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庞家主是吧?”
庞士龙点头拱手:“正是庞某,不知道陈大人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谈不上,只是很久没有来探望探望庞老爷,这不是想念您了吗?特意前来拜访拜访。”
“啊哈,那是老朽的福分。”庞士龙脸笑心不笑,客气说着虚话。
陈一凡压压手,庞士龙坐在上面,微笑看着陈一凡,陈一凡道:“不知道庞老爷最近还好吗?”
庞士龙冷静说着:“还是以前那样,该吃吃,该喝喝,睡得倒是很安稳,不过,不如陈大人这般惬意。”
这个人到底来做什么?难道是事情败露了?
不可能,百子虚他敢这么做,会是谁呢?
“哦,是吗?”陈一凡眉头一挑,端起茶杯,细细抿一口,缓缓说着:“庞老爷最近活得很滋润,陈某可没有庞老爷说的那么惬意,最近衙门事情很多,今天早上才发生了一件命案,唉。”
命案?早上?
谁死了?
庞士龙眯着眼睛,凝望陈一凡:“呵呵,陈大人,不知道是哪位死了?让陈大人如此烦恼。”
心中猜测着是谁?他不会无缘无故说出来,肯定有情况。
“不是重要的人物,就是不远处的邓机邓员外死了,死在家里,好像是被人杀死的,一个杀手,不知道庞老爷可否听说?”
庞士龙脸色顿时变了,煞白,无血,手开始剧烈颤抖,汗流浃背。
邓机死了,邓员外他怎么死了?
不可能,他死了的话,那自己岂不是要完蛋了?
“陈大人所言确真?”
陈一凡缓缓放下茶杯,不咸不淡说道:“是真是假,陈某至于来欺骗庞老爷吗?陈某不是听说胖老爷素来和邓员外相熟,前来询问一下,邓员外最近可否得罪过人?”
庞士龙心中全部被邓机死亡的消息给占据了,哪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脑海中一片空白,浑浑噩噩。
“这个不曾听说。”
邓机死了,今天死的,那他下一个目标岂不是我?
想到这里,庞士龙脸色更白,白如雪,汗如雨下。
剧烈的颤抖,使得椅子都无法稳住,陈一凡淡淡看着他,这下子知道惨了吧?让你装逼,看你还冷不冷静得下来。
邓机死的消息,没有多少人知道,庞士龙没有收到消息,陈一凡可是第一时间前来告诉他,就是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一些消息。
看来他和邓员外肯定有情况,而且不简单。
“庞老爷,你生病了吗?要帮你叫大夫吗?”陈一凡准备喊声。
庞士龙回神,立刻开口:“不用,不用,谢过陈大人,不知道陈大人除了这件事情,还有其他事情要说嘛?”
我很慌张,没有时间陪你说话。
陈一凡摇头说道:“没有,庞老爷就没有想要和我说的话吗?哪怕是一句话也好。”
“没有,没有。”庞士龙觉得这么说不尊敬,改口道:“庞某家中有要事处理,陈大人要是没什么事情,不如?”
摊开手,让你走。
意思明了,陈一凡起身,不再打扰他,转身,准备离开,似乎想起来什么,停下来,冷冷说道:“庞老爷如果有什么想要说的话,可以派人来衙门找陈某,陈某随时有空。”
“陈大人慢走。”
庞士龙目送陈一凡离开,心中已经被恐慌占据,害怕,畏惧,无法冷静。
“邓机死了,他怎么会死了呢?是他动的手,完蛋了,邓机死了,下一个人肯定是我,怎么办?”
“不行,我不能死,我要去找陈一凡。”
走了一步,又觉得不行。
“不行,我不能去找他,要是他知道紫月姑娘是我派人去杀死的,那我庞家岂不是完蛋了,不行。”
走了一步,又犹豫了。
“可是我不这么做,我会死的?”
一边是死亡,另一边比死更加难受。
家族衰退,还是自己死去?
他……选择留下来了。
第七十八章庞家庞士龙()
“爹,真的会没事吗?邓机可是死了,我们需要防备那个人吗?”
庞士龙愁眉苦脸,心情很差,邓机,邓机,怎么一天到晚都在说邓机,死了就死了,为何要反反复复在我面前提起。
不知道我心情不好吗?看到父亲脸色不好,庞士统不再说话,身边的庞娟看着父亲和兄长,妖艳说道:“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与其等他上门,不如我们先干掉他。”
等敌人杀上门,不如自己杀了他,一了百了。
庞士龙何曾不知道,可是他做不到啊。
“这个我也知道,可是不行啊,灵州城没有谁能够杀得了他,司徒风和刘具二人追了他多长时间,他还不是照样风流快活吗?你认为我们府上有人是司徒风和刘具的对手吗?”
