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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公子垂眸,若有所思,半晌后喃喃道:“有趣,有趣。这冷亦菱既然是当今夏国女帝的亲生女儿,夏国皇位的首选继承人。那她的确是一枚顶有用的棋子。容洛二人的目标不同。此时怕也是明争暗斗,争相抢夺这枚棋子。”蓝衣公子一顿,抬眼看向荆先生。“既然如此,我们稍稍变更一下原来的计划,继续试探她,如果她是个可造之材,那就拉拢她为我所用,若是废物一个,那就不足为惧,弃之不用即可。”
“我原本打算,”蓝衣公子伸手拿起木棍拨了拨火盆里的炭火。“若是试探之后发觉她当真不同凡响,有可能构成威胁,那么就立即除掉她,以绝后患!可是现如今仔细一想,这么有用的棋子怎么能让她随随便便地落到容或洛的手中?与其除掉,不如利用。”蓝衣公子放下木棍。微微一笑,“好戏才刚刚开始,不是么?”
荆先生闻言亦是一笑,拱手道:“公子圣明!这样我们的计划就完美了。”
蓝衣公子并没有因为荆先生的夸赞而得意自满,他话题一转。问道:“对了,既然那冷亦菱同皇甫祎关系甚密,那么荆叔可看出冷亦菱是否有悲伤的情绪?”
荆先生闻言稍稍回忆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完全看不出来。那齐王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少女,天真烂漫,活泼开朗,就算有时装作沉稳的样子,但也藏不住小孩儿心性。若是真的悲伤,又怎能掩藏得了呢?”
蓝衣公子蹙起眉,“难道她还不知道皇甫祎已经死了?又或者……皇甫祎没死?”
“公子,关于皇甫祎这件事,我会继续让百里酒馆查的。”荆先生拱手道,“还有一事,果真如公子所料,那齐王一见到我,便问起三小姐的事,我只是说了一些已经过去的无关紧要的事,至于三小姐的去向,我只是告诉她我并不知道。”
蓝衣公子问道:“那她信了么?”
“自然是信了。”荆先生确信地道。
蓝衣公子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公子,三小姐那里……”荆先生面露担忧地道。
蓝衣公子安慰道:“荆叔不必担心,她毕竟是我的表姐,我不会将她置于险境的。更何况,只要有我在,幽冥鬼域的人就不敢把她怎么样!”原本斯文俊秀的公子,此时忽然变得凌厉逼人,周身散发出凛然威严的气势,纵使坐在木制轮椅之上,行动不便,也能让人感到无比的骇然,仿佛下一刻,他那完好的右眼中就能射出锋利的剑刃,刺穿敌人的胸膛!这是只有睥睨天下的王者才能拥有的气势!
荆先生听到此话,立即放心下来。公子不承诺则已,一旦承诺,那便是千金不改、信守到底!
蓝衣公子收敛了凌厉的气势,重新靠在椅背上,手肘搭在扶手上,支着头,又恢复了慵懒的样子。他闭上眼,缓缓地开口道:“不过,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表姐同那冷亦菱取得联系的,荆叔千万不可走漏了风声。”
“是。”荆先生拱手道,他见蓝衣少年似乎是疲惫了,便道,“公子早些歇息吧,我先回齐王府了。”
“哦?”蓝衣公子仍旧靠着椅背,闭着眼,面上却带着微笑,“我还以为荆叔去过齐王府之后就会回来休息呢,怎么还要去?”
荆先生无奈地轻叹一声,“公子有所不知啊,那齐王当真是着急,一看我主动上门,就不放我走了,无论我说什么,她都口口声声说我答应了,唉——!还说今晚就别走了,让我住在聚贤阁,我实在是无法推辞啊!现在已经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不然万一被发现,她起了疑心,就麻烦了。”
蓝衣公子闭着眼,轻笑出声,“有趣,有趣。”
荆先生担忧地道:“虽然我今晚甩掉了那些跟踪的人,但是难保他们日后不会发现这里,我们如今在朔城的势力还十分薄弱,一旦被容洛二人发现,公子的处境就危险了,还请公子尽早离开。”
蓝衣公子仍旧闭眼假寐,淡淡地道:“荆叔放心,我一查明皇甫祎的事就离开。至于容洛二人,恐怕他们根本就想不到我此时就在朔城,他们来朔城也并非发觉了我的行踪,我猜他们来这里的原因同我的一样。”
荆先生不解地道:“公子的意思是……他们来此也是为了确认皇甫祎的死讯?”
