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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邪恶夫君-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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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绝显然也冷静理智了许多,收了剑,说道:“现在马上回去你府上!”

窦建魁没有方寸道:“可是,太子……”

南宫绝道:“那些花魁不都是你从各地方找来的吗?你回去回禀太子,就说那位月姑娘是临时上门来凑分子的,具体是哪座青楼的,她也没交代清楚。告诉太子,今日筵席一结束,她领了酬金就回去了—梁国上下这么多妓院,太子爱找人,就让他一个一个慢慢找去!”

窦建魁看着南宫绝手中仍在滴血的长剑,适才南宫绝怒狮似的样子仍让他心有余悸,按捺下悻悻,怒力堆着笑脸道:“我先回去,就按臣相说的办!”

“慢着!”

南宫绝却叫住了窦建魁,长剑重又指向他,南宫绝逼视着他,一字一字生冷地道:“敢再跟我玩什么花样的话—”

喀吱的声音。

南宫绝手中长剑落地,生生断作两截。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道。那可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呵。

窦建魁看着地上断剑,咻地变了脸色,先前眼中尚有悻悻,这一刻,玩味顿失,捂着胸前伤口,转身就离去了。

我则长久地看着地上断剑。

这样上好的一把宝剑,他就这样毁了,毁的一点怜惜和心疼都没有,倒好像,顺手的,比这还好的兵器,他多的是。

这把刀,是汝阳王私下送我的。

父王?

你这没见过?……怎么会?可臣相好像见过它的样子,昨晚与我说起它,臣相引经据典不说,还说曾用它练过一套刀法……奇怪了,这样的事汝阳王的女儿不知道,臣相反倒知道。

窦建魁将军府西苑中,与刑部大人的对话慢慢回响在我脑海。

“物以类聚,和保定帝一样的腌()东西!”

南宫绝手撑桌案,似精疲力竭,心力被掏空,又似满腹忧愁烦闷积郁胸口,让他直不起身。他抬头望向卧房外面,声音有些嘶哑地唤道:“吴坼!”

“相爷,在。”

南宫绝道:“你亲自去请成朔,今夜到我书房会话。……窦建魁,容不得了。保定帝,保皇党,一举……”

“连太子也勾搭上了。”

南宫绝手撑着床塌,脸庞凑于我之上,俯视着我。

太子……窦建魁说太子问他要人,可是我什么时候见过太子呢?是汝阳王府满门问斩那日打了我一顿鞭子的时候吗?心中不禁有些自嘲,相着,大约是今日在窦建魁的将军府,他无意中瞥到我罢。

抬起头,望着南宫绝。

先前的暴怒早平息了,此刻的他很平静,平静的只像是一个与女人相处着的男人。

他俯视着我,望着我,脸上眼底都布满重重阴霾,不是愤怒,只是阴郁,郁雨天那样的阴郁。

此刻的我虽拥着丝被坐着,只露出一截臂膀,脖颈,脸和秀发,但丝被遮掩下的身体却是才经过男欢女爱的赤…裸,不着一物,一丝不挂。丝被的遮掩,非但没掩去无边春色,还增添了无尽的诱惑。南宫绝看着我露在丝被外的小段细腻臂膀,优雅的脖颈,年轻貌美的脸,丝缎般顺滑的秀发……散放着少女芳香的同时,又有着女人的妩媚;少女未褪尽的稚气里,又掺杂着欢好之后独有的妖娆。那青丝痴缠在肩膀上,泼墨般地依附在赤…裸的后背上,仰头的温柔间,更有一缕发丝垂落脸颊这,让人忍不住想要接近,托出双手拨开油亮乌发……真正万种风情……尤其是还存留着欢好后甜腻味道的春室。

南宫色指骨几翻跳动,终克制住,没有伸出手去拨弄我颊边乌发。

他看着我,看着我。

他紧咬着唇。

没有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美丽些,再美丽些,但他显然不是。他恨不得在我脸上画上几道黑杠,恨不得我丑如无盐。

他出去了。

但很快又回来了。

他手里抓着几样衣物,俱是黑色的。黑色的鞋袜,黑色的衣裙,黑色的纱帽,他将它们尽数丢在了床上,喘着气道:“以后,每天都穿着这些!只要一迈出我卧房的门槛,就给我像这样捂的严严实实的!

