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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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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耳朵被拧住,痛得倒抽凉气,手脚并用的挣扎,但他又哪里是公主的对手,叫饶威胁统统用。

    “你去禀告母后,我也不再怕你母后早观我生厌,我也将要有了夫家,以后要去吴兴常住,才不会再来你家”

    讲到这里,公主语调忽而略有伤感,但她终究要强,银牙贝齿一咬,大声道:“等我走了之后,便再也不来这里,算你们想我,也再也见不到我”

    太子听到这话,挣扎的动作却是顿了一顿,语调略带诧异:“阿姊你要去吴兴?吴兴在什么地方?你去了旁人家,还有人陪你玩?”

    “总你这讨人厌的小子让人安心得多”

    公主松开太子已经被揪得通红的耳朵,继而又坐回了亭,语气不乏得意卖弄:“要陪我玩的人,可你有趣得多你只会使坏罢了,那个人可了不起得很,他一开口说话,许多人都不敢发声可是他只我大了一点而已,阿琉,这才是男儿该有的气势”

    太子揉着发烫的耳朵坐在了兴男公主对面,闻言后却是有些不忿:“这又算是什么本领?我在自己宫里一旦发声,旁人也要小心听着,不敢违背”

    “你不过是指使仆役罢了,跟他怎么相同那些听他说话的人,身份可都高得多,还有……”

    公主存心要在太子面前显摆,便将自己在东海王园所看到的事情讲述起来。姐弟两个不时争辩,气氛渐渐又变得融洽起来,忘记了打闹争执。

    宫苑的另一角偏殿,皇后庾君临窗而坐,姣好的面容却愁绪暗结。

    先前蔡嫫交来公主抄写的女诫,看到那字迹较之先前要工整进步得多,皇后心内也略有欣慰。她心肠一软,便让宫人备下汤羹要亲自去见见女儿,免了后几日的责罚。可是在行到距离亭台不远时,便听到公主高声言道找到归处云云,心内气愤之余,更多的则是伤感,继而便惭然退回。

    她对这小女确实严厉了些,不及对太子那么耐心,尤其近来宫内多事,更让她有疲于应对之感,于是对女儿便更多严厉而疏于温情,却没想到这小女性情要强,心内亦对她早生疏离之感。

    这让皇后更加神伤,继而又联想到皇帝对她亦不乏冷淡,已经数月不曾相见面询,想得越多,便越有家不成家的悲伤感。

    “蔡嫫,我待公主是不是苛刻了些?”

    枯坐良久,皇后望向身后自母家随嫁来的老宫人。

    “父母教养,天经地义,皇后想多了。公主只是年幼计差,终究会明白皇后的苦心。”蔡嫫恭声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

    皇后叹息一声,继而又沉默下来,心内却又想起近来都喧嚣的事情。她虽为后宫之主,但自幼家教严明,谨守妇道,并不过问干涉外廷之事。但因此事关乎女儿选婿之事,皇后亦多有留意。

    对于琅琊王氏被迫退出备选,皇后心内确有浓浓的失望。为人父母者,哪有不希望女儿得一个好归宿?哪怕大兄此前传信乃至于面陈,倍言琅琊王氏绝非公主良配,丹阳张氏诸多好处,但皇后心内却是并不怎么认同。

    琅琊王氏清望卓著,谁不想让女儿嫁入此家门?丹阳张氏又算什么?门第势位无一可观,尽管大兄力陈诸多理由,皇后对张氏却并无认可,仍是属意王家更多。至于吴兴沈氏,新出门户,豪强武宗,更是从不在皇后选择之,下意识将之忽略。

    可是事态发展却超出了皇后的预期,她本以为自己算不发声表态,王氏得选也是顺理成章之事。然而突如其来的变故,却让皇后大失所望,王氏直接被诸王逼退,剩下两家竟然尽为南人

