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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6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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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9 与人无尤() 
四月望日这一天的朝会,于整个天下而言,可谓不逊于如永嘉祸国、神州崩坏的大意义,但这更多是后世史传的一种标定,在当时而言,哪怕对这一场朝会密切关注的时流其实识见都没有过于深刻,他们更多还是心忧于新一轮的朝局洗牌。

    至于畿内更多的普罗大众,他们对此更是全无所觉,绝大多数人都在认真享受着每一刻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安定与繁荣。

    建康城南东长干,在新都规划中共占有三坊之地。在建康城三十几座坊区中,这三坊既不像长干里那样充斥着各种下里巴人、过分的喧哗,也不像乌衣坊、青石坊等几座坊区权贵云集,人莫能进。

    这里位于不上不下的中庸位置,也成了许多有一定家世地位、但又达不到极高层次那种时流门户在都中首选置业所在。

    桓温的家宅便坐落于东长干北坊,这里地接乌衣坊,距离丹阳郡城也是极近,算是极好的地段。整座宅邸占地半顷有余,虽然比不得那些权贵家门,但供桓氏一家老小居住那是绰绰有余。

    这一座宅邸得来,还是早年桓温之父桓彝壮烈殉国,事后得配哀荣加以追赠,如此才遗泽子息,得以如此安居之地。

    原本桓温是不常居住在家宅里的,他更多住在此前兴置于建康东市的别业中。那里贵人云集,各种消息流动也频繁,更加便于与时流交际。

    可是目下桓温的处境却不适宜过分于人前招摇,以免被提前卷入各种凶险漩涡。他此前从乱庾翼,及后又帮忙除掉王愆期,皇帝自建平园归苑时,庾氏兄弟投火而死,带来的历阳兵卒自然也就分崩离析。

    在那样混乱的场面中,也无人关注桓温的去向。可是偌大世道,他也根本无处可逃,于是便在这动荡的余波中解散部曲,归还甲械,自退家门而守。

    桓温自然也知,他这次作为庾翼的心腹,从历阳发兵夺取宣城开始便一路追随,其行迹自然避不开有心人的窥望,尤其梁公还未归来便已经营造出一片山雨欲来的凝重氛围,绝难再从容幸免于外,落网只是早晚的问题。

    可是动乱之后,桓温归家已有旬月之久,都中各种余波的喧哗也是不绝,但桓温却仿佛被世道遗忘,几乎无人前来过问并向他传递什么消息,这也让桓温深深的意识到,自己不过只是世道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偶或加入一次令社稷动荡的混乱中,过后很快便又被打回原形。

    当然被遗忘也并不意味着能幸免,梁公行事素来周详缜密,眼下只是还未正式展开肃清而已。

    前途似是注定,此前心内就算有什么雄心抱负与不甘,也大多在那场糊涂的动荡中消耗殆尽,甚至就连念念不忘要兴复家门的那种执念都渐渐冷却下来。因此归家这段时间,算是桓温不长的人生中尚算平静的时间。

    他早年便是无忧无虑,少年便就丧父,及后亲报血仇、手刃仇寇,又因家室所累,在面对梁公提携时不得不违心选择更加安逸的近畿,就此错过一系列边事谋进的机会,待到身有余力时,世道已经大为不同,年月留给他更多是一种壮志难舒的积郁。

    桓温也不知当下这种被人遗忘的安宁还能持续多久,留在家中这段时间里,每天只是敬奉老母,教导诸弟,顺便将家业稍作梳理,以求即便他身入囹圄,家人也能衣食无忧,不必为生计所忧怀。

    桓温本身便不是一个经济之才,每多慷慨之志,入值宿卫之后家业好转,也常常以钱帛邀买士伍人望,但是幸在过去这几年整个建康城都是蓬勃发展的势头,桓温虽然未曾履及显位,但也多居实任,因此这些年下来也算积攒下不小的家业,家人生活也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如今桓家几子当中,桓温不必多说,二弟桓云便也早早开始接手家业的打理,如今更是代替兄长居住在东市别业,乃是当下桓温最主要接收当下外界讯息的渠道。

