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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6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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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强又连忙拱手道谢,而另一侧的康恂便也适时行上,用颇有几分夸张的语调说道:“不意郎君竟是薛使君爱子,实在失礼!薛使君威戍河东,我等贩夫走伧也都深仰厚庇。郎君竟然走入此中,更兼贺翁亲自相送,在下也非贪货忘义之流,即刻便引郎君入厩,若有喜爱畜力,尽管牵走。”

    康恂口中说着,心中却是烦恼哀叹。他与贺苗搭配,贺苗帮他引见一些时流人家膏梁子弟,高价卖出马匹后,两人均分利得,做了也不是一次,彼此配合倒也娴熟。

    而且贺苗不独可以为他招徕顾客,若是对方事后察觉有什么不妥,因之而延伸出什么麻烦,由于忌惮贺苗,也都不敢声张。否则此一类的事情,康恂也不敢做的太多,他就算是过境的强龙,也不好得罪那些地头蛇的土豪太甚。

    讲到地方上的土豪,薛家便是河东境域之内最大的土豪!

    河东别的人家,能在河畔得有一角之地,便能趁于商事大收利货。薛家籍在汾阴,从汾阴到蒲坂这中间百数里的区域,往年便都受于薛家庇护,归治之后,行台便也干脆直接将之尽数划归薛家。

    由这一点,便可以想见薛家乡势之强盛。河东一众乡流,可以说是唯其家马首是瞻。更不要说如今的薛涛督护河东诸军府事宜,乃是沈大将军引为璧石重用的大将。

    康恂一边致礼,一边以隐晦的眼神望向贺苗,心中暗道老兄你不是开玩笑?这哪里是肥羊,简直就是熊罴猛兽啊!他就算胆量再大,若真得罪了薛家,日后整个河东只怕都成了他不能涉足的禁区。

    贺苗却回给他一个淡定眼神,那是一切照旧的意思。康恂闻言后心中更是忍不住腹诽连连,更觉得左右为难。

    薛家诚然强得很,但这个贺苗也不是什么寻常之流啊,且不说目下直接监管河东马政的职事,本身受封的名爵甚至比薛涛还要高一等,而且在王师中多有关系。甚至就连沈大将军驾临河东,贺苗都能凑上去应答几句。

    康恂行商走贾多年,也是心思灵活之人,转念便想到更多。贺苗这个人虽然平时有些贪财,但也绝非不明利害,精明得很,不该沾手的绝对不沾。他不会不明白薛家家势的兴旺,却还亲自将薛强送到马市里来,除了想要痛宰一刀之外,只怕当中还有别的意味。

    且不说康恂尚在那里皱眉不展,薛强已经笑着说道:“我不过只是家门一个白身犬类,此前又多在河洛驻留,康君不认识我自是正常,不算失礼。今次归乡恰有良友相伴,得悉马市兴盛,便来游望一番,若能访得良驹代步自然最好。康君也只需要公允买卖,再说其余,反倒是逐客了。”

    薛强如此和气的态度,倒让康恂有些意外,不免多看了几眼,更觉这个少年郎无论仪态还是性格,都显出不错的教养。可见外间流言蜀薛豪武粗鄙,倒是有些失真。

    但看到仍然眯眼负手站在一旁的贺苗,康恂心情不免又沉重起来。他低头作思索状,沉吟好一会儿才作出决定,无论贺苗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既然来到自己这里,他自然没有让对方失望的道理。

    且不说过往双方狼狈为奸的愉快,单单一点,薛家强则强矣,但也只限于河东一地,而且还是深仰行台扶植。而贺苗则不同了,本身便是大将军府下旧人,谁也不好说王师中多少戍将与他交情匪浅,影响何止一地。

    他若因惧怕薛家而令贺苗厌恶,河东马市这里自然是难以立足,只怕转往旁处也难免要受敲打啊。

    一念及此,他脸上复又流露出殷勤的笑容,又对薛强笑语道:“郎君出身名门,自是见多识广,我有幸能够为郎君引荐良骥,若不尽力让郎君满意而归,不独怠慢了郎君,也辜负贺翁期许,还是毁了自己的评誉啊!”

    说话间,他便将几人引入自家马场的范围。说起来,他所租用的这一片马场,也是属于薛家的产业,不过眼下磨刀霍霍,自然不会言及这些话题。

    贺苗对此地熟门熟路,肯屈尊将薛强送来已经是看在将要入手的财货,自不会跟随前往马厩那臭气熏天的地方,便被康恂指使家仆将他引到河畔凉阁安坐。

    康恂这个马场规模极大,占据了整整一大片河湾处的草地,此刻草地上正有人来人往,或是选购马匹,或是马场中的仆役在放马活络筋骨。

    “此处马场果然不凡,较之河南几处都远有胜出啊!”

