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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7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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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这些僧尼更没有心情再去探问这些悍卒隶属何部。

    祖青率部冲入西殿范围不久,其他各军将领派遣至此前来请示军令的卒众也已经到达,很快西殿惊变便为佛寺内外各军所知。此刻这些军士们无论此前职任为何,在得知西殿都发生如此变故,主上祸福未卜,自然也就不再固执旧命,纷纷向此赶来。

    如此一来,整个护国寺内外才彻底大乱起来。而张豺再趁此乱象现身出来,率领几百名卒众同样向西殿靠近。

    他公开亮明身份,同样以勤王护驾为口号,本就是数朝元老,张豺的身份无疑要比祖青更具震慑力,再加上营中本就有他所布置的棋子,看到自家主子现身,自然拼命鼓噪起哄,如此张豺便成功进入西殿范围。

    祖青虽是中军禁卫将领,但若讲到对西殿内里贵胄居舍地点的了解,还真就比不上早早安插内应的张豺。这也是张豺敢于将祖青作为冲锋卒子的底气所在,他在羯国经营年久,细节处所积攒的底蕴就连羯主石虎都不能肃清,更是远非祖青这个新贵人物能够比较。

    进入西殿范围后,张豺很明智的没有直冲正殿去与祖青照面。眼下这短暂时刻内,他在此处能够调动的力量还真不如祖青,那个小子胆大包天,尤其今夜所表现出来的凶狠果决就连张豺都大感忌惮,现在照面张豺肯定是要吃亏。

    “贵妃何在?中山王何在?”

    多年的积累在此刻终于结出丰硕甘美的果实,张豺一旦现身,很快他所布置的棋子便献上了几桩大收获,首先是献上了几名随侍奉诏的中书近侍并包括传国玉玺在内的一应御器章玺。

    早在石虎被西殿异变惊醒的时候,石虎为保周全便将这些器物交由宫人妥善收藏起来。祖青仓促入殿,能够顺利控制住石虎已经不乏侥幸,此一类的细节问题终究力有未逮。

    不过张豺的好运气也并没有维持多久,当他在同向贵妃居舍的时候,便发现此处早被一批悍卒所控制住,而此处将主则是早前取代孙伏都的屠各人呼延盛。

    张豺原本还想要试着强行冲入进去,毕竟随着他在中军内的棋子逐渐汇聚,身后也有了近千卒力,一旦表露出十足凶悍,呼延盛未必敢于继续强阻他。

    可正在这时候,驻守东台的祖青部伍已经强行突破诸军阻挠,进入了西殿范围内。张豺不惧呼延盛,但却真的对祖青这个毫不犹豫便选择噬主的年轻人颇感犯怵,只能当机立断退出了西殿范围。

    离开西殿之后,张豺凭着所掌握的章玺器物快速伪造几份诏令,先将早被武卫军所控制的寺内群臣强行接手过来,并趁着龙骧军撤除寺外封锁回援西殿,传递消息让外围待命的兵众快速至此。

    当张豺部曲抵达护国寺时,天色已经渐渐放亮,经过一夜骚乱,如今的护国寺内虽然仍未归于安稳,但几股势力基本已经各自龟缩在一定范围之内,没有爆发出更加惨烈的火并。

    随同张氏部曲一同进入的还有车骑将军石苞,其人一脸兴奋,看到张豺之后便献宝似的让人呈上两个人头,血迹斑斑的人头面孔被雪水稍微擦拭,五官来看正是奉命归国的燕王石斌并前往迎接的石成。可怜石斌斗志昂扬意图归国掌势,结果还未入城便已身首异处!

    “我已经诛杀家门逆子,依照前约,张公不可负我!”

