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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水缸里的荷花开出几朵粉白的花,鲜嫩嫩的,煞是可爱。
玉莲端着托盘红愁绿惨从屋子里走出来。
廊下站着尹善仁和尹逵,二人见玉莲出来,急忙上前。
“怎么样?小姐肯吃东西吗?”尹逵问,忧虑担心溢于言表。
玉莲眼里噙泪摇了摇头。
大小姐岂止不肯吃东西,她还砸了碗。
尹老爷和尹逵这才注意到玉莲手里捧着的托盘上碗已成了碎片。
“大小姐又摔了碗……”玉莲带着哭腔道。
“摔,给她摔,只要她肯吃东西,她爱摔多少碗都给她摔!”尹老爷激动,和原来相比瘦了一圈的面孔此刻肌肉抽动。
之前刻意减肥,无论怎么节食怎么运动都效果了了,没想到尹湘湘受伤后,尹老爷竟然忧心过度,一下子瘦了十来斤。
他瘦了不要紧,尹湘湘不能再瘦了。
女儿自从受伤后,几乎不怎么吃饭,原就减肥没剩多少肉,现在更是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尹老爷一想起来就心疼。
可是要怎样才能让女儿愿意吃饭啊?
女儿受伤了,因为后脑勺撞在了石块上,脑袋里面淤了血导致眼睛看不见了。
昔日明眸善睐,如今成了瞎眼盲女,女儿心情不好吃不下饭,尹老爷心疼却又不知所措。
“难道没了一双眼睛,她连命也不要了吗?”尹善仁急乱说着,闯进了门内。
“老爷……”玉莲喊了声,回头对尹逵哭道,“老爷还是别去劝得好,只怕老爷去劝了会更伤心的。”
“湘湘出了这样的事,脾气难免变得暴躁,我们要理解她。”尹逵面色凝重,可是依然保持淡定。
他是尹家养子,这尹家没有男丁,他可是舅舅和表妹的靠山,所以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能乱了阵脚。
玉莲欲言又止:“表少爷,小姐她变了,和从前不一样了……”
在尹湘湘第一次从落桐桥上跳河受伤醒来之后她就变了,不过是变好了。
这一次受伤哪怕她又变回原来的样子,尹逵也是不介意的,只要她有命活着就行,无论胖瘦美丑,无论聪明驽钝,她都是她的表妹,只要她愿意她就是她心爱的女子,他永远会在她身边守护她,守护尹家。
“眼睛瞎了,变成盲人,她的确是和从前不一样了,可是那又怎样?我们都不会嫌弃她的,不是吗?就算她是个盲女,她也会是全山圻最幸福的女人。”尹逵的脸上始终带着安然的笑容。
“不是的,表少爷,”玉莲急了,“这段日子,我照顾大小姐,我一直没和你还有老爷说,小姐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她完全不认得我们。”
尹逵眼睛陡然睁大。
难道脑子撞在石头上被摔傻了?
“她除了眼睛看不见,难道还患上了失忆症,脑子摔伤的后果原来这么严重。”尹逵不愿相信。
“小姐不仅忘记了我们,甚至她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她说她不叫尹湘湘,她叫刘凝波!”
屋内,穿着宽松素色袍服,长发如瀑布般散在背后的少女正侧身站在床沿前。
她的手紧张抓住床柱和帷帐,头歪着,侧耳向着尹老爷。
原本黑宝石般的双目此刻却失却光彩,像两块黯淡的陨石嵌在大片的眼白中。
她的面孔,她的动作无不显示她内心极度的恐慌与警惕。
看着这样的女儿,尹老爷心都要碎了。
因为瘦了,而显得松弛的皮肤不停抖着。
“湘湘,乖,你吃点东西吧,眼睛看不见就看不见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尹老爷像小时候,湘湘刚失去母亲时那样好脾气地哄着她,“咱们尹府这么多人,人人都可以做你的眼睛,可是你不吃东西,饿坏了,爹就会失去你,爹已经失去你娘了,这么多年一直是你陪着爹,爹不能没有你,湘湘,你乖乖听话,爹让厨娘给你做好吃的来,好吗?”
可是任尹老爷苦口婆心,那个少女都不为所动,甚至看不见东西的面孔上现出极度恼怒烦躁的神色来。
“你是谁?为什么和我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你到底是谁?”
听着少女粗嘎的恼羞成怒的声音,尹老爷愣住。
“湘湘,你怎么了?我是你爹啊!你看不见,难道听不出爹的声音吗?”
尹老爷向前两步,尹湘湘喝住他:“站住,不要过来!”
