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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6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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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却没想到,来年战事再启,行台所投用的兵力远远超乎关中豪强的想象,甚至杜洪都被吓得逃离长安、向西遁逃。也正是因为没有对行台的力量有一个充分认识,三辅豪强们也没有足够的时间掩盖掉与杜洪贼军勾连的证据,而这些证据,便成了之后李弘此类酷吏所以成名的依据。

    甚至于凉州张氏不得不退出陇上,也是因为此前并不觉得行台在攻克三辅之后,还有余力随即便发兵陇上。

    按照真正正常的步骤,其实行台在返回头来营建河东的时候,最起码也需要一到两年的时间来积蓄力量,才能保证之后西征摧枯拉朽的势头。攻克长安之后,再立足京兆逐步吞食三辅,有了三辅这样一个关中精华的根基地,稍得自补之后,才有继续更进一步战略目标的可能。

    像是永嘉之后,匈奴汉国虽然势大一时,但愍帝司马邺走入关中建制延续中朝,在那样不利的情况下都维持数年之久。

    当时的汉国兵强马壮,攻打关中的刘曜也是一时之雄,但屡番用兵都频频受挫,之后才选择先攻克陕北上郡、收取那里的氐羌胡众为用,拔除掉关中外围,最终才攻入关中。

    但就算是这样,关中也不可称安定,为了镇压内部种种叛乱,刘曜花费了六七年之久。而这段时间里,正是关东的石勒飞速壮大、兼有河北的时期,等到刘曜有余力出关作战时,已经不再是石勒的对手,洛阳一战被擒,身死而国灭。

    越在动荡的年代,时机与节奏的重要性便越能得以彰显。行台在西线战略如此快节奏的达成目标,之后存在的难题便都势如破竹、迎刃而解。而其中最重要的是,虽然行台各种手段节奏飞快,但却步伐稳健,没有丝毫不稳的迹象。

    之所以能够达成这一目标,就在于行台背后有着一个庞大且高效的物流网络,能够用最小的成本、最快的时间、最有效率的方式实现物资的跨地域调度,通过物资的调度再去获取更大的利益增长机会。

    具体到对关中的经营上,行台之所以敢于罔顾三辅豪强的心意如何,如此大规模的编民入籍,除了绝对强大的武力震慑之外,还是因为有着足够的物资输入。

    要知道这些籍民可不是一个个枯燥的数字,而是活生生的人,睁眼就要吃喝。如果没有足够的物货基础,强将这些生民控制在手中,要么活活饿死,要么酿生民变。

    就算是要大规模的授田屯垦,农作物的生长收获也是需要一个周期,而且前期还必须要有足够的投入,这完全就是一个无底洞!

    哪怕到了现在,单凭屯垦的收入,不要说维持数量庞大的镇戍军队,满足生民自身需用都远远不足,而这样的情况,最少还要维持两三年的时间。

    之后行台又要开始筹划继续北伐河北,就算家底再丰厚,也不可能再继续投入到关中这个无底洞。所以从去年秋日开始,行台向关中的物资投入便逐步缩减,四方赋税俱都收留府库,用以准备之后的河北大战。

    因此目下的关中,巨大的物用缺口都要仰仗民间的自发补充。这其中虽然也有鼎仓在宏观上的调控,但想要让商贾们动起来,利润的诱导必不可少。

    关中百废待兴,屯垦虽然卓有成效,但也远远未到外销的水平,而且民众久乱之后赤贫疲敝,就算有外界物用涌入进来,购买力多少也着实堪忧。

    但关中也并不是没有优势,那就是自然资源极为丰富,而且劳动力颇为充足。行台复治之后,首先便以封禁令将山野河泽俱都封锁起来,牢牢把持在手中。之后大索游食,编民入籍,掌握了大量的劳动力。

    有了这些资本在手之后,便有了与各方商贾对话的底气。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还是,河东的营建提供了一个庞大的物货转运节点,之后对关中水道疏浚修整、沿途设立仓储、邸舍等等基础设施,商道牢牢控制在手中。

    这些布局完成之后,行台便不需要再担心关中货用奇缺、物价飞涨,越高昂的物价便意味着越庞大的利润,只要有商货上路,行台便能沿途得利,哪怕商税仅仅定在一个非常小的比例,单单沿途运输、存储等等所收取到的利益,便堪称海量。

    沈哲子所以特别礼待张重华,也不仅仅是因为张骏的身份如何,事实上私底下他和张骏应该是相看两厌、彼此蔑视,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搭伙发财。

    行台所把控的物流商途,目下还仅仅只局限在黄河以南的诸夏之地。而张骏虽然远在河西,却控制着联通西域的重要商道,双方在这方面,算是达成一个共识,将陇上作为东西物货的一个交汇点,共享各自掌握的商贸资源。

