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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5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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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太冒失了……”

    想到这里,孟止不乏惆怅的揉了揉眉心,他也是被吴乡极为高昂的马价所诱惑,要知道在吴中但凡是马,最低都在三到五万钱之间。原本他觉得值得冒一次险,但还是小看了马匹的娇贵和运送的难度,现在看来这将近两万钱的本钱是很难收回了。

    两万钱,已经是孟止在都南做工,勤勉一整年扣除所有花销后的收入所得,他怎么能不心痛。

    不过抛开这两匹马的阴影,这一趟归乡总体上前景还是不错的。

    且不说能够获得高额回报的牛,其他四万多钱的物货,回到乡中后基本上也能获得将近一倍的利润。如此一来,他手里的浮财便远超十万钱数,这一笔钱,其中一部分孟止打算向主家将妻儿都赎买出来,这样便有了自立的基础。

    作为家生的荫户,孟止跟主家关系也算不错,主家阿郎离都前便告诉他,只要上交两万钱,他们全家都可放免。

    这一份钱数也不是主家无良剥削,孟止自己是个技艺精湛的陶工,他的妻子和女儿都是庄上织工,大儿子则在纸坊做工。一家五口除了一个将满十岁的小儿子,剩下的都有一技之长,这全赖主家的培养,更不要说如果没有主家张罗,孟止凭自己甚至根本没能力娶妻生子。

    所以这两万钱与其说是赎身钱,不如说是主家关照只取的一个象征,当然这也是因为孟止这些年为主家在外劳累尽责应得的回报。

    “两万钱赎买家人,三万钱留给大郎娶妻。牛要留下来两头,往后自立过活没有田亩是不行的。再拿出五万钱来,跟主家合营一处瓷窑,往后也就免了在外奔波……”

    想到今次归乡种种,孟止脸上忍不住流露出浓浓的笑意,只是因为冷冽寒风吹得脸都冻僵了,令这笑容显得有些别扭“几年没有归家,也不知小郎还识不识得他家阿爷?我离家时,那小子走路都还不甚稳当,没有阿爷管教,也不知顽劣成了什么样子……倒要记得请郎主出面问一问,能不能把小郎送进沈家龙溪术堂学业?若是能办成这事,以后全家都没了忧愁……”

    队伍人员众多,兼之货品不少,所以行进速度并不快。冬日里天都短,每天不过行进三五十里,等到进了茅山,道路变得崎岖起来,行进将会更加艰难,若再遇上风雨阻途,没有二十多天是不能返回长城乡里的。

    所以行途中,也多有咒骂声发出,所咒骂的人则是他们根本见都没有见过的台中高官。

    其实句容、义兴这条商路,寻常是很少有人走的,就是因为茅山横亘其中,道路崎岖不平,冬日野中荒凉,不独补给不易,甚至还有可能遇到虎狼之类冬日觅食的凶兽,甚至就连盗匪也有可能遇上。

    往常吴人大小商户,主要还是循着破冈渎出都,然后一路沿运河经吴郡南下,即便是不走水路,这一路上道途也畅通平坦,自能少受危险和辛苦。

    这条商路,往年多为吴人官员打理,事实上也是吴地人家开辟出来的,对于乡人肯定会有关照。可是随着京畿局势动荡,大量的吴人官员被驱逐出外,侨人接掌这些商路,以往的便利不再,然后便是大规模提升商税比例。

    孟止等行商,本身就是社会的底层,若再被沿途盘剥一番,经商的收获大半都要被盘剥走,如果遇到什么风险,甚至有可能血本无归。所以就算有危险,但为了自身财产而计,也只能行上茅山这条小道。

    他们这些人,大半财产都集中在这些物货上,自然也无可能再花一笔巨资雇佣强众护送。而面对未知的风险,唯一的保障便是镶嵌了铁块的竹杖木棍并几张柘木、竹篾打制的简陋长弓。

