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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
楚诗嫣无奈耸肩,终于还是忍不住心底的那番好奇,再次问道:“殿下为何,对我楚家的动静把握得如此清楚呢?莫不是,你有在我楚家安排什么奸细吧?”
“咳,诗嫣小姐就是这样看待在下的么?”
冷傲辰被呛了个半死,很是哭笑不得道:“好歹傲辰也是一介皇子,若是连堂堂宰相大人的家里有人病故都不知晓,那也就跟瞎子聋子没什么两样了。”
“为何轩辕将军不知?”楚诗嫣哼哼道,“他可是在这佛山寺的。”
“那是他忘恩负义。”
冷傲辰微一坏笑,鬼使神差地在轩辕啸月的背后贬低了一句:“眼下他母亲已经病愈,却不晓得要来关心一下救母恩人!啧啧,真亏他与诗嫣小姐同在佛山寺呢,这万一诗嫣小姐你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背后说人闲话,可不怎么好哟。”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冷傲辰和楚诗嫣的身后。
转首一看,不是那身穿金甲、披着赤红披风的轩辕啸月,还有谁?
只见他,手握腰间金剑,龙行虎步地走上前来,颇为玩味道:“原来堂堂八殿下,也会在人背后放冷箭,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啊!”
事实上,他自然收到了楚樱瑶‘病故’的消息,并从中咀嚼出了几分不同寻常,所以跟冷傲辰一样,有些担心楚诗嫣的状况。
只不过,他还有生母需要照顾,于是比冷傲辰晚来了那么一步。
刚才楚诗嫣,与冷傲辰从房中走出的时候,他正巧撞见,只不过心中莫名的情绪,却让他特别想知道,冷傲辰与楚诗嫣两人独处的时候,到底会说些什么内容。
而冷傲辰对楚诗嫣,又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咳,彼此彼此吧!”
冷傲辰虽然尴尬,但聪明过人的他,却很快明白轩辕啸月早就跟在后头,只是悄无声息罢了。
于是,冷傲辰不甘示弱道:“我东太皇朝堂堂第一将军,也不是喜欢在人背后偷听么?傲辰今日,也是大开眼界,哈哈。”
“你卑鄙!”
“那你就是无耻。”
“……”
看着两人那谁都不让谁的姿态,楚诗嫣不禁暗汗,着实奇怪两人之前那么有默契,为何如今却有番针锋相对的味道?
念头闪了闪后,楚诗嫣很快笑道:“殿下,将军,你们就别吵了,其实诗嫣很感激你们的关心!既然今日凑到一起,不如就一起走走吧。中元节的气氛虽然有些诡异,但白天时候却也热闹,听说还有不少好吃好玩的呢。”
“也好。”
冷傲辰与轩辕啸月,先后点了点头,就这么一左一右地簇拥着楚诗嫣,在佛山寺中缓缓漫步。
一路走,一路谈,惹得不少达官贵人见了,莫不是行礼尊称两人,倒是让楚诗嫣沾了几分光,暗觉这身份尊贵的好处果然多多。
不知不觉,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
整个佛山寺,几乎都被楚诗嫣三人给逛了个遍,寺中风景都被看光,寺中娱乐,也都被三人玩光。
若不是轩辕啸月的侍卫找来,说是已经到了午膳时刻,或许楚诗嫣三人还会继续再走下去。
“时辰不早,在下也得告辞了。”
冷傲辰拱了拱手,深邃眸子凝视着楚诗嫣道:“他日再有时间,在下再请诗嫣小姐到别处游玩游玩。”
“滚吧!”轩辕啸月乐哈哈道,“在下与诗嫣小姐,就不相送了。”
“听你这么一说,傲辰又忽然不想走了。”冷傲辰坏坏一笑,心底暗想我这一走,这家伙岂不是要近水楼台先得月?说什么也得看着!死活不让他与嫣儿有独处的机会!
“你怎么就这么死皮赖脸?”轩辕啸月心底暗哭,不禁瞪大了双眼道,“小心皇上太后,在你回去的时候找你算账啊!你可是皇子,中元节之夜的祭祖活动,岂敢不参加?”
