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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7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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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奋武军已经取得的当下战绩之上,即便是再完成这个目标,意义其实已经并不大了,了不起会让羯国储位空虚,引起新一轮的内耗争夺。但就沈云所知羯国太子石邃所作所为,就算奋武军不杀他,羯主石虎也绝不会放过他。

    既然如此,奋武军又何必要冒着覆灭的危险去为石虎代劳除杀孽子?

    眼下的奋武军乃是实实在在的一支孤军,虽然眼下河北东西各有临清的沈牧与枋头的谢艾,但襄国距离这二者都有些遥远,并不能达成有效的呼应配合。甚至包括沈牧在内,大概也没想到沈云此行会造成如此大的战果,更加难以及时北上增援。

    襄国不可久留,甚至每多停留一刻,危险便加重几分∝别是之后羯国又有众多兵众涌入建德宫中,虽然他们并没有即刻向单于跳攻,但可知他们入宫绝不是为了与晋军打一声招呼那么简单,无论当下有什么原因,之后不久必会向晋军发动进攻。

    而奋武军若还停留在此,接下来的这个夜晚未必能够挺得过去。毕竟将士们再怎么悍勇,也不是铁打的,而且羯国皇宫也根本不是他们能够固守待援的主躇在,所以在这个天黑降临之前,奋武军必须要撤离此境!

    眼下的单于台并西六宫,诸多宫藏珍货都已经打包完毕,足足装满了上百架大车。而一些中朝宫苑中流落出的所代表意义非凡的礼器禁物,沈云则分授将士们贴身收藏,即便是那上百车的珍货财物运不走,这些东西却不能丢。

    让沈云比较遗憾的是,他已经命人将当下所占据的诸多宫室仔细搜索良久,却没能发现传说中的传国玉玺的踪迹。想想这也理所当然,毕竟传国玉玺干系重大,某种意义上而言就代表着天命所归的正统所在,羯主石虎肯定要贴身收藏,绝对不会放在襄国宫中。

    随着诸多珍货打包完毕,羯国那些赤带缚额的宫人们也都草草整编一番⊥算沈云不打算带走她们,但是单凭奋武军这两千出头的兵力,根本不可能运走数量如此多的货品。至于之后一路归途,这些人能有多少生抵枋头,那就看各自造化了。

    此刻距离天亮还有不足一个时辰,那些货车、人员已经暂时退到了西六宫外的那广袤猎承,随时待命出发。

    但此刻这猎承却并不再是王师昨夜冲入时那样全无人烟,一些自宫苑中退出的盗匪凶徒,还有从外界涌入的各家权贵私兵部曲们,不乏在此游弋。当他们发现这一队庞大车马时,也都流露出不加掩饰的觊觎,只因晋军威名太过凶横,才暂时没有人发动进攻。

    大部分兵众人员转移走后,沈云并没有即刻撤离,而是率领几百名精卒殿后留守单于台。他虽然已经做出了理智的安排,但心里其实还是按捺不住的蠢蠢欲动,除了殿后之外,也是想看一看接下来是否还会有机会出现,继续在羯国皇宫内大杀一通。

    但之后事情的发展,却不免让沈云大失所望。原本那些权豪部曲们冲入宫苑之后,本身也是混乱嘈杂,叫嚷着让皇后出见他们,喊叫声甚至在单于台都清晰可闻,一副还要继续乱下去的架势。

    但之后这些喊叫声却渐渐平息下来,奋武军斥候攀墙眺望,甚至发现那些权豪部曲们开始各自择地驻扎,再也没有了将要大打出手的迹象。

    羯国兵众归于平静,对王师而言自然算不上什么好消息。沈云甚至率众绕过建德殿,杀向其中某一路人马,希望能够继续挑起骚乱,但可惜他的好运气大概到此为止了。当他进攻那一路人马时,虽然那一路人力不能支,连连败退,而其余各方也只是冷眼旁观,并没有上前救援的意思。

