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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3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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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种话更难说出口,毕竟甲田令当时是用来作为交换王导丞相之位的。如今丞相也做了,好处要转手收回来?如果彼此还在台内,倒可以轻声细语的商量妥协。可对象却是一个方镇,而且是刚刚得胜的方镇,方镇与中枢之间的事情,再小那也是大事!

    他如果真敢这么做,故中书就是他的下场,或许还要不如!苏峻作乱时还有方镇讨伐,可是他如果惹毛了方镇呢?今日废了豫州甲田,明日是不是要废荆州?

    国器不可轻用,唯有付诸柔术。凸显沈维周,让豫州上下离心,继而台中快速介入,让局面稳定下来。对于王丞相稳重且有效的计谋,褚翜也真是又有领教,既有佩服,又不乏警惕。

    但是褚翜却没有想到,原本计划中最无难度的一个环节却出了纰漏,诏书已经制成,居然无人受诏?

    这场面就尴尬了,你要么接受,要么拒绝,既不接受也不拒绝,只是避而不受,让诏书流转在外,这是什么意思?而且诏书流传太久,内容流传出去,还能不能收到原本之效?而且诏书被如此轻慢对待,时人又将如何看待他这中书令?

    就这么忐忑过了一夜,第二天朝会时,大概诏令的事情还没有完全流传出去,因而没有引起什么讨论。然而褚翜却敏感的察觉到不乏人在望向他时眸中隐有讥诮,心情不免更加恶劣,继而不免转念一想,不知王丞相在教他时,不知是否会预料到这种情况?

    朝会结束后,褚翜怀着患得患失的心情回了官署,已经开始考虑该要怎么收场。其实诏书遭受此类待遇,并非特例,时人不乏肥遁为美,避入山野躲避征诏之事时有发生。

    但问题是跟眼下的情况不一样,人家沈维周可没有隐避,明明白白就在江北涂中,只是诏书实在不宜送过江去。这一份尴尬,简直就是中书咎由自取!

    然而尴尬并未就此结束,褚翜回到官署不久,久寻不见的丹阳长公主居然在琅琊王陪同下径直造访中书。

    褚翜在得到禀告后,先是愣了一愣,继而便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正主已经出现,事态无论演变到了哪一步,也将要有一个结束了。

    可是他高兴的太早了,待将琅琊王和长公主迎入官署后,便见长公主一脸不善的望着他。

    “驸马都尉明受国用,率堂皇王师,北上破奴,克成正义之功!中书掌诏,理应持正公裁,论于明堂,量功以授,何以殿下潜论,逼受私门之赏!”

    太多的训语,褚翜已经听不入耳,头脑已是嗡嗡作响。幸在长公主只是在署内训语,如果这话流传出去,那么问题已经不是受不受诏的问题,而是中书令不要脸,因权谋私,趋炎附势,假公器而邀恩,强逼驸马承受非礼之赏!

    一场闹剧,至此而至。如果褚翜得知他此谋不成,仅仅只是因为强阻怨思妇人去见夫郎,以至功败垂成,只怕要更加欲哭无泪。

    于是趁着风波不大,封爵诏书被召回销毁,继而台内也终于拿出了一个封赏诏令,内容并不多,只是批准了豫州所请,侨置郡县,职事悉定。虽然这当中也留了一个尾巴,除了梁郡、颍川等寥寥几个侨郡职事确定之外,余者俱是暂定。当然这又是另一场交涉和较量了。

    至于名爵之类,在这诏书中几无所涉。所谓县公之类,也是不了了之。毕竟都被长公主骂到了脸上,褚翜是自知理亏,难与人言抱怨,但若还腆着脸要作厚封,那就是真的不要脸了。

    然而就算是这样,他此前费力促成此局,最后落得这种局面,其中内情以及他的难堪,只怕也难瞒作秘辛,将要沦为笑柄。

    兴男公主在看到台中新颁布的诏书后,心内不免自责忐忑,没想到自己一时抱怨,竟把夫郎该得的封爵弄没了,不可谓不懊恼。不过转念又一想,自家夫郎才大敢当,来日自然会著功无数,何愁名爵难得!

