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汉祚高门-第76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家世出身虽然不及刘群远甚,但往年彼此处境却有极大差别,旧年的刘群不过是一个势力尽失、依附各方的劫余之人,而他家既有乡势基础,又深得慕容氏两代主君的信赖,心里是不大看得起刘群这种全凭家世父荫吊命的无根浮萍。

    可是时过境迁、大势流转,随着南国王统复兴壮大,刘群这种名满南北的名父之子又能得于南国关照,这是阳鹜的家世誉望所不能企及的。

    他家在辽边一地或还有些声誉,但却乏甚普世的影响,在南国看来,不过只是依傍于边胡虏酋、失于气节的乡宗土豪而已。也正因为如此,阳鹜才分外珍视目下于辽边所有,不舍得放弃当下所拥有的势力而彻底扑入行台怀抱中。

    说到底还是心里的惰性与对旧势的依赖在作祟,在辽边阳氏俨然已是一个不俗家世人物,但若真投靠了行台,跟一些寒门伧户相比也乏甚明显优势,需要从头开始经营,这是阳鹜所不能忍受的,因是在不能得到南国行台的许诺保证之前,阳鹜都不考虑真正投向南国。

    慕容遵惨败于徒河,很明显行台已经向辽边投入援力,虽然还不清楚刘群在当中受惠多少,但见其人与旧年截然不同的仪态表现,可知所得必然匪浅,阳鹜心中难免嫉妒。

    说什么行台照拂、苍天眷顾?如果不是他背地里的苦功推动、令得慕容部本身发生逆乱,这家伙眼下只怕还是慕容氏的阶下囚,又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摆谱!

    老谋深算的阳鹜,自然不会将内心真正的感想流露出来,他仍然保持着谦恭说道:“得闻王师入辽且大挫慕容遵这狂悖虏贼,我等悲苦失国之亡众终于情有所寄、生有所仰,因是仓皇来拜,斗胆请问行台于辽事、于故人是否已有镇抚定略?当中若有需要边伧之众尽力助事之处,必竭尽全力、义不容辞!”

    “我也是久亡辽边,与阳君此情略同,身受兵祸虐苦,不惧捐身此中为王道兴复搏命。早年因有诸困,行台不能从容施力辽边,许多事务也不能尽心尽意,但今时不同往日,此间局势也一定会越来越好,归化在即。”

    旧年的经历让刘群养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哪里听不出阳鹜言语中的试探意味,未来幽燕是他功业所在,自然没有将底牌尽数倾诉的道理。

    阳鹜又多作试探,但刘群应答自是滴水不漏,不能让他窥知南国行台此番究竟将多少力量投入辽地,但在交谈中也得知刘群已经被行台任命为幽州刺史,心中妒念不免更炽。

    他自认家门在辽边经营年久,能够调动的势力与发挥的影响远非区区一个刘群可比,单单眼下促成慕容部的逆乱,就可以说彻底解决了慕容氏加入中国战事的可能,自问对行台边略的助益甚大,可却是不得嘉赏,反而刘群这个高门劫余坐享其成,大位得居,心中自然不能淡定。

    “辽中事务每多乖张,远于中国人情,行台大将军虽是高瞻远瞩,但终究不曾亲入辽地,此中异情也难尽知。幸在刘公得于雅赏,应知前事也有诸多艰难,更需同流相助,边事才有大定之可能。愚虽不才,也深盼刘公能够不负王命恩义,于此边大有创建。”

    心中嫉恨交加,阳鹜也难再保持此前的淡定,甚至连此行使命一时间都抛在脑后,想要为自家争取应得之惠利,言语也变得直白起来:“譬如今次慕容诸子内讧,若非此乱,旧势哪能大破,身处困厄之中,也难免多叹人力有穷。幸在转机陡至,遂成当下局面,但局势反复无定,谁又能够笃言,未来可以再无此类困厄?每每思及于此,我也深为刘公忧怅又该仰仗何人?”

