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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4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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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点。

    庾怿看到褚季野反应如此剧烈,一时间倒有一些错愕。他当然也知道自己突然出现在武昌,对对方而言实在是一个莫大的打击,但褚季野自来涵养著称,如此失态模样实在罕见。

    “使君陡至武昌,不知可有台命在身?”

    褚季野语调生硬干涩,到了眼下这一刻,他哪里还猜不到庾怿此行之目的,也是瞬间明白了为何至今都无都内消息,再听到庾怿这疑似讥讽之言,心内震撼与懊恼揉杂起来,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态度。

    “或有或无,都非私论之事。季野且暂归所署,稍后自有传案通报。”

    庾怿见褚季野态度恶劣,自然也立刻板起脸来。他所行一路也是思虑众多,明白褚季野身在武昌,乃是他此行需要解决的一个极大障碍,因而也是准备了几条应对策略。

    褚季野听到这话后,脸色更差了几分,他很快便也明白眼下形势实在不宜与庾怿作什么意气之争,大步跨入门内,直接站在陶侃身前,沉声道:“陶公……”

    “季野不必多言,我与庾君尚有机要相授,你若有暇,也可在此旁听。”

    陶侃摆摆手打断了褚季野的话,神态不喜不愠,自有一股威严弥漫。

    褚季野听到这里,心绪已是沉落谷底。他又不蠢,怎么会猜不到那所谓机要是什么,更何况眼下最重要的并非商谈的内容,而是陶侃的态度,他愿意与庾怿商谈!

    与其留在这里旁听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褚季野心知眼下最重要还是赶紧在第一时间将庾怿出现在武昌的消息传递出去,并且尽快恢复与建康的通信。他相信庾怿秘密至此,绝对没有什么台命在身,换言之庾怿已经坏了规矩,如果他再强阻纠缠,或许性命都将不保!

    所以在听到这话后,褚季野飞快撤出,同时疾声道:“今日郡府尚有诸多乡贤入问,陶公若无所命,请允我告退!”

    眼见褚季野快速退出,庾怿眸子微微一闪,继而望向正行过来的谯王,还没来得及开口吩咐,房内陶侃已经开口道:“老朽在镇,尚有几分薄力,毋须叔预穷迫。”

    这话说的有几分直白,庾怿也知若要成事,还在于陶侃这个地主的态度如何,既然陶侃已经这么说,他就算想要拘押乃至于杀害褚季野,也是做不到。

    所以庾怿在稍作沉吟后,才又行入房内,对陶侃笑语道:“险行心虚,倒让陶公见笑。”

    陶侃听到这话后,心内蓦地一叹,庾怿这么说不啻于从侧面回应褚季野先前的问题,这是打蛇随棍上,赖上自己了。

    “心虚倒是未必,盛气确是迫人啊!”

    陶侃笑了一声,示意庾怿更往近前来,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庾怿突然出现在武昌,老实说就连陶侃都吓了一跳,当然早在他确定派出孙子陶弘的时候,便已经有所预见,只是觉得希望不大,也没想到庾怿竟然真的敢于如此行险。

    要知道此行太多不可测的凶险了,首先自己还在不在镇,即便在镇心意又是如何,愿不愿意帮助庾怿?还有就算他愿意帮忙,庾怿又相不相信他还有稳定住局面的能力?就算是能够成事,接下来又该怎样解决台内反击以及汹涌人情?

    诸多艰难,难以尽论,庾怿能否坐稳荆州,希望实在渺茫!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渺茫的机会,庾怿便果然出现在了荆州!老实说,对于这样冒险的行为,陶侃是实在不能认同。因为这本身就与他的性格相悖,他无论用兵还是做人,向来都求稳重,历次江东纷争动荡,他都能立于纷争的核心之外,这也是他能够长存于时局之内的原因之一。

    所以说,如果从公心而论,陶侃并不认为庾怿是一个合适的继任者。荆州分陕之重,必须要有成熟稳重之人坐镇,庾怿显然不是这种人。

    甚至于包括其身后呼之欲出的沈哲子,陶侃都是有些不能认同。这两人在豫州频频用事,不考虑大局,屡屡撩拨羯国,结果引得羯国几十万大军南来,各镇俱都陷入苦战,江东危在旦夕!

    但不认同是一方面,陶侃又不得不佩服其人确有勇进犯险的资格,而且似有天命相助,就连奴主石勒都贡献性命来助其人成事。这当中的胆色、才具,以及运气,也实在令人恨不能以身代之。

    今次荆州之行,看似仍然犯险,但是说实话,庾怿出现在武昌那一刻开始,无论陶侃是什么样的想法,都已经不再重要。庾怿是已经用行动来证明,他是愿意为了荆州而赌上身家性命,绝不相让。更何况这一件事,还是陶侃撩拨在先,他如果不能帮助庾家成事,那么很可能自己满门都要为此陪葬!

