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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3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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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当然,夜中发动攻击的主要是奴军中的杂胡义从并郡国兵卒,本就不是奴军中的精锐,所以淮南军在应对起来自然要从容得多。

    即便如此,经过一整夜的防守作战,淮南军虽是几部轮战,但等到天色破晓的时候,也是疲累欲死。包括郭诵、胡润等兵长将领在内,双眼都是密布血丝,只能勉强打起精神来。

    天亮之后,杂胡奴军撤出军阵,而中军精锐则继续压上,于是战斗复又变得激烈起来。经过了昼夜苦战,淮南军体力消耗严重,远程打击已经不足以覆盖全场,于是频频上演肉搏战。包括郭诵在内,众将几乎都有入场搏杀。

    但是,拒敌于野本就是为了尽力消磨敌军锐气,降低己方的伤亡。眼下这个战术目标已经不复存在,于是淮南军各部便依次脱战,放弃掉营外防线,俱都退回到了营垒中坚守。

    到了午后时分,羯胡大军已经压进颖口寨墙之下,于是攻势便变得更加猛烈起来。颖口此处营垒,终究经营日短,尚未兴建城邑,加之淮南军此前在营外消耗过大,此时将所有后备兵力俱都压上。但是围绕整个颖口营垒,放眼望去俱是黑压压敌众,杀之不绝,近乎不尽,简直就是令人绝望!

    而且为了防止淮南军水路增援,更有数千擅泅奴兵在兵长喝令下,放板浮水,多下木栅,以阻拦舟船靠近!

    但即便如此,郭诵还是率众力战,依据坚堡频频打退攻入的敌众,一直坚持到了夜中!

    于羯胡而言,战事推进到了这一步,颖口已是必克无疑,一旦放缓攻势,便有可能给敌人以喘息之机,令得战事再有反复。所以石虎也是亲自坐镇于后,调集诸部集中于此保持足够的进攻强度,单单集结在颖口营垒周遭的兵众便已经达到将近五万众!

    颖口这座营垒,半在水上半探上陆地。随着越来越多的敌众攻入营垒,陆地上这一半营防已经易手,而郭诵则已经率领剩余兵众退守水排,同时营中一部分资用人员也早已经上船离岸准备撤离,眼下的顽抗固守只是略尽人力,争取一个撤退的时间。

    “将军,水面上……援军、援军已经到了!”

    尚在激战之际,郭诵身畔亲兵突然发出惊喜狂吼,众人俱都转头望去,只见水面上亮起了连绵火光,而在火光照耀之下,则是载满兵众的舟船,最起码有百数艘,正从各方向此汇聚而来!

    “速攻,速攻!南贼虽有驰援,但只要拿下营垒,据岸以守,他们也难靠岸!”

    石虎在后阵自然也看见南人大量舟船向此靠近,一时情急甚至跳下高台,想要亲自披挂上前督战。然而他前行不足数丈,旁侧张豺却是陡然上前阻拦:“大王,事有妖异……南贼深控水路,若要驰援,何待此时?”

    “他们怎知我军烈进如火……”

    石虎闻言后便笑语一声,心情可谓颇佳,然而很快,夜幕中突然传来震撼天地的轰鸣声,闻听到这声息,他稍有错愕,继而脸色便是惶然大变,想起了此前兵众汇报左近多蓄水堰埭。当时他满心只有攻下颖口,闻此后也只觉南人深恃水力,一旦离开了水路便寸步难行。

    当然也不是没有防备南人在情急之下可能会掘堰水淹大军,因而大军筑营都是精选高地,且散布于野并不集聚,即便有水患,所害也是有限度。

    可是现在,营防虽可安好,可是此处却聚有数万兵众啊……

    “淮道水泻……洪水来了!”

    远处惶急的吼叫声打断了石虎的思路,他张张嘴还待要下令,却被张豺跃起抱住往后拖行:“速送大王奔往高处!”

