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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5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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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臣听到皇太后厉斥,一时间脸上也都是冷汗津津,一个个头颅低垂,默然无声。至于实在避不过的几名台辅,自褚翜以降俱都忙不迭离席免冠下拜道:“臣等惶恐,臣等死罪……”

    “大恶频生,自有该死罪众!”

    皇太后也实在是波诡云谲的局势变化折磨得耐心全无,将长久以来所积攒下来的闷气发泄出来:“恶事骤发,罪于失察,暂且不论。可是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数个时辰,眼见天色将晚,尚无丝毫讯息传回,谁能道我沈司空究竟是生是死?”

    褚翜等人听到这话,脸色更加难堪,一时间也不禁埋怨负责搜查的周谟,无论有无所得,最起码也该捏造一两条线索报回啊,这不是明摆着要给人借题发挥的机会吗?

    “再派宿卫,若是不能救回司空,不要再让护军见我!”

    皇太后又厉声说道,她对台臣的不满,主要还是集中在护军这个位置上。虽然她也不见得多么信任国丈卫崇,但这是她指定的人选,结果没有什么明确理由就被台辅们给赶走换上了周谟,这是打乱了他对朝局的安排。

    褚翜闻言后眉头便微微一皱,急忙说道:“眼下六军营宿俱都出动,若再增遣,恐怕会影响到都下乃至台苑防务……”

    皇太后听到这话,心内也是不免一突,台苑的安危是她心底最敏感的一根弦,始终绷紧着,虽然苏祖作乱已经过去经年,但那混乱场景每每还在梦中浮现而将她惊醒。

    听到褚翜这么说,皇太后便也不再强硬要求加派人手,只是转而忿忿道:“或是妇人浅见,我真不知诸公如何任事!宿卫六军防卫京畿重在,早年驸马在都善治重建,也为公帑多有创收,并非乏用,何以事到临头,竟然无兵可用?畿内尚且不能肃然,为何此前又要强遣宿卫闲置宣城内邑?难道江北十几万精勇王师,贤能柱臣,尚且不能庇护江东生民安寝?”

    此言一出,作为主持此事的褚翜脸色不免变得更加难看起来,他也听出来,此事若是没有一个好的结果,周谟这个护军铁定是要动一动了。

    然而皇太后意图并不止于此,她转而又说道:“既然宿卫乏用,那么近镇所在呢?历阳乃是名门国戚……”

    “此事万万不可!”

    皇太后话还没有讲完,堂下褚翜、诸葛恢等人忙不迭齐声开口打断,那众口一辞,极富默契的样子,顿时让皇太后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几名台辅暗中交流一下眼神,最终还是尚未过分挑衅皇太后底线的诸葛恢开口道:“外镇、内宿终究职任不同,名臣诚是可信,然而卒众终究难悉上意。即便有调度之需,也不宜仓促急就,事从宜缓,以律令教之……”

    诸葛恢还在那里斟字酌句,试图将皇太后的意图稍作拖延。可是当他讲到一半的时候,殿外台城内突然响起了沉闷悠长的鼓号声。

    听到这些声音之后,整个太极前殿内已是一片哗然,而稳坐殿上正在垂首假寐的皇帝也陡然惊醒,整个人都从御座上跳跃起来,满脸惶恐的扑向皇太后,口中则惶然道:“母后,又是哪里作乱……”

    皇太后这会儿也是气焰全消,张臂将皇帝揽在怀内,惊恐着甚至叫破了音:“因何鸣鼓?速速去探!速召六军入拱……”

    台城内鸣鼓吹号,乃是苏祖作乱之后的新规定,在近畿所在发生确凿兵祸之后作为示警之用。所以当这鼓号声响起之后,皇太后与皇帝都是惊弓之鸟一般惶恐,而殿中群臣也都恍然色变,只觉得天幕都骤然阴沉下来,各自汗流浃背。

    不旋踵,便有几名台臣匆匆冲进殿中,甚至来不及跪拜,直接冲入叫嚷道:“琅琊郡中民变,乱民控住王太傅家院且转攻金城……”

    听到这一消息,满堂人众呆若木鸡,各作愕然姿态。首先反应过来的便是诸葛恢,片刻时间之内,他整个人都如同被从水里捞起一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乡中竟邪,臣难辞其咎,叩请去职谢罪,再请诏命引众趋往诛杀乡邪!”

