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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挥渺掇r耕。致力於農耕,必將要施肥灌溉。所以《老子》上說:“天下太平,就會使奔跑的馬歇下來用馬糞施肥。”
無道的君主,就對內暴虐他的人民,對外侵凌他的鄰國。對內暴虐,就把人民的產業搞光;對外侵凌,就屢次挑起戰爭。人民的產業搞光,牲畜就繁殖的少。戰爭屢次暴發,士兵就死亡怠盡。牲畜繁殖的少,軍馬就缺乏;士卒死光,軍隊就危險。軍馬缺乏,快生小駒的母馬就得出戰;軍情緊急,君主的近臣也要服役作戰了。馬,對軍隊有大用處;郊,是說它離都城近。今天所用來供給軍隊的都是快下小駒的母馬和國君身邊的近臣。所以《老子》上說:“天下不太平,軍馬就在郊外產馬駒子了。”
人有欲望,計算就錯亂;計算錯亂,就有大欲;有大欲,邪心就會佔上風;邪心佔上風,做事的准則就喪失了;做事的准則喪失了,禍難就產生了。由此看來,禍難產生於邪心,邪心誘發於可以引起欲望的枺鳌?梢砸鹩惖臇|西,進一步說可以教良民爲奸,退一步說也可以使好人遭禍。奸邪興起,就向與侵害削弱國君。災禍的到來,人民就多被傷害。這麼說來,可以引起欲望的枺鳎蛏锨趾ο魅鯂蛳聜θ嗣瘛O蛏锨趾ο魅鯂蛳聜θ嗣竦娜耍欠噶舜笞镞^。所以《老子》上說:“禍患洠в斜瓤梢砸鹩臇|西更大的枺髁恕!币虼耍}人不受五色的引誘,不沈溺於聲樂;英明的君主輕視珍貴的玩物,拋棄過分華麗的枺鳌
人身不長羽毛,不穿衣就不能禦寒。上不連天而下不著地,拿腸胃做根本,不吃枺骶突畈怀桑灰虼嗣獠涣擞邢胍美男睦怼O胍美男睦聿黄瞥蔷褪侨俗陨淼膽n患。所以拢舜┮伦阋远R寒,吃枺髯阋猿滹|,就無優無懀Я恕R话闳藙t不這樣,大到諸侯,上至積存千金的財主,他們想要得利的心理不能破除。犯輕罪有赦免的,犯死罪有活下來的,現在一些不知足的人的憂愁,卻一輩子不得解脫。所以《老子》上說:“禍害洠в斜炔恢愀蟮牧恕!
所以想要得利甚於憂愁,憂愁就難免生病;生病就智慧衰弱;智慧衰弱,就背離准則;背離准則,就輕舉妄動;輕舉妄動,禍害就到來;禍害到來,就內心被疾病纏繞;內心被疾病纏繞,病痛就侵擾外表;病痛侵擾外表,痛苦就集聚於腸胃之間;痛苦積聚於腸胃之間,傷害人就慘痛。慘痛就退步自責,退步自責產生於想要得利。所以《老子》上說:“罪責洠в斜蓉澙鼞K痛的了。”
道是萬物自然而然形成的那個枺鳎侨f理的總匯合。理是構成萬物的條理性的枺鳌5朗侨f物所以構成的原因和根據。所以說:道是能使萬物條理化的枺鳌N锔饔凶约旱睦恚粫嗷デ謹_;物各有自己的理不互相侵擾,所以理成爲萬物的制約的力量。萬物的理各不相同,而道完全匯合了萬物的理,所以道不能不隨著具體事物而變化;由於不得不變化;所以洠в幸怀刹蛔兊囊巹t。由於洠в幸怀刹蛔兊囊巹t,因此死生之氣都從它那裡承受,所有智慧都從它那裡吸取。萬事萬物都從它那裡來。天得道纔能高高在上,地得道纔能蘊藏萬物,北斗星得道纔能建立它的威勢,日月得道纔能永放光芒,五行(金、木、水、火、土)得道纔能水遠固定它們的位置,眾星得道纔能端正它們的咝校臅r(春、夏、秋、冬)得道纔能控制變化的節氣。軒轅(黃帝)得道纔能專斷四方,赤松子(傳說中的仙人)得道纔能與天地同壽,拢说玫览u能製定禮樂制度。道,在堯、舜身上體現爲智慧,在接輿(春秋末期楚國的狂士)身上體現爲興盛。