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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5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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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劲他们听到这里,已是忍不住瞪大眼,凭他们那层次自然难以得悉王师早在塬上联络内应,脑海中都翻腾着萧元东一手挽弓、一手持戟,区区人众便直接冲入数千乱卒之中,轻身攮刺敌将于军阵之中……

    这正是他们梦寐以求、只恨身不能至的壮阔画面啊!

    “大丈夫能临此境,能建此功,此生无憾啊!”

    终日发着英雄梦的少年们,这会儿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且不说他们能不能以身代之,哪怕是亲眼见证也是一个极为珍贵的机会啊!可惜,可惜……

    思绪流转间,心内复有幽怨暗生,众人便又忍不住望向另一侧缩着脑袋的谢万。谢万干笑一声,作喟叹道:“人言萧郎多幸运,真是不虚啊。不过一次佯攻,竟能让他弄假成真……”

    “你住口!”

    听到这话,众人更加忍耐不住,抓起道左乱石砂土便劈头砸了过去,谢万顿时又是叫苦不迭,抱头鼠窜,再也不敢往这群怨念深重之人近畔凑。

    其实满心愤懑的又何止错过大战的沈劲等人,谢奕此刻心内幽怨只多不少。

    关道之所以难以攻克,便在于这险峻地势,古时崤函古道或可言之丸泥可塞,但潼关东侧这一条关道之险甚至无需一丸!

    石生抢占关道,留驻在这里的守军甚至不足千人,还要征发当地一些坞壁力量凑成将近三千人的军队,但其实不过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无论兵员战斗力还是装备补给,都远远不及王师,但却凭此地险将王师阻拦在塬下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这一次夺下关道,成功冲到塬顶,严格说起来也非战之功,而是长时间的兵势压力以及潼关宏计给塬上民众所传递那种王师勇阔进取、势在必得的决心所促成。

    无论如何,只要冲到塬顶,便又是一片广阔的战术空间选择,总是一喜。但谢奕眼下的感觉就好像是精心煲炖的一锅好汤,正待掀开锅盖痛快品尝,突然掉进了一颗老鼠屎,那种食指大动的兴奋感顿时荡然无存,随之而来则是浓烈的倒胃口。

    若那粒老鼠屎本身安分待在锅底还倒罢了,也可假作不知,蒙眼细品,可偏偏那粒老鼠屎没有这种自觉,从他登上塬顶那一刻,便一直在他面前招摇行过。

    塬顶地势平坦,且土层肥沃,多有林木参天,植被茂密。在这茂盛的丛林里,也因此多有乡众结堡而居,耕猎为生。

    在关道出口的附近,便分布着三四个规模不大的坞壁,也是此前守军征用的补给地,王师登上塬顶之后,自然也将这些坞壁一并征用以驻军。

    谢奕所带来的三千甲士,其中半数已经派遣于外,清扫左近残留乱卒并搜集地理情报。谢奕则指挥剩余人众针对坞壁进行修葺扩建,以作为后继大军役力登塬的临时驻所。

    萧元东仍然身穿昨日那身战袍,战袍上还残留着许多血迹并流矢凿痕,他背负着双手,双眉微锁,一副忧国忧民状,只是眼珠子却一直随着谢奕的走动而转动,频频不着痕迹的在谢奕身畔行过。

    终于谢奕忍耐不住,直接行到萧元东面前,肃容道:“你想说什么赶紧说,说完就给我滚回宿处休养!奔劳竟夜还要在我面前多作招摇,你就不累?”

    “唉,身负王命、为壮晋祚,又言何疲累啊!”

    萧元东眼见谢奕一脸忿态,已是忍不住咧嘴笑出,继而又觉这表情不符合他身份而收敛起来,叹息道:“真正达于塬上,我才知无奕你确是谋略已成。如此诡异地险,实在往年所未见,绝非一腔武勇便可夺下。若非无奕你久作铺垫,深结内应,我纵有些许薄运可夸,今次也未必能够助你成事啊!”

    “你……罢了,我也不求你能全我颜面,异日吹嘘,稍叙我军铺垫之功,我便多谢你了。”

    眼见谢奕满脸气结但又不得不做认输状,萧元东总算感到满意,转过头哈哈大笑着往营宿处行去,行到半途的时候,脚步已经有几分踉跄,直接侧卧在道旁草垛中酣然入睡。

    他昨夜狂奔烈战,也实在是累得很,只因去年得于殊功但却苦于无处卖弄,才一直强撑着在谢奕面前出没显摆,总算夙愿得偿,也真是全凭一股钢铁般的意志执念在坚持。

    谢奕见状,也是深恨自己不能再坚持片刻,直接让这厌物累瘫在营中。不过行过去看到萧元东一脸的疲态,哪怕用力挨了两个耳光仍是鼾声如雷,心内也觉不忍,连忙让人小心翼翼将萧元东搬抬回宿处。