    张豺见状后,脸上露出笃定笑容,直接自怀内掏出一份诏令,笑语道:“臣昨夜叩见主上,肯谏燕王跋扈,绝非能托事者,而殿下恭礼勤恳,久任国中,士民景仰,才是真正国才干臣。主上痛悟前非,早已留下诏旨,只待殿下卸任旧职,即刻入殿谢恩履新。”

    石苞听到这话,更是眉开眼笑,大手接过诏令展开一览,发现果然是将燕王旧职尽数转授于他。当然他也明白这肯定不是主上真实心意,但张豺既然能够拿出这样一份诏令,可见已经控制住了护国寺内局面。

    之后张豺又在催促石苞尽快入见主上,但石苞也不是傻子,心知就连主上都已经被张豺所控制,眼下的护国寺于他而言绝非善地,因是便小心翼翼收起诏令,托辞目下内外局面仍未平稳,兼之主上一夜惊劳,他也不愿贸然前往打扰,让内六军各军将主前往他的官署拜见候命,然后便就要退出护国寺。

    可是张豺又怎么可能容许石苞轻松退出,当然眼下的他部曲还未尽数入城,还未到与控制城防的石苞直接翻脸时刻,而且目下护国寺中仍分数股势力,一旦他真的杀了石苞这个皇子,短时间内未必能够完全接手城防,同时还要面对寺内随时反扑的风险。

    所以眼下他还是要将石苞拉在自己一线,温言软语将之暂留身畔,将石苞的亲笔书信包括石斌的首级一并送往中军呼延盛处。

    相对于祖青,张豺对于呼延盛这屠各将领的心迹了解还算有把握,这些重新得势的屠各人,无非是想抱住贵妃刘氏这一层关系。如今自己也算表现出十足的诚意,不独拉拢住车骑石苞,更献上石斌人头,可以说是已经帮忙扫清了石世继统的障碍,匈奴人该要有所让步。

    果然之后不久,西殿便传出贵妃刘氏口谕,着令张豺安排主上归苑事宜,其实是将营救石虎的事情交给张豺。就算救不出主上,也需要确定主上目下是生是死,一旦确定石虎已死,那么双方自然一拍即合,尽快准备中山王石世登基事宜,刘氏也能进为皇太后而掌国事。

    安抚住一方之后,张豺心内大定,派人往祖青宅中取来此前成婚时张氏所赠妆奁信物又送入祖青营中。而祖青反应也干脆,只是派人送出一截鲜血淋漓的手指,那手指中节有一齿痕,可以证明所属之人正是石虎,手指余温尚存,显然石虎仍然未死。

    收到这一信物之后,张豺默然良久,虽然眼下各方都有底牌,但很显然祖青所掌握的份量最重。如果眼下国中唯这几股势力,那没什么好说的,他联合呼延盛足以将祖青剿杀于护国寺中。

    可是在信都城不远的扶柳城,却还有张举这一强藩的存在,石虎一日不死,祖青便有可能凭此联络张举,号召其人兴起勤王之师,凭张豺还远不足以做到一手遮天。

    更何况,眼下他们的内斗是建立在风雪酷寒,晋人大军难以大举出动北进的基础上。一旦国中斗争太甚且为晋军得悉,不要说风雪阻途,哪怕刀山火海只怕都难阻止晋军奇兵突袭、抢收渔利的热情!

    而到了现在,张豺也终于隐隐把握到一丝祖青的真实心迹,这小子哪里是眷恋羯国的权位,很大可能是想借由搅动羯国内讧作为自己投晋的阶梯!所以如果事态还稍有转劣的可能,这小子一定会选择那么做!

