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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3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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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之虽细,其实不过数矢之间,前阵羯奴已经冲至数丈之内,那黑黝黝的矛尖槊锋几乎已经杵到眼前!箭雨覆盖虽然不成节奏,但是胜在稠密,羯奴真正冲至阵前的时候,那阵型已经变得稀稀拉拉,不成威胁。

    莫仲在车上窥准一人,怒矢射之,只见那利箭瞬间掼透其人印堂,余力仍然十足,直接将其人带起横飞倒掠丈余才摔倒在了地上。

    “兵尉威武!”

    近畔兵卒们看到这一幕,俱是顿足高叫喝彩。

    莫仲听到这喝彩声,稍显木讷的脸上流露出些许羞涩,他虽然也在苦练骑射,但技艺未称精妙,这一箭真的只是凑巧。

    不过听到众人叫声嘹亮,他心内也是不乏振奋,此时后方又有奴兵冲来,他顺手将弓挂在腰际,握紧悬置的枪杆,双臂发力一松,直接贯穿其人肋腹,接连斩获,莫仲心内也变得燥热起来,张张嘴喉中却是哑声,过片刻才爆发出洪亮至极的吼叫声:“杀奴!”

    “杀奴!”

    左右响起寥寥几声回应,但很快加入者便越来越多,及至最后便形成了整齐嘹亮的吼叫:“杀奴!杀奴!”

    本就已经凌乱的敌阵,面对这雄浑嘹亮的吼叫声,还有那仍然扑面而来的强劲弓弩箭矢,左右同袍伏尸者渐有累叠,终于胆寒,当中一人顿住冲势,返身拖枪溃逃。一人表率,冲阵荡然无存,兵卒们俱都加入其中,反卷逃回!

    黄权并未亲临战阵,还在后阵召集兵众集结,源源不断推上冲阵,看到前阵溃败,脸色已是一片铁青!虽然初阵不利,他却没有心情训斥部众,足足两营冲阵,丢下了两百多具尸体,伤亡之大,几乎将要达到昨日整天鏖战的伤亡!

    这些可不是什么强拉充数的散卒,而是他的嫡系精锐,是他的立身之本,是他的命啊!

    对方弓弩械用之精良,简直就是黄权生平所未见。他的兵卒们哪怕再悍勇,那也是血肉之躯,仍有畏死之心,面对这样的对手,再怎么悍勇又能怎样!

    不过,黄权的战意却并未因此瓦解,反而更加炽烈,械用再利,那也需要人力驱用,或得一时逞凶,绝难长久保持!

    于是,他将兜鍪带上,同时传令回营调集一营骑兵,准备亲自上阵击破那可笑的战车防线,再以骑兵猛冲缺口,要将这些南贼尽歼于此,一个活口不留!

0642 却月初阵() 
    初战告捷,不独前阵将士们欢呼振奋,就连胡润也是笑逐颜开,那一只独眼瞪得滚圆,看来有几分可笑。

    然而胡润也知危机仍未接触,对面羯胡又集结起了更大的冲阵,甚至有马蹄声靠近过来。而己阵之中,能够打退羯胡第一轮的冲阵,已经算是超常发挥。

    随着羯奴溃败,前阵兵卒们精神也是略有松懈,继而便不乏人脱力摔下了战车,眼见已是无力再战。新阵之卒便是有这一致命缺点,或能依仗械用精良而爆发一时,但却掌握不好战斗节奏,不具长力。

    眼见羯奴还在整阵,趁着这个时间,胡润也即刻下令船上待命的后备兵卒上岸冲入车阵,将脱力难战的前阵之卒们撤回。只是前阵境况较之他所见更加严重几分,甚至不乏兵卒被弓力震得抬不起手臂。

    大量士卒被撤下来,后备兵卒被填充上去,但仍出现了不小的缺口。胡润此时也顾不上压阵,准备亲率兵卒冲阵,同时命人撤下多余战车,拆掉拒马后盾直接将车驾拉入河中,便成浮板继而又被船上抛索勾起,战车俱都后撤几分,瞬间又成一个完美无缺的弧线战阵!

    早先上船休息的沈云此时又下船上岸,他虽然没怎么受伤,但是早先一番惨烈厮杀几近脱力,片刻休息仍未恢复。但是备用兵卒俱都上阵,他自然也在船上待不住。

    “还能再战?”

    胡润见沈云脚步略有虚浮,就连身躯都被甲衣压得稍显佝偻,便收步回头问了一声。

    沈云听到这话,拄着长矛挺直身躯,大笑道:“杀奴不在话下!”

