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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4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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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南军击败十数万奴军,取得此战最终胜利!

    大多台臣密室之中得知此讯,一时间情绪也都出现极大波动。尤其类似王导、刘超等亲眼见证晋祚之衰颓,亲身经历仓皇南渡之人,更是已经忍不住喜极而泣!

    这些身具高位的台辅重臣们,对于此战意义之大,认识当然要远比寻常小民深刻得多。往小了说,此一战宣告了今次南北倾国之战江东的胜利。往大了说,经此一战,将直接奠定日后南强北弱的大形势,中原故国收复有望!

    但是由于尚未有正式的战报函文递入台中,所以就算台臣们已经知道此事,也不能像寻常小民一般乐而忘形,放浪形骸,各自以比较内敛的方式来抒发着心内的激动之情。

    比如丞相王导,几是夙夜无眠,一整夜都在临案疾书。清晨时分当丞相府属官入室打理起居时,只见满地的墨帖纸片厚厚堆叠,最起码有百数份,所写多为驸马沈侯传颂于外的一些壮声诗赋。而王丞相则两眼血丝密布,衣衫前墨迹斑斑兀自不觉,难得流露出几分寻常难见的轻躁。

    至于尚书令温峤,则几乎念诵了整夜的诗篇,尤其是已故刘司空刘琨,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动情之处,不乏哽咽,闻者无不暗觉酸楚。

    最引人注意的,还要属光禄大夫刘超,其人向来恪守礼法,严于律己,少有失态。可是昨夜居然在署内饮酒以致宿醉,直接错过了第二天的早朝晨议。

    余者中书、仆射、太常、侍中等等,晨议之时精神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萎靡,可以想见昨夜必然是一个不眠之夜,以至于到了第二天,全都打不起精神来。

    不过在第二天晨议的时候,由于尚无正式的信报抵都,所以与会之公卿官长们,虽然各自俱已心知,但也都极有默契的没论及此事。诚然此胜可喜,但既然他们身具台省高位,除了私情振奋之外,也不得不考虑的更加长远,该要怎样迎接这一场大胜,以及接下来局势又会因此做出怎样的调整。

    如此一场大胜,本身消化已经不易,一时间包括王丞相在内,都还没有能够将思绪梳理清晰,从而确定能够基于此胜而有怎样的进望。甚至于就连沈恪这种沈家嫡系族人,短时间内都不能确定这件功事究竟能给他家带来怎样惊人的助益。各自俱都不乏混沌,所以干脆保持默契暂且不谈。

    但如此大一件事情,即便是不提,也绝难当作还未发生。尤其是当议事半途的时候,郡府匆匆来报言道城中民众欢欣鼓舞近乎忘形,担心会因此而发生什么意外和骚乱,因而入台请示该要如何应对。

    其实也不需要郡府来报,都下民众们雷鸣一般的欢呼声早已经传入了台城内,可以想象出如今都下各处是怎样一副万众欢腾的场面。

    于是护军府虞潭在议事中途便退场,归署召集各个宿卫将军,调遣宿卫入城,防守各处关键所在。尤其是位于乌衣巷的丹阳公主府,务必要保证不被那些乐而忘形的民众们骚扰过甚,以免好事变成坏事。

    有了这样一个插曲,接下来再要议事,必然绕不开淮南战事的问题。可是眼下台辅诸公心情复杂,也实在不好深论下去,索性就此散场。反正就算再谈下去,无论什么事情跟淮南大捷相比,都不过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让人没有兴致参与讨论。

    群臣各居其席,尚还看不出什么。可是一待散场之后,却有数人不约而同行上追随少府卿沈恪而去。这一幕落在众人眼中,便不免有人心内渐生阴霾。

    过去这段时间以来,江北诚然战事激烈,而台城内也并非袖手旁观,无所事事。虽然淮南给用多有自筹,但徐州、荆州两镇仍然需要仰仗台城援手筹措。而除此之外,近来台城最主要的政事便要数东扬州撤州事宜,整个东南地域,人员调动俱都非常频密。