气焰上来,庞士龙大声咆哮:“没有,一个都没有。”
恐惧,害怕,袭上心头,真的很让人着急,不安。
邓机死了,今天一天不停有人在自己耳边说着这件事情,反反复复,他的脑海之中只有无限的想象邓机死亡的情景,然后是自己的情景。
死亡来临之际,是多么恐怖。
知道自己死亡的时间,更加恐怖。
庞士统皱眉,家中是没有人,可外面有啊。
“爹,不如我们找陈一凡帮忙?以他的实力,应该可以捉住那个人,如此一来,我们不就没事了吗?”
庞士龙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不屑道:“你觉得陈一凡知道是你要杀死紫月姑娘,他还会放过你吗?还会放过我们庞家吗?”
“别天真了,这种时候,相信别人,那是在找死,儿子啊,你要记住,能够救自己的永远是你自己,靠别人,终究会有不行的一天。”
求人不如求己。
庞士龙这些年的家主可不是白当的,当你有困难的时候,找人帮忙,一个个都像是蛇蝎鼠蚁一样避开你,恨不得杀了你。
当你发财的时候,送银子上门,人家笑脸相对,把你当亲儿子一样亲切。
这就是人性,这就是这个世界。
别人的终究是别人的,只有握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爹,难道我们要一直活在恐惧当中吗?”庞娟十分厌烦道。
这种感觉,她受够了,不能出去玩,也不能继续像以前那样,每天待在家里,无聊死了。
“你们两个,都给为父记住了,不要出门,谁要是出门了,到时候,不要怪为父心狠。”庞士龙一再警告。
出门,便是死亡,他不能让儿女面临危险,哪怕他做这个恶人。
“爹。”
“爹。”
庞士龙挥挥手,狠心道:“行了,不要说了,回去待着吧。”
两人无奈,只能出去,房间内剩下庞士龙,面色阴沉注视着前面,死亡来临,原来是这种感受,很让人恐慌。
心神不定,身躯僵硬,仿佛鲜血停止了流淌,一抹寒光闪烁,他僵硬转过身。
一道人影出现眼前,他想要呐喊,一把剑锋利架在脖子上,距离自己的肌肤只有一寸距离,往前一步,他会立刻死亡。
庞士龙汗水如雨水一样,滴落,一颗接着一颗,不停落下。
颤抖的双手,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冲动,要冷静。
“你是如何进来的?”
那道人影微微说道:“你觉得你们的人能拦得住我吗?”
庞士龙更加震惊,是拦不住,可神不知鬼不觉出现自己房间里面,他无法相信。
他可是查看过周围没有人,他什么时候来的,又是如何进来的?脑海中想着这些问题。
他耸耸肩,不屑道:“邓机死了,该你了,有什么遗言,赶紧说。”
“能不能放过我儿子,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他最大的愿望,也是唯一的遗言。
“可以。”不等庞士龙开心,他又道:“拿你女儿的性命交换。”
一命换一命,这是我的规矩。
“不。”庞士龙剧烈震动身躯:“不行,你不能这么做,我的命给你,你还不满足,还想要我的儿子,和女儿的性命,你不可以这么做。”
他依旧寒冷,没有感觉道:“我的规矩你是知道的,想要你儿子活命,必须拿出同等的东西交换,说吧,要儿子还是要女儿的性命。”
面无表情,不像是开玩笑。
庞士龙心沉下来,儿子,女儿,儿子,女儿,他反复思考,垂下头颅:“儿子。”
寒光闪烁,一剑刺穿,鲜血溅飞,鲜花绽放。
寒风凛冽,鲜血无情,唯有一道喊儿声。
呜呼!
半个时辰之后,庞家家主庞士龙死了,死在了这一天,同样的,一击毙命。
死于自己的房间中,死不瞑目。
他死后,衙门中人来了,司徒风和刘具第一时间赶到案发现场,陈一凡紧随其后,看到庞士龙的尸体,第一感觉,便是摇头。
死了,早就知道,还是死了。
庞士龙啊庞士龙,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几人对视一眼,司徒风说道:“两位,怎么样?我都说了那个人来无影去无踪,很难找到他的踪影。”
“就算找到了,你也阻止不了,他想要杀的人,可从来没有失手过。”
话是说给陈一凡听的,你安排再多的人在外面,照样不是没用吗?
