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汉祚高门-第66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这个过程中,出身关中本土的这些土著华族们在其中发挥出来的作用真是微乎其微,几乎没有什么高才贤能涌现出来。

    甚至于就连原本历史上稍后时期崛起的氐胡前秦,整个蒲氏家族可以说是内迁枋头这十几年的时间里才完成了从弱到强、特别加深集团内部的凝聚力,才有了称霸关中、统一北方的前提。而关中土著人物,哪怕在胡亡氐乱之后,表现也实在谈不上好。

    一个时代,一个地区,总不可能所有人都资质平平、不堪造就,还是整个大环境没有给人才提供涌现的土壤和际遇。关中闭塞且多乱,民众困乏于谋生,欠缺了一种敏于天下大势激变的洞察力。反而是一些走出关中的人物,能够激发自身的才力,书写一份属于自己的传奇。

    所以哪怕不是出于对关中民众加深羁縻,沈哲子也真的希望这些关中人能够踊跃加入到整个天下大势的变迁中来,磨练自身,勇逞才力。

    。

1237 氐胡避讳() 
集会的后半程,沈哲子主要代表行台向这些关中人讲述了一下,行台对于稍后整治关中的大概思路。

    首先是长安此地作为中朝国祚一个了结所在,也作陪都规格,确立其政治地位。而三辅境域之内久乱不治,光复之后主要基调就是休养生息。无论汉赵还是羯赵、包括后来杜洪等鹊起一时的割据势力,他们曾经在关中施行的什么恶政,统统予以废除。

    至于关中地区的选派官吏,除了已经确定的三辅长官之外,其他各级官员除了行台任命之外,还要地方推举选拔,然后送往洛阳行台进行考核,之后才会予以正式任命。

    对于关中问题,行台自有强势一面,但也不乏怀柔与让步。毕竟关中秩序无存实在太久,人事行政上的任命不可强求朝夕之间便统一行台政令。

    但沈哲子也告诫这些关中时流不可一味恃此专宠,还是需要积极响应行台政令,争取尽快达于和谐。而在这方面,最重要的举措便是设立县学、郡学等教化场所,学官方面,行台除了委派一部分之外,也会积极募取地方乡贤。

    民生教化之外,还有一点最重要的,那就是创制军府,组建关西王师。这方面行台便不会给予地方乡宗太多话语权,早在江虨起行之前,行台便已经拟定八个军府规制,初期在三辅之地招募组建两万人的关西军。

    但这并不是最终规模,眼下陇上还未收复,冯翊一部分也还在伪汉屠各手中。未来关西军达于大成之后,理想的军队规模应该在二十万左右,其中包括五到六万人的常备精锐军队,其他则是各种梯队的预备力量。

    关中目下的军管状态,还会持续两到三年的时间,而各路入境的王师,则会视情况而定,从明年开始陆续撤离关中。

    而在这一个时期之内,三辅境内各种山、河、渠、塘等俱行军管封锢,凡生民有侵占樵采等行迹,俱都军法问罪。

    这样一个严苛的封锢令公布出来之后,不免令这些关中人士哗然,但沈哲子也并不给他们发表反对意见的机会,只言令出之后,九月开始便开始进行彻底封锢,绝不延期!

    行台所以颁行这条看似蛮横霸道的禁令,也是有着足够的理由。

    一方面关中境域之内乡势割裂严重,尤其民间私自垦拓、挖掘,令得河泽泛滥难治,就连渭水这样的主干道在西征过程中都发生断流事迹,长此以往,水利将更加不兴。这除了给行台控制关中增加障碍之外,也会令关中乏于灌溉,加重旱情,大规模的屯垦无从提及。

    另一方面关中民情凶悍难驯,多有盗匪逃窜于郊野之内,非常难以剿灭。通过禁令将这些山野河泽圈禁起来,既有利于隔绝盗匪危害,也能令大量游食之民服从安置,垦植归耕。

    还有一点就是今次西征,钱粮投入也是堪称海量,短期之内并无可观回报,而未来还需要持续不断的投入。将这些荒废状态的山林荒野圈禁起来,纳为行台直接控制的资源,也能通过对这些资源的开发而获取持续作战的储备。

    若是不能快速抓住一部分可期回报,那么行台在关中行事也只能加强对这些地方乡户的掠夺,才能就近为补,支持下一步的作战。

    毕竟行台这些年虽然也有了一定的储蓄,但不可能完全挥霍于关中这个次级战场,就算眼下还没有具体于河北大规模作战的规划,但也必须要维持一定规模的战争储备。

    事实上这还是行台留有一定的余地,山泽物产虽然丰富,但如果没有一个足够复杂、丰富的产业链进行搭配,无论是这些地方乡宗还是那些寻常游食难民,都不能完全将这一部分自然资源的作用完全发挥出来。

