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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公羊老爷子得到的情报没错的话，炼魂门和鬼族认祖归宗的事压根就还没有完全谈拢，双方只是有这个意向罢了，全然没有拍板敲定。
鬼族做为灵异圈里一个大势力，里面肯定存在许多派系之争，炼魂门的人又不是傻子，它是个大靠山没错。可自己在外面当个小皇帝，无拘无束，逍遥自在，回归必然会受到种种束缚。但在现在的世道，不管在哪个圈子里，没有一些强大后台做靠山，做起事来要缩手缩脚，寸步难行。就算炼魂门要回归鬼族，怎么也要在族里帮自己谋取争夺到一定的利益才行啊！
双方有意向，迟迟没有拍版敲定，显然就是在这事上没有谈妥罢了。
第103章 私谈（）
然而，现在情况不同，郑博宇已经死了
这厉无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们也没辙呀！
难道叫我们去和一个死人对证吗？
除外，还有一个办法对证，就是问鬼去，把郑博宇的鬼魂招来问问，可惜神秘男人并不给我们这个机会。
不管是郑博宇父子，还是祁里玺或是南宫羽，他们不光人死了，魂也灭了，连六道轮回投胎的机会都没，问屁大爷去。
但凡灵异人士动杀手，很少会有把对方鬼魂给保留下来的，一般都是一起灭掉，斩草除根。
否则的话，这不光是给别人留下个重要线索，还是给自己徒增个隐患和麻烦。
所以，做灵异人士，虽然拥有很多常人羡慕的特殊手段，许多的下场也是挺悲的。
并且，厉无涯他们鬼族要插手此事，也要师出有名才行。
说炼魂门认祖归宗，是他们鬼族的人，这个理由和借口再合适不过，我们也挑不出啥毛病，他才能后续按照自己的剧本借题发挥下去。
现在，厉无涯和公羊老爷子两位大佬在谈话，无论是师父、骆峰还是夏靖和段熵，根本没有插口的份，只有他们二老讲完，才有机会补充说点。
公羊老爷子听完厉无涯的话后，冷冷一笑，说道：“厉老儿，你别先不先把什么帽子都胡乱朝我们头上扣。南心为什么会废掉郑天成，我想你老早就查个水落石出，一清二楚了吧？这整件事情的起因，完全都是由郑天成挑起的，他会被废，完全是咎由自取。“
厉无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郑天成被废一事，我姑且抛到一边不谈。我们要谈的是，他们在你们的地盘上来约谈，最后却死了，这个无论如何你要给个交代。”
“呵呵！厉老儿，其他的我不想多说，凭你对我和南心多年的认识了解，你觉得我们会去做这样的事吗？昨天我是怎么与夏堂主、段堂主解释的，想必他们应该告知过你，我今天还是那番解释。杀郑博宇他们的，另有其人。”
“这样吧！厉老儿，我想和你私下谈谈。”
突然间，公羊老爷子提出这样一个要求，我们有些惊，夏、段二人眉头狠蹙，目光望了望厉无涯，是等他做决定。
“好！可以，夏靖、段熵，你们二人先出去一下，我和他私下谈谈，放心，这事儿我答应过你们，定然会给你们个满意的结果。”
“那好！”
夏靖、段熵得到厉无涯的承诺，也没多说什么。
公羊老爷子让骆峰和二林也退出去，顺便叫他们把夏、段二人带到隔壁包厢去，好好招呼，切记不可怠慢了他们。
至于我和师父，本也是想起身离开的，公羊老爷子伸手虚按了下，对我们道：“南心，你和小鹏不用出去，留下来，这事儿本就是由你二人引起的。”
夏靖、段熵、二林、骆峰四人退出包厢，把门带上关好，对公羊老爷子留下我和师父，厉无涯并没表现出有任何的意义，只道：“好了，公羊兄，该出去的人全都出去了，就剩下咋们几个，你要私谈什么但说无妨。”
第104章 两只老狐狸（）
“呵呵
！”公羊老爷子淡淡一笑，说：“厉老儿，别急！我们先随便唠嗑唠嗑。”
“来呀！小鹏，去帮你厉爷爷添点茶。”下一秒，公羊老爷子又向我说道。
师父也跟着对我道：“小鹏，去吧！”
我“哦”了声，懂事听话的拿起桌上的茶壶，替厉无涯添了添茶，瞅了眼师父和公羊老子身前茶杯，见也没多少茶水，马上顺便一并给添了。
到后面，完全不用他们提醒，我自己都知道该如何做了。
二林没在，只好由我这个人最小、辈分又最小的小屁孩来充当服务员角色。
见公羊老爷子久久没开口，厉无涯也真的不急，没有半点催促他的意思。