    话虽如此,胡润还是没有再让沈云上前,留在阵后代替自己的督阵位置。

    莫仲正在弯腰将身畔一名同袍扶下战车,听到有人行来转头看去,那标志性的独眼瞬间让他知道来人是谁,心内已是一慌,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莫仲?”

    胡润看到面前这个周身拘束、体格较之自己还要高出半头的魁梧壮汉,笑语问了一声。

    而莫仲听到这话,神情更显局促,他半生至此还没有与如此高身份的官长接触经验,口舌不免更加拙劣,甚至不知该说什么。

    “方才临阵实在英武,可还堪战?”

    胡润见状便又笑问一声。

    “末将能战!”

    莫仲嗫嚅半晌,陡然爆发一声回应,声音之大就连胡润都被吓得略一错愕,片刻后才拍拍他肩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并肩而战!身入将主所率,是我等寒夫大幸,临阵敢战,功则必赏,旌节封侯不在话下,不使陶公专美于前!”

    说着,胡润便登上了战车,顺便接手一架弩机。莫仲见状,连忙也登上战车,只是心内还在思忖旌节又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至于陶公,他倒有听闻,只是无法将自己与那种威名赫赫的大人物联系起来。

    此时,敌营冲阵再次集结完毕,向前推进而来,速度虽然不快,但压迫感仍是十足。

    “奴儿厌世求死,功勋俱在眼前,胜武勇卒敢不敢取?”

    胡润自然不会受兵势压迫,突然一拍身畔厚盾,顿足高问一声。

    “杀奴求功!”

    旁侧兵卒尚在迟疑之际,俱已登车的鬼面卒们已经大声回应起来。继而余者也都纷纷相应,随着开口叫嚷,心内紧张便消散大半。

    “黄权奴儿可闻?奴首暂寄多时,今日便要取回盛我勇士便溺!”

    胡润又拍甲大笑一声,而其身后莫仲看到军主面对强敌仍能笑谈无忌,心内已是五体投地,再想到自己先前临阵的紧张,更生几分羞涩。他失了几次,才也张开口大声笑骂起来,再见军主神采飞扬姿态,就连那以往看来有几分狰狞的独眼都显得可敬起来。

    “贼子可恨!稍后破阵,必将之拔舌脔割!”

    阵中黄权自然也听到对面的辱骂连连,脸色铁青泛红,但却仍未泯灭理智,仍然压阵徐推,待到行进一定距离,才蓦地暴喝一声:“冲!”

    前排兵卒顶盾冲上,对面霎时间箭雨如蝗而出,待到这一轮箭雨势过,趁此间隙,黄权即刻便呼喝周遭发力前冲。瞬息之间,已经迈过数丈距离!

    第二轮箭雨复又泼洒而来,此时身处阵中,黄权才体会到这箭阵之可怕,厚稠如织,简直就无地可避!前排举盾的甲士们仿佛顶风而行,双足紧扣地面,身躯前倾,却仍被那庞大劲力直推后退,脚下都被拖出两条痕迹!

    “冲!顿足者斩!”

    黄权两肩扛着前方盾甲艰难前行,身后顶盾的甲士双臂一颤,便有箭枝噼啪噼啪掉落下来。黄权心内不乏气急,他甚至怀疑江东莫非有箭矢直接生长于密林,怎么就能如此豪奢泼洒?

    随着距离拉近,前阵盾甲不断扑倒,即刻便有后继拾盾继续前行。尽管如此,中箭者仍是不绝,就连黄权自己兜鍪都屡被流矢击中!然而这一次他亲自压阵前冲,而且箭雨较之初阵也确有削减,虽然仍是艰难,但仍然渐渐逼近前方战车。

    羯胡百战精锐的韧性在此刻毕露无遗,在这一片利箭破空的声音当中,突然传来几声突兀的金铁交鸣,终于有人斩上了战车!

    前阵羯胡兵卒们精神俱是一振,脚下再作发力,终于盾击声频频响起,大量甲士冲过了箭雨覆盖范围!

    然而冲到近前,他们才发现高兴的太早,战车前端悬挂摆置的拒马突刺那是较之箭矢更加狰狞的夺命存在。因为前赴后继的冲锋,前阵不乏兵卒猝不及防,收势不及被后继者狠狠撞在了拒马上,突刺瞬间掼透身躯!

    “杀!杀!杀!”

    黄权此时也是目眦尽裂,再不留力,率着身畔亲兵们踩踏拒马上部众尸首,直接扑上了战车。

    然而迎面铁木后盾却让人无处下手,心内稍有迟疑,身畔已有数支矛尖槊锋穿刺而来!

