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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6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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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样坚韧的斥候本领,辗转换了数个坞壁,他所追随的那些郎主,有的被乡斗殴死,有的落荒而逃,反倒是他靠着这些本领多受礼待,过得有滋有味。

    这一日潜伏,冯山发现戍城中明显有增兵迹象,而且城头上架设的那些军械明显也变得更加强力。

    这一天实在是难熬的一天,因为戍城里加强了周遭的巡弋警戒,甚至有一游骑直接踏在冯山藏匿所在分毫之外行过,饶是冯山不乏凶险经历,也是吞咬了满口的泥块才好险没有惊呼出声。

    因为紧张流汗,体力和体温都飞快流逝,一直到了晚间,冯山所趴卧这方寸之地都被汗水浸透成为泥泞,整个人卧在泥地里几近昏厥。

    待到周遭光线彻底消退,没有了被眼观发现的危险后,冯山才小心翼翼掏出绑在腋下的干饼如老牛反刍一般细细咀嚼吞咽,四肢躯干俱都有节奏的伸缩着,如此过了好一会儿身体才又渐渐恢复知觉并气力。

    做这些的同时,冯山还在眼望着戍城城头动向,同时眉目之间也都难掩兴奋之色。他多次潜近窥望,对于那城中王师有关各种也都所知甚多,那些士卒们诸多待遇无论是械用还是给养,俱都优厚得超出他的想象。

    “若能得入其中,也算是不辜负一身勇力……”

    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冯山嘴角又忍不住泛起一丝苦笑。他辗转各方也算是阅历丰富,心知越是这样的精锐军队,对兵众的选拔才更严格。如他这种生身父母为何人的杂种,根本试都不必试便可知无缘此中。

    要知道就连那些坞壁主们,表面上虽然对他不乏恭维礼待,但内心里对他也都是看不起的,更不会将他引为亲信。

    天色越来越黑,冯山缓缓向后退去,准备拉开一定距离后便撤去身上诸多伪装轻身而退。今天所见这些关城王师布置明显不同,力量增强数倍,其意何在冯山根本懒费脑筋去思考,他需要做的就是回去将之汇报顺便领取足够的奖赏。

    “什么人?”

    浓浓夜幕中突然响起一声暴喝,继而便是凶恶的犬吠声,冯山听到这些声音后,已经是惊惧得四肢冰寒几近不能动弹。正当他以为自己将要身死此间的时候,又听到另一方向响起惨叫声求饶声,才知是旁人暴露而非是他。

    冯山不敢再怠慢,手脚并用以一种非常古怪的姿势向后爬行,待到一定距离后便扯掉身上麻毡,猫着腰向西面逃窜而去。

    这一路飞奔,一直到天光大亮,冯山才一头栽倒在了沟岭间的荒草丛中稍作喘息,清晨寒凉的气息涌入胸怀内,这才有心情感慨自己又捡回了一条性命。

    野中休息片刻,顺便用手指抠出几块深埋在泥土中的杂草根块塞入口中稍作果腹。而后冯山才又继续小心翼翼在野中遣行,终于在上午时分返回了他如今暂居的坞壁。

    坞壁地处河湾,临时加建的篱墙将周遭一片野地都圈禁在其中,几个望哨箭塔分立周边,或许对普通乡民而言还有几分震慑力,但对冯山这种亡命徒尤其见识过潼关那铁壁一般的防务后,这种程度的防事简直就是笑话。

    眼见冯山步履蹒跚返回,篱墙内很快便有一队乡勇行出,将他恭敬迎入。不待冯山开口讨要,各种米面餐食尤其是深煨的羊肉羹便都端了上来。

    冯山亡命竟日,此刻自然不会客气,当即便大吃起来,耳边听到其他乡勇们吞咽口水声,心内忍不住自得暗笑,坞壁内饮食供应自然不会如此丰富,这是唯有他这种亡命徒才能享受的优待。至于其他兵众,能得两餐果腹都算是极好待遇,更不要奢望美味肉羹。

    只是一想到潼关所见的防力增强,更不知这种餐食还能享受几次,冯山心情又难免低落下来。一直吃到连打饱嗝,冯山才意犹未尽的站起来抹去嘴角油光,沉声道:“速速引我去见郎主,我有重要军情禀告。”

    “郎主眼下正在礼见贵客,你先等待片刻。”

    乡勇头目行过来沉声说道。

    “什么样的贵客?我这里可是重要军情!”

