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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胖子交代呢,张之度带着一身酒气闯了进来。
看到朱由检平安无恙的坐着,张之度松了一口气。他是在酒桌上听到有人围攻朱由检的住所,这才急忙赶来。
“我说殿下,你要吓死我不成。就和你分开这么一会,竟然就搞出这么一堆事来。”张之度一边抱怨,一边斜眼瞅了一眼地上趴着的胖子。
“这是谁啊?他们冲撞您了?殿下您和他们费什么话,拉出去打死不就完了。和他们逗闷子有意思吗?”张之度不屑的说道。
听完张之度的话,冯家兄弟差点没被吓死。
这怎么又来了个更狠的。一开口就要直接打死他们,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跪伏于地,一直没说话的老二再也忍不住了。他可是听得真真的,那人喊的可是殿下。
面前的少年不管是哪里的殿下,就冲这个称呼,直接打死他们都不是什么大事。
老二可不想就这么英年早逝。
后台不就是拿来撑腰的吗?
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第一七二章:拼人品(求订阅、推荐、收藏)()
“我说,我说。”老二嘶声叫道:“我们的干爷爷是涂文辅、涂老公公。周家村中的地,我们就是准备送给他老人家的。”
“谁?涂文辅,老涂?你们是他孙子?哈哈、哈哈。”张之度乐的合不拢嘴。“老涂才多大,竟然会有你们这么大的俩孙子?哎呀,可真笑死我了。”
“三哥,这个涂文辅,你认识?”朱由检小声问张之度。
“涂文辅,我倒是认识一个。倒也还真是位公公。他原是尚衣监的首领太监,今年才40出头,干瘦干瘦的。这么大的两胖孙子,也不知到底是不是他的。”说着张之度忍不住又笑开了花。
一听张之度的话,老二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他连声叫道:“就是他,真的就是他。就是原尚衣监,现执掌御马监的涂公公。我们真是他的干孙子。”
“呦,知道的不少,还真是老涂的干孙子?”
又笑了两声,张之度才压低声音对朱由检说:“要真是老涂的人,殿下就从轻发落吧。老涂现在抱上魏公公的大腿,气势正盛。那家伙又是出了名的小心眼,不值得为这点小事与他结怨。”
从张之度的口气中听得出来,他对这个涂文辅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张之度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内侍卫统领,他都是这种口气。看起来,魏公公为首的太监势力,这两年膨胀的可相当厉害啊!
不过,就是没张之度提醒,朱由检也没打算把冯家兄弟怎么着。
在朱由检看来,冯家兄弟虽然用的手段很阴,可他们毕竟没有撕破脸明抢,他们做的事也还都在这个时代的规则之内。更何况,现阶段朱由检还没打算与朝中任何的势力结怨。
看看又在磕头如捣蒜的冯家兄弟,朱由检挥挥手:“行了,便宜你们了。你们都滚吧。”
撵走了冯家兄弟,侍卫把一个清瘦的老者请进了大厅。
朱由检和徐光启热情的迎了上去。
“马先生,黄秀才怎么样了?”徐光启紧张的问道。
老者恭敬的回答:“徐先生请放心。黄秀才腿伤只是有初步出脓的迹象,伤情并不严重。他现在精神欠佳,主要还是旅途劳累的缘故。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最好不要再远行了,还是静养为好。老朽已经开好了清瘟去火的方子,等下让他按方服药就是。
只是现下天气较为炎热,伤口极易恶化。这点,老朽就没有什么更高明的法子了。”
“你们不是有去腐生肌的方子吗?”朱由检好奇的问道。
马神医的脸上一黑,“这是谁家的孩子,说话怎么这么讨厌呢?”
看在徐光启的面子上,马神医还是勉强答道:“这位少爷,去腐生肌方针对是的恶疮,并不是这种大面积的棒伤。
而黄秀才的棒伤,现在已有出脓的迹象了,那种方子根本不对症。
依老朽看来,你们就不要再给他包扎了。将他的伤处晾开,或许效果会好些。若没别的事情,老朽这就回去给他抓药。”
马神医匆匆离去,他生怕那倒霉孩子再问出什么他难以回答的问题。
送走马神医,三人一时相对无语。
看马神医的意思,周秀才是要去拼人品,看他的命够不够硬了。
这大夏天的裸露伤口,是指望自然风干结痂吧?
