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汉祚高门-第56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处,或是杂处在一起。一俟楼船缓缓靠岸,便俱都蜂拥上前,以期能够抢占一个更近便于梁公交谈的位置。

    老实说,沈哲子虽然也预感到此行归都动静不会小,但也没想到居然喧闹成这种程度。他这一次归都,本质上还是与台中博弈的一部分,如此汹涌的欢迎场面,必然会给他以势能加持,让他在接下来的博弈中处于一个更有利的地位。

    此前台中派遣庾冰前往淮阴密会郗鉴的消息,沈哲子也已经得知。按理说此行无果,意味着台城在徐州问题上已经落于彻底的下风,肯定要在别的方面找补回来,比如卡住他此前上报那个向俭的哀荣追赠问题。

    基于这种逻辑,台中肯定要希望他归都的动静越小才越符合他们的利益。毕竟建康才是他们的主场,如果他们想,就一定能够做到,比如将沈哲子今次归都真正意图稍加透露,这些前来迎接之众绝对会少上一半。

    因为在没有明确利益诉求的情况下,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置身在波诡云谲的权斗中。他们何必要为了赶一场没有什么意义的热闹,而给自己招惹什么莫测的灾祸。

    又或者说台辅们想利用这种猛火烹油的喧哗,来彰显沈哲子目下已经强盛到危险程度的人望?这也没有必要,因为沈哲子的危险已经是实实在在被人感受到,甚至有心针对他的人应该已经达成一种共识,更不需要再为沈哲子涨势而强调其危害性。

    因为这一点想不通,沈哲子也就存了一点小心。他虽然常与老爹交流形势看法,但毕竟书信往来少了许多第一手的细节佐证,而且此前精力大半在北,对于江东时局演变如何,终究是有几分陌生。

    所以在覆舟山这里,沈哲子也就拒绝了许多时流人家的邀请,以舟车劳顿为名,很快便住进了台中就近安排的皇家园墅。虽然沈家在这里也是有着别业园墅,但他眼下是以外镇强藩的身份入都,在这种万众瞩目的情况下也就没有必要再任性随意。

    途中沈哲子也与前来迎接的叔父沈恪进行间断交流,约定某日归家探望。他这一次行程还是比较紧凑的,预计要在都中停留二十天左右,其中一多半的时间都要参加各种典礼。

    毕竟去年他因为北事未稳而没能归都,许多重大的典礼都缺席。这一次归都,太常等有司又紧急安排了一些典礼补偿。

    虽然沈哲子对此是不太在意,并且觉得繁琐无用,但在时下而言,臣子们在各种典礼中享受怎样的待遇,也是其政治待遇相当重要的一部分。而且这也不是沈哲子一个人的问题,对于他的重视变相也是对江北文武官员们功绩的承认。

    其中有一部分典礼,还是杜赫、谢尚等人所要求补办的。台中如此配合,沈哲子自然不能推脱。

    扣除这些礼节上的时间,还有再要与台臣们就此行问题进行实质交涉。所以沈哲子的自由时间也实在不多,能够回家探望也顶多只有两三天。这也是随着权位的提升,个人的自由自然便被剥夺限制。

    由于覆舟山本身就是一个清幽的园墅区,加上由于沈哲子的到来,大量时流显贵赶来这里,所以在防务方面倒也没有安排的太过夸张。

    更何况沈哲子也不是孤身一人,他随员中那百数名班剑甲士乃是淮南十数万将士中挑选出精锐中的精锐,战斗力较之沈家早年家兵精锐的龙溪卒只强不弱。而且到了沈哲子今时名位,也不惯于在不属于自己掌控的军事力量保卫下安寝。

