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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6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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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沈云让功,路永也是多表感谢,抵达战场后便放心向杜洪贼军发动起了冲击。这一战,路永身先士卒,率领麾下精锐人马直杀杜洪中军,浴血激战,亲手将杜洪斩杀于战阵之上,老将余烈仍是可钦。

    这一战后,杜洪余部被斩杀殆尽,而西征战事也终于以收复三辅并长安,斩杀杜洪并其党徒百余乡士而暂告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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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1 传捷行台() 
六月中,长安城周边业已秩序渐成。

    聚集在长安城并灞上等周边陂塬的难民数目已经初步清点出来,合共有三十余万、将近四十万的晋、胡游食。

    这个数目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关中精华大半集于三辅,而长安又是当之无愧的三辅核心,关中生民半集于此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关中久经动乱,生民受害良多,单单长安并其周边居然还聚集着数量如此庞大的民众,老实说就连许多老关中人都大感吃惊。

    其实长安尤其是灞上聚集这些生民,其中将近半数都是王师西征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所造成的。尤其是京兆大量乡豪坞壁被击破,内中荫庇乡民成群出逃。而这些坞壁不乏经营几十年乃至数代人之久,原本赖以生存的环境被打破,生民大量暴露于野,有此数目也在意料之中。

    桓宣作为当下长安王师最高统帅,在维稳方面其实也并没有太好的方法,最可靠还是兵威震慑,令人生惧,不敢作乱。

    随着杜洪于咸阳授首伏诛,京兆西境战事了结,各路王师也陆续集中于长安周边,就连郭诵所率后军也有一部分业已抵达灞上。长安周边所驻王师兵力一时间也达于极盛,将近四万人马聚集于此。

    虽然大的战事已经结束,但三辅全境仍未尽数平定。在行台另有指令下达之前,桓宣军政统管,位于长安的大本营保持一定兵力集结的同时,其他各路人马则拆以千人队伍,陆续派遣外出周边郡县扫荡匪寇,镇压动乱余波。

    这其中比较重要的几项军事任务,分别是派遣庾曼之西进扶风郿城,整肃乡境的同时准备发兵西向征讨仇池国并其周边杂胡部落;另有应诞北上泥阳,作为北境弘武军的补充,防备仍然盘踞北地的伪汉国刘昌明;还有就是为奋武军筹措给养、军械,准备稍后发兵陇上。

    除了王师大军的调度分遣之外,还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就地征发民夫役力。

    在这一点上,长安周边这将近四十万的难民提供了很大的便利,短短二十余天的时间里,单单长安周边便征集起足足八万丁壮役力。这其中一多半都是周边的杂胡部落,由此也可见胡人在关中所占比例之高。

    关中晋、胡杂居良久,彼此之间虽然不乏仇杀残害,但是各种程度的融合也已经相当深刻。若仅仅只是以民族为标准,粗暴的将民众隔离分开,其实很难做到。

    而且如果手段过于强硬的话,若是激起这些杂胡民众警惕自救,以王师当下兵力自然不会害怕,但若真的民乱爆发,那些普通的晋人生民是很难得于幸免的。

    而桓宣之所以进行的这么顺利,关键还是在于茶叶的妙用。

    胡人质秽,容易疫病横生,这虽然只是早前行台随口捏造的一桩谣言,但是在关中却风传极快。关乎到自身生命安全,无论晋、胡民众对此都不敢马虎。

    所以当水军抵达,送来大量茶叶的时候,甚至无需王师再去主动筛别,分散于难民之中的众多杂胡民众都是主动蜂拥而出,希望能够求得茶汤保住性命。甚至出现一些与胡人杂居年久的晋人民众因为惊惧,而冒充杂胡免灾的现象。

    晋军王师能够提供茶叶救治杂胡生民,这让王师的仁义形象在难民之中飞快树立起来。而且随着消息逐渐传播出去,许多还流窜在外的杂胡游食甚至主动投来,这更节省了王师的精力。

    有鉴于此,桓宣甚至专奏表章,希望行台更加重视茶叶这一商品在战略上的作用。若是运用得宜,特别在处理杂胡各项事宜上,茶叶能够发挥出来的作用甚至还要远远超过大军。

    至于这些被征发出来的民夫,也都大有用途,无论是长安城的清理与复建、各条水道的疏通修整、荒田的屯垦修复,还是辅助作战部队,都需要大量民力投入。

    这一日,桓宣尚在处理军务,亲兵又来报言是氐酋蒲洪求见。

    作为目下长安最高统帅,近日入营求告者也是络绎不绝,其中绝大多数,桓宣能推就推了,实在没有太多精力消耗于此。对于这个氐酋蒲洪,他倒是也有几分印象,除了围剿杜洪的功事之外,他印象中对方近来频频求见,似乎真有什么重要事情。