    看到马场中热闹气氛并随处可见的高头大马,跟随薛强同行的一个少年便叹息说道。

    行走间,康恂也打听出这些少年各自身份不凡,想来也是,薛家如今乃是河东巨旺人家,能与薛强这个家门嫡子亲近往来的自然也不是什么俗流。

    “我家马畜主要还是河西马种,较之塞马要神骏得多,当然日常饲养也就繁琐一些……”

    康恂不乏自豪的介绍着自家马场,顺便点评一下时下一些主流马种优劣,塞马耐力足、能负重、擅远行,但爆发力却不够,且相对矮小一些,至于河西马则高大威武,奔腾有力,神骏得很,但却不擅长翻跃崎岖道路。

    康恂主要经营的便是河西马,能够从遥远的西陲转运到河东来,足见其实力与经验,他也是颇有自豪的。

    当然这些只是粗略的划分,大凡经营马事的马商,饲马、相马之外,对于马种的择优杂交,兼取各种优点,如果不懂这些,便算不得登堂入室,只能赚点辛苦钱罢了。

    这些基础的马事知识,康恂自然张口就来,但旁边却有几个少年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张口说道:“场主还是带我们去看一看马厩罢。”

    外边散养的这些马匹,望上去虽然也都不乏高大,但却算不上是什么好马。真正的良驹,不会与普通的马杂养,这几个少年看来也是经常走访一些马场,眼界倒是极高。

    听到少年们不耐烦的口气,康恂倒也并不羞恼,只是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些稍有几分神秘的色彩,凑近过来低声道:“几位郎君看来也是深识相马之道,倒不知你们可曾听过河西龙驹之名?”

    “河西龙驹?场主厩中竟有如此良种?”

    听到康恂这么说,一众少年们俱都脸色一变,包括薛强在内也难以置信的望着康恂。

    眼见几个少年的如此反应,康恂也不由得感慨果然一个个都不是寻常人,贺苗今次真是给自己带来一个不小的麻烦。

    所谓河西龙驹,乃是一种河西良马的雅称,神骏异常,兼具诸多马种的优点,可以说是河西马中屈指可数的良种,哪怕在河西,数量也绝对稀少,仅有少量从盘踞在西海郡中的鲜卑吐谷浑部落流出,而且其配种培养的方法也被吐谷浑严格保密,不使外泄。

    这种神驹之名得传中州,还是在王师上陇之后,陇右都督庾曼之在清扫陇上各境胡虏,偶然间得获踪迹,如获至宝,使人一路悉心照料送入河洛行台。之后虽然也是广索,但吐谷浑本身便游牧不定,也不是势力范围太强的部落,却是所得甚微。

    康恂也是因为经营河西马路,才道听途说得知此事,但是真正的河西龙驹,他却一直不曾得见。整个中州大概也只有洛阳行台才有着百十匹的数量,其讯息也并没有广泛传播开来,康恂这么一提,少年们俱都反应激烈,可见也是消息灵通。

    “几位郎君太看得起我了。”

    康恂闻言后便摆手否认,且不说他根本没有这种神驹,哪怕是有,也要想方设法进献给行台大将军,才能得利最多,让这些膏梁子弟看上一眼都会觉得是莫大损失。

    少年们听到这话,俱都失落无比,转而又各自谈论起有关河西龙驹神异种种的传言,所知竟然比康恂还要详细。可以想见,他们该是有亲长在行台担任要职,才会接触到此一类小范围流传的事情。

    “我虽然无幸得获神驹,但也常年出入陇边、河西,偶得几匹珍畜,疑似龙驹遗种……”

    听到康恂这么说,少年们眼眸复又变得晶亮,连连催促他相引一观。

    康恂便也不再推辞,唤来家仆耳语几句,然后便带领着少年们直往马场深处而去。随着渐入其内,马场的防卫也变得严密起来,多有豪奴持杖游走其间,神色警惕的望向往来人众。

    甚至在几个防事完好的马厩外,居然还有带甲武贲持械在外站立,一望可知必是王师精勇士卒。眼见康恂居然有能力让王师出面护卫,少年们望向他的眼神便又凝重几分。

    康恂见状便也矜持笑笑,其实那些王师战卒跟他没有什么关系,是各部军主放在马场看守他们所预定的战马,待到完全采购完毕一起带走,但康恂也不作解释,乐得保持神秘。

    还未靠近最深处的马厩,已经有嘹亮透彻的马嘶声传来,听到这个声音,少年们脸上振奋之色更加明显。

    闻声相马,随着行台统下武风炽热,各地也流传诸多所谓《伯乐相马经》之类的古籍著述的印本,少年们大概也是熟读马经,对自己不乏信心,所以连家人都不多带,便敢直接来泥沙俱下的马场选马。

