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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算了吧,你小子别的都好,就是这一点不好,李东耳虽然无脑了一点,可人家怎么说也是一个读书人,你多少要给点面子人家啊,打人不打脸这个道理都不懂,怪不得人家一直找你麻烦。”
打人不打脸,那打哪里?
再说了,那个小子,不给他一顿狠的,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是条虫,而不是龙。
“这不是冲动吗?我也不想的,越揍越爽,收不住手,然后就狠了一点,你放心,我下次不会了。”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发笑:下次,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算了,你的事情自己搞定,要么不得罪,得罪了就要斩草除根,哪怕是一条狗,也要赶尽杀绝,不能给他任何机会。”黄老头杀意呈现,冰冷说道。
陈一发被吓了一跳,这还是那个老头吗?杀戮果断,刚才还在劝我不要得罪人,下一秒就让我杀人灭口,斩草除根。
果然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人不是那些初出茅庐的少年,而是这些看着无害的老家伙,你永远不知道他们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你。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这是老头的处事准则,也让陈一凡懂得了这个老头不好惹。
虽然这个老头不太冷。
第三十五章魏武来意()
从老头那里出来,陈一凡算是看透了这个黄老头了,怪不得能够在灵州衙门中站稳脚,每个官兵看到他都得称呼一声叔,感情不是人家长得老,而是人家威名太大了。
那一刻,陈一凡心中大受打击,犹如五雷轰地,被劈得七荤八素,不要不要的。
至于李东耳的事情,陈一凡不算过于去管他,一个小角色而已,斩草除根还不至于,这不是陈一凡心慈手软,也可以这么说。
杀人杀多了,麻木了,可不能随便出手,灵州城毕竟是衙门管辖,出人命可是大事,找个合适的理由埋了他,神不知鬼不觉,然后事情就过去了。
现在动手,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毕竟衙门内就他和李东耳结怨,这样的蠢事陈一凡不会做的。
走在街道上,陈一凡习惯性走入司徒木的药材铺中,见面第一句话就是:“给我来十分药材,还要一株上好的灵芝。”
这声音,够响亮,药材铺内都是他一个人的声音,其余客人朝着这边看了一眼,嘀咕几句,买了药材迅速离开,似乎是忌惮什么。
司徒木闻声赶来,看到来人是陈一凡,没好气道:“哎呦,这不是我们的大诗人陈一凡陈公子吗?怎么有空来小女子的药材铺呢,陈公子不是要去吟诗作对,陪伴佳人吗?”
这话说的酸溜溜的,让陈一凡十分不舒服,回答道:“司徒木大小姐,我陈一凡什么人你还不知道,穷鬼一个,哪有女的会看上在下。”
“哎呦,我们的陈大才子害羞咯,小女子可是听说了,昨夜我们的陈大公子带着两个大美女,在灵州诗会中大放异彩,博取紫月姑娘的芳心,今日却在这里喊怨,陈大才子,你当小女子是傻瓜吗?”
司徒木眼神并不好看,盯着陈一凡,哀怨说道,仿佛陈一凡就是那个抛弃妻子的混蛋,陈世美。
“额?你都知道了?”陈一凡不好意思道。
“能不知道吗?每一个来这里的客人,都要问一句,那个作出人生若自如初见的陈公子你是不是认识啊?能不能带我们去找他啊,你说我能不知道吗?”
“我还真看不出来,你这个胸无半点墨水,只会砍人调戏良家妇女的陈一凡陈大才子,还会吟诗作对,吓死小女子了。”
陈一凡更加不好意思了,这话说得,不就是没有告诉你嘛?有必要这样对待我吗?我当时不是被逼的,要不然,我怎么会做那种事情。
“司徒木,我那是被逼的。”
“被逼的,你每次都这么说啦,你看看,当上了才子就是不一样,有钱了,说话都文绉绉的,可怜我一个小女子啊,每天留恋于商贾之事,可怜啊。”
撩动耳边的发丝,司徒木可怜兮兮看着陈一凡,身躯微微下坠,托着头颅,支撑在桌子上,双眸闪烁出别样的光芒,缓缓道:“昨夜过得可美?”
无话可说了,你这样子,真的没话说了。
陈一凡靠近过去,细细解释道:“昨晚我可是回家睡觉了,你可不要想太多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司徒木,话可不能乱说,会出事的。”
“你还怕出事,你说你真是胆大包天啊,算了,哎……。”司徒木说一句没一句,让陈一凡十分苦恼。
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还有胆大包天,吟诗作对也算吗?