    行台在这方面割取一刀,那么在主要的农耕资源方面便可以不必过分操切,留下一定的缓冲时间,继续扩大垦植规模,达于资源的普世分配。

    这些基本的政令公布完毕之后,集会也已经达于尾声。这一次还不是正式的觐见,稍后行台还要将章程送往建康,得到建康台城的批复之后,再在洛阳祭祀天地先王作正式告捷,呈献关中山河图籍,届时也会有正式的官爵犒赏分发及众。

    建康与洛阳之间,已有驰道勾连,往来行程倒也便捷。这当中还有二十多天的空闲时间,沈哲子也表态希望这些关中贤流能够勇于献策,以补行台施政遗漏。

    整场集会两个多时辰,蒲洪虽然有幸得列席中,但在这种庄重的场合还是多感手足无措,不敢过分表现自己。

    因此在离开泰安堂,返回暂居的旧洛军城之后,念及日间表现不佳,没能给沈大将军留下相对深刻的印象,蒲洪心内也是多感失落。

    返回住所之后,一众族众迎了上来,其幼子蒲雄已经忍不住发问道:“阿爷今日得见沈大将军,不知其人风采究竟如何?是否果真如天中时流盛言伟岸?”

    蒲洪听到这话,忍不住叹息一声:“我虽然只是边胡人物,但年龄渐长,也多见名动天下人物如刘永明、石季龙之辈。今日幸见沈大将军,才知天下盛誉果然少有虚言,这位沈大将军虽然生于南土吴乡,单以人物而论,确是天下少有、人世罕见的俊雅翘楚。其他英雄之辈,或有驰名世道的英迈,但形容姿态真是远远不及,让人感慨苍天垂幸,生此璧人……”

    此刻舍中并无外人,蒲洪也实在没有必要吹捧夸赞,但是讲到此事,神态分外坦承,可见的确是出乎真心。

    听到蒲洪这么说,其他族众也都忍不住议论连连。

    只是待到众人各自散去,房中只留下蒲安、蒲雄等至亲家人之后,蒲洪才让人关紧了门窗,不乏神秘道:“今日我见沈大将军,其人风姿如何惊艳尚是一桩浅事。如此风采高绝之人,兼有雄才壮志,我此生所见人物不少,实在乏人可与比肩。因是才可笃言,如此人物,实难久屈。晋室享国不寿,早年大揽天下尚且不能震慑天下豪强,可知天命早失,如今国业客立远乡,又怎么会有荣幸长驭此等人物!目下这位沈大将军尚还小作屈志,但我料定久后国位必有更迭……”

    蒲安等人听到这话,一时间也都微有错愕,沉吟片刻后才说:“阿兄的意思是,这位沈大将军已经有了盗国的志向和图谋?”

    “人心深厚,哪能尽望。这位沈大将军是何感想,我一个远投浅望的边胡又哪里能知。但旧年刘永明、石季龙之类,胡虏之身大凡稍具势力,都敢窥望尊荣。如今天中行台势力已经不逊两赵,那位沈大将军才力、风采都是绝高之人,就连我见到后都暗觉晋帝实在不配驾驭此等人才,那沈大将军麾下英流毕集,难道就无一二人有此想法?”

    蒲洪讲到这里,语调已经转为笃定:“更可况这沈大将军本身就不是浮华虚荣辈,观其接待关西人众,应答、姿态如何都有谋略施露。此等人物,又怎么可能没有一些自谋设想,甘心长久的位次人后?”

    “阿兄的意思是,晋国必然会有骚乱,咱们仍有机会……”

    蒲安话讲到一半,蒲洪便已经摆手摇头:“我只是浅见微末,凭此敢有什么大望图谋。更何况族丁稀疏,微力难起,河洛行台偏师出剿,于我便是灭族大灾。就算当中有什么凶险波折,不是咱们这些边胡能够轻涉谋利的……”

    “那么……”

    听到蒲洪这么表态,蒲安、蒲雄都有些茫然,既然畏惧水深,又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我只是觉得,那位沈大将军既然大望不止臣节,志力必然都是非凡。若能尽早归从麾下,未尝不可搏此鱼龙之惠遗泽子孙啊……”

    蒲洪讲到这里,眼神已经变得熠熠生辉:“目下这位沈大将军麾下已经勇力广集,若只如此未必能得厚用,所以我是打算……”

    集会面见沈大将军之后,有什么想法的不独蒲洪一人,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这些关中来客们也都各自殚精竭虑,上表行台稍作陈策,希望能够得于采用。