少女抓住床柱的手上已经暴起青筋,身子因为紧张也瑟瑟发抖着。
“湘湘……”尹老爷愁云惨淡唤了尹湘湘一句。
少女气急败坏问道:“湘湘是谁?你要找她便去找去,为什么在我跟前烦人?”
尹老爷松弛的皮肤抽了抽:“湘湘,你不认得爹,怎么连你自己都不记得了?湘湘就是你,你是尹湘湘……”
“你胡说,什么尹湘湘,我叫刘凝波!”少女怒容满面异常决绝。
………………………………
一辆豪华的阿斯顿马丁在大马路上嚣张奔驰。
迎面,几辆警车鸣着警笛,呼啸而来。
埃斯顿马丁猛然踩住刹车,警车呼啸着将它团团围住,一群警察蜂拥下车,手枪从各个方向对准了阿斯顿马丁驾驶座上打扮潮流的年轻男人。
“康昊,你涉嫌一起谋杀案,现在要带你回警局调查,你现在可以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车窗摇下露出年轻男人不可思议的面孔。
警察局审讯室,康昊暴跳如雷:“什么,怎么可能,刘凝波的尸体找到了?我明明看见她的身子消失的……”
桌子对面,正在审讯的两个警察互视一眼,满意一笑。
“这么说来,你承认你谋杀了刘凝波小姐了?”其中一个警察微笑说道。
“我没有杀她!”康昊拍桌喊冤。
“你当然不会承认,可是在刘凝波小姐身上找到了一枚子弹,我们从你家中搜到了一把手枪,这枚子弹型号和你家里私藏手枪型号吻合,你还有什么话说?”另一个警察甩出了证物。
康昊烦躁又憋屈:“我是对她开了枪,可我只朝她腿上开枪,她的身子是被雷劈没的,真的,你们相信我……”
“刘凝波小姐的尸体已经被发现,除了枪伤完好无损,你让我们相信她是被雷劈没的?”警察冷笑。
“我要见她的尸体!我要见她的尸体!要想让我认罪,必须让我见到她的尸体!”康昊咆哮。
太平间,工作人员从冷冻的钢格子间里拉出一具女人的尸体,女人的尸体完好无损,确实看不出被雷劈过的痕迹。
警察对戴着手铐的康昊说道:“现在你该认罪了,别再跟我编什么被雷劈的谎话了!杀人偿命,你就老老实实伏法吧!等着你的是死刑!”
“不可能!这不可能!”手戴镣铐的男人激动又癫狂。
他重重撞开两个警察,失心疯一般扑向钢箱里躺着的女人,嘴里嚷着:“你这个死女人,为什么死了还阴魂不散?你是被雷劈死的,为什么却要向我索命?你这个贱女人!”
两个警察上前按住康昊,却已经来不及,失控而癫狂的男人已经用手指扒出了女人的眼珠……
…………………………
“啊——”尹湘湘的闺房,少女双手按在自己的眼睛上,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喊声,“痛,好痛!”
第137章 皇宫()
听到少女的叫声,门外的丫头、仆妇呼啦啦推门而入,但见少女双手捧在眼睛上,身子剧烈挣扎摇晃,仿佛极大的痛苦。
“大小姐,你怎么了?”丫头仆妇们齐声喊道。
可是没等她们靠近,就传来门外尹善仁的呵斥声:“谁让你们进小姐闺房的?全都退出去!”
丫头仆妇们低头退了出去。
自从大小姐出外回来后,老爷就不允许她们接近大小姐。
尹善仁见地上女儿正在痛苦地打滚,他忙上前抱住她:“湘湘,你怎么了?”
他的手还没接触到尹湘湘就被尹湘湘一把撞开。
“痛!好痛!”少女喊着。
玉莲急忙忙从门外走了进来,尹善仁不悦道:“不是让你守着大小姐吗?你去哪里了?”
“奴婢方才肚子不舒服去茅房了……”玉莲战战兢兢。
“以后要寸步不离守着大小姐,不许让其他人靠近大小姐半步,大小姐眼睛看不见的事情如果走漏了半点风声,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老爷一向慈善,从未对她如此疾言厉色。
玉莲慌乱点头:“是,奴婢知道了。”
再看尹湘湘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玉莲着急道:“老爷,要不要请个大夫来?”
尹老爷痛苦点了点头,默允了。
很快,大夫来了,是山圻最有名的郎中,也是尹老爷最放心的郎中。
他有医者操守,绝对不会将尹湘湘病况对外泄露半字的。
郎中给尹湘湘脖子后扎了一针,总算让她安静了下来。
看着郎中给尹湘湘又翻眼睛又把脉的,尹老爷和尹逵站在一旁都心事沉重,玉莲更是大气不敢出。
郎中忙了一阵,终于直起身来,对尹老爷说道:“不用太担心,尹大小姐的伤势没有再恶化。”
都已经瞎了,还能怎样恶化啊?