    “这、这……”

    皇太后这会儿也是瞪大了眼,虽然不再惊得瑟瑟发抖,但一时间也完全不知该要如何应对。

    “执政之位,岂能因民乱决之去留!况且眼下民乱详情未知,臣请急召护军归府,大桁以东备置六军,深作戒备,再遣精骑东向刺探……”

    褚翜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一边充满狐疑的瞥了诸葛恢一眼,一边同样疾声说道。

    “就依司徒所言,台内两千石即刻甲卫入拱……不、不,再急召历阳稚恭率众入卫、派人、即刻派人往广陵通知驸马,命他整军平叛,速去、速去!”

    皇太后这会儿思绪才总算略有条理,即刻便做出了应激安排,只是这两个安排俱都让台辅们心情直坠谷底。虽然寻常时节,皇太后理智上也知该要警惕强藩,可是一旦发生动荡,心里想到的第一人选、首要选择便是她家那位贤婿,便再也没有了顾忌。

    褚翜等人闻言后,忙不迭要开口喝止,然而后方的何充却连忙拉了拉他们衣袍暗示不可。眼下皇太后正是惊恐未定,渴望安全感,他们若在此刻阻挠,那无疑会更加激化矛盾。

    反正无论皇太后做出怎样的选择,执掌诏命的是他们,眼下最先要做的便是深察琅琊民乱究竟是怎么回事,实在不宜在殿上做无谓争执。

    所以群臣忙不迭将皇帝并皇太后送入苑中,同时留下一部分人看守。接着褚翜等台辅们才又匆匆返回台内,各作安排。

    这会儿,褚翜才脸色铁青的望着诸葛恢恨恨道:“琅琊民乱究竟何事?这难道就是道明乐见结果?梁公正是志骄,目下其父又生死不知,若由其人南来平乱,你我俱无善归!”

    诸葛恢这会儿也是满头大汗来不及擦拭,他根本没有心情去在乎褚翜的态度,只是跺脚怒声道:“劣子,劣子!此等大恶,怎敢不报……早知今日,早年不该让王氏子生出江州!”

    眼见诸葛恢也被这消息震惊的语无伦次,其他人纵有愤怒,一时间也只能稍作按捺。只是在反过头来思考当下乱局,更加觉得头疼欲裂,沈充遁走、琅琊民乱,还要提防皇太后狗急跳墙招引不该招引的力量入都,俱是要人命的大事,一时间甚至不知该要处理哪一桩。

    彼此又作几番商议,众人才决定将宿卫分作两部分,一部分丹阳、吴中良家子用以搜索沈充下落,另一部分则即刻调往覆舟山凭险布防。

    可是做出这些安排之后,突然又有苑内来信说是刚有苑诏私出,去向未定!

1094 直闯都南() 
宣城姑孰,本是褚季野镇治,眼下却已经被庾翼并其兵众占据,而褚季野也被控制在了内史府中。

    这一次的渡江,比想象中还要顺利,庾翼不过命人于上游濡须口稍作佯渡姿态,便将褚季野大部分兵众吸引而望。及后从都下出发的桓温率领不过百数部众,轻轻松松便进入内史府将褚季野控制住,而后将其符令自横江送出,庾翼所部精锐便大摇大摆的渡江而来。

    因为计划进行的顺利,所以庾翼心情也颇为轻松,看到对面一脸铁青之色的褚季野,便笑语道:“兵者凶险,多尚诡道。季野你乃是此世仁义君子,军略本非所长,正宜高坐台内论礼宣德,但却被强用行伍,有此疏忽,在所难免啊。”

    褚季野大意之下被庾翼突破防线,甚至就连自己都沦为了阶下囚,心情自然谈不上好,再听到庾翼这番戏言后,更是羞愤到了极点。

    他冷哼一声,转头不看庾翼,而是望着坐在下席的桓温,满脸讥诮之色:“桓元子,我真是想不到。往年你父桓公于此力据历阳乱卒,死战而守,成其壮烈。你今日做出如此恶事,将你父性命所守诈夺揖贼,你可有面目仰头观于三尺之上亲长英灵?”

