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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邪恶夫君-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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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得意道:“我就说这个能吸引我们小少爷吧?”

墨不屑地一嗤,“还不是宝莲灯里燃烧的香油的作用?”

笔睨一眼楼下被粉红灯笼吸引而不自知的人群,慧黠一笑。

她很显然不喜欢小孩子这么多要求,待要阻止过来酒楼的北皇漓和男童,那阵风却来得及时——便是没有风,他也有心摘娶她的纱帽了——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他有三年多没见到她了。

和他儿子那年纪一般吹弹可破的肌肤,清河出水的精致面貌。幽州不仅养人,连时间都厚待她,三年过去,竟无一分老去的痕迹。那阵风拂过鼻端,他似乎能闻到她身上初梨吐蕊的香气,一颦一嗔,无不是记忆里那甜美生动的少女……

……其实她脾性不好,非常不好,他记恨着她看他的那些眼神,记恨着她从心底里对他的不齿,可那样不去讨他喜的女子,偏偏生动的不可思议,偏偏嗅着品尝着,那样地纯真甜美……

……其实她也不小了,梁国虽不提倡早婚,女子十八十九虽出阁最宜,但过了二十岁,也就是老姑娘了。她也二十出头了,可是看着偏偏如二八少女。哪想的她已有生育,他的儿子都那么大了?她还是三年前那样年轻,他呢?

再过、过两三年,他都三十了。

他可、可老了?

他蓦地有些慌了。

吴坼惊讶地见到他们主子拿起一面镜子。

男人的他,第一次那样认真地照起镜子来。

“啊!”这时楼道上的笔觑一眼南宫绝,惊叫一声,“他们不见了!”

南宫绝立即扔了镜子,揪伧惶惶往她刚才的方向看去,见她还在那里,一颗心才安定下来。笔他们几人嗤嗤笑一声。许是沙子进了眼,她掀起纱帽以绢子拭泪,情态更见逼真生动,一如过去十数载朝夕相处的年月,一时间三年间隔如空白都被淡化了,被添平了,他不舍得移眼,也没工夫去训教作弄他的笔。

她拥挤在人潮中,往酒楼这里走来。明知她走向的是酒楼下北皇漓和他儿子,他一时间脑中虚空,惶惑间以为走向的是他,不自主地抬步迎上。走出了厢房,走去了楼台,也没看脚下。直到楼栏阻隔了他的身体他猜回过神来。也才意识到自己竟出了雅间。好在楼下人山人海,她和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他。而他也不舍得再在隐秘处待着了。

“父王,”男童不顾她的不悦,唤北皇漓道:“我要那个!”

“要那只灯笼!”

“我要那只灯笼!”

她似乎斥责了一声,他看一眼笔,笔会意,解了垂挂那只灯笼的绳子。

楼下数人眼见万众瞩目的灯笼无故掉下,云坤飞身接住,交到了男童手里。男童拍手欢呼——其实他手里已经怀抱了太多东西,却仍是象征性地拍手,灯笼‘无故’掉下,他欢喜,北皇漓对她一笑,她纵然不愿再满足他的愿望,也无话可说,只不客气地告诫他,买了这么多东西,便要自己带着,不要拖累别人,却是让他从北皇漓怀抱里下地。

此际上午已经过半,盛夏天这时候已经很热了,男童下了地,眯着眼看一眼太阳,似乎不愿走了,赖在地上嚷嚷道:“母妃,就在这里歇一下嘛!歇一下嘛!我不想走了!歇一下嘛!……”

“早上出发的时候,谁走在最前面,还一路走着来了市集?”她好笑地道。

北皇漓亦是笑道:“看样子是走累了。”

男童嚷道:“我真的走不动了嘛!”

男童道:“而且好热哦!母妃,就在这里歇一下嘛!这里好凉快哦!”