“无所谓。”
冷傲辰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轻松道:“他们总不可能砍了傲辰的脑袋吧?不过就算是会,傲辰也在所不惜!能与诗嫣小姐共处,那可是人生一大快事,傲辰死而无憾也!”
“那你死吧!”轩辕啸月很没心没肺道,“来年的时候,本将军定会给你多烧点纸钱。”
“不稀罕!”
冷傲辰盯着他,玩味笑道:“本殿下若是真的被砍了脑袋,那也要找你轩辕将军,而且还要在午夜时分,披头散发!谁让咱俩是好友呢?不找你找谁?”
“……”
轩辕啸月无言以对,着实很想让楚诗嫣先回房间,然后找个无人的地方与他比划比划,不打不解气啊。
不过,让轩辕啸月微微意外的,却是楚诗嫣突然拍手大笑:“听到殿下和将军两人的精彩对白,嫣儿是一点都不怀疑你们二人的感情!果然情比金坚,感天动地。”
言下之意,她是指两人很合适在一起!
“咳,诗嫣小姐误会。”冷傲辰忙干咳了一声,指着轩辕啸月道,“其实在下与他……”
“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楚诗嫣咯咯大笑,“我懂的。”
“……”
冷傲辰与轩辕啸月两人,直接嘴角抽搐,俊颜发红,心底暗道她可真是伶牙俐齿,两个大老爷们儿竟斗不过了!
若是真个解释,那就照她说的一样,解释就是掩饰。
而若是不解释,则代表默认,横竖都把他们二人归为有龙阳之好之人!你让身为皇子与将军,且姿色与能力皆数天下绝顶的二人,如何不会想要吐血?
就在一番哭笑不得氛围之下,冷傲辰与轩辕啸月两人,终是受不了楚诗嫣那调戏的暧昧眼神,纷纷找借口逃走,各自忙活着各自的事情去了。
还真别说,冷傲辰说话算话,刚与楚诗嫣暂别之后,便直接亮出了皇子身份,找到那佛山寺的主持,特地在楚诗嫣的隔壁给他安排了一个房间入住。
这让收到消息的轩辕啸月,暗骂了冷傲辰不知多少句卑鄙和不要脸,以及见色忘义。
不过,他有尹氏在旁,拖家带口的,倒也不好劳师动众地在这方面学冷傲辰,于是只得作罢。
不知不觉,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
晚膳过后,楚兴德碍于楚老太君的交代,特地命人把楚老太君抬进了佛堂听佛,同时楚诗嫣和慕容清浅,欧阳玉等人,也都跟随在旁。
“玉儿呀。”楚兴德忽然与欧阳玉道,“待会儿祭拜亡魂的时候,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言下之意,他是说楚樱瑶刚被她杀死,肯定会恨她。而且今日,又恰好是中元节,到了午夜的时候新老亡魂都要回来亲人身边看看,顺便拿点亲人所烧的纸钱与祭品。
这样一来,若是她跟着去祭拜亡魂,就极有可能会被楚樱瑶的亡魂纠缠。
这是楚诗嫣交代楚兴德说的,算是一种心理暗示,让欧阳玉意识到这件事情,从而产生担忧和害怕等种种负面情绪。
果然,欧阳玉也不是傻瓜,一听楚兴德这么说,便很快眼眸一瞪,呼吸不自觉地有些急促,甚至连手脚都有些轻微的发抖:“谢老爷关心!玉儿似乎有点肚疼,待会儿就不陪你们去祭拜亡魂了。”
“如此甚好,那玉儿等听佛结束之后,便一人回去好好休息。”
楚兴德笑着点了点头,背地里却按照楚诗嫣的交代,冲着楚诗嫣伸出五指,大拇指与食指的指尖接触:“至于天儿,他是本相唯一的子嗣,理当跟随一起祭拜,本相会让人好好照顾他的。”
“谢老爷!”