司徒木从里面走出来,罗裙轻摆,香气袭来,勾引住陈一凡的双眸,每一次看到她,都能看到不一样风采的她,穿上不一样的衣服,这个女人有不一样的风采,总会让人陶醉其中。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魔力罢了。
她来到陈一凡面前,把整理好的药材递给陈一凡,还不忘帮他把凌乱的衣服梳理,最后道:“有些人,你还是少去招惹他们为妙,漩涡看着很美丽,一旦陷进去,可是会死人的。”
话中有话,言中有意,陈一凡面色凝重点头,放下了银子,带着愁绪离开了药材铺,司徒木双眸变得迷离。
“希望你不要牵涉其中,不然……。”
…………
灵州城的夜色,是迷人的。
也是烦人的!
为何烦人,缘由给你一一道来。
夜间,陈一凡闻声起床,拿起斩头刀,出门警惕,双眸如黑夜中的猛兽,充满了侵略性,手中斩头刀已经亮了出来,仿佛可以看到上面遍布煞气。
气息压抑到了极点,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细长而急促。
“砰砰。”
“杀。”
远处传来几道声音,鲜血的味道顺着风吹来,熟悉到不行的陈一凡,目光转向了另外一边,沉吟道:“来了。”
脚步轻缓,带着浓郁的煞气,鲜血气息,一道人影蹒跚出现在陈一凡的视线之中,手持长枪,身上流着鲜血,盔甲上遍布红色。
他身后跟着几个人,一冲而上,拼杀一番之后,他杀死了所有追杀者,自己也快要不行了,他扭头看到了陈一凡,坚定的双眸,拖着残破的身躯来到陈一凡面前,无力倒下来。
陈一凡赶紧拉着他的身体进入房间里面,关上门,然后警惕着躺在地面上的魏武,此人便是不久前找陈一凡那麻烦的那个将军魏武。
与之前相比,此刻的他,犬落平阳之势,十分悲惨,身上伤口遍布,胸口更是插上了一道弓箭,奄奄一息。
没救了!
陈一凡心中下了定论,他没救了,以现在的医疗条件,根本不可能让如此重伤之人再活过来。
“我……咳咳。”
鲜血喷出来,魏武用力捉住陈一凡的手,双眸坚定注视陈一凡,道:“我……有……。”
说话中,鲜血还在喷出,陈一凡扶着他,点头道:“你说,我听着,能够帮你的我会帮你的。”
魏武手松了一下,目光陷入了疯狂,手深入怀中拿出了一封被鲜血沾染了的书信,用力拿捏,死死拽住不放,另一只手握住陈一凡的手臂。
把书信放到陈一凡的手上,颤抖的身躯,愤怒的眼神,透出一股可悲,可怜。
“这封……书信……是我千辛万苦……拿到手的,我……弟弟就是死在这封书信上面……,想不到我也会为此而死。”
“你不用说,听我说,咳咳。”魏武阻止陈一凡说话。
“我命不久矣,你不用救我,书信放在你……你那里,我现在能……求的人……只有你了,你……。”
脑袋垂下来,已然死去。
陈一凡低头看着书信,心中充满了悲凉,一个人就这么死在自己眼前,为了一封书信,不值得。
将军已死,不是死在敌人手上,却死在了自己人手上,可悲。
联想所有来看,他们都是被自己杀死的,这一点,不容易猜测,那些人想要杀死他,也是为了这封书信。
魏武的弟弟死了,因为这封书信,两人都死了,想来死在上面的人更加多,陈一凡收好了书信,推开门仔细查看,发现没有追兵,低头看魏武的尸体,狠下心头,找来一袋子,装好,然后迅速离开。
到了山坡之上,陈一凡挖土掩埋他的尸体,至于他的武器,一起给他陪葬,他那个位置,正好是上一次他到底躺着的地方,不得不说,命运使然。
埋好他的尸体之后,陈一凡打开书信,仔细看了一遍,上面写了几句话:“均王已至灵州,杀。”,落笔凌乱,上面的落款是两个字,常练。
陈一凡阴沉着脸,收好了书信,常练,均王,杀,从这封书信中,陈一凡似乎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阴谋,自己好像牵涉进去了。
“魏武,他弟弟,还有前面的刺杀,知府大人案件,一切都好像是那么巧合,常练是谁?为何要杀均王?”
均王,乃是大梁的三皇子,为何要杀他,难道是?
陈一凡想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事情,扯开衣服,仔细看一遍书信,陈一凡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的的确确是要杀死均王。
均王死在灵州城内,那么上面必定大发雷霆,而常练又为何要杀均王,他给谁写信,是知府大人?还是其他人?