    “失算了,失算了……”

    以己度人,张豺所以对祖青不信任,一者怀疑对方是主上石虎嫡亲心腹,一者则怀疑对方也如自己一般想要竭力榨取羯国残存力量。毕竟祖氏乃是南国逆门,正常来看,祖青应该不会放弃羯国目下所拥有一切而转投前程莫测的晋国。

    当然,也不排除祖青仅仅只是故意作态将此当作一个谈判的筹码,他算准了无论何人于此政变能得大利,都要在第一时间选择维稳局势,而不会久持此态而给南国可趁之机。因是摆出一副不惧鱼死网破的架势,为的就是能够最大程度争取好处。

    张豺所以还存如此侥幸,一者仍是以己度人,目下羯国还没有达到人尽物绝的绝境,他们在国中俨然重臣权贵,一旦投南则只是待罪之囚,聪明人都知道该要怎么选,二者是他绝对禁不起与祖青拼个鱼死网破的代价。

    祖青一边应付着与张豺的谈判,一边也没有闲坐。他此夜除了控制住羯主石虎之外,还有另一桩意外的收获那就是在侧殿中抓捕了皇子石遵。若单纯只是一个石遵,还谈不上是什么收获,毕竟一个失势皇子而已,可是他却又在石遵身上搜出了一份石虎的诏命,这就让他看到一丝可供利用的机会。

    目下张豺不敢强攻西殿,无非忌惮在外的强藩,一旦这一威胁不再,他的处境就会变得危险起来。张豺与张举,本身并无不可调和的矛盾,所争执者无非得利多寡。可若一旦有一个皇子脱离了这些强臣的控制,那带来的变数就大得多。

    所以趁着张豺还没有控制住护国寺外局面,祖青当机立断,派人秘密将石遵放出。就算石遵转头便投靠了张豺,于他也损失不大,可若石遵另存别的心迹,那么能造出的乐子就大得多,绝对值得一试!

    石遵也没有令祖青失望,侥幸大难不死离开护国寺后,心底便已经有了计划。失势有失势的好处,那就是不起眼,甚至于他的母亲郑氏都没有被安排进入护国寺随驾祈福,仍然留在了禁苑之中。

    得了自由之后,石遵便召集几十名游散在外的部下卒力,一刻也不久留信都这一是非之地,带上自己的母亲便仓皇向西北而逃,途中便传信给此前派往扶柳城的石闵,择选良机杀掉同在扶柳城的石鉴,而后最快前往赵郡与他汇合。

    早前的他,只是一个失势的皇子,哪怕重新得到主上的正视与关注,但已经为时已晚。但物以稀为贵,自是天下至理,当主上子嗣死伤殆尽,他的身份自然就凸显出来,脱离了信都这一是非之地,仍是大有可为!

    石遵不是容不下自己的兄弟,而是心知如今的羯国已经支撑不起诸子争势。石鉴这个蠢材,主上不是没有给他机会证明自己,结果只是不堪扶就。这样的兄长活着只是累人累事,不如死了,也能让国中遗老们将更多希望寄托于自己一身,尚可得于一搏之力。

    同样的,对于祖青的险恶用心,石遵也有体会。可是他没有选择,不甘心与信都这群自以为得计、内斗凶残的蠢物同赴一死,想要施展抱负,想要垂死挣扎,只能行上祖青给他安排的道路。

1455 诸夏筋骨() 
羯国内斗愈发酷烈,浑然无顾死之将至,而其对面的南国,则又是另一派景象。

    永嘉之祸虽然肇始于屠各汉赵,但之后不久屠各便陷入内乱,一度濒亡,虽然之后又有刘曜所谓的复兴,但那时候汉赵势力只能龟缩陕西,且之后不久便被羯赵彻底的杀灭。因是所谓的胡祸最为严重势大,便势成于羯国。

    羯国最为势大时,不只统一整个北方,兵锋更是曾经一度威胁江淮防线,而所谓晋人正统的东晋朝廷,却只能龟缩于江东一隅,天下已失其二,本身还陷入严重的内讧耗损中。

    这对于广大的晋人群体而言,无疑是一个莫大的打击,要知道哪怕就在天下大势最为崩坏的汉末时期,诸夏仍然死死压制诸胡不能抬头。

    胡人入主中国,乃是亘古未有之大变故,而这引发的直接后果,便是自信的丧失,以及对胡虏深深的忌惮。这种怯胡的风潮,发展到最严重之际,不要说直接遭受胡虏迫害的普通庶民,哪怕朝堂中如蔡谟之类都持有论调,胡虏或得天助,不可以力屈之。

