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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娇娘-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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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婚的地点就放在金家自己的酒店,阿姨跟你说了吗?”向冰儿并不看身边的白若昭,她的目光悠悠地投向远处的江面,清凛的江风吹过来,冰凉冰凉的,这座城市终于有了冬的气息。她的嘴角绽着一抹自信的笑,从没有过的自信。从没有哪一个时间是像此刻这样,让她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确定,身边这个人,白若昭,她的未婚夫,再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而白若昭吞了吞口水,感受到喉咙的干燥和口水下咽时食道的生疼,涩涩地道:“冰儿,一定要结这个婚吗?为了你的幸福,也为了我的幸福,请你放手,好不好?”

    冰儿淡淡地笑,嘴角那抹志在必得的笑变成了一抹冷笑,她无意识地冷笑着,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若昭。

    “爱情和婚姻是两码事,我很小就懂得的道理,为什么你不懂?”

    向冰儿艳丽的面容在白若昭眼里突然变得沧桑,若昭感到不可遏制地悲哀,“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明知道我不爱你,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过那不幸福的生活呢?结了婚,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一辈子得不到丈夫的心,你何苦要这样?”

    “为了你爱的人,你不会让我不幸福,为了你爱的人,你一定会让我幸福。”向冰儿把目光从苍茫的江面调回到白若昭身上,她的眼睛就像深山里一泓幽泉,深不见底的阴寒。

    白若昭蓦然打了个寒噤。只见向冰儿打开手提袋,从里头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放到白若昭手里,淡淡地道:“这是送你的结婚礼物,如果婚礼不能如约举行,那么这个礼物还会到你爸爸和妈妈的手里,这个城市的每个门户网站、每个论坛都会收到这个礼物。”

    说着,向冰儿起身,迈着她一贯的婀娜多姿的步伐走远。

    看着向冰儿的背影在冬天的暖阳里溶化模糊,白若昭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一阵冬风吹过,他瑟缩了一下。蓦然觉得手里的这个牛皮纸袋有千斤重。打开纸袋的手有些微微地颤,白若昭觉得胸口沉闷地喘不过气来。牛皮纸袋里是一叠厚厚的照片,照片上女孩赤身裸体,就那么一丝不挂地躺在一个男人怀里。男人的脸部没有留下正面照片,不是只出现下巴,便是只到脖子处,而那女孩张张照片都是正面特写。男人的手明目张胆地握着女孩的胸部,他的舌头肆无忌惮地添着那小红豆一样的**。女孩没有反应,一滩烂泥一样紧闭着双眼,雪白的面孔和雪白的胴体毫无保留地呈现着,就那么一丝不挂地躺着,赤身裸体躺在那男人的魔爪下……月!月!月!

    若昭的血全部往脑门上涌,一股脑涌上去,堵塞在脑门上,瞬间太阳穴和额头的青筋一根根暴起,身体就像筛糠般战栗,头昏脑涨,头重脚轻,那种昏胀到要炸裂自己的感觉最后化成一声歇斯底里的巨吼:“啊——”然后是许多泪从眼眶里迸落下来,还有许多汗从额头两腮滚淌下来。胸腔里那颗心脏“突突突”跳到几乎爆裂,一声又一声的吼叫,从喉咙里发出来,像绝望的困兽。白若昭嚎啕着。爱情,未来,幸福,仅存的憧憬和幻想,哪怕稻草一样的一线希望,现在全没了。一切的一切全都像龟裂的花瓶,一秒钟的时间坍塌,破碎,冰封瓦解。

    若昭从石板长椅上滑到地上去,冰凉的水泥地面粗糙地磨破他的皮肤。他的双手就那么在地上捶打着,头在长椅上重重撞击。拳头和额头都渗出丝丝的血。泪水像决堤的洪在他脸上滚淌,他发出哀哀的野兽般的嚎叫。