    眼见挑起纷乱无望,沈云也只能防守,他不敢追击过甚以至于陷入群众包围中,只是在撤离的时候冲入建德殿中劈砍一番,并打算纵火烧殿。只是等到奋武军撤离之后,羯国那些人马便快速上前,将殿中火势扑灭,没有继续蔓延开来。

    奋武军以几百微众,能够在群敌环伺的情况下冲入代表羯国最高权威的建德殿中破坏一方,而各方人马只是冷眼旁观,不敢强阻,这无论如何,都是值得大夸特夸的威武事迹。但大概是沈云期许过高,因此产生的欢乐便也太少。

    在退回单于台后,沈云也就不再寄望能够继续扩大战果,开始真正准备撤离。单于台下层土石搭建的台阁,向上几层则是竹木雕梁,眼下既然将要离开,沈云便也不再客气,直接下令纵火焚烧,之后又将火种由此向四外抛撒,很快建德殿后的宫室便冒起了滚滚浓烟。

    “晋军猖獗至此,诸位难道还要继续观望?”

    看到建德殿后冲天而起的烟柱,前方一名羯国权贵已是恨得脸色铁青,顿足大骂道:“我等既然已经入此,却还观望眼见晋军坏我君王居所,如此羞辱,我等还有何面目再见主上!”

    其余各路人马自然也是群情激涌,因为晋军如此目中无人的羞辱而愤慨不已,但在听到这人咆哮后,却有人冷笑道:“主辱臣死,阁下既然如此高义忠诚,何不即刻率众扑杀?只要有人肯先拔冲锋,我等自然踵从追随,必杀南贼于苑!”

    此言一出,场面顿时冷清下来。他们十多户人家一起涌入建德宫内,单纯从数量上而言已经将近万众,早已经远远超过了晋军。

    但若是具体到各家部曲多寡,还真的没有哪一户人家能够笃言可凭一己之力胜过晋军。毕竟他们只是权斗的失意者罢了,即便是有财力豢养更多奴仆部曲,谁又敢在国中私自集结上千的部曲私军?

    眼下的情况,很明显晋军已是去意已决,正要临走前带上一波首级上路,谁先冲上谁要遭殃。若他们还各自有职事在身,所统帅乃是国中部伍人马,晋军敢在他们眼皮底下如此猖獗嚣张,肯定也会有人忍不住勃然大怒,上前与之交战。

    但现在他们若要上前,所牺牲的可是自家的部众家底。即便是也有人按捺不住,但在各方俱都冷眼旁观、引众不出的情况下,也没有多少人敢于在此刻争先。

    于是建德宫中便出现这样一幕奇景,虽然羯国各路人马环绕此中,规模远胜于晋军,但却各自拥众不发,只是一脸激愤的远远望着那区区几百晋军在宫苑之间任意游走,大肆破坏,并且频频做出将要扬长而去的姿态。但晋军越是如此,各路人马反而越发不敢轻动。

    “且容他们猖獗片刻吧,建德宫毕竟君王起居所在,我等臣子也实在不便过分恣意游走。但只要他们离开宫禁范围,野地中便是待宰羔羊,岂能容他们生离国境!”

    这么干看着也不是个办法,而更讨厌的是那一路晋军明明走远了、忽而又出现,更让气氛尴尬不已,于是众人也只能做厉态讪笑,以此来互相安慰。

    不过此时各自心底倒是闪出一个念头,那就是此乱之后,这座建德宫是绝对不能再用了,即便不考虑眼下所承受的屈辱,单单前前后后的路径便被晋军摸了个七七八八,之后主上若还归居在此,只怕宠幸妃子的时候都要担心墙角会不会有敌国探子在听墙根,不能人道。