“小女的眼睛难道再无好的可能了吗?只要能治好她的眼睛,花再多的银子都没问题……”尹老爷急迫得想哭。
郎中叹口气:“老爷,这不是钱的问题,血块凝结在尹大小姐脑部,无法散开,所以才导致尹大小姐双目失明。”
“既然知道症结,那就对症下药啊!”尹老爷急躁,额上青筋都爆了起来。
“尹大小姐的伤无法下药,而是要下针。”郎中道。
尹老爷眼睛一亮:“下针?你是适才不就对小女下针了吗?针灸你会的啊!”
郎中叹口气,惋惜道:“可惜我只会针灸之皮毛,尹大小姐的病症,我实在无能为力。”
一旁的尹逵倒是眼睛一亮。
园子小径,绿竹掩映。
尹逵拉着玉莲走到竹下,道:“那个白珍珠是不是擅长针灸之术?”
玉莲诚惶诚恐点头。
“那你快去把她请来,只要她给湘湘施针,湘湘的眼睛就有治了。”尹逵激动。
“可是老爷他因为小姐的伤迁怒白姑娘,不让白姑娘再出现在小姐跟前……”玉莲嗫嚅。
尹逵恼道:“你过去不是机灵得很吗?怎么现在就变蠢了呢?害湘湘受伤她是仇人不错,可是若能治好湘湘的眼睛,那她就是湘湘的恩人。”
“奴婢明白了,只要是为了小姐好,奴婢这就去请白姑娘。”
玉莲没有禀告尹老爷便私自去了白府。
白若洢听闻尹湘湘的变故之后,整颗心都往谷底沉去:“我就知道……”
怪不得她躲着不肯见她。
自己害得她变成了盲女,她怎么可能会原谅她呢?
白若洢呜咽了起来。
玉莲忙道:“白姑娘你误会我家小姐了,非是她不肯见你,而是我家老爷不让小姐见你。”
也是,自己害得人家好端端的女儿瞎了眼睛,尹老爷迁怒自己也数正常。
“只要白姑娘能治好我家小姐的眼睛,我家老爷定然不会再怪罪你的,我家小姐也会感激白姑娘你。”玉莲乞求,“所以,还请白姑娘随我去尹府走一趟,那郎中说了,只要用针灸化开淤在我家小姐脑部里的血,她的眼睛便能看到了。”
白若洢忽然就默不作声了。
玉莲奇怪:“白姑娘你倒是说句话啊,我家小姐也是你的好朋友,难道你竟然见死不救吗?”
白若洢垂着头,抿着唇,竟然不说话。
玉莲愤愤:“白姑娘,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呢?你常常惹事让我家小姐替你收拾烂摊子,我家小姐还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我家小姐因你而受伤,你却置身事外,不肯出手相助,我家小姐真是错看了你!”
玉莲愤怒,语气不善,白若洢一副愁眉苦脸,青蕾却是听不下去了。
“玉莲,你这样说可过分了,你家小姐受了伤那是她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她从中作梗烂好心,我家小姐都已经杀了那袁弘德替吕神医报仇了,你家小姐如今这般是害人害己!”
玉莲也一下火大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小姐就有什么样的丫头,主子没良心,丫头的良心自然也是被狗吃了,我家小姐是为了救你家小姐的命才出手阻拦的,那袁将军是什么人,能给你家小姐白杀吗?皇帝难道不追究你家小姐的杀人罪?真是异想天开,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骂谁是狗呢?”
青蕾脸红脖子粗:“我家小姐才不要你家小姐的烂好心!你家小姐瞎眼很了不起吗?我家小姐的脚落下了毛病不说,我家小姐的手……”
“好了青蕾!”白若洢喝止了青蕾。
青蕾话说一半被噎住,只能闷哼了一声。
玉莲道:“不肯出手救人就直说,找那么多理由做什么?天下难道就你一个会针灸的大夫不成?真是晦气,害表少爷还巴巴托我来求人!”
玉莲说着要走。
白若洢起身道:“玉莲,你先回去,我会去看湘湘的。”
“谁稀罕!”玉莲甩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就迈步出去。
请你治伤你不治,假惺惺的看望谁稀罕?
更何况现在,她家小姐连她这个贴身忠仆都不认得了,会认得你白若洢是哪根葱?
玉莲离开,青蕾委屈道:“仗势欺人真是太过分了!”