    月,我的爱怎么可以这样伤害你?怎么可以?月,为什么爱你到头来是这般的伤害?为什么我的爱到头来是让你陷入这样的阴谋和绝境?白若昭连哭声都开始绝望了,他靠在石板长椅上仰头看天,不知何时,阳光隐去,铅云低垂,天空的蓝成了一份遥不可及的念想。

    在那镶着金边的乌云尽头,白若昭仿佛看到了月的脸。月巧笑倩兮着,酒窝漾着春风,可是只一瞬那面庞就像被敲击的冰雕碎成缤纷的碎片,若昭的心也碎成碎片。月彻底离他远去了。他的月再也不能属于他了,从此,咫尺天涯,天上人间。若昭的泪干涸在面颊上,冷风萧瑟,他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许久他掏出手机给向冰儿打电话。

    向冰儿正沿着桐江缓缓地向下走,处心积虑的腹黑**谋得逞的时候竟然没有快感,她的耳边回响着白若昭柔肠百结的质问:“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明知道我不爱你,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过那不幸福的生活呢?结了婚,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一辈子得不到丈夫的心,你何苦要这样?”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爱得没有尊严,白若昭说过她对他的不是爱,只是执念,因为得不到,所以偏执地要去坚持和追求。而她看到他便觉自己变得很低,低到尘埃里。于是变得面目可憎,心肠狠毒,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看到白若昭的来电,冰儿一时缓不过劲来,电话响了许久,她才接听,电话那头白若昭的声音飘忽无力,她知道那些照片对他打击太大了,简直是致命的。

    “我答应你结婚。”若昭的声音很平静,仿佛是死海般的沉寂。

    这是预料中的事情。向冰儿一点儿都不吃惊,他只能和她结婚,他没有其他选择。

    若昭继续道:“但是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第一,把那些照片全部销毁;第二,让你爸爸把我的贷款批掉,三十万一分都不能少;第三,我要推迟婚礼。”

    “你在跟我讨价还价?”向冰儿的心底升起了些丝怒气,事情发展到当下,白若昭居然还敢跟她讨价还价,“你要知道你没有资本跟我谈条件。”

    “如果你想玉石俱焚的话。”白若昭几乎从牙缝里挤出那几个字,旋即挂断电话。

    电话那头,向冰儿听着断线的嘟嘟声,愣愣失神。玉石俱焚?她苦笑起来,他居然可以为了司徒月赔上自己的性命?为什么这一辈子她得不到这样的爱情?不,她得到过的,曾经有一份爱情摆在她的面前,是她没有珍惜,而现在方逸伟已经佳人在侧,原来这世上没有谁会为谁等在原处。生平第一次,向冰儿有着深深的挫败感,那感觉像黑压压的铅云黑沉沉黑沉沉地盖下来,直到她彻底站在那团阴影里。向冰儿有想哭的冲动,她立刻仰起头,让泪水流回体内。没有哭出来的就不算眼泪,她安抚自己,然后给白若昭回电话。电话那头是长长的彩铃的声音,低靡的女声哀哀地唱:我以为一个人更容易入睡,我以为开着灯的夜晚不黑,我以为冬天的冷能冻住眼泪,只可惜一切只是我以为,如果爱牺牲以后才能永垂,如果心残缺之前就懂完美,如果我还是愿意陪你看流星下坠,会不会一秒钟就千秋万岁,忘了笑,忘了哭,忘了说再会,全都无所谓,无所不为,只是秒针不停,时针怎么追,爱你是个错而我却不能对……