    而且,任何事情都可两面来看。诚然从性格而言,他是比较认同褚季野那种谨慎,因为他也是这样的人。但是从感情上,他却明白褚季野这样的人不可深信,也很难以恩义去结交。

    此前陶侃已经表态,希望褚季野能够暂代职任,但却被褚季野给拒绝了。一方面是因为谨慎,一方面也是出于礼貌。但抛开这些表面都不谈,实际上还是褚季野根本看不起他这个人,认为可以通过正常途径接受荆州,所以压根就不愿意承惠于陶侃,不愿意与陶家有太深的牵连。

    所以,当褚季野拒绝陶侃的提议时,陶侃是深感屈辱的。他虽然位高权重,虽然旧勋卓著,但却仍然不入这些衣冠世族之眼,认为他没有资格就荆州继任问题做出什么表态和建议。

    而庾怿则不然,其人犯险入镇,无论成或不成,大半希望都寄托在陶侃的身上。而且由于其人名位不正,未来想要稳定荆州局面,仍然要多多仰仗他的旧部,很难大刀阔斧的对荆州进行整顿。从这个方面而言,将子孙家业托付给庾怿这样的人,反而要比褚氏之流可靠得多。

    就算陶侃自己会判断失误,但眼下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面前:哪怕在庾家最危难之际,沈家对其都是不离不弃。如果没有沈家的鼎力相助,单单苏峻作乱之后的一场清算,便足以将庾家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哪怕庾家还有皇太后,还有温峤帮忙,如果庾亮还在世上,尚可维持一二,徐徐恢复,但庾怿则根本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沈家尽力将庾家从颓败之中拉扯出来,由此也获得了惊人的回报。如果沈家仅仅只是一个单纯的南人门户,又或者单单只凭沈维周尚主这一条联系,是根本不可能获得如今时局中如此显赫的地位!

    陶侃倒不奢望自家能够像沈氏那么显赫,毕竟他家子弟真是捆到一起都比不上沈维周其人一半。但若只是单纯的求一个安稳传承,他相信庾怿是能够满足的。

    所以在稍作沉吟之后,陶侃便直接发问道:“叔预既已入镇,来日荆州将要何往,不知可有方略?”

    庾怿听到这话,当即便打起精神来,正色说道:“怿自知才浅,不敢以取代自标,唯踵迹以行,法从陶公,不敢轻易。陶公在镇,此地生民俱都和谐有望,未有斧钺落处。唯如今南北之势已有转变,愚虽智不足御众,但亦不敢裹足自矜,襄阳即稳,稍后便将探望南阳,如此可与淮南并成共进之势……”

    这一整套说辞,除了与沈充父子讨论总结之外,庾怿也有许多自己的规划,大体上内容便是整体保持陶侃的治理思路,先稳定住襄阳,继而徐徐前推。当然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对于陶家权位的保留,像是陶臻所担任的南蛮校尉,以及一些陶侃所提拔的旧将,职事俱都保留下来,不作更改。

    其实未来将会如何,陶侃也不可能相信庾怿的一面之辞,他眼下本身就处于被动的地位,只是要探听一下庾怿其人的态度而已。庾怿如此表态,能够承认他在荆州这些年所建立的功业,已经让陶侃感到很满意了。

    至于庾怿会否真的信守诺言,会否按捺不住爱冒险的这种性格而驱令荆州军犯险而进,这都不是陶侃能考虑的问题了,而是沈哲子这个鼓动庾怿争位的人需要面对和解决。

    公事上谈论完毕之后,陶侃才又无奈的长叹一声:“身既已老,诸事都难勉强。愚家本是鱼粱之室,庭门多生孽子,素来薄于孝悌之教,如今其父尚在,还能略有包庇。若是来日有什么荒诞劣行,我是不敢央求能活法礼之外,只希望叔预能因今日之谊,法礼之内稍加关照。”

    庾怿听到这话后,一时间反倒不知该要如何回答,他即便早先不知,沿途中也多听谯王言道陶家诸子许多不堪,如果不管不顾拍着胸脯答应下来,也实在有些亏心。

    又思忖片刻,他才说道:“陶公毕生忠义,数有扶危烈事,此事南北俱知,举世共赞。重勋之家,自有长泽,若不能长存此世,则忠义生谬,人道悲怆。我虽然不是贤长高德,但同样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陶侃闻言后,便哈哈一笑,对庾怿说道:“我去意早生,仪仗、符节、军资、械用之类,俱已造册封存入库。既然叔预已经抵境,那也就无谓浪费时间,即刻便召集镇内同僚共作见证,库用俱付叔预。我也好早一日诸事解下,轻身归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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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1 乡叟闲言() 
    建康城乌衣巷,现在已经更名为乌衣坊,左近一片达官显贵府邸俱都囊括进来,面积较之早前扩大了一倍都不止。

    虽然坊内住户增加许多,但是琅琊王氏的府邸在当中仍然还是最为醒目的。但正因为醒目,凡有兴衰,也都分外刺眼。

    “郎主,厨下菜式备久,不知该要如何处置?”