    于是她便也抛开杂念,率着十几名亲厚家人,在庾曼之等人一脸苦色的护卫下,喜孜孜过江北上。

0655 梁郡大建() 
    旷野中,马蹄声急促且嘈杂。

    在那几乎漫过头顶的杂草丛中,正有十数名骑士纵马亡命狂奔,慌不择路,偶有马匹坠入乱草掩盖的沟壑,又或马蹄被坚韧异常的荆棘牢牢缠绕,骑士则因惯性狂跌出数丈之外。

    每当这时候,后方必有劲矢陡射而来,将那些满地翻滚的骑士钉死当场。后方追兵二十余骑,双方距离不过几十步之间,但因一追一逃,后方骑士的姿态远较前方从容。

    “韩侯每矢必中,果然不负勇冠诸军之名!”

    田景轻甲风帽,上身微伏于马背,一面纵马紧追,一面眼望着领先一个马身的韩晃,半是钦佩半是羡慕的低呼道。

    他家本是汉沔巨室武宗,对于骑射自幼便受良好训练,可谓精湛。所以在组建新的骑兵营阵的时候,自然被拔选出来,担任了骑兵兵长。

    但田景也不得不承认,凡事真的天分要重要过努力。他的骑射之能在寻常武将中那也是名列前茅,但跟真正有天分的人相比,还是差了太多,比如此时同伍的韩晃。

    当然他不是自负到要与韩晃一较高低,早年历阳军中他不过只是寻常一兵长,而韩晃之勇武却为军中翘楚,已是独挡方面的大将。

    真正出色的人,本就是违逆常识的存在。骑弓软而轻,这本就是常识。然而韩晃却能屡开硬弓,每矢必中。与这样的人物追击淮南那些斥候游骑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几十里路程追击下来,对方一旦稍有落后懈怠,则必无生还。

    若是前路还足够漫长,或许这一队游骑都将丧命箭下。然而奔行中,前方沟岭之间渐渐显露出一座不大的营垒,那是淮南奴兵的一个屯聚地。

    “真是可惜。”

    在一条干涸的渠道前,韩晃勒马顿住,将弓挂在了鞍上,左近也都收势,游移左近略做休息。对方仅剩的七八骑冲入营垒中,继而那营垒内又冲出几十骑,绕着营垒边界打马游弋。

    “回营吧。”

    韩晃将马鞭一抖,勒马转身,此时天色渐晚,对方也不敢再来追击,于是他们这一路便轻松返回。沿途又遇到几支小队,待回到营地后,天色已经擦黑。

    类似的情景,近来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合肥易主,黄权败亡,豫州诸军齐会涂水,筑城于此。这么大的动荡,淮南方向不可能没有反应。不过似乎是心内忌惮颇深,对方只是保持着频繁的小股游骑骚扰,未有大规模集兵南下的举动。

    当然这也得益于沈哲子穷追不舍,将黄权所部尽歼于涂水近畔,虽然也难杜绝少量溃卒逃至淮南。但哪怕就连黄权,至死都还未搞清楚豫州军的布防和整体形势,那些散卒又能带去什么资讯?就算他们敢说,也要彭彪敢信。

    而由于黄权生前与淮南镇将彭彪的不合,双方彼此之间甚少交流,所以对于淮南如今的具体情况,豫州方面也是所知不多。因而双方互派斥候游骑,彼此观望打量,便成近来对峙的主要内容。

    在往京畿报捷的队伍离开后,庾怿便也离开了涂水转往此前无暇停留的合肥。他身为豫州刺史,是必须要出面安抚众情。虽然未来的战略重点是围绕在新建成的梁郡城,但眼下这新筑之城还是不能完全取代合肥的职能。

