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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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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飞奔而去。

    全兴站在沈家庄园门庭前,神情拘谨之外暗藏兴奋,他没想到事情会有如此大的转变,清霜小娘子居然主动要求停船拜会沈家

    他看一眼身后神色沉静的顾清霜,笑语道:“霜儿不必忐忑,凡事皆有舅父为你筹划。顾氏女郎未必逊于帝宗公主,沈氏郎君雅名于外,绝非俗眼观人的庸碌之辈。”

    听到舅父的话,顾清霜银牙微咬,为自己贸然拜访的举动略感后悔。可是听到舅父对沈家那纨绔子评价颇高,她心内微哂,决意在今天让舅父见一见此人真正面目

    夜幕突然冲出一道人影,人还未至,声音已经先一步传来:“哪一位是顾氏七娘子?”

    沈牧叫嚷着冲向门庭,继而醒悟到自己眼下也是极有身份的人,将近门庭时连忙放缓了脚步,走入门庭内暂供访客驻足的耳房,视线在房内诸人脸扫过一遍,继而落在了侧避于母亲身后略显拘谨的全沛小娘子身,先施一礼然后才微笑道:“未知顾氏娘子……”

    “我、我不是,我姑姊才是顾家娘子。”全沛有些尴尬的摆摆手,继而用手指了指端坐在另一侧布屏遮拦的顾七娘子。

    沈牧嘴角有些尴尬的抖了抖,继而面无表情的径直离开。行至庭遇到迎面走来的沈哲子,半掩着脸低语道:“识错人,太无脸面……”

    沈哲子懒得搭理这家伙,行至耳房外,先让小侍女瓜儿通传一声,然后才举步走进去,不管主次先施一礼,作歉然状:“我家二兄放达率性,冲撞贵客,实在失礼。”

    全兴先一步站起身,笑语道:“方才那位郎君莫非是沈氏项生?”

    项生是沈牧在外的称号,取义项王门生,配合那首让他声名鹊起的咏志诗,在吴很是响亮。见全兴开口,沈哲子才转向他笑道:“正是,请贵客移步厅堂。”

    “不必了,彼此并无交谊,不须登堂为客。”

    顾七娘子稍显清冷的声音在布屏后响起,示意仆妇将布屏移开,而后双眼直视沈哲子,凝声道:“水道通衢,人皆可行。沈郎设栅阻人舟行,缘何前后言行不一,不知能否为我解惑?”

    沈哲子听到这话,当即便明白了对方来意,他并不急着回答,视线忍不住在这顾七娘子身游弋,想要看清楚是何出色女郎竟让纪友怅然若斯。

    灯光下看去,这女郎体态窈窕,肤白貌美,面孔清丽精致,单以容貌论,并不逊色于自己那个诸多遴选出来的绝色小侍女瓜儿,更有一种瓜儿所不具备的大家闺秀气质。只是眉目之间略有冷漠孤僻的气息,眼下怒目以对,更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

    顾七娘子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也将沈哲子神态收入眼底。这少年确实可称清秀,相貌让人难生恶感,只是那眼神却略显轻浮、不够庄重,结合其前后行径,更让她对其恶感倍增,继而又冷笑道:“沈郎以德乡自许,而后又邀美玉之名,表里不一若此,是否已经惯为此事?”

    听到这顾七娘子接连咄咄逼人之语,沈哲子忍不住微微一笑。原本他还觉得这顾七娘子与其兄顾毗容貌颇少相似,疑有隔壁放枪之嫌,但见其急不可耐欲求一怼,倒是与顾毗如出一辙,确是顾荣老先生亲生的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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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0 良人非我() 
0130 良人非我