    对于此一类的进策,沈哲子也都让人收集呈送案头,采用不采用尚在其次,主要还是想借此更深入的了解这些关中人物的心迹想法。

    而这其中,来自氐酋蒲洪的奏书倒让沈哲子有些意外。这个蒲洪竟然上奏表态言是新知大将军府下小郎小字蒲生,边胡斗胆犯禁,因是请求全族改姓避讳。

    对于这个蒲洪,沈哲子倒是比较关注,而其人如此谦卑姿态,倒也不让沈哲子太意外,以此逢迎邀好强势者的行为也不是第一次,比如其三子蒲健就因避及石虎外祖父的名讳而改名。只是如今竟因为自家小子的一个小名,而提议全族改姓,姿态可谓更低。

    但沈哲子稍作沉吟后,还是随手回绝了,批复他家小子尚未成人,也不必因此小事折辱世道英雄。

    不过很快蒲洪又有复奏,这一次干脆省了自家的姓氏,直接以奴自称,落款上更是直白的“奴洪”自称,章中倍言边胡粗鄙,实在少知天下时事,无知犯禁,惶恐有加,愿以全族人众入以奴事名父贵子。甚至章尾更言家中劣童名为蒲生者,不堪如此名讳,羞生此世之中,希望大将军能准许他传书回族诛杀这个家门狂徒。

    看到这一奏章,沈哲子真是不得不感慨这个蒲洪真是个人物。其人所言那个蒲生,如果沈哲子没记错的话,大概就是其子蒲健的儿子,换言之就是日后改名为苻生的前秦暴君,却没想到居然会因犯了自家儿子小名的忌讳,要被其祖父诛杀。

    蒲洪自己愿意杀多少亲人,沈哲子真是没什么兴趣。但他却并不愿意让自家幼子卷入这种沸腾物议之中,于是便表态蒲洪愿意避讳那也由他,私下处理就好,实在不必喧嚣于物议。至于奴事自家小儿云云,则实在大可不必,只要能够恭顺为民,便也无人会因此刁难他。

    蒲洪得此回复,却是如获至宝,自备重礼亲向馨士馆求告博学馆士。而这些天中名流们就算不愿搭理此类边胡,但知事涉沈大将军,便也不再推辞,于是很快氐人蒲氏便转以伏氏为姓。而许多中州人士便也因此事而得知,关西原来还有如此一家恭顺边胡。

1238 关中新法() 
行台典仪尚未完成,但随着江虨等人抵达长安之后,各项政令的颁行便如火如荼的展开。

    关中虽然旧为天府,但过去长达几十年的动荡,制度早已经荡然无存。最基本的一点甚至就连各级郡县疆域、籍户等各种图籍都无一所存,而这些便是实施统治最基础的资料。

    秦末刘邦兵入咸阳,唯独萧何谨记这一点,将这些珍贵的资料保存下来,这才给了日后的楚汉争霸夯实一个深厚的基础。

    虽然此前桓宣行入长安时,也曾在这方面努力搜集过,但收效实在甚微,甚至于就连一些中朝的旧籍都多有遗失销毁,而早年无论是汉赵还是羯赵,在这方面的建设更是几近于无。

    所以想要在关中建立起有效的统治,可以说是要在一片白地中从头营建。行台之所以派遣李充担任京兆首长,就在于李充不独只是一个刑名之才,除了酷吏的一面之外,在各种典章制度的建设上也有着非凡的造诣。

    当世虽然主调仍然混乱,天下多有称孤道寡,但若言及兴治于废土,进行大规模的制度建设,无论任何一个政权都远远比不上洛阳行台。

    而这些才能也非凭空得来,无论早年在淮南,还是之后于中原,直至于河洛创建行台霸府,李充等这一批人也可以说是从微时磨练,直至如今已经有了施政天下的阅历积累。

    江虨抵达此境,主要是为安抚人心。所以在到达长安之后,首先便是邀见三辅诸多乡户时流,这其中最顶尖的一批尚在洛阳行台未归,但剩下这些也都是关西之地的中坚力量。

    待到这些人齐聚于长安,江虨首先便传达了编撰《关中门第考》的意图,先彰显华族冠带荣光于此。

    这一举措,也获得了众多关中时流的拥戴,他们之中未必家家都是传承悠久、旧誉浓厚的世族人家,但分别心是人人都具有的。关中久来胡戎杂居过半,这些晋民人家也想通过这一件事将自身与胡夷区别开来。

    而且这是由官方主持编修的典籍,政治意义不可忽略。就算这个门第考并没有太多的特权搭配,但只要各家门户能够得列其中,最起码可以保证他们族人人身安全,不会被列作清算的目标。若是行台朝令夕改,连这种施政执法的权威都没有,那就实在太可笑。

