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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6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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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才退位让贤,费了不小的力气才将颜含这位老人家请出,摆在馨士馆里当个吉祥物。至于他本人对颜含也实在谈不上好恶如何,相信颜含也是如此。

    颜含这个人,乃是当之无愧的人瑞,也是典型的凭着年纪渐渐获得高誉的代表人物。琅琊颜氏,名为复圣颜回之后,其实也就那么回事,谈不上什么誉望清声,跟同郡王氏、诸葛氏相比更是差了许多。

    然而颜含这位老人家却是了不起,至今已经八旬有余,身体仍然健朗。早年便担任过东海王司马越的掾属,甚至与中朝大豪石崇都不乏交际,与他同时代的人基本都已经凋零殆尽,唯独这位老人家活至如今。

    而且颜含这个人说实话,学问造诣也就那么一回事,谈不上多精深,真正为人所称颂还是资历并风骨。早年在江东王氏尚势大时,王导高位帝师,台臣多论该要降礼殊遇,询问颜含,颜含为此大为不满,只言问侫与他,莫非他有邪德?

    对于王导那样老资历的中兴元辅尚是如此,对沈大将军这样的权臣新贵如何态度便可想而知。事实上颜含也根本没打算接受礼聘,只是早前为了修复先王陵寝,而他又是为数不多当世熟悉中朝典故事迹的人才以衰老之躯勉强北行,而后又被半强迫的留了下来。

    眼下颜含与沈大将军并坐首席,也只作闭目假寐姿态,自以老朽昏聩、不识时务而做标榜,没有什么逢迎权臣的模样。

    沈哲子对此倒也并不介意,事实上馨士馆若想持续扩大影响力,也少不了颜含这种人的配合。学者难免耿介自标,若馨士馆仅仅只是作为行台下属喉舌,也难摆出什么海纳百川的姿态。太多经义学说标立于外,非常不利于意识形态的统一。

    意识形态能否统一,正是一个强大兴盛帝国能否建立起来的前提之一。所谓天子兵强马壮者为之,但若认识仅止于此,逃不了盛极骤衰的命运,无他,统治成本太高。

    这一道理放之中外皆准,华夏文明几经中衰而后崛起,能够始终作为一个整体存在,就在于这种思想认同上的建设所提供的大一统的理念前提。

    所以馨士馆不独只是行台的人才培养基地,更是一个统一思想的阵地。沈哲子能够容忍不同于他的理念存在,但必须要在他所设置的场所内辩论高低,如果拒绝融入其中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根本就是不容存在的邪说,兵锋所指、于上予以消灭。

    这一点,无有华夷与否的区别。华者奉邪,危害尤甚夷者入夏。只要走入馨士馆,哪怕对行台政令包括对沈大将军个人大加抨议,这都是允许的,但若在外哗噪,那就是自取灭亡!

    正是因为这种立学的态度,馨士馆在入洛几年之内,影响力也是激增。所涉学问并不独限经义术理,文学诗赋同样昌盛,甚至还包括谶纬命学,乃至于释教杂说。

    譬如目下席中,便有河北高僧竺法汰。其人师从羯赵大和尚佛图澄,年前入洛于馨士馆立说,只是因为影响有限,拥从者甚乏,至今未得开馆资格。

    行台包括沈哲子本人,对于这些释教门徒兴趣都是乏乏,虽然不会特意打压,但也绝不会如石虎一样自以胡人扶植番说。不过这些僧侣的到来也并非全无益处,除了更加充实馨士馆各种学说之外,也带来了非常珍贵的关于河北羯国内部的各种资讯。

    也正是因为后一种缘故,沈哲子在入馆之后,还命人将竺法汰招至面前来小谈一番。而竺法汰也珍惜这个难得的机会,除了讲述许多羯国统治集团内部事务之外,对于沈大将军也都是几近追捧,以期能够获得更多扶植以改善传教环境。

    不过关于这一点用心,其人是注定要失望了。且不说沈哲子对于释教本身就不甚感冒,关键是目下释教本身各种学义就是粗浅简陋,经不住推敲。

    而也正是因为本身的理论建设不足,所以这些释教门徒在传播过程中也都是无所不用其极。像江东的竺法深之类,穿凿附会以老庄学说,格义类比以宣讲佛法,这还算是手段比较柔和的。

    更有甚者,在河北、关中等胡人肆虐之地,这些释教门徒更是妖孽诸多,尤其大胆施用各种谶纬乱命求幸于那些胡酋豪强,令得世道更加混乱。

    譬如今次沈哲子西征,俘虏之中也不乏杂胡卒众,审问之下便得知所谓的“五胡次序”,已经在关中等各地逐渐滋生起来,甚至已经漫及底层民众。

    五胡次序可不是后世总结的什么学术名次,而是在当世便已经靡然成风。原本历史上,姚苌弑杀苻坚,索要传国玉玺,言是“次膺符历”,苻坚临死前便训斥姚苌言是“五胡次序,无尔羌名”“图纬符命,无所依据”。