    桓温听到这话,脸色已是极为难堪,片刻后才垂首说道:“或攻或守,境遇不同。我斗胆冒犯季野兄,诚是失礼,但若论及心迹,同样是仰于王命,不敢怀于悖念。庾使君乃君王元舅门户,世道能作倚重的国之贤良,却因权术衡度而排斥畿外,如今东进入拱值宿也是应用,岂可贼恶视之!”

    庾翼也知褚季野这番指责会令桓温在道义上承受极大压力,因此便接口说道:“褚君此论,的确稍欠公允。如今时局,外事仰于几家,内事同样决于数门,内外得于协调,国运才能蒸腾日上。我倒想请问季野,你家位执台辅,本应稳重兼容,何以为此厉态强阻藩臣入拱,使我不得通途面君?”

    “方伯出入拜访,自有典章定数,庾将军不因诏进,不是奸贼,又是什么!”

    褚季野闻言后,神态更趋冷厉,两眼也死死盯住庾翼:“我诚拙于军略,但却还未混淆是非。目下虽然受缚为囚,但也有一言敬告庾将军。历阳之众纵使悍强,但职任在于藩镇。京畿所在,明章正典,尤崇法度,因是凡宿卫行伍入值,俱需择于南北良家,王与士谐。”

    “你今日恃于凶众,即便达于都下,军众绝难束于王道典章。臣或贤良,卒非善类,你即便持善以进,来日必为乱卒所祸,大毁于身!后汉祸起西凉,前辙深痛,你若还不知止,分陕也将为你所累,一人执念坏于王事,这教训于你难道还不深刻?江北沈大都督殊功可夸,未敢以强众凌于阙下,入问王事,凭你庾稚恭区区此身,怎敢为此狂行?”

    听到褚季野这一番话,庾翼已是羞怒交加,也没了与褚季野继续闲聊的心情,恨恨道:“与你这玄道虚士没有什么可说,我是念于旧情乡谊才对你稍作和缓姿态。否则凭你假持伪命,阻我面君之恶,岂能留你性命。快快拿出手令,开放府库,将外散宿卫集召归治!”

    庾翼目下所恃,不过两千余众。虽然他部曲不少,但是没有资粮用度,所以其他战斗力不行的卒众俱都外散就食郊野。如今拿下了宣城,自然要收取物用,顺便夺取褚季野这一部宿卫的指挥权,如此才能真正成为一股举足轻重的力量入都定势。

    “性命就在此处,一死何惜!”

    褚季野冷笑一声,旋即便闭上了眼不再回应庾翼的逼迫。

    眼见褚季野这么的不配合,庾翼一时间也是羞恼至极,他虽然收取褚季野令印,但宣城物储还要归于郡县地方官长管辖,切都安排了郡兵防守。若是没有褚季野手令,他也不能顺畅调度,只能发兵攻打。

    可是京畿形势须臾便将转变,他又哪里有时间在这里耗损兵众。而且一旦用强,那么他此行性质就变了,王允之可以穷厉作乱,他如果那么做的话,很有可能让皇太后警惕之下都放弃对他的支持。

    桓温也担心庾翼气急之下真的杀了褚季野,忙不迭开口道:“早年我父任于此方,多与郡中乡户往来,不妨由我出面稍取民资暂支用度。宣城已为近畿,还是不宜驻此太久。”

