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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邪恶夫君-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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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相比之下,金善与沈径溪的关系就要明面多了,他钵可汗就算有朝一日知道,北皇漓是他女婿天下皆知,金善身边有个沈径溪又有何妨?突厥民风是那等开放。膝下无子,只有金善一个女儿的他钵可汗对金善宠遇还来不及。顶多对北皇漓多多内疚,更见恩待北皇漓这位女婿而已。

而梁国那边,因为沈径溪的失踪,恁凭有心人对沈径溪的去处已多有知晓。然而每每在北皇漓面前明讥暗讽,北皇漓只是一味微笑,其坦然之态,丝毫不见羞愤。后来倒弄的嘲讽之人讷舌,齐王是真不觉被羞辱,难不成是他们小人之心揣度得不堪了?流言蜚语便是如此,当事人不回避,留言便失了散播的兴头,不成流言了。那以后即便有人觉得事有诡异,也再无人论及此事了。

是的,有人觉得诡异,即便没有丝毫我与此事有关的证据。亲王大婚之后,循例便迁居封地,不到年关,不得帝王圣旨不得入朝,否则按谋反论处。迁居封地后,亲王一辈子再没踏足京城的都有。可是北皇漓……呵,与金善大婚居于边地后,趺苏三不五时即发圣旨召北皇漓入宫觐见。凉山边地距离京城路遥远兮,有时候北皇漓前脚才从京城伴驾回来,后脚趺苏召他进京的圣旨就又到了。有时候我都不得不怀疑,领着趺苏圣旨召北皇漓进宫的太监是跟在北皇漓身后一路过来边地的。这次北皇漓进京伴驾更久,转眼便是半年过去。

才从金善那回来,三年来,金善几乎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我对于金善,想必亦如是。我去凉山,或者她过来幽州的时候自然多。凉山多风暴沙尘,一回幽州的家便入池沐浴。秋冬在服侍佑儿,成小姐的夏我早不敢让她伺候我了,浴池里却是只我一人。春匆匆进来,我不免问道:“你去哪了?”

春迎笑道:“看顾世子呢。得了云……夏说,才晓得郡主回来了。”

春明明是想说云坤,却缄口。不用想也晓得,是因为那个捣蛋顽劣的孩子。每个人都护着他。也不难为春,我洗着身体。春见我不说话,嬉笑道:“郡主这次从金善公主那回来的快呢。”

“可不是。”夏踏进浴室,暧昧笑道:“走得时候金善公主就说,‘齐王难得回来一次,晓得你归心似箭,不拦你不拦你!’。”

我虽听的闹心,浴池雾气蒸腾下,脸还是红了,嗔道:“说什么呢!”

我看夏道:“就不该让你也跟去!”向来出行在外,留在家里的人是春夏,伴在身边的是武艺不凡的秋冬,恢复成小姐身份的这三年,常常留家里的只春一人,夏我不管她,去哪儿待哪儿随她,然外面的花花世界多精彩,夏自是随着我和秋冬跑。悔矣悔矣!

其实……其实北皇漓待在京城和往返两地路途上的时间比在我身边多,我不觉望穿秋水,只觉得送气。又哪有‘归心似箭’一说?自从……自从步入这样晓人知晓不成婚姻的婚姻后,每每与北皇漓待在一起,我总觉不自在,整个人都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我晓得我自私,晓得我有多辜负他,可男女之间的感情,又岂是勉强的了的?我常常回想怀念以前的我与北皇漓,那时候我们没有被套进联系我们的婚姻里,我有多自在。他就像邻家哥哥一样,我甚至愿意当他是亲哥哥,在他身边,在他面前,我是那样松心……

可现在,到底,有些不同了。

金善非我族类,突厥女子的她心思粗些,看不出我心思,所以那样说。可自小与我一起长大,春夏她们又怎不知我心中想法?无声地叹过一口气,夏也不再大趣我了。春自也不再提此事,说起那孩子来。

“……世子今日还说,他觉得郡主不喜欢他,还问我,觉得郡主喜欢他吗?”春道:“不仅如此,还问我,他真的是郡主生的吗,真的不是捡来的吗?”