到了他们这个年纪，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性子不断随着岁月被打磨，早就变的无比坚韧。
厉无涯含笑看我，满意的冲师父略微点头赞道：“南心，你这小徒弟不错嘛！不光乖巧懂事听话，一身灵性也特别十足，是个罕见的好苗子，多加培养，他日必会如你一样名震灵异圈的。”
“厉老，你过奖了。”师父客套回应，脸上却丝毫不掩饰自豪与骄傲，还有些得意之色。
厉无涯虽然是在夸我，可我做为师父的徒弟，他脸上也有光有面子不是，间接说明他有眼光。
对公羊老爷子，师父是没大没小，一声声“公羊老儿”的称呼，那是因为二人感情很深，很熟络，交情匪浅。
面对厉无涯，师父反是一收往日的大咧咧模样，尊称他一声“厉老”，这一来是他和厉无涯不是很熟，认识的年头有些久，交情却一般般。
再者说，有公羊老爷子在场，也不能丢了他和阴阳协会的面子，基本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昨天听到厉无涯来了，我们回家后，我记得师父跟我说过，厉无涯这个人，他和公羊老爷子认识十几年，始终看不透，整个人身上似乎笼罩层层迷雾。
且，他们双双凭直觉觉得，自己与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故此，师父和公羊老爷子对他的态度和距离，都一直保持着中肯，不冷也不淡的，毕竟他是鬼族的三长老，阴阳协会和鬼族又有许多生意上的往来。
等了这么久，公羊老爷子终于启口，说道：“厉老儿，现在夏靖和段熵不在这里。我和你也不来那些虚的。其实，郑博宇这件事是不是我们做的，你鬼族为什么会插手，这一切大家都心知肚明。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郑博宇父子死了，在整件事情中，得益最大的可是你们鬼族。”
“公羊兄，不知此话怎讲？我听的不是很明白。”厉无涯故意一脸迷茫说道。
这老家伙，公羊老爷子都摆在台面上来说，他还在那装傻充愣，真是一只老狐狸啊！
可，老狐狸不只他一只，还有我们身边的公羊老爷子也是一只。
嘿嘿！这两只老狐狸都不是吃素的主，接下来有的是好戏看。
第105章 坦然相告（）
公羊老爷子明知道厉无涯是在那里装，实际上自己说的什么，他心里面是一清二楚。
然，公羊老爷子却无半分生气可言，还笑的更灿烂，说：“你这个老家，既然说听不明白，那我就好好跟你唠嗑，说道你明白为止。”
“厉老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说炼魂门已经认祖归宗鬼族之事是在瞎扯吗？你们鬼族和炼魂门的双方的确都有那个意向，不过，据说我得到的消息，你们貌似一直都没有谈妥吧？”
“这炼魂门尽管说是个三流门派，可这经过好几代人的发展，底蕴还是颇有的。你们鬼族想要他们随随便便就回归，恐怕没那么容易。怎么着也要给别人些甜头才行。”
“我想，郑博宇生前肯定是狮子大口，向你们索要的甜头有些过多，你们鬼族觉得不值，所以双方一直处于有意向，却没有谈拢的僵持状态。”
“现在，郑博宇死了，整个炼魂门就剩下两个堂主，根本翻不起什么风浪，他们可比郑博宇好搞定多了。只要解决好他们，整个炼魂门还不是乖乖回归到鬼族旗下。且，你们付出的代价可比郑博宇在时要少的多，难道这还不算你们得益吗？”
“对！公羊兄，一切都如说的一样又怎样？”厉无涯老眼中闪过丝狡黠，又道：“既然我已经插手了，那这事就一定要管下去。还有，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这事儿如今我们可是占个理字。”
顿了顿，厉无涯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眯眯的再道：“公羊兄、南心，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郑博宇他们四人的死，你们昨天和夏靖、段熵他们谈的时候，应该是隐瞒了什么，并没有把所有事情的真相都全盘托出吧？”
厉无涯这一问，令我一惊，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发现了什么端倪吗？