    房间中,老家人趋步上前,低声请示。

    王导半卧榻上,看一眼空空如也的厅堂,神态慵懒之中不乏颓唐,不知该要如何回答老家人的请示。

    前段时间,都内物议沸腾,或是抨击王夷甫等中朝执政失职,致使王业倾颓,社稷凋零,或是据理力争,认为天命兴衰,不该独罪二三,可谓纷争不休。在这样的情况下,琅琊王氏自然成为时议的焦点。虽然非议者众多,但是拥趸也是不少。

    如今琅琊王氏直系中已经没有人立于朝堂,那些拥护者满腔愤懑无处倾诉,自然多来王氏走动,向王导倾诉自己的不满。所以前一段时间,王家也是宾客盈门,一反旧态。

    然而就在前几天,荆州惊人变故,消息终于传入建康。颍川庾怿在没有台城授命的情况下,秘密抵达武昌,而荆州刺史陶侃也罔顾章法,直接将荆州事务尽付庾怿,正式辞任离乡。

    这一则消息,不啻于惊天霹雳,小民或还不闻,但凡身在时局之内的人家,俱都为之震撼。自然的,前段时间都内所热议的话题陡然转向,围绕荆州归属的话题很快占据了时议的主流。再也没有人关注王夷甫其人是贤是奸,纷纷着眼于荆州之变给时局带来的巨大变量。

    于是,原本宾客盈门的王家再次变得车马稀疏,无人问津,以至于家人遵循常例而备下的餐饮之类食材颇多剩余,挤压众多。

    以琅琊王氏之基础,哪怕已经落魄,但这一类的消耗也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可是王导长子王长豫在世时,生性节制省俭,如今其人虽然已经不再,但王导深念儿子德性,吩咐家中若有此类消耗俱都要呈报上来,所以家人不敢怠慢,遇到此类情况不敢自作主张,入见请问该要怎么处理那些剩余食材。

    然而家人如此恭顺听命,并未让王导感到舒心,只是更加剧了他心内的烦闷。身立时局至今,其实或荣或衰,王导都可淡然视之,不会因此困扰。哪怕早前被沈氏吴人抓住把柄,为了保全王彬,他不得不辞任退出台城,王导都能平静的接受下来。

    可是这一次,他实在不能淡然,因为这是第一次,他真真正正的感受到,如今的琅琊王氏的确已经退出了时局中,哪怕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琅琊王氏持何态度,已经不再是时人所关注的重点。

    这种感觉,实在让王导无法淡定,尤其是那种不能掌握自己命运的无奈感,更让他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和无奈。对于沈维周其人,他是充满了重视。但是此前其人在沈园中发动对王衍的批判,在王导看来是有些不自量力的,不乏得意忘形和急功近利。

    太尉立于中朝,绝非仅仅只是因为东海王,其人功过如何,也绝非永嘉之后的大难能够臧否定论。关于这一点,王导自问比沈维周理解更加深刻,王太尉作为中朝的一个标签人物,其意义不只在于功过得失,更在于中朝以降世家存身立世的一种规矩和传承。

    王导承认沈家在时局中的突起的确是令人侧目,令人艳羡,但这仅仅只是一个个例罢了。沈维周想要凭借一家之个例,去撼动中朝以来的世家传统,实在是以小博大,自不量力。

    王导心存此想,并不仅仅只是单纯的失意牢骚,而是长久以来对世道的洞悉。单纯从掌握的力量而言,沈氏吴人的确强大,强到就连琅琊王氏都不能匹敌。但沈维周想要凭此挑战一整个世道秩序,还是力有未逮。

    所以,虽然从感情上王导接受不了时人对于王太尉的污蔑和批判,但这一现象并不能算是坏事,批判之声越大,便会激起世道越大的反弹。而他也可以利用这股反对的风潮,利用对手轻大意所犯下的错误,重新返回到时局之内。

    可是荆州方面突然传来的变故,却让王导这一设想陡然腰斩。无论时议臧否如何,人总活在当下,荆州归属如何,关乎到时局内每一家的切身利害,所以很快,人们的注意力便发生转移,不再纠结于王太尉其人的功过,视线俱都投注到荆州,也直接将王导晾在了当场,甚至没有人来问一问王导对于荆州之事的看法如何。

    老家人名为何安,算起来还是王导老母陪嫁才入了王氏家门,年龄比王导还要大了许多,所以王导对待其人也颇多客气,并不以寻常役使待之。

    眼下厅内并无旁人,王导又不乏烦闷想要与人倾诉,他看了老家人一眼,突然问道:“如今江东局面,阿翁感受如何?”