    “去将那几个内应乡首引来帐中。”

    萧元东这家伙卖弄起来诚是可厌,但一想到那几个内应早不发动,晚不发动,偏偏挑着萧元东出击的时候发动,谢奕一时间也是幽怨至极。

1060 潼关在望() 
不同地区,坞壁的风格也都多有不同。

    比如谢奕所部占领的这座坞壁,相较于东面豫州的平原地区在风格上便差异极大,整座坞壁并不是一体建成,也缺乏一个统一的规划,乃是以一两座建筑为核心,层层向外扩建,同样的寨墙也都是层层铺设。

    所以就算已经冲进了坞壁,也并不意味着能够往来通畅,仍然存在着大量的阻碍。

    一个最明显的特点,那就是整座坞壁都没有像样的仓舍存在,但这并不意味着此处民众便不事生产,相反的坞壁内部到处可见生产痕迹,打谷场便有两三座,沤麻的池子更是多达四五个。可见纵使生活艰难,人们仍然保持着勤劳作风,认真的谋生。

    这一切的特点便暴露出来一个事实,那就是此地的民风谨慎,哪怕比邻而居仍然互不信任,虽然抱团求存但彼此也都充满了提防,绝不将人身安全与财产安全完全托于旁人。

    这也并不是随口杜撰,当一众乡众首领们被引来拜见谢奕时,表现的最为明显。足足八九人一起行入暂时充作中军主帐的草堂中,谢奕看到这一幕,一时间都怀疑传令兵错会了自己的意思,他仅仅只是想见一两个乡众首领而已,并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这些乡众身上。

    但当众人齐齐入内叩拜而后各作介绍时,谢奕才知道这些人统统都是所谓的乡众首领,一时间也不得不感慨民风之乖戾。

    要知道他所部在战后清点乡众时,所得统共不到两千人众,且当中还包括了相当数量的老弱妇孺。

    若在东面豫州或是河北等地,这些人众也只算得上一个不算弱的乡豪部曲荫户罢了,可是在这里,却分成了大大小小足足十多股势力。这真是应了大都督一句戏言,水浅王八多。

    当然这么说也不是贬义,如此复杂的社会关系,几乎将原本的乡里、宗族等联系统统碾碎,由此可见此境生民在过去的动荡浩劫中承受了多么严重的碾压摧残。

    不过谢奕只是一个单纯的军事将领,对于这种民事也不必涉入太多,他先是谢过这些乡众们举义助战帮助王师夺取关道,然后才又挑出两人让他们行到近前说道“我与杨君、鲍君神交日久,今日才得初见,便得于相助,阔进可喜。”

    被点出的那两人一个高瘦、一个矮胖,体型倒是明显,分别名为杨牟、鲍宽,他们才是与王师联络的正牌内应。两人互为表亲,听到谢奕点名道谢,一时间也是惶恐有余,忙不迭拱手谦卑回应。

    南塬绝高,通信不畅,彼此虽然取得联络一个多月的时间,但其中多数都是在交战中趁着混乱完成,所以彼此反而没有见过面。在这样的情况下,谢奕还能取得对方的信任并且真正投诚,也足见其用心。

    正因如此,谢奕才有更多挫败感,待见到两人便问出最关心的问题“二君此前通信,言是处境仍有窘迫,不得从容,尚需时日筹措才得发动。却不知为何突然发难于塬上?我倒不是埋怨你们不告而发,只是担心本部协助不力,至今思来仍有余悸啊,若非将士一直磨刀待命,恐怕此次难得于功。”

    听到这问题,那两人也不敢隐瞒。他们两人联合虽有三四百众,但若扣除老弱也不过百人出头的壮力,且不说奴军于此近千兵众,单单在一群乡众势力中也不算拔尖。所以就算此前谢奕多有许诺并配合,他们也迟迟不敢发动。

    言道今次发难,其实他们还不是主要策划者,说起原因也很简单,此地奴军守将淫兴骤起,凌辱了其中一名乡众首领妻女,那人不堪其辱,趁着调防之际突然暴起生变,率领部众直接将守将斩成重伤,而其人并所部也尽被围杀。

    杨、鲍两人见营中已经生乱,兼之塬下热斗正酣,索性便也发动起来,使得局势更加混乱。那些乡众部曲们也是或主动或被动的卷入其中,继而便发展成了一场大乱斗。而后王师又及时冲上塬顶,自然很快便掌控了局面。

    “无暇通告谢侯,其实我等心内也是彷徨恐惧,但所见瑞气东出,因觉天意助成,因是放胆一搏。”

