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汉祚高门-第57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完这话后,他自己都因虚伪而倍感羞耻,脸庞微红。

    沈哲子闻言后则哈哈一笑,身为一个主将,最喜欢用什么样的人才?

    都督府目下的确称得上是人才济济,杜赫的政能、谢艾的归略、郭诵的持重、韩晃的悍勇、谢尚的风度、纪友的缜密、庾条的经济、江虨的宣扬等等,这些人既有复合型的全能人才,也有方面突出,各得所用。

    一个英明的统帅,最重要自然是能够充分认识且发掘出属下们的能力,并且将他们安排在合适的位置上。但这只是理智上的权衡,但若讲到感受上,无疑是更加喜欢有运气的人,乐意任用如萧元东这种根本没有道理可言的福将。

    沈哲子早年是不太相信运气之说,他更相信事在人为,可是随着身位渐高,能力越大反而越感受到运气的重要性。这就好像后世有关于明太祖朱元璋的一个段子,本想打家劫舍,不意弄假成真。

    这么说或许有些丧气,但事实就是凡筹谋大事,各种努力自然是一个前提,但最后能成与否,或多或少都与运气有关。就拿沈哲子自己来说,他无论是在江东的权斗,还是这数年北伐作战,尽心尽力之余,如果没有运气的关照,是不可能做到这一步的。

    世事充满了不确定,人力再怎么追求极尽善美,只能尽量减少这个不确定,而不能彻底杜绝。运气好的人便能将这种不确定化作对自己有利的一方面,这是完全没有道理可言,这也是一种人生魅力所在。

    就拿萧元东这个家伙来说,如今已经是沈哲子昭武旧部之中功名最著之选,一路显进,运气好到令人抓狂。尤其洛西战事过程逐渐扩散开来,各部主将如韩晃、谢艾、路永、沈牧之类,俱都写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入镇中,希望能将萧元东拨至他们麾下。。。

    这也谈不上是一种迷信和不自信,关键是这个家伙运气实在好到令人瞠目结舌。对于各路将领的请求,沈哲子充耳不闻,而是把萧元东定为都督府直领,他也想试试开挂的爽快感。

    “新军筹备,人员方面如何了?你这几月游走各部,可有刁难?”

    抛开脑海中一些遐思,沈哲子又笑语问道。

    萧元东听到这话,不免大感汗颜。说到刁难,其实也不是没有,倒不是因为各路将领舍不得将麾下精锐转让出来,毕竟他是奉大都督之命往各军挑选人才。而多数的刁难,其实是他自己作得,免不了炫耀的毛病,别的将领一看到他,便难有好脸色。

    “人员挑选,已经将近两千之数,俱是各军优选精锐。只待规划营舍,统命强训,数月之内,末将必为大都督奉上一旅悍武敢战之强军!”

    自己嘴贱惹来的怨念,自然不好在大都督面前打什么小报告,萧元东闻言后便拍着胸口保证道。

    “时间、人员、物力,我都予你,倒也不必急于仓促成师。唯有一点,待到成军之后,你一定要予我一个满意答复,如此才能稳于众情。”

    沈哲子又正色说道。

    编练新军,也是他下一步军改的重要步骤。随着摊子铺开越大,沈哲子也越发感觉到维持不易。尤其类似淮南这种全凭募兵维持庞大常规军队的模式,往年因为得于南北物货沟通的红利加上强烈的进攻需求,即便是有些艰难,也必须咬牙承受起来。

    但是随着控制区域的扩大,各方面的效率其实是降低下来的。类似青州、兖州这些地区,由于还没有来得及进行强力的干涉,民众的归附度其实非常低。

    往年都督府凭着淮南一地并小半个豫州,已经可以供养十万大军。可是如今青、兖两地不过驻守着沈牧、许宁两部一万出头的兵力,在粮草方面居然还不能达到自补,要靠本镇继续输送,这也显示出王师在当地的统治之薄弱,所谓收复还仅仅只是存在于名义上的占领。

    王师物用丰厚、械用精良,其背后是庞大的财政压力,这方面的支出占了都督府支出总额的一多半。相应的民事恢复方面便很难有更高的投入,眼下看似辉煌的局面,其实是在透支都督府的战争潜力。

    接手徐州之后,都督府的养军压力又会提升一倍以上,但是收益却并不能获得倍数的增长。为了能够长期稳定的维持动员力和战争潜力,以屯代养誓在必行。如果再如以往那种养军模式,都督府很快就会陷入一个穷兵黩武的恶性循环,非常不利于应对后续一轮一轮的冲击。

