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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年羹尧之子-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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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篇中孔子廉己诲人之词,多被历代秋试引用,所以此题说开来,便不是特别的难以理解。”对于年富的博闻强记,过目不忘,年季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了。

    年富走上前拍了拍陈佑铭与皇甫渊二人的肩膀,灿然一笑,“回去之后泡了热水澡,此事在你们这里算了(liao)了。”陈佑铭与皇甫渊二人齐齐一愣,随即急道,“大人,我等愿意――”年富摇头,“愿意什么?出庭作证?殿前指正?万一这并非今年秋闱试题,又或者它就是,不论结果如何,你二人不仅赔上前程,恐怕身家性命亦不保!”

    陈佑铭视死不惧道,“我们不怕――”年富大声斥责,“可是本官怕!”见陈佑铭紧咬着下唇,神情倔强,年富叹息一声,语重心长,“浙江士子绝不容许出错,否则再难有入仕之路。不能因你二人意气用事,而致使浙江数万士子从此再无出头之日!”陈佑铭还想再辩,一旁皇甫渊上前阻拦,“年大人说的是,你我二人此次秋闱大比非是为了个人荣耀,家族兴衰,而是代表浙江数万士子,一荣俱荣,一毁俱毁!”

    作者有话要说:(~ o ~)zz

第七十三() 
安顿好陈佑铭与皇甫渊二人;只待天亮回城。年季载着年富回到府上时已过寅时;距离天亮不过一两个时辰。竹韵斋的书房内;年富静坐良久;年季摇摇晃晃站起身,推开窗棂,见东方起白,晨曦微茫;带着些许醉意酣然道;“那位格僧将军出现在瑞祥门总觉得巧合了一点。”

    年富提笔沾墨,仔细晕染开,挑去长短不一的鬃须,淡淡道;“你以为他们设了一个圈,就等着我往下跳?”年季咂嘴,“也不无可能!”年富摇头,“我倒是觉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年季不解,转身望向静坐书案之侧的年富,“何以见得?”年富笔走龙蛇,一首七言绝句跃然纸上,放下笔墨,犹自欣赏道,“格僧不会答应。”年季蹙眉,走近书案前,“一个野心勃勃之人,为了利益可以不折手段!”年富点头,“他的心的确够野,至少他想恢复奉恩镇国公在世时的荣耀。只是有一点,你不清楚。”

    觉察到年富嘴角讥讪的笑意,年季细细思索,“看来皇甫渊那小子是猜对了。”年富面露欣赏,“这二人的确出类拔萃,乃今次秋闱之中不可多得的人才。”年季不怀好意的挪揄道,“所以你动了惜才之心。”

    见年富但笑不语,年季道,“若如你猜测的这般,郭怀远以族亲女子献于奉恩镇国公罗林,而这位突然冒出来的九门提督副都统格僧该是那位女子所出。”年富赞叹点头,“若论学识渊博,过目不忘,年季兄的确不如在下。可要论抽丝剥茧,洞若观火,这世间恐怕无出其右者。”得到年富一句中肯的评价,年季心满意足。

    然而年季却不是那种心胸狭窄之人,于是接着年富的话又添了一句,“当然,是除了你那位大舅子张文庄。”年富哑然失笑,只听年季继续说道,“如此这般,以格僧的成长经历来看,寄人篱下,身份庶出,家道没落,故而养成他急于成就一番事业的急迫。而造成这一切结果的,便是那位受世人爱戴,贤明远播天下的郭怀远大人。只是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

    年富怡然自得的从书案之上拿起新写好的手稿,凑近跟前吹干墨迹,“你有这样的疑问,说明你还不了解郭怀英其人。”年季一愣,“九门提督郭怀英?”年富点头,“正是此人。”年季就着年富下首找了处软榻坐了下去,“愿闻其详!”