    所以对于这些久承祸乱的关中民户而言,门第考的编撰还并不能让他们第一时间联想到借此加入行台统治团体、成为特权阶级,而是一层保证人身安全的护身符。

    至于江虨主持这一桩事务,许多人在了解到其人家世之后,也都很快便接受下来。江虨在关中虽然无有盛誉,远远比不上王师那些战功赫赫的将领,但其父江统在关中却享有着不低的名望。

    之所以会如此,自然是江统那一篇《徙戎论》。《徙戎论》书成还在中朝惠帝元康年间,氐酋齐万年作乱关中之后,那时关中局势还未完全崩坏,但当中所蕴藏的隐患也已经端倪尽显,江统此策虽然痛陈利弊,但是可惜当时中朝诸王忙于权斗作乱,根本无暇搭理。

    《徙戎论》所言诸多,其中尤以关中受害最深,在久受兵祸虐害的过程中,不乏时人深痛如此安邦国策不能执行,以至于天府、黄泉混淆于一,因此对江统其人也多有追缅怀念。

    江虨得于贤父旧誉的加持,本身又有行台作为坚强后盾,常年专事此类事务,因此很快便在关中时流群体中营造起了不小的威望。

    但凡有所得,必有所舍。对这些关中人而言,江虨自是和蔼可亲,令人信服。那么另一个李充则就实在面目可憎,刻薄寡恩。

    因为随后的封锢令便是由李充颁布且施行,并且一俟公布出来,便表现出一种酷烈执法的姿态。其人调遣长安驻军近万,亲自下场带领军队驱逐长安周边山野泽塘附近的游食并乡户,短短旬日之内,违禁受监者便达于数千之众。

    而整个京兆局面,也因此变得风声鹤唳、几至道路以目。要知道关中久乱经年,垦桑之数本就不足,生民若想得于足够谋生物资,樵采渔猎是非常重要的谋生手段。特别一些乡户坞壁为了能够达到坚守目的,往往也要选择依山傍水所在。

    封锢令的颁行,可以说直接将关中民众赖以生存的资源砍掉一大块。所以这些关中民众如何反应,便也可想而知。

    为了配合封锢令的执行,驻于关中的王师也将戒备等级提到最高,郭诵亲自作为李充的副手,大量游骑斥候遣散于郊野,生民凡有异常集聚的民变趋势,俱都第一时间予以镇压。

    这也多多得益于王师西征过程中的强势,许多京兆乡豪坞壁被摧毁,部曲多离散,即便是再作乡势串联,又怎么可能比得上王师迅敏的动员力度和反应速度。

    眼见通过民变的手段不能阻止行台这项政令的实施,许多乡士便结伴前来长安请愿,痛陈关中乡情特殊,一旦山水封锢,生民必将贫困潦倒至死。

    而这些请愿也谈不上是什么私谋,因为的确是道出了关中一部分实情。关中乡情久来如此,一时间强令如此大规模的改变,骚乱是无可避免的。

    可是就算对于这些请愿的人,李充同样也不客气,规模但凡超过百人,不问请愿内容为何,直接擒拿监押。

    这些乡士们各有民望在身,一旦他们不能集结聚拢成势,单纯靠乡民们自发的组织,即便有些骚乱,但也不足糜烂成为大的动荡。

    而且酷烈执法之外,李充也在推动编户的制度实施。关中制度已成废墟,郡县境域都模糊不清,因此在惯常的思路之中,想要尽快恢复秩序,则就必须要仰仗地方乡户的配合。

    这也是为何胡虏久虐关中,关中仍有大量豪右存在的原因之一。在某种程度上而言,他们的存在就是胡虏统治手段的一种辅助和补充。通过对他们施加羁縻与剥削,效率要远胜于针对生民个体的掠夺。

    但是行台对于关中形势讨论已经良久,早已经磨合整理出了一整套的方案。乡里宗族这样的基本行政和人伦单位,既然短期内不能整合起来,那么就区别于此创立一套新的制度,而这一套制度核心名为“乡社”。

    将乡民编户,集结成社,百丁为一社,三社为一乡。一丁便是一个独立的纳税和服役单位,就是一户人家。换言之,一社为百户,一乡则为三百户。

    搭配乡社制度的还有囤储制度,五尺为一垛,五十丈为一仓,百五十丈为一库。一垛对应一丁,生民劳作产出存储于垛,垛半归仓,仓半归库。

    这既是乡民生产组织,也是赋税收缴制度,粗暴且直接,尤其无论仓垛都是可以眼见的具体容量单位,能够最快速的将概念建立起来。

    这些制度的颁行,首先要建立在对人身的绝对控制上。在此之前,西征军队也早已经将基础铺垫起来,那就是长安周边多达几十万的难民。

    因为法令简便且易于操作,所以单凭李充带来关中的几百名吏员,在极短的时间内,便于长安周边整编出多达七百余社的乡民,这就意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