“不错,”蓝衣公子轻声道,“以我对容洛二人的了解,他们此时同我一样,也想要确定皇甫祎是否真的死了。”
荆先生闻言略微点了点头,虽然他心中仍旧有些担忧,但是既然公子这么说了,那就应该没错。“我还有一事想要问公子,”他走到门口,又回身道,“公子是如何知道方才有人跟踪我的?”
蓝衣公子靠着椅背,完全放松的样子看上去好像已经睡着了一样,“这里距离齐王府很近,荆叔一路过来不会消耗多少内功,但方才我听到荆叔的脚步声不似平日里那么轻巧,所以推测定是有人跟踪却被荆叔发觉,而荆叔为了摆脱跟踪的人消耗了不少内功,致使脚步声比往日要重些……”
蓝衣公子的声音很轻,说到后来更是越来越轻,几乎听不清了,荆先生一只手按在门板上,回身望着木制轮椅上的蓝衣少年,他斯文俊秀的面容恬淡安适,似乎已经入睡了。荆先生面露崇敬地望着蓝衣少年,目光中还带着几分慈爱。他想,公子总是能注意到他人容易忽略的细节,并且做出合理准确的推断,而且虽然他腿脚不便、左眼失明而又不会武功,但是他的听觉却十分灵敏,如果公子不是身有残疾,一定比现在更加优秀。
荆先生想到蓝衣少年早年受到的种种苦难,心里不由地一酸,随后转身轻轻地推开屋门,轻轻地迈出屋子,又回身轻轻地合上了门。蓝衣少年仍旧安静地靠着椅背,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看样子是真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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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跟着前面的三道身影,一直追出好远,由于内功消耗过快,渐渐地体力不支了。她一边施展轻功,追着前面的身影,一边大口喘着气,呼出的热气不断地在空中形成一道道白柱。此时,雪已经停了。
令白兰感到万分奇怪的是,开始的时候她明明看到两道白色的身影追着那道黑色的残影飞速而去,但是追着追着,似乎只剩下了一道白影,另一人不知去了哪里。开始她还以为是在银装素裹的背景下,身着白衣的人不容易被发觉所致,但是后来她一边追一边仔细看,却发现的确是少了一人。这让她纳罕不已。
不一会儿,白兰的内功便耗尽了,丹田内一片空虚,再也提不起内力了,她气喘吁吁地落在一个屋顶上,干脆坐在上面歇息,然后远远地望着那一黑一白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了。她摇头感叹不已,这三人的武功内力都高出她太多,她要是能追上才怪。再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这里离齐王府已经很远了。
一身白衣的洛沉碧一路追着那带着斗笠的黑衣人而去,眼看从内城追到外城,马上就要到外城的城墙处了,他不由地奇怪不已,明明同容卿说好的,他追着那黑衣人,逼得他不得不按照他和容卿设计好的路线走,而容卿则走近道在前方拦截,这样两人就能抓住此人,可是都这么久了,容卿为何迟迟不现身?
第二百零七章。清莲公子何时归(二四)()
眼看已经追到了城墙处,那戴着斗笠的黑衣人双足一点,跃入半空中,又伸脚连连蹬在垂直城墙上略微突出的砖石上,借力一跃而上,瞬间便跃上了几丈高的城墙。
此时城墙上巡逻的守卫们正好走到了另一边,在这一处形成了一个空档,再加上黑衣人轻功卓越、身手敏捷,那些守卫们并没有发觉有人跃上了城墙。
洛沉碧眉心一蹙,正欲追着那黑衣人跃上城墙,一抬头却发现旁边哨楼的楼顶上立着一位白衣人,和自己一样戴着白玉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不是容卿是谁?而那黑衣人跃上城墙的地方距离哨楼极近,几乎位于靠近哨楼下方的地方,可以说恰好处在哨楼上的人站在哨楼边上刚好看不到的地方,是个极隐蔽的盲点,而容卿因为站在哨楼楼顶处,角度更高一些,故可以看到那个地方。
洛沉碧以为容卿定是要按照原来的计划拦住黑衣人,于是他也双足一点,向着城墙上黑衣人停留的地方一跃而上,谁知跃到半空中,突然看到容卿向自己打了个手势,洛沉碧长眉一拧,不由地暗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计划说变就变了?”但他很快便方向一转,在那些城墙上和哨楼内的守卫看不到的地方,一闪而过,最后轻盈而平稳落在了哨楼楼顶上。
那戴着斗笠的黑衣人一路被高手追赶,饶是他内功深厚,此时也消耗了不少。他跃上城墙之后,趁着这短暂的工夫喘了几口气,稍微歇息了一下,然后又提起了内力。从城墙的另一面一跃而下!