    其中一个比较突出的例子,那就是马匹的交易,河西有良马,中国则物货充足,这当中利润之高足以令人乐而忘命。为了刺激西向的商贸,行台并没有垄断马市的交易,而是将一部分资源与经过挑选的商贾分享,在关中直接收购他们贩运来的马匹。

    单此一桩暴利诱惑,便足以带动数以亿万计的物货向关中涌入。而商事所带来的种种好处,才是关中元气得以快速回复的重要原因,使得关中无论军政,俱都能够齐头并进。

    这当中内情种种,张鉴在汇报中自然不可能尽数透露给这些关陇时流。但就算仅仅只是些微数字的透露,便足以令在场时流震惊莫名。

    “雍州入事以来,还算薄有可夸,总算没有辜负诸位乡士贤流的信任托付。但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距离士庶咸乐的大治盛世还很远,仍需万众齐心戮力,盛世才可有望啊!”

    眼见众人一脸诧异震惊之色,沈哲子也不免有些自豪并得意,甚至还要超过军事上的阔进。毕竟他本身也不是什么不世出的将才,宏观的战略上还能制定把持,但具体的战术执行还要仰仗麾下一众宿将,少了几分参与感,喜乐便也难免会有几分隔阂。

    可是行台的施政治理,他却是亲力亲为,包括目下所拥有的强大系统优势,也是由他一手打造起来,能够让这些关陇时流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心中也实在有不可言道的快乐。

    在场一众时流,这会儿是真的不知该要如何表达心中震惊。他们虽然也能感受到关陇过往这段时期种种变革,并且不乏人因之受惠,但却没想到放眼整个雍州刺史府的层次,所取得的成果体量之大,要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其实有许多人在惊诧之后,心中多多少少涌出一些怀疑,觉得张鉴可能是在夸大其辞,故作惊人之语。而且长达一个多时辰的陈述汇报,他们在接连受到震惊之后,记忆也都渐渐模糊。

    不过大将军倒也贴心,待到张鉴汇报完毕后,便又让人将一份份印载着简报内容的金箔函文发放到在场每一个人手中,摆明是事实确凿,不担心这些人去细细查证。

    之所以要如此行事,也不仅仅只是单纯的炫耀行台事功。沈哲子最主要的意图,还是要给这些人造成一种心理上的失衡感与失落感。

    行台兴治关中,这些地方乡户的参与度很低,但事实证明,就算没有他们的参与,行台仍然能够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单凭这一点,便足以打消掉他们心中仍存的一些优越感。

    而且也是在另一个角度告诉他们,行台并不同于他们过往所接触的那些政权,他们以往所赖以生存的对于乡资势力的把持,在行台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而且这种自闭保守的生存方式,注定会让他们逐渐被边缘化,不能分享到行台最核心的利益层次。

    这当中深意几重,在场时流能够领会多少,这不是沈哲子需要考虑的事情。聪明人自然会迎合世道进程,顽固老朽者注定又会被世道所抛弃。

    他给关中带来的不仅仅只是表面上的收复与免于兵灾的和平,还是一个新秩序的生发。

    如果在场这些人还仅仅只是以旧思维来思考如何处理与行台之间的关系,那么甚至不需要多久,之后几年时间里,在场这些参与宴会的人便会发生几次大换血。其中有相当一批人,会消失的波澜不惊。

1277 兄弟异心() 
宴会仍在继续进行,但气氛隐隐透出一股压抑。

    行台肯于将一部分关中经营的成果披露出来、公之于众,这种态度倒是让人感觉颇为新奇并饶有兴致。而且此刻也有许多心思单纯的人因这些披露出来的成果而感觉振奋不已,认为乡土复兴有望。

    但也不乏人能够感受到这态度之下那种隐含的强势,一种虽不宣诸于言语但却实实在在的威慑。

    张鉴汇报完毕后,便又返回了自己的席列中。之后殿堂内又有了新的布置,中间腾出一块数丈方圆的区域,而后一批伶人鱼贯入场,开始上演一些戏剧,剧目则是后汉班超威震西域的故事。

    这种戏剧形式肇始于江东,及后又在中州得于发扬光大,这种视听俱佳、形象鲜活的艺术形式,很快就获得了南北士庶的青睐,发展极为迅猛,且渐渐有了各种风格流派,如正戏、雅戏、军戏、俗戏等等,其唱法也包容诸多,主体源于乐府,兼采各方俚曲。

    此一类的视听娱戏在关中还是新奇,一俟上演开来,很快便吸引了相当一部分的注意力。班超出行西域,扬汉威于远邦,原本只是存在于史籍故纸上的旧事,如今鲜活上演于面前,也的确让人为之神往。