    这一日,队伍行过一处低洼的干涸苇塘,远处茅山那低伏的山岭已是依稀可望。虽然天色尚早,但前路也不知还有没有合适的避风宿处,孟止在稍微查看一下地形,便决定今日留宿在此。

    经过几个月的磨合,队伍也渐渐变得有章法,其中一部分人归拢堆积物货,另一部分人则掘土起灶,而孟止将弓杖分发下去,带着十几名尚有余力的丁壮往左近扫荡,一方面是确定环境安全与否,另一方面也想看看能否猎获一些野味加餐。

    然而他们行走未久,突然看到苇塘对面有大量鸟雀惊起低空盘旋,这种情况要么是野中猛兽游荡出来,要么就是有规模不小的队伍在左近游荡。无论哪一种情况,毫无疑问都是极为危险的。

    所以孟止一方面约束队伍准备应变,一方面派人返回报信,希望队伍不要发出喧哗,以期通过乱糟糟的芦苇隐匿下来。

    然而很快,左前方不远处突然响起一声刺耳的竹哨声响,然后便有一道身影在孟止等人视野中一闪而过,快速后撤消失在苇荡中。

    被发现了!

    眼见这一幕,孟止心绪陡沉,口中急促道“快退,快退!退回宿处!”

    。

1079 畿外逐杀() 
当孟止等人撤回苇塘低洼宿处时,杂乱的马蹄声旋即在周遭响起,彻底浇灭了他们最后一点希望。

    江东本就缺马,能够拥有这么多马匹且在野中驰骋的想来也绝非善类。发现这样一批几无自保之力的行商们,也可以想见他们会是怎样的反应。

    很快马蹄声便抵达近畔,周遭枯死的芦苇纷纷被推开,露出百数名裹着皮甲并裘衣风帽的骑士。那些骑士们挎弓持刀,一个个悍气十足,待见到围聚在一起战战兢兢的孟止等人,口中顿时发出嘎嘎怪叫,而后一声呼啸,已经各自引弓向队伍射来。

    “拼了!跟他们拼了!”

    孟止身畔一人眼见同伴们纷纷中箭倒地,蓦地咆哮一声,挥舞着竹杖从车驾后翻阅而出,大吼着向对面扑去。

    然而不旋踵,数枝羽箭便直接破空射来,接连命中那人身躯,羽箭上莫大的力道裹挟着那人身躯高高向后抛去,直接将阻止不及还来不及再次蹲下的孟止劈头砸倒!

    滚烫的血水陡然浇在孟止脸上,他更意识到自己等人完全不是那些盗匪的对手,一想到所有希望都将离他而去,更是心痛如绞,思绪近乎空白。

    “趴倒,都快趴倒……求大王们饶贱民一命……”

    短短片刻时间,孟止已经紧张得语调沙哑近乎失声,呜咽着提醒同伴们不要再作徒劳抵抗,眼见货物已是不保,最重要还是希望这些盗匪们只抢财货不伤人命。

    很快整支队伍百数人众便再无站立者,其中过半横倒在地,身上插着一些被血水浸透打湿的箭矢。甚至就连牛马都被无伤数头,其中一头牛正卧倒在孟止身侧,一支箭插进了牛眼里。

    这牛虽然已经气绝,但身躯仍在本能的抽搐,一如孟止过往数日脑海中所幻想的诸多美好画面,支离破碎,再也拼凑不起来。牛嘴里无力的喷吐出的血沫洒在了孟止脸庞上,他一时间悲不可遏,死死抱着那仍然温热的牛颈嚎啕大哭起来!