    听到头领这么说,冯山感觉自己用性命换来的情报被轻视,便皱眉说道。

    “什么样的贵客?那可是弘农杨……弘农杨氏你可知何人?”

    头领闻言后便笑道,满脸与有荣焉,还想吹嘘几句但自己也不详知那弘农杨氏究竟奇异在哪里,颇有意兴阑珊道:“罢了,说了你也不知。总之,弘农杨氏那可是咱们郡中大宗,他家人都是天上星斗一般,小民可以望见却难攀近……唉,你先跟我来罢,郎主稍后肯定也要见你。”

1166 乡情网罗() 
坞壁主人名为孟方,一个四十出头的矮胖中年人,在其身畔席中有端坐十数人,老少皆有,俱是其人亲长子弟。北面动荡连年,王道乡谊无存,唯亲情方可信任,大族并支而居。

    今日族众齐聚,只为迎接与主人并席而居的一位贵宾,一位名为杨时的年轻人。

    杨时其人貌不惊人,坐在席中也乏甚奇异气概可观,但就算如此,孟氏一家仍然不敢怠慢,自族长孟方之下言谈间多有恭谨,仿佛其人来访便是一桩家门幸事,而这杨时也的确配得上这一家人的礼待。

    弘农杨氏,天下名门,关西著宗,得享盛誉非止一时。可以说弘农郡中一抔泥土,深攥之下都能攥出许多其家门故事。

    孟氏不过乡土一门户,假于战乱才能得聚些微人势,族人们可以说是从小便对杨氏这一乡土望宗事迹耳濡目染,能够得于拜访自然也是分外的重视。

    “乡土陋户,难得华宴礼待贵宾,些许薄飨,还望世兄勿罪。”

    孟方作为主人,亲自持刀分炙为贵客奉食,食案上摆设肉食为多,或烹或炙,如此丰盛餐食就连在座这些孟氏宗亲们都难得享用,一些少龄儿郎们望着这些餐食都频频吞咽口水,只因旁侧亲长厉目虎视才不敢大块朵颐。

    “乡土祸难日久,民用日乏,能得饱暖殊不容易,孟君实在太客气了。眼下乡境又是为难临头,我奉家中亲长所命走访乡徒门户,乡困不得缓解,虽盛宴也难得滋味。”

    杨时其人也并不以门第倨傲,面对孟方的殷勤招待也都礼节回应:“今次入府拜望,还是为早前通告一事。此前家奴入告,草草数言或许言未详尽,今次亲长特遣我入户为孟君详解疑难,盼能集聚乡徒众力,缓解乡土围困之局。”

    孟氏族人们听到这话,脸上也隐隐有些变色,族长孟方更是沉吟不语。

    杨时所言前事,还是月前乡斗最为激烈的时候,由杨氏贤长出面调解乡境矛盾,并号召有势力的乡宗门户们联合起来以应对外患。

    杨氏在乡境中虽然旧誉崇高,但这一提议却应者乏乏。

    一则如今的弘农杨氏虽然仍存旧望,但人势方面其实并不强,兼之当时乡斗正烈,乡中有实力的豪强也不甘心受人节制。

    二则石生溃走,潼关王师强势深入人心,乡徒们内斗虽然胆壮,但却猜不透杨氏集结乡众意欲何为,若是为了强阻王师入境,他们才不会为了杨氏这么一个徒具旧望的空壳子门户而作死卖命。