    此前江夏公卫崇已经南下会稽担任会稽内史,但说实话这一项任命更多还是在于卫氏旧望以及卫崇其人还算是一个南北双方俱都能够勉强接受的人选。但若讲到真正的政事才能,卫崇也算不上一个非其不可的人选,毕竟其人南来之后多是闲任,从来都没有坐治大郡的经验。

    早前治理会稽的,像是诸葛恢之类,盛名之外那都是确有政事才能,能够将会稽大郡治理的井井有条。而卫崇所接任的会稽,乃是沈充把持数年之后留下的一个摊子。对于卫崇南去上任能否胜任,从而成功将沈充所遗留下的一些问题解决,将会稽重新拉回台城中枢怀抱,台内对此并不看好。所以给卫崇选派什么样的属官,近来台内也是议论纷纷。

    谢尚原本担任钱塘令,也在这一轮的调整中被召归台内担任给事黄门侍郎。虽然在地方上历练时间不久,但是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显著变化。原本其人是以风雅美态著称,兼之又有一位玄名极高的父亲,在都中时誉之高并不逊色于王葛门户子弟,乃是公认的年轻一代一等人才。

    可是原来在都中时,其人风雅之外,玄之过虚,不乏轻率浪行,浮于事表。今次归都之后,很明显整个人都变得更加沉静,也不再像以往那样热衷于臧否议论,待人处事都有着很明显的长进。

    黄门侍郎乃是近侍清任,兼之如今皇帝都未亲征,连待诏传告的职事之劳都没有多少。所以归都之后,谢尚便彻底清闲下来,每日只是在署内枯坐,除了翻阅一些典章打发时间以外,几乎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身受闲置冷待,谢尚也不感到以外,早在他叔父谢裒出任吴兴太守的时候,这种事情已经可以预见。尤其归都以后,更加明显的感觉到台内多有对立。这已经不是他这个层次能够参与的,索性便也安守其任,并不为扭转处境而去做什么努力。

    这一日,谢尚刚刚归署,便得知驸马淮南大捷的消息,谢尚一时间也是高兴的坐卧不定,不独独只是因为自己处境或将要迎来转机,更因为凡身为江东人士,面对如此一个惊人喜讯,又怎么能淡然以视!

    不多久,署外有人来报,言道袁耽有请。

    谢尚闻讯后不免微微蹙眉,下意识去想袁耽此刻邀请他是为的什么。他与袁耽不独有着深厚交情,而且本身还是姻亲,他的夫人便是袁耽的妹妹。兼之都为年轻一代颇负清誉者,处境不乏类似。

    不过这一份交情,在他家选择向沈氏靠拢的时候便蒙上了一层阴影。自从苏峻之乱以来,袁耽便一直担任王丞相的从事。立场上的矛盾落在私人情谊上,相见难免尴尬,因而渐有疏远。今次谢尚归都也有不断的时间了,始终没有见过袁耽。此时接到邀请,难免会有一些好奇。

    略作思忖之后,他还是决定去见上袁耽一面。毕竟多年良友,若是就此不再往来,实在太可惜。

    袁耽所约定的见面场所还在台城外,谢尚本就无事在身,其人在不在台城署内也都乏人关注,近乎透明,索性直接向上官告假一日,而后便离开台城。

    一俟出了台城清明门,谢尚便为城中如今那种欢腾的气氛所感染,整个人心情也变得欢快起来,坐在牛车上两手不安分的在膝上跃动,有些遗憾没有乐器摆在身畔。

    城东青溪附近,大街小巷都不乏欢欣奔走的人群,水畔处更是到处都有欢歌声此起彼伏。都内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身在这样的环境中,谢尚不免略感遗憾,没能跟随驸马一同过江,终究与这一份欢乐隔出一层。虽然他在钱塘对于给淮南筹措物用也都颇为尽力,但那毕竟不是什么正轨的渠道,也难摊在明处去夸言。

    “今次之后,少弟将要迈于兄前啊!”