人家照样杀人,杀人之后潇洒离开,你根本找不到他的背影,看到陈一凡吃亏,他们心情很舒爽,你不是很厉害吗?
现在知道厉害了吧?让你嘲讽我们。
“陈一凡,可有头绪?”刘具也不忘调侃。
庞家的人看着三人这般说话,心有愤怒,不敢吭声,庞士统拱手道:“三位大人,家父死得好惨,你们可要替家父报仇啊。”
“三位大人,你们可要替家父做主啊。”庞娟哭喊道。
其他庞家的人,不是哭啊就是哭,那个伤心,比自己亲爹死了还要大声,陈一凡等人挥挥手,让其他出去,庞士统照做。
很快,房间中剩下他们几个,陈一凡看着庞士统,问道:“你父亲是什么时候死的?死的时候可有人进入过这间房间?”
庞士统摇头:“没有,大人,我们刚刚和父亲聊完天,出去没多久,下人便发现父亲已经死去,我们匆忙赶来,看到的是父亲的尸体。”
“父亲平时很少让人进入他的房间,所以,我们家中有人进入房间,都会有人知道。”
陈一凡蹲下身子看了看庞士龙的尸体,一击毙命,凶手没有下第二击,剑穿过心脏,直接死亡,站起来,仔细看周围,窗户微微遮掩,风吹过来,冷了一屋。
“咦?”
走到窗户面前,打开往外看了一眼,肃杀的景色,阴暗的天气,杀人,最为合适。
阴沉着脸,关上窗户,回到庞士龙的尸体面前,平静说:“天气冷,窗户记得关好。”
“是是。”庞士统不敢吭声,点头应是。
“不知道你们父亲临死之前,可对你们说过什么话?例如元月楼?”陈一凡盯着他们两个,仔细观察他们的神色。
庞士统面色一变,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沉默不语。
庞娟低头,手心握紧衣服,用力拉扯,十分紧张。
陈一凡接着道:“凶手有一个规矩,只要是参与其中的人,都会赶尽杀绝,绝不会留活口,所以啊,有些事情,最好不要隐瞒。”
“你们没有话要和我们说吗?”
两人低头不语,心情沉到谷底,那个人还会杀人,父亲死了,下一个人,会是自己?
想到这里,两人无法冷静,煞白的面孔,显示他们内心不平静。
他们握住拳头,没有吭声。
得了,陈一凡知道了,这些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我们走。”
几人离开庞家,他们不想说话,自己也懒得管,等到他们后悔的时候,自然知道什么叫做恐怖和后悔。
所有走了,房间内剩下庞士统和庞娟,以及一边庞士龙的尸体,鲜血继续流淌,场面很是恐怖。
“大哥,怎么办?”庞娟恐慌望着兄长,害怕,恐惧,弥漫心头。
父亲的死,让她保持不住冷静。
“妹妹,不用担心,大哥会保护你的。”庞士统坚定道。
“嗯。”庞娟点头:“可是大哥,万一他还来,我们岂不是要?”
想到父亲死的模样,他们不淡定了。
“妹妹,大哥知道该怎么做,绝对不会让那个人伤害你的。”庞士统抚摸妹妹的头颅,坚毅说道。
“大哥。”
“妹妹。”
四目相对,泪水模糊了双眸,转而看向父亲的尸体,庞娟有些恐惧道:“大哥,父亲怎么办?”
