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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5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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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闻言后咧嘴一笑“母后你也不必心忧,目下困境较之往年还是大有不如,最起码饮食还能得宜。早年我独身在困,昼夜寝居之处喧哗盛极,些许可口饮食都享用不到,饭谷积食,还是刘公等几位力求……”

    皇帝讲到这里,才觉有些不妥,再看皇太后已是以袖掩面、清泪长流“何以先帝绝情至此,将我母子抛于世上饱受凌辱!凭我一介昏聩妇人,哪能胜御这内外各怀奸谋的贼、贼……”

    “母后勿悲,是儿子太不肖,身临此位却不能……”

    话讲到这里,母子又是相对痛哭一场。

    然而正在这时候,突然外间厮杀声大作,竟然就近在建平园外咫尺之间。耳闻这些异声,皇太后又是惊悸不已,直接从榻上跃起厉吼叫唤庾冰入内询问发生何事。

    庾冰匆匆入见,也是满头的冷汗“琅琊乡土生祸,王门族众大半遇害,疑是沈氏所为,王深猷业已癫狂,引众自覆舟山冲杀而入,要入沈公坊血祭族人……”

    皇太后听到这话,一时间既惊且喜,喜在先帝宿仇得报,惊在祸将入于阙门“不能再留于此,不能再留都下……速速传令,将皇帝移驾石头城,速速、速速召维周入拱勤王……”

    。

1105 江北悉定() 
不同于江东台辅们所认为的那样,沈哲子在江北已经磨刀霍霍,只待寻觅到机会便率众过江,干政宣威。

    事实上最起码年前年后这一段时间里,江东的时局变动如何,并不被沈哲子放在首位。虽然一直也在保持着关注,但江东的局势变化并不足打乱他的整体部署。

    年前的这段时间里,沈哲子亲自坐镇广陵,算是基本将徐州盘结最为严重的地区初步理顺。在整理徐州局面上,都督府基本上是奉行两个原则不悖。

    首先便是承认当下利益格局不变,即就是各乡宗、军头此前所拥有的田地、产业都不变动,承认他们实际占有,不作调整。这在最大程度上避免了此前那些既得利益者集结、反抗都督府的政令。

    其次便是乡民整体止戈,废止一切的乡勇、郡兵等武装组织,免除生民一切的兵事劳役,鼓励乡众主动入籍为民。

    这两个政策原则,基本上算是避免了徐州爆发大规模动乱的可能,但由此也带来新的问题,那就是入籍民户激增,都督府却无力安置的情况。

    要知道整个江北安定未久,都督府公然宣说要免除籍民兵役、劳役,这对于那些苦困良久的民众而言,无疑拥有着致命的诱惑力。不独徐州民众争相入籍,就连青、兖等各地民众也都蜂拥而来,同样希望能够获得一个安守于耕织的机会。

    可是原本的淮下徐州故土荫庇之风只是在太严重了,就拿最严重的广陵而言,周边几乎已经没有闲土,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各家圈定的土地。

    但事实上,那些军头们即便是圈禁了大片的土地,也根本没有能力和精力进行充分的开垦利用,尤其最近这几年江北用事频频,那些军头也承担着相当沉重的作战任务。所以那些土地只能任其荒芜,杂草丛生。

    所以淮下的徐州基本情况就是,军头乡宗们手握大量土地,但却人力匮乏严重,不能利用起来。而州府掌握大量籍民,却困于无从安置。

    针对于这种情况,都督府也给出了几种解决的方案。在承认那些土地属于各家乡宗所有的前提下,分别采取购买、抵押、置换与合作开垦等几种方式,将这些土地利用起来。

    购买便是都督府直接将土地买回,当然支付的方式不可能是现钱现货,因为都督府眼下财政状况也并不宽裕,更不可能拿出钱来购买这些本就该属于政府的土地。所以用以支付的基本就是都督府的采购订单、鼎券等可以延期支付的条约并债券之类。

    这对于那些乡宗、军头而言,也都是有着相当大的诱惑力的。因为梁公沈维周可不同于前任的郗鉴,乃是一个绝对强势的方伯,肯于承认他们的占有权已经算是一个极大的让步。而且都督府订单和鼎券这些虽然不是实际财货,但是在整个淮南辖区之内,都是可以通过市面交易进行变现的。

    抵押则是不放弃土地的拥有权,但是使用权却让渡给都督府,都督府再从开垦所得中逐年分批给予他们一定的回报。这基本上就相当于变相的爵禄,相对于土地放在那里彻底撂荒、全无所得,而且随时还有可能失去,这种方式也获得了许多人的认可。