    这一次淮南之胜,意义之大较之此前苏峻之乱都要大得多,他的堂弟谢奕始终跟随驸马烈战于最前线,此役之后再作论功,可以想见必会获得世道极大褒扬,时誉将会远远超过他这个兄长。不过谢尚对此倒也没有什么太失落的感觉,以驸马之壮气进取,可以想见此战绝非江北用事的终点,来日必然还会有更大的进望,凡精勇于事者,又何愁无功!

0792 分道扬镳() 
    正午时分,谢尚才抵达与袁耽约定会面的地点,是一座位于城东、地近覆舟山,依山傍水的园墅。这园墅规模虽然不大,但建造的不乏意趣,环境也是多有雅致。虽然深秋时节草木枯败,但景色仍然不乏可观,自有一种萧条之美。

    谢尚下了牛车,早有立在道左袁氏家人匆匆迎上,于是便在袁家仆人的带领下,穿过槐、柳拥抱的小径,往园墅正门行去。途中他不乏好奇,随口问向那袁氏家人:“我记得此园乃是王长豫别业,斯人已逝,不忍久念,你家郎主怎么选在此处会客?”

    那袁氏家人听到这话,当即便不乏自喜、或存小心翼翼的炫耀回答道:“我家郎主久事王丞相门下,丞相因念都中治业不易,因将此园相赠……”

    谢尚闻言后,俊美脸庞神情微微一滞,继而心情便转为复杂起来。

    时下无论再怎么清玄脱俗之人,凡是南渡而来,总要面对一个家业何系的困境。许多清誉崇高的旧望人家,因为南渡之后不善经营而沦为赤贫,全靠亲旧帮衬。陈郡袁氏虽然也是传承日久的旧姓人家,但在这一点上仍然不能免俗。讲到具体的生活处境,袁氏较之谢家甚至还有不如。

    谢尚的父亲谢鲲虽然崇玄而不治业,但最起码也担任过一段时间的大郡首长。而随着他的叔父谢裒入治吴兴,加之沈氏的帮助,如今谢家在吴兴会稽算是彻底立稳了。可是袁耽的父亲袁冲一直在台中任事,兼之早亡,所以袁氏家境的确算不上好。虽然彼此论交意气相投,旧好为系,不会以此介怀,但落在各人心底里,也真是滋味不同。

    城东青溪附近,各家王侯公卿别业遍立于此,兼之环境优雅秀美,是许多时人聚会首选去处。时人不耻言利,即便自己不住,也能待客收租。就像王丞相府下金梁园,若去玩乐一场花费数万钱也不算出奇,而且就算想入园花钱,还要有相匹配的身份。

    袁耽这座园墅在青溪附近规模并不算大,但是此园原本属于王丞相长子王长豫,无论选址还是修筑风格都颇为可观,早年王长豫在世时,多于此宴请都中各家俊彦,谢尚自然也在其列。因而在城东一众园墅中,也算是颇有名气。

    但园墅价值多少还在其次,关键此园本属王长豫,如今斯人已逝,王丞相却将之转赠袁耽。这背后的意味,则不啻于宣告王丞相对袁耽的看重几可媲美子侄。

    袁耽能够得到王丞相如此亲昵看重,谢尚也是由衷替他感到高兴,可是一想到彼此立场的冲突,心情也着实感到复杂。

    很快,谢尚便行至园中,袁耽早已立在庭前等候,看到谢尚入门,便是大步迎上,拉起谢尚手腕笑语道:“仁祖可是让我久等,稍后定要胜饮几杯!”