    北周至于隋唐的府兵制虽然是一个兵农结合的典范,但也需要有独特的历史背景与环境的配合。可以稍作借鉴,但若照搬的话绝对会死得很惨。

    军府创建势在必行,未来大量裁汰卒众一旦放归乡土而又没有配套的安置政策,绝对会引发灾难性的后果。不俗的军事素养让这些人不可能如寻常小民一般安于天命,守于清贫。

    沈哲子的基本盘是在中原开阔之地,而非关中那种相对闭塞的环境,一旦军府大规模铺设开,兵众们安守耕织,向心力必然会有一个衰弱,这是无可避免的。

    组建新的番号强军是过往军队分级的一个加强,军府自养之后所节省出来的军费,可以大规模投入到这些精兵当中。

    这些精兵将是未来沈哲子手中绝对的主力,专掌杀伐,而各地军府将会提供充足的且随时可征发的后备兵力。

    未来通过系统的武选使二者之间形成阶梯交流,使上层的精锐军团有荣誉感,下层的军府士卒有上升通道,能够比较长久的维持一种稳定的尚武风气。

    原本的胜武军包括萧元东目下奉命组建的新军,便是沈哲子对此进行的一个尝试。

1064 杀器失窃() 
沈哲子离开寿春东行的同时,身在淮阴的郗鉴也已经开始准备西行了。

    郗鉴如今已是年届七旬,虽然还未至于疾病缠身、卧床不起的程度,但也早已经是老眼昏花,精力大不如前。

    若只是寻常人家,到了这样一个年纪,早已经是颐养天年、弄孙为乐,掰着手指头数算还有几天可活。

    可是身为江北重要方伯,郗鉴自然没有这样的福分,尽管从去年开始,他大半事务都已放手,需要他亲自处理的事务已经极尽简约,少之又少。但身在这样的位置上,又怎么可能完全的无所事事。

    所以尤其从今年开始,郗鉴也真是苦苦坚持,此前数次发信淮南,希望沈哲子尽快正式接手徐州,也的确是真心实意,否则他真的很有可能活活累死在这个位置上。

    然而真当正式到了这一刻,若说完全的豁达,理智上能放手,感情上总有几分不舍。毕竟这一片土地上倾注了他后半生几乎所有心血,寄托了大量的感情。

    所以随着约定的日期越加临近,郗鉴的心情也更加低落,幸在两个儿子并一些至交亲友都已经来到淮阴,日夜悉心陪伴,诸多呵护,加上镇中诸多下属并乡宗结伴前来拜望告别,令他孤寂心情略得些许安慰。

    “老父荷于王命,治镇经年,虽无殊功夸世,也无大善惠民,但述及往年种种,唯一可夸尚算尽心尽力而已。”

    面对属下并一众乡贤们的恭维,郗鉴倒也并不是一味的谦卑,虽然功过如何自有公论,但站在这个仕途将近终点的位置上,回首前尘,他对于自己一生所为还算是比较满意的。

    过往那些事迹当中,且不说身经王氏两次作乱并苏祖兵祸当中他所发挥出来的作用,单单一点将徐州之众羁縻于王化之下,便是郗鉴平生最为满意的功事。

    要知道徐州本身并不同于普通的方镇,此境生民绝大多数都可以说是逃难而来,流人汇聚生机无所依存,可以说是人心惶惶。早年的刘遐恃于大功悍众凌驾一众军头流民帅之上,结果一旦身死,整个徐州顿时沸若滚汤。

    郗鉴虽然流民帅出身,但他本身并不是一个强势之人,身在徐州任上,可谓恩威并施,既将羯赵穷攻强阻于外,又能让朝廷正视且接纳徐州这些流民力量。

    虽然晚年在功事上不及崛起淮南的沈维周醒目卓著,但是他身在这样一个位置,也足以自夸并没有虚度光阴且碌碌无为。

    如今离任在即,徐州乡人们多来恭送,郗鉴自然也因此而多感欣慰,除了些许失落与诸多不舍之外,他考虑更多还是之后安排:“梁公韶年,英武壮阔,区区数年之间,养强军、破贼奴,大有重整河山之盛态,其雄姿英略,全非区区老朽可及。

    诸君来日托庇其下,万事俱可无忧,更毋须以我这老迈昏聩之人为念。至于我,劳碌经年,多感力乏,待到重任所托得人,过江复命之后,若还稍存余生,我将继续向北,若是有幸归卧乡土,来日赴于黄泉也能大笑阔行,再无遗憾!”

    在场众人听到郗鉴这一番感慨,多数已是眼眶通红乃至于潸然泪下,除了对郗公多有不舍之外,扪心而问,又何尝不是自伤,感怀自身若来年至于此境,是否能为无憾之叹?