    批复完手头几桩重要事务之后,桓宣略作休息,稍作沉吟后便让人将那氐酋召来。虽然王师西进以来,关中豪强以举义为名者不乏,但是真正能如这个蒲洪一样发挥出实际作用的却不多。单凭这一点,这个氐酋倒也值得他见上一见。

    不多久,蒲洪便被引入进来,一俟入帐便深揖下拜,语调姿态都分外恭谨“陇上边胡蒲某,拜见使君……”

    “蒲君毋须多礼,戎中礼数简陋,从宜即可。”

    桓宣抬手示意蒲洪入席,待见对方不乏拘谨的落座,才又笑语道“今次王师西进,蒲君能感于王命忠义号召,自领部曲儿郎勇战杀贼,得使贼首杜洪伏法受诛,实在壮义可嘉。我奉大将军命暂牧此境,如蒲君此等边中义士正宜褒扬犒奖,只是近来庶务杂多,至今才得暇礼见,还望蒲君不要介意冷慢。”

    “使君言重了……”

    蒲洪闻言后忙不迭又半起施礼回道,他见桓宣案头多积籍簿,便也知对方确是事务繁多而非刻意的倨傲冷落,便也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稍作几句寒暄后便直接道明来意“王命再播关中,我等边伧胡勇也都深感荣幸,若能得助王师一二,份内事迹不敢夸功。只是、只是今次冒昧来拜使君,实在一桩短困……”

    蒲洪一脸愁困,将当下所面对的困境娓娓道来,说起来倒也不新鲜,无非各种物资乏困,希望王师能够仗义相助。

    虽然早前在咸阳坚守,蒲洪部曲精锐死伤大半,但他还是有众多的部众族人北迁于泥阳。原本他是打算率领精锐族众南下渔利、趁火打劫,结果颗粒无收不说,本身族众还伤亡惊人。

    虽然他的这些残众暂时被收养在王师军营中,可是在泥阳还有足足数万之众嗷嗷待哺,因为频频迁徙,粮货早已经消耗殆尽,若再得不到援助,衣食都将无以为继。

    桓宣静静听完蒲洪的讲述,眉头也暗暗蹙起,稍作沉吟后便说道“关中久来乏治,蒲君所陈之困也非一家一族之急。如今王师既然已经入境,此等民困自然不可无视。更何况蒲君本就以助王师,忠义部族更该体恤。如此我便特批事令,蒲君尽快将族众招引至长安近畔,且先优作安顿。”

    听到桓宣这么说,蒲洪先道谢一声,继而又满脸惆怅言道族众物用早已经消耗殆尽,甚至不足迁徙耗用,因此希望使君能够特批一部分物资解此燃眉之急,而且又说他所部其实已经受到弘武军萧元东的招抚,贸然迁徙也怕萧元东那里会生不悦。

    讲这么多,无非是蒲洪自觉目下力量严重消耗,担心族众贸然迁回长安之后,会被此境王师一并整编兼并,丧失了本来的独立性。

    桓宣听到这里,已经心生几分不悦,这氐酋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心里怎么会不清楚。此等人物惯于窥望大势而作投机,并不可单纯视作所谓伏于王法的顺民。

    “既然此中还有如此隐情,那我便修书一封送往萧侯所在,嘱其稍作关照贵部族众。至于蒲君所请物用,我虽然忝任此中,但王师诸用投施,自有章法所限,不可任性取施,实在抱歉。”

    桓宣讲到这里,已经又抓起一份籍册摊开,摆出送客姿态“另蒲君事迹已经载录功簿传送行台,稍后此间乡士、在功者整理完毕后,尚需并往行台受赏。请蒲君暂且安居营内,以待行台传召。”

    蒲洪听到这里,心已经凉了一半,还待要再作争取,却见桓宣已经低头批阅起来,另有亲兵上前礼送,无奈之下,他只得起身施礼退出,心里则充满了惆怅。

    需要的物资没有求到,却只得到几句虚辞应付,蒲洪心情之恶劣可想而知。虽然桓宣言道会请萧元东稍作关照,但谁又知萧元东那里会如何看待此事。

    这一次蒲洪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自以先受萧元东招抚为理由拒绝将族众迁回长安,可是他又贸然率部返回京兆参战,对于萧元东指令他入驻泥阳的安排同样是阳奉阴违。

    而且桓宣所言留他在营中等待来日前往行台受赏,这便是另一种形式的软禁,前往洛阳一来一去最快也要一个多月的时间,他自己不能返回部族统率族众,而族中目下更是连基本的自保能力都缺乏,一个多月的时间,谁知道他回来之后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且不说蒲洪这里忧困如何,长安城各种整治一直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像是此前免于战乱摧残的杜陵、鄠县等周边乡豪们也都乖乖低头入治,捐输物货助用。