    那老家人何安听到这话后不免一愣,转而垂首道:“老叟日夜活在庭内,眼界不脱高墙,怎么敢妄言来为郎主解惑。”

    “主仆之间,厅室之内,又有什么说不得。”

    王导闻言后便笑语一声,继而不乏期待的望向这个老家人。

    那老家人见王导如此,沉吟良久之后才说道:“郎主既然有问,老奴也就试言。老叟难知外事,倒是多闻江东少贤沈驸马击破中原羯贼,来日王师将要勇进,诸多离乡之众,归乡或是有期……”

    讲到这里,他见王导眉头略有皱起,便忙不迭闭上了嘴巴。王导察觉之后,便歉然一笑,示意老仆继续说。

    “江东或能免于兵祸,但毕竟远乡。生民越老,越思故旧,每日最恐便是身葬异乡,不能生归故土。琅琊乡味乡情,日夜都有思念啊……”

    讲到这里,老家人一脸神思之状,甚至忽略了王导其人神态变化。

    而听到老家人这么说,王导一时间也是默然,久久难发一语。

    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不得,虽胜有殃。但若三者俱得,又该不该去阻止?就算想要阻止,又能不能阻止得到?

0842 江州地重() 
    荆州的消息传回建康之后,整个台城的气氛就变得空前压抑,台臣们出入之间,不乏道路以目,敢于在这时节高谈阔论者不多,甚至就连私底下的聚会都变少,担心被人误会私谋串联从而引祸于身。

    类似的气氛已经许久没有出现,最近一次应该还是在前年方镇群起围攻江州王舒的时候。可就算是那时,气氛也完全不如当下这么紧张。毕竟,那时虽有兵乱,但还在可控制的范围内。

    可是今次,虽然没有什么兵灾征兆,但荆州易主如此重大的消息,却仿佛一颗大石沉甸甸的压在时人心头,担心局面顷刻之间就会崩溃。

    之所以会有如此人心惶惶的局面,诚然庾怿发之猝然是一方面,更重要的还是南渡以来一直致力于维持的荆扬或是荆徐相衡被彻底打破!

    要知道,接替陶侃的庾怿和坐镇徐州的郗鉴乃是姻亲,虽然姻亲关系并不意味着能够同呼吸共命运,亲密无间,但只要有彼此联合的可能,于世道而言就是一个潜在的威胁。因为在如今的江东,还没有哪一股力量能够抗衡这两镇的联合。只要出现类似的情况,余者便再无辗转腾挪的余地。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乐见如此情况,毕竟庾家也是不乏拥趸,庾怿能够出掌荆州,不独意味着其家已经彻底走出了早年的颓唐,而且家势更进一步。而吴人们在有了团结自保奋争的意识后,对于这样一个结果也是不乏乐见,毕竟庾家也是友好一方,不会给吴人带来太大的压力。

    但一旦人的身份地位不同,思想观念也会有所转变。庾怿出掌荆州后,是否还能保持如往年一样的态度,让人心内存疑。

    总得来说,时局内众人还是悲观大于乐观。这自然也是因为庾怿本身就人望稍逊,人们并不认为他的能力可以驾驭住荆州这一分陕重镇。未来的江东走向如何,还是充满了变数。

    当然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台内对于这一事件是何反应和态度。是激烈的反对抨击庾怿和陶侃这种私相授受的行为,还是要逆来顺受的承认这一局面?

    所以,所有人俱都满怀焦虑的等待着六月朔日的大朝议,想要看一看台辅重臣们对此各自都是怎样的态度。

    在这种焦虑的期盼中,朔日终于到来。

    这一日天还未亮,台内所有两千石以上的台省官长们便都早早聚集在太极前殿外的侧室内,等待皇太后和皇帝临朝。

    房间中气氛极为尴尬,台辅们俱都分开落座,哪怕是交情不错的也都不似往日一样聚在一起,彼此绝少交流,完全没有往日轻松随意的氛围。就连供奉饮食之类的内侍,出入之间俱都小心翼翼,唯恐弄出声响引人注目。

    中书令褚翜坐在席中,脸色阴郁至极,几乎要渗出水来,眼睑低垂不望房中任何人,双拳暗握摆在膝上,两臂频频微颤。这算是情绪比较外露的一个,至于其他几个类似温峤、沈充、诸葛恢之类,神态俱是寡淡无味,实在看不出心内所想,颇有几分讳莫如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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