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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行-第4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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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浔偏tuǐ下马,稳稳地跳落在地上,上前扶起他,笑道:“薛兄,凤凰岛一别,今日才得重逢啊,哈哈,你这是往哪儿去?”薛禄道:“末将正要往大报恩寺去寻国公您呢。”夏浔一怔,奇道:“你怎知我今日在报恩寺?”

    薛禄道:“末将先去了国公爷府上,听说国公您正在大报恩寺里,这就赶来了。”

    夏浔道:“哦,那定是有事情了,我正要与玉珏和陈东、叶安去酒楼坐坐,你的事急不急,若是不急,不如一起来,喝杯酒,慢慢说。”

    薛禄的xìng子很直爽,也不隐瞒,咧嘴笑道:“末将心娶比较急,不过事儿并不急,那末将就叼扰国公一回了。”

    一行人重又上了马,一齐往前走,到了秦淮河畔,找到一家不算很大,却雕栏画栋很是精致的临水小阁,三人进去,直上二楼,在临窗一张桌前坐下,那窗上放着碧纱的帘笼,防止蚊蝇飞入,透过帘笼,窗外景致清清楚楚。

    窗外临河,正有一条小船儿,躲在树荫下,缆绳栓在粗大的树根上,一个头发蓬松的船娘懒洋洋的刚起,端着一盆衣服,刚到船头蹲下,正在清洗衣物,知了犹在树上聒噪,叫人听了从心底里提不起气力来。

    不一会儿,酒菜上齐,几人也不客气,便提箸吃食,举杯饮酒。

    薛禄和刘玉珏分坐在夏浔左右,哼哈二将坐在下首,夏浔便吃了。菜,便问道:“薛兄今天忙忙碌碌的,何事寻我?”

    薛禄早就憋着一肚子话等机会呢,闻言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国公爷,您不是管着大报恩寺呢么,手底下有几万号匠人,嘿嘿,末将这个……呃……”

    夏浔失笑道:“以薛兄的xìng格,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吞吞吐吐了?”薛禄忸怩了一下,又向夏浔靠近一些,1小声道:“国公爷,是这样,金陵城东有一座桃源观,您也知道,江南好佛之风甚盛,道教不甚流行,这偌大的金陵城里,大家都知道的道观,其实就只皇家兴建的朝天宫这么一处地方。

    所以,这桃源观香火十分冷淡,那道观里有几亩地,观里的仙姑主要靠种地、绣荷包儿赚点吃用,几乎指不上信徒们的供奉。

    如今那道观年久失修,连风雨都不能屏蔽了,也太可怜了些,观里穷,拿不出钱来修缮。因此,末将就想帮个忙,把这道观修缮一下,可是末将手里虽有点钱,可也不多,若用来雇请工人、购买木料、漆料、砖瓦各种材料,实在济不得甚么事。”这倒是实情,像薛禄这样的武官,能有外捞,但也有限。地方的将领,多多少少总有侵占兵饷的行为,他们的主要外捞就在于此,其实也不算多,这时候的大明吏治还是很清明的,胆大包天的贪官当然有,但是在大明这么多官员里边,仍然属于少数。

    而朝廷上的武官,外捞就更少了,薛禄在五军都督府做事,主要的灰sè收入,是靠地方的武官们进京的进献的那点孝敬,薛禄口挪肚攒的,给老家盖了大宅子,这次给老父过寿,又是大操大办一番,他说手中闲钱不多的话,当是实言,如此说的话,他修缮道观的义举就更显难得了。

    夏浔不禁肃然起敬道:“没想到,薛兄这等粗豪的军伍汉子,竟还是一位虔诚的道家信徒呢!”“嗨!啥佛呀道的,我都不信!”