    三弟桓豁从戎于北,但却对兄长颇怀不满,即便偶有传信也多怨言,所以对于桓豁目下于江北究竟如何,桓温也是所知不多。

    四弟桓秘、五弟桓冲目下俱都还年幼,眼下也都还养在家中修习文武技艺,不曾接触世事浸染。

    另有堂上老母,原本早年因于丧偶而积郁成疾,近年来随着桓温在时局中的努力使得家业渐有起色,因此眼下身体还算康健。

    除此之外,尚有几户依附桓家而活的贫亲故吏人家,也是一种互作帮扶。

    桓温并未娶妻,这在时下而言算是一个异数,事到如今,自然也很难再作此打算。不过他身边倒是还有几名侍妾,其中最情深还是早年落魄时那位相互怀念的名为阿葵的娘子。

    这一日桓温又是寝卧到上午时分,起身先去拜望母亲,而后便在中庭闲逛片刻,却没有发现侍妾阿葵,向家人小作打听,才知那娘子身在何处,他便转身寻去。

    这座宅邸极为阔大,桓家人丁又不算旺盛,所以还是有着很多空闲院舍。其中有一片小区域便被开辟成一片田圃,里面种植着一些桑麻之类作物。桓温行到这里,便看到那个娘子阿葵正在带着一名仆妇忙碌的整理田圃旁沤麻的池子。

    “眼下家中又不是没有衣食供你,何苦为此卑业?”

    桓温看到这一幕,便皱起了眉头,而那娘子闻言后便也忙不迭从池子里攀上来,不乏喜色的趋行近前,只是察觉到满身污垢并沾染池子里腐臭的气息,又怯怯收住脚步,立在丈余外有些手足无措道:“妾、妾也只是闲极无聊,目下郎主也不须妾再饮食细奉,贱躯不敢冒犯夫人,家中闲田实在可惜……”

    “我母久生悠闲之家,少于卑庶交际,你长持此态,又哪能得她欢心。”

    看到这娘子衫裙俱是泥浆,桓温也忍不住叹息一声,事到如今,他与这娘子不过只存旧情而已。早前母亲因为其人曾持贱业便多有厌恶,后来桓温久不热衷婚配,母亲便又觉得是这娘子由中蛊惑,便更加冷眼,久而久之,身畔也渐有佳姝,往日浓情便也淡了下来。

    “你且归室稍作整理,过后我再来看你。”

    桓温本来也是偶发兴致,想与这娘子谈几句旧事,不过站在这里便闻到沤麻池里那令人作呕的气息,也实在无甚兴致,只是转行几步之后便又回头笑道:“不过我家唯你诸业可持,异日就算我不再为依靠,倒也不愁活不下去。”

    桓温不过一句戏言有感而发,可是听在那娘子耳中,却如短刃直刺心扉,整个人僵在当场,一直等到桓温离开许久,才蓦地萎顿倾颓于地,片刻之后已是泪流满面。

    桓温回到自己居室不久,身在东市别业的二弟桓云便匆匆返家,直接冲入房间中来,语调多有惶恐:“阿兄,大事不妙矣!今日大朝已经结束,梁公暂领扬州刺史,加录尚书事,与武陵王并持节治逆……葛、葛公已于台中入囚,江北诸军业已入于州城并郡城,诏令宿卫各部凡涉乱之将自系有司自陈……”

    终于……还是来了!

    桓温听到这话,神情变化略有迟滞,这一刻他感触最深反而不是自身处境堪忧,而是有感于时势演变,梁公沈维周这个年纪比自己年龄还小了几岁的江东翘楚终成把持内外的权臣!

