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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骆程辉一走,蒋百里忽然神秘兮兮的问道:“我听说胡宗南这个人有豹子的脾气,你们是如何说服他的?难道他没有提出什么别的苛刻的条件吗?”
蒋先生这么一说,陈巽立刻哈哈大笑了起来,继而眉飞色舞的将李云汉在胡军指挥部里的故事讲了,这一讲,直听得蒋先生瞪大了眼珠子难以置信。
蒋先生听完故事,忍不住对李云汉大为称赞,也同时对陈巽表示了赞赏,陈巽和李云汉对视一眼,也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默契的东西。
都说一见如故,大概李云汉和陈巽就是这样子的。
三人热闹的谈了好大一阵,骆程辉才回来,可是回来的时候一脸的阴沉,看不出有什么高兴的神情。
“怎么了?程辉兄。”蒋百里问道。
“唉,历城总司令部来电,痛斥冯军长不战而退,说是要惩办言退者,冯军长据理力争,这才说服了那帮大老爷们答应撤军,可是。。。”骆程辉欲言又止。
“可是如何?”蒋百里追问道。
“可是,这样一弄,李兄弟和陈参谋就从功臣变成了罪臣了!总司令部要缉拿二人回去审问呢!”骆程辉此言一出,立刻让众人大吃了一惊!
27、月黑风高杀人夜()
骆程辉参谋长带来的消息着实让诸位吃了一惊,任谁也没有想到总司令部竟然会下这样的决定,骆程辉苦恼的拍着脑门,力劝两人赶紧撤离,躲的越远越好。
蒋百里先生叼起一个烟来,细细的品着,一言不发,可是眉头却紧紧的锁着。
陈巽有些愤怒,他自从加入到了鲁军至今,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受到过张宗昌总司令的厚爱,一路擢升为上校参谋主任,可是后来官场的倾轧实在让他对这样的政府,这样的军队感到无比的失望,因此,当这样的命令下达时,他心中则是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来。
“我看这事好解决,大家不必这么担心,恐怕只是某人玩的小把戏而已,总归有惊无险的,无碍,无碍。”李云汉微笑着站起身来,似乎胸有成竹。
众人狐疑的看着他,都这个时候,他竟然如此轻松的说出这样的话,简直让众人都以为他是疯了。
“报告!”一队士兵走了进来,军官向骆程辉敬礼之后,骆参谋长的脸色显的极为难看。
“哦,是军法处的呀,怎么?有事?”骆程辉极力的压抑这自己内心的狂躁,他心中暗暗想到,人家刚刚立下大功回来,你这边就准备抓人了?!第二军向来以仁孝治军,如此翻脸无情,怎地配得上仁孝二字呢?!
“报告长官,我奉上峰命令,前来缉拿陈巽和一位姓李的先生,这是拘捕令。”军法处军官递上刚刚开出的拘捕令,骆程辉一看,最下面竟然写着冯军长的大名。
“这不可能,冯军长不可能批准你们这么干的,我去找冯军长,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们不允许抓他们!”骆程辉恼羞成怒,转身就要去找冯军长。
“军长!”忽然,直鲁联军第二军军长冯仁光来了。
“军长,你看,这执法处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想抓谁就抓谁,连我这个参谋长也不放在眼里了!”骆程辉恼怒的说道。
冯仁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手背在身后,踱步到陈巽和李云汉的面前,然后回过身来,与蒋百里点头致意。
“嗯,这个事我是知道的,那也是总司令部的命令,我们不好违逆啊。”冯仁光遗憾的说道。
“可是,这也太荒唐了,我军一向以仁孝治军,如此荒唐的举动,简直是自断臂膀啊!”骆程辉一边说,一边看向蒋百里,希望他也可以帮着说几句话。
可是,奇怪的是蒋百里总是在一旁吞云吐雾,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事情视若无睹。
冯仁光很遗憾的坐着,一言不发,但一个细微的动作,却让李云汉看在了眼里,那就是,当陈巽的拳头捏的咯咯直响时,他拿眼睛斜瞟了两人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长,似乎在有意的观察两人的态度。
陈巽怒不可遏,却又因为心灰意冷,变的无可奈何,而李云汉却置之度外,一副方外散人般的无所顾忌。
“啪!”冯仁光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后站起身来,面对这喋喋不休的骆程辉吼道:“总司令部那帮大老爷们哪里会顾忌你我的感受?!他们说杀人就杀人,难道经过我的允许吗?!这是张大帅的意旨,谁敢违逆?!”
“啊?这么说,难道一点通融的意思都没有吗?”骆程辉急的满头大汗,连忙上前拉了拉蒋百里说道:“蒋参议,您在军中的威望甚高,你快说两句话吧!总不能看着您的学生和老友就这么白白送命吧?!”