    谢尚闻言后便也微微浅笑,继而转眼望向庭中,叹息一声道:“花木枯落,入眼萧条,睹于斯景,忆于斯人。王长豫之不寿,真算是世道之不幸。”

    袁耽听到这话后,神情稍有几分不自然,不过很快便也附和道:“是啊,昔年良朋满席,如在眼前,而今四顾,恍如隔世。以往我也是不忍履此伤心地,不过今日盛请仁祖,然都内太多喧扰,实在难觅幽处。你我临窗对坐,少忆旧事,互诉别情,也能略缓悲情吧。”

    说着,两人便行入厅中,由此高处临窗以望,可见墙外山涧清流潺潺而淌,左近修竹绕溪,虽然时令错过,景色仍然不俗。可想盛夏之际若能居此,自是暑热不侵,满怀清爽。

    厅中早已经备下餐食,虽然不是什么珍馐,但旧友相聚不乏深情,饮食之类还在于外。

    彼此各怀心事,对饮几杯之后,袁耽才缓缓开口:“早知仁祖归都,我是一直渴于一见,无奈杂事缠身,到现在才抽出时间来,仁祖可不要怪我怠慢。”

    谢尚闻言后端起酒杯浅啜一口,继而微笑道:“仕用任劳,自然职务当先。归都后我倒是不乏懒闲,但却担心恶客有扰,不敢贸然求见。”

    彼此对言之后,室中气氛便又陷入沉默,虽然彼此都在试图显得更亲近一些,但那一份疏离感终究是挥散不去。原本既为同乡,又为通家旧好的姻亲,往年共在台中任事时,即便是彼此忙碌,但若何者有请,即刻推开案头事也要聚上一聚,高谈阔论一番,又怎么会有此类顾虑。

    更何况眼下,一者深受台阁宰辅提携重用,另一者却被召回台内闲置不用,这一番对话无疑更加剧了彼此的尴尬。

    而且家世、资历相当的两人,彼此也都互相熟悉,许多话即便不说,也都能够有所体悟。谢尚归都之初,曾经陪自家夫人往母家一行拜望,袁耽却恰好留在台中当值。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公务繁忙,很明显是袁耽为了避嫌而不见。正因如此,对于袁耽今日因何相请,谢尚才感到有些意外,而且心内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就这么尴尬着对坐片刻,袁耽才又干笑一声,继而叹息道:“往年良友齐聚都下,出则成群,入则满席,虽是俱微,不乏乐趣。如今各事与任,反而没了往年的机会。褚季野先达于事,殷渊源至今因罪羁于荆州,仁祖归都未久,转瞬我却又要离都远行,相聚日短,别离时多,实在太伤人情。”

    他所言这几人,不独身份背景相当,也都俱有少贤时誉之名,除了良友之外,也都是姻亲关系。像是褚裒褚季野便是谢尚的姊夫,而殷浩与谢尚则是连襟,都是袁耽的妹夫。几人之中,如今最受显用的自然是褚季野,已经高居武昌太守,大郡首长。而最落魄的则是殷浩,与叔父殷融俱受王舒牵连,殷融身死,而殷浩则至今被关押在荆州。

    虽然说起来是关押,但也是对殷浩的一种保护。要知道就连王舒都被方镇围攻逼死,殷浩如果归都,必然是要重议其罪,各地方伯绝无可能任由殷浩脱罪,以免给王舒翻案提供突破口。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眼下殷浩留在荆州还有命在,一旦归都,只怕性命都保不住。

    听到袁耽这么说,谢尚眸光闪了闪,继而问道:“彦道离都远行,是要向南吧?”