    眼见场中已无立者,那一群盗匪们其中一部分下马跨刀翻过车架,在那一片杂陈的尸首中翻捡幸存者,偶尔听见呻吟声,反手便是一刀,动作干净利落,可见绝非初犯。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小、小民不敢阻拦,小、小民是一个漆匠,愿为大王效力,求、求大王饶命……”

    一名商队成员匍匐在地,惶恐乞饶。

    而听到他这一叫嚷声,那些仍在杀戮幸存者的盗匪们才停下了杀戮的步伐,望向战阵外围战马上一个覆面之人,见那人微微颔首,其中一名悍匪才挥舞着战刀大吼道“幸存者还有何人技艺在身,自己滚出圈去。若是查实虚报,即刻脔割受死!”

    虽然心内已是悲痛万分,但眼下自然还是活命为先,听到这话,孟止也放开那渐渐转凉的牛尸,抹去脸上血泪,匍匐着爬过此前还活生生的同伴尸首,到了牛车物货堆积的防线之外,也不敢抬头细看那些盗匪面目。

    突然又是一声惨叫响起,那已经爬出战圈的十几名幸存者心弦蓦地一颤,抬头望去,只见一名正在爬动着的同伴被盗匪砍倒,身首异处。

    “那是马夫……”

    孟止忍不住低吼一声,如果不是这马夫沿途照料,他们队伍中的牛马也未必能熬得住严寒跋涉,虽然现在都没有了意义。

    其中一名盗匪听到这话,刀尖顿时一转虚指过来,周遭幸存者见状忙不迭捂住孟止的嘴巴,叩头乞命。他们也看出那马夫因何而亡,只不过是肩上被流矢命中,有伤在身。这些盗匪们灭绝人性,根本没有耐心救治伤者。

    “物货上车,速速撤离!”

    大半刻钟后,场中除了孟止等十几名幸存者并一众盗匪之外,再也没有了活人。百数具尸骸被堆叠在一起,孟止他们则被刀剑驱赶着战战兢兢将物货再搬回车上,而后便在盗匪们裹挟下快速离开这片苇塘。

    途中孟止看到属于他的一匹马也被用来拉车,这一路上那匹马被他当作儿女一般悉心关照,寄托了他对未来大量的美好畅想,可是这会儿却拖曳着沉重的货车困难前行,脚步稍有落慢便被挥鞭抽打。

    那清脆的鞭声仿佛一记一记抽打在孟止心上,让他颤抖不止,让他吞声饮泣。

    盗匪们行动极有章法,在离开苇塘之后便直往远处茅山冲去,途中偶或停下来,将一部分物货挖坑堆满在野地中,随着货品减重,队伍行进的也越来越快。入夜之后又疾行了一个多时辰,一众人才抵达茅山一处山谷处的简陋坞壁外。

    “怎么回来的这么慢?”

    是伧子的口音!

    孟止听到这话后,麻木的心弦蓦地一动,但他也明白这发现于他而言实在无甚意义。

    “搜索得……”

    队伍中一名盗匪开口回答,只是话讲到一半,突然被一声暴喝打断“怎么还有活人俘虏?”

    夜幕中几支火把摇曳,而后便是一连串的脚步声,很快盗匪的骑队向两侧分开,一名身披甲胄、手扶佩剑,年龄与孟止略有仿佛的中年人在一众人簇拥下行入进来,其身后不远处便是盗匪们的首领微微弓着腰不乏阿谀姿态的快步跟随。

    “这些俘虏不同寻常,都是有着一技之长……”

    那盗匪首领弯腰解释,然而那名中年人却眉头紧锁,脸色多有不满,看得孟止等人心悸不已。

    “我早已经吩咐过,直取物货,不掳人丁,不留牲畜!”

    中年人语调阴寒,讲出的话却更比寒风冷冽了数倍“杀光!”

    又是一阵杂乱张弦声,然后孟止等幸存者们彻底被黑暗所淹没。

    若是有都中时流人家在此,多半能够认出来那名下令诛杀所有俘虏的中年人便是琅琊王允之,而在其身后不远处的则是早前投献庾翼的王愆期。

    眼见自己俘虏的一些生口被王允之下令杀光,王愆期脸上也流露出些许激愤之色,不乏怨声道“这些俘虏并非寻常蚁民,俱都是技艺精熟的匠人,若能择地安置役其营产,所出不绝,难道还不能胜过区区物货!”