    但也有一部分人因郗鉴这一番感慨而生出几分遐思,忍不住开口问道:“我等久仰郗公庇护,临别在即,难免洒泪溢江,悲痛之余,难免惶恐来日不知生之何依!沈大都督诚是英迈当世,无人可及,但毕竟出身吴下权豪,察其微念,未必能够感于我等离乡之众萧索之情……”

    此言一出,席中人众也是悲声稍敛,纷纷望向郗鉴。

    诚如其人所言,梁公沈维周武功盛极一时,兼有优越出身,少年得志,几无瑕疵。由这样的人继续领导徐州,最起码可以少于兵灾侵扰,安全得于保障。

    但少年显达,难免锐进,尤其梁公素来以施政刚猛而著称,一旦其人正式入主徐州,势必不可能再像郗鉴这样愿意和光同尘,与人为善。而他们这些乡众们要想保证自己的利益,彼此之间自然难免于碰撞。。。

    “近日乡野已有风传,言是梁公大志北望,颇有驱逐江畔之众以充北面地实想法。若果真如此,我等客游孤魂难免再要奔波于途,辗转难定啊……”

    听到这番话,席中众人不免更加凛然。诚然人皆有思乡之情,但感情之外又必须要认清现实,永嘉至今已经三十多年,他们这些南迁之众最少都已经离乡背井十数年,足够一代人长成的时间,好不容易得以立足此境。

    若是梁公入主后再不由分说将他们各自遣返原籍,则不啻于将他们过往这些年所有努力一概抹杀。桑梓虽好,但毕竟久为兵祸戕害,如今已经不知是个什么模样,许多人实在没有放弃眼前一切,换个地方再从头开始的勇气。

    郗鉴听到这话,原本恬淡老脸也是陡然一沉,继而便肃容道:“这种蠢话,何人传出?梁公虽是少壮,但也久执边事,英迈之余不乏谨慎,凡有谋略,岂会完全悖逆众情!其人国士之选,威慑南北,思虑难道还会不及乡野伧卒周详?这种流言,煽动群情,小觑王臣,乃是不折不扣的恶声,我虽然离任在即,但若再闻何人扬此乱调,即便梁公不问,我也绝不相饶!”

    众人听到这话后,自然不敢再胡乱发声。

    而郗鉴本来不算太好的心情,也因此败坏下来,虽然沈哲子入主徐州已是他们之间早有的共识,且如今已成定局。

    但当中所涉利害实在太大,私底下必然会有一些暗潮涌动。至于这些乡众们前来拜会送别,其实目的也谈不上单纯。

    将这种完全没有根据的流言摆在公开场合讨论,无非是希望能够在郗鉴这里得到更多保证,以确保徐州的局面能够平稳过渡,当然最主要还是他们各自利益不要受损太多。

    但这种保证可不是区区几句话的表态那么简单,一旦郗鉴的保证与沈哲子稍后将要施行的政策有所抵触,极有可能因此滋生祸患。

    这些乡众们各自困于私利,对于局势还没有一个清醒的认识,他们以为郗鉴有所表态就能给他们施加一层保护。

    郗鉴却深知沈哲子是一个怎样强势之人,如果没有这些保证还倒罢了,但凡郗鉴做出什么保证而为乡众引作自身的一个包庇,接下来一定会成为沈维周重点打击的方面!而且郗鉴也将会因为多事,而变得尴尬。

    所以郗鉴不给这些乡众以明确保证,本身就是对他们好。他如今已经年届七旬,还有几年好活?又能残留下多大的影响?与其离任在即还指手画脚的惹人生厌,不如选择完全相信沈哲子。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郗鉴也减少了会客的规模和次数,重点则是盘点政务,封存府库。

    因为淮南都督府在这方面早有接手,倒也无需劳烦郗鉴太多,剩下的最后一点时间里,他主要还是安抚一众刺史府下的属官们,希望他们能够配合沈维周让徐州局面快速稳定下来,不要因为这一次的交接而动荡太多。

    但有的时候,怕出事、怕出事,偏偏就会有意外发生!

    “昨夜清点府库,不见了一具雷车弩!”

    听到府下属官战战兢兢汇报,郗鉴心内也是悚然一惊,忙不迭召集府下军士将事发库房控制住,并将所有涉事官吏尽皆监押起来。

    雷车弩这种利器,目下只有淮南的洛涧基地出产,徐州库存也是从那里购得。为了避免交接过程中出现动荡而为奸邪所用,郗鉴早早便吩咐人将淮阴城墙上的重型军械拆卸下来封存库中,可谓是已经考虑得很周到,但没想到还是爆发了这种恶事!

    在这种敏感时期,丢失如此重要军械,当中所蕴含的意味,令人不敢深思!