    他就是要让刘群明白,今次能够脱困兼得大有收获,究竟受惠于何人。若是今次吝啬于分润利好,未来休想再得人情关照。

    刘群听到阳鹜已是将心事坦露、跃然面上,也忍不住捻须大笑起来:“阳君不愧此中历事老人,盛意拳拳,代我忧劳,不负旧谊种种。今次能够突破困厄,确是不乏侥幸,但若深思其中,又何尝不是必然?万年狡诈趋势,不知仁义何物,乃是不折不扣、天人共厌之贼虏,庭门生此横祸,也真是理所当然,与人无尤。阳君久来在畔近望,想必能有更深体会。人间正道自有,苍天岂会久纵?”

    听到刘群如此回答,阳鹜一时气结,一时间甚至有种要破口大骂的冲动。饶是他老奸巨猾,也没有脸面说是他在背后煽动撺掇慕容儁弑杀君父,这种事可以做得但却不可说得,更不要说慕容皝还是他的旧主。

    正在这时候,在外巡察营建的温放之也返回此中,看到阳鹜之后,眸光便是一亮,笑语道:“早前行过龙城残址,虽然已经事废,但所成些许已经颇有可观。听说此城乃是阳公督建,也真是良才难得,可惜所用非人,久而不成格局,不免让人遗憾啊。”

    阳鹜本来已经被刘群翻脸无情气得抑郁满怀,听到温放之这暗含讥讽的笑言,便更觉无法忍受,当即便冷哼道:“才之在世,如锥处囊中,不显于此,亦显于彼,唯昏聩自骄之类,才妄想能够扼才野中,窃夺独秀,不患眼前,当患日后!一时不成,仍有余时,一世不成,尚有后世,有志者,不可侮,温君家学渊源,难道不闻楚虽三户旧事?”

    温放之来得晚,有些不明白阳鹜这邪火缘由,但他自然也不会对阳鹜有什么忍耐,闻言后便冷笑起来:“楚有灭秦之烈,却无享国之德。项王虽无成于事,但也能因壮得愍。老贼何人?白虏爪下余食、门下走狗而已,一时余时、一世后世,笑料而已!”

    “温弘祖小觑士人!”

    阳鹜拍案而起,眸中怒火汹涌,而温放之则一脚踢飞书案,叩剑而笑:“不过是目无奸邪而已!”

    刘群见状便也起身,抬手示意温放之不可激动:“阳君此行,贺我破贼,弘祖不可失礼。”

    温放之哈哈一笑,倒也对仍然怒视着他的阳鹜稍作拱手,然后便退到了一侧。

    但无论如何,谈话是进行不下去了,刘群索性安排阳鹜暂且居留下来。

    但阳鹜盛怒之下,又见到这两人对他都乏重视,也意识到此行难得如愿,心里其实已经不愿再留下来,可是他去留如何,却不能全凭自己心意,且不说慕容儁那里的托付,单单同行之人便不愿意离开。

    “生在此世,又哪有什么遂心如意的轻易事迹?阳公久历人事,何必作此意气之争?”

    同行者裴开在阳鹜表示要离开之际,当时便表示了反对。

    裴开出身河东裴氏的高门,早前在大棘城因受阳鹜的说服才投靠慕容儁,其实心里极为反感慕容儁这种时服夺权、大逆不道的行为,连带着对阳鹜也有几分看不起,此时看到阳鹜不得晋国行台方面的礼敬,心中甚至还有几分窃喜,更加不愿因为阳鹜一时意气而放弃今次难得于晋国方面的交涉。

    之后刘群又准备接风的宴会,顺便告知辽边众人他已经受行台之任命担任幽州刺史,大棘城一行人等多数出席,阳鹜却自然不会再拿热脸去贴那冷屁股。但是他的缺席却没有破坏气氛,这也让阳鹜更加认识到辽边已经是变了天。