    庾翼略作思忖后,只能点了点头,对于不配合的褚季野也没了维持彼此体面的念头,直接囚入郡中监牢,然后才派人过江送信让留守的王愆期加紧将卒众征集运送过江。

    变数很快到来,庾翼夺下宣城到了第二天的晚间,建康方面消息接连传来。首先自然是沈充遇袭的消息,收到这一消息后,庾翼自然也是惊疑有加,心内不免更加焦躁。

    一方面他对何人悍然向沈充出手也充满狐疑,另一方面沈充可是本属于他的目标。他的打算就是直冲都南将沈充捂在宅内,既能得于筹码,也能大取都南聚集的吴人物货为用。

    可是现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发动,沈充这个大筹码便不见了。这也让庾翼深感变数危险,忙不迭召集卒众将桓温这一天来征集到的些许物货分发下去稍作激励,待到王愆期又征集一批卒众赶来姑孰,他便率领着自己的两千卒众直往都南冲去。

    途中庾翼心情也是焦灼不已,虽然王允之那里还没有消息送来,但从时间来推算眼下肯定也已经发动起来。原本有着王允之吸引台内注意力,庾翼大可从容用事,轻取都南,可是此前又发生沈充遇袭这一桩事,台城也极有可能先将都南控制住。

    庾翼入都,就算是得于皇太后诏命,但肯定也会遭到台臣们的抵触。而且这种局势下,兵祸简直就是一触即发,凭着庾翼两三千没有打过什么硬仗的卒众,如果被宿卫强阻于外,那处境将会变得极为尴尬。

    在这方面,皇太后的诏命也仅仅只是给他提供一个法理的正当性,却很难有什么实质性的助益。

    摆在庾翼面前的目标有两个,一个就是建康城西石头城,这里他就不用想了,哪怕京畿再怎么混乱,石头城肯定也会有足够的宿卫兵力驻守,凭庾翼这一点兵力根本不可能强行入驻。

    另一个便是都南,都南首先是有沈充并大量吴人乡众,其次便是能够给他提供最重要的粮草补给。藩兵强入内畿,惶恐在所难免,一旦再乏于用度,哄散只是一瞬之间。

    所以庾翼这一路也是亡命飞奔,往常需要大半天的时间,居然就在三个时辰之内、午夜时分抵达了都南。

    随着都下局势越趋严峻,都南也是繁荣不再。尤其刚刚不久之前发生沈充遭袭的恶事,令得吴人乡众更加惶恐不安,纵然还有一些部曲人众驻留在此,但眼下怎么敢放浪于外,各自拥众闭门自守,心怀惴惴的观望形势变化。

    所以当庾翼到达都南的时候,可谓是万籁俱寂,无论码头还是乡道俱都深浸于漆黑夜幕之中。偶有一些庭门紧闭的庄园别业中有灯光摇曳,也都鬼火一般分外萧索。

    “沈氏吴中巨富,南北无人可比,仓室之中谷米满盈、金银堆积。只要能攻入其家别业,足够半生奢度!”

    此刻庾翼麾下将士们也都疲累难当,他只能以此激励士气,驱令军士们再奋进一程。而在发起攻击之前,庾翼也将桓温唤来说道:“元子你即刻入城联络我四兄,询问内诏是否发出,若是家门已为宿卫所控,即刻返回与我合力控制都南城门!”

    桓温对于直接进攻沈氏家门,心内还是隐有愧疚并不安,闻言后便忙不迭点头应命,而后便率领他的百数卒众往建康而去。虽然大变陡生,京畿防务森严难免,但他久在宿卫浸淫,许多流通于行伍之中的秘密机巧也都不是高高在上的台辅们能够通晓的。