蒋百里苦笑了一下,这才挪了挪身子对着站着的冯军长说道:“冯军长,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有些事情,还是有回旋余地的嘛。”
话音刚落,陈巽立刻愤怒的喊道:“冯军长,骆参谋长,安****政府如此对待他们的部下,实在是让人心寒,让人不服!”
这一声吼叫,立刻让整间屋子里的人瞠目结舌,第二军之所以被称为鲁军王牌,那就是因为冯军长一向治军甚严,其在军中威望甚至比张大帅更高,当着他的面谁也不没有大声说话的份,可是今天陈巽这个愣小子这样嘶吼,让人看了,无不心惊肉跳!
谁知,气氛仅仅只是尴尬的静止了数秒,忽然冯军长大手一挥,对着军法处的人说道:“你们不要以为有张大帅撑腰,就敢在我的部队里撒野,告诉你们,现在立刻给我滚蛋,谁以后再敢拿这件事说事,小心老子要了他的狗命!”
军法处的军官对冯仁光也是噤若寒蝉,听他这么一声吼,立刻蔫了吧唧的耷拉下了脑袋,随后一哄而散。
冯仁光这一套做派,立刻在屋子里的人群中引起了剧烈的欢呼声,士兵们为长官的爱护感到高兴,更为功臣的平凡感到庆幸,连骆程辉参谋长也是喜上了眉梢。
唯独李云汉和蒋百里两人脸上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两人对视一眼,便已心有灵犀。
“李云汉这小子年纪轻轻,竟然如此深谙为官之道,看来此人前途不可限量啊,若稍加培养,或许会成为军中翘楚的。”蒋百里心中暗道,此刻他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只是碍于众人,不方便讲出来。
陈巽倒也是聪明,直待冯军长走了,这才恍然大悟,扭过头来一脸惊恐的看着李云汉说道:“你怎知这是有惊无险?难道你能掐会算?”
“什么?我瞎说的,还真让我猜中了而已。”李云汉糊里糊涂的敷衍了他。
两军停战的协议草签完毕后,正式派出了谈判队伍在城外进行了细节问题的磋商,很快,第二天中午便达成了最终协议,商定两军当晚继续停战,然后第二军于第三日凌晨一点进行撤防,第二军撤防时,胡宗南部向天鸣枪,并在第二军完全撤出城后,派出一支小股部队进行佯装追击,以保全第二军的誓死抵抗,但力不能支而退的名声。
双方交换了停战协议后,陈巽怒气冲冲的来找李云汉,李云汉此时正在蒋百里的办公室里说话,蒋百里有意在开导他从军报国,正在此时,陈巽到了。
“冯仁光这个老混蛋,昨天他演出的那场戏,就是拿咱俩当猴耍呢!”陈巽劈头盖脸的喊道。
李云汉和蒋百里相视而笑,让陈巽脸色一红,苦笑着说道:“你们二位早就知道了,只有我自己是傻子。”
“哈哈哈,子琳兄,你是身在此山中,不见庐山真面目啊。”李云汉拍了拍陈巽的肩膀笑着说道,蒋百里一向沉稳老练,又做过陈巽的校长,这种身份去开他的玩笑显然不合适,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便招呼两人坐下。
谁知,李云汉的这一句笑话,竟然让陈巽感慨颇深,动了离开军队的想法。
“校长,我不意在军中了,想去做一个流落江湖的浪者,这种尔虞我诈、权谋变数实在是令我头疼,您曾经教导同学们说,中**人都应以国家为重,做新的国防中坚,可是,看来我不适合再在这种环境下工作了,我都快被逼疯了。”
蒋百里听了,愕然一怔,将手中的烟灰弹了弹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子琳,还记得我在给你们上课时说过的作为军人的第一力量吗?”
“当然记得,您说过,军人的第一力量就是自信力,有了自信力,才能建设国防啊。”陈巽言罢,低头苦笑道:“只是这许多年来,我的自信力一点点在官场中,磨灭的没有了。”
“不,你错了,你把这军内的事看成官场的事,这就是你错了,大错特错!”蒋百里忽然严厉的说道,然后继续说道:“子琳,你看这位云汉老弟,身在江湖,却替我们办了多大的事情,你们都是年轻人,你要向他学习才对啊。”
说罢,蒋百里转身从随身的皮箱里取出几样东西来,走到两人的面前。
“这几本书,是我这些年来的经验与游历所得,你且拿回去好好看看,看完之后,我相信你会有一个新的认识的。”蒋百里将几本崭新的书递给陈巽,陈巽毕恭毕敬的接了过去。
随后,蒋百里又拿出一柄战刀来,这柄战刀是把日本武士刀,浑身漆黑光亮,鲨鱼皮的刀鞘,玉石的刀柄,红色流苏静静的垂着,李云汉认识这把刀,正是当初蒋先生借给自己用来跟寺内比武的那一把。
“这是我在日本读军校时的奖励所得,赠与你了,望你能将来有所成就。”蒋百里将宝刀递给李云汉时,连同陈巽都惊讶万分!