音落，厉无涯一双眸子中闪烁的精光，变的深邃起来，恍如洞悉了世间一切事物，目不转睛的凝望师父和公羊老爷子。
我心中马上对厉无涯这个人下了个定义——深不可测，不简单！
或者，这老家伙压根什么都没看出来，是故意在诈我们？
到底怎样，我不知晓，只有问厉无涯他本人。
倒是师父和公羊老爷子，脸上神情依旧，不惊不讶，不起丝毫波澜。
“的确，我们是隐瞒了一些事情的真相。”下一秒，令想不到的是，公羊老爷子竟然开口承认。
靠！这老爷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他既然会承认，就一定有着自己的打算。
“南心，你把事情的真相怎样，仔细的给厉老儿说一遍。”公羊老爷子扭头对师父道。
“好！”
师父清了清嗓子，把整件事情，从郑博宇他们到江渝市的那天，与我我们在松客居坐谈开始讲起。
这次，我们知无不言，把所掌握和知晓的一切消息、情况，尽数坦然的告知厉无涯，其中没一丝一毫的隐瞒亦或是胡编乱说。
第106章 半个月（）
为了节省和不耽搁大家的时间，师父说话的语速很快，言语尽量简练却不失详细。
侃侃讲完后，正襟危坐的厉无涯听后，脸露淡笑，道：“说来说去，郑博宇四人的死，还是与南心你有关，他们是因为你而死的。”
“可以这么说。”师父道。
这点，我们我们无法否认，那神秘男子针对的目标是我和师父，他们也确实是间接因为我们死的。
厉无涯对公羊老爷子绕有兴趣的问道：“为什么你们昨天不把真相全部告诉夏靖和段熵，倒是有所隐瞒，今儿突然怎么又想起如实告诉我？”
“告诉夏靖、段熵？”公羊老爷子反问道：“你认为他们会相信吗？”
“不会
！”厉无涯很坚定的回答，且道：“还会适得其反。”
“那不就得了，你知道还问什么。”公羊老爷子没好气的说。
厉无涯道：“说吧！你们想怎样？”
“很简单！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好揪出那个凶手来。”公羊老爷子开门见山说出要求。
厉无涯没语，而是低头，拿起身前的小茶杯在手上把玩，看着上面精美的印纹，啧啧问道：“公羊兄，这应该是景德镇烧制出来的吧？”
卧槽！这老家伙搞啥飞机？
怎么一下子把话题岔开，问起这茶杯的烧制来历？
他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我心中顿时充满无数问号。
“我就知道，厉老儿你这家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罢了罢了。”公羊老爷子好似早料到会这样，无奈道：“你帮我摆平夏靖和段熵，稳住他们，给我们争取足够的时候去追查抓那真凶。未来三年你们鬼族在我管辖的成都分会范围内，我们间的一切买卖交易，原价调整5％如何？”
蓦然，我顿时明白，敢情厉无涯刚才特意岔开话题，是为了得到公羊老爷子许诺的好处和利益啊！
“5％？三年？”厉无涯露出一副难为之色。
这老家伙又在装，做生意都是要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鲜少有一价拍板的。
他如此，无非就是想要从公羊老爷子手中多谋些好处。
然，公羊老爷子脸色坚决，道：“三年、5％，厉老儿，这已经让你们鬼族占尽了大便宜，您就甭讨价还价的，别到时候啥都没捞到。”
厉无涯好好斟酌考虑了下公羊老爷子的提议，终点头，一笑道：“好！但我只能给你们半个月时间。”
“半个月？”公羊老爷子皱眉道：“是不是太短了？”
“已经不短了。”这下，轮到厉无涯的态度坚定，他又解释道：“不妨告诉你，我顶多也只能逗留半个月，便要回鬼族处理一件很重要的事。”
“南心，你觉得如何？行吗？”公羊老爷子冲师父询问意见。
“我没问题。”师父道。
“那好吧！”师父没意见，公羊老爷子欣然答应，道：“我们既然谈妥，那隔壁的夏靖、段熵二人就交给你搞定。”
“好！”
此时，厉无涯笑的格外灿烂，犹如撕裂的太阳一般。
麻痹！得了好处，特娘的不笑难道哭吗？
第107章 第一百零七再见短发女（）
其后，公羊老爷子叫我去隔壁包厢把二林、骆峰、夏靖以及段熵四人叫回来。
除了二林、骆峰外，夏、段二人都是一脸的狐疑，不知道我们私谈了这么久，到底说了些什么。
但，这种场合，他们好奇归好奇，却也不好向厉无涯发问