    康恂常年经营马场,说起来并不怕顾客懂得相马,事实上越是此一类自以为眼光卓越者,才更舍得巨款购马。而不懂的人本身便对马匹乏甚兴趣,即便来此,也不过草草选择几匹驽马用其畜力,反而不会得有巨利。

    待到内中一个马厩,康恂举手示意家仆打开栅栏,然后对少年们笑道:“几位郎君都是知马者,我就不作厌声讲述,也免于自作吹捧,反而诱导各位判断择选。”

    听到康恂这么说,少年们对他评价不免又高几分。往常他们走访别的马场,场主恨不能口沫连天直将缰绳塞入他们手中,相较而言,这位康姓场主姿态就淡然得多了。

    几个少年鱼贯而入,视线很快就被厩中几匹大马所吸引。凉州大马骨架高大、爆发力强,这是一个非常显著的特点,厩中几匹马便深得精髓。

    “毛色欠佳啊……”

    一个少年搭眼便皱眉说道,很快旁边便有人笑语道:“得其精而望其粗,在其内而望其外。着眼皮毛,何言知马!”

    康恂站在马厩外,听到里面传来的讨论声,忙不迭将头转到一侧,差点忍不住喷口笑出。相马一道,博大精深,特别细节诸多,最是考校人的经验与眼力。康恂经营马事这么久,都偶有走眼的时候,几个少年单凭着几句马经便想泥沙中淘到美玉,无异于天方夜谭。

    几个少年却不知康恂心理如何,在马厩中绕着那些马匹打转,有的摸其头耳、有的望其口齿、有的抚其筋肉、有的数其肋骨,不时啧啧称奇,偶尔低声讨论几句。那种专注兼精深姿态,就连康恂都自叹不如。

    少年们足足观察了大半个时辰,各自选定一两匹之后,牵出马厩然后在外试跑一番,便各自择定一匹。其中一个少年故作老成,行至康恂面前皱眉道:“这几匹马倒也可称良种,但场主所言龙驹遗种,似乎有些言过其实了……”

    康恂这会儿心内已是乐不可支,闻言后则连忙说道:“是啊,我也只觉得这几匹马质胜于寻常,因是有此怀疑,姑且一说,实在不敢笃定。”

    薛强则行上前来说道:“叨扰康君良久,这几匹马我们便选定了……”

    不待薛强说完,康恂便连忙让人送来各种上好的骑具,同时连日常照料这几匹马的马奴都表示一并赠送,毕竟马性差异微妙,真正良驹还是要照顾顺手的人一直照顾才妥协。

    他更是表态说道:“先前所说,绝非戏言。郎君远游归乡,更兼挚友同游,这几匹马便算我贺郎君归于故里……”

    薛强手中持着一根精致马鞭,摆手道:“康君莫非又要逐客了?我若生受如此珍货,只怕近乡也难归家啊。”

    话讲到这一步,姿态表足,康恂便又请几人同往去寻贺苗。该要敲诈这些人多少,还是要贺苗来拿主意。

    最终交易完成,自有马场奴仆跟随薛强等人去取财款。康恂望望眼睛眯成一条缝的贺苗,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特别想到几匹压厩的劣马,竟然在贺苗的暗示下要到三百多万钱的高价,这钱烫得康恂都不敢收。

    贺苗倒无康恂那种忐忑,眼望着薛强等人离开,口中啧啧:“薛氏真是豪富巨室啊,区区小儿几百万千花费都面不改色!”

    说话间,他又望向康恂,笑语道:“这一次便不再如常了,想来给你太多你也不敢留,二十万钱吧,也算用一用你的马场。”

    康恂听到这话心中更是一苦,心道我恨不能给你二十万钱,只求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招惹这一类的麻烦!

    不过看到贺苗一脸欣喜状,康恂也是忍不住的感慨,这个老胡所以敢拔薛家虎须,也真是有胆色。

    稍作沉吟后,他便又说道:“贺翁有事能念到我,那就是我的荣幸。分利多少,我全听贺翁吩咐。只是近来我有一事难决,不知贺翁可愿为我稍作指点?”

    说着,他便趁贺苗心情正好之际,将准备结束马市转作茶叶的想法讲了一讲。

    贺苗听到这话,脸色却是陡然变得严肃起来,上下打量了康恂一眼,才叹声道:“若非我知老康你是何等根脚,听你此论,真要怀疑你是否行台大宗门户所出了!”

1292 烈火烹油() 
听到贺苗这么说,康恂心弦不免一颤,继而便又忙不迭说道:“我区区一介走贾,若无贺翁亲昵照顾,衣食都将匮乏,又怎敢奢望能入行台大将军耳目。是了,贺翁这么说,应该也是有嘉言教我吧?”