据传蒋百里当年在日本士官学校读书时,曾因考试得了第一名,而被日本天皇赐予指挥刀一柄,难不成就是这一把吗?要知道这把战刀当初连护国元勋蔡锷都不曾获得呀,甚至目前担任日本陆军大学校长的荒木贞夫,也对同期同学蒋百里能获得这把战刀而感到艳羡不已!
蒋百里竟然随手就将这柄战刀送给了只见过几面的李云汉,这实在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陈巽站在一边既羡慕又敬佩,羡慕的是李云汉一个武夫竟然受到校长如此器重,敬佩的是校长这样光明磊落洒脱世间的做派。
两人接受了礼物,各自喜不自禁,蒋百里又与他们说了几句话后,随身卫兵前来报告第二军准备撤离的消息,蒋百里这才站起身来严肃的对两人说道:“云汉,你的药品已经替你备好,并送到你所说的那个地方了,现在你们两人赶紧走吧,此处已经不是久留之地了,等将来我们还有很多机会见面,到那时,我希望你们已经是有了用武之地的人了。”
李云汉点头称是,陈巽却勃然怒道:“冯仁光难道还会杀了我们灭口不成?!”
话音刚落,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而纷杂的脚步声!
28、乱战()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陈巽和李云汉帮第二军主动顶了谁也不愿意顶的雷后,这最终需要背锅的还是他们,谁让他们是小人物呢?小人物就该被屠杀,就该被虐待,这是历史的法则,更是社会进化中等级制度带来的必然结果。
对于北洋军政府目前日渐衰落的形势,内部的不协调和旧制度则成为其迅速走向衰亡的重要因素。
李云汉带着陈巽离开了这个令人感到厌恶的地方,两人乘着小船带着药品顺江而上,即便半路遇见革命军,也未曾遇到丝毫的阻挠,这反倒让文人气息更浓的陈巽感到一种隔世之感。
“子琳兄,有何打算?”李云汉望着陈巽问道。
“唉,原将自己托付国家,无奈国家弃我如鸡肋,罢了,罢了,还是找个地方做个私塾先生,下半生寄情山水更好些吧。”陈巽苍凉的话语,让李云汉心中为之一震,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曾几何时,自己的父亲是不是也曾发出过这样的感慨呢?
小船回航速度很快,一日之后,便到达了江都,此刻的江都码头难民似乎少了一些,但更增添许多杂乱服色的溃兵,溃兵们早已丢弃了那些战场上用来保命的玩意,如过江之鲫一般涌向不知未来的方向。
陈巽从溃兵群中挤了回来,见到李云汉后第一句话就是:“坏了,鲁军的三个防守方向都溃败了,江都现在成了溃兵们的临时兵站了。”
李云汉找了半天竟然没有找到前来迎接的盐帮兄弟,更没有找到那支船队,心下嘀咕是不是甲武早已带着他们逃回了历城?
正在思考之间,一个群溃兵向着他们走来。
为首的中尉身材高大,却瘦骨嶙峋,袖子胡乱的卷着,胡子拉碴的满脸乌黑,瞪着眼睛在李云汉的船上瞄来瞄去。
“喂,你们的船被征用了!”中尉大喊了一声,随后手一挥,身后的士兵立刻围了上来,想要霸占李云汉的船。
两位死士立刻挡在了前面,硬生生用赤膊阻挡着这些急于逃命的丘八们。
“哟呵,敢他么的挡道,兄弟们,****!”中尉大喝一声,丘八们便立刻准备动手!
“退后!谁敢前进一步,立刻让他死在这里!”李云汉站在船头,冲着丘八嚷道。
中尉愣了一下,一只脚踏上船头,眼睛瞄了一下船舱,忽然身子一震,眼睛睁的溜圆,嘴里喊道:“药品?!”
这年头,无论是战场上还是战场下,药品比黄金还贵重些,中尉是个见多识广的老兵痞子,看见几个老百姓模样的人押着一船药,顿觉发财的机会砸到了脑袋上。
“兄弟们,这又不知道是哪个大老爷家的私船,这一船药品够咱兄弟们分上几块大洋的,快啊,跟我抢啊!”中尉的呼喊声,连一旁忙着逃命的不相干的溃兵也震动了,立刻,整个码头的溃兵们都向小船涌去!
