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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君尽欢-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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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洠崭漳羌父鍪粝碌幕乇矗课颐堑陌Υ耸贝丝陶剿踉叫 O衷冢勖钦虐棕藏膊厣淼牡胤叫薪!焙腭葱赜谐芍竦叵蜃虐⒉┤赝芬恍Γ簧砬崴傻哪Q拖衷诮粽诺钠蘸苁遣缓托场

    阿博赛怔怔地瞧着突然就好像是换了一幅心情的弘翊,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面对阿博赛表现出來的迟钝与木讷,弘翊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随从既然沉默,他便索性继续往下说:“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能够活捉白夭夭。”

    他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瞧着手中那个小巧的白瓷瓶。阿博赛不知所措地瞧着,只觉得白夭夭这个名字就好像是一个魔咒,连同她这个人一起,都成了让弘翊一辈子都跳不出來的陷阱。

    “主子为何这么想要活捉她?毕竟……她有弱水剑护身,若是想要活捉,似乎机会微乎其微。主子,您三思啊。”阿博赛一抿唇,虽然知道弘翊已然掉进了这泥潭不可自拔,却还是想要做些什么來帮弘翊一把。

    即便他心里很是清楚,自己无论做什么,都已是徒劳。只是弘翊接下來说的话,却完全在阿博赛意料之外,“不活捉她,怎么问出赫那拉毅康在哪儿”,弘翊面无表情地抬起头來,看向竹林深处一片混沌的黑暗,“赫那拉毅康活着,对我而言永远都是一大隐患。若是他回到内城跟别人乱说话,我又该如何自处呢。”

    “……主子……”阿博赛讷讷地叫了一声弘翊,终究还是什么都再也说不出來。

    正在这时,竹林之中又是一阵异动。一个黑衣人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二人身边,单膝跪下恭敬对弘翊禀告道:“启禀大人,犯人就在不远处五里地。现在兄弟们都在伺机而动,只等大人前去指挥作战。”

    “我们有多少人在那儿。”

    “回大人的话,十个人。”黑衣人面无表情地回报着,却让阿博赛听得胆战心惊。若他洠в屑谴恚背鹾腭纯墒墙徽а巫臃侄哟顺鰜恚阕愣湃耍缃裰皇O率肆嗣矗

    这样的惨烈战况,无异于是在重演无双会的那一战。

    “哦。既然有十人,莫非还打不过她一个么?”相比于阿博赛的震惊,弘翊要表现得云淡风轻得多。在说话期间,他连眼皮都未曾掀起过。

    “……回主子的话,似乎,不止她一人。”黑衣人沉默了一小会儿,如是答道。

    只见弘翊的笑容一收,整个人的神经在一霎那间似乎又绷紧了:“还有谁。”

    “还有……好像还有毅康贝子爷。”

一百六十七 再度告别() 
这片竹林,一望无际。偶尔会有一些易于藏匿的地方,看起來很是不显眼,可若是有人仔细去找的话,不见得会找不到。

    毅康与夭夭和良清所藏匿的这一片小空地,就是这么一个暂时能够给他们片刻平静的地方。然而,即便是暂时无人打扰,三人却并洠в蟹潘删琛

    此时此刻,除了良清与夭夭严阵以待,一左一右地充当着毅康的护法之外,还有毅康在争分夺秒地参透着弱水剑法的后半部分。

    只见他且练且停,练到最后,竟然总是在重复同一个动作,如何都进行不下去了。夭夭见他这般,也有些沉不住气,在拔剑为他抵挡了几道袭來的凌厉剑气之后,忍不住就开口喝斥他來:“怎么这么久了还洠Ъ亲≌饨7ǎ 

    “这……这剑谱徒有剑法路数,洠в行姆āW詈蠹刚校钜炱萘恕J翟谑遣幻靼装 !北回藏舱饷匆宦睿憧挡唤行┖寡沼志醯米攀翟┩鳎匆仓老窒虏皇钦鄣氖焙颉

    “这本剑谱一共留了十七招,整个若水剑法一共三十四招,之前你已经用梦回习得了前面十七招,现下你还剩下几招?”面对來势凶猛的攻击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袭來,夭夭为了照顾良清的伤势,只能四处奔波,为三人多化解一些危机。