    而在梁郡方面,也并未将大军全数抽走。依托着新进修成的城池,豫州军进行了初步的整编,战损颇多的胜武军缺额尽数补充,有了大量老兵填补,战斗力不降反升。

    路永所部也独立成军,增添兵额。除此之外,还有曹纳部整成一军,后到的杜赫独领一军,豫州军主力中再编一军。加上新缴获的战马编入骑兵,凑成两部各千骑。

    所以,如今这个还未得台中承认的梁郡,驻军达到将近两万人。哪怕淮南敌军大举来攻,据河谷城池而守,未必不能争取一胜。

    最基本的安全问题得以解决,但并不意味着沈哲子就可以高枕无忧。久战之荒土,百废待兴,诸多事务纷至沓来,近来沈哲子忙得脚不沾地,可谓夙夜难眠。

    军事上,并不是说兵员凑起来了,便能稳定发挥出战斗力。行伍的操练,军阵的配合,以及分驻要冲,都还需要长时间的磨合。

    梁郡所在,乃是真正的前线之地,近在咫尺的淮南,以及羯胡在淮泗之地的大量驻军,随时有可能集结南来,一旦梁郡告破,此前所战诸多胜果尽皆付诸东流。

    虽然有着庞大的军事压力,也并不意味着驻军越多就越安全。此乡所在,荒土成片,几无补给之能,后勤压力同样空前的大。

    如何在脆弱的后勤补给方面维持住最大规模的战斗力,沈哲子近来感觉一直就像在走钢丝一样,稍有偏差若是后勤不继,便极有可能不战自溃。

    此一战,豫州薄蓄可谓消耗一空,诸多物用都要假于外求。幸在占据涂水后,多了这一条连接京府的补给线,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补给的压力。

    而在军事之外,具体的地方经营上,也是刻不容缓。梁郡所在除了甲士战兵以外,沈哲子此前率部扫荡左近,也是收取了数千丁口,加上杜赫在涂中征发来的几千丁壮,暂时人力有余。但这些人力要投入到哪一方面,所收取的效果也是千差万别。

    眼下一切都以军事为中心,站稳地方当先。所以这些丁口并未分付屯垦,而是集中投入到基础营建中。

    梁郡城只是搭建起一个框架,内部还要继续修葺营建。而且孤城不可守,在这城池之外,诸多地利要冲也必须要分设营垒,彼此互保。

    另有最为重要的一点,便是水道的疏浚贯通。此乡虽然水网交错密布,但是具体的通航情况并不理想,包括涂水在内。靠近大江的河段尚可保持大船通航,但越往北河道便久淤不修,状况极差,大船载货稍重便难通航,需要用小舟木筏转运,极不便利。

    这还是梅雨过后的盛夏汛期,可以想见一旦秋去冬来,江水枯竭,后勤方面所带来的压力将会是灾难性的!而且沈哲子也有预见,淮南方面的引兵不发只是暂时,待到秋来,一定会有所动作!

    所以,眼下真的是要争分夺秒,一刻都不能懈怠。当务之急,便是尽量利用好这难得的几个月时间,疏浚河道,修埭蓄水,保持后勤水路的通畅。

    梁郡所在,可以倚重的补给水路有两条。

    一条是建康和历阳之间的大江支流横江浦,在横江浦与涂水之间,不乏早年间东吴北掠时所开凿修筑的运河沟渠。但几十年过去了,这些运河久无维持,几乎难用。哪怕是在水量最为充沛的梅雨时节,沈哲子北上时,也是障碍多多,许多河段早已淤塞成为滩涂,舟筏难行。