南宫绝啼笑皆非,这里当然凉快,二楼放着的都是冰盆呢。

北皇漓环顾一下福瑞楼,平心而论:“这里是比别的地方凉爽些。”

佑儿走过来,亦是道:“我也觉得好凉爽。”

众人都这样说,而她似乎也是这样的感觉,不过,她看着福瑞楼,却道:“酷暑天本来就热,这福瑞楼如此凉爽才是诡异。”她蹙眉,说的声音很小,但他还是听到了:“这里阴气太重。”

她道:“怕不是什么祥瑞之地。”

唇边还挂着的笑意慢慢沉寂下去,他咬牙。

她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吗?

怎么好好的福瑞楼,他一住进来,就成了不祥不瑞的地方了?

归根究底,他是那个不祥不瑞的人?

………………

“那就别待在这了。”北皇漓对我的‘不祥不瑞’的说辞不予置否,只是一味忍笑。其实我也不信鬼神之说,只不过——当时心里跟堵了口气似的,就那样说了。云肄还想赖在这里,北皇漓哄着说走过来市集,到前面人稀些的地方就乘坐车马不用再走路了,又附带帮他拿他买下的他已经抱不下的物件,才使得他欢快离了这里。

云肄今天穿的新鞋子是佑儿送他的那一双,虽然大了,但是他将鞋带系的很紧,早上一个人走在前面,还走那么快,甚至走着来了市集,可见鞋子虽大却并不影响走路。但是他今天穿的衣服  ……因为出行在外,他穿的是上衣和裤子。和脚上鞋子一样,大了好几号。也是佑儿后来送给他的新装。那上衣还好,再大也不至于拖曳到地上。可是裤子……长还不要紧,要紧的是裤子腰太大了。到市集的一路,他手里没多少东西,尚可提着裤子走。可这会,虽将大部分东西交到了从人手中,北皇漓也替他拿了些,但他手里还拿着最爱不释手的几样。他玩弄一下手下的玩具,有停下来捞一把裤子……平时在家还好,这会在市集上,大庭广众的。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吸一口气,唤道:“云锦瑜!”

下部 第9章 带云肄去凉山是个错误

看不下去的还有距离不远不近尾随在后的南宫绝。

先前男童被北皇漓抱着,尚觉不出衣饰的不妥。可当他下了地,当他自己玩弄玩具走在街上,衣饰的问题就显露出来了。大了,明显大了,不止大了一点。男童身上的衣服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还有脚上的鞋子,然后南宫绝瞥到男童身边的佑儿,双眸一紧,立时就明白了。

从头到脚的尺寸,穿在佑作身上才合适啊。

南宫绝眯眼看着她,那个女人……

天知道他的儿子养在那个女人身边,这三年来受了多少委屈!

几乎就要上前去,她蹲在男童身前的纤柔身影不期映进他眼帘。她取出随身携带的针线,就着男童身上裤子,一针一针地收着腰。纱帽遮着,他看不清她的神情,但他知道此刻她神情一定是平和的,温婉的。是的,他知道,就像她从来对他横眉冷目,对他以外的任何人展颜微笑一样。男童虽然是他的儿子,她看不起来,可也是她的骨肉,她恨不起来。

如是吴坼上前请示:“相爷……”

他扬扇阻止。

他不移目光望着她蹲在男童身前穿针引线,末了,又轻柔挽着男童的裤脚,他眯缝的眼一点点睁开,望住男童,眼中一轮精光闪现。

…………

为云肄收束裤腰的时候,云肄是很乖的,动也不动,任我摆弄,再行走间也安静乖觉,自到了市集就不停地要东西的他也没再要东西了。我看一眼他买的林林总总的物件,又觑着他,倒是一直不知道他有那么强烈的买东西的欲望,跟饥渴从来没被满足的穷人家的孩子似的。

一路相安无事地走着,我以为他一直就会这样乖觉下云了,可是市集快要走出头的一个杂耍场子前,他却驻步了。我舞也没引以为意,顾自走着。直到过了一会儿佑儿问道:“表弟呢?”