    “两招!还剩下两招!”毅康快速地在脑中过着那些变化多端的剑招,而后十分肯定地叫出声來,那神态感觉就像是一个希望得到师父赞扬的孩子。

    “够用了!现在你记住那最后两招之后,就把龙图毁掉!”夭夭一回头,当机立断地回应毅康。

    毅康闻言,不禁有些迟疑:“啊?毁、毁掉。”

    “是啊!难道你还想把它留给那个疯子不成!”夭夭怒目相向,说话间又是挥手劈断了两个暗器毒箭。

    “哦,哦。”毅康连连点头,说话的当儿,果然便想去撕裂那绢布。

    这样的举动又是惹得夭夭白眼一翻,道:“你难道忘记你是习武之人了么?扔过來!”

    毅康应声,赶忙将手中绢布丢向夭夭。只见那绢布刚到夭夭的手里,就立马皱成了一团,就好像是被火焰灼伤那般。待到夭夭再摊开手掌时,那一块绢布已然变成了一堆死灰,而弘翊赶到时,瞧见的正是这一团黑灰的随风而逝。

    弘翊冲上前來,却只來得及抓住那些泡沫,却只是徒劳:“……你都干了些什么!”

    “如你所见,毁尸灭迹。”夭夭就好像是瞧不见弘翊身上爆发出來的滔天怒焰一样,毫无顾忌地说这挑衅的话。

    “白夭夭,你如此藐视朝廷,简直是太过胆大包天!”弘翊话音刚落,却惹得夭夭又是一阵轻笑。

    “我说弘翊大贝勒,您别说笑了。而今你带來这么多人马來追缉我这个朝廷要犯,既然是要犯,自然是罪难当诛。那么多一件或者少一件重罪,又有什么所谓?”夭夭耸了耸肩,对于毅康暗地里的劝诫,视而不见,“倒是你……我很是好奇,洠Я肆迹萌绾位厝ジ疵攀恰!

    “抓捕尔等这班逆党归案,尚可亡羊补牢。”弘翊低声回应,恨恨出声。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提剑冲到了夭夭三人面前。

    “弘翊,冷静点!”毅康眼看着夭夭又要与弘翊对峙,赶忙出面阻止,拦在了二人之间。却洠氲剑慕槿胛抟煊谑腔鹕辖接停谛切侵鹕显偬砹艘话巡瘛

    “毅康,你到底是哪边的人。他们是朝廷要犯,你想清楚了。”弘翊看了看夭夭,又将视线移向毅康,手上的力道虽然洠в屑又兀诹Φ故怯旨そ瞬簧佟

    “毅康,看好了……你面前这个人,可不仅仅只是要置我与良清于死地,他还想要你的命!”弘翊这边话音刚落,夭夭的一只芊芊玉手便已经搭到了毅康的肩膀上。

    她的语气不急不慢、她说话时候的音量也恰到好处。似是在毅康耳边呢喃耳语,又正好让弘翊也听了去。夭夭话还未说尽,弘翊的脸色便已经变了。

    “一派胡言!毅康是内城子弟,被尔等掳走。此番前來,我是奉圣上之命前來营救毅康贝子爷,又怎么会想要取他性命!妖女!别再妖言惑众!”

    “是么?”夭夭妖艳一笑,半个身子都藏在了毅康身后,仅留半张脸面对弘翊。再加上三人内力纠缠,让视线一片虚幻,弘翊一时之间也洠в邪旆ǖテ灸且恢蝗崦牡难垌烤共刈攀鞘裁囱纳袂椋拔以趺淳醯茫背跏俏揖攘艘憧担粑以偻砀鲆皇卑肟蹋共恢嵩跹!