    另一条便是涂水,涂水除了上游分流过多使水量流失过多之外,整条河道通航情况还算良好。但还有一点不妥就是涂水连接的京府这条补给线,受徐州方面钳制不小。

    虽然眼下豫州和徐州之间氛围还算不错,但沈哲子也从不惯于将生命线置于他人掌控之下。所以对于横江浦旧吴水道的修葺也并不放弃,反而将之作为重点。

    在水道的修整方面,杜赫所提供的情报可谓至关重要。杜赫提前过江年余之久,可不只是窝在涂中种田,区域内的地理勘测也是重中之重。有了这些资料,便省了大量初期的地理勘测,在人力的分配投入方面,做到有的放矢。

    在涂水流域,尚算略有人烟,情况较之不毛之地的合肥周边要好得多。除了早先杜赫经营的涂县周边,区域内尚零散分布着十数坞壁聚居点,也有过万人丁。

    如今时间紧迫,沈哲子也没了时间和耐心再与这些坞壁主们虚与委蛇,率部沿涂水而下,一旦发现私开沟渠引流,尽皆堵死。但凡有反抗者,俱都击破坞壁,强征入伍。

    于是涂水周边也都民怨沸腾,这些人家原本还幻想着沈哲子会如年前一般登门拜访,集众开会给出一个互相妥协经营地方的方案,但却没想到稍有迟疑,即刻便有甲兵攻破家门!

    相对而言,涂县周边几家早与沈哲子达成协议的坞壁得以松一口气,庆幸早年没有轻慢江东来人,提前一步与这位驸马有所接触和联系,如今免了破家之灾。

    沈哲子虽然顾念旧情,免了那几家破家之灾,但也并未完全纵容他们闭门自守。毕竟眼下要做的是尽可能多的发动所有能够动员的力量,争抢时间。所以也给他们分派了任务,召集动员乡勇丁口,沿河修筑储水航埭。

    如今这个年代,人口的依附性实在太强,而且强迫和自愿所带来的劳动效果也是迥然有差。沈哲子虽然态度强硬的征发涂中丁口,但也只是将这些人口拉出他们固有的封闭生活环境,但在驱用起来的时候,还是不得不给那些乡宗土豪以许诺激励。

    毕竟,如果只是强硬的一味压迫,那么在将丁口征发起来的时候,还要分兵监管和震慑,防止他们逃跑或反抗。而如果有了地方豪宗的支持和动员,那就皆大欢喜。

    说到底,还是底层组织力和动员力长久以来被蚕食一空,这是百数年之遗祸,而非一代之弊病。想要重建起来,绝非旬日年月之功。毕竟小民再怎么卑微,也是有所思有所欲的活物,制度可以快速搭建起来,可想要获得足够的认同和执行力,却要交付时间。

    而且眼下的淮地,战争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也暂时还不具备从头重建的环境。

    待到沈哲子沿涂水返回镇所时,前往涂中报捷的队伍便也返回,带回了台中对于豫州局面的态度。

0656 大事可托() 
    过江一路北上,兴男公主心情可谓复杂。

    早在过江之前,她已经极力在设想江北风物如何,可是真正身临其境的时候,才觉自己想象力实在匮乏。如果仅仅只是废墟动荡,流人嚎哭,这些人间惨剧她在避乱京府时也曾见过。

    可是舟行船上,极目望向四方,旷野几近荒无人烟,越往北便越荒凉。哪怕前后俱有兵众护卫,那种浩荡原野中,天地独弃我的孤独和渺小感,给人心境带来的压迫,以及了无生机的绝望,还有野中随时会有胡虏凶人蹿出的恐慌感,都足以让人心悸难安!

    一江之隔,迥然不同的两个世界,仿佛天地创生以来,此域便是长久的荒凉,人迹少履,让人忍不住心生怀疑,这样一片荒芜废土,是否真有能够重新孕育生机和繁华的可能?