    置换则没什么可说的,淮下虽然土地资源紧张,但是青兖豫司包括徐北等地都拥有着大量的闲置土地。而淮下也生活着大量的逃难侨民,基本不存在什么故土难离的情愫,由都督府出面帮助他们进行回迁、继而在乡土分配土地,这一部分的回乡民众也将会是未来重建经营的一个基础。

    合作开垦主要是针对当地乡宗,他们需要雇佣而不是直接荫庇民众开垦土地,田亩所出一部分支付佣农,另一部分给予都督府,剩下的才属于自己。

    通过这几种手段并施,到了年后元月,基本上已经将淮下徐州地区民生情况梳理妥当。

    而与此同时,军府的筹建也一直在进行着。相对而言,这是更加敏感的问题。都督府在军权上始终保持一个强势原则,那就是决不允许将领们拥有成规模的私人部曲武装。

    所以在淮下各种事务安排完毕后,沈哲子便又即刻北上彭城,坐镇在那里进行徐州军的一个整体改编。所谓的改编,无非是打散之后再重新组合起来,虽然军队主体未变,但是组织结构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初步接受改编的主要是李闳所部徐州军,这也是原本郗鉴麾下主力,足足超过两万余众。而沈牧、毛宝、路永等各路人马也都加入到这一次的整编中。

    整体的整编工作最少要到夏初才能完成,而这几部人马的战斗力也将或多或少的受到一定影响,最起码在今年之内,战斗力很难恢复到此前的水平。但是能够让徐州军与淮南军进行真正的融合,而不再是此前那种泾渭分明的状况,这一点代价是可以承受的。

    除了内部的军政改革之外,河北方面其实还是存在一个隐患。按照此前的判断,石虎在邺城方面接连受挫之后,肯定也会认清一个事实,下一步要集结兵力继续向辽地发动进攻。如此一来,北面就会迎来一个边患上的空窗期。

    但河北局势发展却并不尽如人意,不知是因为邺城失败将石虎打得太痛,令他无力发动下一次的对外作战,还是这段时期辽地鲜卑表现得过于软弱,总之还有相当一部分羯胡军队在邺城遗址周边巡弋不去。

    在这样的情况下,沈哲子还进行大规模的军事整编,不得不说也是有些冒险的。所以沈牧的军队也并没有同期参加整编,而是放在两个月之后。几路人马次第换防,提防羯胡由青州方面发动进攻。

    只要拖到春水浪长,就算石虎察觉到南面的形势变化,没有大规模水军配合的情况下,其人也不敢轻易南窥。

    沈哲子在彭城逗留了十几天的时间,亲自坐镇看着李闳所部解散编制,而李闳也是拿出了十足配合的态度,总算无惊无险渡过了这最容易发生暴动的一段时期。至于后续的整合编制,那就是十足繁琐工夫,沈哲子传令毛宝坐镇于此,然后便又匆匆南下,返回了盱眙。

    当沈哲子抵达盱眙之后,江东局势已经飞速进行恶化,王导的死讯并老爹伪装遁逃的消息同期传来。

    各种信报翻阅一遍后,沈哲子也是忍不住叹息一声,他自然也不会假作伪善讥笑江东各家骚动是自寻烦恼,事实上当整个江北战区初步整合之后,他下一步要做的必然就是南下过江,按照自己的心意组织新的台辅班底,至于目下在台上这些,有一个算一个,只要会对自己整体的北伐布局有所掣肘的苗头,必然都要撤换掉。

    所以那些人无论反应怎么激烈,沈哲子都能给予理解,没有人甘心坐以待毙,尤其那些自以为是的聪明人,在大势趋向如此明显的情况下,肯定要竭尽所能的选择自救。

    其实就算各家不动,到了这一步,沈哲子也要想方设法让他们动起来。只有动起来,他才会有机会施加干涉。以方镇干涉,威凌中枢,这在任何时代都不是一个正确的事情,一个处置不当,便有可能引发长久的祸患动荡。

    沈哲子并不会自信到认为江北这十数万王师都会彻底的对他唯命是从,所以他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

    而且他也不希望江北王师过多干涉到这种中枢的权斗中,他来到这个世界伊始便发下宏愿,要打造一支杀胡虏、复神州、兴汉祚的北伐义师,而不只是为了让这支军队成为某个权臣争夺权位的筹码,包括他自己在内。

    当然这种想法是有些自欺欺人,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江北十数万王师俱在他一人掌握之中,台中不至于对他忌惮以至于各种自救应对行为都变得扭曲起来。他与江北这十数万王师,无论在任何人看来,已经等同一体,就是他更进一步的最大依仗和筹码。

    但就算是这样,沈哲子也不愿王师大军直接参与进来。这并不是妇人之仁,而是局势并没有发展到那一步。

    所以在抵达盱眙之后,在接收到已有风闻的各部将领请调书信后,沈哲子统一回复谨守驻处,严防边患,仅仅只是下令萧元东的新成奋武军由淮上南下梁郡,伺机收取历阳,但严令不得过江。