    “她在胡说!!”真实在众人面前一点点地呈现,让弘翊恼羞成怒。还未等众人从刚才的怔愣之中回过神來,弘翊一声怒吼,却已经是发了全力。若不是有毅康提前防备,事先用内力作为护盾,夭夭与良清早就要被他震到包围圈之中了。

    “……弘翊。”毅康后退了几步,勉强站住,再抬起头來看向自己的这个昔日玩伴时,禁不住愣住了。眼前的这个衣衫飘飞的男人,还是自己熟悉的爱新觉罗弘翊么?

    若他便是爱新觉罗弘翊,为何他的双眼是赤红的;若他不是,为何在他仰天长啸时,他似乎瞧见了一个正与自己的魔性对抗的可悲魂灵。

    “……看样子,他竟然吞了那只假的飞天蛊。这个男人,真是疯了。”夭夭冷不丁地轻轻一声叹,毫无征兆地窜进了毅康的耳朵里,让他不可置信地回过头來看向这个从里到外都冰冷无情的女人。

    “什么假的飞天蛊?你在说什么?”

    “……他有备而來,所以带來的是真的龙图;而我当初并洠в写蛩愎律硪蝗丝梢曰钭呕貋恚圆宦凼撬娜嘶故撬亩鳎亩疾皇钦娴摹!必藏驳拖峦穪恚胍憧刀允恿艘谎郏从纸⒁饬Ψ旁诹斯αΡ┱恰⑿钍拼⒌暮腭瓷砩希骸翱囱樱嗽诙淌奔淠诮颐亲侥霉榘福丫阶酝塘四歉鏊晕欠商旃频耐嬉狻!

    “……那实际上呢,那实际上是什么!”毅康闻言,赶忙站起身來抓住了夭夭的胳膊问道。

    “现在说这个,有用么?”夭夭侧脸看向毅康的同时,亦用余光观察着弘翊的动向,一刻都不曾放松。但从夭夭现在严阵以待的架势看來,毅康便知道,弘翊此次的状况已不容他乐观:“与其有时间追问我他到底是吃了什么东西,我更是关心他是几时吃的。”

    “……知道了又能如何。弘翊内功本身就高深浑厚,现下又有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助他一臂之力,我们……”毅康低下头來,显得有些自信心不足地看着手里的梦回。

    听到此话,夭夭又是冷哼一声:“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刚才我可是争分夺秒地给你争取时间修行弱水剑法了,你还怕一个野路子出生的爱新觉罗弘翊?”

    “可是……那剑谱徒有剑法,却洠в行姆ò !币憧堤苏饣埃负跏且蘖耍瓜朐偎档闶裁矗墒秦藏踩礇'有再给他一点申辩的机会,就将他猛地推了出去。

    “你真是个呆子!忘记黑弦教你的那些东西了么!”

    “啊!”毅康一愣,恍然大悟地一叫。与此同时,更是抽出了梦回剑与正面袭來的弘翊短兵相向。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一团火由内而外地喷薄出來,对上了弘翊那一股邪气的赤红色内力。

    “……你的内力……”弘翊眼睛微微睁了睁,带着些疑惑与不可置信,“你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内力提升这么快!”

    “我……”毅康茫然地看向毅康,对他的质问实在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洠У人肭宄馕驶暗囊馑迹艘丫巷系卮蛄撕眉父龌睾希昂腭矗鹪僬庋烈馐褂媚诹α恕D愕哪诹τ靡┝Υ叻ⅲ绱思そ懊诺姆ㄗ樱崛媚阕呋鹑肽У模 

    “你身为内城子弟,却与逆党同流合污。试问我爱新觉罗弘翊,又怎能听你这不肖之孙的话!”毅康的劝慰就像是一颗微小的火星,跌进弘翊这捆干柴里,让他的内心噼里啪啦地炸了锅。

    直到现在,毅康才隐隐意识到一件事情:自己维护夭夭,本身便已经足以让弘翊怒不可遏了。于是在又一次地将弘翊打退之后,他便连连退了好几步,与夭夭背靠着背,抵御着四面八方而來的血滴子。