春看我道:“世子三岁多了,再不是一两岁的无知婴孩,渐渐长大的他,对这个世界是有感觉的。郡主是不是该多关爱他一点?毕竟……毕竟郡主当初没有堕掉他,再是不想要他,还是将他生了下来。决定生下他的那刻起,就意味着郡主认了他是自己的骨肉,和臣……和他父亲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只与郡主有关系,只是郡主的,只是郡主的儿子,他姓云。”

春看我不说话,小声道:“今天世子还说郡主对他很凶呢。孩子是无辜的……”

“我哪里有对他凶?他卡这么大,我可是一句重话都没对他说过。”我撇清道。

“是没对世子说过重话。”夏笑吟吟道,“可郡主待世子,完全和待臣……他父亲是一个样子。”

春不以为然:“世子才三岁多,那么小的年纪自然不存在懂事与否,更不可能犯什么错误,郡主自然无需对他说重话。可现在他渐渐长大了,以后难免有性格淘气的时候,到时候郡主才直说重话那么简单吗,指不准多严厉呢。”

呵,现在就在为他说情了呢。

春无意识地道:“今天我去市集找世子的时候……”

春蓦地意识过来,缄口。

我却已捕捉到话里的信息。那丁点大,就往闹市上跑了?走丢了,或是给有心人撞见了……真是顽劣闲不住,想惹出麻烦么?他的相貌气质,奔就不可外出露面,只一眼,就瞧得出,他像谁,又似谁。

也是,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又能指望他的德行有多端正不成?

我出浴,问春道:“他在哪儿?”

春笑道:“郡主刚回来,世子在郡主卧房外,等着给郡主请安呢。”

“嗯。”我点头,“孝道是一定要守的。”

远远便看见他,他便是如此,从会爬会走起,时至三岁,明明被我忽视着,明明从来众星拱月,焦点的那个人是佑儿,他只是在暗处,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的那一个,可每个人的眼里都装着他。你不想看到他的时候,他憋屈地坐在角落里,时不时拿那孺慕的目光望着你;你想看到他的时候,也一眼能发现活蹦乱跳的他。他身体趴在花厅的地板上,手在逗弄着什么,玩的极是起劲。云坤站在远处,不赞同地看着他,又全身戒备,手中一枚暗器更是有随时发出之势。

他定然又在耍玩什么危险的东西。果然见我到来,匆匆将手里的东西往怀里一装,规规矩矩地与我叩首:“瑾瑜给母妃请安!”

他自是与我姓。姓云,名肄,字瑾瑜。肄,学习上进的意思;瑾瑜,美玉名,比喻美好的品德。给他取这名字的用意,就是期望他学习上进,拥有美好的德行,别像他父亲那样品德败坏,行止不端。

都说子肖母女肖父,命好。他长得像我,北皇漓的至交好友,吐蕃国的国师年前见到他,由衷发了四个字:倾城倾国。只有他的眼睛,与他父亲如出一辙。可即便如此像我,他站在那里,见过他父亲和我的人也只会以为,是他父亲站在那里,而绝不会觉得是我站在那里。形似我,神却似他父亲。而除却似我的容貌外,他的性情,他的行为习惯,更是无一不与他父亲相同。

“姑姑!”

才待走近他,蓦闻这声姑姑,是随我去凉山回来的佑儿。风尘仆仆的佑儿一身清新,自也沐浴更衣过,此时在秋冬的引领下过来我这里。才要往他那里去的脚步顿时止住了,慈爱望着佑儿,含笑道:“佑儿,过来。”

牵住佑儿的手,慰藉地看着我云家唯一血脉,时年佑儿已近六岁,相貌愈发近似三哥了。肤色依旧是深蜜色,这几年一直跟着云坤习武,身体也强健不少。因为读书上从不懈怠,比之三哥,佑儿更多了一分世家公子的温雅。进退有据,佑儿自然是要习文的。我有心栽培,佑儿更是肯下功夫,真是令我安心啊,哪像另一个……

这才想起面前还跪着一个,我看过去,正迎上他仰头望着我和佑儿的目光。见我看过去,他立即垂下头,咬住下唇,死死地盯着地板。我淡淡道:“起来吧。”

他起身。佑儿走过去,道:“表弟。”

他眯眼望了佑儿一会,咬住下唇的小牙齿渐次松开,忽地欢快叫道:“表哥!”