我拿过那些衣物,一一穿着,然后掀开丝被要下床,轻声道:“我先回去了。”

“搬过来住,”撑身下床的手背被他按捺住,他仰首闭目,发出的声音再不复先前的冷戾专横,“搬过来,把你的东西。”他沉缓而轻声地道。

上部 第53章 被他识破

入住兰析院,今天已经是第二十八天了。但南宫绝一直没有回来过。自那晚书房与成朔会话后,他便过去了官邸。饮食起居都在那边。这些日子我差不多都侍在他的卧房里,基本上足不出户,就绣绣鸟兽虫鱼什么的。然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二十八天,朝中发生的一切变故都闻达于我的脑海。

窦建魁出身市井,恶习难改,梵音寺对进香的女客出语粗俗,不料那女客是皇太后身边得脸的宫人,回宫向皇太后哭诉窦建魁的调戏,以及指桑骂槐的对皇太后不敬。

说起当朝皇太后,实在是位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早年圣德先皇帝英年驾崩,皇太后垂帘听政,处理起国事有条不紊,颇有则天女皇帝之风。保安帝保定帝皆由她一手辅佐提携,而今虽早已还政于保定帝,于慈宁宫颐养天年,但在朝中的影响力还在。虽年已七旬,却老当益壮,越老,行事越独断专横。

窦建魁显然是捅了马蜂窝了,然后悔为时已晚,皇太后已然拄着龙头拐杖增去向保定帝讨个说法;窦建魁平日行事恶俗显摆,树敌众多,眼见他有出事的苗头,朝中厌恶他的臣僚纷纷上书保定帝,弹劾之辞源源不绝;与此同时,金銮殿上刑部大人命众人抬着几筐检举窦建魁欺善扬恶贪赃枉法等等罪名的状子,请保定帝过目裁度;齐王殿下背皇漓出列,义举窦建魁行止不端,醉香楼群芳苑两位花魁即可佐证。保定帝自不会拂北皇漓的颜面,传呈两位花魁。便听到两位花魁说不完道不尽的哭诉。那不口,自没有人注意到带两位花魁上殿面圣的北皇漓,听着两位花魁对窦建魁的指控,会一愣一愣的;太子殿下似乎也极是厌恶窦建魁,检举了些不良恶行落井下石。

这些罪状虽然都不是罪大恶极的,但窦建魁要保住一品武将的地位显然再不可能,何况出列指正他的同,是满堂朝臣,刑部大人,齐王殿下,太子殿下,当朝皇太后,每一个都是重量极的人物,保定帝都不可得罪,唯有合卒保帅。保定帝当即罢免了窦建魁武将一品的官爵,连降三级。窦建魁原来地位,由成朔顶替。成朔一上任,即刻指正窦建魁克扣军需,以次充好,私赚囊钵,战场上多次因此怠误军机,致使将士惨重亡。窦建魁带回京城的部将们,更是群起而奋告,私藏军火,对梁国江山社稷图谋不轨……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了。

窦建魁被打入天牢的当晚,就畏罪自尽了。

没有人知道,窦建魁‘畏罪自尽’的那晚,当朝的臣相大人,去拜会过他。

没有人知道,最后群起而奋告他私藏军火,对梁国江山社稷图谋不轨的,他的部将们,是他收入囊中的,原来汝阳王府的那五万兵马。

……“保定帝午时三刻驾崩,太子殿下北皇晟于宣德殿继皇帝位……”

剥开蜡丸,短柬上的字迹并未带给我多大的惊诧,窦建魁死于天牢已有十来日了,保定帝身边没了物以类聚的窦建魁,气数差不多也该尽了。只是,皇位更迭,今日宣德殿的场面该有多惨烈,但愿不会损到北皇漓什么。