    这些羯国权贵们,本就粗鄙少礼,忠心与否更谈不上,突然有人这么一讲,顿时有人忍不住便笑出声来,笑声中不乏浓浓的恶趣。虽然之后笑声陡然顿住,但神情古怪者却越来越多,可见还是有许多人控制不宗联想那种画面。如此心迹,倒也算是苦中作乐。

1342 变故横生() 
襄城公石涉归、上庸公石日归,都可算是羯国本族耆老,算起来都可以说是羯主石勒一个时期的人物。但若说他们与石氏皇族有多么亲厚、确凿可查的关系,其实也未必。

    羯胡内附年久,而且本身也不是匈奴那种传承有序或氐羌那种族裔众多的势大胡族。至于羯主石勒,不过是武乡羯胡中部落小帅出身而已,大概可以类比于晋人中的乡豪门户。

    而且由于羯胡本身在诸胡之中便不算是强势族群,所以石勒的出身还要更低微一些,否则不至于被掳掠售卖为奴隶。

    至于石勒之后的崛起,其实也与部族没有什么关系,察其半生轨迹,一直都是在给人或为奴仆、或为爪牙,充满了背叛与依附。所以石勒这个人,抛开其功业如何不论,哪怕在本身的羯胡部落内,风评都不甚高。

    只是随着势力越发壮大,同族之众毕竟在心理上更亲近一些,石勒也开始注意笼络羯胡人众。而对于羯族那些耆老们而言,他们这座浅塘竟然有幸涌现出一条恶蛟,自然也就乐得依附。石涉归等人,本身便是羯族中各拥部曲的豪帅人物,在这种情况下也乐得与石勒攀上关系,以宗亲自居。

    但之后石虎当国,特别是用酷烈的手段诛杀夔安等一众羯国耆老,石涉归等自然也受连累,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权柄却被夺走了。

    当皇后郑氏的私诏送入石涉归手中时,他已经是嗤笑不已:“贱婢魅宠于主上,才稍得人上之名分,如今孽子乱国,我等肯不计前嫌出面定乱,已经是不负先主的恩义。这蠢婢居然还自恃名位,不愿出见宗老臂助!”

    虽然言辞中充满了对皇后郑氏的鄙夷,但当打听到周遭受此私诏的不过寥寥数人,石涉归心里才好受一些。他虽然与那些人家一同行入苑中,但也并不觉得那些人真有多少够资格与他同出同入、平起平坐。

    如此看来,皇后不愿直面众人,只召几名她以为能够亲近信任的耆老重臣商论事务,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但话虽如此,石涉归眼下既不便自引部曲入见,但也没有胆量孤身入见,毕竟皇后身边还有一个凶残成性的太子石邃。

    于是他便去与并受私诏的石日归等人碰头商议,很快便达成一个共识:他们入内拜见皇后可以,但却不能这么轻易就入见,皇后也必须要拿出诚意来,特别是需要保证他们人身安全。

    口信传入未久,不多久便有回信传来,这一次传信者竟然是博陵公石遵亲自至此,这也算是一种入质了。

    “诸位贤臣宗老,能够于此际慨赴国难,母后对此也是深有感激。但毕竟内外有别,当下主上又远在信都,母后实在不便出见外廷群僚,只能为此权宜。眼下派遣小子前来礼邀,还望诸位不要见疏。当务之急还在定乱,宫苑败坏至斯,诸位也都有见,若还不能共举定乱,迟则祸患更深,力将不及啊……”

    石遵本就是石虎诸子中少有能够笃守礼节者,此时放低姿态、恳切十足的面见众人,也让在场那几人颇感受用,甚至上庸公石日归忍不住感慨:“殿下好学笃静是好,但也不敢绝远人前啊。以至于我等虽然久在国中,竟然不知主上膝下贤子壮成……”