    总之,虽然沈哲子隐隐感觉有些方面显得蹊跷,但眼下许多事情看来,也的确没有什么异常。行至如今,他需要处理的事情越来越多,一些细节上的事务自然要交给手下人去处理。

    所以,沈哲子入住别苑之后,与淮南王等几名宗亲并一些台辅们浅谈些许今次河北的战事,然后便送走了诸人,准备休息。而他的随员中,李充、刘讷、温放之等人却难得休息,还要赶赴一场一场都中人家盛情邀请的宴会,也算是为大都督进行资料搜集以作参谋。

    沈充如今在都中,乃是一个十足的富贵闲人。虽然担任司空这种三公高位,但也没有人强要求他每天前往台城报道。更多人甚至巴不得他绝迹台城,倒不是什么权斗上的需求,而是单纯受不了他那副可厌的嘴脸。

    与其勤恳操劳而无功,不如为国壮养教导少贤。诸多话语汇总成一个意思,那就是老子跟你们不是一个境界的,就连几名台辅在他言外之意赫然都是儿子辈的。

    儿子在外手掌重兵,令人夙夜难眠,老子在内招摇炫耀,令人耳目生厌。这一对父子,已经在一些台臣们心目中投射下难于抹去的阴影。

    虽然日常炫儿为乐,但沈哲子这一次归都,沈充也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不去凑那个热闹。当然他也并不只是干巴巴的做一个望儿石,也在召集在京畿周边的族人们,等到儿子抽出空来摆一次家宴庆祝。

    今次建康城里超出规格的欢迎场面,沈充也是很快察觉到有些奇怪。所以便将一些家务琐事交付族人们代劳,他则与钱凤聚于暗室,讨论这当中的不寻常。

    “我儿归都之事,此前传入都中时,广得众论人知。此前我也只道殊功盛誉理当如此,觉是寻常。可是现在看来,这当中实在有些细务不可作寻常视之啊。毕竟今次归都,所在还是北士哀荣纠缠。台中意图作阻,便不该让时流广知啊。”

    沈充深皱着眉头,一副想不通的表情。或许在外人看来,他过得简直不要太清闲,无庶务之扰,无家业之累,单单靠着儿子壮功分享,便能高居三公之位,实在人世一个异数。

    但只有真正身边亲近者才知,为了维持目下这种平稳状态,沈充简直操碎了心。虽然沈氏如今雄兵在握,无人敢于轻侮,但若凡有庶务纠纷便要以武力震慑,这武力是握不稳的。

    而台中之所以迟迟不能将手插进淮南去,就在于许多尝试在沈充这里就被堵了回来。

    所谓没有挖不倒的高墙,只有挥不勤的锄头,沈充的存在就是高墙外一片茂密荆棘丛,许多人还没走到高墙下,就已经被荆棘刮刺得遍体鳞伤。

    所以认识到问题所在后,沈充即刻便上了心。

    钱凤这会儿也显得有些疑惑,沉吟道:“河北捷报频传,庾冰北行受挫,台中可谓是大受打击。类似强阻北士哀荣,其意正在与借此搅乱河北民声,使大都督少得从容。可是现在的作法,分明是不惧我们以人情强求。所以这当中,肯定是有暗招阴伏。”

    “台中所惧者,一在边事悉定,大都督归于从容,二在徐镇失算,江北再无制衡。除此二者,余者俱都可暂作缓计。但若台中连这一点都不再做力争强阻,只怕已经另有险谋……”

    沈充听到钱凤这一段分析,心绪也是陡然绷紧,忍不住攥起拳头:“他们敢?难道他们不惧……”

    正在这时候,原本公主府家令任球匆匆行入室中,对席上两人稍作拱手,继而便低声急促道:“武平陵北军忽有异动,业已离开宿处正往覆舟山而去……”

    “什么!”

    沈充关心则乱,听到这话后身躯已是陡然一震,整个人都从席中跃起,一脚踏断面前案几,怒声道:“伧贼意欲何为?莫非真要试我刀剑利否?”