    遥想当年初会时,君是布衣我亦微,而今君名震寰宇,区区却成待罪身!

    “阿兄,不可再作观望了!还是早谒梁公门下,负荆请罪,叩首请责,梁公久来关照我家,如今已成世道独步第一,雅量包容,未必就会穷究我家……”

    桓云仓促声音打断了桓温的感慨。

    只是桓温在回过神来之后,神色仍是寡淡,摆手道:“你且先将幼弟召来,此中我自有定计,不必你再劳心。”

    桓云听到这话,便又匆匆行出,桓温则摊开纸笔,临案疾书。

    片刻后,家中三名兄弟便俱都来到桓温居室,桓温又添几笔,然后才抬头说道:“此事不必道于阿母,只言我往东市暂居几日。”

    “待我离去后,你们几人谨守家门,不可轻出妄动,不要理会外界哗噪。”

    桓温讲到这里,望着桓云说道:“二郎你已是家中最长,谨记修德修身,切勿与人妄起争执。你也不是置业良才,东市别业若得公允价格便即刻放出,家中积蓄足用即可,盈余钱帛俱都寄往江北三郎处……”

    “四郎你要戒于浮浪,先以治学积才为先,每有所得自诵于心,不必沾沾自喜宣扬于外……”

    说话间,桓温又望向幼弟桓冲,神态间便带上了几分不舍。他兄弟几人,可谓各有缺点,桓云性急暴躁,没有雅怀度量,桓豁幼来缺学,不通文义,桓秘则傲慢轻浮、乏甚城府,唯有这个幼弟桓冲沉静知礼,且敏感聪慧,向来最得桓温喜爱。

    再加上早年家业贫寒,桓温为了给母亲治病甚至将这幼弟典卖于人,后来才得赎回,因此心内自有一份愧疚与爱怜。

    他抬手将桓冲揽于怀内,低笑道:“阿兄离开后,买德郎你也不要懈怠于学,梁公入中执政,社稷清平不远,学成文武技艺,总得施用之时……”

    几兄弟俱都叮嘱一番之后,桓温才又配上宿卫将领的一应符印,临行前又望着几位兄弟正色道:“即便今次我将无归,你们也不必因此怀怨。梁公无负于我,反是我辜负旧情,来日纵有何等惩戒,俱是自取,与人无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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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0 苍天有眼() 
在四月望日这一天的朝会上,沈哲子果然不负众望,提出了一个“不循不隐,事断于公”的口号。

    不徇私舞弊,不为尊者隐晦,一切事务惟求公堂昭然,这在后世看来,或是一种无需申辩的政治正确,哪怕在具体执行中总要打一折扣,但在意识形态中的正确性却是无可置疑。

    但在当下这个时代,尤其是在两汉以来豪强不断做大、已经演化成为门阀执政成熟体的东晋政局中,这一政治口号绝对具有着振聋发聩的震撼力。

    中兴以来,行政执法向来遵从一个循礼循情的主旨,大多数时候,情甚至还要在礼之前。比如王导的宽以待人,网漏吞舟,不以苛法待士。甚至就连庾亮这个所谓刑名执政,其酷厉更多的还是体现在对宗室和政敌、尤其是方镇力量的制约和打压,真正于律法上的创建其实缺缺。

    包括在真实历史上,桓温担任荆州刺史,属官受刑,棍棒只从官服擦过,其子桓歆笑讥棍棒上捎云根,下拂地足,桓温却是叹言犹患其重。所谓慈不掌兵,甚至就连桓温这样手握重兵的分陕方伯,都要以简刑为美!