    从盱眙南下前往广陵,江东各种时局变动的消息雪片一般飘来,琅琊民乱、庾翼入都等种种。等到沈哲子返回广陵的时候,正好台内宣告他接掌徐州军政事务的诏书同时送达广陵。

    对于这一份后补诏书,沈哲子兴趣不大,且先将之丢在案头,然后便让人将庾彬和庾曼之兄弟两人召来。

    这两人身在广陵,对于都下发生种种不可能不知,所以在入见的时候,脸上也满是焦灼之色,还没有入座,庾曼之便抱拳说道:“不知大都督准备何时南下勤王定势?末将请为前驱……”

    “南下勤王?为何要南下?”

    沈哲子随口反问一句,然后才示意一脸愕然的庾曼之并若有所思的庾彬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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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6 引而不发() 
待到两人各自入席,沈哲子才长叹一声,然后便说道:“都内虽然群情骚然,不乏动乱,但至今未有诏令宣告方伯入拱,可知诸事尚在辅臣度内。我身系边戍,本不宜深望内事,但却没想到祸延家门之内,所以眼下也是焦灼难当,不知该要如何处断。”

    “道安与长民,咱们今天也是抛开上下职任差别,仍是白身旧好,仍是通家亲谊。我请你们两位速往荆州询问小舅,我当下此困,该要如何自居?”

    “狗屁辅臣!一群尸位素餐、无能之辈罢了,若真有任事之能,何至于酿生……”

    庾曼之听到这话,顿时连连摇头,甚至觉得大都督怎么这会儿变得优柔寡断起来,目下江东形势须臾之内便将生大变,即刻过江都嫌太晚,怎么还有时间去荆州请示他父亲!

    庾彬倒是隐隐觉出大都督眼中意味,什么前往荆州询问,无非是找个借口将他们打发走罢了。换言之大都督早已经决定过江,而且一旦过江,目下江东这些骚动各方绝对没有好下场,而他们的叔父庾冰、庾翼正身在其中。大都督这么说,无非是不想让他们为难罢了。

    “我与长民,即便不言旧好,长从大都督帐下任事,亲眼见证江北王师如何戮力苦战,方始晋祚稍有复兴姿态,岂忍此功毁于江东辅臣权衡争执!来日如何处事,自唯大都督马首是瞻,虽异体却同念,绝不怀贰!王师所在,外征内拱,唯命以用,实在无需假于外求!”

    庾彬站起身来,抱拳凝声说道,算是表态将于大都督共同进退。

    沈哲子听到这话后,又是忍不住叹息一声,指着庾彬说道:“道安你这又是何苦啊!”

    沈哲子的确是存念要将这两人打发走,但其实也是逼迫他们表态。面对江东这样繁杂的局面,他不会预定假设荆州庾怿果真就打定主意不卷入其中。所以无论其他各方再怎么骚乱都好,在他家南北虎伺之下,基本酿生不出什么大乱。

    但是唯独庾家是一个不可控因素,也唯有庾家无论在政治上还是军事上都有能力与沈家稍作分庭抗礼。

    如今江北事务俱执一人之手,沈哲子是绝对不可能再容忍大江南北有不同声音的存在。换言之,就算局势发展到庾怿都不得不身涉其中,沈哲子也绝对不会因为庾怿的干涉再作什么退让相忍,大不了兵戎相见!

    庾曼之这个憨货还倒罢了,想让他明白当中的弯弯绕绕,那是比登天还难。可是让庾彬做出这种表态,其实还是略显残忍的,要知道沈哲子真正南下之后,对付的不只是庾冰兄弟二人,就连他的丈人诸葛恢也难幸免。

    但站在沈哲子的角度来看,与其纠缠不清,不如趁这个机会做一个痛快了断,长痛不如短痛。

    庾彬目中隐有泪花闪烁:“请大都督一定信我,父罪陈前,大痛莫过于此,我是绝不会与败坏时势者沆瀣求忍!”