    要将女儿嫁入南人之家,皇后打心底里不乐意。但此事乃是廷议后交付宗正,她并无权越过皇帝喊停此事。

    “谯王真是不识大体,为何偏偏要在此刻与王家纠缠不休”

    事关女儿终身大事,哪怕皇后并无褒贬时人的习惯,心内对于谯王也是诸多不满。眼下最好的选择已经不行,而其他人家亦早退出,如今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希望丹阳张氏果如大兄所言乃是良配。

    至于公主言道要去吴兴,皇后只作不闻,小女童又懂得什么,多半还是受了皇帝的影响。至于皇帝出于何种考量而选择吴兴沈氏,皇后却是不知,或许皇帝根本没有考量也未定,他现在早已被那宋姬迷得神魂颠倒……

    想到皇帝近来对自己的冷待,皇后心内更觉忧苦,她心内亦知缘由何在,但她当时也是无奈。皇帝突然之间病倒,令她惊慌失措,情急之下只能选择相信母家人,召大兄入宫守卫宫禁,最起码要保证太子能够顺利继承大统。

    但谁能想到此事只是虚惊一场,大兄诚然已是骑虎难下,她与皇帝之间亦是情难相对。错已铸成,皇后亦不知该如何补救,只能将咎意深埋心底。

    然而今天无意间听到公主的话,却让皇后心内愧疚陡然翻腾起来,她已见恶于夫君,怎能再疏离于骨肉?所以她决定要为女儿的终生大事争取一下,哪怕因此令得夫妻之间矛盾更难调和,她也不能坐视女儿嫁入一个狂悖武宗,受世人嘲笑

    一名宫人匆匆行入殿,跪拜下来,皇后眸子一闪,连忙起身问道:“陛下今夜可有暇来此?”

    宫人小心翼翼答道:“陛下已于西池寝……”

    听到这话,皇后怅然若失,跌坐回榻。神情恍惚过了良久,她眸子才又渐渐变得清明起来,对蔡嫫说道:“前日陛下着人送来的珠玉珍器,挑选几件明日送去张尚府赠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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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0 波澜再起() 
0170 波澜再起

    琅琊王氏与谯王两家恩怨意外爆发,致使王家迫于无奈退出帝婿之选,这让整个建康城氛围为之一变。 侨人们诚然怅然若失,南人几乎已经忍不住要弹冠相庆,因为这意味着皇帝长女必将嫁入南人门庭之。

    原本皇帝嫁女虽然也是一桩大事,但影响力绝不至于牵动南北人心。但在南北对冲的时下,任何一点政治的动向,都难免要被过分解读,被视为某种征兆。南渡以来,南人在朝局长期的被压制边缘化,若说心没有怨言,那绝不可能,因而此事更被南人们视为将要崛起的一个征兆

    公主下嫁南人已成定局,但要嫁入哪一家,但仍在两可之间。丹阳张氏在南人门户享誉已久,清望卓著,其家族又深植京畿之地,可谓人望所归。

    而吴兴沈氏同样不弱,且不说那江东豪首的家势,单单以势位论,几乎已经可以称得南人最高。父公子侯,较之国朝之初的义兴周氏都不遑多让。尤其在逼退琅琊王氏这一事,沈家子表现亮眼,加之过往旧名,几乎已经可以称得是南人年轻一代佼佼者,起顾陆高门子弟,都毫不逊色。

    沈哲子不独在南人当备受称赞,哪怕在侨门,虽有挑拨生衅之恶评,但总体的评价却是赞大于谤。一方面自有庾条等一众晋陵侨门子弟推波助澜为其营造声势,另一方面则是沈哲子的个人素质得到了许多侨人的认可。

    时下虽是崇玄务虚的世风,但名教人伦观念仍是深入人心。沈哲子在东海王庄园内直斥竺法深,那一番言论早随着诸多宾客回归建康而四下传扬开,不乏人表示认同。人伦大礼乃天地之间的至道,为父报仇天经地义,岂能因番教异说而捐弃如此大仇