那眼睛,那眼神,多像他父亲。我皱了皱眉,他虽叫的欢快,可哪有佑儿那般真诚。

本来问春他在哪儿,是想见一见他的,可此时却已失去兴致,经过他身边,径往我卧房而去。

春透过卧房的纱窗,望着玩在一块儿的俩孩子,欢心道:“表兄弟感情真不粗!”

我亦是望去,正见他手里拿着一块五色石。他盘膝坐在地上,将五色石举过头顶,借着阳光观察着石头的颜色。那石头幽州自然没有,是此次佑儿随我去凉山金善那,佑儿瞧了喜欢,捡了带回来的。凉山,我那么多次去凉山,无不带着佑儿,他却是一次也没去过。他生长的地方就是高山峡谷间我们的家园,颇有些坐井观天。

我正想收回目光,已闻他懒声懒气的声音,“凉山好玩吗?”

佑儿点头,爱惜地看着他,“表弟,下次我求姑姑也带你去!”

他咬唇望了佑儿一会,蓦地道:“我才不想去呢!”起身双手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却是走了,一路低着头,谁也不理。

我啼笑皆非,这叫表兄弟感情不错?

望着云肄走远的小小背影,我抚额头疼,一句话不对就走人,什么怪脾气!跟他父亲……

卷一:引狼入室 下部 第二章:重叠的眼神

小孩子之间到底没什么隔夜仇和芥蒂,半夜,云肄拍我房门拍的促急,“母妃!母妃!表哥梦魇啦!表哥又做噩梦啦!母妃!母妃!表哥梦魇啦!”

随着佑儿越来越大,侍女夜晚在他房中服侍自然不便,我也不愿意侍女在他房中就寝,以后直接演变为通房丫头,他染些纨绔子弟的浮靡之气。可佑儿性情内向沉闷,家门变故更创击的他忧郁悲伤,晚上一个人睡在床上,一个人住一个卧房孤零零的我又不放心。如是,在云肄断奶离了他奶娘后,便让他住进了佑儿的卧房。晚上与佑儿同床共枕,权作陪伴佑儿。他们表兄弟的卧房就在我卧房隔壁,有事我看顾起来也方便。

“姑姑……”佑儿抱紧我,眼泪湿了我的衣襟,“姑姑,我梦见我娘亲,我梦见我娘亲……”

云肄叫来我后,自上了床,缩进被窝里,看着床边坐着的我,看着我怀里的佑儿,“这么大还哭鼻子!”云肄咕哝一句后,抵不住睡意,很快又睡了。

因昨夜佑儿梦魇折腾了场,翌日清晨表兄弟醒的都迟。我唤了好一会,两人才依次醒来。我取过佑儿的衣服,佑儿坐起身,照常伸开手等我为她穿衣。这是我们姑侄间的默契,三年来都是如此,不觉相视一笑。才醒来还有些困的云肄,揉惺忪睡眼的手慢慢停了,一径望着我们。

给佑儿穿毕衣服,佑儿望着身上衣服,“姑姑又给我做新衣服了。”

我微笑,“喜欢吗?”