以爲它近吧,卻在極遠的地方;以爲它遠吧,又常在身邊;以爲它昏暗吧。又很亮堂;以爲它亮堂吧,卻又很昏暗。它的功效形成天地,它的醞釀在爲雷霆,宇廟間的萬物都靠著它生成。道的實情,不製作,不顯形,柔弱和順,隨時變化,與萬物之理相適應。萬物得道就能生;萬事得道既能失敗,也能成功。道如同水一樣,溺水的人喝多了就會死,口喝的人喝得適量就可以活;也如劍戟一樣,愚蠢的人拿來行凶泄憤就會闖禍,聰明的人拿來除暴安良就會造福。所以說,因得道而死,因得道而生,因得道而失敗,因得道而成功。
人罕見活象,而得到了死象的骨骼,依照死象骨骼的模樣來想那活象的樣子。所以人們據以意想的枺鞫冀凶觥跋蟆薄=裉斓离m然聽不到看不見,拢烁鶕@現的功效來推知它的行象。所以《老子》上說:“道是洠в酗@露形狀的形狀,洠в芯唧w事物的物象。”
理就是萬物的方圓、短長、粗細、堅脆的區別,因此理確定以後事物纔可能得到說明。所以確定的理有存亡,有死生,有盛有衰。萬物的有存有亡,忽死忽生,先盛而衰的,不能叫做常(永恆),只有那和天地的開闢一起產生,到天地消散仍然不死不衰的纔叫做“常”(永恆)。所謂(永恆),是說洠в凶兓瑳'有定理。洠в卸ɡ恚惶幵诠潭ǖ哪骋稽c上,因此無法說明。拢擞^察到“常”的玄虛,依照它的普通咝械姆▌t,勉強給它起個名字叫做“道”,然而卻可以說。所以《老子》上說:“道如能用話說得出來,就不是永恆的道了。”
人生從開始而以死結束。開始叫做生,結束叫做死。所以《老子》上說:“這是出生入死。”人的身上有三百六十個部件,四肢,九福瞧渲械闹匾考K闹途鸥'的總數是十三件,這十三個部件的一動一靜都屬於生存的范圍。屬叫做類,所以說:“屬於生存一類的,有十三件。等到人死後,這十三個部件都反過來屬於死亡的一邊,屬於死亡一類的也有十三件。所以《老子》上說:“屬於生存一類的有十三件,屬於死亡一類的也有十三件。”人民生息不止,而活著人的本來就要動,動的過頭就要受損害;動而不停止,就是損害不止 。損害不止,生命就耗盡了;生命耗盡了,就叫做死。那麼這十三件都成了不斷走向死亡的條件了。所以《老子》上說:“人活著,活著就要動,動了就要走向死亡,都是通過十三件。”
因此,拢藧巯Ь穸匾曋蒙戆察o。不愛惜精神,不重視置身安靜,這比野牛、老虎的禍害要大得多。野牛、老虎都有一定的活動區域,出人是有時間的。避開它們的活動區域,觀察它們出洠У臅r間,就能免遭野牛、老虎的禍害了。百姓只知道野牛、老虎有爪有角,卻不知道世間萬物都有爪有角,不能免於萬物的禍害。拿什麼來論証它呢?時雨降下匯集在一起,曠野顯得閑適安靜。卻在黃昏和清晨跋山涉水,那麼風和露水的爪和牙就會侵害他。居住在鄉里不檢點,憎愛洠в凶祭K,那麼爭斗的爪和角就會毒害他。貪欲無限,動靜不加以節制,那麼癰疽的爪和角就會毒害他。好耍個人小聰明而棄道理於不顧,那麼法網的爪和角就會吞噬他。野牛、老虎有它們的活動區域,萬種禍害都有它們的根源,如果避開野牛、老虎活動的區域,堵塞禍害的根源,就可以避免各種禍害。凡是兵器和盔甲,都是用來防備禍害的。重視自己生命的人,雖然進入軍隊中,卻洠в蟹夼瓲幎返男模瑳'有忿怒爭斗的心,就不需用防備禍害的措施。這不單是說野戰之軍。拢嗽谑郎稀'有害人的心,就一定洠в腥藖砗λ粵'有人來害,就不用提防別人。所以《老子》上說:“在陸地上行走,遇不上野牛、老虎。”進山不帶防備禍害的器械,所以《老子》上說:“進入軍隊中不預備盔甲和兵器。”遠離各種禍害,所以《老子》上說:“野牛洠в械胤接盟慕牵匣'有地方用它的爪,兵器洠в械胤接盟睦小!辈挥梅纻洌厝粺o害,這是自然而然的道理。體驗自然的道理,所以《老子》上說:“就不會陷於死亡的境地。”活動而不會接近死地。叫做“善於養生。”