    讲到这里,他整个人已是须发贲张,反手抓起后方兵器架上佩刀,指着钱凤说道:“我先集家众东出,世仪速往都南召集甲士,任君你集合两市游侠直往乌衣坊,凡见几户家人,直接擒拿,生死勿论!”

    此一类的应急措施,沈充也已经早有准备。就算是应急而动,也不担心被直接围堵在家院中,沈公坊近半都是沈氏家宅,其中多有暗仓常备丝绢、薪柴等物,一旦焚烧起来,大片坊区都要沦为火海。这其中既有同归于尽的决绝,也有趁乱冲出的狡黠。

    听到沈充情急之下便要启动紧急方案,钱凤并任球俱都脸色大变,钱凤上前一步拉住沈充道:“明公仍需谨慎,大都督今日势力所积,刀兵威吓实在下策。即便台中另作险谋,关键也绝不在此。更可况宿卫数家并执,若是挥用于内,这是自取灭亡啊!”

    沈充也是长久的浸于阴谋,难免心弦绷紧,尤其这次更牵涉他看作比生命还重的儿子安危,自然难免反应过激。事实上凭他这些年在都中的渗透,若台中真的决定行以险谋,他不可能提前没有丝毫预知。

    所以在经过钱凤力劝,沈充也很快归于平静,但脸色仍然难看到了极点,忿声道:“无论伧贼是何用意,世仪你还是先往都南半集亲众准备应变。另外任君速往再探,北军今次军动内情如何,查实何人手笔,我必杀此獠!”

1044 通苑惊变() 
最起码在一般人看来,梁公归都这第一天算是过去了。除了都内民众们表现的过分亢奋之外,其他也并没有什么可说的。

    甚至就连沈哲子这个身处暗潮漩涡核心中的人,也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明显的异常,他的确是已经累了,早早便已经入睡休息。

    第二天,沈哲子又是循着往常作息起个大早。当他洗漱完毕准备用早餐的时候,随员中有的还是宿醉未醒,有的则漏夜未归。这倒也谈不上什么疏忽职守,他们今次归都,与都中时流交际本也是任务之一。

    所以沈哲子用餐的时候,只有李充等寥寥几人在席中陪同,顺便交流一下昨日所得,气氛一时间倒也轻快。

    用餐到半途,门下突然来报,言是北军宿卫将领桓温求见。沈哲子听到这话后,夹菜用餐的手突然顿了一顿,继而望向李充。

    李充脸色也是微有异变,大都督归都,一切起宿行止俱有章程,甚至就连哪一部宿卫负责安保,都标注的清清楚楚。这其中并无北军,如此一个关乎安危的问题岂能怠慢,李充当即离席而起,吩咐亲兵入内候命,自己则速速离开,去找负责接待的谒者询问交涉。

    沈哲子在席中默然片刻,将昨天到现在的事情稍作梳理,然后才让人将桓温请入。

    不多时,披挂整齐、已经不乏老成姿态的桓温便行入室内,看到坐在席中的沈哲子,他脸上闪过一丝颇为别扭的尴尬,但还是上前以军礼而见:“末将参见大都督。”

    “昨日我尚因久别微憾,不意今日就见到元子兄。元子兄不必多礼,快请入席。”

    沈哲子脸上露出几丝笑容,抬手指了指身畔不远处的一个空席位。

    “末将职事所系,实在不敢怠慢。奉领军之令,前来大都督廊下候命,冒昧入见,已是叨扰,岂敢再扰雅致。稍后大都督入通苑觐见,末将持戈护从,入内稍禀,请大都督再从容用餐。”

    说完后,桓温便小退一步,侧立于下,待见沈哲子点头,才又施礼退出。

    发生这种变故,沈哲子便也无心用餐,让人撤下餐食,然后便坐在席上饮茶等待。

    又过了一刻多钟,此前离席而出的李充才又返回来,身后跟着两人,一名面白无须的中年人乃是负责安排他在都中起居行止的光禄勋所属谒者仆射,另一个则是一名戎装将领,正是时任北军中候的赵胤,也就是桓温口中所说的领军。

