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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6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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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打磨成宝气内蕴而又锋芒毕露的锐利璋器,使人不敢迎头对视,自有一股压迫感让众人心情都变得忐忑起来。

    虽然大将军仍作寻常姿态登台落座,但众人也都隐隐猜度应该有什么事情发生,更加好奇的如同百爪挠心,又担心此事或于他们各自有涉,偏偏又不敢直接开口发问,一时间心情可谓烦躁至极。

    最终还是杜彦恃着有杜赫这一层关系,壮着胆子似随意状开口说道“桓侯他们几位,莫非是因厌于乡士陋声,才抽身而去?”

    沈哲子闻言后便笑起来“他们诸位,本就各自职劳在身,此前所以出席,只是担心我独当乡士贤流,或有彷徨情怯,难堪众望。幸在众位乡流待我友善,使我如沐春风,他们自然也就弃我这无聊闲人而去了。”

    众人听到这话,俱都附和一笑,心中却默念应该胆怯彷徨的是他们这满堂乡士才对。只是沈大将军不愿多提,他们自然也不好再作穷问,只能将这一份好奇、不安压在心内。

    沈哲子返回后,便从陈奎手中接过速记的各种言论,翻阅一遍后,才又抬头说道“今日集宴诸位,本是取意消遣同乐。不意乡贤标立,雅论诸多,使我受益匪浅。先贤旧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此诚至理名言。受教之余,我也不免惭愧,王业兴复,正需广采群力,共铸金瓯,行台负此使命,竟一时不察致使众多美士闲卧乡土,才力虚养不能令世道得益……”

    众人听到这话,心跳不免加快起来,因恐打扰大将军的思路,甚至就连自谦的话语都不敢多说几句。

    “行台取士,自有章制。并非怠慢贤流,只是包括我在内,也都是微力负大,艰难前行,不敢夸言具备中朝名流臧否识鉴之英明,能慧眼辨识才器深浅、旷达包容,因是也只能将才选之责付予规令。或有倾世大才,人不能识其渊博、法不能量其深浅,不屑与我庸才共举,我也只能惭愧抱憾。”

    沈哲子讲到这里,便又抬眼望向众人,继续说道“但若诸位不因我浅薄而存意疏远,又能恪守行台取士章制,愿以才力兼济天下,则行台必不相负,王命共担,公器分授,牧治苍生,同赴盛世!野贤落寞,是三公失责,怀才不遇,沈维周难辞其咎。之后刺史府尚有征贤之礼,还望诸位乡贤才力踊跃应征,而我并中州群士也将在行台虚席相待!”

    殿中众人听到这里,心头纵还有杂念也都尽数抛在脑后,一时间俱都变得无比热切。此前他们所以困扰落寞,除了行台政令实施所带来的压迫之外,主要还是因为没有一个稳定通畅的渠道加入到行台统序中来,自然难免有行台看不起关中人士的牢骚。

    可是如今沈大将军公然宣告,之后行台要大规模的在关中选拔士流分授职事,虽然对于行台的选士章法还有疑惑,但这无疑意味着以往高冷难近的行台总算给他们敞开一道门户,让他们可以循着一定的标准加入其中。

    而且大将军言辞之中主要还是突出了“章制”,也让众人明白了此前杜彦与韦谌的两种论调虽然还没有争出一个胜负,且大将军也并没有正面的发表看法,但却用实际行动做出了选择。

    于是众人又望向坐在大将军另一侧的韦谌,眸中已经难掩羡慕目光,暂且不论行台取士的章法标准是什么,最起码韦谌算是前程预定了。

    韦谌这会儿也是激动难耐,若非高坐殿上为众人所瞩目,只怕已经要忍不住击掌暗贺一声。他努力压制住心中的喜意,垂眼向下望去,在侧方殿堂馆院学子的座席区域里发现了自家幼弟韦轨正也满脸喜色的望向他,于是便重重的点了点头。

    杜彦既在心里羡慕韦谌运气好,能够体察上意,之后暂且不论整个杜陵韦家家势如何,最起码韦谌这一支算是得有扭转处境的机会,另一方面,他也不免感慨于自己在这当中扮演一个垫脚石的不光彩角色。

    不过很快他便也释然了,他家自有杜赫这样一个行台大员,又与大将军家门有着姻亲关系,也实在不必着眼微处,艳羡旁人。

    心中略一转念,他便又笑语说道“关陇之地,罹难日久。王师光复,使我乡土生民再发新生。往年适乱之际,谋生艰难,又哪能得享此等盛宴。今日之集会,既有世道昌盛之美,又有群贤争辉之美,我只遗憾自己无有妙笔,不能壮篇详录盛事,赋说于后,扬播及远,以供万众赏叹。”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望向沈大将军,一副欲言又止模样,暗示意味十足。沈大将军诗赋之名也流传颇广,他们这些乡士赴宴,对于大将军的品性雅好自然也都有一番了解。于是随着杜彦讲完,其他人也都不免发声感慨,希望能得壮美诗赋再给今日盛会锦上添花。