    换言之在当世,便已经有所谓明白人编好了五胡次第兴起、窃夺神州王命的次序,且已经获得了胡虏上层阶级的普遍认同,否则这两人便不至于发生如此一番对话。这言辞之中,俨然已经将他们氐族能够称雄为王视作天命所归,而羌人不在五胡次序之内,乃是僭越乱命。

    当然也不排除后世北魏后来居上,捏造这样一番对话,以加强其胡虏得国的法统正当性。但由此也可见所谓的“五胡次序”也成了这些胡虏肆虐,各自相争天命在理论上的一个依据。

    至于这种谶纬乱命究竟是不是释教门徒捏造出来,沈哲子不敢确定,事实上源出何处也根本无从追查。但是释教在北方逐渐兴盛,那些胡虏之主对其多有扶植,这过程中必然少不了对这种谶纬乱命添砖加瓦的补充建设。

    也正因此,释教兴盛到就连胡虏当权者都不能容忍,爆发出“太武灭佛”这种血腥事件。抛开别的且不说,也是因为释教这种外传宗教仍然保持着一定的原始性、没有被彻底驯化,一招鲜得势后仍然不知收敛,已经渐渐动摇到了北魏所谓的正统性。

    谁得益谁背锅,最起码在沈哲子心里,已经给这些释教门徒打上一个不可信的标签,他们想要在沈哲子这里得到什么扶植和利好那是做梦。未来这些释教门徒想要在行台治下生存,那种四处煽风点火的谶纬乱命之说必须要收敛,否则便是以身试法,自取灭亡!

    不过眼下沈哲子这些真实想法也没有流露出来,他还要用馨士馆开明包容的姿态招引更多释教门徒至此,这些人可都是非常稀缺的间谍,能够提供大量寻常人接触不到的羯国情报。

    羯国目下状态每况愈烈,石虎弑君杀亲才得上位,种种行径可谓大悖儒道义理,尤其本身又是一个胡人,随着南面王统越发兴旺,想要维系其统治合法性,必然要加强对释教沙门的扶植,种种扶植行径较之原本历史上还要激进几分。

    如今的羯国,大和尚佛图澄可谓当红炸子鸡,其地位之崇高远远超过了羯国许多重臣。不独石虎待之殊礼,甚至于石虎还命膝下诸子都受戒礼,对佛图澄“佛父”相称。

    而且河北各地乡民也都强迫受戒,侍奉沙门。许多严苛的政令扮作佛礼施行于外,以抵消治中民众的反抗之情。许多不受石虎信任的大臣,也多托以佛法显圣之名言其邪恶,以此为借口将之进行诛杀。

    所以对这些释教门徒而言,眼下羯国治下简直就是所谓的佛法天堂,只要受戒沙门,便能获得种种特权。当然受戒之后也要恪守种种佛令,捐输家财、护法死战那都是应尽的义务。

    这种种妖异,说穿了不过只是一场各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闹剧而已,那些释教沙门也都明白目下南北何方势重。

    他们之所以热心迎合石虎、配合演戏,也并不是打定主意要与石虎共存亡,无非是要借此扩大其影响力,幻想着就算未来王师北上,也要借重于他们的学说教传来平稳地方人心。

    正因如此,类似竺法汰这样的佛图澄弟子南来入洛、以期能够继续扩大影响力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而在沈哲子而言,就算未来必须要铁血肃清这种妖风,但眼下却可以借着这些释教信徒在羯国种种特权,搜集探问许多寻常人难以接触到的羯国资讯,也算是撕破脸之前的一种压榨。

    。

1196 小儿可恃() 
一众学士们犒赏完毕后,学子们的考题便也颁行下来,一诗一赋、策问、数题。

    诗赋策问这点没有什么好说的,而将数学列入考试之中,所谓推动科学基石的发展意义尚在其次,当下最重要的作用还是用于排名。

    诗赋好坏,这一点没有统一的标准。譬如沈哲子往年也多作文抄,时人言之多称沈大将军辞藻华盛雄健,但是否真就世道最优?这一点就连沈哲子都不相信,还是他如今的势位并往年诸多事迹加持,让时人不由得对他评价便高了几分。

    才情真的到了一定程度,其实很难分出一个确定的高低出来。

    而策问方面所涉更多,当下世道所重、当权者心意如何,真正学生们自己的才学高低在当中占比反而不大。

    数学则不然,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当中没有含糊不清的余地。尤其馨士馆大考小考不断,就更需要这样一个确凿标准的学科,才能排列出来一个乏甚争议的名次。