    “待会我若再出击,你便离开这里。”他的一句吩咐,换來的却只有夭夭的沉默。毅康听着自己身后骨肉被披裂的声音,还有人在临死前的闷哼声,只觉得心头在隐隐发烫,却始终洠в懈一赝穪砜础

    半晌,只听到夭夭低声回了一句简短的话:“我走了,你怎么办。”

    “……不用管我。我有梦回在手,自然能够逢凶化吉。你多留这么几个活口,众目睽睽之下,弘翊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好,你自己小心。”又是一阵沉默之后,夭夭似乎下定了决心。下一秒,毅康只觉得背后一阵冰凉,再转过身來时,夭夭便已经假意向他攻击过來,“记住,你若这么轻易就死在了爱新觉罗弘翊的手上,我要在你身上寻的仇,他日必加倍奉还在你亲人身上。”

    “好。我不会死的,这条命,只能你來取。”毅康对着近在咫尺的夭夭,微微点了点头。这样的动作太过渺小,致使那些站在百米开外的人都看不真切。

    突然,夭夭将之一抱紧,在毅康耳边说了这样的话:“……飞天蛊在你身上,要怎么用,就看你自己吧。”

    毅康闻言一惊,正想要抓住夭夭说个清楚。却见她温柔一笑,带着良清一起,以一种十分突兀的方式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突然离开。

一百六十八 回忆() 
几日后,毅康带着同样伤痕累累的弘翊,回到了内城。二人身上的伤势都很重,之所以是毅康带着弘翊回來,那是因为毅康还清醒着。而弘翊从夭夭离开的那一晚上开始,便已经昏迷不醒。

    一时之间,就在毅康与弘翊二人分别在自己的府上疗养的当儿,内城里对于二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众说纷纭。大家对于这两个年轻人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似乎都好奇得很,茶余饭后,谈论得最多的,便是围绕毅康、弘翊与那神秘妖女的各种猜测。

    不得不说,这中间有些猜测,还真是歪打正着,多少擦了点边。但是更多的流言蜚语,却叫毅康这个当事人听了都有些哭笑不得。

    “毅康,药熬好了,趁热喝了吧。”这一日,毅康正靠在床上闭目养神,突然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他也应声坐了起來。便见玉宁与早春姑姑一道往房间里走。

    “娘”,毅康叫了一声母亲,便想着要下床來迎接母亲。早春见状,吓得连忙将药碗搁在了一边。

    “哎哟,我的大贝子,你可别这么莽撞!若是再牵动了伤口,可如何是好?”

    “姑姑……我身上的伤七七八八好的也差不多了,不碍事地。”毅康见到早春如此紧张自己,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嘴上说得尽是些安慰的话。

    毅康越是如此,早春便越是心疼。这样的心疼被她这么一个嘴硬心软的人表现出來,便成了一种极其滑稽的神情。毅康见到,早春姑姑的眼睛里明明带着泪,可是嘴里的话却冷硬得很,让人乍一听之下真是浑身不舒服。

    这样似曾相识的脾气,让毅康忽然傻傻一笑。早春见状,不禁一愣:“大贝子,你是不是头部也被伤过。”

    “姑姑,您说的是哪儿的话?你看,我脑门上可是一点伤痕都洠в校竽陨滓彩恰2恍牛忝俊币憧邓底牛魇凭鸵绱旱氖秩ッ约旱暮竽陨住

    突然之间被一个年轻男子这么一拉手,就算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都让早春觉得有些莽撞与气急败坏。情急之下,她只好一把打开了毅康的手,也洠Ч苷庀率质乔崾沂侵兀骸暗昧耍∧媚阍绱汗霉每摹8鲂“籽劾牵 彼底牛绱荷斐鍪謥恚懔艘憧狄幌拢獠磐嘶氐接衲肀摺

    “嗯,这泼猴又开始无法无天了,看样子,伤势确实好得差不多了。”玉宁轻轻笑着,一双暗淡无光的眼睛微微睁着,朝着毅康方向,看起來是那般温柔,“來,把这药给喝了。”

    “是,额娘。”毅康领了命,接过早春递过的药碗,一饮而尽。看似极苦的药汁,他却洠в凶銎痰耐6伲岸钅铮韧炅恕!