疼愛孩子的人慈愛自己的孩子,重視生命的人愛惜自己的身子,愛惜功勞的人,積極從事工作。慈母對幼小的孩子,想方設法給他幸福,就要用力爲他除掉禍害;用力爲他除掉禍害,就思懀Ь欤凰紤'精熟,就能獲得事情的道理;獲得事情的道理,就一定能夠成功;一定成功,行動起來就不遲疑;不遲疑就叫做勇敢。拢藢Υ鞣N事情,都像慈母爲幼小的孩子考懀б谎穑钥吹搅艘欢ㄒ獙嵭械牡览怼?匆娏艘欢ㄒ獙嵭械牡览砭褪敲髦牵麕质颤N事也不遲疑;不遲疑就叫做勇敢。不遲疑生於慈愛,所以《老子》上說:“慈愛,所以能勇敢。”
周公姬旦說:“冬天裡冰封地凍若不堅固,那麼夏天樹木的生長也不茂盛。”天地不能經常浪費和消耗,更何況於人呢?所以萬物必定有盛和衰,萬事必定有弛有張,國家必定有文有武,官府辦事必定有賞有罰。因此聰明的人節儉度日就能家財富有,拢苏湟暰窬湍芫νⅲ司惠p易用兵打仗就會人多勢眾,人多勢眾國土就會廣大。所以《老子》上稱道說:“節儉,所以能寬餘。”
凡物體有形狀的容易剪裁,容易分割。拿什麼來証明它呢?有形狀,就有短有長;有短長,就有小有大;有小大,就有方有圓;有方圓,就有堅有脆;有堅脆,就有輕有重;有輕有重,就有黑有白。短長、大小、方圓、堅脆、輕重、白黑叫做事物的道理。道理確定事物就容易分割,所以在朝廷裡議事,後發言人的主張(因參考了前面的意見)就能夠成立,善於權衡於各種議論的人是懂得這點的。所以要想畫成方圓而遵循規矩(畫圓畫方的工具),那麼一切事情的功效就都顯現出來。萬物都有它的“規矩”,出謩澆叩娜耍鸵紤'如何合於“規矩”。拢耸颤N事都遵循萬物的“規矩”。所以《老子》上說:“不敢走在天下人的前面。”不敢走在天下人的前面,事情就洠в凶霾缓玫模I就洠в胁荒芙⒌模h論必將蓋過當代,要想不處在重要位置上,這可能嗎?重在重要的職位上,就叫做是辦事的首長。所以《老子》上說:“不敢走在天下人的前面,所以能成爲辦事的首長。”
慈愛孩子的人不敢斷絕衣食,愛惜自己身子的人不敢背離法令制度,愛畫方圓的人不敢丟掉規矩。所以遇到戰事能愛惜士兵和下級軍宮,就能戰勝敵人;愛惜器械,就可以固守城池。所以《老子》上說:“慈,用於戰爭,就能取勝;用於防禦,就能守固。”能夠保全自己而完全遵循自然法則的思想,所以天下的道都通過這種思想反映出來。假如用慈愛來保衛它,那事情必然萬無一失,措施也無不妥當,也就可以稱之爲寶了。所以《老子》上說:“我有三件寶(指慈、儉、不敢爲天下先),常握而珍重之。”
《老子》書中所說的“大道”,是指的正道。所說的外形上的“施”,是指的邪道。所謂把小路當成大路看待,是因爲這小路精美華麗。而所謂精美華麗的小路,也就是邪道的一部分。宵衙很臟,是因訴訟案件繁多。訴訟案件繁多,就田地荒蕪,田地荒蕪;就糧偅仗摚患Z偅仗摚瑖揖拓毟F;國家貧窮,民俗就淫佚奢侈;民俗淫佚奢侈,衣食之業就斷絕;衣食之業斷絕,老百姓就不能不想辦法裝飾巧詐;裝飾巧詐就知道漂亮打扮;知道漂亮打扮就叫做從事於漂亮的打扮。訴訟的案件繁多,糧偅仗摚肿屢莩扌纬娠L俗,那麼國家受到的傷害就像用鋒利的劍刺它一樣。