    袁耽直接点了点头,并不隐瞒,他今次离都外放,正是要去会稽为官做江夏公卫崇的副手。此前之所以疏远谢尚避而不见,正是为了争取这个机会。他在台中虽然颇受王丞相看重,但公府属员与地方官长还是乏甚可比性,无论是从个人前途还是整家置业,无疑在地方前途要更大得多。

    如今中兴老人半数凋零,正是他们这些少壮待时拔起的机会。像是先他们一步的何充何次道之类,早从公卿之辅入治地方,未来数年之内方伯可期。同类中褚裒也都是大郡当任,更不要说比他们稍晚一些的沈维周早已经是持节统兵数万、真正的方伯之选了。

    虽然台职清闲,也能更近台辅,但袁耽深知机会实在不多,错过一个或就要落后数年。他既不像褚季野有高居台辅的宗亲关照,更难比沈维周那种土著异类、根本不讲道理的阔行当时,所以今次台中整顿会稽与他而言便是一个极为难得的机会。如果错过了,未来真不知道还会否有这样的机会。

    “今日相请仁祖,半在叙旧,半在请教。我就任台内,外事多有不悉,仁祖则刚刚调任归都,关于南乡诸多人情事态,我是亟待仁祖能够稍作解惑啊。”

    话讲到这一步,袁耽也不再掩饰自己今次邀请谢尚的意图,直接道明。

    谢尚听到这话后,神情却是一黯,垂首半晌后才抬头望向袁耽:“彦道又想让我对你说什么?”

    这个问题,不乏苦涩。袁耽此去会稽,不用想必然身负打击吴人乡宗的使命,主要意图自然也是意指吴兴沈氏。而谢家与沈氏已是联系日深,且不说谢家如今最重要的谢裒在吴兴任上便多仰沈氏助力,谢奕更是驸马沈维周麾下久从旧人,甚至谢家能够在吴乡立足,也是多赖沈家通财相助,彼此无论是政治立场还是立家传承上,已经分割不开。

    袁耽此前望向谢尚,眸中是不乏希冀,他虽然也知谢家如今和沈家的关系,但多少还存一些希望,想要凭着旧情再将谢尚拉回来,因而才有今日之请。可是听到谢尚这么说,便知道自己这想法是要落空了。

    “沈侯淮上再破强敌,我知仁祖此前虽有困顿,但显途已在脚下。不过我还是想问仁祖一声,难道真要为此一望,而远弃旧人、割舍旧情?”

    袁耽讲到这里,神态不乏怅惘:“沈维周确是南乡少壮,人莫能及。我本身不悉军务,也不敢妄论其人功业。但若是一个人虽然行事莫能非之,而人情却不乏怨之,这当中之秘,难道不值得深思?更何况南人惯来狭念,我是深恐仁祖你才托非人啊!”

    “彦道此言,我是不敢苟同。我所观者,人未怀怨,反是人人皆颂其名。王业南来,为社稷以计,才用本就不必限于南北。肃祖大略,深爱驸马,如今种种,更显当年识鉴之明。人皆俗情难免,我当然也希望大功出于旧门,但又怎么能因南北之别而抹杀功实?这难道就不是一种狭念?”

    谢尚讲到这里,神情也是不乏激动,如果袁耽不说什么南人狭念云云,他反而还不至于失态。南人狭念他还没有感受到,但是台辅执政的确气量不高,他是已经深有感受,毕竟其人归都后便一直被闪在一边。

    “彦道若有问我,我是不赞同你往南而去。如今所见,就连驸马都不甘限于南土,而是过江烈行建事。以弱胜强,来日王业必有大振已是笃定事实。未来所望,终究还是要归于故国。彦道难道就无畅想,来日你我并驰归望桑梓?吴乡虽好,终究远乡啊!往年困于世道,无奈之选,如今社稷脱困,何以不能壮行?”

    袁耽听到这里,神情屡有变幻,良久之后才举起酒杯干涩一笑:“仁祖胜论,在你面前我真是不得不哑声。今日不谈时务,我们止于叙旧。”

    谢尚见状,也是喟然一叹,不忍再相见为难,站起身来对袁耽深作一揖:“彦道远行在即,应有太多事务繁忙,我也不再久扰。南乡气候稍异都下,稍后我让人备下一些时用之物送至府上。身不能见,神亦长念,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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