可周秀才本身已有化脓迹象,朱由检怎么都觉着这个小弟的前景似乎不妙。
“得,还是我来吧。反正都是拼人品,我多做点或许他拼赢的可能性能更大些。”朱由检下定了决心。
“三哥,这儿的酒楼有没有烈酒出售?就是那种能点着火的烈酒。”朱由检生怕张之度不清楚他的需求,特意说明了需要酒烈的程度。
“殿下是想用那种烈酒来给周秀才清洗伤口吧?这小地方的酒楼可不一定有。反正刚才我是没喝到那种酒。”张之度一边回答,一边在心中啧啧称奇。
烈酒洗伤口,这是将门秘传的技巧。外行人知道的很少。信王殿下怎么知道的?真是好奇怪啊。
烈酒都不一定有?朱由检就觉得脑子一晕。
不会吧?这个时代会还没有烈酒。
就听张之度继续说道:“殿下您需要的那种烈酒,估计得京城或九边那几个重镇才能找到。别的地方,那种烈酒太少见了。”
没有烈酒怎么办?要不用点别的酒算了。不过用烈酒本身就是在凑活,再降低标准,只怕……
朱由检越想眉头皱的越紧。
看朱由检眉头紧皱的样子,张之度终于可以确认。信王,看来真的知道烈酒洗伤口的秘密。
“张成、张成?”张之度大声的叫道:“去把爷的酒袋拿来。”
门外侍卫应了一声,脚步声匆匆远去。
“算哪小子好运,我这正好有袋烈酒,便宜他了。不过,殿下,您回去一定得再赏我一袋最烈的酒才行。”张之度嘟嘟囔囔的说着。做人情吗?他就一定要做扎实才行。
“你有烈酒?那太好了。”朱由检眉头慢慢松开。
“一事不烦二主。三哥,再叫你的人去找点白布,记着一定得是白布。其他颜色的一概不要。”
“白布?那估计不用出去找。”徐光启接口说道:“黄柳氏就会织布,她这应该就有白布,叫她去找找。”
一顿忙乱过后,张之度望向卧室的方向,好奇的问道:“殿下,您这法子有用吗?”
朱由检摇摇头:“这法子我也第一次用,谁知道呢?”
不理张之度讶异的表情,朱由检继续说道:“今天只能这样了,用烈酒清洗伤口,敷上金疮药。伤口暂不包扎,让人注意驱赶下蚊虫。
明天把白布都裁成绷带,用大锅煮沸,再在阳光下晒干。以后用它包扎伤口,每天换一次药,剩下的就看黄秀才的命了。”
听完朱由检的话,张之度心中只剩“呵呵”二字。
呵呵,搞了这么多事,还以为信王会有多大的把握,结果还是要拼人品啊!
不管张之度的表情,朱由检的思绪已经飞到了别的地方。
这么落后的救治条件,难怪前世的文学作品中都说:在古代战争中,受伤几乎就相当于死亡。
一场战争中死于受伤感染的士卒,会远远超过当场战死的。
现在,朱由检才认清这个残酷的现实。
看来,还得要为少年队配备专业的救护队才行啊!
唉,先看看黄秀才的伤情会不会好转吧?朱由检在心中默默念叨。
第一七三章:宁远城防(求订阅、推荐、收藏)()
辽东,宁远
看祖大寿那茫然的眼神,袁崇焕开心的笑了。
“祖将军,放眼辽东,除了山海关还有比我宁远更坚固的城防吗?”袁崇焕傲然的说道。
即便祖大寿再不喜欢袁崇焕,可对于袁崇焕说的这句话,祖大寿还真没有异议。
因为在孙承宗的严令和袁崇焕的紧盯下,宁远城防重建的极为扎实,没有丝毫的偷工减料。
现在的宁远城,城高3丈2尺,雉高6尺,城墙底部厚达3丈,城头厚度也达到了2丈4尺。单只城墙就比原先足足加高加厚了5成。
为了能充分发挥红衣大炮的威力,袁崇焕还在城墙四角专门修建了炮台。
这四座炮台完全采用了原先马面的设计理念,整个炮台整体突出于城墙之外,与城墙形成极大的夹角。
敌人若是攻击当面的城墙,将会受到来自三面的打击。在这种结构下,城墙之下已经没有传统的防御死角存在了。
这种无死角的防御阵势,即便没有红衣大炮,也会极大的增加城池的防御威力。
更何况,这些炮台上还安放了整整11门红衣大炮。
红衣大炮,这是祖大寿这辈子见过的,威力最强的战争兵器。
红衣大炮:炮长1丈,炮口足有3寸粗,炮重超过4000斤。能发射16、7斤重的实心弹丸。
宁远城炮台修好后,祖大寿曾亲眼见到过红衣大炮的试炮。
从城头炮台上,红衣大炮的炮弹,一炮最远能打出3、4里地。若是由那几个红毛番炮手操炮的话,在1000步以内,红衣大炮虽不能说是百发百中,但炮弹的落点也是八九不离十。
16、7斤重的弹丸啊,就算只从城头扔下去,碰到人也是非死即伤,更何况是从红衣大炮中打出去的。
只要被炮弹击中,祖大寿相信不管是什么人都只有死亡的下场。祖大寿的印象中,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红衣大炮的炮弹。
有如此神兵利器在,祖大寿对守住宁远还是有8、9成的信心的。
也正因为祖大寿非常清楚宁远城的防御能力,他才对袁崇焕的提问更是无法回答。
祖大寿真的很矛盾。
一方面,祖大寿内心清楚的知道,后金秋后动兵的可能性极大;可另一方面,祖大寿又不愿把城外的庄子都放弃掉。没办法,善财难舍啊!