我们这才面面相顾,然后一致走回了那个杂耍场子。

云肄果然在那里。

云肄还保持着最先驻步那里的姿势,一动不动地望着杂耍场子里那只爬竿的猴子。

北皇漓笑一声,看阿归道:“去买来!”

“是!”

杂耍场子外围的水泄不通,看杂技的人很多,我舞自然不去凑那热闹,在场子外等阿归。可是阿归不仅去了很久,回来的时候还很沮丧,而且并没有把那只猴子带来。北皇漓不禁问道:“怎么回事?”

阿归垂头丧气道:“那只猴子,班主要两百两银子才卖呢。”

北皇漓宽慰笑道:“那不是普通的猴子,是人家班主赚钱生财的摇钱树,就凭班主将它驯化成现在这样有灵性,也值两百两。”

爬竿、剥橙、书写、砌茶……人会的,那只猴子会,人不会的,那只猴子也会。确如北皇漓所说,那只猴子值这个数。

“可是那位班主遥遥看了王爷这里一眼,他立马改口,说要两千两。”阿归数着钱袋,说道:“我这里不是没这么多银子嘛,所以回来取些。”

仅是瞧了我们一眼,要价立马翻了十倍。毫无疑问,是看准了我舞来头不小,不把那点钱财放在眼里,成心讹我仿一笔。北皇漓又不知被讹,不过他向来视钱财为身外之物,但能哄得云肄喜欢,被讹两千两又有什么可惜?示意阿归赶紧云马车里取银票。

“不买了,咱们走!”是不觉得两千两买一只猴子有什么,可我厌恶人心不足奸猾贪婪之人。

“我要那只猴子!我要那只猴子!我要那只猴子!……”

云肄一听我不给买了,却是急了,大声嚷道。

他不嚷还好,这一嚷他这一路要了那么多东西,尤其是先前那盏灯笼,我对此很是不悦的情绪也一触即发了,不买那只猴子给他的意志更加坚决,驳斥道:“哪里那么多要求?”

云肄哭嚷道:“我要那只猴子!我要那只猴子!我要那只猴子!我要那只猴子!……”

“走!”我拉他。

“我要那只猴子!我要那只猴子!我要那只猴子!我要那只猴子!……”

“走啊!”

“我要那只猴子!我要那只猴子!我要那只猴子!我要那只猴子!……呜……我要那只猴子……呜……猴子……我要……”

不管我说什么,他只是一味要着猴子,哭着闹着要,甚至坐到了地上。本来我们就置身杂耍场子外,人群积聚地,加之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他在这里痛哭着,人们都不禁看了过来。俨然抢了人家杂耍班子的生意,参观那只猴子的人们转而围在了我们这里,参观起坐在地上痛哭着要猴子的‘小猴子’。

对于我管教云肄,北皇漓向来是不插言的,从‘不违逆我什么都依我’的角度来说,默认了跟我一个立场。所以在我说出不买那只猴子的话起,北皇漓就保持缄默了。可这时云肄坐在地上痛哭着,人们参观着,北皇漓抚额,无奈与我道:“两千两我们又不是拿不出来……”

“小孩子是不能惯的!”我打断道:“今天一上竿,他的要求还不够多吗?”

话虽如此说,但看着周遭围观的人舞对我舞,对我指指点点,我还是惶然无措。好在戴了纱帽,不至于觉得颜面扫地。其实也并不是觉得云肄让我羞窘了,让我难堪了。只是实在应付不来这种局面。

然而饶是置于舆论之中,我还是坚决不改变立场,不买那只猴子;云肄的执拗也让人啧舌,他是坚决地要那只猴子。记忆里云肄就没哭过,更别说像今天这样大哭大闹,还是在大街上大哭大闹,我也心知他着实想要那只猴子,可不打算买的意志非常坚决。僵滞中佑儿解着颈上玉佩,觑一眼我,将玉佩递向云肄,“表弟。”显然地,佑儿是将这价值连城的玉佩送给云肄,让他拿着云换猴子。

云肄接过玉佩,抽噎着爬起来,便往杂耍场子里走。

“将他带走!”我冷冷转身,当先离云,与从人撂话道。

云肄被云坤抱在怀里,强制性地带走。云肄挣扎着,哭噎着,“我要那只猴子,我要那只猴子……”

“爷和夫人留步!”