况且，他们两个仅仅是炼魂门的小堂主，也没资格对厉无涯这位身份尊贵的鬼族长老发问。
厉无涯起身，客套的说道：“公羊兄，打扰了这么久，我们也该回去。”
“厉长老——”
夏靖和段熵猛然出声，想要说什么，却被厉无涯凌厉看了一眼，欲言又止，把话吞回肚子里。
旋即，厉无涯道了句：“回去再说。”
“是！”夏、段二人应道，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万不敢和厉无涯说个“不”字。
公羊老爷子叫他们慢走，让二林和骆峰去送送。
待他们都走了，师父对公羊老爷子道：“公羊老儿，这次谢了，算我欠你个人情。不过，你付出的代价是不是有点大呀？虽然只是成都范围内对他们鬼族的买卖价格调整5％，可这也是很大笔数字呀！”
“不！这点代价值得。”公羊老爷子摇摇头，说：“我这不光是帮你，也是在帮阴阳协会。”
“最近我得到情报，鬼族一些高层人员和茅山、武当、龙虎山、青城等大派走动的有些近，不知道在密谋什么。”
“你也知道，那些门派对我们阴阳协会持什么态度。现在我们势大，他们也不得不表面上和我们维持融洽关系，承认我们的存在，加上我们的崛起，瓜分走他们不少的利益，使其严重受损，一个个实际上都巴不得把我们整个阴阳协会除之而后快。”
“我不想郑博宇四人之死的事情再被扩大化，从而演变成一个鬼族与各大门派对我们阴阳协会宣战的借口理由，事情到厉无涯这里能压就尽全力压下去，画上句号，算是未雨绸缪。”
没想到，公羊老爷子这么做，还有更深一层的考虑在里面。
师父深深沉吟会，后道：“不管怎样，公羊老儿这人情我是一定会记住的。”
“你呀！”公羊老子对师父呵呵一笑，没再说下去。
不久，送完厉无涯他们的二林和骆峰回来，禀告了公羊老子一件事，说有几个人来请见，还是灵异局的，人他们已经带上了，就在包厢外面。
公羊老爷子让他们把人请来，一看，那几个自称灵异局的人一共五个，领头的是一名女子，年龄三十上下，一头短发如根根钢针竖立，非常的干练。
这不正是那晚在邙山古墓群里，张大江要杀我之际及时赶到救了我们一命的短发女吗？
他后面跟着的四人，还有一个我认识，就是那位替师父、国字脸他们解了古万山之毒，为药谷林家子弟的青年阿离。
至于其他三个人，我很眼熟，应该是那晚和短发女、阿离一起的，只是我不知他们的名字。
短发女会来找公羊老爷子，我很惊讶意外，也很好奇。
但，无事不登三宝殿，她肯定是带有目的来。
是什么目的就不得而知。
第108章 我知道他是谁（）
“昕薇见过公羊前辈、叶大师。”短发女人绽然一笑，非常有礼的打招呼。
“请问小姐你是？”公羊老爷子神色疑惑，显然他并不认识短发女人，今天是初见。
而师父也是有些许疑惑，可他的疑惑和公羊老爷子的疑惑不一样。
公羊老爷子现在疑惑的是短发女的身份，师父疑惑的却是他们一行人到来的目的。
这短发女人，在邙山古墓群我们虽是匆匆一见，不过事后我求着师父透露了一些她的信息给我，不多。我只知道她叫莫昕薇，师承青城，其本身出生圈内一个二流的灵异世家，如今为国家灵异局效力，任职局内第五组，仅仅就这些罢了。
还未等莫昕薇自己向公羊老爷子介绍，反是师父抢先开了口，道：“公羊老儿，她叫莫昕薇，青城弟子，晋省太原莫家人，明心的下属。”
师父的话，尽管只是寥寥几句，却把莫昕薇的身份给公羊老爷子详细介绍个遍。
既然师父已经替自己讲了，那莫昕薇就省掉些口舌，对公羊老爷子道：“公羊前辈，你叫我昕薇就行了。明副组长知道您老在江渝，特地让我代他向你问声好。他说近来工务有些繁忙，不能常常回去看望你老人家，还请你别见怪。”
“这孩子，我知道他忙，怎么会怪他。你回去帮我捎句话给他，叫他自己也注意身体，适当休息，不要把所有时间、精力和心思全扑在工作上。”
“公羊前辈放心，你的话我一定给明副组长带到。”
前文说过，公羊老爷子有七位徒弟，其中老三投身灵异局，为国效力。此时师父和莫昕薇言语间提到的“明副组长”、“明心”正是他。他的全名就叫明心。
莫昕薇身后的阿离四人，她简单说是自己同事，并没逐一详细介绍，自然，对公羊老爷、师父来说也没兴趣去知道。
倒是他们四人，一进来目光就直望着公羊老爷子移不开，目光满是火热，充满崇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