    白若昭没有接听,电话自动被挂断了。向冰儿沉吟一下,给白若昭发了短信:我答应你那三个条件,婚礼推迟到正月,既然要做交易,请你手信,否则,你知道后果。

    白若昭将短信删除,对着空空的手机屏幕嘴角扯出一抹厌世的笑。他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将那些照片一张一张焚毁,最后连同整个牛皮纸袋一起烧毁。一芒一芒的红星渐渐褪成灰烬,银色的灰在空中飘飘悠悠,最后一阵大风刮过,所有的灰消失殆尽。七年的爱恋,也随风飞到天尽头。从今往后,醉也好,醒也好,再难入梦到谢桥。白若昭的泪又一次浮上眼眶,他把头俯到石板长椅上嘤嘤呜咽。哭声细细碎碎的,肩膀抽动着,所谓肝肠寸断。

    他终于挣扎着起了身,摇摇晃晃地沿着江边走。整个人像一具被淘空了内脏的躯壳。回到白家大宅,见了马如芬,道:“我和冰儿商量好了,婚礼推迟到正月,你和爸再挑个日子吧!”

    马如芬见儿子额头和手上都是伤口,衬衣上血迹斑斑,唬了一跳,赶紧问:“你这是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白若昭不回答她,只是虚弱地道:“结婚,我答应你,我如你所愿,所有的事情你都和冰儿谈就行,至于我,要离开家一段时间,不要找我,过年我不会回来,但是婚礼前我一定会回来。”

    马如芬纵有满腹狐疑,也无法再得到答案。儿子一向是温顺的,他再怎么不满,最后还是会对她做出让步。他已经答应和冰儿结婚,推迟就推迟婚礼吧,反正年前和年后也就一个月的时间。随他去好了。

    白若昭回房间换了干净衣裳,收拾了几件细软,便提着行李箱离开白家大宅。他要在生命彻底进入囚牢之前陪着月。他的生命能给月的就剩下一两个月的时间了。

    八尺门18号很热闹。除了阿残在床上睡觉以外,所有人都在整理行装,明天她们就要带阿残上北京了。方逸伟很不快乐,因为工作关系,他不能陪刘凝波她们上北京。众人都安抚他。

    “你啊,管好你的仕途要紧。我们不想你变成范进,求而不得则疯,终于得到则癫。”刘凝波的伶牙俐齿总要让方逸伟动用武力,他追得她满室乱窜,逮到了又是一阵胳肢窝挠痒痒。每次都以刘凝波的告饶结束。一番打情骂俏之后,方逸伟意犹未尽地去上班。走到铁栅门边,正巧遇见拖着旅行箱的白若昭。白若昭额头的伤叫他吃惊不说,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仿佛只要有谁在他肩上轻轻一拍,他便能瘫下身去。

    “你去上班吗?”白若昭先开了口,挤出一个难看的虚弱的笑。

    “唔,”方逸伟应得有些迟缓,他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你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不小心摔的。”白若昭苦涩一笑。

    “你小心点。”方逸伟将信将疑。“你小心点”,这是方逸伟的口头禅,他会对刘凝波说无数无数的“你小心点”,吃饭、走路、天凉、天热,他都这么说,现在他也对白若昭说“你小心点”。白若昭点头,黯然一笑。两人不再寒暄,各自迈步。一个出了铁栅门寻他的前程,一个进了铁栅门,和他的爱情做最后的诀别。

    见到白若昭狼狈的模样,虽然大家吓了一跳,但还是很欢喜。因为阿残有了手术费,每个人都很振奋,就连阿残都不再说恶毒的话语,而是乖乖地睡觉。月将若昭带进自己房间,心疼地给他的伤口涂上菜油。一边涂,一边嗔怪他怎么那么不小心。她睡了大半天,又喝了许多葡萄糖,酒已彻底醒了,已经进食了些白粥,人清爽许多。

第237章 怀孕() 
若昭整个人都蔫着,他坐在床边,显得安静而乖巧。【。aiyoushenm】月跨坐在他膝盖上,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左右打量他额头上的伤口。她的带着少女馨香的体息萦绕在他身边,毛衣的圆领开得很低,粉粉的紫色衬出胸上那一段藕一样的白,微微起伏着的是若隐若现的酥胸。若昭一下抱住她,吻她的唇,月一愣,旋即回应他。若昭的吻好深沉,仿佛陷在泥泞里的车轱辘,负重移动着灼热的两片唇。吻着,吻着,若昭就哭起来,先是眼泪“吧嗒”掉下一颗,接着便是成串的眼泪,打在月的面颊和脖子上,月吃惊地抬起头看他。乌白分明的眼睛蘸满询问。