    这种虚辞吹捧,石遵自然不会当真,更何况若非眼下情况特殊,就算他对储位也有企图,也根本不必折节交好这样一群早被投闲置散的老贼们。

    但无论如何,石遵的到来总算让人打消疑虑,追从石遵行入皇后宫中。皇后端坐以待,至于太子石邃,也因为当下身份敏感和性情乖张,并没有在此刻出席,以免更加坏事。

    众人行入礼见皇后之后,皇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由少子石遵出面转达她的意见。首先便是襄国此乱缘由,暂且存而不议,当务之急是要从速扫除外患。至于石涉归等人,皇后全权受命他们统领襄国目下所有人马,定乱事宜一应委之。

    石遵较之乃兄之高明,就在于此了。虽然都是同一意图,但他却绝不会像石邃那样傻不愣登的直接逼令这些人将黑锅扣在领军将军王朗身上,同时干掉其人坐实罪名。

    他只是抛出一个诱饵,让这些人去欣喜争抢,而这些人想要达成意图,顺手就需要完成石遵真正需要他们做的事情。

    果然石遵话音未落,石涉归便不乏精明的开口说道:“皇后此桩任命,可是包括禁卫在内。王领军督掌禁卫,这可是主上临行前的命令……”

    “主上所命,老妇怎敢质疑?但目下宫苑都已纷乱如此,王领军却不知所踪,老妇目下所能依仗者,唯当下亲近之诸公而已,大事若不委于诸公,老妇一介女流则待死矣!”

    听到皇后不乏悲切之声,又见这妇人虽然自称老妇,但仍体态丰腴、面容姣好,全然不似已经生养两个壮儿的模样,这几个耆老贵胄也都难免面潮心热,心中立即便涌现几分寻常不曾具备的豪情担当。

    这话说得不难理解,虽然主上命令王朗留守宫禁,但王朗却擅离职守,皇后也只能委托靖难数人平定祸乱。而禁卫乃是襄国目下在编规模最大的军伍,理所当然该有他们几人统率。

    尽管眼下所谓禁卫军权还只是一张画饼,但几个被冷落年久又终于大权得握的老家伙们这会儿已是激动不已,只有那石日归有些忐忑道:“当此时刻,王领军未必肯乖顺交出禁卫军权……”

    “交或不交,又由得他?他本就辜负主上重任托付,连累宫禁破败至斯,事到如今,还有面目把持权柄不交?”

    石涉归这会儿却是老脸潮红,一脸激愤道:“皇后临危受命,老臣等义不容辞,这便招取禁卫之众,为国杀敌!”

    “晋军仍在苑内施暴,还请诸位能够持重相忍,从速以定。”

    石遵又在旁边加了一句,他是担心这群人本末倒置或是过分拖沓,致使内乱再上台阶,叹息道:“若非少子羸弱,兼母后身畔也乏人护持,我真想追从诸位上阵杀敌。唯今诸事只能托付诸公,非常时势或从权宜,之后祸福,我母子必与诸公共担!”

    这便是直接鼓励这些人用强去抢夺禁卫军权了,石涉归等人未必能够尽数洞悉当中凶险,但这会儿也是豪气干云道:“晋军犯境者,不过区区数百千众而已,往年老子一场阵斩坑杀便远超此数。若非此际主上不在国中,在任者又才非当选,否则岂容贼众猖獗!”

    如此双方算是初步达成了共识,而石涉归等人也派遣一部分部众言为保护、实则也是将皇后母子监控起来。

    而在离开皇后宫前,他们又亲自绕行前往拜见佛图澄,言为求卜问吉,实则也是要看一看这位连主上对其都礼敬有加的大和尚对此是何态度,待见佛图澄只是寻常应对,而他们又是求吉得吉,他们便也满意的行出。

    王朗所在的襄水防线,此刻已是混乱异常,大量民众被那一路疑似晋军推波助澜的逼到襄水沿岸,或是哀号或是愤怒的向此防线冲击。但这些人众不过乌合,在襄水沿线已经有了调度配合之后,一时间也难将此防线冲溃。