0740 扫荡淮北() 
    在古代的战争环境中,水力所具有的意义毋庸置疑。尤其是每逢南北对峙的情况下,对水道的控制和利用,更是会经常主导战事乃至于国运的走向!

    寿春之地的攻防,如果仅仅只是执着于正面战场的胜负,无疑是罔顾这天赐的绝佳地理环境。而如果不将地理条件运用到极限,那么此地或弃或守,也就都不具备原本的意义。

    北强南弱是这个年代难以逾越过的天然限制,北方一旦有强大的军事集团兴起,甚至都不需要对中原之地形成完全一家独大的统治,就能对南面政权形成实力上的压制。

    但就算是如此,一旦分裂对峙的态势形成,想要南征建功,完成南北的统一,非厉兵秣马、统筹经年,还要等到南面政权腐朽到极致而不能为。人力之外,尚要仰仗于天时,这就是因为南面政权拥有着绝对的地理优势。江淮为天堑,庸碌不能渡。

    天地自有伟力,很多时候都是人力所不能企及的无奈。在南北朝这段大乱世中,战斗前线绝大多数时候都被维持在淮水一线,守江必守淮的战略思想得到了历朝历代有识之士的贯彻执行,沿淮各镇即便短期丢失,也都很快被再次收回,北面很难长久占据。

    一直到了齐梁交替时期,当时南朝豫州刺史裴叔业以寿阳投降于北魏,这给南朝的防守带来了巨大的压力,梁武帝萧衍得位初期针对北面用事,绝大多数都是围绕着收复淮南地,但每每都以失败告终。受困于此,萧衍甚至动念于淮中之地广修堰埭,要一举淹没掉合肥、寿春等地。

    但这构想工程耗费巨大,加之北魏强兵阻止,最终不能成事。而类似的计谋,早在三国时期吴主孙权就有使用而为东吴军队所执行。

    但在这过程中,南梁军队并非一无作为。在这一场战争中,南朝自有一批名将如有“韦虎”之称的韦睿等,用兵巧妙,多积小胜,但因主将怯战不敢勇进,乃至于临阵脱逃,致使大好局面一朝崩毁。南梁军队不只不能保住胜果,反而不得不败退于内,而北魏则趁势攻起,大有一路攻临大江之势。

    在这一场追击过程中,南梁军队困守临淮之钟离城,北魏十数万大军围攻此孤城。而在这围攻过程中,南梁军队各部也有驰援,但却困于魏兵势大而难解围。届时暴雨倾盆,淮水大涨七尺有余,南梁军队因势大进,大破魏军于钟离。

    钟离之战乃是南朝元嘉北伐失败之后,南北交战中屈指可数的一次大胜。虽然双方投入兵力对比并不及淝水之战那么悬殊,在后世名气也远远比不上淝水之战,但对当时局面之影响深刻,并不逊于淝水之战的影响。

    此一战后,北魏内部矛盾变得更加尖锐,叛乱此起彼伏,并最终诱发了六镇叛乱。而南梁立国未久,也是经由此胜震慑内外局面,又获取了几十年的国运延续。如果不是侫佛过甚,加之侯景之乱令得山河破败,功业俱毁,梁武帝萧衍一生无疑要更光彩一些。

    这些身前生后事,沈哲子不能尽知,但这并不妨碍他在合适的时机使用合适的策略。

    羯胡南来之势凶猛,而石虎用兵之暴虐也超乎人之想象。大概在其人心目中大概就根本没有人命这一概念,而对拼人命消耗,对于淮南军则是最为恶劣的局面。如果本就不多的兵力为了死守颖口而折损太多,那么防守颖口的意义将不复存,而且最终也未必能够守住。

    但哪怕是放弃,也绝不能够让羯胡如此轻易得手。石虎对于水患显然也是有着认知和提防,结营分散以游骑勾连固防。无论施用水火,都很难取得大的战果。但当颖口攻破在即,其人终于因此麻痹轻敌。