    白若昭抖着唇,把头埋到月怀里去,他没有哭出声,只是哭得双肩抽动。月抱着他的头,她不懂他为什么这样伤心。

    “是因为没有筹到阿残的手术费吗?凝波已经借我三十万了,所以你不用自责,阿残可以做手术了。”月安慰。

    若昭并不答,只是一个劲地哭。月怎么会明白此时此刻他的心就像油煎刀割。他的眼前闪现着的全是那些照片,他的月这样纯洁的花朵就那样被侮辱、摧残。她一定是不要他心里难过,才会装的这样没事人一个。

    月已捧起他的脸,她吻掉他脸上的眼泪,然后吻他的眼睛、额头、鼻尖和唇。他们深深地吻着对方,舌头交缠,然后倒向床上……

    阿残的手术预料中的成功。冬日的北京城寒冷而干燥。手术那天上午,月在白若昭的陪伴下,配合医生、护士做采集前的系列检查准备。有白若昭的陪伴,月非常放松。静静的采集室,机器的转动声轻轻的。殷红的血液通过月的双臂,在几根细细的管子间来回游走。

    “阿残好吗?帮我去看看阿残。”月对白若昭说。

    白若昭点头。无菌房里,阿残的各项指标均降到最低点。蓝青和刘凝波守在手术室外。刘凝波在手术室外的玻璃墙上挂了两串幸运环,红色的幸运环,异常绚烂。白若昭来了,他们隔着玻璃看进去,阿残静静地躺着。她的面容难得的平静和温顺。傍晚时分,来自月体内的造血干细胞成功通过静脉输入到阿残体内。这是新的“种子”,将重建她的造血系统。

    月供髓后,因为要观察是否有并发症,还要卧床休息数周,便直接住在医院里。医生给她用了适量的抗生素和止血药,嘱咐要加强营养,促进恢复。阿残术后恢复很好,她仍然住在无菌室里,除了蓝青穿了消毒衣在无菌室里照顾她外,其他人每天都去隔窗探视。

    阿残的主治医生是刘凝波的同事,有了刘凝波的特别关照,对阿残的医治无不尽心尽意。

    司徒月为着盲姐的病焦头烂额,刘凝波却怀孕了。

    刘凝波并没有把怀孕的事告诉司徒月,怕司徒月担心她在医院里人多手杂不能安胎,她只是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方逸伟。方逸伟当然是狂喜不已,他简直要手足无措了,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在电话里一个劲地絮叨:“凝波,怎么办?怎么办?我好激动啊!我好高兴啊!”

    电话那头刘凝波几乎能看到他又蹦又跳的样子。他正在上班,办公室里的同事讶异地看着他,今天方秘书怎么如此癫狂?往日里一本正经不肯轻易多言多语的形象一百八十度大反转。整张脸都眉飞色舞着。看到同事吃惊的目光,方逸伟快速溜出办公室,跑到厕所间去。跑得太急,肩膀撞在墙角生疼生疼的,他“哎哟”叫了一声。

    “你怎么了?”刘凝波担心地问。

    “没事没事,我高兴过头了,”方逸伟一边揉着膀子,一边和刘凝波说话,“凝波,现在可怎么好?你得马上回来,我们两个马上去领结婚证,还得办准生证,不然咱们的孩子变成计划外生育就惨了,不行不行,你在医院那么远,回来路上孩子要是禁不起折腾怎么办?呸呸呸,我个乌鸦嘴,我们的孩子最顽强最勇敢了,哎呀,到底该怎么办呢?我要去接你,可是我这么忙,根本请不到假,哎呀,到底该怎么办呢?”方逸伟在厕所里头来回踱步。