“喜欢。”

“笃”、“笃”、“笃”,望去,却是坐在卧房角落地板上的云肄,拿着他的小鞋子叩击地板,以抖落鞋子里的灰尘。我微愕,刚才他好像还睡在床上呢,怎么一径穿好衣服坐那里去了?见我和佑儿望过去,他手上抖着鞋,抬头幽幽望着我。对上他的目光,我猝不及防地周身一震,一时竟有穿过悠悠岁月,辗转回到三年前,又看到了那个人一样的感觉。

他的目光,他的眼神多像他父亲啊,我几要觉得坐在那角落里的人就是他父亲。其实现今对于他父亲印象最深刻的是眼神。朝夕相处的十多年不觉得,现今回想,才蓦然意识到他父亲从没有正眼看过我。从来都是那样偏斜的,那样从偏斜角度看过来的。就像你在暗处观察留意某个人一样,像你销声匿迹隐藏自己的气息偷窥某个人一样。对,就是那样的。他父亲真的很少坦然地,正面地直视我,总是那样窥视着。即便与我目光对视,也不自觉变作了窥视,好像已经习惯了窥视一样。因为其中窥视的意味,即便是在太阳底下看我,那目光也像是来自暗处般阴暗。仿佛带着某种不轨的意图,带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也是,他父亲本就不正派。

……我的儿子,我与那个人的儿子,亦是那样窥视般看着我。明明我与云肄目光是在对视,可坐于暗处,坐于角落里的云肄,目光那样看过来,无端便与那个人的目光重叠了。

其实再是完全相同的一双眼睛,毕竟年纪小,活蹦乱跳的时候,云肄的目光带了孩子气,古灵精怪的他比他那阴暗的父亲阳光太多了,便有些不同;可当他郁闷的时候,父子两人的眼神就一模一样了。

而此刻,云肄显然很郁闷。

云肄便那样望了我一会儿,又“笃”地叩了下鞋子,伸过脚,将脚往鞋子里穿着,然后穿好鞋子,站了起来,过来床边,从枕头下拿了他的弹弓,走出了卧室。

当天我在膳房准备午膳时,仍旧有些深思不属,切木葺的时候差点切到手指,奶娘见状惊吓不已,嚷着道:“郡主快让我来!”奶娘不待我有反应,已将菜刀从我手中夺走,切木葺的时候口上还嘀咕个不停:“这哪是金枝玉叶做的呢!从没进过膳房的大家千金却来沾这些阳春水!还屈尊下贵学了一手好厨艺,真是婚后不如婚前了……”

是的,这三年我学得一手好厨艺,然而奶娘语气中颇有谴怪北皇漓的意思,我却不禁啼笑皆非。我确实是为北皇漓学的厨艺,可哪里是北皇漓待我不好呢。——不管这桩婚姻缘何而起,我总是北皇漓的妻室,我尽不到作为妻子的义务,无法让我们的夫妻关系名至实归,我能为北皇漓做的,只有这些了。

齐王难得回来一次,晓得你归心似箭,不拦你不拦你……我诧想,金善不仅看不出我置身这桩婚姻里的不自在,只怕更加料想不到,三年了,我和北皇漓从不曾有过夫妻之实吧。只除了新婚之夜,我与北皇漓和衣躺在一张床上,那以后,在没有同床共枕过。

奶娘上了年纪,很多事情都不太清楚,我和北皇漓的关系只到哪一层,春她们却是晓得的。春打圆场笑道:“王爷今儿中午就回来了,郡主是想王爷想得出神了罢。”

夫妻感情好,自然好,奶娘闻言止了嘀咕,沉默下来。奶娘其实以前很待见北皇漓,可因为我婚嫁前已非清白之身,又有生养,奶娘总是疑心北皇漓会因此待我不好。加之北皇漓不是云肄的生父,奶娘也因此疑神疑鬼,觉得北皇漓作为继父会苛刻云肄。然而不管是待我,还是待云肄,北皇漓一颗真心有目共睹,奶娘自也无话可说,但却并不代表奶娘就释了怀。奶娘只是将对北皇漓的成见存在了心底。也因为此,奶娘待云肄比待佑儿还怜惜贴心些,佑儿虽双亲都不在了,但养在我身边,奶娘对我还能有不放心么?可云肄不同,云肄有个继父,奶娘总是觉得云肄成日里受着多大的委屈似的,所以是宝贝心肝般地溺宠着。恰时罗宋汤好了,那是云肄喜食的,奶娘开小灶给他煲的,盛着罗宋汤时,奶娘先前的忧思多虑也不见了,仿若返老还童欢喜如孩子。

奶娘端了两碗热气腾腾的罗宋汤站在膳房门口,看着那边竹林里玩耍的表兄弟,呼唤道:“世子,少主,快回来喝汤了!”