转身,却是那贼眉鼠眼的班主领了那只猴子跑来。本以为是见我们要走,那班主怕错失机缘,赶来讹客,却不想那班主近前后奉承笑道:“小少爷既然这么喜欢,这只猴子,就送给小少爷了。”

云肄不待我答话,见班主如此说,已是紧紧拽住系在那只猴子脖子上的绳子。我看着那班主,叫价两百两高价卖猴子,观我们来头,立马翻了十倍的价格,可见其心奸猾。云肄先前哭了那么久,他若有心送猴子怎一直没送?我们这要走,却又赶来送猴子了?

他既要‘送’猴子给云肄,我也无话可说,任云肄喜欢地牵过猴子。如此一来,皆大欢喜,有什么不好?北皇漓亦是乐得颔首,“谢过班主好意了。”却也不肯占人便宜,示意阿归取银票答谢班主。

那班主两只眼睛放着贪婪的异光,紧紧盯在银票上,却一时不接,半响吃力地拒绝道:“……我不……不要了。”答话间,他似乎还望了后方一眼。

我顺着那班主目光望云,‘阴气’颇重的福瑞楼,还有福瑞楼上那盏‘无故’掉下的灯笼,接下来又是贪婪的班主自告奋通送一只猴子来,说书都没这么巧罢?

平阳信中说,那个人近两月都没有上朝了,臣相府闭门谢客,他人具体在没在京中却是不晓得。不会是亲自过来幽州明察暗访了吧?

…………

南宫绝衣饰纤尘不染,落座喝茶的地方却不怎么符合他的身份,小小茶铺相形之下更见逼仄简朴,却胜在干净。南宫绝看中的也正是这点。此时一直尾随关注着那一路行人,大人小孩都已经云得远了,消失在眼帘,南宫绝如是专心品茶。茶叶很粗劣,茶铺主人泡茶的技艺却炉火纯青,无端掩盖了茶叶本身的差次,过后回味,齿间竟还余一味排之不去的清香。

“爷,怎么不……”眼见他们都去得远了,吴坼终是忍不住,急道。

“你彻的茶就没这般好,”南宫绝道,“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别用刚烧开的沸水砌茶。”

吴坼更见急得满头大汗,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舞主子还有心思教导他温砌茶比沸水砌的茶好喝。吴家世代在南宫世家为仆,吴坼是南宫世家的空生子,对南宫世家的忠心天地可表。因为长得一副僵尸脸,很难让人与之相处,其实是一副热心肠。服侍起南宫家的主子犹是。眼见小少爷去得远了,哪有不急的。是的,他可能并不在意小少爷的母亲,可他在意小少爷。也不怪吴坼,吴坼眼见自己祖辈死于刑场上汝阳王一声令下,对汝阳王府云家的人好感不起来。当然,说恨也已经没那么严重,汝阳王府满门覆亡,也已经遭到报应了不是吗?总的说来,他吴坼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可吴坼急归急,再急也猜不到主子的心思。

南宫绝站起身,怎么不?他也想。只是此际实在不宜站在她面前。没有十成把握他怎会?已经过云一个三年,难道还要再待下一个三年,或者下下个三年?他们已经走到那一步过一次,难道还要再重蹈覆辙?已经过了别扭傲骄的年纪,他晓得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而脚下的土地是幽州,是凉山,是北皇漓的地盘。父王?他一声冷笑,先前酷暑难耐的他,周身游走起森森寒意……他眼前浮现她腰间那片雪肤上那只栩栩凤凰,那印刻在她身体隐藏处无限缠绵之意,教人浮想联翩的三个字……但愿那一句父王,那一句母妃……否则……

这时他蓦地看到一个人,没有跟在他舞的队伍里,面庞迷茫,左顾右盼寻找他的同伴,寻找他们,显然是走丢了,与他舞走散了的沈径溪,他眼中余光扫过因小少爷离去得满头大汗的吴坼,与吴坼说一句“心静自然凉”,已是摇扇迎上前去:“沈兄!”