    江虨这会儿还在思考之后西行前往凉州的事情,听到众人如此发声,又偷眼望向大将军,自觉得诗赋之类雄篇,哪怕才情再高也难俯拾皆是,于是便开口打个圆场,笑语道“或诗或赋,言情述志,意达即美,文学之事,自然人可共襄。诸位有此抒情之欲,自可畅所欲言,稍后辑录刊定,也是一桩美谈。”

    说话间,他又点名指向席中几人,因为主持《关陇门第考》事宜,对于关陇才士当中有多少才情盎然之选,他倒也如数家珍。

    之后他又望向大将军,笑语道“目下殿中尚有馆院少流,俱是大将军礼聘厚邀名师教养的少贤英流,枯坐则寂寞难免,不妨让他们也加入其中?”

    沈哲子闻言后便点了点头,面向偏殿的方向笑语道“你们这些学子,大概也都久存才器久蕴、无从彰显的忧愁,今日得列此中,更兼关陇贤流汇聚,正是小子扬名良机,放情挥洒,不必拘束。”

    学子们听到大将军这么说,一个个也都激动难耐,待到侍者发下纸笔,便都绞尽脑汁,开始组织辞藻。

    至于沈哲子,倒也没有太强的表达欲。往年他所以颇为热衷文学之道,一者也是为了沽名,二者是为激励人心。至于说真正有多少创作,那也未必。从这一点而言,他倒比较佩服魏武曹操,功业如何且不论,那种澎湃如潮涌的激情,是他多有不及的。

    殿上众人或是捻须吟咏,或是垂首构思,一时间气氛便有些沉闷,哪怕是一些粗豪的乡野武夫,也将此视为一个可作表现的机会,也想凭此稍搏青睐。或许欠于水平,也都在苦思回想蒙童时所学的声韵基础。

    由这一点也能看出来,这些关陇豪右们或许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最起码在个人素质一桩还是有一些底限保证的。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虽然行台一直在努力构架人才的阶梯培养机构,但是随着统治的疆土越来越广阔,人才的缺口还是不容小视的。

    这些现成的人才加以挑选任用,也是一个立足现实的解决办法。

    众人各自用心,殿中一些百无聊赖而东张西望的胡酋们便得以凸显出来。他们或是内附年久,也久习诸夏风俗,但若讲到这种文化活动,则实在是力有未及,此刻更有一种被孤立的落寞感。

    沈哲子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些人,心内若有所思,稍作沉吟后,便摆摆手让陈逵行到近前来,摊开纸张研磨待录。

    没办法,诗赋还可以剽窃,但书法这种扎实的手上功夫,沈哲子也实在是有欠自信。所以动念选在这个时节西巡,其实也是因为早前家中苦练笔法自觉进步有限,小儿阿秀又受罚练习书法、进步明显,沈哲子耻于与小儿较技,索性暂避远行。

    宴会半途转成文会,江虨、杜彦等人作为仲裁,又盛情邀请郭荷主案,规格倒也极高。在场时流,文化素质也都是参差不同,或得一段短句便文思枯竭,但幸在结束的早,也都热切的请侍者传送上席。自然也有人吟咏苦思,力求雄赋压人。

    沈哲子吟得几段绝句,待到陈逵誊写完毕便放在了案头,并不急于示众。得于空闲,便拿起时流上交的作品诵读起来,心中也是多有感触,关中文气不盛,时流措词也都古朴,倒是不及江东或壮气、或艳丽各种文风品类之多,水平如何姑且不论,也胜在朴实可爱。

    他特意翻看到那个韦谌呈交的作品,见有“邀得寸毫用,不负七尺身”句子,便笑着望向对方,颇有几分嘉许勉励的意思流露。

1285 为我斩单于() 
时间悄然流逝,殿中始终有悠扬悦耳丝竹之声,倒也不至于冷场。

    虽然众人参与的积极性很高,但这也毕竟不是什么士大夫云集的雅集,真正落笔成篇上交作品不过两百多份,其中绝大多数人还是自惭藏拙,不再献丑。

    江虨等几人围绕着郭荷端坐,各自案上都堆放着一些时流上缴的作品,各自传看品评,打上一个或优或良的评价。基本上每一份作品都在几个案间流传一遍,最终汇总到郭荷案上,由这位大宗师最终裁决。