    类似孟方这样的人虽然潜居乡土,少知大势,但也明白王师兵入弘农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并不是他们能够阻止的。未来乡土秩序如何仍要以王师意愿为主,在此之前他们之所以乡斗连场,其实还是为了把控更多人势,希望王师到来之日能够凭此稍得看重。

    孟家乡居弘农东境,更加地近潼关,一旦王师入境可谓首当其冲。这段时间所做最主要一是搜罗乡境流人纳于自家门户,一是积极联络潼关王师,希望能够达于对话,恭请王师入境。

    可是他家虽然也是集众千数户,能战者不过区区数百卒众,又怎么会受到王师的看重。尤其他家所在的这个位置,早前石生驻军于此时,难免要为羯军张罗提供军资,王师动或不动又岂能因他一家进言而有调整。

    所以眼下的孟家也实在焦灼得很,一方面连派家人靠近潼关表示忠心,一方面也担心王师追究旧劣,随时准备举家逃亡。单单对面潼关动向如何已经令他家牵肠挂肚,更加没有心思理会杨氏那听起来就不甚靠谱的提议。

    杨时眼见孟方沉默不语,也并不灰心气恼,只是一脸诚恳道:“家中长辈遣我至此,自然也是深知孟君忧困所在。潼关王师势盛,旬月之内必以光复之名入郡,我等乡众安危如何,全系悍卒刀兵之下。”

    “乡土久承祸乱,秩序无存,乡伦更是无从依附。胡卒凶恶,不惜人命,乡境各家各自维生,即便不以自家保全为大愿,也需要顾及家门之下诸多荫附乡徒性命。胡众酷烈相逼,为保全一地生民元气,偶或失节从贼,都是难免。情势虽是无奈,但劣迹也多是确凿……”

    孟方听到这里,嘴角也是微微翕动,可见杨时这番话也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他这里还没开口,旁侧一位家中老者已经颤声道:“郎君所言,实在道尽我乡徒苦楚。冠带门户若能得于从容,谁又肯卑事胡虏!王声久绝于关西,寒伧小民无有依仗,乡亲父老不能独仗志气活命……”

    “前尘难做启齿,王道重播关西,于我等乡众而言也确是大幸,父老俱都殷望生入大治。但世道诚是艰深,人事也多有困难,王师一旦入于乡土,我等乡众愿望如何已是其次,唯王教法令才是乡序准绳。届时乡徒是贤是劣,是善是恶,全凭人言臧否,强势拣取,荣辱祸福不再由我。”

    杨时今次走访乡境,孟家坞壁并非首站,一套说辞都已经讲熟:“王道久绝,东面典军者所谓沈大将军,本非中州旧户,于我等乡众而言自然也乏甚旧情关顾。我等纵有拳拳之念愿意襄助王事,然则功盛难免志骄,其人纵使不予乡众垂望可怜,也实在人之常情,无从怨尤……”

    随着杨时一通讲述下来,孟方等一众族人们神情更加不能淡然,这正是他们深深忧恐所在,底子不甚干净是他们这些乡徒们共通处,王师强势入境之后,会否善待他们实在可疑。

    即便是王命抚慰,明告不审旧劣,可是一旦兵动事情又哪会那么简单?说句不好听的,王师前锋一旦入境,将他们孟家坞壁团团围住屠杀一空,以此寄作军功,届时他们这些亡魂又向何处诉苦?

    届时河洛行台也不可能为他们鸣屈而惩戒自己的有功将士,更何况他们这些乡徒本身就有从贼的旧劣。即便被赶尽杀绝,极大几率也只会被竖作宣布王威、明正典刑的例子,以震慑其余乡徒。

    一念及此,孟方身上已经涌出一层冷汗,苦着脸望向杨时说道:“诚如世兄所言,乡徒即便有从贼旧劣,那也是世道所迫。我等寒伧走卒,天道不恤,王命不恩,欲求活命,唯以自谋……”

    “这正是亲长命我走访乡户深意所在啊,乡困种种,唯我乡众浸淫苦中才能有所体会,外人能知者不能得于二三。目下王师入境已成定势,在此之前,我等乡众唯以团结,集于众声,毕告乡苦,才能得于一二重视啊!”