在祖大寿的心中还隐隐存在着万分之一的侥幸。
万一后金不来呢?
看出祖大寿的纠结,袁崇焕不为己甚。
“祖将军,这样吧。本道不逼你现在就放弃城外坚壁清野。你让城中的士卒先动起来如何?就按战时的节奏先操练起来,这总可以吧?”袁崇焕依旧笑着说道。
祖大寿能看得出来,袁崇焕的笑容已经有些发冷了。
“本将谨遵道台钧令。”祖大寿不得不作出肯定的表示。要是真逼得袁崇焕真发疯了,他也不会好受的。
先操练一下,也好。有备无患,不是吗?祖大寿在心中宽慰着自己。
转念间,祖大寿又想到:“也许该把城外的族人先撤回来,这样是不是更保险一点?嗯,幸好现在离秋收还有段时间,还有足够的时间再仔细筹划一下。”
东安县城
天亮了。
朱由检走出房门,在院中小步慢跑起来。出门在外,他睡得不沉,与其半睡半醒的赖在床上,倒还不如早起锻炼一下身体。
当昨晚明确见识到这个时代落后的医疗条件,朱由检锻炼的心思更强了。
有什么都不如有个好身体啊!
慢跑几圈后,朱由检收住了脚步,一块锦帕一如既往的递了过来。
接过锦帕擦了把脸,朱由检开口吩咐:“王拌拌,你安排个得利的人手,今天去县衙一趟,把周家田地挂到王府名下。”
“老奴明白。”听到朱由检这样安排,王承恩是满心的欢喜。殿下总算知道置办产业了。
这样安排周家,朱由检昨天就想好了。想让周秀才摆脱粮长的束缚,这是最好的办法。
把周家的田地算作王府的产业,周秀才算成王府的人。这样,就算再多借给县衙差役几个胆,他们也不敢再找周秀才征税了。这就是大明最流行的投效。
至于县衙会把周家的这份税收按到谁家去,朱由检就不管了。
想来周家的税负,县衙十有八九会加到他那些没良心的乡亲头上。
什么?那些乡亲会承受不了这么重的税。
他们承受不了,那跟朱由检有什么关系。
在什么位置就说什么话,这就是朱由检一向的想法。
那些乡亲若是实在受不了,也可以投效他信王府吗。那样他就可以替他们出头了。
什么都不付出,又凭什么想获得收获呢?