就在他的身形刚刚消失在城墙下之后,又一队守卫从哨楼下穿了过来,几双靴子先后踩过黑衣人方才站立的地方,然后向着另一边巡逻去了。
站在楼顶上的容卿看着黑衣人的一举一动,随后对身旁的洛沉碧轻声道:“果然是幽冥鬼域的墨蛇,擅长潜伏,如此堂而皇之地越过城墙,这么多守卫居然没有一人察觉。”
洛沉碧也紧盯着那戴着斗笠的身影,轻声道:“不错,时机把握地刚刚好。能在你我围追堵截的紧急情况下还能瞬间找到守卫的漏洞。借此完美地隐藏自己的存在。而后迅速地逃掉,果然不简单。”
那戴着斗笠的黑衣人飞出城墙好远了,才回头张望了一眼。目光锁定在哨楼上两道白色身影上,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他方才只顾着一面留心身后追着的人,一面寻找最有利的点保证自己能够越过城墙而不被那些守卫发觉,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哨楼上的另一道身影!开始他还感到奇怪,为何他从齐王府出来时,后面有三道身影跟随,后来少了两人,他还以为是那两人体力不支,追不上了。但现如今看来,这三人中的两人分明是一伙的!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这个人显然是个江湖上少有的高手。他甚至完全看不出他的武功路数,他一路飞奔而来,消耗了不少内力,却未能将那人甩远哪怕一尺一寸!而且一路上他有多次想要改变方向,却被那人瞬间从他想要变换的那个方向追上,逼得他不得不向相反的方向逃离!如今一想,这两人定是一人逼着他沿着他们二人事先设计好的路线逃走,而另一人提前在前方他必经的地方拦截!
还好方才不知道为何两人最后都没有出手,不然他现在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对付身后的那人就已经够吃力了,再加上一个武功和那人一样高强的,恐怕他今夜就要命丧朔城了!
戴着斗笠的人越想越后怕,尽管回头一望,发觉两人并没有追来,但他还是奋力地提起内力,加速飞离而去!
洛沉碧立在哨楼顶上,注视着银白的积雪中那一道瞬间远去的黑影,他看到那黑衣人回头张望了一眼,罩在斗笠上遮面的黑纱随着黑衣人的动作飘动了一下,却始终不曾露出其下的真面目。他轻声道:“虽说夜晚行动,应着黑衣,但在这种到处都是白色积雪的夜晚,着黑衣反而更容易被人发觉,而方才那人竟然一路都没有暴露,幽冥鬼域……墨蛇,果然可怕……”
待到那黑色残影再也看不到了,洛沉碧缓缓地转身看着身侧的容卿,轻声道:“方才,你为何突然示意终止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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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气喘吁吁地坐在屋顶上,休息了好久,呼吸才平稳下来,她站起身,拍了拍身后沾着的雪,然后才提气一跃,往来时的方向而去。今晚的事情实在是太蹊跷,她得赶紧回齐王府报告给宫主才行。
半个时辰后,白兰才落入恋雨轩园内,刚站稳,却听身后一阵风声,一回身见四道身影从另一个方向飞来,也落入园中,正是其余四位女弟子。
静儿方才归来时正看到白兰先她们一步回来,上前问道:“阿兰,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白兰也走过来,轻叹道:“别提了,静师姐,你们走了以后,我回到这里正要报告给宫主,谁知还没到门口呢,就听见府里侍卫说抓刺客,我抬头一看,那刺客正从上空飞掠而过,正落入这园中,便连忙追过来,开始我还以为那刺客是冲着咱们宫主来的呢,谁知他越过恋雨轩就往北边去了,我这才追上去,一直追出好远。”白兰摇头直叹,“可是那刺客不知是什么来头,武功高出我太多,我实在是追不上了,这才返回来。静师姐,你们那边怎么样?”
静儿摇了摇头。一脸不甘的神色,攥紧了大氅下的拳头。
白梅忙上前道:“阿兰,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看看静师姐的脸色也知道了。还问?”
静儿蹙眉道:“那荆先生果然如宫主所言,深不可测,不仅武功高强,心机也深,耍的我们几个团团转!实在可恶!”
“是啊。”另一位女弟子叹了口气,“到最后我们几人体力都耗尽了,也没能追上他,更别说跟踪他找到他最后落脚的地方了!”
静儿舒展了眉头,平静了一下脸色,然后道:“我们赶紧将此事报告给宫主。看宫主如何定夺。走!”