    像是居席上方的郭荷,对于这戏剧便流露出非常感兴趣的神色,饶有兴致的欣赏着,不时与人讨论几句史籍上的相关记载,并不吝惜表达自己的赞赏“经义艰深,春秋悠远,白首穷读,形容枯槁,终究有欠教化之泽。拣选旧事,鲜活演绎,使人如随行亲望,大义渐达,实在大善。”

    沈哲子闻言后便笑起来,离开自己的席位微微欠身表达对郭荷的敬意,继而又说道“郭公乃是陕西儒宗,经学冠冕,能得赞赏,实在幸甚。先贤或言或行,自有大义包蕴其中,可惜圣王之道渐微于时,难免使人有蹊径难行之叹。行台治事以来,于宣教一端须臾不敢懈怠,天中也多冠带苦学,但也不敢自言堂皇,实在深盼能有郭公此等贤道大宗师襄助辅成,这也是南北饥渴困顿之众殷切之望啊!”

    听到大将军言辞之中不加掩饰的招揽之意,张重华也忍不住望向郭荷,想要看看此人心意如何,是否也如对待他家的示好一样不加理睬。

    眼见大将军离席屈就,郭荷也稍作侧身以示恭谨,继而拱手道“大将军贤明当国,匡扶社稷,我等关陇野众,也都深仰行台威泽,广有受惠。礼及老朽卑鄙之流,深感荣幸。西土偏野走卒,不敢望庙堂之用,但也久仰天中品类之盛,盼能得于瞻望。”

    听到郭荷虽然婉拒了自己的招揽,但也并不排斥前往天中进行学术上的交流,沈哲子倒也比较满意。

    他对于郭荷其人,倒没有什么认识,只知其人在关西时誉崇高,但若真的引用于行台,也还没考虑好该要置用何处。只要其人并不排斥与行台的接触,沈哲子相信凭着行台的包容力,也能得于恰当的吸收。

    等到他归席之后,又顺势召来几名馆院学子,就在席前稍稍展露才气,请郭荷之类关西学宗进行点评。

    身为馨士馆学子,韦轨同样有幸列席于侧殿。眼见正殿上一些优秀同窗们能与大将军和郭荷这样的关西大宗师对面论道,韦轨心里同样充满了羡慕,不过倒也并没有太多失落。

    他所出身京兆韦氏,旧年乡势确是不弱,但却素无家学,一直到达天中才有幸接触艰深的经学义理,学问造诣尚是浅薄。这一点自知之明韦轨还是有的,明白自己即便是得于登殿,更大几率还是要见笑于人。

    因有这点认识,对于自己不能在这样盛大的场合里得于彰显,羡慕之外,韦轨更多的还是一种自惭并知耻后勇,以此来鞭策自己。

    宴会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后便稍作罢席,大将军起身离殿,入后稍作歇息,殿堂内时流也各自起身活动一番。

    趁着这个机会,韦轨也离开他们所列席的这一方侧殿,转去寻找自家家人。他今次回来本没有通知家人,之后于石积市中发生一场闹剧之后,便更加的深居简出,到现在都还没有归家探望。

    大将军离开殿堂后,弥漫在大殿中那股淡淡的威压便也消退许多,此刻与会众人或在殿内、或立廊下,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小声议论。

    韦轨行过人群,偶也听到他们讨论的话题,有的在述说着武事的兴盛,有的在讨论那戏剧在视听之娱上的新趣,也有的在评论天中学子风貌如何,但讨论最多的莫过于此前雍州刺史府长史张鉴所述说的内容。

    众人所以对此有着浓厚兴趣,一则是此前并没有接触此类资讯的机会和途径,二则是受到了太大的震撼,此刻谈论起来,惊诧之色仍然难消,但也不乏人言语神态里持狐疑态度,对此不敢深信。

    老实说,韦轨在听到这些后,心中也是无比的惊诧。今次归乡,他已经明显感觉到乡土的巨大改变,当这些改变被罗列为具体的数据之后,较之往年认知中前后对比的云泥之判,才让他有了一个更加直观的认知。

    不同于乡人们对此还存怀疑,韦轨却是深信不疑。他久在天中,对于行台这种行事风格已经感受颇为深刻,而类似政务数据的披露,在天中也都是寻常,甚至馨士馆中就有保存历年此类籍册的藏书楼,任由学子借阅考据,得以更全面认识行台历事以来的发展与变迁。

    对于这些数据真实性的怀疑,天中早有,而且由于学风开放宽容,甚至就有人将这份怀疑付诸行动,亲自动手审查其真实性,所得结果证明真实无误。

    虽然在天中居留时日尚浅,但韦轨却深受天中风格感染,今次回乡,多有格格不入的感觉。就像耳闻乡人对那些数据表示怀疑,这其实很简单,抓住其中一些数据走访统计,真伪如何都可追溯。