    听到顾七娘子的话,沈哲子尚未开口,全兴已经不能淡定。 他本以为这女郎终于思忖明白,愿作沈家妇,却没想到是寻衅来了,而且听这话意,双方似乎早有旧怨。

    他虽是长辈,但顾七娘子也非他能够随意呵斥的,只能向沈哲子致歉补救:“哲子郎君,在下钱塘全兴,乃是元公外亲。我这甥女多居闺阁,少与外交际,言辞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沈哲子早从纪友那里得知这位顾七娘子身世,听这人介绍自己身份,只言外亲,不说其他,心里不免一乐。顾荣乃是江东元老,去世多年,却还有个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妻兄,想想也是蛮尴尬。

    心内虽有戏谑,面却不好流露,笑着向对方施礼道:“原来是全君,久仰,幸会。”

    顾七娘子见这少年人前谦和有礼,人后却纵奴行凶,当着自己这个知情者却还不露半点窘迫之色,简直少廉寡耻,无以复加

    她亦恼于舅父向人示弱,冷笑道:“虽得会面,未必有幸。若非沈郎拦江设栅,阻人行程,我们早顺水而归,不必来此作无谓寒暄。沈郎所谓之幸,我却不能领会。”

    “霜儿,谒人门前,岂能恶语?”

    “不妨事,七娘子既然有问,那我便试答一场。”

    沈哲子咳嗽一声,清了清喉咙,然后才望着对方那略带激愤的清丽脸庞说道:“所谓表里不一,世情常态,生而为人者,谁又能免俗?”

    “沈郎此言,莫非是说世间之人,尽为矫饰隐恶之辈?”

    顾清霜前一步,咄咄逼人问道:“非世人而饰己非,这是沈郎的矫饰之道?”

    “七娘子此言,恕我不能认同。表里不一者,克己奉礼之道也。”

    沈哲子笑语道:“生我者父母,以此清白之躯,袒陈于朗朗乾坤之内,又有何愧?然人生而异于禽兽,盖受风化礼制之教。冠带加身,华袍遮体,非为矫饰,不害人观瞻而已。如此表里相异,七娘子认为是世人之非?”

    听到这话,顾清霜俏脸顿时一红,没想到这少年狡辩至此。她银牙微咬嗔望沈哲子:“我所言沈郎表里不一,矫饰己恶,又非衣冠。行之恶,与、与人……又怎么能混为一谈”

    “瓦器、美玉,俱存于厚土德乡,烘炉煅烧,千雕百琢,妙手矫饰,美态得彰。坤土孕生万物,岂独玉、瓦。人嘉我居于此乡,又岂独一态?厚赞加身,宜更勤勉于世,岂敢因此裹足自满?昔日为瓦,今日为玉,翌日为金,有此令誉,方知我日日进益,并无固步自封。”

    “那你前日于武康山因我家人阻途而纵奴行凶,今日自己却命家人拦河阻人,又是为何?”

    眼见沈哲子侃侃而谈,顾清霜片刻失神,继而才又强问道,只是语气已经略有和缓,询问之意压过了责问。

    “无他,逞意而已”沈哲子淡笑道。

    “你也肯认自己强逞意气,并非时人所言之谦厚君子?”

    听到沈哲子这么干脆承认,顾七娘子心内竟有淡淡失落,或因没能继续听到对方趣之论而失望。

    “我之谓逞意,却与七娘子所言不同。”

    沈哲子摇头道:“人生于世,惟求意达行至,岂可坐望苟且我欲登山揽胜,则凿山破石,以开道路,七娘子之家人阻途,在我眼,顽石而已,惟以力破之方得畅行无阻。我愿泛舟江河,则倾尽家财,疏浚水道,水道即通,我亦止取一线,轻舟梭行,岂因余者非议而损踏波快意”

    讲到这里,沈哲子又望着顾清霜叹息道:“七娘子或有雅趣,远繁华愿幽处,但在我看来却是以叶遮目、掩耳盗铃,难得逞意。人之意趣,发乎于心,或有雅俗,并无对错,敏感于思,勤任于行,可谓无憾。”