    大名骤享,沈哲子非但没有多少欣喜,反而略感羞恼。只因前几日当今皇后突然表态,礼待张氏,这让渐趋明朗的风向变得混沌起来。

    沈哲子所气愤的点倒与局势无关,纯粹是感情无法接受。如今皇帝和公主都已表示属意于他,这本来已经是极为祥和的氛围。可是皇后这愚不可及之举,却让祥和的气氛蒙了一层阴影。

    对于皇后倾向于张氏,沈哲子并不感到意外。时下门第乃是衡量一个人最重要的标准,沈家清望不具,这是先天的缺陷。哪怕沈哲子如今名气已经颇大,但在没有出仕任事并且做出极大功绩之前,在时人眼,较之那些高门子弟,他是要人家低了一等。

    哪怕王氏子弟在东海王庄园表现拙劣,但哪怕此刻拿王胡之与沈哲子较,时人只怕更倾向于王胡之多一些。人家祖辈几代人的养望,彼此之间的距离,岂是沈家区区这几年时间能够弥补的。

    大概在皇后心目,王氏应该才是首选,这妇人生于闺门之内,长于内庭之,对于时局又能有多深刻的见解体悟,门第自然是能够左右其决定的重要标准。如今琅琊王氏已经退出,两个矮子里面拔高个,丹阳张氏自然成了皇后心目不二之选。

    然而皇后这一举动蠢蠢在完全不顾及别人感受,最起码这一巴掌是直接扇在了皇帝脸,对于皇帝本残留不多的威严又是一个极大的伤害。皇帝如今哪怕不理政事,但身份在这里摆着,其尊严被公然触犯,影响是可大可小的。

    最起码,眼下的庾亮会因为皇后这一举动而如坐针毡。因为他此前已经不掩饰自己对丹阳张氏的看好,这还可以说是个人的倾向问题,并不算直接抵触皇帝的选择。可是皇后这一表态,则不啻于暴露出庾氏内外把持的一点迹象,皇后勾结外戚母家以对皇帝施压。

    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能够激发出来的问题可大可小,往严重了说,各地方镇举兵勤王,诛杀庾氏外戚都有可能

    因而近来庾亮甚至已经不再居于台城,表自辞,闭门思过。接下来的事情则是久不履台城的王导入驻太保官署,快刀斩乱麻,将此前数日争论不休、往来拉锯的王廙之事快速解决,王廙因旧功享哀荣,一应奉赠俱无改变,其子王翊之所袭之爵削降一等为武陵乡侯。

    至于谯王当众行凶,因其宗室之贵,允许缴资偿罪,继而由散骑侍郎转任扬威将军,迁长沙相,一竿子打出千里之外。

    原本由庾亮主持,针对王氏一场政治困局,轻轻松松得以解决。谯王如今四方奔走,只为能留在都继续与王氏纠缠,然而收效却是甚微。实在是因为时下侨门各家对其敬而远之,而宗室诸王在政局实在乏甚影响力。

    沈哲子气愤之处在于,皇后这个蠢女人既然不懂政治,安居宫好了,不要出来作妖。算她属意丹阳张氏而轻视沈家,有诸多手段方式可以传递出自己的意愿,如此直接、不留遮掩,简直是乱弹琴。

    要知道沈哲子为了勾出皇帝的意愿,可是大费周章,诸多曲折。哪怕在理由如此充分的情况下,皇帝的意见表达也是有所保留,不至于激起各方剧烈的反弹。

    皇后这一举动过于突兀,而丹阳张氏的反应也实在没有脑子。非但不加遮掩,反而大肆宣扬。若其家懂得审时度势,庾亮不至于要因避嫌而退出台城,以至于大好局面被倾覆。张家人现在大概还在乐滋滋的认为自家入选可能大增,没有意识到已经将庾亮得罪狠了。