    而那一路疑似晋军,因为前方有着大量生民聚集,也阻拦着他们不能即刻冲到襄水近畔与羯军正式交战,双方便隔着一道涌动的人潮,在此境地中遥相对峙起来。

    队伍中的晋军兵尉名为徐无病,此刻也是有些一筹莫展,他们奋武军的确是临战忘命、悍不畏死,可是眼下拦截在他们面前的,却是那些惶恐至极而又手无寸铁的寻常民众而已。要他挥刀劈向这样一群惶恐的民众们,他还没有达到那种狠戾的程度。

    不过眼下也并不能说是失算,他们毕竟是将王师旗号堂堂正正的打在了襄水近畔,消息之后肯定会快速扩散开,此前率部向北而去的将主沈云只需要稍加留意,便不难发现他们这一路人马所造成的声势,肯定会想方设法的与他们达成战术上的配合。

    不过话说回来,眼下的沈云还真的没有精神再去打探他随手派出的这几十名兵众,昨夜所以指派,在沈云看来只是随手一招闲棋,并不奢望徐无病等人能够在城南营造出多大声势,但就算无功,凭奋武军这几十人众强悍战斗力,在动乱中保命且从容退出并不是多困难的事情。

    所以这南北两路,眼下算是彻底的失于联系,沈云并不知徐无病等人已经在城南营造出如此大的声势,而徐无病他们也不清楚将主已经攻入建德宫中,且正在携带重货赃款准备撤离此境。

    动乱之中,变数诸多,徐无病等人眼下还在被王朗所组织起的战线阻拦在襄水南岸不能冲过。

    可是突然前方人潮如泄洪一般向北面涌去,徐无病等人也不知发生何事,眼下他们只能受到前后左右那些或惶恐或狂热的民众裹挟,随着人潮继续前冲,唯一能做的只是抱紧那一面仓促赶制的旗帜,希望借此向奋武军主力传递信号。

1343 引颈受死() 
襄水防线所以崩溃,自然还是羯国自乱阵脚的结果。

    领军王朗身先士卒,为了阻拦乱民冲过襄水往城北蔓延,不可谓不尽力。但他心中也多有焦虑,担心将士们在与乱民对抗中消耗太多体力,等到后面的晋军真正冲到近前时将无力再战。

    所以当他得知襄城公石涉归传讯言是将要率领部众投入此中作战时,心中虽然不乏疑窦,但也喜出望外。

    在他昨夜联络众人之中,襄城公石涉归算是家势较强一个,虽然权势被剥夺,但本身便是羯族耆老豪帅,有其固定的族众部曲近千之众,若襄城公能够加入此中,他所承受的压力将会小上许多。

    对于这一路即将到来的强援助力,王朗也不敢怠慢,他亲自撤下阵线自浮桥行过襄水,匆匆迎上前去,远远便见到襄城公石涉归正率部向此而来。

    若是王朗昨夜身在建德宫正门处,应该能够敏锐察觉到这一画面似曾相识。但他眼下本就不乏焦躁,更兼昨夜刚刚与石涉归达成某种程度上的共识,也并不觉得石涉归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改变心意。

    所以当双方靠近,石涉归手上大刀陡然向他劈下时,王朗一时间头脑一片空白,完全想不明白石涉归何以如此。但从石涉归的方面,利弊权衡却是很清楚,王朗与他所言,或是动之以情,或是诱之以利,但最终能否兑现,还只是一个空想的愿景。

    可是现在,皇后那里已经明确表态,只要他有足够的手段与能力,便能将王朗取而代之。一个前途不怎么明朗的期许,与当下便唾手可得的机会,该要选择哪一个,石涉归哪怕并不怎么精明,也能从心取舍。

    “某奉皇后陛下诏命,立斩误国奸贼!诸禁卫将士勿惊,皇后仁德,允尔等待罪立功,随我杀贼!”

    若石涉归仅仅只是杀了王朗,其实后果影响还有限,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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