    而沈哲子也绝不辜负其人期望,在寿春的防守中充分认识且利用到水力的优势,大决四野堰埭,淮水因此暴涨,很快便冲破北面本就没有经过多少修缮营葺的简陋堤岸。大水汹涌,席卷而来,很快便漫过颖口直接冲向营垒内外所集结的数万兵众。

    此时本就在晚间,加之营垒内外地势局促狭窄,奴兵大量虬结成团,旗鼓号令本就混乱。昏暗中惊涛骇浪直涌而来,兵众或进或退,惊呼嚎叫,阵势不免更加混乱。除了尚在远处集结并未靠近的兵众还有时间转身飞奔逃往,集结在营垒内外的兵众几乎无一幸免,俱被水浪覆灭头顶,扑倒于途!

    再怎么凶悍的军队,怎样的势不可挡,面对滔滔水浪的席卷冲击,也与土石没有差别,甚至处境较之土石还要恶劣得多。泥土碎石只是随波逐流,而这些落水兵众们则是极力挣扎,在澎湃的水流中沉浮不定,手足舞动想要抓住一切能够抓住的物体。

    而就在这挣扎的过程中,许多原本略通水性,有可能躲过灭顶之灾的奴兵们,也都被挣扎中的同伴拉扯手足,肢体纠缠扭打,不乏互溺而亡!

    盛夏淮水本就大涨,早前淮南军又多修筑分流泄洪之堰埭,此时堰埭尽决,盛水倒卷,河溃之势尤烈于万马奔腾。很快颖口这一片地势本就不高的区域便尽被洪水所淹没,同时水势还在向更远处蔓延!

    夜中人马嘶嚎,虽有巨浪轰鸣,仍难完全淹没。为了保证水攻的突然性以收取最大战果,甚至就连颖口淮南守军都不知此事,虽然也有许多守军已经退登船上,但当洪水涌来时,也不乏舟船被大水巨浪冲覆,兵卒多有落水。

    所以当守军靠近战场时也并未急于冲上剿杀溃众,而是优先抢救袍泽。虽然只是固守顽抗了两天的时间,但颖口守军伤损也是巨大,落水者被一一救起,而后以空船载运送回南岸集结,具体伤损眼下却无暇计算。

    对颖口守军的接应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而此时原本的颖口战场早已尽成泽国。水上浮尸众多,几乎铺满了左近十数里区域。这当中既有此前烈战来不及收捡的尸首,也有来不及退走、活活溺死于水中的大量奴军。

    同时水面上也不乏竹木浮板,多有兵卒抱木苟延残喘。但他们虽然侥幸捱过了覆灭之灾,却仍躲不过淮南军后继的清剿。午夜时分,大量载兵战船、木筏集结于水面,顺着水势往北面冲杀而去。沿途但凡遇到此类幸存奴兵,也根本来不及捕获生口,直接弓枪戳死,顶多将尸首抛扔在木筏上,等到后继打扫清捡斩获。

    这一次水攻,羯胡就近水畔的营垒几乎无一幸免,即便是有人众逃出,但械用营帐也来不及收走,此时便都漂浮于水面上,任人收取。另有一些驻扎于高地的营垒,侥幸避开了水浪的冲击,此时四面也俱被洪水淹没,许多兵众困于孤岛。当淮南军舟船靠近时,已是亡命惊魂,更无战心,纷纷弃械投降。

    待到清晨时分,天地间终于归于寂静。原本两军交战争夺的颖口营垒已经完全被洪水所淹没,淮水水面在这一片区域外扩十数里,至于更远处虽然还未被水流所淹没,但因汹涌水势的冲击,也都变得泥泞不堪,人马难行。

    淮南军六千余众,早已经被舟船载运,于江北集结,在韩晃、路永的率领下,脱离了水道往幸存的奴营冲去。奴营驻扎分散,真正覆没于昨夜洪水冲击中的只是少数,但是心理的冲击无疑是巨大的。此时在淮北,虽然仍有大量营垒幸免于洪水冲击之中,但是内中兵众却早已经越营而逃,只剩下一座空营残留原地。

    石虎亲自坐镇前线以指挥攻打颖口营垒,结果就是变故来临时便首当其冲,羯胡各部几乎丧失了约束指令,大量兵众在各自兵长带领下往北面溃散而逃。淮南军远击几十里,郊野中除了少量溃众一触即散,几乎没有遇到成建制、大规模的抵抗!