“郡主……”

奶娘看着我,几番欲言又止。

我看着奶娘。

奶娘终是道:“相爷今日遇刺,是不是……是不是你……”

这些日子一直没间断与荷尔穆等人的联系,甚至云坤跟随北皇漓朝中走动,朝堂之上的大小事务云坤也会于荷尔穆一并转告于我,商权斟酌,发号施令。这蜡丸便是相到传递信息的物件。奶娘虽丈夫早逝,夫家无人,但十来年每日都会回家一趟的。为我们互通信息,倒也不引人起疑。

早知今日南宫绝有意对保定帝下手,所以计划提前,想趁他对保定帝动手时,一方面揭露他弑君的事迹,一方面解决掉他—保定帝遇刺必然会引起宫中秩序混乱,汝阳王府行动的人也好趁机离开,再说内应也早安置好了。

可惜正中了南宫绝心意,他致死保定帝的同时,反来一招贼喊捉贼。

我看着短柬上的字迹……臣相无大碍……他怎么没死!

……二十八天没有回过臣相府,这日黄昏时分南宫绝回来了。

那日窦建魁捂伤离去臣相府,他请成朔书房会话,‘窦建魁容不得了,保定帝,保皇党一举……’的话自他的口中吐出,废寝忘食的这些日子,显然忙的就是这些事。现在窦建魁和保定帝都成了硬绑绑的尸体,章武帝北皇晟即皇帝位,保皇党大势已去,他忙完了,回来臣相府我并不意外。

他仰靠在桌案旁的椅子上,我也有二十八天没见到他了,抬眼望去,他俊雅的面容憔悴瘦削了些,不甚疲惫的样子,不过此刻的他很放松,很舒心,半闭着目望着皇宫方向,嘴角嗪着了却家父遗嘱的轻松。他并没看我,仍是半阂目望着皇宫方向,不痛不痒地道:“明月,给我砌盏茶来。”

我搬过来的那晚,他便将他房里的侍女打发走了,显然有意将我当丫鬟使唤了。

停下手中正做着的针线,站起身给他砌茶。她随意拿起我绣的鸳鸯看着,鼻中若有笑意,“怎么绣的是鸳鸯?”

“绣的不好么?”我笑着问道。

“唔,好。”他实话实说道:“拿到市面上出焦,一定顾客盈门。”十二岁前,他学的可一直都是经商方面的知识。他沉吟道:“说起鸳鸯,倒想起了一事,下个月皇上就大婚了……不是保定帝,是今日即位的太子殿下,章武帝。保定帝,今天午时三刻驾崩了。”

“哦?”我自然已经知道保定帝驾崩的事,不过此刻还是适时地流露出惊讶。

午时三刻?

十年前南宫世家是午时三刻斩首的,他复起仇来,变都是午时三刻呢。汝阳王府是,保定帝亦是。

南宫世家的仇人,又少了一个呢。我将茶盏递去给他,脚下有些不称,一个趔趄,手中滚热的茶便整个地泼了出来,正中他肩膀上已经包扎好了,且换过衣服,根本看不到有伤的伤口。茶水浸泼下,血水立即就蔓延了出来,他疼的一阵抽气,我吓的花容失色,忙着赔礼道歉,故作不知的手足无措,只差没跪着请罪了。

“该死的刺客,今天让保定帝‘驾崩’的事差点让他们给搅了!”

南宫绝没理会我的赔礼道歉,也没见怪,只指使我重取一件他的衣服来。我取来衣服递与他,他本要接,陡然又改变了主意,忍着疼,蕴了笑意望着我。我低头,磨磨蹭蹭地去脱他的衣服,望见那伤势,就做出关心的样子,蹙眉问道:“怎么受伤了??”伤口很深,可惜刺偏了,再往下刺几分的话,就正中心脏,我问道:“抓着刺客了么?”