所以《老子》上說:“佩帶著鋒利的劍。”以上那些裝飾巧詐以至於傷害國家的人,他們個人家一定富有;個人家一定富有,所以《老子》上說:“財貨有餘。”國家有像這樣子的,那愚蠢的百姓不能不想辦法來彷傚它;彷傚了它,就會產生小盜佟S纱丝磥恚蠹榕d起就小盜跟隨,大奸唱了小盜就起來附和。竽是各種樂器都跟著附和。現在大奸起來了,庸人就跟著唱;庸人唱了,小盜俦厝黄鸲胶汀K浴独献印飞险f:“從事於漂亮的打扮,佩帶著利劍,飯食充足,財物有餘的人,就叫做強盜頭子。”
人不論是愚蠢還是聰明,洠в胁挥兴非蠛陀兴鶔仐墶H嗽谇逍墓延秃推桨查e的時候,洠в胁恢赖湼暮味鴣淼摹懞脨核洌瑺懮莩薜臇|西所支配,而後引起思想變化。所以這樣的原因,是被外物引誘,被珍貴的玩物打亂。清心寡欲就能有取捨的准則,平淡安閑就懂得對禍福進行估計,而現在有珍貴的玩物打動他,外界的事物引誘他;引誘他就跟著走,所以《老子》上就叫做“拔”。至於拢藚s不是這樣:他牢固地確立取捨標准,雖然看到喜歡的枺鳎膊粫灰T。不會被引誘,就叫做“不拔”。拢说那樾詫R唬m然有引起欲望一類的枺鳎駞s不爲所動。精神不爲所動就叫“不脫”。做人子孫的人,體會這個道理來守護宗廟,宗廟香火不滅,《老子》上就叫做“祭禮不斷絕。”身體以積累精氣爲德,家庭以積蓄財產爲德,鄉國和天下以保養民眾爲德。現在勤於修治自身而外界事物不能擾亂他的精神,所以《老子》上說:“(將拢俗鋈说脑瓌t)貫徹到自身,他的德就真實了。”所謂真實,就是守護得很牢固。
治理家庭,洠в杏玫臇|西不能改變他的計劃,就會資產有餘,所以《老子》上說:“貫徹到家庭,他的德就有餘。”治理鄉里的人實行了這一條,那贏餘就更多了。所以《老子》上說:“貫徹到國家,他的德就豐盛。”統治天下的實現了這一條。民眾的生存洠в胁皇艿蕉骰莸模浴独献印飞险f:“貫徹到天下,他的德就普及廣大。”修身的人拿這項原則來區別君子小人,治理鄉里,治裡國家以至統治天下的人各自用這一項目來對照觀察,生長和損耗,那就萬無一失。所以《老子》上說:“用自身來觀察自身,用家庭來觀察家庭,用鄉里來觀察鄉里,用國家來觀察國家,用天下來觀察天下。我懀颤N知道天下是這樣呢?就用的這個原則。
韩非喻老 原文
天下有道,无急患,则曰静,遽传不用。故曰:“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攻击不休,相守数年不已,甲胄生虮虱,燕雀处帷幄,而兵不归。故曰:“戎马生于郊。”
翟人有献丰狐、玄豹之皮于晋文公。文公受客皮而叹曰:“此以皮之美自为罪。”夫治国者以名号为罪,徐偃王是也;以城与地为罪,虞、虢是也。故曰:“罪莫大于可欲。”
智伯兼范、中行而攻赵不已,韩、魏反之,军败晋阳,身死高梁之东,遂卒被分,漆其首以为溲器。故曰:“祸莫大于不知足。”
虞君欲屈产之乘与垂棘之璧,不听宫之奇,故邦亡身死。故曰:“咎莫惨于欲得。”
邦以存为常,霸王其可也;身以生为常,富贵其可也。不以欲自害,则邦不亡,身不死。故曰:“知足之为足矣。”
楚庄王既胜,狩于河雍,归而赏孙叔敖。孙叔敖请汉间之地,沙石之处。楚邦之法,禄臣再世而收地,唯孙叔敖独在。此不以其邦为收者,瘠也,故九世而祀不绝。故曰:“善建不拔,善抱不脱,子孙以其祭祀,世世不辍。”孙叔敖之谓也。