    杨时讲到这里,神态也变得郑重无比:“幸得祖宗先贤荫顾,我家才能得享旧誉,名著此世。如今乡境将再归王道秩序,因是我家亲长感念乡情,也愿将此旧声广助普惠乡亲。众声发愿,恭迎王师,使南北世道俱知我弘农乡土虽然久遭胡虐,但却始终纯良不失,如此才能得望王命垂恩,无害乡土草木人命。”

    “此前是我计浅,未能深悉乡中德门贤长计深。微力难作张扬,若能助势乡土,我是义不容辞!”

    能够存活保全于此乱世之中,孟方自然也是不乏精明,弘农杨氏打得什么主意,他略作思忖也能想得明白。无非是固结乡情乡势,以此作为筹码来与王师沟通求进。他家不过乡境寒户,无有弘农杨氏那么大的诉求,但若能因此保全乡业不失,自然也没有置身事外的道理。

    眼见说服孟方,杨时也忍不住笑起来,继而言及更多细节。虽然乡人互保,但自然也不能向分居郡境各处的乡众们完全集结起来,不过乡勇汇集一处也是应有之义,人多才能势众。

    孟家虽然不是什么强大豪强,但也能抽出一两百壮丁助益声势,除此之外还有些许物货奉献,只求这个联盟能够保全自家家业。

    正谈话间,孟方看到自家派出的斥候正在廊下探出头来,他也是为了彰显实力,便让人将那斥候冯山唤入,发问道:“你潜进潼关,可曾发现对面王师有何异动?”

    冯山眼见堂上一个不知所谓的客人所得待遇竟然比自己卖命得来还要优厚得多,心中不免吃味,只是垂首不言。他有这样一身技艺本领,无论投入何方都要受到重用,况且眼下东面动静如何正是关注焦点,能潜进窥探者更是寥寥,也不担心会因此激怒主人。

    眼见冯山不语,孟方脸上已是羞恼至极,正待要开口喝骂,另一席中杨时已经开口笑道:“潼关重防,不意孟君麾下尚有如此勇士能够入窥!”

    说话间他从席中站起,将冯山打量一番而后解下腰间佩刀塞入其人怀内,而后拍着冯山肩膀笑道:“此刀出于天中,锋质远胜四边所出。我虽出入佩戴,但也难恃之杀人。宝器正宜赠壮士!”

    冯山本就不是什么恭敬礼教之徒,接过刀来抽出一看那锋芒,眸光已是一亮:“好刀!”

    杨时也并不让孟方过分尴尬,送出刀后便又退回席中,笑道:“还请壮士详告东面关防细务。”

    得此宝刀,冯山心内正喜,些许薄怨已是荡然无存,当即便将自己昨日所见种种详细道来。

    听到潼关关防如此变化,在座众人神色俱是一凛,他们虽然不与王师为敌,但为自保而计,这异变对他们而言也算不上是好事。

    眼下联盟草成,孟氏坞壁已是杨时此行最后一站,得知此事后便也不再久留,需要尽快返回告知家人以期能够尽快与王师达成沟通。临行前他又仔细叮嘱孟方不要再私下与王师沟通,群情一声才能显出乡势严谨的庄重。

    待到杨时离开时,冯山却冲出来言道要追随恩主报答赠刀之恩,孟方虽然心内暗恨,但眼下保全家业尚需杨氏发声,只能故作大度笑道:“世兄德行高标竟能感于这伧奴都通晓义气,若是不嫌伧奴性恶难驯,便请笑纳吧。”

    那冯山闻言后心内已是冷笑,他是眼见到王师将进,坞壁必然难守才借机离开凶地,讲到自谋他又差了这些人多少!