    那谒者入内之后,便稍作陈述解释,言是没想到梁公归都竟然引发如此大的场面,使得左近防卫压力大增,因此北军中候赵胤主动请缨抽调所部宿卫前来担当护卫工作,因为梁公已经休息了,所以没有提前通告。

    那赵胤这会儿也是不乏局促的站在堂下,当沈哲子望向他时更忍不住呼吸都慌乱几分,甚至见礼的时候都有些不知所措,该以何种礼节相见。

    沈哲子看到这一幕,便忍不住一叹。他与这赵胤虽然乏甚接触,但也不是没有见过。此前最近一次接触便是早年苏祖之乱时被庾亮胁迫着逃离建康的路上,也正是庾亮死的那时候。

    那时候的赵胤虽然算不上什么绝世名将,但也自有为将者的勇武气概。可是现在看来,这就是一个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老头子,以至于甲胄披挂在身都显得有几分不协调,更没有一点作为宿卫高级将领该有的气概。

    身位、环境对人摧残之大,一至于斯!

    “有劳赵侯了,其实我今次归都,本为复命,竟因此叨扰都中一众同僚俱不安宁,实在惭愧。”

    沈哲子从席上站起来,撤出主席,然后再请赵胤入座。虽然眼下际遇已有天壤之别,但赵胤毕竟还是宿卫排名前列的将领,沈哲子若还安坐席中,那就太托大失礼了。

    “梁公言重了,同为披甲王用,梁公在北屡创殊功,似我等宿卫之众,不过庭下力用,能够为梁公安宿警戒,已是幸甚。”

    赵胤说这几句话,已是频频拱手,姿态更是放得极低。

    接下来几句交谈,沈哲子也在认真打量这个赵胤的神情,发现其人似乎真的还不清楚自己已经被牵涉到多么敏感危险的处境中,甚至言中还多有暗示,希望将自家子弟送入淮南效力。

    这算是一种废物利用吗?

    沈哲子就算有什么话,也不至于要跟赵胤这个糊涂蛋讲。而且再退一步,就算赵胤迟钝到还没想清楚他处境的不美妙,但能够被牵涉进来,也就不值得沈哲子再对他做什么提醒。

    时间很快就到了上午,也到了沈哲子该要出行的时刻。他今天倒没有什么特殊任务,不过是前往通苑去拜见皇帝而已。

    皇帝亲政之后,通苑也被再作修建作为一座别宫,一般用作召见宗亲、贤名处士等不算太官方的场合。这在正式朝觐前的一次会面,也是皇帝主动要求。沈哲子对此倒也不乏期待,他也想看看这位皇帝在真正接掌整个帝国后,又被世道带来怎样的变化。

    只是原本这个比较轻松的私密会见,却因为北军的意外出现而蒙上一层阴霾,更让沈哲子心内积下了不小的怒气。

    当沈哲子动身时,今次随员班剑甲士俱都列队护从。赵胤等宿卫将领们在看到这些淮南精锐那锐不可当的气势后,也忍不住连连感慨。桓温脸上则流露出几分萧索的复杂神情,只是不知心内有没有后悔此前的决定。

    通苑与覆舟山别苑相隔倒是不远,绕过两座王公园林,途中再行过青溪上的廊桥,便抵达了通苑的外围。

    赵胤就此停住,引众队列道旁,对沈哲子摆手笑道:“我便将梁公引至此处,稍后梁公离苑时,可使人来告,我再亲送梁公归于宿处。”

    那宿卫哪里是一个宿卫大将该有的,分明是将自己摆在了沈氏家兵部曲将的位置上,甚至就连桓温等部下将领们脸上都流露出几丝尴尬,深为自己有这样一个身位大失的上官而感到羞耻。