周家的事情暂且就先这样处理吧。
鉴于周秀才腿上有伤行动不便,朱由检专门留下两个人照顾他,等到周秀才腿伤好了再带他一家回京城王府。
对周秀才,朱由检已经想好了怎么用他。周秀才会有大用处的。
大队临走前,朱由检特意又去探望了周秀才一次。
朱由检的办法似乎有效,周秀才整个人的状态不错,至少至今还没有出现高烧的现象。这让朱由检放心了不少。
离开了东安县城,朱由检才发现,他来去匆匆的竟然连此处的街面都没正眼看过。
唉,这也太有损微服私访这四个字了。
在心底,朱由检发出一声轻轻地叹息。
天津城
望着远处的青砖城墙,高大的门楼,络绎不绝进出城们的人群,朱由检一下兴奋起来。
对吗,这才是记忆中的那种古城。
东安那也叫城?朱由检忍不住再对东安吐槽一次。
从城门处就可以感觉出天津城与东安的明显不同。
进出天津城的官道,在那高大的城门洞口,被人为的分隔开来。道路中间走车,左右走人。
7、8个还算精壮的士卒和10几个青衣的壮汉正在门洞处忙碌。大概是在收取进出城门的税收吧。
虽然城门比较宽大,可天津城门进出的效率,看上去比东安却要慢了许多。朱由检远远看到的人群,明显就是因为进出速度受限,才聚集起来的。
朱由检的车队,随着人流慢慢来到天津的城门边缘。
第一七四章:暗访中的钱庄(求订阅、推荐、收藏)()
坐在马车内,朱由检好奇的打量天津拥挤的城门处。
朱由检发现,那城门处看似忙乱,其实还是很有条理的。
门洞的左侧排的都是进城的人群,右侧则是出城的人群。入城需要经过青衣人的检验,出城却并不需要。行人不背货基本不需要检验,过城门还是很通畅的。
道路拥挤,主要是因为通过城门处的各种车辆。
仔细搜寻了一下前方,朱由检发现,似他这种马拉的车辆,整个车流中非常罕见。至少朱由检能看到的城门处是一辆都没有。
天津城门处拉车的牲口,都是以牛和驴为主,车型也都是些两轮车。负重较大的都是些牛车。
牛车行进本来就慢,再拉上大量的货物,那进出城门的效率就可想而知了。
对缓慢移动的进城车队,张之度有些不耐烦了。
想他张三爷在京城进出城门,都从没排过队,到了天津却来老老实实的排队?
这怎么可以。这要叫京城的同僚知道了,还不得笑掉了他们的大牙。
“张成、张成,”张之度大声叫道:“你这狗才,还不快去叫他们让开道路。”
看到张之度发火,朱由检丝毫不急。
张之度安排插队,那太好了。朱由检任凭张之度去安排。
朱由检只是继续观察城门处的那些人,看他们会如何调度让路。
受到将主的责令,张成策马直奔城门。
看得出,张成的骑术颇佳。他在人群车缝中自如的来回穿行,迅速跑到城门洞处。
远远地也不知张成说了几句什么,就见城门处的青衣人和士卒全都动了起来。
看得出,城门处的这帮人绝对算得上训练有素。一阵人荒马乱过后,城门处被迅速清出一条通道。在官道上其他人羡慕、嫉恨的眼神中,朱由检的车队开进城中。
过了城门洞,王承恩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殿下,咱们到那里去落脚,是去馆驿还是找家客栈?”
“客栈。”朱由检毫不犹豫的就做了决定。
出来了住什么馆驿,咱又不是差那几两银子,还是住客栈更有情怀不是。
古代的客栈啊?前世绝对没有的记忆。
“俗、真是太俗了。”
朱由检瞅着同福客栈的牌匾,在心中暗暗吐槽。这名字真俗,还不如叫有家客栈听着顺耳呢。
有钱的朱由检一行人,高调的包下了整间客栈所有的上房。
上房,这就是传说中的上房?
朱由检好奇的里里外外转了一圈。
这个时代的上房,原来就是前世的套间啊。
朱由检总算解开了疑惑。
果然,贵有贵的道理。
在这同福客栈,上房标价为一天3钱银子,而它的中房只需要1钱银子,至于下房,朱由检干脆就没问。
想来上房是套间,那中房应该就是标间,下房应该就是多人间一类的吧!
梳洗过后,朱由检换上王承恩才给他买来的一身市井便服,就溜出了客栈。朱由检还是放不下,他那微服私访的念头。
天津卫的街头人流如织、热闹非凡。
混杂在人群中,朱由检左顾右盼的四处打量。
哟,这麻花现在就有了哎。
看到卖麻花的,朱由检大感惊讶。
瞅着前世耳熟能详的的食品,再听到天津本地人哪一口著名的碎嘴子,朱由检是由衷的倍感亲切。
朱由检无所事事的在街头瞎逛,各种小吃吃了不少。可惜,他就愣是没碰到任何一件欺男霸女的事情。这让朱由检非常的不开心。
转过街头,大众钱庄那显眼的招牌出现在朱由检眼中。
既然路过店门,朱由检也就顺势进店去看看。
嗯,还不错,店中的掌柜和伙计依然保持着微笑服务的传统。朱由检进门的第一感觉非常的不错。
只是朱由检本能的感觉似乎有些不对。
哪里不对呢?
没理会迎上来的掌柜,朱由检停住脚步,四处观察。
钱庄大厅地面整洁,环境优雅。
在柜台前办业务的几人,正和柜台内的伙计小声的说着什么,整个店内都显得比较安静。
对,让朱由检感到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