    一时间众人倒是被这种方式所吸引,心内也隐隐略有所悟,不免便有了更多的想法。

    本来就是宴中闲戏的提议,倒也并不过分的严谨庄重,很快结果便出来,并一些优秀的选篇被送到了大将军的案头上。

    沈哲子草草翻阅一下,便发现这结果非常有趣。最终被挑选出来的佳篇大多为赋文,相对而言,赋要比诗对个人的文化造诣要求更高,凡能成篇,评价便要高上一筹。其实诗赋词曲包括更及后世的笔记、之类,也代表着文化的逐渐普及与开放,不再是少部分人所把持的特权专利。

    而这些排名靠前的赋文,主要都是出自馆院学子之手。当然这也并不足说明学子们才具已经远远胜过了在场这些关陇时流,仅仅文辞上的表现,并不足代表一个人才能的全部,而且这些馆院学子们平日便深受考试的折磨,提笔便信手拈来,也实在不值得夸耀。

    尽管沈哲子明白这些,但这些馆院学子们的表现也着实让人感到惊讶,特别是主案的郭荷将每一篇诗赋都通读一遍,对于这些馆院学子们的造诣更生惊艳之感。

    虽然之前也有一些学子上前问答交流,但在这样的场合言谈难免流于浅表,难得深入。落笔成文,却是一个人更深层次的学问、思想和格局的表露。

    这些学子们各自学理造诣未必有多精深,但却能自成章法,于事于物已经有了自己的格局感受,这不免让郭荷大感吃惊。如果说之前表态想要前往河洛游历还不乏应景的客套,那么眼下他是真的萌生出这样一个念头,想要走入天中,看一看行台究竟何种文教手段,竟然能取得如此丰硕的成果。

    其实将馆院学子们的作品与这些关陇时流们摆在一起评价,本身便不公允。这些学子们年纪虽然不大,但却在天中学府久受熏陶,众多时流高选云集天中,哪怕是一块顽石,长久熏陶也能渐有美器姿态。

    而关陇这些时流久生于乱世,更加难享受到成系统的学业教养,即便是杜家这样自有家学渊源的门户,所学也不过只是囿于门户之见,视野要狭隘得多。更不要说还有诸多根本就全无家学传承的豪右人家,能够识文断字,勉强落笔成篇,已经是自学不辍的上进表现了。

    这一点沈哲子是深有感受,虽然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老爹便吹牛说他家几代治公羊学,还让沈哲子不明觉厉、惊了一惊。之后便也渐渐明白,所谓几代治学,不过是将古籍篇章摆在家里保养,闲暇时念上几句。

    他家若真有什么家学传承,不至于沈牧、沈云几人放纵成那种唯得武用的材质。穷得只剩钱,到现在权势滔天,至于真正的底蕴还是浅薄,这就是沈家目下的真实写照。

    当然作为这个世道的天命之选,沈大将军自然不会被现实难住,既然短期内不能完成底蕴上的超赶,那就直接改造社会风气和时人的价值观,实现弯道超车。

    这是之后关陇集团中的鲜卑豪门都明白的道理,沈哲子自然信手拈来。南北事功第一门户,这个口号喊出来,谁又能反驳?

    抛开这些遐思,沈哲子让人在殿上诵读那些优秀的选篇。而江虨也在一侧适时补充道,这些篇章虽然是一时兴致之作,但之后也要整编成册、刊行发放于世,并且会录入馆阁中。

    讲到这里,由不得不提行台的另一桩制度。

    乱世持续年久,对文化是一种非常大的伤害,一些记载着古人思想精华的古籍难免要在动乱中被摧毁失传。为了鼓励民间呈献私藏,行台便也在各地设立经馆,呈交者除了会获得钱财奖赏之外,一些意义重大的捐赠者甚至还会直接授予爵位。

    除了搜罗古籍,各地经馆也会录入当下时人的编著,一旦时流作品被录入经馆,便会由行台出资,刊印发行天下。

    这种一举成名天下知的机会,自然对时流特别是那些饱学之士有着非常大的诱惑。他们或许不好权位,但是对于自己一身所学的著述能够风靡于世道之内,凭着自己的才学搏得文名,还是有着非常强的欲求。

    当然也不是没有既不爱权位,也不爱虚名的人,那种人无欲无求,几近成仙,由之恬淡自守便是了,无谓再去打扰。

    听到自己的作品也能得享如此殊遇,那些得以选拔优异的人也都一个个喜形于色,又懊恼仓促落笔难免失于琢磨,便存念稍后一定要再仔细打磨一下作品,以免为天下文学之士所笑。

    之后以杜彦为首的时流们又有所醒悟,连忙盛情邀请大将军为这一部将要面世的文集作序。但沈哲子却笑着摆摆手说道:“大宗师安然在席,凭我区区微学,岂敢自夸卖弄啊!”