“今日宫中太混乱,给逃了,”南宫绝一边伸手往我展开的衣袍里套手臂,一边道:“他们是有备而来的,本来以为是窦建魁的余党,不过……”我听的心中突地一跳,南宫绝继续道:“他们行动一致,进退有据,窦建魁的手下,不会有这样的部署。况且,窦建魁的部将们都缺乏对主子的忠诚。你看禁军入支,才不过一个月,在我的手下就服服帖帖了,浑然忘记了他们以前的主子是窦建魁,要说忠诚……”

南宫绝看我,深郁的眸光讳莫如深,“还是汝阳王府的兵马啊。”

我心中突突乱跳,面容上却只作平静,说道:“汝阳王府还有什么兵马,不是连窦建魁手中的原来汝阳王府五万兵马,前几日保定帝还在世时,都一并交给了齐王殿下么?”

南宫绝哼声道:“汝阳王府的那十万兵马被北皇漓握着,不就等于被你握着么?”

我纯雅无辜地笑道:“我一个女孩子家要军队作何用,难不成还要组织娘子军上战场冲锋陷阵么?我倒觉得啊,你是汝阳王府的义子,保定帝不该把汝阳王府的兵马给齐王殿下一个外人,该尽数给你才对。”

“坏丫头,以为我受伤了就欺负不得你么!”

口上说着欺负不得的话,但一把揽我坐于怀中,温香软玉在怀,闪烁着狼性光芒的深郁目光,哪有半点受伤了便动不得荤腥的脆弱?倒是因为他的突袭,我猝不及防惊咋的时分,手臂又似无意住他肩膀伤口上扒去,几乎用尽了我所有气力,狠狠地抓揪了一把,小儿女状的娇痴嗔怪中,他若看得到我伏在他胸口的表情,一定是铮铮咬牙的,连秋水般清澈的眼神,也必定喷射着噬骨的恨毒。

不意外又听到了他咝气的痛哼声,他忍着痛,抵额与我厮磨道:“哼哼,汝阳王府的兵马,给我我也不敢要啊。窦建魁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你要我也落得个屈死天牢的结局么?”

窦建魁可不算屈死,汝阳王府的军队在他麾下,查到的他私藏军火,对梁国江山社稷图谋不轨是实!当日汝阳王府事件他落井下石,我自是要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了!

南宫绝的手仍拿着那副鸳鸯绣,眸中笑意点点,“汝阳王府覆亡的当日,窦建无耻的将那五万兵马收归囊中的时候,我就预料到了他未来的下场。”

南宫绝脸上笑纹若浮光掠影,明亮的黑眸望着我同样乌黑的眸子,倒映出我翩若惊鸿的身影,他一字一字,阴魅地道:“内外夹击,使他腹背受敌,这件事上,我们配合的很好不是吗,明月?”

我如坠冰窟,通体雪凉。

上部 第54章 被他识破(2)

南宫绝没再与我抵额厮磨,他坐正了,拿着鸳鸯绣的那只手臂揽着他怀中我的身体,另一只手臂稳稳地拿起茶壶,往被我倾泼的空了的茶盏里添茶。他添的很稳,便有沉凝的气流随差些缭绕的茶雾蔼蔼盘旋着,茶水满到盏沿他就住了手,将茶壶放下,稳稳端起茶盏。当他慢慢将一盏茶饮的尽了,半阂着的眸子才转向我。

他‘嗤‘地一口笑了,睨着我,“偷鸡不成反被蚀把米,遇上你,窦建魁也真是不幸。”

自然早没如先前那般曲意迎承他了,望着窗外蕊白的桂花,真是香呢,可今年这个八月,真是冷呢,懒散地靠坐在他的怀里,自然不是舒心的慵懒,是冷淡的疏懒,连语气也带了几分懒怠:“窦建魁被打入天牢的当晚就‘畏罪自尽’,相父的手段有过之而无不及。