    人性中的恶向来都是纵容出来的,没有天生的坏种,小及怀抱婴儿,一旦骄纵成性,待到长成有了更大的作恶能力,都是不可收拾。

    其实从沈哲子的立场而言,依法治国也不是要打造一个承平且井然有序的世道,当他成为真正的掌权者,思考问题自然要从整个国家的体量而出发,所关注的重点也不是具体人事感受,而是因为这是一种最简便可行、节约成本同时又免于争执的治国策略。

    此前的沈哲子,不是没有想过借鉴北周、隋、唐一系的帝国形成,以自己出身的沈家为中心,联合时局中真正有进望前瞻的门户人家,甩开臃肿的门阀体系,从而打造一个类似关陇门阀的军政集合体。

    在进行这些考量的时候,沈哲子还是落入了流于表面的经验论,忽略了他与宇文泰处境的不同。

    宇文泰出身鲜卑,其所立足的基础北魏也是一个胡人政权,虽然北魏也进行了相对比较彻底的汉化,但在真正的政治制度上面相较于东晋时局还是要粗犷原始得多。

    尤其在宇文泰之前,尔朱荣所发动的河阴之变又将大量北魏上层政治精英屠戮殆尽,立此残基之上的宇文泰天然便少了许多掣肘,改革的空间要大得多,也因此走出了一条汉胡融合的新道路,奠定了隋唐盛世的基础。

    可是沈哲子面对的状况不一样,他所立身的东晋朝局那种内部的咬合与羁绊实在太多了,虽然过去这些年他也从久有的体系中汲取出大量养分以供自身壮大,但是这一次江东动荡,颍川庾氏的加入可以说是宣告了沈哲子这种尝试的破产。

    沈哲子最大的优势就在于年轻,他也并不认为凭自己一己尝试便能一次性的穿透、终结这长达数百年的南北分裂大乱世,所以尽管在这条道路上有所尝试,但也从未将之当作唯一目标。既然此路不通,那就再换一条道路。

    这一次的尝试虽然失败,但也由此奠定了下一步的基础。最起码在当下江东局势中,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唯一的权威。

    当然如此强悍的姿态,时局也不可能毫无反应。首先便是在朝会上,很多台臣便攻讦廷尉私囚诸葛恢乃是十足悖礼,未经审断便直接拘押这样一位执政大员,实在太过骇人听闻。

    可是基本上真正的台臣大员都已经了解到有王恬血书的存在,面对这种情况,他们是不好开口声援的,就算诸葛恢没有罪实,最起码也有嫌疑,而且眼下名义上的说法仅仅只是允其自辩,尚未进入真正的司法程序。

    所以基本上诸葛恢是自由未失,随时都可以离开尚书台,只是他不敢兼不能而已。只要他敢轻动,连司法上的称许都可以免除,即刻捕杀、满门处斩便是一个笃定结果。但若留在尚书台,或许还能得于一线生机,尽管很渺茫。

    没有了诸葛恢这个领袖,没有了台臣大员的声援,纵然有一些声讨,不过流于无甚意义的犬吠,根本就掀不起什么声浪。

    其后便是江东逆乱之事整体立案,这同样令群臣哗然。刚刚过去的这一场动荡,简直就是一件糊涂事,若是深究下去,在畿内的时流几乎没有一个干净的。

    原本群臣还以为不过是又像此前类似事件的善后,首惩几个最显眼的人,轻拿轻放而已,却没想到其手便是如此的杀气腾腾。

    如今沈氏于畿内一家独大,一味顽抗仅仅只是下下之策,或许还要将本身置于一个凶险莫测的境地中,螳臂挡车,自取灭亡。所以最聪明的作法,那就是推波助澜,将事情彻底搞大及至不可收拾的情况,让沈氏畏难自退。

    因此在当时的朝会中,群臣们俱都将此前所准备的提案章程放弃,转而大作攻讦,务求要将时流之众尽数网罗其中。

    正是因为这样一个局面,沈哲子才正式提出了不循不隐,事断于公的口号,并兼领扬州刺史,亲自坐镇主办逆案。

    “持礼,世之所以大治;眷情,民之所以咸安。此盛世良法,凡轻易其辙,则世道祸之未远。然则请诸公眼量放及当世,王业客寄,神州残破,内外纠纷,上下失序,群胡,生民涂炭,苍天有眼,不忍细观!”