    在向北扫荡的过程中,淮南军唯一遇到的抵抗便是石虎的中军大营,尚有几千兵众攒聚于此,在奴将们号令之下将淮南军拒于营垒之外。但是很显然在昨夜的动乱中,石虎并未及时返回此处坐镇,所以当后续淮南军再有增援时,这些兵众便也不敢再固守,且战且退,最后完全放弃了营垒往后方奔逃。所以石虎的营垒以及保存在其中的诸多仪驾礼器,俱为淮南军所缴获!

    最后,还是由于离岸太远,担心遭到羯奴反扑,淮南军才停止了扫荡的步伐,保持着严整的阵势徐徐后退,自有舟船接应,大胜而归。

    至此,原本奴军在淮北所设置的营垒多被拔除,几十万大军匆匆而来,仓皇而退,身立淮南北面望去,视野中少见敌踪。又过十数日的时间,大水才徐徐衰退,复又归于淮水故道。但洪水覆盖的区域,也多变为泥泞滩涂,很难容纳大军靠近集结活动。

0741 大胜可喜() 
    寿春镇中,这几日也是忙碌异常,各部俱都遣出,既要尽可能的扩大战果,也要尽快收拾洪水冲击所造成的残局。

    双方交战这一片区域,淮南、淮北地势相差仿佛,淮北遭受到洪水的冲击,淮南自然也难幸免。虽然淮南之境堤防较之淮北要好一些,也不乏沟渠引流泄洪,但淮水陡然大涨,还是给淮南造成了一些不利的影响。

    境中民事方面还倒罢了,此前备战的过程中便经过一轮肃清,近淮一片区域少有人迹。但是沿淮的一些戍堡建筑便不能幸免,尤其是地势本就险要的硖石城,此处水道紧缩,形如束腰,当江水陡涨,很快便被洪水淹没。虽然没有兵众的折损,但是许多原本的戍堡建筑俱被汹涌的水流所冲垮,还是要抓紧投建,才能尽快恢复原本的军事职能。

    而寿春城也不能幸免,虽然北面有八公山、紫金山稍阻水流,但是淝水作为淮水重要的泄洪渠道,直接穿城而过,当水流暴涨时,寿春城的一部分也被洪水淹没,多段城墙浸泡坍塌,需要尽快予以抢修。

    虽然自身少有伤损,但与此役庞大的收获相比,这一些折损也是不值一提。

    这一场战事,单单在颖口附近所拣取的奴军尸首便达两万多具,如果再算上被洪水冲走卷跑的一些虚额,羯奴最起码在这里损失了三万余众。当然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战场上所斩杀,但就算扣除这一部分比例,羯奴直接死在洪水冲击中的兵卒最起码也有两万余众!

    如此大的伤亡,哪怕是此处奴军多达将近二十万,也足以称得上是伤筋动骨,元气大伤。除了羯奴尸首以外,后续的扫荡过程中,淮南军又擒获奴兵多达七千余众。其中多以纪律败坏的杂胡兵卒和随军的役夫为主,至于真正的羯奴战卒,大概是逃得太快,所获反而不多。

    除了人丁的斩获俘虏,另一桩最大的收获无疑便是各种械用的缴获。大量的奴军夜中越营出逃,除了随身兵刃之外,余者营房、车驾之类的械用几乎都丢弃原地,自然被淮南军尽数缴获,拆取载运送回淮南。

    但是真正的粮草辎重获取还是太少,因为颖水通道还未打通,所以羯胡大量的资用眼下都还集中在豫南陈郡等地,并未同时随军南来。而一些随军携带的粮草之类,奴军在溃逃中也都尽数带走。

    不过即便是如此,十几万大军械用遗留,哪怕一人只丢弃一根木杖,那也是一片广袤森林的木材!