    刘凝波已经笑弯了眉眼,她柔声细语安抚道:“哪那么娇贵啊?我自己能行,不用你来接我,我去找你。”

    方逸伟简直等不及了,他恨不能马上就见到刘凝波和她肚里的孩子。他竟然要当爹了。他是个孤儿,从小就没有父亲,他不知道父亲到底该是什么样子的。他一定会努力做一个好父亲的。和刘凝波依依不舍地话别,方逸伟又投入工作,这一整天,他不管是开会,还是写材料嘴角都向上兜兜着。一不小心就走神,那个即将降临人世的小生命是他缔造的,哎呀,真是太神奇了。

    刘凝波告诉司徒月自己要去办理一件人生中最重要的大事,司徒月一再询问,刘凝波只好实言相告:她怀孕了,所以她要和方逸伟去领结婚证。司徒月真是又惊又喜,看着她羡慕不已的眼神,白若昭特别黯然。因为阿残手术很成功,恢复得也很理想,所有人都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并没有注意到白若昭的变化。

    他变得不爱开玩笑,不爱和司徒月打闹,只是静静地,静静地守护在司徒月身边。司徒月有所察觉,若昭不爱和她抬杠了,她损他的时候,他也是莞尔一笑,不再像从前那样还嘴。司徒月只当他是成熟的表现。或者只是因为冬天的缘故,冬寒人困,便这样懒懒的吧!

    刘凝波对白若昭和司徒月道:“希望你们也能很快去领证。”

    刘凝波不明白为什么这一瞬白若昭的脸煞白如纸,目光里全是绝望。她只是深深一怔。

    刘凝波走了,司徒月侧过头看着白若昭,她的眼角眉梢荡满笑意,酒窝浅笑春风无限。

    “什么时候才会娶我?”

    白若昭失神地看着面前的这张脸,不久,不久以后,这个女孩就和他千山万水、前世今生了。心底里一股浓重的痛袭来,仿佛一把刀在心脏上深深剜过。白若昭几乎全身都痉挛起来,他把司徒月紧紧揽到怀里,把她的头重重按在心上。

    “来生,来生我娶你。”白若昭在心里说着,一颗泪重重落在司徒月的头发上。司徒月只感觉头皮上一点冰凉,她并没有抬头,因为她听见他的胸腔里那颗心脏正蓬勃有力地跳动着,她沉醉在那跳动声里,她从中寻到了一份安全感。

    刘凝波和方逸伟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了两本红色的本本,从今天开始,他们是世界上最亲最亲的人了。

    “等放年假的时候,我就带你回去见我妈。”方逸伟说。

    刘凝波笑:“不用经过她老人家同意,你就擅自娶了妻,你这是先斩后奏。”

    “给她带回个媳妇,又给她带回个孙子,她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方逸伟志得意满地挑着眉。

    刘凝波每天都在家里掰着指头等。她的妊娠反应极大,每日里又吐又呕的,整个人都干瘪下去。

    “我最近越来越难看了,你妈见到我会不会嫌弃我?她要是不满意我,那可如何是好?”方逸伟一下班,刘凝波就缠着他问这个问题。

    方逸伟只是笑,道:“什么你妈我妈的,是咱妈。你啊,这是产前焦躁症。”

    “啊?”刘凝波更加无所适从了,“人变得难看不说,还会产前焦躁,那可怎么办?那可怎么办嘛?”

    这时候,方逸伟就会搂住她,轻声安抚:“过完年,就给你一个婚礼,你就不会焦躁啦!”

    “婚礼?”刘凝波问。

    “对,婚礼。”方逸伟答。

    然后夜晚,刘凝波便梦见她的婚礼。

    大概还是三年前的场景,三年前的宾客,三年前的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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