    “啊?”“呃……,信!对,我信!我信玉皇……太上老君!”薛禄看看夏浔促狭的眼神儿,有些不好意思了,大黑脸稍稍红了一下,这才压低了嗓门道:“国公爷,我就跟您说,您可得替我保密呀。”夏浔笑道:“你说!”薛禄吭吭哧哧地道:“是这样,那桃源观里,有一位仙姑,嗯这位仙姑……”

    说到这儿,薛禄忽有所觉,攸地扭过头去,陈东和叶安干杀手出身的,反应多快,早就将前倾的身子坐正,竖起的耳朵放平,筷子上下翻飞,片刻功夫已经塞了一嘴的菜,而另一侧竖起耳朵倾听的刘玉珏业已恢复了常态,悠然自若地正望着窗外那位洗衣服的船娘。

    薛禄放下心来,又靠近夏浔,低声道:“末将tǐng喜欢tǐng喜欢这位仙姑……………”

    他这一说话,刘玉珏和陈东、叶安的耳朵又竖了起来。

    夏浔诧异地睨了他一眼,犹豫道:“这个,薛兄,你可是朝廷二品命官呐,官员就算是纳妾,对方的身份也不能这么不挑剔啊,人家姑娘是位出家人,这不太妥当吧,这事儿要是让有心人闹将起来,到皇上面前参你一本,于你的官声可大为不利。”薛禄急道:“不是!国公有所不知,那位仙姑不是真正的出家人……………”薛禄说漏了嘴,只好无奈地叹一口气,说道:“我是千方百计从那观主嘴里打听出来的,是这样,国公爷,这位姑娘是在家乡受恶霸逼婚,扮作仙姑逃出来的,亏她一路绕过巡检关隘,可到了这金陵城里却是寸步难行了。后来是那观里的老仙姑看她可怜,收留了她。因为她的身分见不得光,再说一个女儿家,又能做些什么呢?所以就以仙姑身份留居观中了……”

    夏浔这才恍然,不禁失笑道:“原来如此,那你还费这么大功夫干什么?你既喜欢她。何必这么婆婆妈妈的只管向她提出倾慕之意,凭你薛大将军的身分,难道还配不上她么?她又不是一个真道姑,你这么拐弯抹脚的去修道观,只怕人家未必领你的情呢。”

    薛禄垂头丧气地道:“唉末将是个直xìng子,国公爷以为末将没照国公说的这么做么?那位姑娘大概是被家乡的恶霸乡绅欺侮得狠了,对有权有钱的人非常仇视,她不接受我啊,我看她因受观中仙姑的接纳,对道观里非常感jī这才……出此下策。”

    夏浔听到这里才明白对这薛禄的痴心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同时又不免有些钦佩。这薛禄倒真是一个正直之人,就凭他如今的官位权势,既已知道那女子没有路引官凭,属于金陵的黑户而且在这里无亲无故,全凭这座穷道观存身薛禄若想迫她就范,有得是法子,可他居然只是一味讨好,希望邀得美人儿欢心。

    薛禄道:“因此呢,末将就想到了国公,想请国公您帮个忙儿,修建大报恩寺这等大工程,就是剩下来的一些边角料儿,用来修补那桃源观也足够了。至于工人,这些修报恩寺的匠人,只要抽点空儿去,那么小的一座道观很快也就修上了。”

    夏浔想了想,点头道:“成,大报恩寺工程浩大,边角榫儿很多,堆在那里碍事,还要雇了人运走的,便送你也不妨。只是要借那匠人役夫使用,这钱就省不了了。虽然上头发句话,叫他们干就得干,可他们都是些苦哈哈,也要过日子的,不能叫人家白出力气。”

    薛禄大喜过望,连声道谢:“成成成,本来就算把那边角料儿便宜些处理于末将,末将都感jī不尽的,国公肯行这个方便,末将这好事儿要成了,两口子一块到国公爷面前行礼献茶!”