    人之悲喜并不相通,谢奕听完始末原本也只是对那个首先发难的乡众首领略怀叹缅,但总算阴差阳错助成王师此功,也算死得其所。但听到那两人画蛇添足加上的一句话,一口气顿时堵在胸口吐不出又咽不下,脸色也转为难看起来。

    那两人尚不知这马屁结结实实拍在了马蹄子上,还在那里滔滔不绝,一边吹捧着谢奕的好运气关照他们,一边发泄着投机成功的喜悦。

    “好了,眼下军务仍是紧急,闲事休论。二君今次助益王师,此功必有厚偿。眼下我部前军登塬,稍后还有援军次第而上,既要于此关口大作创建,也要整顿军伍直取潼关。”

    谢奕讲到这里,便又望向其余六七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王师向来都以仁义待众,若作翔实论功,诸位或有厚薄,但也不必担心立身艰难。稍后请你们将塬上人情风物向我部参军详作陈述,若有片言得用,也有事功加身。”

    对于这些新附之众,讲仁义、讲王道都是假的,见效最快便是实物犒赏。乱战中再讲功劳高低也难说清楚,于是便以各自人头先赏一部分谷粮食物。

    那作为内应的杨、鲍二人,则直接加以幢主衔,王师本部分兵壮其部伍,其实也就是变相控制起来,借助他们本地人的优势,快速掌握周遭局面。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异常的忙碌,因为地形的不熟悉加上丛林遮蔽,谢奕也不敢直接向内冲杀,主要还是稳定当下战果为主。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关道出口设起一片连寨,后继援军则整体转移上来,然后才逐步向外推进。

    再次用事实证明了自己的好运气委实不虚,萧元东在养足元气后也变得亢奋不已,热切请战,甚至连此行任务都抛在了脑后。

    谢奕面对这个家伙,虽有顶心戳肺的郁闷,但也不得不承认,谁的麾下有这样一员福将的存在,都真的是很难讨厌起来。

    他与萧元东职位上虽然是平级,甚至讲到官爵,萧元东还强了他许多,但身在他的战区,萧元东要参战,也只能暂时算作他的部下,谈不上抢功。淮南都督府在计功方面那是极为严谨的,否则若人人越境抢功,那也就乱套了。

    所以在这方面,谢奕也完全没有必要施加阻挠,还是给萧元东派了几次任务,也算是投桃报李,让萧元东通过与将士们的接触从而挑选符合自己心意的部众以组建新军。

    只是,虽然理智上看得开,但感情上受不了啊。尤其看到每当萧元东准备出任务的时候,麾下将士们纷纷踊跃报名,甚至就连他自家兄弟谢万等几个纨绔子,每每都以为萧元东牵马而陶醉不已,仿佛如此就能分享到些许的好运气。

    萧元东在谢奕军中待了十几天,而这段时间里王师也没有遭遇敌军的大规模进攻,可见关中局势也是混乱,连这么重要的关塞得失都不能做出敏捷的反应。

    不过这对谢奕而言也是一件好事,他所部人马算是彻底在塬上占住了脚跟,随着地理、人情等情报逐渐的充实,下一步便是直取潼关。

    战事前夕,一纸调令发到前线来,乃是大都督亲笔手令,召萧元东速归淮南待命。

    谢奕对此既觉如释重负,又感怅然若失。进攻潼关在即,若萧元东还留在军中,因其这张破嘴即便作战顺利,也要被说成恃着他的好运。而萧元东若留下来,就算谢奕不在意他的好运气,对于将士而言也是一种鼓舞与安慰,这也算是运气在战场上一种运用。

    “你真不留我?虽然大都督命我速归,但路程遥遥,我在途中兼程一行,也能节省出几天时间来助你夺关。”

    萧元东一脸期待的望着谢奕,那表情真挚中带着几分欠揍。

    谢奕避开他那眼神,冷笑道“你自己被闲散弃用,就不要再至我军中争抢后进战绩。我所部洛西七千众,另有河上水军侧应,只要不毛躁贪功,潼关已是在我掌中,不劳挂念。”

    谢奕所言也是不虚,经过这么多年战斗磨砺,他所部王师俱为骁勇敢战之军,正面战场上不惧任何对手。登于塬上陈列站稳之后,最大的地形劣势已经被抹去,堂皇对阵,大功自得。

    “与其关心我,你不如多关心自己职事。近日你在我军中也观览诸多,多少精卒得入选中,我也不再此方掣肘,算是报你此前助战。”

    讲到自己的任务,萧元东才算正经几分,当即也不客气,直接挑出一份名单,上面罗列了他这段时间在军伍中发现的良才,足足有两百人之多。

    看到这份名单,其中还不乏自己关注许久、准备提拔任用的人选,谢奕也觉几分心疼,但已经夸口说出,但也不好出尔反尔,只是临近交割之际,他又忍不住说道“我部中沈阿鹤、我家劣弟之流,虽然不乏妄诞,但也都是良家厚养,你不考虑挑选带走?”