    往年的他,尚可以辽边士流亡户领袖自居,可是如今他背后的慕容部已经是分崩离析,慕容儁弑父上位的事迹也大悖士流的人伦观念,本就不能统合士心,而南国王师又在此际异军突起,表现出强大的战斗力,这自然让人心变得更加晦深莫测,已经很难再以旧方法去控制局面。

    且不说阳鹜忧怅如何,刘群与温放之眼下却是深刻感受到实施展露臂膀的好处,除了阳鹜之外,大棘城这一行士流俱都抓住机会,明里暗里的对他们示好乃至于归附表态。

    当然这也正是他们的计划之一,眼下的幽州刺史府还只是一个草台班子,行台目下是既没有多余的才力、也没有合适的人选来帮助他们,在辽边初步整合出一个班底也是他们的当务之急。

    。更新最快网址:

1400 不求口惠() 
辽边亡户诸多,其中不乏幽冀士流。这些人自是贤愚参半,但对辽边人情风物知悉颇多,这是他们优势所在。”

    刘群对阳鹜虽然乏甚热情,但也认可其人一些看法“这些人暂时委身辽边,也都渴望出头,旧年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不得不依傍东胡各族。如今王事再兴创辽边,他们也是一股难得助力,若不能招抚于近畔,难免仍为胡虏所用,成王师用事之阻障。”

    温放之也认可刘群的看法“行台虽然自有取士用人章略,但也难免事从权宜。大将军任用使君,无作更多规限,就是希望使君能善用誉望明鉴,从容拣取辽边才力为王命助益。我增一分,虏减一分,得失之间,便是双倍的进益。”

    当然,他们虽然希望能够吸引那些士流才力进入刺史府,但也并非全无标准。类似北平阳氏这种在辽边已经自成局面的门户,是不会予以信赖倚重的,若对这样的门户不加打压制裁,那是饮鸩止渴,或能得于短利,但长久看来仍是一个莫测的隐患。

    察察则无徒,旧年中国局势大崩,多少人深困此中不得解脱,也难免会有从权从宜的选择,这一点其实无可厚非,甚至就连刘群自己都不得不托庇段部等东胡部落才得以保全。如今如果再抓着这些旧事不放,只会逼得那些人不得不继续苟合边胡。

    眼下辽边的局势,对他们而言自是大好。

    慕容部眼下这几股势力,各自都有不足,慕容遵自仗势大,主动拣取其父那个羯封的燕王权位,本身就是自绝于人。而慕容则是弑父上位,大悖于人伦道义,自然也不会得于真心景从。而辽东的慕容军等人,本身势力便不大,更加的名不正言不顺。

    所以眼下的局势已经很明显,行台新设于此的幽州刺史府,乃是辽边这些流人们首选的托庇所在,他们已经没有了更多的选择。

    在这种情况下,刘群也能从容捡用辽边才力,逐步充实到刺史府中来,形成一定的政务秩序。

    所以眼下他们几人也是分功明确,刘群主要负责接见招揽这些辽边士流,吸纳他们当中可用之人充实刺史府。温放之则主要负责各方据点的营建,并将各路胡部义从整编为用。

    军事上的保障自然还是以徐朗所率领的王师部伍为主,虽然眼下兵力还很弱小,但经过徒河一战王师表现出应有的战斗力后,短期内也不会再有不长眼的人敢于轻触王师锋芒,加上目下刺史府也并没有向内陆大举阔进的计划,因是暂时无患无兵可用。

    至于在外交层面,刘群等人则决意秉承着中立的原则,特别对于目下内战正酣的慕容氏几方势力,保持着不作深入干涉的态度,坐观他们自相残杀。

    慕容遵此前虽然态度嚣张,但在徒河一战被打得痛入骨髓,一时间也不敢再持骄狂姿态,更担心王师会因他此前挑衅举动而施加报复,阻挠他归国争统,因是在回到紫蒙川之后,也没有再继续引众来攻,反而派遣使者携带重货前来请罪,一副悔不当初、要痛改前非的态度。