    当一切整理出一个大概之后,王师内部一众西征功士并一众关中乡士代表、包括氐酋蒲洪在内,一行千余众才浩浩荡荡起行,直往洛阳行台而去。

    。

1232 相期大业() 
行台各项事务越上轨道,虽然内外各边诸事仍然繁多,但沈哲子却变得越来越闲暇起来。

    如今的行台,可谓人才济济,各曹司职明确,诸多事务有条不紊,甚至就连西征这样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也根本无需沈哲子事必躬亲的操劳,只需坐镇行台,揆持全局即可。

    每天清晨卯时,沈哲子便自大将军府抵达行台,早有校书将各曹事务纲列整理摆在案头。批阅这些事务纲列,可以说是沈哲子一天中最重要的事务之一,这样才能让他清晰掌握整个行台的日常运作。

    辅佐此类事务的校书郎共有三十余人,由两名从事中郎分领。这一个小群体便是整个行台中最亲近大将军的属官,也是沈哲子处理整个行台事务的最直接助手。

    这些校书的来源也颇为广泛,如馆院选送的优异学子、各曹长于庶事的吏员,一些亲近行台的世族子弟,还有就是一些大将军所发掘、打算着重培养的时流后进。

    虽然这些人的主要任务就是抄写、整理行台各种文牍,但是由于接近大将军,自然也能分享到得以俯瞰大势全局的视野,对于个人能力的锻炼是有着非常显著效果的。

    尽管行台创立、运作的时日尚短,这些人大多还在磨练当中,少有能够担任真正重要的职务,但是整个行台对这些年轻人们也都不敢小觑。而能够得列校书,追从于大将军身侧,也成了时流年轻人们奋力追求的一个目标。

    批阅事程,时间有长有短,若是没有什么非常重要或是大将军特别关注的事务,往往一个多时辰就能结束。但这种情况非常少,毕竟行台的行政构架虽然运作起来,但是许多长久积弊的问题还需要实际去解决,而这样的问题就实在太多了。

    所以往往沈哲子在批阅完毕之后,便开始分别召见各曹官长,询问具体的事务进程。如果事情牵连方面过多,往往还要召集各曹进行规模不等的商议集会。

    一般会议如果能够在上午结束,下午的时候沈哲子还要召见宾客,或是四边郡县入洛述职的官员,或是各方前来拜谒的使者和代表。

    所以这所谓的闲暇,也只是相对而言,相对于以往,沈哲子不必再深陷于具体某一桩事务中操劳,但如果具体到每一天,日程还是安排的满满的。寻常行台属官往往还有旬月定期的休沐,可是他真是一年从头到尾都少有能够真正闲暇无事的时光。

    进入七月之后,行台最重要的事务自然便是关中战事连续报捷,进展喜人。但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事情不得不加以重视。

    随着行台西线用兵,河北方面近来也是躁动不已,枋头谢艾便遣使来报,言是周边所活跃的羯胡人马增加倍余,频频侵扰行台于河北所设置的屯戍据点。

    谢艾的意思是,与其被动防守应对,不如集中河北兵力再予羯胡痛击。尤其目下南北对峙的前线邺城早已经残破不堪,今次出兵或有望直接撼动襄国。

    对于谢艾的这个提议,行台商讨良久,最终还是予以驳回。诚然目下羯胡主力主要集中在幽、并地区,若果如谢艾所言奇兵陡出,的确是有很大可能直冲襄国。

    可是目下的行台并没有做好巩固并扩大战果的准备,甚至就连河内骑兵都被调回一部分参与西征战事,目下行台在河北兵力并不算充足。

    一旦河北发生大规模的战斗,单凭谢艾所部并不足以维持战事,届时甚至就连新经营的河东或许都要东向参战。可是河东军力一旦抽调出来,行台于关中北面的经营便会出现漏洞,就算能够守稳三辅,可是之后的出兵陇上甚至收复汉中都会受到影响,整个西线战事都将因此搁浅。

    而且枋头地区还不是北患最严重的地方,黄河水军西向参战令得河道防线防卫不足,青州方向多有成建制的羯军突破防线南来作乱,沈牧、李闳等各军目下还在追堵围剿,肃清地方,短时间内也很难调集北上配合作战。

    其实对于北上决战,如今的沈哲子也已经不再过于急切。虽然目下羯胡乃是王师最主要的对手,但他也很清楚,并不是说攻灭羯胡之后便天下太平、再无戈事。边胡次第而起,这一个势头并不会因羯国的消亡便停止下来。