    萧元东闻言后便白了他一眼,冷笑道“我今次所编新军,将是大都督手中尖刃,来日为用绝不逊于胜武卒,收容那些光华珠玉又有何用。不过话说回来,这几人品质倒是不差,最起码胜你往年良多,若能磨去躁气,倒也不妨拔用起来。”

    讲到这里,他又拍拍谢奕肩膀笑道“大都督曾作戏言,笑是要为膝下小郎早择良配。我今次归镇入于门帷,将要以此为志奋力。可怜你还要身在阵前不得抽身,注定又要落后一筹了。”

    谢奕闻言后便冷笑起来“所以说你这人只是恃于好运,欠于谋略。早在年初,我便遣人将家室迎来安置洛阳,只待潼关攻克得于从容,即刻返洛奋力,那时你还在途中辛苦跋涉呢!”

    萧元东闻言后笑容便是一滞,继而便又笑逐颜开“这种事,奋力之余,尤赖天命啊!”

    。

1061 告群僚书() 
十月入冬之后,淮南尤其是寿春的氛围较之往年多有不如,最明显的一点便是往来客旅变少,不要说比之去年中原大捷之后那繁忙景象,甚至较之前两年都差了许多。

    造成这种现象,原因自然有多方面的。比较乐观的一个理由是,淮南的发展已经达到一个临界点,经过往年不遗余力的铺设商路、吸引客商,大凡有实力能够跨境北上淮南经商的时人,差不多都有来此行商的经历。

    这过程中自然有赢有亏,有的被淘汰出局,有的则逐渐壮大。而因此得利的那一部分,在去年年底和今年年初那一波招商浪潮中也多数由行商转为坐贾,在淮南当地置办了不菲的产业,俨然已经便成了本地人。

    还有就是淮南商运模式的成熟,晚春一直到入秋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因为水路运输的便捷旺盛,成为一个繁荣的运输并储货期。而秋日之后,运输成本便陡翻数倍,加上淮南当地储货亮惊人,基本能够满足市场所需,即便耗时耗力运来货品,也难获得丰厚的回报。

    而且经过有一年的发展与积淀,淮南都督府治下已经具有了相当扎实的自给能力,今年向外开具的订单甚至不足去年的三分之一。

    加上淮北豫州、兖州等几郡已经从去年的沦陷区转为都督府治土,那些原本作为买家的乡宗们也享受到都督府政令关照,自然不需要再大量采购。

    如此便造成了官方与民间两个市场都有不同程度的萎缩,所以今年的市面自然便显得尤其萧条。用沈哲子一句话来总结就是,时代的机会窗口已经逐渐合拢,类似往年那种以小博大的黄金机会已经越来越少。

    当然沈哲子自己也清楚,行商突然陷入一个低潮期,也与都督府政令的改变有关。往年为了吸引江东人力物货的北输,都督府在管理方面可谓是极为粗放,除了对少量禁品管控严格之外,其他方面几乎没有更大的约束。

    尤其在行商最为重要的运输通道和运费方面,都督府所提供的便利和保障可以说是此前历代、包括一些割据政权在内都不具备的优厚。

    可是在今年上半年开始,都督府在这方面的管制便日渐严格起来。比如去年直接引发合肥事变的私运事件,今年成了重点打击的行为。

    尽管去年都督府通过对那豫章罗氏的处罚已经彰显出态度,但人为财死,这种近乎白捡的收入又有多少人能克制得住?

    随着江东朝廷与淮南都督府关系日渐严峻,在地方上的钳制也变大,通过重点惩处这一部分商贾来打击淮南都督府威望。所以有相当一部分商贾都因此一类的原因而货品被没收,人员被监押,损失惨重。

    去年合肥事变,沈哲子有不得不发作的理由,但是今年,尽管明知道台中是存着打击报复的想法,沈哲子也不可能再将都督府权威滥用对这些明知故犯的商贾施加包庇。

    而且到了沈哲子目下的位置,也不得不从整体上考虑。往年那种贾事兴旺,是建立在江东多年积累、乏于交流的基础上。

    可是随着近年来的大规模南货北输,那些民间储备也渐渐要达到一个危险的临界点,一旦遭遇到什么天灾人祸,或许还要求助于外。

    而中原之地潜力还在,所差最多就是百废待兴的起步资金,如果还需要频繁的外部输血才能维持经营,本身已经失掉了收复其地的最大意义。

    因此,就算没有台中的打压,沈哲子也不打算继续大力抽取江东元气。虽然未来他的基本盘会挪到中原,但江东若是亏空过甚,也不符合长远的利益。

    任何的统治结构,都是层层向下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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