    听到这里,顾清霜双肩微微一颤,继而低头沉吟,再抬起头来时,眉目之间的怨忿已经散尽,神态复又归于冷清,只是对沈哲子说道:“多谢沈郎能解我惑,今日之教,铭感于心,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说罢,她转头望向全兴,语带些许央求:“舅父,我想回船去。”

    全兴听到这话,微微错愕,心内有些不愿,可是看到小女郎神态间流露出的凄楚,亦觉几分不忍。虽然大感遗憾,但在人门庭之内,还是不好违逆顾七娘子的请求固执强留,只能转头向沈哲子告辞。

    沈哲子倒不知他这番话在顾七娘子心内掀起怎样波澜,只是对方既然告辞,他也不便再留客,将人送出门庭外之后,又命一队护卫随行送往江边,算是尽一尽地主之谊。

    待转身回到府,沈哲子才看到纪友于廊下徘徊不定。

    纪友原本是要跟去迎接顾七娘子,只是念及刚才略饮几杯,有些面红耳赤,回房后轻施淡粉然后便在这里等着一睹佳人。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却发现沈哲子身后并无佳人倩影,不禁有些傻眼:“维周,清霜娘子呢?”

    “已经离开了。”沈哲子拍拍纪友肩膀,示意他节哀。

    “离开了……怎么会?维周,清霜娘子既然来拜访,为什么连家门都不进离开?”

    纪友有些无法接受,拉着沈哲子衣袖追问道。

    青春期的纯爱少年真是让人无法理解,沈哲子叹息一声,稍作解释道:“她来只为武康山那事,我已给了说法,彼此又无交谊,夜深之时,自然不再进府。你放心,今次我可没有恶语相向。”

    “我已早知相思无果,为何终究无缘一见?”

    纪友仰望夜幕,神态颇为寂寥,哀怨片刻,便转身去拍打沈牧房门:“沈二郎,滚出来与我痛饮竟夜”

    “纪学,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美姬在怀同眠,又不像你孑然一身,为何要与你饮酒消愁”

    过了好一会儿,房间内才响起沈牧的咆哮声。

    纪友听到这话,心情更加愤慨,站在廊下砰砰踹起沈牧的房门。

    沈哲子打个哈欠,转回自己房间去休息。

    那位顾氏七娘子来得突兀,去的急促,却也没能在他心内留下太多波澜,只觉得其兄要洒脱一些。至于这位娘子美则美矣,却不是他意的类型,性情过于冷清寡淡了一些,不像他那逆来顺受的小侍女瓜儿,忧喜颦笑都透出一股寻常的生活气息。

    夜来江风乍起,船舱微微荡漾。

    舱室内不时响起轻微的窸窣翻身之声,好一会儿之后,幽暗传来少女全沛的低语声:“姑姊,你睡了没有?”

    “还未。”顾七娘子语调仍然冷淡,略带鼻音。

    得到回应后,全沛有了精神,于床榻坐起,对着顾七娘子所在位置说道:“姑姊,你不是说没见过玉郎君,为何又斥他是表里不一的人?”

    “是我自己识浅,误解了他。跟他较起来,原来我才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

    说到这话的时候,顾七娘子语气有了一丝波澜,只是喜忧难辨。

    “姑姊才不是这种人他说那一番话,我都听不懂,难道是在污蔑姑姊?”

    顾七娘子在幽暗摇了摇头,继而说道:“不是的,沛儿你切莫误会了他其实他、他……唉,还是讲回我自己。”

    “以往我总是绝迹人前,离群索居,不喜喧闹。本以为自己有不同于人的出尘意趣,但今天听到他的话,才知不是。”

    顾七娘子叹息道:“我只是早失怙恃,见疏于兄嫂,惯于孤寂而已。因为旁人疏远了我,便觉自己该是一个不染俗尘、游于物外的清雅之人。但其实不是的,我仍在这尘浸透,只是怯于自视而已。”