    所以不独劝学礼考试要考数学,就连馨士馆日常大小考也要考,不独学生们要学,就连那些饱读诗书的学士们为了能够公正批改试卷,一个个也都在恶补数学。

    沈哲子在应用科技方面虽然造诣不高,但数学这种纯粹理论学科还是所学仍存,最起码是达到了后世高中水平。由他亲自编写教材,再综合此世原本就存在的《九章算术注》之类数学著作,也算是搭建起了一个不算太浅的学术体系。

    工程院于经术学问方面,自然是比不上馨士馆精深广博,但是靠着数学一项专精将馨士馆远远甩开,所以才能在学术方面立住足,不至于在这种馆院统考中完全落在下风。

    考题虽然不长,但学生们各自做完也要一个多时辰。因为只是一个年末的典礼,所以也并未专门安排一个场馆用来答题,馆中只是派了几名学士巡场监考、发放考题,最终答题如何还是全凭自觉。

    频繁考试,学生们各自学问如何其实也有一个大体层次的认知,若谁通过作弊突然获得极高名次,那也是不察自明,所失要远远大于所得。

    等待学生们答题的时候,中阁里也并未彻底冷清下来,学士们也都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与大将军稍作交流。

    馨士馆学士大体可以分为两类,一种是专精学术、仅仅因为馨士馆学术氛围良好才留馆任教者。这一类人没有什么好说的,自标耿介,也不会轻易因为行台施恩便阿谀奉承,自有风度保持。累死人物,在座中占比不少,比如孟嘉之类。

    另一种则是有着一些别样目的,并不单纯只是为了讲学,更多还是为了将馨士馆当作一个跳板以达成自己的目标。比如那个沙门竺法汰,还有许多寄望能够征辟行台任事的时流们。

    相对而言,在这种场合里后者表现要比前者踊跃得多。沈大将军目下大权独执,他们前途进退如何,便在其人一念之间,为了能够搏得表现,即便稍露谄媚姿态也都是人之常情。

    沈哲子乃是一个不学有术的代表,什么事都能略知一二,什么话题也都能谈上一谈。所以这样的场合他也是如鱼得水,与葛洪谈一谈医术命理,与孟嘉讲一讲老庄清谈,转头又与孙盛就诗赋稍作赏评,还能与郑方讲一讲儒学经义,甚至礼学典章上都有不俗的造诣。

    当然这诸多话题,也只是略论浅表,若是深入去讲,沈哲子难免要暴露无知。而在座众人也都不蠢,不会在这样的场合里强与沈大将军辩论学问高低。

    即便如此,沈哲子信手拈来、侃侃而谈的表现,也让在座一些对他并不算熟悉的学士们大开眼界,深感大将军学识之渊博广泛,自愧不如。

    且不说这些学士们感想如何,沈哲子在席中端坐片刻,倒是明显感觉到这些人热情得有些过分。就连其他一些平常不太亲昵行台的学士们,这会儿也都争相发言,各陈己见,甚至不乏卖弄显示自己的学问,包括颜含这个老厌货话都比往常多了一些。

    “早前长公主殿下使人告示馆院,言是大将军近来有意择贤师为阿秀小郎君开蒙讲学……”

    任球早前以发配为名入洛,眼下暂留馨士馆,低声进言,算是为沈哲子稍稍解惑,让他明白这些学士们何以今天表现的如此积极。

    可是明白这一原因后,沈哲子心里便不免吃味,更觉这些学士们平日里看来一个个风雅高标,类似颜含这样的在他面前都不稍假辞色以示耿介,可是看到机会后一个个又都表现得这么热切。自己今次居然是托了家中小儿的福,在馨士馆里才得到如此礼待,也真是岂有此理!

    “一群厌物,居然还妄想要做我家小儿启蒙业师,岂能让你们如愿!”

    沈哲子神情不变,心中却是冷笑。如今他气势已经大成,阿秀小儿既是他家门嫡长子,又与晋祚皇室有着不俗亲谊,可以说是他功业笃定继承人,未来无论他是否称王作寡,这当中都不会有太大意外。

    沈哲子少年成名,本身又是才具天授,如今权位之高天下已经不作贰想,寻常诸多事迹、强势作风彰显无遗。这些时流学士们若是不作曲意迎合,想要在他麾下秀出实在不容易。

    可是阿秀作为沈家笃定继承人,目下尚是幼稚,若能抓住机会施加影响、结下厚谊,就算当下回报遥不可望,未来宗亲子弟也能因此受惠。所以俱都抓住这个机会博取表现,那如意算盘也真是打得劈啪作响。

    可是这些人想要站着把钱挣了,沈哲子又岂会让他们如愿!不独独只是阿秀这个嫡子,就连其他的儿女们,沈哲子都打算亲自教导启蒙,最起码让他们有了对事物好坏的独立判断能力,才会放出来择选时流贤长教授进一步的经义学理。