“回来喽!”云肄往这里跑着。

佑儿则慢慢往这里走着。

奶娘将两碗罗宋汤放在石桌上,云肄一碗,佑儿一碗。云肄拿汤匙搅着,趴在石桌上吹着;佑儿则坐在那里,并无要喝汤的意思,手拄着下巴,看着云肄。佑儿并不热衷喝那道汤奶娘自然也晓得,不过在对待俩孩子上一视同仁可马虎不得。我夹了些糯米糕放进碟子里,示意侍女给佑儿端去。

佑儿吃着糯米糕。而罗宋汤刚煲好,喝着烫口,云肄还不能立即喝。佑儿拿了一块糯米糕递给云肄,“表弟。”

“我才不喜欢吃呢!”云肄看一眼糕点,很是恼火道。

连饮食习惯都和他父亲一样。我背转身不看他,仍止不住心潮起伏,与和云肄相处时间最多的春道:“以后注意矫正矫正他的脾气,待人接物要得体有教养,便是不喜欢,拒绝也要拒绝的委婉……”陈词一大堆后,忍不住总结道:“不能让他长成他父亲那个样子!”

说完话回头重操菜刀,去切奶娘没切完的木葺,正与站于膳房门口看着我的云肄目光对上。

他像是刚过来这里的样子,前面我的陈词说教他也许是没听到,不过最后面那一句后,显然是听到了。

我也不掩饰回避,望了他一眼,切起木葺来。

午膳讲好之际,秋已喜滋滋过来禀报我,“郡主,王爷回来了呢。”

我净了手,回房略略整装,牵了佑儿,看了云肄一眼,往家门口而去。才伫立等候了一会儿,北皇漓在亲信阿归的随同下,已从竹林深处走来。北皇漓着一身素锦长衫,披同色披风,神态潇潇,若不是腰间那一根明黄丝绦表明他亲王身份,一切宛如上阳湖初见:他立于众游船偏前方的一艘画舫上,一边看我,一边提笔蘸墨在画板上勾勒描绘,弱冠书生,墨发轻扬,何等的意气风发。

而今的他虽然形貌依旧,却如象征他身份的明黄丝绦,到底已不再是初见是那个比神仙还自在快活的公子。积极入世,一藩之王,那双不沾染权利的手,也已浸进政坛那个染缸,想洗也洗不干净。仕途上从来没有后悔药,也没有回头路。

陡然望见家门口等候的我,北皇漓立于风中,软软的风拂起他金冠夏逸出的一缕乌黑的发,亦如春风拂面,他清逸面庞渐绽出暖煦微笑。走近我,手里解着身上苏锦披风,临到站在我面前了,将披风披在我身上,给我系着,“这风当口,怎么不多穿件衣服?”低眼看我,我亦是望他,目光相视,两人俱是展颜微笑,他深眷的目光似望进我眼底,抬手将我鬓边被风拂乱的一缕头发顺至耳后,怜惜道:“等很久了吧?”

想答才到,并没等多久,然我心虚,自以歧义作解起他的话来。万一他不是问的我此刻在家门口等他等的久,问的是丈夫的他离家半年,为人妻子的我可等的他久了呢?不想他失落,话到齿间一转,顾全嗔道:“离家半年了,你说久不久?”说这话,睇一眼孩子们。

北皇漓果然欢喜,张臂紧紧拥住我,话语羽毛样轻地落在我耳边:“我早想回来了……”

被动地伏在北皇漓怀里,呼吸间是他身上清醇的气息,很干净,很清爽,然而联想他之于我的身份却让我从心头腻了腻,我们不再是单个的人,是被婚姻捆绑在一块儿……的一对人。却也因为思及此,我垂着的两只手臂慢慢上抬,回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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