    年富目露钦佩,“郭怀英与郭怀远乃一母同胞之兄弟,然则其父早亡,长兄如父,所以兄弟二人感情敦厚。郭怀英从小勇武无比,十六岁参军,十八岁自请加入黑水军,二十八岁因战功赫赫,被赐封轻车都尉,享世袭罔替制,三十二岁升任九门提督,为皇上看护内廷门户,可见隆宠不衰。然而――”

    年富斟茶倒水,轻抿一口,方才继续往下说道,“然而就在升任九门提督的第二年,郭怀英便搬出了郭府另立门户,走时什么也没带,只带了当时只有十五岁的格僧。”年季了然点头,“如此看来格僧不会真的帮郭怀远,但是看在郭怀英的面子上敷衍一二还是有的。如此这般解释,格僧出现在状元楼门前倒是可以合情合理。但话又说回来,如果这个合情合理成立,那秋闱试题泄露一事,我也就不得不信了七成!”

    望着桌案上的诗文,年富幽幽呢喃,“在这捅破天的事情上,这个人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年季好奇伸长脖子一瞧,轻吟出声,“梅兰竹菊入梦来,德如清风春满怀。为君但行天下义,心底无私明镜台。只凭这首诗文,他郭晋安便能赢得天下学子的好感。只是可惜,人若如其文,又何来衣冠禽兽这一说?”

    年富眉宇深锁,“今日之局,倒是进退两难了。”年季深有体会,“若然不管,一旦事发,知情不报,以抚远大将军加少保衔的年大将军恐怕也难保你周全。若然管了,此等泼天大案,恐怕难以全身而退。既然进不是,退也不是,不如赌上一赌!”年富嗤笑,“我年富从不拿身家性命去赌!”从来都只是他玩人,何曾被人玩!

    忽闻远处雄鸡报晓,年富站起身,望向晨雾氤氲的窗外,炊烟袅袅,一派生机。年富掐指细算,低声喃喃,“算算脚程,年禄也该回来了――”话音刚落,竹韵斋外传来年禄的呼声,“少爷,少爷,小禄子回来啦!”

    年富嗖然转身,倒履相迎。乍见年富,风尘仆仆的年禄喜极而泣,双膝跪地,连连哽咽道,“年禄――,幸不辱命!”年富俯身将年禄从地上扶起,“好,很好,赶紧进屋说话。”将年禄按到椅子上,又是一番感激涕零之后,年禄兴奋得圆脸涨红,“公子的信笺已经交到德馨――,不是,是――”

    年禄望向一侧满面狐疑却对年禄此行半月有余充满好奇的年季,嗫懦良久。年富淡笑,“但说无妨,此间并无外人。”年季小人得志的冲着年禄挑眉,年禄只当没有瞧见,兴奋道,“收到少爷信笺,德馨公子惊喜万分,还说少爷天纵奇才,他多有不及!”仿佛得到此人的夸赞,作为奴才的脸上也沾光。

    年富淡笑摇头,那嘴角沁人心扉的笑意令年季捉摸不透。亲自倒了一杯茶水递到年禄跟前,感动得年禄眼泪汪汪,“宁州那边一切可还顺利?”年禄“咕咚咕咚”一口饮进,忙不迭用袖口撸去嘴角的水渍,回答道,“德馨公子到达之前,宁州乱象,衙役书吏罢工、生童罢考、商人罢市、农人罢耕,形势危旦!可是自从德馨公子到达宁州之后――”年禄那张脱了水、晒干了的圆脸上闪现熠熠光彩,“德馨公子先是在城外驻扎,城中士族商贾俱都惴惴不安;三日后德馨公子率军将宁州边境雁孤山上的土匪流寇剿杀殆尽,匪首枭首示众,乃令为民者当安分守己。当日广布告示晓谕宁州百姓,皇恩浩荡,福泽万民,定能使宁州百姓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房;仕者有其所。”年季咂巴着薄消的嘴唇,不得不钦佩道,“这一拿一捏之间便将世人玩弄于掌股之间,十七王爷不愧贤王之名!”

    年禄纳罕,“你怎知德馨公子便是十七王爷?!”年季没好气的指了指脑门道,“你当本公子这里跟你一样,活人面皮,稻草芯!”年禄不服气,“那也有可能是十七王爷坐下首席幕僚!”年季隐晦而笑,望向一旁年富,“若真只是幕僚,他便不会笑的那么――”年禄追问,“那么什么?”