    “若我真有出尘避世之心,敏感于思,勤任于行,应该剖大瓠以为舟,乘桴浮于海,到人迹罕至之处,孑然一身,悠游自在。而不是待在明知会有人在的地方,让仆从去强逐行人以作姿态。”

    少女全沛听得半知半解,惊讶道:“姑姊,你要乘船去海?你有吃食吗?你有茗浆吗?海水咸涩得很,我错饮过一口,以后都不敢再喝。”

    “以前并无此想,现在却有了。我又不是即刻要去海,那可不是避世,而是自戮。”

    顾七娘子笑语道,并不因表妹的误解而介意,或许只是单纯的要说给自己听:“我要造一艘可抵风浪的大舰,要找帮我操舟的舵手,这些舵手也和我一样不喜待在浊世里,彼此意趣相合,却没有人情的瓜葛。还要……”

    “姑姊居然要做这么多事,你能做得完吗?娘亲要我做什么事情,我做一会儿不想做了,吩咐娟儿她们替我做,娘亲都没发现过,嘻嘻。”

    “你不想做,因那是你不愿做的事。我愿意避世而居,要做何事却是我愿做的。或许至死都难做成,但每天都做一点,每天都有一点的欢欣。”顾七娘子语带憧憬道。

    幽暗全沛打一个哈欠:“为何要避开别人?若无人跟我说话,苦闷得很……”

    听到这个问题,顾七娘子却是默然。于她而言,避世而居已是她能想到自己一生最好的结局。生而为女子,身在顾氏清望高门,婚配之事只是插标待沽而已。若有父母关爱,尚有些许选择回避的余地。但她怙恃俱失,兄嫂见疏,凭她自己又能做些什么?

    今次远赴武康,便是为了逃避一桩将议的婚配,对方虽然同为吴望姓,但却是丧偶续弦,想要求她为继室归途偶遇同行一程,舅父便又起念迫她适配沈氏……可惜

    “终究只是错过……”

    顾七娘子翻一翻身,背靠在舱壁,手指轻轻擦过略有潮湿的眼角,眸子却渐渐坚定起来:“惟求意达行至,岂可坐望苟且。良人非我,此生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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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1 破冈渎() 
0131 破冈渎

    在乌程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沈哲子便召集随员出发,至于醉成死狗模样的沈牧和纪友两个人,一并被丢进船舱里,吐得昏天黑地。   w w w 。  。 c o m

    等到越过太湖,抵达吴郡的时候,船行便不再便利。

    吴郡虽然也是江南水乡,境内水交错,却无吴兴数溪竞流那种大的水流干道,多沼泽湿地,疏浚开拓极为困难。加之吴郡情况之吴兴还要复杂得多,政治的矛盾,人情的纠结,乡土的冲突,像一株盘根错节的老树,极难梳理得清楚。

    因为水道变得狭窄,沈家这规模颇大的船队便极难通航,沈哲子便将船队整理一番,只留下三艘货船往北行往长江,腾空的船只返回吴兴,自己则率领一批随员由陆路继续前行。

    作为吴会与丹阳京畿的连接点,历朝对于这一区域内的水运条件也极为重视,秦汉以降,或引太湖之水勾连吴郡、丹阳,或凿河道以分洪长江。

    这其较重要的一条运河水道便是东吴大帝孙十万所开凿的破冈渎,因为有了这条水道,建康与吴会之间可以直接通航,不必再北向京口一线取长江转道而行,可以说是极为便利。

    但这条水道所过多丘陵坡地,河道略显狭窄,水流不够充沛,一年有一半的时间难于通航,即便是丰水期,往往也限制民用,多为官船往来通航。

    沈哲子之所以取道陆路,是想实地观察一下这条重要运河的通航情况。这条河道往小了说关系到沈家每年包运吴兴、会稽赋税的生意,往大了说直接影响到沈哲子欲以三吴钱粮而反扼北面的战略布局。