    所以真正的尊严,从来都是打出来的,特别是在局势本就复杂的边地,这些胡酋们各有算计图谋,棍棒之下才出孝子,如果不给他们足够的教训,他们是认不清楚谁才是真正的爸爸。

    虽然慕容疆等人一直在鼓动刘群派兵回击报复慕容遵,希望能够更得借势、狐假虎威,但刘群对此不置可否。

    慕容部何人为主,他们根本就不在意,甚至希望这种局面能够保持一段时间,最好是能够维持到中国大战有了结果。

    眼下若是对慕容遵穷凶报复,只会是帮助慕容打击对手,而且慕容遵若是被逼急了,眼见将有存亡之危,会有很大可能完全投靠羯国一方,其麾下尚有数万卒力,一旦成为了羯国的爪牙,也会给中国大战带来一定的变数。保持眼下这一种状态,是一种合乎情理的选择。

    至于慕容方面,眼下也不宜彻底的交恶。正如此前慕容投靠羯国,希望能够借此趴在羯国背上吸血,目下幽州刺史府也需要化用一部分慕容部的力量才能打开局面,保持一定的交流正有利于此。

    别的不说,单单眼下接触的这些辽边士流,他们虽然已经不同程度的表态希望能够归附行台,但其中相当一部分人家眷还在慕容的控制之中,这也令他们投鼠忌器,不敢将态度过于鲜明的表露出来。

    而辽东的慕容军等人,他们所控制的区域早已经是温放之预定开拓复治的方向,只是眼下所拥有的兵力还不足以支持这一次的阔进,因是还需要蓄势并等待战机。

    阳鹜在徒河生了几天的闷气,眼见到同行人众与刘群等人往来更多,不免更觉落寞悲怆,也更加意识到他已经没有了再与对方谈判交涉的筹码。

    这一次真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因为担心行台干涉辽事更深,所以想要扶植慕容继续保持分庭抗礼的局面,却没想到慕容氏本身的内讧给了行台更作干涉的空隙。眼下这种混乱的局面,连人心都给震荡散了,也让人更加的无从收拾。

    这一段时间里,辽边局势也并非停滞不前。慕容遵在安分几天、确定南国王师没有施加报复的迹象之后,便传告辽西令支再作增援,其前路兵锋已经直抵大棘城外,大战似是一触即发。

    慕容眼下正是腹背受敌,也越发不满阳鹜这里迟迟没有进展,几番派人前来徒河催促。之后的几路使者到来后,也汇报了大棘城方面最新的局势,阳氏留守大棘城的族众们已经被慕容给控制起来,很显然阳鹜如果再没有实际的进展,慕容大概又要采取惩戒的手段了。

    得知这些情况后,阳鹜更加的悲愤不已,尽管心中还存浓厚得的怨恨,但为了后方的家人性命而计,也不得不低下头颅,继续请见刘群。

    但是刘群身份已经不同以往,加上徒河势力渐成规模,事务也越来越多,即便不刻意矜慢,也不会每天专等着阳鹜前来拜见。

    因是阳鹜几番请见,加上裴开等人的求请,刘群才又终于抽出时间来接见阳鹜。

    这一次,阳鹜总算认清了事实,在面对刘群的时候也不敢再以救命恩人自诩而求要什么惠利分享,态度变得更加恭谨,言辞也更加恳切“多谢刘公白忙拨冗,体念旧情再见老朽……”

    “辽边局势诡谲,前辽东公不顾人情众望而逆投羯贼,诚是自取灭亡。大棘城主深感王道博大,不愿弃正投邪,因有拨乱归正之举,确是悖逆人伦,但也实在迎合王义,不敢因边胡未化之体格而自弃绝远于王统之外。礼或不容,情实可悯,窃势以来,也是忧恐谨慎,急遣老朽至此,不敢更多索求,惟求此边王臣能够体恤忠义难得,稍作庇护周全……”