    年季挪揄轻哼,“那么真!”年富起身,吹灭蜡烛,望着一股青烟袅袅升起,幽幽道,“携平定西南兵燹之余威,北上宁州,先是以武力震慑,随后又以怀柔手段安抚,以他之深谋远虑,运筹帷幄,我这等微末小计算是多此一举了。”见年富自嘲,年禄急忙摆手道,“德馨公子说今日之宁州犹如身上皮癣,德馨公子之法治标不治本,而少爷之策,却能抵千军万马,使宁州永享安宁!”

    年季双眉微挑,“噢?是何仙方良策,居然能抵千军万马?”年富摇头,“均是拾人牙慧而已,不足道哉!”最看不惯年季仗着一张利嘴,横行不忌的得瑟样子,于是年禄傲然挺胸,与有荣焉道,“当晚德馨公子便写了条陈,八百里加急,直达天庭。大意是――,咳咳咳!”

    年禄清了清嗓门,朗声道,“今有宁州客民壮幼妇孺十万有余,久脱桑梓,为求安身之所,发展之域,必先取得宁州户籍。否则常遭土著乡绅勒索、退佃、驱逐;子孙后代不得进入学堂;参加科举选拔,无缘仕途,等等不公现状,酿成今番宁州之乱,客民实无罪责。恳请陛下特允臣安辑客民之请!”

    年禄稍作停顿,年禄插言道,“前番大学士张廷玉已于朝堂之上奏请‘安辑客民’,皇帝老儿特批‘棚民保甲法’由各省、府转宁州知州:凡宁州客民俱编入宁州土籍,一体当差。这才过了一月有余,宁州之乱却是愈演愈烈,可见此法不妥。”

    年禄傲然道,“那是因为那些大人们久处京中繁华之都,根本不了解老百姓的真实需要!”年季挑眉,抬手遥请年禄继续说下去。因为听一个一向不长脑子的人说出这番有见地的话,年季顿时兴趣盎然。

    年禄义正辞严,“德馨公子得至少爷的提示,向皇上建言,不再将宁州客民编入土著户籍――”年季神情一愣,望向一旁年富,心下疑窦丛生:宁州客民所求无非与宁州土著百姓同等机遇。不入宁州籍,难道再来次大迁徙,搬出宁州城不成!此法太过劳民伤财,也太没脑子了!

    年季静下心神,继续听年禄说道,“而另立客民户籍,取名‘怀远都’,凡耕山者,概编保甲;有产者,另立都图。以怀远为名,隐寓招携之义。其秀者,令为义学,课习五年,俱得一体考试。卷面令注‘怀远’字样!”言罢,年季凝眉,久久出神,最后沉沉叹息,“老天何其不公,既生瑜又何生亮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四() 
年禄兴奋道;“奴才走时,宁州城中一派兴然;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鸣鞭告喜,俨然春节元宵一般热闹。宁州府衙门前被百姓围堵得水泄不通;奴才根本无法进入跟德馨公子道个别。”

    年季点头,“连番大捷,不费吹灰之力便化解西南及宁州危机;十七王爷‘贤王’之名不日便会传遍大江南北。本公子还真替这位贤王捏把冷汗――”面对年季意味深长的眼神注视,年富关切的望向一旁年禄,“这一路车马劳顿;早点回去休息,过两日再回府上听差。”

    一听要过两日;年禄慌忙起身,“小禄子不累!”年富笑道,“总该回去看看媳妇和孩子。”想到月余未见的娇妻和孩儿,年禄泱泱道,“那奴才现在就回去,明日一早为少爷套马!”得到年富的首肯,年禄一溜烟的跑出了竹韵斋。

    年禄走后,年季打破沙锅问到底,“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年富摇头,“一个没有子嗣的贤王,如何能建立千秋万载的皇图霸业!”年季浑身一震,过了许久,幽幽叹息,“也许只有你这样的人才够资格觊觎那把椅子,旁人纵然有才,恐怕也没你这般狠绝的心思。”年富嗤笑,摸了摸发痒的鼻翼,“这话在下权且当溢美之词听了。”年季眼睛一斜,低声咒骂,“衣冠禽兽!”