心静自然凉?吴坼还在回味这几个字。今儿清早,他还觉得最适合他们主子的五个字,这刻被他们主子用在了他身上。

而笔则垂涎地捻起南宫绝先前赞誉的,未喝完的茶盏,惬意地品啜,吴坼思及南宫绝先前的赞誉,也甚感兴趣,不禁问道好喝吗,已闻笔‘噗’地一口吐了出来。

这什么茶?这么难喝?笔皱着眉。随侍南宫绝身边,主子吃什么他也就吃什么,锦衣玉食的,当真入不了口这么次劣的。他们主子先前怎么喝下去的?笔吐着吐着,却蓦然感觉一股清香在齿间盘旋,然后笔抬头望住吴坼,点头,齿间噙香道:“好喝。”

下部 第10章 贺礼

去凉山的一路基本还顺利,只是出了幽州城,我们或上车或上马,准备起程时,云坤愕然道:“沈径溪呢?”

这才察觉沈径溪果然不见人影。在幽州城里被云肄折腾的够,倒是忽略了与我舞同行的沈径溪,八成又走丢了。云坤很是懊恼,翻身上马正要折回云找沈径溪时,只见沈径溪从城门出来,往我们这里跑的身影。

北皇漓不禁笑道:“沈兄刚刚去了哪里?“

“……从凉山过来幽州,我就是走的这条路,现在去突厥王都,怎么还是走这条路?我百思不得其解间,已经不见了你们的身影。所以就四处打听可有见到你舞,顺便问了下去突厥王都的路。”沈径溪喘着气道。

我们是要将沈径溪送返凉山,然而为了他让配合,与他说的是我们陪他去突厥王都。不料他对从凉山过来的幽州的路有印象,刚刚背着我们又与人询问了去突厥王都的路,但看他先前对我舞所走路线持有怀疑,此刻赶上我们后,反倒消了疑虑,北皇漓试探问道:“那沈兄问出什么了?”

沈径溪一笑,很是不好意思地道:“你们走的路是对的,是我多疑了。”

显然,耿直忠正如他,先前对我们起了疑心,此刻很是惭愧。

也很显然,他刚刚问路,又被‘给他指点迷津的人’忽悠了。

然而如此一来,却也提醒了我们,北皇漓望着通往凉山的几条大道,当即问道:“沈兄从凉山过来幽州时走的是……?”

沈径溪耿直地答道:“左边那一条。”

“哦……”北皇漓沉吟笑道:“对,左边那条路是通往凉山的。右边这条是去突厥王都的。现在我们是去突厥王都,所以走右边这条。”右边那条大道自然也是去凉山的,不过绕了个圈子而已。但能得沈径溪配合,多绕点路又如何?他一个大活人,总不能把他绑去凉山吧?何况我们大家朋友关系,手段强硬了伤了情分也不好。到了凉山,自有金善与他周旋,就不干我们的事了。

在凉山金善住处转悠 了一会,安抚住沈径溪的金善才姗姗而来。

金善看一眼在凉厅那边钻研石雕的北皇漓,目光落在佑儿身上,愕然看我道:“又没带肄儿?……我在城门口接你们的时候,好像看到他了?”

我说道:“他第一次过来凉山你这,带着那只儿子四处转悠去了。”

金善笑新随在我身边的佑儿,“佑儿还是那么进退有据。”金善赞道:“已经有些世家子弟的风范了。”

金善蓦地想起一事,唤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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