欧阳玉微微一笑,却也不知从这一刻开始,已经陷入了楚诗嫣的算计之中。
或者也可以说,这是楚诗嫣与堂堂宰相一起商量出来的计策,焉有失算的道理?
三个时辰之后,听佛时间结束,那些呆在佛堂中的达官贵人,商贾巨富,纷纷涌出佛堂去了佛山寺的极乐之路,开始中元节的祭拜事宜。
这是一条,狭窄而又不平的小路,地处佛山寺东北方向,位置有些偏僻,是专门用来中元节时分供人祭拜亡魂的地方。
每家每户,随意选取一段,摆上香烛祭品,撒上纸钱,叩拜祈祷。
不过楚家人中,却只有三姨太娘俩和慕容清浅,以及五姨太娘俩,还有楚江天等楚家丫鬟侍卫在。
至于楚诗嫣和彩云追月,以及楚兴德,自然是‘办事儿’去了!
当然,欧阳玉也没有参与亡魂祭拜,而是直接离开佛堂,害怕地回了房间,第一时间在房内摆了些香烛祭品,烧了把纸钱,念念叨叨着瑶儿不要来找我,便对着烛火念起了佛经!
若是在平常时候,欧阳玉可真不会害怕什么。
但是,经楚兴德刚才的‘好心提醒’,她却一下子醒悟过来,昨夜鬼门打开的时候把楚樱瑶给杀了,如今中元节,楚樱瑶的亡魂当然没有回去,而是要到亲人间转悠转悠。
因此,深知楚樱瑶不会放过自己的欧阳玉,自然十分害怕。
甚至,她还由此想到了从前所杀害过的那些人,做过的那些亏心事,就更加敏感受惊,哪怕风儿吹得窗户动了动,她都会被吓得不轻,却又不敢走去关上。
至于原因,则是窗外太黑!她怕一出去就被鬼魂缠身!
然而,有些事情,并不是说害怕就不会发生。
就在欧阳玉经过楚兴德的心理暗示,而自我惊吓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欧阳玉的窗户门前,忽然飘过了一道影子。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敏感的欧阳玉,还是看清了。
那是楚樱瑶,临死前的打扮。
于是,欧阳玉直接浑身发颤,嘴唇发抖地嘀咕了一句:“不要!瑶儿不要找我!”
“呜!”
“呜呜!”
欧阳玉的嘀咕才刚刚落音,窗外便是阴风四起,窗户砰砰作响,纵然被她特意栓上且用木棍顶住的房门,也都被吹开。
见此,欧阳玉的瞳孔猛然一缩,两眼死死盯着门外,却又暗暗鼓起了几分勇气,打算走过去把门关上,那样她才能安心一些。
可是,在欧阳玉刚刚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却是一道披头散发且和楚樱瑶相同打穿着的苗条身影,陡然乍现在她面前,阴森森地呼唤道:“欧阳玉!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敢在昨夜杀我,今夜要你偿命!”
“啊——”
欧阳玉惨叫一声,直接脚软地摔倒在地,惊恐地看着那道身影,告饶道:“瑶儿!瑶儿你不要过来!姨太不是故意的!”
说着,她连滚带爬地往后挣扎,惹得暗处的楚诗嫣差点笑出了声。
不过,楚诗嫣也明白,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可不许露馅丝毫,所以忙调整情绪,用她那无声无息的精神异能,托起彩云的双脚,让彩云如同鬼魂般飘进了房内。
“啊!”
“不要过来!”
“瑶儿不要过来!”
欧阳玉见‘楚樱瑶’是双脚离地的飘入房中,就更是被吓得心惊胆颤,几乎要哭了,忙战战兢兢地往后缩去:“姨太知错了!你就大人大量,绕了姨太好不好?往后的日子,姨太会给你烧很多很多的值钱。”
“你以为烧纸钱,就有用了么?”
彩云学着楚樱瑶的声音,怨气冲天道:“六姨太,你哪里知道这阴曹地府当中,寒冷到了极致?就算有再多的钱,也比不过人间的一餐饱饭来得温暖!”