    关于东晋这个小朝廷内部错综复杂的各方势力,沈哲子首先考虑的还不是要打倒哪一方,而是要让各方都离不开他。只有获得这种不可取代的显要位置,才可以谈得一控朝局,扫除异己。

    吴会乃是江东钱粮赋税心,这一点毋庸置疑。盘踞会稽、开发会稽,让这个钱粮心的位置益发凸显出来。把持住这个江东粮仓,管你是门阀、军头还是清谈名士,只要还得穿衣吃饭,要仰我鼻息

    当然,要保证这种威慑力,水路交通必须要通畅。所谓磨刀霍霍向猪羊,猪羊还在山那边,刀子磨得再锋利,又有何用?

    所以,吴兴水道的修整只是第一步,在江南运河的基础继续开拓才是重点。

    以往沈哲子往返,都是直抵京口,今次存了这个目的,便沿路采风勘测。时下暮春近夏,正有一波春汛,最开始一段古迹运河通航情况尚算良好,虽然不像吴兴那样水运大昌,但也可称得往来无阻。若能在此基础继续统一规划,扩建疏浚,便能收到极好效果。

    可是越往前行,情况便越加恶劣。河段分叉改流,多年淤积不得疏浚,各家私掘沟渠分流灌溉,又或拦河筑坝经营水碓,令古运河的通航情况急转直下。货船踪影渐渐消失,客船规模也越来越小,有的地方甚至只残一段水汪,仅能通行竹筏舢板

    到了真正破冈渎水道,这种情形有增无减。因为地势起伏过大,破冈渎形如阶梯,分段修筑蓄水池即为土坝,名为埭,以节蓄水量、平衡水位,全程共修筑十四座,可见坡度之陡。

    因为埭的存在,破冈渎勉强尚可通航,但行过一段距离,便要开埭放水抬高水位,舟船卸货后拖曳过去然后再载货前行。如此大费周章,人力损耗极大,费时极多,完全体现不出水运的便捷省力。

    最重要的是,沈哲子居然在沿途发现几个私筑之埭,规模虽然不及官修的大,但却将本来不多的水流分泄出一部分,让航道变得更加狭窄。这些私筑之埭,或为官府、或为世家所修,为的是向过往船只收取通行费用以牟利。

    这种堰坝,沈家在吴兴也有修筑,因为需要不间断人力维持和投入,同样需要收费,不过吴兴天然水道条件极好,并不及此地如此频密。

    而且吴兴主要是客旅民运,而眼前这破冈渎却是官漕运输,不吝于直接伸手去抢朝廷的钱粮,因此对于丹阳各家玩的这么狠,沈哲子也是颇感惊讶。

    一路经过破冈渎,沈哲子让随行的吏清算通航费用,发现居然绕道长江再往建康去耗费还要大得多如果说破冈渎存在的意义,那也只有能避免长江风急浪大或北寇南侵打劫钱粮这些天灾人祸的风险了。

    因为再过几个月,会稽有钱粮要往建康运输,沈哲子思忖良久,还是决定先绕道京口由长江西向,暂时放弃破冈渎这路途更近的一线。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放弃了破冈渎,只是沈家经过前次跃升后,需要一段时间的消化和积累,暂时并没有再继续开拓的力量。但是破冈渎是一定要修的,而且要大修

    一旦这条水道可以往来无阻,那么沈家在吴兴、会稽所积蓄的力量,可以用最少的损耗,在建康朝廷得到兑现,可以直接支援日后他渡江北伐

    眼下这破冈渎,乃是东吴孙十万发兵三万破山修成,受限于人力和技术的问题,只能修成这个样子。沈哲子要修破冈渎,除了要面对人力、技术问题之外,还要面对一个政治困境和利益冲突。

    技术方面,沈哲子有一个设想,那是研制火药,炸山开渠。如果此法不可行,那用钱狠砸,用人硬堆,也一定要把这条水道开拓出来。至于政治与乡土利益的冲突,那也只能徐徐图之,抽丝剥茧的去解决。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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