    但其实皇后做这一件事,对时局虽然有恶劣影响,令沈哲子感情有些无法接受。但如果事论事,这对沈哲子而言是一大助攻。原本对于解决丹阳张氏,沈哲子是准备了不少的手段,离间张家与陆家还是第一步,其后还有诸多手段准备,但皇后这一闹,却让沈哲子省了不少的麻烦。

    这些蠢货们,他们只能见到冢枯骨,并不清楚方镇在时下到底意味着什么。沈家这个方镇之位虽然有点水,但在实力却是不打折扣,沈哲子要让他们见识见识方镇之威

    今天,沈哲子推掉诸多往来应酬,专门在家招待一位客人,这位客人名为陶弘。在名流高第云集的建康城,这位陶弘门第并不足观,也素来没有什么名气,但却绝对值得沈哲子抽出一整天的时间予以接待。因为这个陶弘,他的父亲是陶瞻,祖父是陶侃。

    史载陶侃十七子,对于非嫔妃诸多的帝王之尊,普通人而言,这个数字已经极为惊人。可见陶侃老先生身体硬朗,建功立业之余,生活也是过得很充实愉快。

    陶侃子嗣虽然不少,但真正有名望的却不多,一方面是因为门第不高、乏人吹捧,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些子嗣本身素质便参差不齐。

    陶弘的父亲陶瞻乃是陶侃第三子,在诸子之算是较出色的,官居庐江太守,其岳父汝南周访亦为一时名臣,并非寒门之家。

    陶弘年在十七八岁,与沈牧年纪相仿,时下正在建康城为太学生。虽然其家势位隆厚,祖父官居分陕,乃是方镇之首,但因寒门之家,往来并无清望名流,所以这陶弘在建康城并不算多受欢迎。

    沈哲子倒不以门第高低而看人,但也并没有时间与陶弘往来交际,之所以对方会登门而来,乃是因为沈牧近来在都结交各家子弟,与陶弘已经私谊颇佳。

    或因在都这个名利场浸淫良久,世态炎凉多有体会,陶弘并不因家势而自矜自傲,为人态度谦和有礼,对于沈哲子能够亲自招待他,也是颇为受用。

    沈家与陶家本来并无往来,结缘之始还在两年前老爹沈充打算造反时。因为沈哲子的劝告,沈充放弃了起兵,继而往各方献礼,陶侃便在此列。其时陶侃尚任交州,并无眼下这种煊赫权势地位,也算是一种烧冷灶。因而如今彼此之间虽无深交,也有往来,关系尚可。

    陶弘因为乃是太学生,要打开话题自然要从沈哲子那首游子吟开始,毕竟如今皇帝亲此诗碑刻立于太学之。所以陶弘张口便是赞许道:“哲子郎君虽然年幼于我,但赋诗才已经享誉都,每每于太学观之,有感之余,亦是自惭形秽。今日有幸得见吴玉郎,风度果然不凡。”

    沈哲子笑语道:“陶世兄言重了,悲秋苦吟,偶有一得,亦不算是值得夸耀之事。我对尊府陶公才是敬仰有加,功勋彪炳,匡扶社稷,这才是大丈夫应该有的志向尊府与我家亦算邻,陶世兄既然长居都,彼此更应往来相好,更结桑梓之谊。”

    沈家于吴兴赠送陶家庄园别业,因而沈哲子有此言。

    陶弘听到这话后亦是一笑,他于都数年,所交好的友人却不多,如沈哲子这种年幼即享令誉的更是不多。沈家虽然不算是一流的高门,但武宗豪富,近来清望亦有增长,这是他家所不具备的。能够时常与沈哲子往来,对陶弘而言也是颇有益处的。

    沈牧于席作陪,插科打诨,一时间气氛倒是融洽。

    只是宴饮未过多久,又有门生送来一份请柬,邀请者乃是吴郡顾众。沈哲子看了一眼,便将那请柬丢到一旁,对门生道:“我今日要在家接待贵客,可转告顾家人我无暇前去赴宴。”

    陶弘听到这话,却是有些不能淡然,连忙说道:“长者有请,岂敢相辞。郎君不可因我耽搁顾公之请,我与二郎亦是相契,时时可来拜会。”