    王允之闻言后则冷笑一声道“那不知阁下打算将这些生口安置何处?吴地乡旅频遭围猎,你道沈士居就能无动于衷?届时他必派遣部众监查水陆要津,若是人赃并获,那老貉会留你性命?”

    “原来王君所惧者,无非沈士居报复而已。既然如此,那又何苦犯险围猎郊野?尊府自是海内名门,难道困窘到连些许械用货款都拿不出?”

    王愆期奉庾翼之命运送一部分军械物资帮助王允之武装乡众部曲,只是这一部分械用也不是白给的,需要王允之支付货款,毕竟庾翼眼下能够动用的资源也很有限,难作豪奢。

    可是王允之转头又提议通过搜捕围猎吴中商旅掳掠财货来支付货款,王愆期在稍作沉吟后便答应下来。

    一方面这样能够受到的货款更多,而且通过围猎打劫也能更加磨练部伍并且熟悉京畿周边的地形地势,更重要的是他沦落到这一步田地全是沈家逼凌,眼下他是不敢忤逆沈家,但私下里掳掠一部分沈氏乡众,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可是虽然同样姓王,但是出身决定了他和王允之天壤地别的身份差距。而王允之其人又过于孤高,对于他的轻视那是溢于言表,根本不作掩饰,所以这段时间配合下来,王愆期也是积攒了极大的怨气。

    听到王愆期暗含讥讽,王允之眸光陡然冷厉起来,看在王愆期眼中也觉几分心慌,下意识想要服软,但面子上终究过不去。况且以王家目下沦落到要劫掠求财的地步,也不敢对他这个庾翼的心腹用强。

    “庾稚恭诚是雄略在握,作断果决,但唯有一点不美,那就是御下无威,久则必受此殃!”

    王允之虽然选择与庾翼合作,但并不意味着连庾翼麾下一条狗的脸色都要看,冷哼一声道“我也不妨与你稍作讲解,免得你再贪念作祟败坏大事。”

    “如今近畿已为台中所控,吴人出入不再从容,尤其这些寒户商旅若要维持生计,则必择于隐蔽荒途而行。我逐猎郊野,除了稍取资用之外,也是让吴众群情悸动,让沈士居不能安居,必要分遣部曲沿途护卫杜绝恶事。而且其人必将强迫台中,使宿卫分驻畿外。”

    王愆期听到这里,眸光陡然一闪,如果不是王允之讲到这一节,他还真的以为仅仅只是单纯的掳掠打劫。

    但是看到王允之一副高高在上、智计在握的模样,王愆期也觉得有几分别扭,冷笑道“如今都下局面紧张,王君厉训部众也必然瞒不过沈氏监察。如此形势,沈士居又怎么可能自散部众摊薄军力,使自身置于险境?况且就算他散出部众,大概自己也要退避畿外以避险。我倒不是非议王君所谋,只是提醒勿要弄巧成拙。”

    王允之听到这话,随意瞥了王愆期一眼,淡然道“沈士居必会分众护卫乡人,这正是世家之为世家,寒伧之为寒伧的区别。王将军或能显拔于悍勇,但于此终究浅略。”

    讲到这里,王允之顿了一顿后才又说道“我与将军虽非同宗,但也算是名于一氏,小作敬告,勿强取非分,则危祸可免。”

    短短几句话,先是讥讽王愆期出身低微,而后又嘲笑他强取非分以至于落到这步田地。王愆期听完后,心内羞恼可想而知。

    他不是没有话语反驳王允之,比如琅琊王氏早年显赫,甚至还是沈氏恩主,结果却被此旧部门户打压到如今这落魄模样,甚至就连王允之的父亲王舒都被沈氏活活逼死,那时怎么不见他如此高智?