还有,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等等,常练,常练,好熟悉的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说过,常练,将军,常练,将军,不会是他吧?”陈一凡大惊道。
常练,怎么会是他,这么做,他肯定会受牵连的,为何要这么做?
知府大人,常练,均王,还有一系列的刺杀,案件,都围绕着均王发生,联系所有,陈一凡敢保证,后面肯定还有大事发生。
“这些人疯了吗?他们是想要掀起战斗吗?大梁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他们做这种事情……嗯,该不会是……。”陈一凡又想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可能。
如果是那样,一切都有解释了,那岂不是说,要变天了。
身躯抖动一下,宁静的生活要乱了,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乱了,陈一凡阴沉着脸,这些事情来得不是时候啊。
太快了,猝不及防,准备都没有准备好,这让他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第三十六章父亲故,儿独独()
次日,早晨,外面天蒙蒙发亮,陈一凡开始了一天的锻炼。
让人惊讶的是地面上干净得一尘不染,似乎昨夜下过大雨一般,冲刷走所有的泥土,锻炼之际,斩头刀虎虎生威,呼声潇潇,杀气弥漫。
想起昨晚的事情,陈一凡今日还有些劳累,夜里回家之后,陈一凡洗了地面,把所有的痕迹抹去,当然了还不忘伪造现场,从自己家门口把魏武的痕迹消去,即使衙门中人问罪起来,也不会找到自己。
早晨睡不着,陈一凡起来锻炼,实际上,也是看看外面有没有官兵追来,如他所料,没有官兵找上门,循着他伪造的痕迹追查其他地方,至于在哪里,陈一凡不得而知。
锻炼好之后,陈一凡收起来斩头刀,用布块包裹好,回到房间中去,整理一下,吃个早晨,还是馒头包子,一碗白粥,热气腾腾,暖胃暖身体。
陈一凡吃完之后,习惯性询问:“娘,爹怎么样了?”
陈母葛冬青摇头悲伤道:“可能快要不行了,娘我昨天已经通知好了你兄长,他应该快到了。”
“嗯。”陈一凡平静回答,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他继续吃两口,吃不下去了,起身道:“娘,我去看看父亲。”
陈母低头喝粥,吃馒头,忍住不让自己哭泣,儿子一离开,泪水呼啦啦落下,如止不住的泪珠,哗啦满地。
房间内,陈一凡坐在床边,看着奄奄一息的父亲,双目空洞,感应到陈一凡进来,陈父自言自语道:“一凡来了吗?”
“父亲,孩儿来了。”
捉住父亲的手,陈一凡只感觉手中一片冰冷,气息微弱,看来今日熬不过去了,他心中忍不住悲伤,努力克制住,不让自己哭泣。
“一凡啊,为父要走了。”
说的很平静,已经无惧死亡,语气中,有种解脱的气息,害了儿子这么多年,也是该走了,不能再拖累这个儿子了。
两父子沉默下来,多余的话不说,行动已经证明了一切,曾经想过死亡,却被眼前的儿子给骂了一顿,那一次,是他第一次看到儿子哭,落泪。
他再也没有想过自杀,每天生活在愧疚之中,本该是自己支撑起这个家庭,却……。
陈父哽咽道:“一凡,为父这一去,你就解脱了,不用替为父守孝三年,这件事情,让你兄长代替你,你可以自由追寻自己的梦想。”
“你不用说,我知道你心有大志,为了我,你隔断所有,为了家庭,你放弃了所有的机会,黄老头曾经骂过我,说我不能这么自私,自此之后,我两也断了来往。”
“为父对不住黄老头,可为父更觉得对不住你,我的儿啊!”
泪水浸润了眼眶,骨瘦嶙峋的身躯,肌黄的脸蛋上留下两行热泪,泪水无色无味,却蕴藏了人间百味。
泪水是苦涩的!