    年富则从怀中掏出一只精巧雅致、金丝绣面的香囊,从里面取出一张薄薄的纸条,缓缓展开,一眼扫去,眉头微蹙。年季伸长脖子,但见那不足巴掌大的纸条上写着,“张云如,浙江桐乡崇福镇人,康熙三十一年生人,早年漂泊四海,居无定所,直至雍正三年回乡省亲。此人一向行事诡谲,出手阔错,且好色成性。”年季惺忪醉眼微微眯起,“难道这人就是――”年富点头,口中却喃喃,“一无职业,二非生童举子,却出手阔绰,混迹秋闱举子之中造谣生事,煽风点火。而且还是浙江崇福镇人,这个张云如倒是有点意思。”年季玩笑道,“崇福镇可是个惯出反清义士的地方。”年富心头悚然而惊,他突然有种身临险境的危机感。可细细琢磨,依然无法解开心头萦绕的忐忑。

    闻到薄薄纸条上传来幽幽的梨香,年季叹息,“好端端的一位倾国佳人,愣是让你摧残成一个地下黑庄最大的女尖细。如此暴殄天物,小心天打雷劈!”年富莞尔一笑,颇有几分自得,“她是个天才。”就是这样一位纤不染尘的女子却能从海一般的信息之中抽丝剥茧,分离出对他有价值的线索,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暗黑的天赋。年季慵懒的将自己消瘦的身体蜷缩进厚重严谨的太师椅里,漫不经心的询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年富淡笑,“那还需要年季兄帮个小忙。”年季挑眉,声音懒散,“说来听听。”年富则道,“将这道策论题想办法透露给这位神秘的张云如,记住要不着痕迹,且查无可查!”年季嗤笑,“的确是个小忙。”见年富胸有成竹,年季又道,“眼下若是请君入瓮之局,透露给张云如,无异于打草惊蛇。此一计也就到此为止了,算不得高明。”

    年富点头,年季继续,“若是确有其事,以郭晋安今时今日之身家权势,定能接下这泼天大案。到那时名利双收,岂不正中郭晋安下怀。”百无聊赖从精巧香囊中倒出一颗冬珠,足有成年男子指甲壳般大小,纯白精美,散发出柔和的乳白色光晕,年富幽幽道,“记得老祖宗仙逝前一再叮咛,所谓宝剑封于鞘内,明珠藏于匣中。锋芒毕露,必然遭人记恨。往后行事更是如履薄冰,难展拳脚。”年季惺忪懒散的目光之中闪过一丝阴冷,“你是想让他爬得高,摔得疼?”年富淡笑,捻起精美冬珠,望着其上流转的荧荧乳白光晕,幽幽道,“野心会促使他冒一次险,这在其次,最重要的是――”

    见年富故意卖关子,年季略作沉吟,突然很无耻的笑道,“你的目标是主考官之一的余鸿图!”年富淡然一笑,“这位年轻的鸿胪寺卿乃张廷玉大人的得意门生,听说还是妻舅远房一脉,若是此次泄题一事是真,那这位青年才俊的锦绣前程也算是走到尽头了。”年季闷了口陈年的烈酒,喷着酒气道,“由张廷玉老大人的亲传弟子去审张廷玉大人的得意门生,的确是再好没有的结果。斩杀一个,捧杀一个,一箭双雕!此策甚毒,不过年某喜欢。。。。。。”