    所以郗鉴即刻便亲自主持追查,但这一查下去傻了眼,因为近来这种械用的存取实在太频繁,为了便于稍后淮南都督府人员入镇盘点,许多郡卒械用在这段时间被集中收取上来存储府库。普通库房存放不下,一些重械库房也因此被启用。

    一些原本作为禁地的库房近来也是频有人员出入,出事的那库房在短短一天时间内出入人员便达两千余众,如果再算上他们各自周转接触人员,所涉人众将会是一个惊人数字。

    严查之下,消息也很难确保不泄露,一旦被外间得知如此重械失窃,又会给局势带来怎样的变数,没人能够估算到!

    而且眼下就算追究事责,也有一定的困难。因为目下掌管府库的并非只是单纯的徐州刺史府属员,还有一部分来自淮南的官吏。正是因为这种短暂的监管混乱,甚至连失窃的时间都不能准确确定。

    短期内很难彻查清楚,而再过两天沈维周便将要进入徐州治境,郗鉴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只能召集心腹僚属商议该要怎么办?

1065 临危受命() 
“雷车弩远射百丈有余,但却笨重难移,绝非民用利械。奸人盗取,自是不敢架设防务,冒此重险而取拙用,所图必为刺杀……”

    一众僚属们分析出偷盗之人的意图,使得气氛更加凝重。。。

    近来由于淮阴城出入人员实在频密,兼之看守人员也不能确定究竟何时失窃,想要再严控流出境外已经非常困难。阴谋者选择在这个时间盗窃重械,想要刺杀的目标自然不言而喻!

    “唯今之计,还是请梁公暂缓入镇,郗公也不可轻出啊!如此重械若欲投用,必将转运要津所在,绝难久藏,届时只要严控水陆,追回失械并非难事。”

    郗鉴闻言后脸色却没有多少好转,只是冷哼道:“若贼众非为应用,只是掩藏,若是一日追查不出,便一日不能成行?”

    僚属们听到这话,一时间也是语竭。徐州重镇交接事宜事关重大,若仅仅因一次失械便拖延下来,谁知道当中还会发生什么变数?

    对方究竟是为了刺杀还是震慑,在不清楚其人身份之前,也不好暗自揣度。而且雷车弩这种重要的军械,组装和使用也都需要专业人员,而这种人员并不多。从这方面而言,似乎只要控制住了相关人员,即便军械流落于外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危害。

    可问题是,这些工匠人员数量虽然不多,但却极为分散,不独独只存在于淮阴城。若是对方早有预谋,大可以在别的地方将工匠运抵境中伺机行刺。

    问题研究到这一步,又落回到一个时间问题上,他们究竟有多少时间可以处理此事?

    “不如将此事急告梁公,是否犯险,由其自决?”

    其中一名僚属又开口说道,但此事却乏人回应。要知道就算强弩失窃有监察混乱的原因在里边,但毕竟是在淮阴地头失窃,论起来还是他们责任更大一些。

    结果现在风险评估却交给梁公承担,想想也能知道梁公并其属官们会是何等反应,尤其梁公马上就会成为徐州之主,谁敢这样做,那是要将梁公往死里得罪啊!

    僚属们还在议论的时候,郗鉴其实已经能够把握到事情关键所在,那就是今次失窃目的应该在于震慑而非真正的行刺。

    首先,就算有人不能乐见沈维周接手徐州,但并不意味着就乐见沈维周身死。要知道如今沈维周一身所系乃是整个江北安危,且人望已经崇高至极,一旦真的遇刺身亡,所带来的变故是不可想象的,谁都不敢冒这样一个风险。

    其次,就算真的有某一方要置沈维周于死地,盗取雷车弩这种战略型的军械也只会造成打草惊蛇的效果,增加行刺的难度,反倒不如发乎猝然成功率高。

    在确定了这一点之后,思路便可以继续延伸下去。

    这件事意义若仅只在于震慑还倒罢了,无论是沈维周还是郗鉴自己都不可能容许对方得逞,只要加强追查力度,同时提高左右护卫力量,完全可以不顾这方面的危险,继续交接的工作。

    所以震慑之余,还有另外一个作用那就是给双方埋下猜忌。重械在徐州失窃,下手的必然是徐州方面的人员,而且很有可能品级不低。

    那么问题就来了,沈维周会不会将此解读为徐州方面多有抵触他入主的人存在?又或者干脆就是怀疑郗鉴自己监守自盗,弄出这样一个事件来拖延乃至于违反此前的约定?

    想到这里,郗鉴便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这两种可能无论发生哪一种结果都算不上好。沈维周诚是强势,但徐州民众们也绝不是逆来顺受的孤弱顺民,一旦彼此间埋下怀疑的种子,事态一定会向着最坏的方向演变而去。

    到了郗鉴这样一个年纪,自身索求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