陈一凡侧头抹去泪水,让自己看着自然些,坚强一些。
“父亲,孩儿不悔。”
不悔,说的斩钉截铁,铿锵有力,越是这样,陈父心中越是伤心,以至于无法说话。
泪水浸润了父子的眼眶,入侵彼此的内心,冰冷的手,温度逐渐冷下来,陈父再三叮嘱:“我身后事都告诉你母亲了,她也会跟着你兄长一起住,我这所房子,留给你,你想要回来住的时候,随时可以回来。”
“你把我埋在灵州城外最高的山峰之上,在那里,我希望可以看着你,保护着你。”
手垂下,温度变冷,变冷。
冷了他的心,动了谁的情。
老父垂髫,死于身边,而子却无声哭泣。
子欲养,而亲不在。
心痛,无法说话,陈一凡忍住伤心,整理好父亲的衣裳,新买的衣服,准备多时,母亲端来热水,拿起毛巾,准备帮父亲擦拭。
兄长到来,跪地不起,啕号大哭,犹如孩子一样。
嫂子跪在身边,儿子随后,其后,哭泣声弥漫了整间房间。
陈一凡夺过母亲手中的毛巾,精心擦拭父亲那骨瘦嶙峋的身躯,血肉已经褶皱,只有骨头隆起,兄长前来帮忙,一人擦拭一遍,换上衣服,点上香火。
其后,客人到来,早已经通知好客人,纷纷吊唁,陈一凡等人则是跪拜在大厅之中,白色的灯笼,白色布幡,一切都是白色。
火盆烧着元宝,蜡烛,香火不断,弥漫在哭泣声之中。
其他事宜,一切都安排好,接待亲朋好友,来者都是父亲的朋友,族人,以及很多相熟之人,距离比较近的邻里,一一上来上香,吊唁。
每一人到来,都安慰二句,如“节哀顺变”“注意身体”“不要太伤心”,亲人们来了走,邻里来了也走。
陈家死人的消息,很快传开了,和陈一凡认识的人也纷纷听说了。
药铺之中。
丫鬟前来禀报,司徒木闻声剧震,咬唇道:“他还好吧?”
“陈公子还好。”丫鬟小心回答。
“那就好。”
“小姐,我们要去吗?”丫鬟忍不住问。
司徒木愣了一下,脸色变化几次,想想自己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去那些地方不合适,吩咐道:“你派人前去吊唁。”
“是,小姐。”
………………
“小姐,陈家出丧事了,我们要不要?”
“我能去吗?”吃货傻乎乎问。
木清摇头,解释道:“小姐,丧事不能随便去,我们不能去。”
简单明了,不能去,所以小姐你不要想着偷偷去。
“这样啊,那我们派人?等等,兄长他在吗?”
“回小姐,少爷在。”木清恭敬回答。
“那就让他去,记住了,就说是我说的,他要是敢不去,我就弄死他。”吃货霸气道。
“是。”
另一个房间,泥土兄闻声,顿时雷霆大怒,指着木清道:“她真的这么说,木将军。”
木清恭敬回答:“是,少爷,小姐的的确确这么说,你要是不去,小姐说要弄死你。”
“她是不是我妹妹?”
“是。”木清面无表情回答。
“那她怎么帮着陈一凡,我就是不去怎么滴,打我啊。”泥土兄倔强回答。
“少爷,你打不过小姐,还是去吧,免得自讨苦吃,到时候,属下可不会出手帮忙的哦。”木清劝慰道。
“你……他……。”
“我们去吧,季春秋,准备马车。”可怜的泥土兄,被逼就范,前去吊唁。
…………
衙门中。
师爷黄春踱步,紧张道:“大人,去不去啊,毕竟一起同事几年,不去似乎说不过去啊。”
知府蒋知祥沉默,思考利害关系,去,不去。
“大人,你不去的话,有损你名声。”师爷催促道。
“那去吧。”
灵州城内发生各种这样的情况,认识陈一凡的,或者是听说过的,都派人,或者自己亲自去一趟,而陈家,十分热闹。
哭声之中,客人不断,上香,慰问,离开,不断重复。
陈一凡跪在地面上,面色悲伤,双眸木讷,就连黄老头来到近前,他都没有反应,黄老头拍拍陈一凡的脑袋,安慰道:“坚持住,你是陈一凡,不能倒下。”
“老头我许久没看到陈兄,想不到他去得如此之快,恍惚之间,仿佛回到了我们初相见那一刻,他还小,我也不大,彼此关系比亲兄弟还好亲,如今却天人相隔,悲乎。”
悲伤的老头,说了几句话,怀念起之前的一幕幕,眼眶泛红,泪珠缓缓嫡出,低头间,不经意擦拭掉,不曾被人发现。
黄老头走了,其他人来了,一批接着一批,从早晨到晚上,前来吊唁的人少了很多,陈一凡跪拜在地面上,母亲伤心过度,已经昏迷过去。
兄长端来一碗饭,放到陈一凡面前,道:“弟弟,吃点饭吧,父亲不希望你这样。”
陈一凡没有动,跪拜地面,子欲养,而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