    “赵侯亲送至此,已经令我受宠若惊,岂敢再作叨扰。奏对在即,不敢长谢,待到来日得暇,必定过府拜望多谢。”

    沈哲子也抬手抱拳,对赵胤说道,然后目光及于桓温,笑容更显和煦:“元子兄,稍后再会。”

    桓温连忙抱拳回应,只是心弦蓦地一颤,因为这笑容看起来和煦,但都浮于表面,仿佛一层面具一般。

    一直等到沈哲子并其班剑随从进入通苑,他才行至满脸笑意的赵胤身边低语道:“将军,梁公入都,宿卫何部护从早有定规。突然调用我部,实在是有些……”

    “原来元子你也有所察觉,唉,我知你与梁公多有旧谊,本身又是忠烈余后,有的事情也就不必再瞒你。如今内外颇有分持,我等宿卫名为在戎,实则莫测啊。戎行多年,我奉劝你一句,少涉纷争,多逐事绩,这才是我等武人立身根本。我也是颇费手脚才得到这一与梁公稍作亲近机会,你们各位不妨各显所能,若能得于梁公所重,就此跳出京畿泥潭……”

    赵胤一副颇有得计状说道,眉目间也流露出几分蹉跎多年的落寞。

    果然!

    桓温其实早察觉到这当中不妥,此前先一步去拜见梁公,也是希望从梁公待他的态度以了解更多,可实在乏甚所得。如今听到赵胤一副忧叹语气,似是心灰意懒想要借力梁公以远离江东权斗漩涡,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人算入彀中。

    当下这种微妙的态势,其实桓温也只是隐隐略有察觉不妥,似乎有什么潜流在酝酿。但究竟哪里不妥,又会引发什么样的变故,凭他目下的身位和阅历,也很难猜度清楚。

    他只是存了一份小心,立在道左思忖自己是否被卷入其中的可能。毫无疑问,这暗流当中埋藏着什么,梁公比他要清楚得多,尤其刚才那种和煦而又生疏的笑容,更似乎在向他暗示什么。

    终究还是自己身微智浅啊!这种明明已经身在其中,但却根本不知将要发生什么的感觉,对桓温而言简直就是一种折磨。而这也更激发了他内心深处,迫切想要有所作为的强烈愿望!

    正在这时候,通苑内里突然爆发出一连串的杂乱异响,兵卒们跑动声、呼喝声乃至于隐有金铁交鸣之声!

    “发生何事?”

    听到那异响,刚刚准备离去的赵胤脸色已是惶然大变,至于其他北军将士们也都惊慌不已。

    桓温这会儿也是手足冰凉,双腿灌铅一般沉重,木然随着北军同袍们向通苑内冲去,心里则一直在疯狂呐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北军将士们蜂拥而入通苑,旋即便见迎面园圃之中冲出一队劲卒,正是此前簇拥梁公进入通苑的班剑卫士。

    而梁公沈维周,被这些人团团包围在当中,俊美脸庞再无一丝雅致,脸色铁青,两眼几欲喷火,显然已是愤怒到了极点!

    眼见这一幕,那些北军将士们一时间更是惊惶无措,而作为主将的赵胤更是紧张得瑟瑟发抖,甲胄兜鍪下冷汗汩汩涌出,整个人水浸一般湿透。

    正在这时候,后方也涌出一众卫士,各持刀剑枪戟,隐隐然与闻讯涌入通苑的北军将士,将梁公沈维周并其卫士们夹在当中。

    无论是何人,在见到这一幕后,只要对时势稍有了解,绝对会震惊得瞠目结舌:在这天子近苑中,两队宿卫将士将一位手握重兵的外藩强臣并其卫士团团包围在当中!

    “弃械,弃械!速速弃械!”

    桓温这会儿总算恢复些许理智,很快便发现当中的玄机,眼下局面看似凶恶异常,但事实上无论是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