    夏浔听得忍俊不禁,笑道:“胡说八道!怎么把我与你家老太爷抬到一个位置上去了。”

    薛禄嘿嘿笑道:“国公爷,不瞒您说。末将还没纳过妾呢,就在老家有个媳fù儿,还是当年父亲替我说下的亲事。我那媳fù倒是个本份人家的姑娘,我很敬她,可若说起喜欢……,国公爷,这位仙姑,是薛禄平生第一遭真正喜欢了的女子,要是我能与她长相厮守,国公爷的大恩大德,末将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夏浔摇头叹道:“倒是”个痴情种子,不过你这法儿实在是……,算了,牛吃稻草鸭吃谷,各有各的福。如果你们有缘,或许真能成就姻缘也说不定。

    夏浔转头对刘玉珏道:“玉珏,既然现在叫你到工部做事了,这事儿就交给你办吧,明儿你跟黄shì郎交待一声,就说是我请他帮忙。”

    他这一对刘玉珏说话,薛禄登时想起一些事来。他在五军都督府做事,是徐景昌的心腹,朝堂上许多秘事,对他而言自然不是秘密,可不像许多官员只能看到表像。薛禄便对夏浔低语道:“国公爷,那桩案子审结,纪纲挨了板子,我还以为国公爷您赢得干干脆脆,瞧这模样,似乎皇上还是起了些疑心?“夏浔笑而不语,心中只道道:“何止啊!你不知当时何等凶险,若不是这么多年来和皇上结下的交情,再加上我够机警,对答趁了皇上心意,若换一个人去,现在早已人头落地了。”

    薛禄以为自己说中了,不禁一拍大tuǐ道:“嗨,国公爷对朝廷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与白莲教有所勾连呢?若是真有那白莲妖人叫国公爷知道了身份,不用想,国公爷马上就得拔出刀来宰了他,怎么可能欺瞒朝廷!你说这事整的,那纪纲虽然挨了打,气焰反倒更加嚣张了。国公爷,您别想那么多,我看皇上还是信任国公爷的,等过一阵儿风平浪静了�”

    夏浔笑道:“不劳解劝,我想得开的。谁能一生坦途、永远顺利啊?就说皇上当年举旗靖难吧,那胜胜负负,多少进退?遇到一点挫折,就自怨自艾、自暴自弃的人,只能屈从于命运,永远也做不了命运的主人!”

    薛禄振奋道:“国公说的是,末将是武官,没少打仗,对此最有体会。这话,我说不上来,可这道理,我听得最明白!”

    夏浔又看了刘玉珏和陈东、叶安一眼,自信地道:“你们也记着,人生的耻辱不在于输,而在于输不起:人生的光荣不在于永不仆到,而在于能屡仆屡起。我,不会倒下!你们,也总有重新站起来的一天!而现在笑得正欢的人,那时想像你我这样在这里饮酒逍遥,恐怕都没有机会!”

    次日,刘玉珏和陈东、叶安正式到工部报到,领了公服换上,再约了薛禄往大报恩寺去见黄shì郎,顺口向他提起夏浔的话儿,黄shì郎听说是夏浔的安排,自然满口答应。马上叫人去办,立即拨了一些人运那边角料儿去城东桃源观,同时就叫他们留在那儿修缮道观。

    黄shì郎对刘玉珏那叫一个热情,简直比对夏浔还要体贴,随即就要引他去工地转转,指点他该注意的事项,刘玉珏虽被打发到了工部,对工部的事实在一窃不通,见状便提出要与陈东、叶安一同往城东去,瞧瞧那处道观,托辞之言自然是他们和薛禄是朋友。

    黄shì郎是工部的二把手,对刘玉珏这个下属却客气的很,这种要求哪能不答应。那边工人们正把一些能用的边角料儿装车,刘玉珏和陈东、叶安就赶过来了,薛禄正在那儿等着,他跟这三个人也tǐng投缘的,一问缘由,自然欢喜。

    不一会儿,那边角料儿装满了几辆车子,四人便上了马,领着黄shì郎拨出来的那班管事、工头儿,往大报恩寺外走去。四人押着车有说有笑地往城东赶去。离开长干里,行不多远,迎面十余骑骏马赶来,鲜衣怒马,气势非凡。

    四人正在谈笑,全无察觉,不想那些骑士看见他们,立即勒缰停下,一个yīn阳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哟!这不是玉珏贤弟么?”