几人走到正房门口。静儿伸手轻轻叩了叩门,等了片刻却无人应,她又加了力叩了叩门。等了一会儿还是无人应,她看着窗户内明亮的灯光,不由地纳闷儿,难道宫主就这么点着灯睡着了?她干脆推了推门,谁知门并没有从里面拴上,一推就开了,几人鱼贯而入。
屋内空无一人,无论是外间还是卧房,哪里有宫主的影子?卧房内的床铺上的被褥都整整齐齐的,显然还没有人躺过。而外间的桌上和四角高台上的灯盏都点着,照得整个外间分外明亮。
白梅大惊失色!“糟了!宫主呢?是不是被来人掳走了?”
白兰连忙否认道:“怎么可能?!我开始一直跟着那人来着,他要是掳走了宫主,我能看不出来?”
静儿此时却十分镇静,她环顾了四周,发现放着茶具的圆桌上,有一个茶盏放在茶壶边,其余的茶盏却仍旧倒扣在杯盘内,而且屋内完全没有凌乱的地方、丝毫没有打斗的痕迹,她指着那桌子道:“你们看,宫主定是回来之后正要喝茶,却突然有什么急事,所以离开了。这屋子内这么整洁,肯定不是被人掳走的,依我看是宫主自己走的。”
白兰忙问:“宫主自己走了?大晚上的,她去哪里?”
白梅忙伸手戳了戳白兰,“静师姐同我们一直在一起,她怎么能知道?你怎么净问这种傻瓜问题?”
白兰不乐意了,“你说谁是傻瓜啊?我这不是看到宫主不见了,着急吗?”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嘴了,我们现在赶紧找宫主,说不定宫主就在府里呢。”静儿说着,走出了屋子。
正巧王总管提着灯笼,后面跟着几位家仆走了过来。因为这些濯玉宫女弟子是属于亦菱自己的力量,亦菱不想太过张扬,所以为了掩饰身份,平日里就让她们扮成她的贴身侍女,这样她们随她一同住在恋雨轩也说得通了。几人见到王总管等人过来,连忙迅速地将佩剑藏在厚厚的大氅下。
王总管道:“几位姑娘,殿下可是歇下了?府内来了刺客,众侍卫正在四处搜寻,我来禀告殿下一声。”
静儿有些焦急地道:“王叔,主子不在屋内,我们几人也正打算去寻找呢。”
王总管闻言瞪大了眼睛,“殿下不见了?”
“是啊,王叔,赶紧差人找主子吧!”白兰在一旁更是急得团团转。
“我知道了。”王总管连忙转身领着几名家仆去通知众人寻齐王,静儿等五人也率先从恋雨轩的园子内找起来。
不出片刻的工夫,王府顿时比先前抓刺客时还要喧闹,从“抓刺客”变成了“找王爷”。
荆先生回到聚贤阁,刚歇下不久,尚未入睡,忽然听得外面一阵喧闹,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不得已起身披上衣服,推门出来看。却见前院的家仆都提着灯笼出来了,站在门口正同什么人说着话,便走了过去。
静儿几人将恋雨轩所有的屋宇楼阁都找了一遍,没发现亦菱的踪迹,又来到恋雨轩北面的聚贤阁,聚贤阁的家仆一听自家主子不见了,这还了得?!都纷纷提着灯笼出来寻找。
荆先生走过来,笑着问道:“几位姑娘,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静儿恭敬地福礼道:“先生,我们家主子失踪了,大家正四处寻找呢。”
荆先生闻言一怔,“姑娘是说殿下在自己府上失踪了?”
“是的。”静儿点点头,一边悄悄地抬眼看了看荆先生,心中纳闷儿,她也不过才回来一会儿,这荆先生不仅回来了,而且还歇下了,那他方才出去到底是做什么去了?
聚贤阁的家仆看到荆先生只披了件外袍就出来了,连忙道:“先生回去歇着吧,我们去找找看。”
荆先生只得点头道:“好,如果找到了,告知我一声。”说罢便回屋歇息了。
几名女弟子同聚贤阁的家仆一起将聚贤阁也找了一遍,还是没有看到亦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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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卿看着洛沉碧道:“刚才那位墨蛇,我认识,如果方才我们按照原来的计划围堵他,他认出了我,那就麻烦了。”
洛沉碧十分不解,“那可是幽冥鬼域墨蛇之一啊,你怎么会同他相识?而且如果我们抓到他了,就算是不杀他,他又怎么可能引来麻烦?”
容卿露出一脸一言难尽的神色,不过都被那白玉面具遮住了,“幽冥鬼域的墨蛇组织,远比我们想象到的要可怕,就算我们抓住他了,他也能通过各种方式通知其他人,然后幽冥鬼域就会找上我们,而且我现在的师父也会知道,届时我的计划就全乱了。”
“等等、等等……”洛沉碧抬了下手,“我听得都糊涂了,你现在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