    “这样罢,你们两个也不必去荆州,去洛阳吧。稍后洛阳将为大治基础,待到我得于从容也将转镇彼方,你们去了也不担心没有事情做。”

    沈哲子略作沉吟后才又说道。

    庾曼之听到这里才渐有恍悟:“原来大都督你是担心我若与亲长列阵相见会有为难踟躇?我是怎样人,大都督你难道还不知?眼见临阵在即,我却避走远出,这让我如何能……”

    “你住口罢,谢无奕苦戍日久,你去接替他的职事,出镇潼关,去是不去?”。。

    庾曼之闻言后,脸色顿时变得纠结起来,他接连错过几场大战,却又幸居高位,内心也是渴战至极,可是目下周边都无急切之战,唯潼关那里远接关中,肯定能有一番作为。

    “那大都督要给我手信稍作陈述,我怕几个蠢物会因此讥我……”

    沉吟片刻后,庾曼之才有些羞涩的说道。

    沈哲子看他如此,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只是感慨人若单纯一些,果然也能少了许多烦心事。他摆摆手道:“既然要去,赶紧退出打点行装。”

    看着庾曼之摇头晃脑行出,庾彬却默立在原地,涩声道:“恳请大都督允我留此。”

    “想清楚了?你若留下来,或将会有脔割之情痛。”

    沈哲子又问道。

    “我明白,只请大都督勿因避嫌而偏用。”

    庾彬点头说道。

    听到庾彬这么说,沈哲子不免又作一声长叹,然后便摆手让他退下了。

    而后,沈哲子才又召见身在广陵群僚,当着众人的面将台内发来那份诏书宣读一遍,而后直接将之抛入火盆之中,说道:“目下畿内局势混沌莫名,我受郗公请托,假任此地事务,尚需入见才得正式受命。如今台内无问而授,便为伪命,今日宣告诸君,伪命不受!”

    众人眼见大都督如此表态,情知这一次南北肯定要有大变故发生,一个个心内俱都凛然,同时又隐隐怀有几分期待。

    沈哲子回到广陵的第二天,又有新的消息传来,乃是郗鉴身死的噩耗。其实这一条消息应该先于台诏抵达广陵,但却落后一步,可见台内已经在有意识的封锁大江沿岸的消息往来。

    郗鉴作为徐州前任刺史,人望尚未完全消弭,加上徐州各乡户也是不乏聪明人,情知沈大都督必然怀有大愿,所以一时之间,各处乡中贤长、军中将领俱都蜂拥而至广陵,纷纷要求沈大都督渡江问政,扶正朝纲,为郗公讨还公道。

    然而面对此一类的请求,沈哲子俱都不作回应,只是严令各方谨守门户,勿作远出,同时吩咐曹纳沿大江一线以作封锁,不许江东消息随意扩散,以致徐州乡野群情骚然。

    郗鉴身死的消息在广陵周边惊起的波澜还未消除,很快便又传来丹阳、吴人等各方民乱痛杀琅琊乡众的消息,不乏受灾乡众放板北逃,俱被曹纳兵众沿江拣取,甚至在江边发现王长豫嗣子王混。

    王混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自然比不上沈哲子相同年纪的早慧,家门遭此横祸已是失魂落魄,偏偏又被家人裹挟北逃,直接落入家门宿仇手中。

    所以在被送到广陵沈哲子大营的时候,稚气正浓的小脸已经显出灰白死气,沈哲子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发问,他已经倒地痛哭抽搐起来。

    “家门先公遭难之前,强命家奴护从小郎北上,言是此世能存太傅血脉者,唯沈大都督一人。恳请沈大都督念及太傅元功,庇护小郎……”

    王家那家人这会儿也是惶恐到了极点,入帐之后便深跪在地膝行上前,嚎啕大哭,叩头求乞道。

    “起来说话吧。”

    眼见这主仆如此凄惨模样,沈哲子也摆出一份和善神情,琅琊王氏遭遇怎样的惨事,作为行凶者之一的任球已经派人通告过来。对此沈哲子也只能奉以一丝感慨,怜悯倒不至于,赌台之上就是如此残忍,不愿下桌那就只能输到倾家荡产,这一点实在无怨于人。

    若非沈哲子来到这个世界时机赶得巧妙,他的命运绝对要比这个王混凄惨得多。别的不说,单单他家小弟沈劲死战洛阳时心念如何,沈哲子都不愿去深想假设。

    那王氏家人断断续续讲述一些王门遭难情况,也都混乱得语焉不详,最后索性干脆直接捧出王恬交给他的那一封血书。

    沈哲子接过那血书匆匆一览,心内不免又生感慨。王恬这一封陈情,可不仅仅只是陈述事情而已,甚至言之攀咬都不为过。这信中不只详详细细交代了王允之谋逆并勾结庾翼戕害吴人的事实,大量青徐乡宗也都列名其上,甚至于字里行间隐指诸葛恢才是所有事件的主谋!

    换言之,这一封信名为陈情,不过是王恬猜度沈哲子心意,主动递到他手里的一杆枪,让他更加方便的进行清算打击诸葛恢等一众乡党。这是一封买命书,是王恬为了保全其父毕生事绩所做的最后努力。同时托孤于江北,某种意义上也是强忍灭门之恨为沈家稍作洗刷。

    沈哲子手捧这一份血书,心内也越发认识到这些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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