    斩获之外,便是淮南军的损失了。伤损主要集中在颖口防守的战事中,单单第一天战斗损失便将近四千众,而是夜加上第二天的战事进行的更加辛苦,尤其是在最后营垒告破那段时间的防守战,惨烈尤甚于此前数倍!

    颖口作为淮南重防所在,水陆人马各部集中于此两万余众,兵力还要胜于寿春本镇,后续又陆续增兵调防,几乎已经占据了淮南军所有兵力将近一半的比例。虽然由于兵种职事的不同,这些兵力并没有完全投入到防守战斗中,但是直接参战的人力也达到一万七千余人。

    可是当水灌颖口之后,最终被接应出来的颖口守军,已经不足五千人!而其中作战最为勇猛的胜武军,包括军主胡润并其督阵在内,仅仅只剩下了五百多人,且人人带伤,几无完好!

    如此惨烈的伤亡比例,足以显示出这一场战事之残酷。淮南军被几万奴兵围堵在颖口这处绝地,奴兵在对战中根本就没有招降纳俘的举动,而郭诵为了完成将主的使命,水陆两营分制,后路舟船甚至都离岸浮于江上,不给兵众两顾之选,一直等到最后守无可守,才让舟船靠近水排以供兵众撤离,而自己则亲自顽抗断后。

    郭诵最后已经力竭难支,而且因被奴军粘连太近不能脱战登船,最后也是为巨浪裹挟,因其亲兵拼死保护,最后淮南军在水面搜索到他时,其人早已昏厥不醒,是被绑在一块浮木上,才能幸免于难。

    颖口这一战实在是太惨烈,淮南军直接损失了将近三分之一的战斗力!这还仅仅只是淮南防守战的初阵,短短两天时间的厮杀!假使淮南军不能有大招制敌,颖口必失且不说,兵力的损失以及士气的颓败,后续战事还要怎么继续进行,让人不敢想象!

    而经过此战,沈哲子也终于明白到,为何石虎能在这个世道的中原大地上驰骋纵横,未必其人是天生帅才,但是那种对人命的不顾惜实在少有比肩。这样疯狂的御下激战,实在是令人发指!

    此人不只对敌人残酷,每有攻坚不乏屠城之暴行,对自己人同样是血腥驱使,凡阵列围攻,前置散卒后继以精锐之亲军,刀枪驱赶逼人奋杀向前,前阵战卒若不能攻破敌阵,一旦缓行撤退则便要遭受屠戮!如此一来,防守者即便杀尽那些搏命之众,也难再抵挡后继精锐之师。

    今次水灌颖口,不能将石虎击毙于野,沈哲子确有惋惜遗憾。此战虽然成果卓著,直接将奴军大营拔除一空,但沈哲子也不敢因此松懈,一方面抓紧时间整修防务,将梁郡、合肥等后继之师调入镇中,另一方面也多派游骑往四野去窥探败退奴军之动向。

    这一场战斗,虽然暂时逼退奴军,令得士气大振。但是除了兵员的折损以外,还有颖口这一重防的废弃。原本的营垒俱被洪水淹没,河道变得更加宽阔,已经很难再将奴军舟船完拒于淮水之外。

    而且奴军的撤退,大半都是主动,虽然士气因此大丧,但战斗力并没有被完全重创。一旦卷土重来,仍足令人忌惮。所以探听奴军如今的动向,也是接下来确定防守策略的重要凭据。

    与此同时,沈哲子也在组织人员归都报捷。无论如何,今次水灌颖口,逼退十几万奴军,斩获俘虏数万,都是足以令江东人心振奋的大胜。加之此前城父大胜,数功并汇,归都报捷。就算沈哲子本身并不以名爵犒赏为意,但也需要考虑到将士们的感受,尤其这一次颖口一场苦战,郭诵以降一众将士俱有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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