1167 行台四军() 
经过数年开拓,河洛与潼关之间道路日渐通畅,途中没用多久,沈哲子便赶到了潼关。

    潼关所在塬顶,地势虽然奇特,但土质也是非常的肥沃。过往几年除了潼关关防上的建设之外,塬顶的屯垦开发也已经颇具规模,尤其收容了大量来自关西的流人,主要就安置在潼关后方的塬地上,至今已经形成数个容量在万人以上的屯垦区。

    当沈哲子所率大军登上塬顶时,所见已经不再是丛林荒芜,一块块新垦的良田接连成片,另一侧便是冬日水位下降已经变得安分起来的黄河。

    这个时代的人自然乏甚保持水土、可持续发展的思路,前来恭迎的屯垦官员们热情的向大将军讲述着这数年来的屯垦成绩,浑然不觉大将军脸色已经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看来应该把保护环境、植树造林摆上日程了。”

    看着光秃秃的塬顶,沈哲子心内感慨道。此前的他,也向来乏甚环保意识,身在这样一个中古年代,哪怕再怎么可劲儿的造,对环境造成的破坏也不可能超过自然环境的自我补足。

    可是黄河这一条大水脉生态环境又有其脆弱的一面,且不说水土流失这样的大命题,单单南北朝至于隋唐这几百年间,因为黄河水位下切,潼关关防便数易其址。生产力的急遽恢复,在短时间内给区域环境造成的负载也实在太大。

    其实过往这些年,行台治下区域已经渐渐暴露出此类问题,尤其类似洛涧那样的冶炼基地已经令得周边山岭渐有不毛姿态。

    在普世元气不足的情况下,集中人力物力重点发展区域这一思路不算是错,但过往这些年沈哲子主业虽然不在耕桑这样的猥琐发展,但是对生产力也有了很大的推动,有的地方的确就出现了开发过度,与整体产生了一定的脱节。

    说到底还是对全局的把控力不足,既然要保证技术的领先优势,那么区域封锁就是必然的手段,某些地方开发过度,某些地方完全废弃,资源并不能达到一个优化的配置。随着行台统治的疆域越来越广大,这种现象也越来越凸显。

    “关中战事了结之后,应该进行一个更广泛的调整。”

    沈哲子一边思忖着,一边吩咐随行官员们记下要筹划一个速成林圃的培育计划交付行台完善实施。工程院里不乏农学方面的人才,技术上的难题大可交由他们攻克。

    眼下的重点自然还是军事,当沈哲子抵达潼关关城的时候,前线众将们早已经在关外列队恭迎。

    眼下时令已经入冬,今年的作战任务旨在完成第一阶段的战略目标就是拿下弘农,所以行台的战略资源也没有必要完全投放过来。

    目下潼关前线战将,督护一级的只有潼关守将庾曼之、先期抵达的弘武军主将李炳,以及一路护从大将军而来的奋武军萧元东等寥寥数人。至于归洛休养的谢奕,还有从荥阳调入洛阳的郭诵,仍在整编士伍,准备来年开春投入作战。

    随着年岁渐长、历事渐深,庾曼之身上也渐渐褪去年轻时的浮躁,颌下已经蓄起了浓密的短须,在汇报军情的时候也是有板有眼:“潼关旧戍四军共一万两千众,塬上分戍三军九千众,俱整戈待命,另各屯戍正值冬闲,可集发役士三万众……”

    潼关作为西面重防,长置两万以上军士,与河洛之间轮休换防。

    而这一次行台又派遣奋武、弘武两大主力作战部队,再加上南面武关突进的襄阳战卒们,一线作战军队已经达到四万之数,若仅仅只是占据弘农并顺势剿灭更西侧上洛地区的羯赵郭敬等关中外围势力,已经是足够了。

    “弘农乡势如何?”

    进入关城坐定之后,沈哲子便问起对面敌情。

    “石生溃走之后,弘农并无大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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