    说着,他便望向另一席中的郭荷。郭荷迎向大将军的目光,稍作沉吟后便捻须笑道:“承蒙大将军雅重,如此老朽却之不恭,便孟浪僭越了。”

    郭荷对此其实不甚热衷,但听到江虨讲述这一部文集之后命运如何,心里也小生一点念想,实在关陇乡流们殊少佳篇,完全被一众中州少进压过风采,让他担心刊行之后,会让天下时流误以为关西学问浅薄,他点头应下作序的任务,也算是为关陇名誉而战。

    郭荷这样的宗师人物,居然也愿意加入此一类的应酬事务中,这倒让沈哲子颇感欣喜。此一类的人物举止动作自有号召力,对于之后陇士向行台靠拢也有着很好的表率作用。于是沈哲子便命人将郭荷请入静室,由其雕琢作序。

    之前乡士挥毫,自然也有人注意到沈大将军身旁的陈逵代录篇章,众人不免好奇,又纷纷请观壮篇。

    沈哲子倒也不拘泥,直接抬手将自己的诗作摆出,乃是几篇乐府五言,而后自有侍者上前,当即便诵读起来:“天兵下北荒,胡马欲南饮……”

    这开篇第一句,浅显直白,哪怕一些文墨不通之人,听到之后也能明白意思。因是整个殿堂中的氛围骤然一凝,众人俱都不乏狐疑猜测并惊诧,一个个敛息凝神,整个殿堂中只剩下侍者吟咏之声:“横戈从百战,直为衔恩甚。握雪海上餐,拂沙陇头寝。何当破月氏,然后方高枕……”

    整篇诗作,也无晦涩典故,坦然直叙,只是描写雄军出关远征胡虏,寥寥数句勾勒出将士沐恩用命、辛苦作战,却敌于远的英迈慷慨形象。如此一篇,便压过此前诸多诗作。

    只是众人这会儿却念及大将军特殊身份,以及刚才桓宣等人离开的古怪,心中便不免暗诵“胡马欲南饮”云云。

    “塞虏乘秋下,天兵出晋家……”

    如果说之前众人还有几分狐疑,可是再听到之后的诗篇后,心中便已经渐有了然,脸色也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们未必对沈大将军有多了解,但如此一篇借着一篇的诗作紧扣塞虏、天兵云云,如果当中没有什么玄机,那就怪了。

    看到殿堂中气氛骤然变得压抑起来,沈哲子心中不免暗道一声抱歉,李白《塞下曲》诚是难得的雄壮之作,流传千年的名篇,被他引用于眼下这个时节,结果这些关陇时流久为兵祸虐害,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眼下一个个都忧心忡忡的样子,反倒无心再去欣赏诗作的壮美情怀。

    用兵陕北、河套,乃是一个跨地域的战略大调整,沈哲子也根本无意封锁消息,况且瞒也瞒不住。所以引用《塞下曲》雄阔之作,也是为了给时流稍作铺垫,让他们不要乍惊乍乱。

    可是现在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常年的兵祸给关陇乡众所带来的心理阴影之大。眼下殿中这些时流还是关陇之间的精英时选,仅仅只是些许端倪的透露已经让他们一个个隐有惊悸状,可以想见事情若真传扬开,想要让民间少于惊扰,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他便抬手制止侍者继续诵读,直接从席中站起来垂眼望向众人,笑语说道:“胡马未可惧,晋儿志难屈。谁能横行远,为我斩单于?”

    听到大将军如此发问,殿上众人不免更加侧目有加,他们倒也未必是怯懦,只是一时之间骤然听到如此一个消息,似乎乡土又将兵戈大起,一时间不免有些接受不了,反应也都慢了几分。倒是那些馆院学子们,听到这话后眸中已是神采流转,一个个作跃跃欲试状。

    这种氛围持续未久,已经有人醒悟过来,抬腿扬臂张口欲言。

    就在这时候,突然殿下响起一个迈步阔行的脚步声,一个人影穿过众多坐席,抢在旁人发声之前,扑通一声跪在大将军座下,继而便响起一个激动的有些变形的声音:“大将军雄威天授,岂是区区塞胡丑类能扰!仆虽恨生胡属,幸能仰知天命,愿为爪牙走狗,扑杀犯境群胡!”

1286 雄大当国() 
抢先越众而出这人,自然就是氐酋伏洪。因为动作过于急躁,他整个人扑倒在地,头颅也重重撞在了地面上,就连平阔的殿堂地面都被撞得发出一声闷响,脑壳更是被震得嗡嗡作痛。

    然而此刻的伏洪,却根本不在意这些许疼痛,两手手指紧紧扣住地面,直接都隐隐有些发白,显出其人心情绝不平静。

    没有经历过山穷水尽、前途断绝的人,体会不到伏洪目下的心情,哪怕仅仅只是一点微末的希望,对于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他而言,都需要抓紧不放。他不是生来谄媚,也不是贪生怕死,早年称豪一方的霸气与如今的卑态形成鲜明的对比,无论何种的姿态表露,更多还是不甘就此放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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