    然而就在如此悲观论调世风之下,江东自有贤勇逆流进取,先是挫败羯国看似是不可当的南征,之后更争胜中原,痛杀贼胡。到如今,就连羯胡起家的根本之地河北,亦成王师驰骋逐功的战场所在,而原本似得天地助力的羯胡则是节节败退,苟延残喘,再也无复势大时的骄横凶残。

    神州天国,诸夏沃土,自是诸夏生民固有,胡虏之众纵有一时凶横,绝难天命久享,只能是骤兴骤亡!

    特别王师中路大军攻克羯国旧都襄国的消息自前线传到河洛之际,恰恰赶在年关将至,随着消息次第传开,整整一个新年,黄河之南诸多生民,无论士庶,俱都欢欣鼓舞,不乏人喜极而泣!

    这一次的收复襄国,还不同于此前奋武军那一次攻克。那一次奋武军不过一路游师,所趁侥幸,即便攻克襄国也难长久的据有,甚至之后险些不能全军撤回。因此洛阳行台也并没有大肆宣扬这一桩功事,影响只局限于行台内部并王师部伍之间,只当作一场为北伐助威壮势的事迹。

    可是这一次,行台沈大将军亲率王师甲士数十万计,数路大军齐头并上,为的就是彻底扑灭羯国,再塑诸夏天威!因此,当这一桩战果传回时,行台也不再控制消息的传播,甚至由官方主动组织盛大的庆贺典礼,可谓是士庶咸乐,万众欢腾。

    对于行台而言,中路军能够赶在新年之前收复襄国,得创这一壮举,也是正合其宜。要知道行台虽然积蓄数年,但想要维持几十万大军北伐作战,且要维持王师大军无论军备还是用度都保持水平以上,耗用也是惊人,对于行台治下疆土民生不可能全无影响。

    如今盛大军功传回国中,无疑在告令士庶民众,他们过往这一年节衣缩食、用度省俭是有价值的,王师不负厚望,河北连战连捷,羯国行将覆亡,生民止戈,盛世未远!

    而在这万众欢庆的氛围中,江东民众特别是三吴人家,无疑是最为振奋的。

    若按照旧年那狭隘的地域观念,江东土著人家对于北伐战果如何是不怎么感兴趣的,无论兴亡也罢,与他们关系都不大,中朝统一以来,吴人向来都是后娘养的,既没有途径、也没有兴趣加入到天下大势的变革中来。

    北方那些冠带门户,向来鄙视吴人,哪怕被胡虏驱赶如丧家之犬退居江东,仍是高高在上,穷凶极恶的侵吞抢夺他们的乡资乡产。真要讲到面目可憎,这些北地伧子在吴人看来,较之肆虐北方的胡虏并不可爱多少。

    可是如今却不同,因为执掌国务、主持北伐的沈大将军,正是他们土生土长的吴人子弟,是他们三吴人家英流翘楚!而在沈大将军的带领之下,吴人也终于感受到那种引领世道变革乃至于主导大势流转的壮阔大气,天下大任,舍我其谁!

    而且除了沈大将军这一绝对的领导人之外,无论是行台的秩序创建,还是征杀于前线的北伐王师,这当中吴人门户无不深刻介入其中。可以说,早前中兴建制前后,吴人门户有多闭塞或抵触侨人南来,如今便多踊跃加入轰轰烈烈的诸夏复兴浪潮中!

    这是长达数百年,乃至于亘古以来吴人被压制蔑视的民心士气积怨勃发的一个集中喷涌。他们未必是要与北方人物争个孰强孰弱,只是为了向天下人彰显,江东绝非南夷化外之地,诸夏筋骨,我亦能当!

    而在沈大将军带领他们达到的这一世道地位下,甚至就连旧年吴人所津津乐道楚霸王项羽麾下江东子弟,都要相形见绌。项羽仍是亡楚劫余,而沈大将军则是土生土长、地地道道的江东子弟。江东子弟,自有豪勇,无需再为远客效死嗟叹!