    这一番话语,可谓已经非常恳切,可见这几日的冷落敲打也并非没有效果。

    刘群在听完之后,脸色也变得和缓许多,抬手对阳鹜说道“此中反复种种,我也是身临其境的观望,当中情义之取舍,毋须阳君再作申辩。眼下我也是实言相告,大棘城主能够勇为大义灭亲,使辽士归化有望,我私心也是颇为嘉许。但我虽受大将军信重托事,但也不敢恃恩专擅,特别名位许定,自有大将军并行台诸贤审视裁断,远非我一介边臣能够浪言轻许。”

    “大棘城主是否真有归化之良心,我与阳君私下言论如何都可,但若真要取信于行台大人,绝非能够取决于你我。这当中礼制章程,想必阳君也能了然,我这里能够做到的,无非礼书急呈的方便而已,至于最终结果如何,还要敬待行台诏命。”

    虽然刘群这里还没有明确的表态,但也总算是松了一个口子,阳鹜闻言后心中不免一定。他也是早有准备,当即便将一早便携带至此的国书呈送到刘群面前,再作感激拜谢“大棘城主盼望行台训告,恰如禾苗仰望甘露,须臾不愿等待,还请刘公深念此情,义助成事。待到乱事悉定,及后必有重谢。”

    其实对于是否接受慕容的重新投效,这段时间里刘群等人也都不乏争论,这其中持坚决反对意见的就是卢谌。

    抛开慕容部本身狡诈反复的问题不谈,卢谌认为慕容其人单单弑父一桩便是大逆不道“孝者,天经地义,人伦之本。慕容毒手弑父,天理不容,此类孽种,岂可以行台王道章制名位轻许!”

    但温放之却有另外的看法,他认为恰恰慕容背负弑父这样的恶名,反而可以适当的稍加扶持,慕容部久来标榜尊崇敬慕诸夏章制,所以才招引众多辽边士流为其所用,如今慕容是挑战了人伦底线,这也会让他的许多追从者需要承担更多道德层面的压力。

    “况且仁义孝悌,是我诸夏表里章制,本就不是边胡久来俗习。禽兽之族,唯凶悍自恃,本就不必寄望能以仁义教化,否则何至于永嘉祸患?白虏弑父,本就无关中国事务,目下短作羁縻,也只因需待诛杀良时,或剿或抚,无关道义。即便于世风有所败坏,受害者也是白虏更多,自此后父子离心,兄弟失和,于我何损。”

    温放之秉承的是行台长计以来的作风,从不奢望能以仁义教化四边六夷,我不杀你是因为短期内实力不足或者留下你另有用处,但我绝不相信将你冠带、仁义打扮一番就能对你信重无疑。

    讲到承受中国恩惠,南匈奴屠各部那是源远流长,结果首乱于中国的就是屠各部。汉赵刘渊最开始还以汉室血裔自我标榜,这不得不说是种讥讽。

    所以跟这些边胡打交道,也实在不必以人伦道德作为取舍标准,根本还是要着眼于实际,你想跟我混可以,先要把你的用处体现出来。

    对于阳鹜所言口惠而利不至的所谓重谢,刘群也根本不放在心上,他在稍作表态之后便也摆手道“我受大将军任用东北,察举边贤本就职责所在。慕容家私事务,我是不便插手,但万年早已背弃行台,如今其子若还要再得行台赏用,必然是很为难。这一点,想必阳君也能理解。”

    阳鹜脸色刚刚有所舒缓,闻言后又是老脸皱起“大棘城主忠义赤诚,乃至于痛除君父,只为能够……”

    “边中秽乱,不提也罢。至于肺腑念想,唉,说实话,我又何尝没有匡扶王业、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