    与其一时要强负艰,将羯胡痛加诛灭,再疲于应对其他边境胡虏的崛起挑战,不如暂且将羯胡保留下来,让其与北面诸胡彼此互攻、消磨力量。行台则继续稳扎稳打,收复南面失土,深作经营休养,以最好的状态北上杀胡,将所有敢于窥望神州国器的胡虏扫荡一空。

    当然这也并不意味着行台于北事就是一味的被动容忍,各边招募河北义勇、并且向河北腹心之地潜入的事务一直在进行着。类似早年辛宾那种深入敌后,招引北面人士南来的行动一直不曾停止。

    同时河北各郡县境域也都是王师小规模练兵所在,而王师在这方面人、物所得要远远胜过羯国所得,民间南投之风也日渐汹涌。在这种对峙的消耗中,羯国远远落在了下风。

    最起码王师于河北已经有了枋头、河内等稳定的据点,而羯国在中原大战后始终无力在河南营建据点,甚至黎阳、邺城等地接连残破失守,这本身已经让行台在南北的对峙中占据着绝对优势的主动。

    七月里,长安业已收复的消息传入行台,这虽然乃是笃定之胜,但河洛之间民心也是大受振奋。

    沈哲子于行台得知此事后,即刻便召集行台群臣议事,原本已经准备多时的镇抚事务也都需要正式实施。

    行台方面以江虨假节为使西进关中安抚群情,另以江夏李充为京兆尹、琅琊刘讷为冯翊太守一同前往长安,至于三辅另一首长扶风太守,则留给桓宣自度举荐。同时以郭诵升任秦州刺史,主持于关中创制军府事宜。

    在这一路人员西进之前,沈哲子也特意与杜赫详谈一番,询问其人关于稍后关中的经营整治有什么看法。

    京兆杜氏同样是关中名门,尤其杜赫如今又主持行台政务,就算其人避讳乡籍、于此不多做干涉,但是于情于理也不宜将之完全隔绝事外。

    “旧年乡势残破,迫于胡威,不得不离乡南投,幸得大将军相助潦倒之际,才使此身不至于穷困枯槁,更有幸能为王事得尽一二才力之用。离乡年久,乡情早有不同,目下关中情势如何,我所知者同样不得深入,行台群智众策,并施为用,我于此中敢放言建策者也实在不多。”

    面对沈哲子的征询,杜赫只是如此作答,也并不掩饰自己回避此事的想法。

    他与大将军共事经年,可谓相知深刻,就算没有弘农杨氏前车之鉴,从淮南至于如今的天中,也能感受到大将军对于地方乡宗窃夺王命公器的提防与打压。甚至往年许多于此相关的政令都是由他主持颁行,如今相同的境遇轮到自己,他自然也能端正态度,做出避嫌退让。

    杜赫能如此表态,沈哲子还是颇感欣慰的。老实说,关中豪强之害还要甚于中原,这也是由于关中常年动荡所致。虽然后续的战事沈哲子并没有身临前线,但王师各路将帅也都有细报呈送,如果不将关中豪强打压下去,关中是很难达于长治的。

    京兆杜氏乃是首屈一指的关中世族,虽然目下乡势多有不足,可若能得趁大势,依照其家于关中旧有的名望并号召力,死灰复燃、发展壮大是可以眼见的。

    时人那种宗族、门第的情怀,并不是短期内能够荡平的。尤其天下久乱,以宗族为单位谋存于乱世的作法更是充满现实考量的选择。

    这一事实就连行台也不能罔顾,譬如江虨今次假节前往长安,就有一项任务是集结境域乡贤,编写《关陇门第考》,通过政治上的承认来安抚关中那些晋人豪强世族人心。

    但从长久而言,打压世族豪强也是行台必须要恪守不悖的政策,只有将那些世族豪强各自所掌握的乡资、人心扣取出来,才是能够集权长治的盛世基业。

    杜赫是沈哲子长久信赖、倚重的臂膀,过往这些年如果没有杜赫一直帮忙主持操劳政务,沈哲子也难得于如此从容。尤其目下大业未竟,他更需要这些重要的助手与他保持同一步调,不让所谓的家、国概念混淆行台即定的策略。

    尤其此前颍川庾氏在江东政变中的表现,更让沈哲子对这种豪族抱团合作的统治模式不报信任。今次关中事务,他特意征求杜赫的意见,其实也是在暗存警示。

    他并不介意时人借由与他共事而作为重整家业的途径选择,这是人之常情,无可避免。但最起码眼下这个阶段还远远达不到公心轻慢、私欲暗逞的时候,他也愿意与这些功勋门户共享盛世荣光,但那必须是在北伐功成、边患悉定之后。

    而在此之前,无论何人如果过分看重门户得失而罔顾大势的经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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