    这种喷涌而出的地域自豪与热情,一旦爆发出来,所显露出来的便是吴人近乎群体性的癫狂,对于北伐支持力度之大,更是冠绝行台治下所有境域!

    在从年初行台调度各方物用、筹措北伐大军给养开始,这种风潮便已经初露端倪。在行台治下特别是商贸群体中,吴人无疑占有极大的比重。无论任何时期,商贾都不是讨喜的群体,重利轻义、锱铢必较之类的指摘更是不绝于耳。

    而在过往这一年中,吴人商贾们就像是脱胎换骨,言必称义,行迹也是多有可表。但使家存一米一丝,不使北伐江东子弟陷于饥寒!

    这些三吴商贾们,伴随着沈氏一路崛起,自然也是商途通达,多收利货。而在沈大将军正式率部北伐之后,他们更是助军成风,为了给行台留出足够的物流运力,商事近乎停止,仓中物货必留行台征用,只有确定不在行台征用之列,才会贩卖于市。

    而且,随着大规模的战事展开,国中物价飙升乃是一个必然的规律。但是随着战事的进行,行台治下整体物价居然不升反降,特别是粮盐等关乎民生根本的物货,甚至较之丰年时节都甚少差别。

    而这背后,便是众多的吴人商贾挥舞着他们旧年所积攒财富,大手笔收购各方粮货,足迹遍及荆江、远达交广,源源不断向北运输,不计沿途的运输消耗,哪怕是赔钱都要大举向外倾销,只为平抑物价,为北伐王师营造一个平稳后方。

    所谓百里不贩樵,千里不贩籴的商事常识,在这北伐战事的大后方,可谓是得到了彻底的颠覆。

    而在江东民间,衣不尚帛,佩不重金,食不嗜甘,行不驾车,宅不留丁,户不养闲,哪怕是高门大户、深养闺阁的小娘子,都要学着缫丝纺纱,技艺未必纯熟,效率未必多高,但也是众志成城,不敢赋闲。纤手缫出寸丝,万户织成百锦,十人得御风寒,一贼必将授首!

    这样一股风潮,并不是什么人在煽动引导,哪怕行台随着过往数年的经营积累,对于治下郡县控制越来越强大,但也绝无可能将民众动员到这种程度。

    一些三吴之间清誉早著的世家门户,同样也在以自己的方式助阵王师北伐事宜。

    这当中此前仍然不乏自视清高者不愿承认沈氏如今作为南人领袖的地位,但是覆及郊野民间的这股风潮却让他们清楚认识到世道人心所驱,沈大将军作为南人领袖的声望与地位已经无可动摇,其人身载南人前程厚望,若不踵迹而行,追从效命,只能被世道狠狠抛弃,甚至被过往他们所赖以生存的乡土民望所不容!

    之后表现最为明显便是行台于春秋两季分别举行的吏考,吴人子弟比例激增,几乎超过半数。

    而在此前,虽然行台已经推行吏考数年有余,但吏考即便优等,不过只授庶务杂役,在一些清望世族看来,这近似于一种羞辱,对此也是热情乏乏。吏考真正笼络的人才,主要还只局限于馆院等行台所组织的学舍,包括一些求进无门的寒庶人才。

    至于其他一些世族才力,即便是本身没有得进的渠道,往往也都懒于应从吏考,将此视作卑流浊事,宁肯赋闲养志,不愿以小吏入事。

    可是随着吴中涌起这样一股风潮,无论高门寒流,谁家若有丁男赋闲,那无疑是一桩耻辱,为乡人所唾弃不齿,名誉严重败坏,甚至于夫妻不和,羞与论亲。

    爆发于吴人群体中的这一股风潮,逐渐漫及于整个行台治下疆域。外人未必能够了解吴人这种年久积郁、扬眉吐气为世道正声主流的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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