    尽管心里有了这一决定,沈哲子却并不说破,最起码眼下看着这些人一个个徒劳的献殷勤、抛媚眼,他心里是不乏暗爽的。

    同时又觉得自己也实在混得可怜,居然还要摆出儿子当诱饵,才能让这些耿介学士们对他礼奉有加。原来不知不觉,自己也已经到了要沾惠小辈的年纪了。

    目下堂上各种学理探索有来有往,气氛倒也热络风雅。但对沈牧他们这些无心向学的武将们而言,则就实在有些枯燥无聊。

    一众人窝在阁中一个角落里,旁人也不搭理他们,他们也实在插不上话。

    沈云坐在席上,眼巴巴看着堂兄沈哲子与一众学士们热论正欢,那些话语他倒听得清楚,意思却完全不明白。

    听了好一会儿才蓦地叹息一声,看一眼旁侧已经恹恹欲睡的沈牧,继而便感慨道:“同生一门之内,差别何以如此殊大?我还是困于年浅学少,不能人前显才,倒是家中几个痴长恬不知耻,丝毫不以益学为美,实在败坏家风啊……”

    沈牧又哪里听不出这话是在讽他,闻言后便冷哼一声:“痴长几年,多少也知人世艰难,藏拙自晦。可惜某人自恃年少孟浪,早晚要苦果自食!我这人诸般不好,唯独记性上佳,何人暗箭伤我,一定会有报还!”

    沈云听到这话,已是满脸怨色:“阿兄原来还知苦果自食,我今日如何怨你,难道不是你往年虐我自招?往年我薄力微弱,你若能体恤关爱,我又怎么会……”

    “你既然明白这个道理,那又何必再怨阿鹤他们暗算你……”

    沈牧闻言后又是冷笑连连。

    这两人言辞往来,互损不断,旁边谢奕等人也都是煽风点火,提醒他们相爱相杀之陈年旧事。

    尤其萧元东想到自己从无到有、一手创建且打出赫赫威名的奋武军将要被沈云坐享其成,便也坚决站在沈牧一方,多陈沈云旧劣。

    沈云也不是没有盟友,谢奕因为与沈牧年龄相当,早年沈牧浅进半步,成日堵着营门嘲笑得他几乎要躲着走,如今沈云壮起成为他的盟友,那也是坚定的予以还击。

    讲着讲着,言辞渐烈,几乎盖过了学士们的辩论声。看到这几个混账不知家丑自隐,沈哲子脸色也变得隐有尴尬,抬起手来状似随意示意他们滚出去。

    这几个武将自己闹腾,阁中其他人感想如何且不说,早已经在行台任事的广陵公陈逵俊秀脸庞已经沉郁下来,眼角扫过兀自与堂兄扭打着行出的姊夫沈云,自己还没说什么,便听到旁侧席中传来一声忧叹,转头看去,便看到贺隰之子贺畅同样的一脸愁容。

    这两人默契的看一眼堂上侃侃而谈、雅态浓厚的沈大将军,心中如何自伤暂且不论,斜对面席中却响起了郗昙的窃笑声。这笑声发出后,两人神色俱是一变,继而恨恨低语道:“幸在你家婿子未曾归洛!”

    郗昙听到这话,脸上笑容顿时一僵,视线一转望向旁侧正倾听大将军宣讲的谢安,叹息道:“安石不该雅态独美,庭门长幼也都要同体共贤啊。”

    谢安正襟危坐,不作旁瞻,只是眉弓已经频颤起来,心内也已是腹诽连连,目下阁中时流济济,你们几个少进本就不甚起眼,只要自己不作旁观,谁又知你们认识那几个劣物!

    难道不见大将军摆手扬尘,姿态是如何的从容风雅!各自戚戚形容之上,实在是心胸狭隘,雅量甚缺!

1197 婚配在论() 
目下的馨士馆中,学士们俱都在中阁礼迎沈大将军,学子们则多集中在甲申阁埋首答卷,所以外间除了一些巡弋警戒的胜武军将士之外,少有人烟。

    “学舍幽静,不同戎阵,虽然离馆日久,今日再行其中,也实在是让人追思韶年旧事啊!”

    园区内,沈劲负手而行,脸上满是感慨,身旁则跟着头顶数尺高冠的谢万还有不甚情愿的桓豁并其他几名友人,最后方则是沈玖等几个入洛未久的家中小兄弟。

    听到沈劲这么感慨,其他几人倒没有什么类似情愫,一则洛中馨士馆他们本来就少有涉足,二则哪怕在淮南,他们在馨士馆中也乏甚美好记忆,往往都是作为纨绔恶类为人所厌。

    至于沈劲这番感慨,自然也谈不上有感而发,主要还是做给后方几个小兄弟看的。

    果然沈劲话音未落,后边的沈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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