    讲到这里,他望向贺苗的眼神便有几分羡慕。

    说实话,他从淮南都督府时期便行商于中州与关陇之间,可以说是是眼见着沈大将军并其文武一步步成为中原霸主。他性格中本就有险搏的成分,未尝没有放弃商途加入沈大将军的麾下,谋求一番男儿功业的念头。

    但也不得不说,由于积久的原因,无论淮南都督府还是目下的行台,对于谋进的胡人都是警惕有加。

    尽管康恂祖上内迁关中年久,早已经与诸夏生民无甚区别,但身上多多少少还留有一定的胡人血统,这也成为他的一点顾忌,没敢放下所有奋身投入。可是这一点迟疑之后,行台发展更是迅猛,他更没有了加入其中的契机。

    贺苗则不同,其人看似有些贪鄙,但却是目下的行台中寥寥可数能够身居高位的胡人之一,而且负责掌管的还是对军事有着极大意义的马政,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位高权重。老实说如果不是其人有着贪财的小毛病,凭康恂的身份,是不可能与之建立起深厚私谊的。

    贺苗旧名贺赖苗,言之行台旧人绝不为过。他加入大将军麾下时间甚早,早在大将军还困于淮南、决定晋祚命运乃至天下大势所归的那场淮南大战前,贺赖苗便投入大将军的麾下,并其故旧刘迪为王师投献数千匹战马。

    而这些战马之后也成为王师最重要的战略资源之一,为王师击败羯胡大军乃至于收复整个豫州,都有着巨大的意义。

    贺赖苗也因此功得到沈大将军的嘉奖重用,积功封侯,整个人的人生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特别随着沈大将军权威越来越甚,王师军势越来越强,其人也是一路的水涨船高。

    之后贺赖苗便厌弃自己胡风浓厚的姓氏,索性直接以“贺”为姓。虽然这也只是掩耳盗铃,想要让人彻底忽视他胡人的出身,大概还要换一个头。但他乐意如此,也没人会在这种小事上向他挑衅。

    贺苗微眯着眼,摆摆手又返回康恂马场中的居舍,待到室中仆役俱都退出,他才望着康恂笑道:“老康你这人,倒还有几分恭良眼色,换了旁一个发问,我才懒得给他指点什么坦途财路。”

    康恂闻言后又忙不迭拱手施礼、连连道谢,用十足恭谨的态度给足了贺苗面子。

    这自然让贺苗笑逐颜开,他如今名爵、权位都不缺乏,本也不必折节与马场中这些商贾结交,所以还要如此,主要还是为了满足被人恭敬仰视的这种乐趣。

    他笑着摆摆手打断康恂的话语,然后才又说道:“行台之强盛,远不是你们这些贾人观望就能尽知。大将军才器伟壮,就连我这个久从麾下的老仆所见都不过百中一二。譬如目下这河东之境,往年不过废墟一片,任谁到此都要愁困烦躁,厌见所有。可区区几年之后,又成什么模样?”

    康恂虽然急切于听教后事,对贺苗一通长篇大论倍感不耐烦,但也还是耐着性子连连附和。

    “行台规营地方,河东如何成果,已经无需再提。但天下之大,王法通达的津要所在,又何止河东一处啊!”

    听到贺苗总算是言及实际,康恂也不免精神一振,端坐倾听,却又听贺苗笑道:“你们这些商贾也是幸运,能与大将军并生此世,大将军人世圣才,大凡耳目及处,你们只要跟随在后,也都不愁大收巨货。”

    这个道理,康恂怎么会不懂,否则便也不会急切于向贺苗打听。

    自觉卖足了关子,贺苗才又说道:“茶货外销,这也是大将军一直力主的事务。往年天中华赏供销,不过小小试水而已,如今探路也算有了收获,之后力推大举也就在这几年之内”

    这种含糊的讯息,自然不是康恂所需要的,类似氛围的变化,他其实也早有感受,否则也根本不会动念于此。他想要听的,还是行台对此究竟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在酝酿。

    “老康你想直入汉中,这眼光也算精准。茶货主出南土,江表都是大将军故旧华族,你想去分一勺利也是做梦。我记得你乡籍华山,南出秦岭,便可直抵汉中”

    康恂自然点头,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便利,他才动了这个念头,茶叶产于南面,江表所产自然是目下市上主流,但他也察觉到蜀中同样盛产,只要能在汉中立足扎根,不愁拿不到蜀货,而且蜀中贫寒,货价也是低廉到了极点。

    但他所以犹豫不决,主要还是因为目下的汉中、巴蜀还在成汉控制之中,虽然他在汉中的关系也传信说是在荆州王师频攻之下,成汉局势已经危急,国中又多不平稳。王师收复巴蜀,只是时间问题。

    而时间问题,就是商机所在。康恂一介商贾,就算有些能量,又哪里能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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