    沈氏别业在都南极为宏大醒目,即便是夜中无月也不至于混淆目标。

    庾翼率众攻打过程同样极为顺利,沈充遇袭之后,别业中尚存的部众也都以搜寻为名尽数散出转移,而沈恪等剩下的族人也都入城住在了沈公坊大宅内。

    眼下留在别业中的,不过一些维持庄园基本运作的仆佣,还有便是一些吴乡民众在此焦急等待沈充的后续消息。可是消息没有等来,却等来了乱卒。那些吴人乡众各自还有家业牵挂,而且眼下沈氏主人俱都不在,自然没有负隅顽抗的道理,一俟遭到攻击,各从偏门散出,仓皇逃回自家宅内。

    所以很快,庾翼等人便冲入了沈氏别业中,将此处彻底占据。

    与此同时,建康城内也终于有了反应,灯火大亮,鼓号震天。之所以宿卫此前没有入驻都南让庾翼闯了一个空门,倒也不是忙乱中出现疏忽,而是因为都南吴人因为沈充遭袭而群情沸腾,对谁都不信任,同样拒绝宿卫入驻。

    台内也担心若是用强,会连此境吴人都被激起民变,只能就近驻扎于长干里。然而庾翼来势太过迅猛,当宿卫反应过来的时候,都南沈氏别业已经易手。

1095 难入石头() 
这一夜的建康城,混乱无处不在,内至台苑,外及郊野,到处都有恐惧之众,悲戚之声。

    各个城门口也都爆发出规模不等的混乱,那是想要出城逃命的民众们与负责宵禁的宿卫发生冲突。

    当然这种民乱整体上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因为如今的建康城早已经不是苏峻作乱时那种杂乱布局,街坊井然有序,这在一定程度上也有利于局势的控制。

    而且长达数年的承平时光,使得多数都内民众略得薄蓄,这会儿心内还存万一之想,紧闭门户而自守,或在坊中名望人家的组织下各自据坊而守。

    所以建康城虽然没有陷落之危险,但从夜中到天明这几个时辰里,有过半的坊区治安都被坊民自发的接管。宿卫兵众们由于没有得到准确指令,对于奋起驱逐他们的坊民也都不敢痛下杀手,纷纷被驱逐而出,聚集在大桁并秦淮河周边几个街坊之间。

    都内这种混乱的局面,诚然令台辅并一众宿卫将领们焦灼不已,但却给庾翼巩固战果提供了机会。在天亮之前,他算是彻底控制住了都南的沈氏别业。

    在这过程中虽然也有几股宿卫兵众冲入都南,但因为缺乏明确的指令和有序的调度,根本没有能够组织起什么像样的攻势。而且居然被庾翼反攻一程,与寻找庾冰不得的桓温里应外合,抢夺控制了都南与建康城墙之间的两处侧门,算是初步掌握了入都的通道。

    当然庾翼是不可能贸然入都的,因为沈充遇袭这一变故,他不得不提前发动,抢占都南这个对他而言极为重要的补给地,所以当下手中的力量还是严重不足,一旦深入都内,在那井然有秩序的街坊之间,这区区两千余众实在翻不起什么太大浪花。

    黎明时分,此前已被台辅们控制住的庾冰在百名宿卫士卒的保护下来到都南,兄弟两人在沈家别业中汇合,各自露出欣慰笑容。

    “琅琊民乱之后,畿内已是蒸腾。诸葛退驻石头,褚氏自守大桁,我本甲从入拱,但苑诏发出后,便被台内执出。皇太后陛下对此也多有不满,因是稚恭你虽然抢发一程,皇太后那里不会因此怀怨。”

    讲到这里,庾冰又叹息道:“宿卫已被各家分执,且因沈氏逃遁、王氏弄乱而各自割划,傍晚之后石头城多有虚乏,一直等到夜中都南乱起,护军才又调集陵卫紧急充实。这段时间里,若是稚恭你直扑石头城,也极有可能一攻而下,如此我家便算是深植畿内了。”

    都南虽然也是物货集中所在,但是战略位置相对而言便没有太高,否则中枢也不可能任由吴人在这里长久的经营壮大。

    而石头城作为建康城最重要的卫城,在重修之后战略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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