“那……那你要怎么样才肯罢休?”
六姨太已经缩到了墙脚,被吓得脸色都发青起来:“说呀!怎样才肯罢休!”
“瑶儿不求其他。”
彩云道:“只求姨太,能还瑶儿一个清白!要不然,到了阎王爷那儿,瑶儿就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尝遍地府极刑,永世不得超生!瑶儿不要!”
“我……我怎么还?”
六姨太为难道:“你你你……都已经死了!而且谋害老太君,也确实是你亲自动的手!”
“若不是你的指使和怂恿,瑶儿岂会如此?”
彩云继续道:“我不管,六姨太要还瑶儿的清白!否则瑶儿便要化作厉鬼,夜夜纠缠你,夜夜给你讲地府的恐怖,让你寝食难安!”
“不要!”
“不要啊!”
欧阳玉一听,当场哭得稀里哗啦,恐惧异常:“若是我告诉老爷,是我让你害的楚老太君,那老爷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到时候我也要下阴曹地府!我不要!”
“你这人,果然好生自私呀!”
彩云被楚诗嫣的精神异能托着,继续飘飞地逼近:“既然你死不悔改,那就别怪瑶儿心狠手辣了,今日定要将你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将你剁成一段一段的,然后慢慢地品尝!”
说着,彩云右手一伸,楚诗嫣便及时用精神异能操控了果盘中的一把小刀,“咻”地一声飞到了彩云手中。
而看在欧阳玉的眼中,却是楚樱瑶化作鬼魂之后,已经拥有了寻常人不可能拥有的能力,竟隔空取物,于是更害怕,更恐惧,连滚打趴地钻入了床底:“瑶儿不要!不要啊!”
“受死吧!”
彩云手腕一抖,手中小刀便在楚诗嫣的精神异能操控下,直接飞向了欧阳玉。
而且,按照事先商量,彩云还故意伸指对着欧阳玉点来点去,于是楚诗嫣,便操控着小刀,按照彩云所点的方向刺去。
“叮!”
“叮叮!”
“叮叮!”
原本普普通通的小刀,在这一刻顿时化作有灵性的器具,追着欧阳玉的门面刺个不停。
虽然这只是吓唬欧阳玉的手段,并不是真刺,但欧阳玉却着实被吓得不轻,很快便崩溃地叫道:“瑶儿饶命!瑶儿饶命啊!都是姨太的错!姨太不该利用你冒这个险!只要你肯放过,姨太马上就去找老爷坦白!”
“坦白什么?”
“是姨太主使你谋害的老太君,你最多只是听命。”
“……”
☆、第057章 恐怖柴房的新客人!
这话一出,位于暗处的楚兴德,顿时忍不住心底那疯狂上涌的怒火,带着一堆侍卫冲进了房中。
刹那间,房内灯火通明,照映出欧阳玉那张已经惨白的脸孔,但楚兴德却根本不予理睬她的狼狈模样,只是恼怒至极地咆哮道:“欧阳玉!你真是胆大包天!”
“老……老爷?”
欧阳玉顿时愕然。
紧跟着,她才看见楚诗嫣在追月的陪同下,款款踏入房中,随后假扮成楚樱瑶的彩云,便掀开那散乱的头发,露出了真实的脸孔。
于是,欧阳玉陡地呼吸一滞,什么恐惧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无尽的怒火:“你……你们……竟合伙起来戏弄我!”
“六姨太,这话你可说错了。”楚诗嫣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敢说刚才坦白的,都是被惊吓之余的妥协之言?”
“当……当然!”
欧阳玉从床底爬出,也不管什么灰头土脸,忙求助地看向了楚兴德:“老爷!您可要相信玉儿呀!刚……刚才,玉儿是被那假扮瑶儿的彩云,给吓得没办法,才不得已答应她的坦白!事实上,这些都只是玉儿捏造的。”
“那这个,你又作何解释?”