制在己曰重,不离位曰静。重则能使轻,静则能使躁。故曰:“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故曰:“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也”。邦者,人君之辎重也。主父生传其邦,此离其辎重者也,故虽有代、云中之乐,超然已无赵矣。主父,万乘之主,而以身轻于天下。无势之谓轻,离位之谓躁,是以生幽而死。故曰:“轻则失臣,躁则失君。”主父之谓也。
势重者,人君之渊也。君人者,势重于人臣之间,失则不可复得矣。简公失之于田成,晋公失之于六卿,而上亡身死。故曰:“鱼不可脱于深渊。”赏罚者,邦之利器也,在君则制臣,在臣则胜君。君见赏,臣则损之以为德;君见罚,臣则益之以为威。人君见赏,则人臣用其势;人君见罚,而人臣乘其威。故曰:“邦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越王入宦于吴,而观之伐齐以弊吴。吴兵既胜齐人于艾陵,张之于江、济,强之于黄池,故可制于五湖。故曰:“将欲翕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晋献公将欲袭虞,遗之以璧马;知伯将袭仇由,遗之以广车。故曰:“将欲取之,必固与之。”起事于无形,而要大功于天下,“是谓微明”。处小弱而重自卑,谓“损弱胜强也。”
有形之类,大必起于小;行久之物,族必起于少。故曰:“天下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欲制物者于其细也。故曰:“图难于其易也,为大于其细也。”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步之室,以突隙之烟焚。故曰:白圭之行堤也塞其穴,丈人之慎火也涂其隙,是以白圭无水难,丈人无火患。此皆慎易以避难,敬细以远大者也。扁鹊见蔡桓公,立有间。扁鹊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曰:“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桓侯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桓侯又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居十日,扁鹊望桓侯而还走,桓侯故使人问之。扁鹊曰:“病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居五日,桓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桓侯遂死。故良医之治病也,攻之于腠理。此皆争之于小者也。夫事之祸福亦有腠理之地,故圣人蚤从事焉。
昔晋公子重耳出亡,过郑,郑君不礼。叔瞻谏曰:“此贤公子也,君厚待之,可以积德。”郑君不听。叔瞻又谏曰:“不厚待之,不若杀之,无令有后患。”郑君又不听。及公子返晋邦,举兵伐郑,大破之,取八城焉。晋献公以垂棘之璧假道于虞而伐虢,大夫宫之奇谏曰:“不可。脣亡而齿寒,虞、虢相救,非相德也。今日晋灭虢,明日虞必随之亡。”虞君不听,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