    刘玉珏抬头一看,迎面十余骑shì卫拱卫〖中〗央的,正是纪纲!!。

第715章 羽纯道姑我要了!

    玉珏一怔,便拱手道:“纪兄……”

    大胆!朝廷的规矩制度是摆设吗?见了上官既不避道退让,也不下马见礼,这是哪儿的规矩?”

    刚做了锦衣南镇镇抚的纪悠南挺胸腆肚,厉声大喝。

    玉珏忍了忍气,翻身下马,陈东和叶安随之下来,薛禄是都督佥事,比纪纲高一级两品,如今却是平级,因此只是颔首示意了一下,纪纲倨傲马上,恍如未见,根没龘理会他。

    悠南,放肆,玉珏是我兄弟,要什么规矩!滚到一边去!”

    纲对刘玉珏下马故作不见,反扭过头去喝骂纪悠南,纪悠南连忙称是。

    玉珏下了马,抱拳道:“下官工部员外郎刘玉珏,见过纪大人!”

    嗳,你这话儿的,快起来快起来,怎么这般见外!”

    纲着,却稳稳地坐在马鞍上一动不动,等到刘玉珏一揖行罢,这才道:“来人呐,扶我下马!”

    悠南头一个跳下马去,搀纪纲,又有一个百户抢步上前,单手握拳拄地,叫纪纲踩着他的后背,慢吞吞地下了马。纪纲慢腾腾地走向刘玉珏,笑吟吟地道:“前几天,挨了皇上的板子,这上的伤还没呢,下来得慢了,贤弟,怎么这般见外!”

    那车上横七竖八的边角下料,又刘玉珏一般工部员外郎的官服,笑道:“贤弟这是往哪儿去?”

    玉珏拱着手,一丝不芶地依着下官的规矩,答道:“东城桃源观年失修,薛大人是该观的大施主,请下官帮忙,运些下角料儿过去修缮一下。”

    哦,原来如此!”

    纲着,一拉刘玉珏,把他带到了路边,上上下下又打量他一番,敛了笑容,叹道:“唉!贤弟呀,你因为杨旭受了牵连,如今被贬至工部,做了一个的主事,如今可还么?”

    玉珏浅浅一笑,答道:“承蒙纪大人动问。这工部员外郎官儿不啦,在京里头不算甚么,放到地方上去,那可是与知府平起平坐的官儿,下官很满足。要受了辅国公牵连,却也不然,下官这前程,全拜辅国公所赐,能为国公做点事情,下官很开心!”

    纲脸色沉了沉,神气冷下来,寒声道:“玉珏,咱们是山东老乡,又是同窗同学,入仕之后,又在同一个衙门口儿做事,我思来想去,怎么想,都想不通,咱们俩个,应该同进同退,如同一人才是,你!为什么要跟我对着干?你!为什么?”

    玉珏抬头瞟了他一眼,讶然道:“纪大人何出此言?”

    纲火了,恼怒道:“玉珏,我以一片诚心待你,你能不能与我话?我想不通,是真的想不通!”

    玉珏淡淡地道:“要想不通,我一样想不通,国公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蓄意要对付他?”

    纲傲然道:“我是天子近卫,专司侦缉百官不法事,他确有不是,你叫我因公废私,辜负皇上信任,与他同流合污?”

    玉珏一双眸子秋水湛湛,定在他的脸上,沉声道:“你不要告诉我,你开始派人盯着国公的时候,就已知他必有把柄可抓!”

    纲的目光回避了一下,放缓了语气道:“玉珏,我跟他,道不同!”

    玉珏冷笑:“什么道?同为大明之臣,同辅大明天下,同为太子一系,何来的道不同?”

    纲被他质问得勃然大怒,恨声道:“因为,他挡了我的道!”

    哦?”