“玉莲一向心直口快,她家小姐又受了伤,她难免心情不好,没想到湘湘的眼睛看不见了……”白若洢沉重不已。
尹湘湘是为了救她才撞在大石头上的,尹家的人迁怒她完全是情理中事。
青蕾却道:“尹大小姐受伤到底有尹家的人心疼着,哪像小姐,脚伤好不利索,手也受伤了,谁又来心疼小姐呢?小姐唯一的亲人便是吕爷爷,吕爷爷却被姓袁的那个混蛋一箭射死了,尹家的人怎么会明白小姐的苦痛?”
青蕾越想越替她家小姐委屈,嘴角一撇,眼泪便落了下来。
白若洢看着自己无力的右手,神色凄楚。
那一日在行脚店后的半山坡上自己摔倒又向山下滚了几圈,将手伤到了,可是当时因为尹湘湘为了救她而受伤场面太乱,大家又急着去找郎中给尹湘湘救治,找不到郎中又要将尹湘湘送回山圻求医,没有人注意到她,就连她自己也没有注意。
事后,隔了几日,她才发觉右手不对劲,哪怕抬起都是发虚颤抖的,丝毫没有什么力气。
事后她也用了各种方法自救,奈何右手终是使不上力。
“青蕾,赶紧帮我准备药酒,我要泡手!”白若洢打起精神,神采奕奕道。
“小姐你……”
“我得抓紧时间让我的手恢复过来,我要早点帮湘湘治伤。”白若洢激动道。
虽然小姐要用药酒泡自己的手是好事,可是原因是为了尹大小姐,这让青蕾郁闷。
不过,不管什么原因,小姐不要自残就好,这段时间她很有些自暴自弃,青蕾还以为她放弃自己的手和脚了,正气馁着呢。
“小姐你要快点让你的手好起来才是,还有脚。”
她不想要小姐这样如花似玉的姑娘一辈子瘸腿。
京都繁华的天街上矗立着一座最巍峨堂皇的城,那便是皇宫。
酷烈的日头洒在皇宫的琉璃碧瓦朱红高墙上,腾起一阵阵热浪的暑气。
金灿的华盖之下是一顶华丽的软轿,软轿上坐着一个美艳的妇人。
奢华的袍服昭示尊贵的宫里女人的品阶,面上更是妆容张扬而妖冶,她的眼睛微微闭着,身子随着软轿颠摆,两旁边几个宫女随着软轿疾步而行,手里的扇子不停摇着,送些祛暑的风过来,奈何,酷夏的风也是烫得吓人。
大太监风德海哈着腰,悄悄地走到软轿边,小声唤道:“娘娘……”
美妇并未睁开眼睛,软轿也没有停下,风德海的脚步亦步亦趋,与软轿同行。
“说。”美妇冷哼了一声。
“派去的人回来了,没有长公主的消息。”风德海的声音低得只有美妇才听得见。
“废物!”美妇的目光突然变冷,变狠,牙缝里挤出恶狠狠的两个字。
既然是废物,那就不用留着,再派不是废物的去办事就好了。
“奴才知道怎么做了。”风德海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早已展开了一场杀戮。
酷夏的风,从未如此热过,美妇心下也烦躁了起来,额头鼻尖沁出一层香汗。
“娘娘,陛下请您过去,西域进贡的葡萄果酒,陛下派人为娘娘冰镇好了。”风德海的声音恢复了平常的声量。
美妇又闭上了眼睛。
软轿穿过白玉石砌成的长街,停在了御书房门口。
门口,皇帝的贴身大太监,时任宫中大总管的刘必罱(lan,与蓝同音)见到软轿上的人在风德海的搀扶下下了软轿,便也悠悠抬步走了过来,虽也如风德海般哈着腰弯着背,面上却到底没有巴结的神色。
他是皇帝身边的人,大可不必去讨好一个女人,哪怕这个女人贵为贵妃。
“贵妃娘娘来了?”刘必罱温和声音,显得颇为不卑不亢。
“皇上不是请我过来喝葡萄果酒吗?”虞贵妃抬眼看着御书房紧闭的房门,有些不悦,带着一丝倨傲道:“劳烦刘公公替本宫去向皇上通传一声,就说本宫过来了。”
“哎哟,真是不巧了,娘娘,皇上里头正招待贵客呢。”刘必罱谨慎道。
风德海的声音带了丝情绪:“刘总管这话说的,贵客再贵,能贵得过贵妃娘娘?”
如果不是刘必罱在宫人中品阶最高,高过于他,风德海早就一脚干过去了。
他当菩萨一样供起来的人却被别人拿去轻视。
刘必罱自然仗着皇帝的面儿,原本还弯着的腰杆子这会子反倒直了一些起来,“娘娘,真是抱歉,皇上刚才交代过,任何人都不得打扰他与平安侯议正事。”
刘必罱将平安侯三个字说得分外重。
风德海也不吱声了,虞贵妃的面色也缓和下来。
“如此,本宫就在这里等着吧。”
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