    不过他还是按捺下来了,因为来日庾翼所谋的确需要王允之助力良多,一旦彼此闹得太过尴尬而令得配合不好,他难免其罪。在这种层面的权衡上,他区区一个走狗是否体面又有什么重要的。

    。

1080 冲入州城() 
腊月朔日,沈充自曲阿返回建康,并紧急传告沈恪、任球等为数不多仍然留在建康的族人、亲信等速来都南别业相见。

    “自冬月上旬开始,类似恶事已经发生九起,受害者俱为我吴中乡人,都是趁着年关在即打算归走乡土。受害地主要集中在句容、义兴、长城等地之间,凡受所掠,无有幸免,财货俱失。迄今而止,已有近千人遇害,所失财物逾余两千万之多……”

    在都南别业汇聚之后,沈恪便直接汇报近来所整理的讯息。

    沈充听到这里,脸色已是变得极为难看,一脚踢在了面前小案上,那桌案直接翻滚下堂中,破损于地,显示出他眼下心情之恶劣:“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发生这么严重恶事,怎么现在才来回报?”

    任球负责京畿周边的情报收集,情知自己失职,忙不迭起身稍作解释:“因为事发多在旷野偏途,人迹罕至,一直等到第四起案发,才有当地乡人次第察觉。但当时也只道是孤例,仅只通告各地县府。而且那些遇害人众大多不是惯行商旅,身份难作详查。一直频有案发,其中相通处才得以凸显,得知乃是有人刻意追猎吴兴乡众……”

    虽然都内情报网打造年久,但也主要集中在近畿所在人烟稠密的地方,像是案发所在地多数都是荒野,连人都很少见,自然不可能完全覆盖。

    而且案发并非集中一时一地,遇害者多是最普通不过的行脚商旅,眼下都中人力主要还是盯住一些重要的目标,对于这些寻常乡众自然乏甚关注力度。

    等到确定被针对时,已经案发六七起,而事后又接连有两处更加偏僻的案发地点被发现。所以当他们警觉起来,警告吴兴乡众近期不要随便出都时,已经发生的罪案便达到了九起之多。这还仅仅只是已经发现的,至于更加荒僻所在仍在迅速进行排查。

    虽然原因诸多,但任球也知这么多人命丧生绝非区区失职能够补救,因此他索性直接拜倒:“属下情知罪大,不敢奢求宽恕。但唯今之计,还是要尽快勒令乡众不得随意出都远行。此前虽然略有通告,但得讯者仅限数家,另有更多乡众实在难于尽数通告,也实在难于完全约束起来。”

    “未作广告是对的,若是此事漫及所有乡众,群情将更加忧恐,只怕离都之势将更加汹涌难遏,届时就算想要提防都无从追索。”

    钱凤在席中沉声说道,吴中乡人尤其是吴兴人在建康的实在是太多,一些相好的乡户人家还倒罢了,能够自控得住,最怕是那些不知险恶的普通乡人若是得知吴兴人正在被疯狂猎杀,所引起的恐慌将会不可想象,极有可能爆发出控制不住的归乡浪潮。

    毕竟危难来临时,太多人根本没有理智判断哪里最安全,最倾向的选择就是返回家乡龟缩起来。

    所以通告实情、告诫乡众警惕乃是下策,想要解决问题,最重要的还是根本上追查出究竟什么人在针对吴兴人,痛击凶手。

    沈充稍作沉吟后,认可了钱凤的看法:“近畿频有恶事发生,难免会令都内人情悸动,这不该是台中阴为。历阳呢?琅琊呢?这两地可有异动?”

    听到这问题,任球脸色又难看几分,他手中人手铺设在都内各方包括近畿要津倒还足用,但若想完全监察这两地动静,还是力有未逮。只要不是发生什么大规模的异动,比如化整为零的潜出,而后再在隐蔽地方整合起来,便可相当大的机会避开耳目。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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