    纲舒了口气,道:“你不要太天真了,玉珏,我告诉你,这天底下,没有远的敌人,也没有远的朋友。对你有所帮助时,敌人也可以是朋友,当他成为你的阻碍时,朋友也是敌人!杨旭现在已经挡了我的道,懂么?

    你不同,我们是同乡、同窗,更做了那么的同僚,我是很器重你的,现在只要你一句,从此以后,你愿追随我的尾骥,与我共进退,我就想办法把你调回锦衣卫,南镇镇抚算甚么,我把自己兼着的北镇镇抚交给你做,怎么样?”

    玉珏笑了,摇头道:“你的道,我已经明白了。但凡对你有利,无人不可利用。当任何人挡在你的前边,阻碍你攫取更大权力,攀登更高地位的时候,那他就会马上变成你的敌人!你是皇上的一条狗,你希望其他人都变成你的狗。对不起,我和你,道不同!”

    着边角料的车子继续前行了,薛禄、刘玉珏一行人已经去远,纪纲脸色铁青地在路边,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不发一语。

    悠南讪讪地凑过来,诌媚道:“大人,那姓刘的不识抬举,您何必在意呢,他愿意当杨旭的狗,咱……”

    纲听到一个“狗”字,心火勃然爆发,抡起手中皮鞭,“啪”地一鞭子抽在纪悠南肩上,疼得纪悠南哎哟一声,赶紧退开几步,连连鞠躬:“卑职知罪、卑职知罪……”

    扶我上马!”

    纲叫人扶着气咻咻地坐上了马鞍,刚要抖缰而去,忽又勒马,脸上阴晴不定地寻思片刻,自语道:“薛禄是一家道观的大施主?他那个德性,会是崇佛信道的人?”

    纲眼珠转了转,用马鞭一指纪悠南,纪悠南吓的一缩脖子,纪纲道:“他们去的是城东桃源观,你跟去瞧瞧,给我查个明白,他们跑去修缮道观,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悠南一听有差使给他,马上狗毛儿得瑟起来:“卑职遵命!卑职就去!”

    一拨马,领着几个手下,蹑着远处那行车辆下去了……

    ※※※※※※※※※※※※※※※※※※※※※※

    源观,很有诗意的名字,不过真的到这道观,不免令人大失所望,这道观太破旧了,墙壁半倒,墙皮盘剥,连里边供奉的碧霞元君神像,都灰突突的失去了神采,前殿两厢空地上还种着几畦青菜,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吸引得了香客。

    头们指挥着匠人叮叮当当到处修缮着,薛禄在旁边不断地提醒:“大家心着点儿,可别把菜地给踩了,那边,那边,晾着衣服呢,别刮倒了……”

    处还算完的房间里,持清玄子正在和声细语地劝着面前一个年轻美貌的道姑。两个人都穿着青色的道服,早已得得泛了白,十分破旧,穿在身上不像出家人,倒像一个慈眉善目的乡下老太太和一个未出阁的年轻大姑娘。

    过,那清玄子道长虽无半点出家人气质,反倒是那年轻的道姑衣裳虽然破旧,遐不掩瑜,那肤似润玉,唇红齿白,明眸清纯,气质清华,不含半点人间烟火气,倒真像一位清丽脱俗的仙姑。

    羽纯呐,你一个儿家,年轻轻的,难道就在这道观里过一辈子?唉!我瞧那薛大将军,是真心喜欢你的,你若真的跟了他,终身不也有个依靠么?”

    位羽纯姑娘姓董,董羽纯,其实就是湖州府“环采阁”头龘牌红姑娘草羽丝,她的名就叫董羽纯,因为入了烟龘花之地,羞用祖宗之姓以及父母起的名字,便各取名姓偏旁,成了草羽丝。而今她逃离湖州,便改回了名,在观里,她的道号便也成了羽纯子。

    姑娘是湖州地人氏,哪儿都不曾去过,如今湖州已无她立足之地,叫她想个去处,还真想不出来,要她听最多的,自然就是金陵,这儿又有个辅国公和俞青龘天,算是她深恶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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