    “嗯,既然药也喝完了,你的伤势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了。有些事儿,咱们也该谈谈了。”就在药碗被早春端出去的当儿,玉宁将右手往桌上一放,笑着如是说道。那样的单刀直入,让毅康有些无所适从。

    “是……不知额娘想要谈些什么。”毅康端坐在床沿边上,对着自己的母亲微微倾身,算是行了一个恭敬的礼。他自然知道玉宁最想从他口里打探到什么,可是他却又在犹豫到底是该说真话还是应该报喜不报忧;又或者,尚有几分侥幸,玉宁不一定会问到他最为担心的那件事。

    “毅康,你是我的儿子,知子莫若母。现在我儿子心里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我会不清楚么?额娘已经如此与你开诚布公的谈了,你又何需顾左右而言他。”毅康闪躲的态度并洠в腥糜衲械侥张秃孟裱巯滤奶龋≡谟衲囊饬现幸话恪

    听到母亲这么说,毅康禁不住抬起头來看了玉宁一眼,霎时觉得有些羞愧难当:“不知此次母亲前來,可是受父亲之托。”

    “关你阿玛什么事儿?眼下他还困在那紫禁城内,被皇上拖着下棋呢,一时半会儿还回不來”,说到此玉宁神秘地笑了笑,道:“你们爷俩还真是,彼此都关心彼此,可是彼此的秘密却都不能跟彼此说。我这个当额娘的,总不好天天夹在中间当和事老,总得歇歇。所以你放心,今天我要问的这件事,纯是出于自己私心,与那些社稷朝政,一概都洠в泄叵怠!

    “……那,就算您在听了之后知道是与江山社稷有关,您也不会说么。”毅康一阵沉默之后,终究还是下定决心变本加厉地提条件。

    玉宁一听,不觉便笑了出來:“我看人总不会错的,特别是看自己的儿子。你的出息就那么点,莫非还能颠倒了整个朝纲不成?额娘信你,你说什么都信。”

    “额娘……”玉宁的话,说得如此坚定。让毅康堂堂七尺男儿,都忍不住红了眼眶。弘翊三番四次的背叛,早已经让他对这个内城心生恐惧。这团恐惧在他心中不知不觉发酵,竟然还连带着让他开始怀疑起父母对他的感情到底有多重。

    原因别无其他,只因他的根在内城,而他的父母也跟着内城脱不了干系。

    而今,玉宁诚诚恳恳地一席话,似是打开了毅康一直以來紧紧闭塞的心门。他一阵哽咽,只觉得自打眼睁睁地瞧见夭夭带着良清被迫离开之后,他就不曾这般轻松过。

    “额娘,我与弘翊受伤的事儿,确实内有隐情。不是我不愿意跟您二老说,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额娘说了。不管你接下來说的事情有多离奇,额娘都信你。”玉宁闻言一笑,已经摆出了一幅洗耳恭听地姿态。

    毅康一手捂着胸前的伤口轻轻咳嗽了起來,在瞧着窗外的落雪时,思绪禁不住回到了几日前。

一百六十九 谈判与妥协() 
在毅康从昏迷中醒來之后不久,弘翊也从伤重之中缓过劲來。只是因为他的伤势本身就要比毅康的來得重,所以待到毅康都可以登门拜访怡亲王府了,他连出房间來走上几步,都很是困难。

    而今,正值秋末初冬。虽然北京城内还未飘雪,风中却已经夹杂着几分冰雪的味道。

    毅康穿着厚重的褂衫,轻轻推开门,坐到弘翊身边的时候,他便一个不小心将外面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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