    与此同时,兴男公主也不乏庆幸,庆幸自己今次任性过江。若非身临其境,她永远不知江北竟有如此大片鬼域一般的无人荒土,也永远想象不到自家夫郎是在怎样的环境中奋力勇战,为国守土辟疆。

    如果没有这份经历,她会觉得自己与夫郎之间永存一份隔阂和疏远,哪怕同室共生,心境也难接近。

    距离梁郡越来越近,兴男公主心情也渐有忐忑。她自然明白沈哲子是不想让她过江来,自己今次自作主张,见面之后,真是不知该要怎么解释。

    她并不是一个满腹幽怨思苦的庸碌妇人,只是迫切想要看一看夫郎身在怎样的环境,又承受着怎样的危险和压力。哪怕自己的到来并帮不上什么忙,哪怕千里奔波只看一眼。这样她也能明白心之所系何在,忧则同忧,乐则同乐。

    北来船队规模不小,除了原本豫州军入都人员之外,另有大量的物资和招募来的丁壮和妇人。沿途中每至屯守要津,便会有一些船只停靠下来。队伍规模越来越小,兴男公主心情反而越来越踏实,因为她知道自己距离夫郎是越来越近了。

    船行几日,终于抵达梁郡新城所在夹河谷地,营中自有大量兵众涌出迎接。队伍中多数人并不知同行还有长公主这样一个贵胄人物,因而兴男公主的船只便先横在河湾,也不急于下船。

    公主此行准备可谓充分,甚至带上了早先在家排演《花木兰》专门使人打造的一副轻甲,幻想着身着戎装与夫郎携手漫步行在营垒之间。

    可是一路行来见识颇多,她才意识到战争是有其残酷性,或有一时之热血激昂,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闷寡味,远不及戏中所演精彩纷呈。而她那副轻甲,太花哨了,实在不适宜于真正的军旅气氛,因而便密藏不示于人,更是羞于思及。

    因为即将见到夫郎,兴男公主心情更是忐忑,深藏在船舱内,只透过窗隙认真的打量着沿河风光。

    位于河湾处简易的码头,半浸河水中的木桩青意未褪,甚至枝桠处还有新芽冒出。码头上人来人往,兵士们多不被甲,只是短褐打扮,往来搬运物品。几名兵长将领伫立在码头上,笑语不断,不知在谈论着什么,只可惜当中并无夫郎身影。

    先一步上岸的庾曼之、沈云等正在挥臂大声宣讲什么,脸上不乏炫耀,只是视线转向这一方向时,才露出些许心虚之态。他们似乎道出了自己随队而来的消息,那几个将领脸色一肃,已经迈步往此处行来。

    这让兴男公主心弦不由得绷紧,幸在那几人似有顾忌,行出几步便顿住,只是往这个方向遥遥拱手施礼。大概是爱屋及乌的缘故,在兴男公主看来,自家夫郎这些部将们英武气概较之都中宿卫将领们简直强出太多。

    那几名将领退下不久,便有亲兵持着令旗向后方飞奔,大概是报信去了。与此同时,兴男公主所乘船只被纤绳缓缓拉至岸边,不只岸上有百余名持戈甲士列队保护,就连水面上都有舢板驶来,将这艘船团团围住保护起来。

    看到这一幕,兴男公主不免略有羞赧,觉得自己此来确是给人添麻烦了。不过旋即她的视线便又落到了岸上,想要第一时间看到夫郎前来迎接。

    码头后是一座庞大的营垒,竹栅木墙环绕,外间还在夯筑土坯石砌的围墙。内里营帐高低错落有序,不断有列队整齐的军卒游弋其间。

    兴男公主已知这一片河谷夹角便是日前夫郎驻守破敌的战场所在,可惜一半的地面已经被营垒覆盖,无法亲眼目睹,可谓一个遗憾。

    时间悄然流逝,陆续又有甲士至此拱卫。这让兴男公主心情略有开朗,自己的到来让这些人郑重对待,除了自己公主身份之外,只怕还有一点应是因为自己乃是他们将主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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