两位死士死死护住船头,几欲撑船离开,却不料,溃兵们见到这些软黄金比见了爹妈还亲,一时间,船头迅速下沉,想走看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李云汉将陈巽往船尾一推,自己几步奔到船头,找准了中尉,一掌便将那人打出了船舷,“噗通!”中尉应声落水,中尉是个旱鸭子,任他在水里扑腾,却无人搭理,溃兵们眼睛都红了,更是蜂拥前行抢夺药品!
李云汉只能站在船上左一拳,右一拳的挥动拳头,“噗通、噗通”声此起彼伏,可是仍然无法控制得住局势,甚至有些会水的士兵直接踏水而来,扒住船舷,准备抢夺!
陈巽虽然不会武术,但也抬起脚来,跟打地鼠一般左脚一跺,右脚一踩,可是即便如此,小船仍然迅速的在向下沉!眼看着江水即将没过船舷,一旦药品失水,这些东西将无异于废物,李云汉满脑子渗出汗水来!
忽然,李云汉看到一个士兵身上背着一把花机关枪,于是三两步迈过去,夺过花机关枪,卸了保险,朝着扒船舷的溃兵便是一排枪放了过去!
“哒哒哒!”水花四溅,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家都呆呆的望着他,李云汉将枪头指着众人喊道:“谁再靠近一步,格杀勿论!”
原以为这样的震慑会起到一定的作用,可是谁知,这些溃兵打仗不行,这逃跑时顺带抢东西的本领却极高,仅仅是楞了几秒钟后,他们忽然又缓过了神来,在某个不知死活的大喊声中,继续向前!
千钧一发,药品危矣!
“啪啪啪!”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枪声,继而一连串的利器剌破身体的“咻咻”声传来,是甲武的人到了!
“李师傅,甲武来了!”甲武隔着人群大喊道,继而对着身边的兄弟吼道:“格杀勿论,救出李师傅!”
甲武的几十个盐帮子弟都是久经战阵的老油皮子,或者战场论剑他们不如严整有序的军队,但是这种对付兵痞的办法他们倒是多的是,但最有效的就是一个字,杀!
血溅七步的效果立刻让众溃兵惊呆了,甲武杀出一条血路来后,立刻命人抬起药品便走,趁着这股劲还未消退,再不走恐怕就来不及了。
“听溃兵们说泰兴失守了,俺正打算去泰兴救你,正巧就在码头碰见。”甲武和一帮兄弟们背着药品箱子朝着教堂一路飞奔,等到了教堂门前时,身后不远处就又出现了一大批尾随而至的溃兵!
溃兵们如蝗虫般的尾随,乌压压一片煞是令人讶异,甲武一干人等将药品刚刚卸到教堂里,门还未堵上,溃兵们就到了。
“哦,我的上帝!”卡尔教士望着眼前的一幕,张大嘴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他身边的南希医生更是惊恐万分,连忙组织护工开始抢运伤员和病人往教堂中间去,药品也被转移到了内室,等这些工作做完,溃兵们已经杀到了教堂大门前。
“兄弟们,我李云汉一向唾弃欺凌弱小之辈,眼下溃兵云集,无非是想要夺取那些珍贵的药品,敢和我一起抗敌的,走上前来,不敢的,退回去从后门撤走!”李云汉深知眼下局势,恐怕他一个人是无法应对的,他需要帮手,更多的帮手。
“李师傅,说啥话呢,盐帮各个都不是孬种,来前风旗主吩咐,一切听从您的调遣,您说咋办就咋办,就是死,咱兄弟们也绝对不眨一下眼!兄弟们,是不是?!”甲武首先上前吼道。
“死不旋踵!”盐帮子弟一声怒吼叫,立刻在教堂中震的玻璃乱颤。
“李先生,我也加入!”卡尔的荷尔蒙似乎也被这样的一种激情震慑了,随便从旁边找摸了一把手术刀,亢奋的走上前去表达自己的决心。
此刻,教堂的们被溃兵们拍的震天响,若不是被椅子杂物挡着,恐怕早已经冲了进来,教堂内的病人伤员无不无惧万分,在南希医生的带领下向上帝做着祈祷。
“好!兄弟们,待会随我杀出去!”李云汉将蒋百里赠送给他的战刀出鞘,刀尖指天,一时间如同万军之将一般鼓舞着士气!陈巽猛的一怔,胸中压抑已久的热血瞬间被点燃,大吼一声,便抄起一柄铁棍走了出来,与李云汉肩并肩站着!
忽然!教堂大门“呼啦!”一声被撞了开来,随即杂物被溃兵席卷而散,大批红眼的溃兵人头攒动呼喊着杀了过来!
“上下同欲者,胜!”李云汉大喝一声,举刀冲向敌阵!
“上下同欲者,胜!”陈巽、甲武、卡尔教士以及一帮盐帮子弟呐喊着冲向教堂门口,似两股铁流般火星四溅的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