“唉。”庞士统叹息道:“入土为安吧,父亲的仇,我会亲手手刃仇人的,你放心。”
蹲下身子,注视父亲的尸体,他表情复杂说着,眼眶通红,就这么死了,转眼之间,父亲变成了冰冷的尸体,而自己却只能目睹父亲的尸体,何其悲哀。
“大哥,别太伤心了,家里还需要你主持。”庞娟拍拍兄长的肩膀,悲伤说道。
“恩,我知道,妹妹。”庞士统站起来,对着妹妹点头,然后看向外面,喊道:“来人。”
“少爷。”
“准备丧礼吧。”
“是。”
第七十九章凶手之疑()
衙门。
最近几天,案件太多,麻烦事情跟着多起来,忙忙碌碌,没有人空闲。
季春秋这几天可是忙坏了,不是审案就是被上面的催促信件给气的,务必几天内破案,还有的就是一些忙碌的琐事。
诸如过年了,准备好最近一年的计划,去年的总结,关于灵州城的未来改变等等,所有的事情,一下子堆到他的头上来。
“大人,上面的信件。”
“说。”季春秋挥手。
“鉴于灵州城知府蒋知祥被杀一案,经过圣上裁夺,已有定论,灵州知府,蒋知祥衷心我大梁,尽职尽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今圣上亲命蒋知祥谥号“文中”,良田八百,白银三千,钦此。”
奖赏,谥号,一并下来,上面没有询问原因,死者为大,该奖赏的奖赏,该给的都给了。
至于后续,没有下文,显然上面是打着不追究,不审查,一了百了。
至于凶手的处置,一并下来,大概意思是说既然死了,那就算了吧,望下任的知府努力工作,战战兢兢,努力为大梁做事。
至于任命,暂且由季春秋代劳,黄老头年后上位。
季春秋挥挥手:“下去吧。”
“是。”
又一会儿,他又进来了。
“大人,又来信了。”
季春秋疲惫挥手:“念。”
“今年关已近,战事稀少,百姓安定,大梁安详,事无大小,望灵州知府刻苦管理,兢兢业业,务必为大梁百姓的安定做出贡献。”
“落款,洛都。”
季春秋更累,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一起来,什么年关已近,礼物都没有,奖赏也不见,就会说这些兢兢业业的鬼话,有意思吗?
我这忙碌得要死,你们时不时来一封书信,很好玩吗?
“有礼物吗?”
士兵摇头。
“有奖赏吗?”
士兵傻萌萌摇头,大人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那上面就只有这一封书信吗?”
士兵脸突然变得奇怪,弱弱道:“还有一匹马。”
“滚。”
季春秋艰难挤出一个字,你他妈逗我是吗?一匹马,还有一个人呢,你怎么不说。
士兵落荒而逃,今天的大人不正常,还是尽量少惹为好。
来到外面,正面碰上了陈一凡,陈一凡看着士兵脸色不怎么好看,好奇问:“你这是怎么了?被骂了?”
士兵小心往后面看了一眼,悄悄道:“陈大人,我告诉你,今天的大人不知道是不是妻子被隔壁老王投了还是咋地,特别愤怒,看谁都是仇人,你小心一点。”
“这样啊。”陈一凡沉吟笑道,摆摆手,目送士兵下去,这个人,是个人才啊。
隔壁老王都出来了,怎么不说你就是老王。
进入大厅,陈一凡看到季春秋脸色不好,中了刚才的士兵所说的话,他正色道:“大人,季大人。”
“进来吧。”季春秋瞄了一眼陈一凡,十分不耐烦道。
陈一凡嘻嘻一笑:“大人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你说还能是谁,除了你陈一凡,谁敢惹我?”
“……。”陈一凡突然发现那个士兵好像说的挺对的,这位大人的态度,确实是像妻子被人给上了的感觉。
“开玩笑,开玩笑,不要在意。”季春秋艰难挤出一丝微笑,可不敢逗弄这个人,万一他给自己算计了,自己不是死翘翘。
“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也不是重要的事情,就会想要跟你借点人,你知道的,最近灵州城不安定,杀人案件频频发生,我看着情况不对,提前借一些人马来准备准备。”
季春秋来兴趣了,借人马,要来大动作了,这下可好了,他最近愁死了,案件一日不破,他一天吃不下饭。
他可不想蒋知祥那样,无论发生什么,只要不波及自己,高高挂起。
“你要做什么?”
双眼发射出耀阳的光芒,一闪一闪,吓得陈一凡以为这位大人要对他干嘛呢。
“也不是干嘛,准备准备。”陈一凡不松口。
“我都不能告诉?”
“不是不给你说,而是真的没事,我就是看着临近年关了吗,灵州城比较混乱,多安排一些人马,比较安全,你也不想灵州城一片混乱吧?”陈一凡反问道。
“这也是,年关到了,百姓们这一年终于有了盼头,可不能因为我们而有三长两短,罢了,罢了,你要多少人马,我一并给你。”季春秋难得大方。
这下子到陈一凡不好意思了,压低声音回答:“不多,不多,就二十来个。”
“什么?二十来个?还不多?”季春秋跳起来盯着陈一凡看。
二十个人,对于军队而言,不多,九牛一毛,可对于他衙门而言,太多了,整个灵州城衙门也就五十来个人马,给你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