要开始兴师问罪了么?却不知他识破了多少?是只从群起而奋告窦建魁的部将底细到那是原来汝阳王府一兵马,我又去过一遭窦建魁的将军府,断定我与荷尔穆他们有联系,还是已经识破了我与昔日部将联手做过的其他事,甚至是他今日致死保定帝,我意图获取证据,更使人行刺他取他性命?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越是心没底,这一刻越该不动声色,以静制动,等他慢慢发话。倒是先前惊骇到绝望的心绪回缓了些,身体虽然仍旧冰凉,但心情还算平静,不至于自乱阵脚。

他望着我,很是疏懒地笑,笑意一若室外的残阳漫天漫地,一块一块一粒一粒碎在地上,等着人拾拣起来,那样疏懒和暖的笑意乍看是那样的明媚,让他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平易近人了起来,可再看,分明如芒在背,每一道光线都洋洋洒洒地蕴着含蓄的威胁。

兴许他还不知道我做过的其他事,但他显然想以这似将人看到骨头里去的笑容乱我心神,方寸一乱,什么不都揣度出了么,多省事。可我屏心敛气下,他慢是发现这一套似乎对我不管用,他睨视着我,笑了笑,说道:“其他的事,我并不想去查—免得我禁不住会做些伤人、也伤己的事。”他望着我,嗑目笑着,“但想着每晚都抱着一把‘剑’睡觉,一不留神就会要命,还真是闹心。”

他靠在椅背上,歪着头,手撑着额,连神情语气也带着着懒怠:“算了,这一次……我不追究。”

他拍拍我手臂,温声道:“刚才被你那一抓,我肩上伤口又流血了,去找些纱布药棉来重新包扎一下。”

……这一次,再不敢对他的伤口存些别的意念,清洗,上药,好生缠着纱布。

他闭着目,靠在椅子上,享受着我的服侍。

残阳的余辉透射进卧室,手中机械的动作让我睡意上涌,他显然也是,昏昏欲睡中听得他带着睡意的声音:“将你送去窦建魁将军府的那次,有意让你与汝阳王府的部将们接头,也是送走你的一些原因。”

“明月,你要对付别人可以,我甚至可以帮你。”他沉吟道:“可若想着对付我的话……”

他仍旧闭着目,“或者咱们约法三章如何?”他道:“第一,没有百分之百能致死我的把握,你不要针对我;第二,别人算计我的时候,你不能落井下石;第三……我还没有想到。等哪天想到了,我再补充。在外面得提防别人,回家还得提防你……我半夜睡的正熟,你会抡剑将我杀死,我得提防的人已经够多了,不想再增加一个你。”

“好像约法三章每一条都是对我有利的,”他总算有些自知之明,笑道:“我也可以附加你一些福利,就像汝阳王培育我,让我有能够与他抗衡的实力一样,我也可以培育你,让你有实力使我一败涂地。但在你还不够资格成为我的敌人时,别将矛头指向我。有一句话,不是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么?你看我也隐捺了十年,你就不能也隐捺十年么?十年之后,你再与我了清一切恩怨情仇,这样才公平。”好像时光流转,回到了我们的年少时代,最后一句话,带了那样的孩子气。

十年,想都不要想!

“我是女子,不是君子。”而你,更不配被称作君子!

协议没谈妥,他并没流露一丝失望,显然意料中事。他恬淡笑道:“最近我又多了一座靠山,你那家门血仇得报,更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了。”这回,他是真的睡着了。

章武帝北皇晟登基后,采用了臣相南宫绝的建议,只除了几个重要的位置换了北皇晟的人,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其他人事关系几乎未有变动。包括北皇漓在内,住日富贵荣华亲王地位没被削弱影响,至少短时期内,北皇漓北皇缮依旧是金尊玉贵的亲王。而章武帝北皇晟初登基,皇权尚未稳固,也想借与北皇漓北皇缮两位堂弟亲睦关系收揽人心。

此次皇位更迭,保定帝驾崩,尊号为‘高宗法天隆运、至诚先觉、体元立极、敷文奋武、钦明孝慈、神圣纯皇帝’;章武帝的生母,保安帝的皇后,保定帝的花…蕊夫人被尊为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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