    沈哲子于殿上席位中立起,一改此前雍容儒雅姿态,厉目环伺朝堂群臣,疾声道:“寒卒小民,若是身抱恶疾,犹知餐饮之外,尚需佐以药石。而今此世岂是良态,凡识于丁字微理者,谁能假作安乐之望?社稷沉疴,唯治得救,岂能再作抱残守缺之想!唯王道、唯法剑、唯赤诚、唯勤勇,以法绳乱,以正避邪,以诤杀侫,以暴诛虐,唯此以继,王业可归神州,冠带可归右衽,此世万千之众,方可不为百代羞耻!”

    这一番话回荡于大殿之上,群臣额间俱都隐有汗渍,更是完全的无言以对。甚至就连皇帝看向自家姊夫,眼神隐隐又有不同。

    皇帝困坐眼望母后惨死,于世道其实是有几分灰懒颓意,虽然矢志要为母后报仇,但事实上自己也没有太大的信心。

    他久为时流诸公玩弄,才更深知这些看似正色立朝的朝臣们内里是有多么的桀骜,他虽然名为君王,但过往亲政时也不乏被群臣面忤反驳的经历,以至于心里都有阴影生出。

    哪怕面对母后惨死,局面完全崩坏,能够做到的唯有避而不见、拒不合作这种消极的反击。除此之外,却难有更多积极主动的举措。

    此时看到自家姊夫一番雄言,满殿群臣俱都鸦雀无声,心内更生出一种强烈的代入感,恨不能此时立于殿上痛声诘问的乃是自己。

    然而他也知道这只能是幻想,人的禀赋与性情,真的是一道逾越不过去的一道坎。尤其当下这个时势里,他就算有勇气以此效法,效果大概也只会是适得其反。

    此时的皇帝端坐御床之上,心内又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强烈的不自在。往年他虽然也有这种感觉,但那更多是一种面对群臣的局促与不安。可是这一次的感觉却有不同,仿佛他是一个无胆的蟊贼,窃取了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位置而被人直接识破抓住,那种羞惭与忐忑。

    同样的,皇帝也突然回忆起母后在世时常常苦口婆心的教导他,教他勤勉聪慧,不要辜负朝堂群臣殷望,要给社稷黎民带来福祉。此前的皇帝只是将此当作厌声,听过就算了,因为母后所讲的那些目标实在太大了,大到让他感觉遥远且不切实际,更是懒于为此劳神。

    可是现在,他似乎看到了一种造福社稷黎民的可能。这个想法一俟在他脑中生成,便快速的生根发芽,那种拔之不去的顽固甚至让他都心生几分惶恐,以至于就连将这个念头按捺下去的念头一生出来,都给他带来极大的道德上的负罪感。

    但皇帝也知道这个念头不可轻动,同样不能轻易向外宣说,因此只能隐藏于怀内,闭上眼看似假寐,思绪却不受控制的飘向了极远处。

    朝议最终结果就是如此,在沈哲子的强势表态以及台臣们隐有惟恐不乱的推波助澜下,最终定下了一个彻查逆案的基调。

    朝议一俟结束,皇帝自归苑中丧居,群臣也都各自散去。只是沈哲子此前入台尚是闲散之身,可是退朝后已经成了执掌京畿本州的军政首长。

    扬州刺史自有官署,便是位于台城西侧的州城,此前被庾家兄弟占据作乱,如今则成了沈哲子当下的办公地点。只是他在还没有到达州城之前,于台内刚刚接受扬州刺史的各种仪章符印,便以此名义发布数道政令。

    也在这一天开始,扬州刺史府下所辖各郡县官府俱都受命,署门大开,收纳朝野各种入讼案件。江东过去那一场大动乱,所涉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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