    沈哲子是真不打算去赴顾众之请,往年他来建康,苦求拜见这老家伙而不得见,如今却是没必要去相见。不过听到陶弘这话后,他心却是一动,继而笑语道:“顾公之请,却之不恭。但陶世兄与我家世好,我又实在不能请退。既然如此,陶世兄不妨与我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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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1 将门之后() 
0171 将门之后

    陶弘听到这话,神情便流露些许意动。

    顾众出身吴高门,本身为顾荣从弟,为先帝任安东将军时百六掾一员,乃是享誉江东的名士。

    陶弘这个年纪,已经在考虑日后仕途问题。因其家门第不高,陶弘乡议不过四而已,较之沈牧都有不如。这样的级,不不下,公府征辟未必可得,但若等待吏部选官任事,陶弘又多有不甘。

    他祖父势位虽高,但在这方面能够给予他的帮助却不大。荆州分陕位置虽然重要,但也是时人瞩目焦点,哪怕是陶侃也要回避物议,不敢越征辟自家子弟。至于其他公府,则更不可能逾规简拔他这样一个名声未著的寒门子弟。

    至于吏部选官,再降个四五任用,陶弘便只能担任卑流小官,一旦起家沦入卑流,陶弘整个人生便将注定黯淡。算他祖父日后发力提携,但他家人丁众多,轮到他头又能有多大力道?

    因而陶弘留在都,除了在太学进学之外,也是希望能结交一些权门子弟,或得某位名士赏识,争取一二名望,作为日后入仕的资本。可是他家门第如此,往来者少有能在这方面帮得忙的。

    如顾众这种吴高第名士,若能得其青眼赏识,提携一二,对陶弘本身而言意义极大。可是彼此之间门第悬殊,往常根本不得其门而入。所以在看到沈哲子不假思索便推掉顾众的邀请,陶弘心内是颇感惋惜。

    此时听到沈哲子相邀同往,于陶弘而言确是不小的惊喜,但他心内却是有些迟疑,嚅嚅道:“顾公只是邀请哲子郎君,我不请而去,主人家未必会欢迎……”

    沈哲子闻言后笑道:“顾公乃我吴人望长者,陶世兄亦为江东后起俊彦,持礼而拜份属应当,顾家又怎么会不欢迎。”

    对于陶弘的担忧,沈哲子倒是也不意外,只是心内不禁感慨时下门第观念的深入人心。如陶家这种势位,换了任何一朝,都是铁定的权臣之家,其家子弟出门只有横着走的姿态,哪会担心别人家会不欢迎。

    但陶弘这种担忧,在时下却乃是常态。沈家门第较之陶家虽是略有高出,但自己次入都求见,亦是直接被顾众拒之门外。当时虽然也有政治方面的原因,但究其根本,还是沈家根本不被人家放在眼。

    如今顾众居然主动邀请,沈哲子确是有几分意外,但旋即便猜到顾众肯舍弃这张老脸相请,多半是为张家作说客,劝自家放弃今次帝婿之选。所以,沈哲子下意识的不想去。若是顾荣那种吴元老死而复生,倒还值得他郑重以对,如今像顾众这种量级的吴名流,他还真不必怎么放在心。

    不过既然陶弘适逢其会,去一去倒也没什么。陶弘虽然有一点妄自菲薄的自卑,但其身份却是实打实的陶侃之孙。如今的时局如果说谁最不应该被忽略,那是陶侃能顺便借一借这张虎皮,沈哲子也是何乐而不为。

    听到沈哲子这么说,陶弘心内倒是稍定,继而笑语道:“如此我便随哲子郎君同往拜见顾公,只是我生性愚鲁,若有应答不当之处,还望郎君能周全一二。”

    沈哲子闻言后亦是一笑,虽然彼此言谈尚短看不出对方底色,但这陶弘谦和有礼,并不咄咄逼人,最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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