楚兴德重重一哼,丝毫不理地拿出了一个香囊。
那是他,刚刚才命人从楚樱瑶房间搜出来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香囊里面装有一张字条,字条上写有楚樱瑶对楚老太君所做之事的详细。而不巧的,是那字条上的笔记,与欧阳玉的一模一样。
“我……我……”
“我不出来了吧?”
楚诗嫣撇了撇嘴,幸灾乐祸地笑道:“欧阳玉啊欧阳玉,虽然你老谋深算,料定了二姐会因二姨太被逼疯之事憎恨于我,便设计利用她对我的仇恨来栽赃我。不过你应该没有料到,二姐会把这个所谓的香囊妙计,给留下来吧?”
“其实说真的,今晚我与爹爹,本可以不扮鬼吓你,就能治你的罪!但为了让爹爹对你不再留有分毫信任,我却不得不在找到证据的情况下,依然选择了让你不打自招!”
“哼,区区香囊,又能怎样?”欧阳玉的眼中,忽然闪过一抹浓烈的杀意,“我可以说,这是你让人模仿我的笔迹所写!故意陷害我的!”
“我可不这样认为!”
楚诗嫣不屑地笑了笑,很快拿出了一封信,慢条斯理地拆开道:“知道这是谁写的吗?这是我那可怜的二姐,在采用了你的香囊妙计之后所写!”
“她早就料到,谋害老太君栽赃于我的事情,有可能会败露。而你,又极有可能会杀人灭口地保全自己,所以她,早就聪明地留下了遗言,一切真相尽在其中,你自己睁大狗眼看个清楚!”
说完,楚诗嫣甩手一扔,将信件丢在了地上。
见此,欧阳玉倒没有迟疑,忙从地上捡起信件看了看,而后两眼死死瞪大,万分不敢置信地环视着房内的每一个人。
无助,恐惧,死亡,痛苦……
种种负面情绪,在她的心间如同狂潮般汹涌澎湃。
事到如今,她还能做什么狡辩?
不管是彩云刚才扮楚樱瑶吓她时的坦白,还是楚樱瑶所遗留的香囊妙计,又或者楚樱瑶留下的遗言信件,都可以充分地说明,整件事情都是她所幕后策划。
而且现在,还多加了一条杀人之罪,可谓罪加一等!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楚兴德铁青着脸,双眼冰冷地哼道:“本相待你母子二人,好像不薄吧?老太君对你母子也是极好的吧?你为何,要做这等丧尽天良,人神共愤之事?竟敢毒害自己的婆婆,还把瑶儿也杀了!”
“老爷!老爷饶命!”
欧阳玉见事情已经到了她无法争辩的地步,便只能承认地求饶,手脚并用地爬到了楚兴德脚下:“求老爷念在咱们夫妻多年的份上,求老爷念在玉儿为你生有独子的份上,就饶过玉儿这一次吧?玉儿发誓,从今往后一定会好好做人,绝不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求老爷开恩呐!”
“滚!你个毒妇!”
楚兴德不屑地抬脚,狠狠把她踹开道:“你以为哭哭啼啼,就有用了?本相告诉你,这没有半点作用!只会让本相越加地讨厌你,憎恨你!”
“还记得,本相小时候,爹爹落魄之际,是老太君含辛茹苦地把本相养大,教本相成才,督促本相努力才有了今日的成就。在本相的心目中,老太君就是至高无上的,谁也不可伤害,谁也不能伤害!”
“可你呢?为了争宠,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为了满足自己的无知私欲,为了害嫣儿,竟根本无视本相生母的性命!此等心肠,着实比蛇蝎还狠,比砒霜还毒,谁敢饶恕你?”
说到这里,楚兴德叹了口气道:“正如你所说,看在咱们夫妻多年的份上,看在你为本相生有独子的份上,甚至看在你爹爹欧阳空的份上,本相决定不亲自杀你,但却会把你交给官府秉公处理!生死看你运气!”
“爹爹英明!”
楚诗嫣轻轻拍了拍巴掌,愉悦地笑道:“二姐好歹也是一条命,若是此事不交给官府处理,外人知道还以为爹爹目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