    但总有人懒于行、勤于断,只会做出一些不负责任的揣测,反倒暴露出自己的浅薄与无知。百言不如一行,当这些人还在夸夸其谈的时候,浑然不知在他们的认知之外,整个天下早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韦轨在殿堂内外游走片刻,才在大殿之外的一座偏阁里找到自家族人,他的兄长韦谌正与几名相好的乡士散坐在偏阁里,各自手中还持着印制精美的图籍正在低声议论,大概也是讨论于此有关的话题。

    察觉到阁外有人行入,便各自噤声,显得有些警惕,待见是韦轨行入进来,阁内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阿兄。”

    韦轨阔步向前,对着兄长韦谌深揖为礼,他的父亲壮年而夭,韦轨可以说是被兄长教养成人,因此对兄长也是素来敬畏有加。

    韦谌年在三十多岁,颌下留着浓密的短须,隆鼻方脸,望去自有一种不苟言笑的严肃。看到韦轨行入进来,他眸中喜色一闪而过,旋即却冷哼一声“既然早早便归乡,为何至今才来见?如此亲伦之道,莫非也是天中教你?”

    听到阿兄语气不善,韦轨也垂首不敢反驳,只是恭敬说道“我旧年一意孤行,居留天中,本意能彰乡士风骨于中州,久来寂寂无名,学业、事业都未立就,实在羞惭,不敢……”

    旁边几人见这兄弟间气氛有些僵硬,便开口圆说缓解“七郎这么说,那就太谦了。早前石积市冯家别业之事,我家儿郎也有眼见,七郎你既能相随沈大将军巡行出入,又能于小沈相坐论交,才声达显,已经胜过咱们乡士良多。”

    听到这话,韦谌脸色才有几分缓和,抬手示意韦轨坐到他的身边,而后才又微笑着对人说道“这小子能够知道惭愧,倒也有几分自识。咱们关西乡流向来都有自立世道之内的技力,倒也不必一味求宠于人来彰显自身。”

    阁内众人都知刺史府并京兆府对待韦家实在谈不上和善,此刻听到韦谌如此不以为然的语气,发声那人一时间也有几分尴尬,转又笑道“韦兄风骨硬朗,不媚于俗,也实在是咱们乡流翘楚。”

    “不过一个孤僻乖张的异类厌物罢了。”

    韦谌闻言后便又微笑着摇摇头,继而才又看了幼弟一眼,说道“既然已知自身不足,无能显出天中,今次归乡也合事宜,往后安守乡里,也不必再作那些无聊的杂思。”

    听到阿兄不容置疑的语气,韦轨脸色蓦地一变,也顾不得眼下尚有旁人在场,当即便开口道“阿兄素来教我,凡事都应竟于始终。我入学天中,学业不过稍窥门径,尚有诸多义理需要听教,若是此刻辍学归乡,则旧知俱废,前功尽弃。况家业自有阿兄居治,我才弱智浅,诸事还要仰仗亲长庇佑,即便居家,也无益家事,还请阿兄体恤纵容,允我安于学业。”

    韦谌眼见韦轨反应如此激烈,脸上登时便流露出不悦之色,他还未及开口,旁侧已经有人说道“七郎,三兄留你在乡也是为了你好啊,你怎么能……唉,你又哪里知道,行台薄我乡士良多,你若在家尚有乡亲相望关照,孤立天中实在祸福难测,稍有行差踏错,或还要被人加以穷究,祸及家门啊!”

1278 天中启智() 
韦轨听到这话,更加的不以为然,正色道:“行台治下,法度严明,我自谨慎严守,绝不悖法逾规,言何祸福难测?”

    “天真!你所言进学,若学的只是这些伪善虚无的假说,不学也罢!”

    韦谌闻言后,神态更加的不悦,拍案冷哼,直接背过身去,甚至懒于再看这个不知世事艰深的兄弟。

    旁侧众人听到韦轨这种不谙世事的憨厚之言,也是一脸不认同的叹息:“七郎你这么想,那就实在大错。世道久来至理,便是恃强凌弱,所谓法度如何,不过是施暴于人的掩饰罢了。世道何者当势,俱都不能免俗,行台……嘿,沈大将军其人确是丰采绝伦,但若讲到要将手中权柄与人共享,也实在不可过高寄望。”

    听到亲长一副洞悉世事的语气,韦轨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开口道:“此论我却不能认同,生人所以异于禽兽,在于明伦知礼,正统所以别于逆统,在于章法严明。行台所用,便在于兴复王治,强而不暴,刑而不虐,公器所以授人,在于量才为用。胡虏所以享国难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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