    转眼年谦出了第一颗门牙,年府上下自是一片欢腾,宫里娘娘的赏赐一日三趟,大到珊瑚摆件、名人字画,小到拨浪鼓、辟邪古钱币,林林总总塞满竹韵斋的小库房。张使君与绿萼忙于礼品登录造册,每每总要细心备上一份作为回礼。面对手中朱轼老大人亲手抄录的三字经,心思玲珑的绿萼犯了难,“朱阁老的墨宝价值千金,今番手抄启蒙三字经予小少爷贺喜,妇人该拿什么作为回礼呢?金银珠宝,太过俗气;名草贵树,怕是老大人不喜欢,这名人字画却是宫中珍藏,不能转赠他人。”张使君略作沉吟,淡笑道,“我这里倒是有副画,想必他老人家定然喜欢。”说着从内侧厢房内取出一副卷轴,缓缓展开,墨香四溢,但见雪白卷轴之上一蓑笠渔翁独钓寒江月夜,寥寥数笔却勾勒出幽远意境,令人心神安逸。绿萼双目闪烁,语出惊喜,“这是少爷的画作!”张使君纤白的手指轻轻抚摸画轴左下角的红泥印章,与有荣焉道,“名师出高徒,想必朱阁老看到这幅画,定然老怀安慰。”

    绿萼拿起一只暗红色漆盒,小心翼翼的打开,一只白玉翡翠的玉如意赫然出现眼前,瞧着纯白与翠绿之间自然的晕染,来自大自然千万年鬼斧神工的雕琢,才有了如今的华贵与精美。出身大家的张使君自认见过的宝物不少,可这件玉如意的确算得上价值连城,足可传世的珍品。不见其上皇家刻印,张使君好奇问道,“这是哪家的馈礼,竟然如此名贵?”绿萼幽幽叹息,“是二夫人苏氏派人送来的。”张使君一愣,随即蹙眉摇头,“这如何使得。”绿萼颇有几分同情道,“少夫人还是收下吧!自从斌少爷以戴罪之身私自出逃,熙少爷远赴西南险象环生,烈少爷更是沙场征战生死一线,二夫人较之从前,性子柔和了许多。今番如此大礼,也是想着当家作主的少爷与少夫人往后多多照拂。”张使君点头,心中哀叹,“都是一家人,何必诸多见外。二夫人跟前,我等小辈定当恭敬孝敬。”

    心思单纯的张使君如何明白苏氏今时今日心中的担忧与惧怕,绿萼从堆成山的礼盒中端出一只木匣,匣内一人偶素服飘逸,神情怡然,一支长箫置于唇下,仿佛一首优美的箫声正倾泻而出、绕梁三日,令人身心陶醉。张使君见那人偶眉目之间的淡泊儒雅像极了年富,长袖下摆纤竹隽秀,就连衣服上褶皱也是纤毫毕现,无不惟妙惟肖。见张使君望着人偶出神,绿萼亦是一脸的疑惑,“唯独这件木匣未有出处,不知是哪家赠送?”张使君神情黯然,“定是与相公极其投缘者相赠,否则怎会注意到这些细节,就连这熏香――”张使君凑近木匣闻了闻,“可见送礼之人是花了心思的。”一旁绿萼见张使君携醋,于是冷声道,“既然少夫人不喜,扔了了事,省得看了糟心!”说着作势就要扔掉手中木匣,张使君急忙抢过,美目嗔怪的瞪了眼绿萼,“如此惟妙惟肖,扔了多可惜。”

    绿萼以绢帕掩嘴失笑,目露赞许望向身旁纤柔女子,虽已生养,却愈发出挑的清丽脱俗,美艳动人,“外人只道少爷才情横溢得传外祖父纳兰性德的血脉,做事周详、左右逢源,得益于祖上遗风,殊不知家和万事兴,有位智者贤内助,才是少爷此生最大的福气。”张使君美目含泪,“他待我如初,敬我正妻位分,信我如知己,府上琐碎之事,从不过问。有夫如此,亦是使君这辈子的福气。”说着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白皙脸颊,心里头隐隐的殇痛令张使君恨透了女人天生细腻的情感。屹立门外,本想推门走进去的年富,悄悄转身离去,渐渐堙没在黑暗的夜色之中。

    方子敬很少看到年富愁眉不展郁结难梳的样子,就像此刻坐在书案前凝眉沉思,心头似有难解之疑惑。方子敬将一杯热茶递到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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