    他挥刀一斩,虽然斩断袭面两支,但肋间已觉承刺,继而后背一股大力猛扯,身躯被部众直拉向后,这才避免肠穿腹破的惨剧!

    然而其余兵卒却无这种好运气,他们拼了命冲杀上来,结果迎接他们的只是一支支夺魂枪槊!

    战车上,莫仲虽然臂力惊人,但却技艺不胜,因而手中只持长矛应敌。而其身侧胡润却手抓丈余长槊,挺锋刺挑抹抡,当者无不披靡,未尽战车已经伏尸于前,肝脑涂地!

    其余诸多战车上,也都交战激烈,双方刀枪碰撞,而站在战车上的胜武军既得地利,又具盾防,厮杀起来,优势占尽!每每对手昂首还未及挺刺,铁刃便已经迎头刺来!

    彼此对撞未久,厮杀最猛烈的战车前已经积尸数尺,血没过踝!向来骁勇善战的羯胡兵卒们,此时面对这些战车竟如大浪拍石,石无寸移,浪已粉碎!

    黄权在亲卫们簇拥下,屡屡对面前横阻的战车发动冲击,乃至于直接以死尸作盾摔打上去,踏尸上冲,但却仍被满眼的刀杖枪槊逼退下来!

    他已经不忍再看周遭近况,身躯跳蹿腾挪,心念急转如电,绕阵疾走在身后聚起数百兵卒,终于发现这圆结车阵环中有一稍弱之处,当即便率众冲上,弃刀夺槊,两臂蓦地一扯,却见那战车突然一颤。

    幅度虽然不大,但黄权却双眸大亮,当即便命士卒们一拥而上,抓住那些刺出枪槊蓦地一扯,众力胜于牛马,那战车竟然被拉出战阵!车上士卒不乏惊恐,应对顿时出了疏漏,继而便被如狼似虎的羯胡士兵们扑杀上来,霎时间满车碎尸,血肉横飞!

    “冲,冲过去!”

    黄权振槊疾敲,士卒们当即便持刀盾涌入这千辛万苦才打开的一个缺口,另有士卒扑上近畔旁车想要趁机扩大战果,然而手臂刚刚搭上槊杆,突然那槊身蓦地刺挺出来,不只贯穿此人,就连身后一线四五名兵卒俱被洞穿,数尸挂于槊上,鱼干一般可笑!

    战车上胡润两手心火辣辣疼痛,方才长槊被执,一时难以抽回,莫仲在后猛以大锤重击槊尾,他撤手不及,掌心都被擦破。

    “好得很!”

    胡润转头对稍有拘谨的莫仲一笑,继而翻身跳下战车,抓起车尾大锤疾冲向先前冲入车阵内的羯胡。几名羯胡正在挥刀斩杀近畔兵卒,蓦地脑后疾风骤起,继而便是轰然空白,整个脑壳俱被大锤砸的迸飞!

    那碎颅之尸尚惯性一般劈砍数次,才徐徐死寂下来。胡润却已无暇关注,嘴角噙着残忍冷笑,抬腿踹开另一羯奴,挂满脑浆的大锤复又挥起,这一次直接将近畔一名羯胡颈骨击得粉碎,那头颅硕果垂枝一般耷拉下来,左右摇晃!

    此时后阵沈云也率家兵冲上,与阵中羯胡短兵搏杀。待到羯奴冲势扼住,缺口首尾顺势一拢内收,呈现在外阵羯胡眼中的便又是一条完美无缺,令人绝望的战车防线!

    “南贼该死!”

    心境喜怒之巅急转,黄权已经近乎癫狂,此时转首再往,只见那原本在他眼中分外可笑的车阵防线变得更加可笑。只是这可笑却非战线本身,而是车阵外横陈积压,满地尸骸!

    “主公,南贼冲营,已经凿穿前阵!”

    一时间还不能接受如此惨烈的伤亡,黄权耳畔又传来惶急之声,脑海中已是轰然浑沌,身躯踉跄片刻,抓住近畔一人手腕,嘶声道:“牵马,牵马,杀敌”

0643 人力有穷() 
    沈牧等骑兵在营垒内被困了整整一天一夜,哪怕羯胡攻势最猛烈的时候都没有被派上阵线。此时终于得以冲出营垒,心情可谓狂躁,一旦越过战壕,战马便踏过阵前杂乱堆积的尸体展开了冲锋!

    此时敌人前阵上尚有在叫嚣游走,中间夹以督战者挥舞着长刀枪矛努力维持阵型,然而当对面骑兵提速冲来时,先时努力顷刻崩溃,那些本就战意不坚的壮丁们再也不管身畔的喝骂踢打,转身向后狂奔!

    “晋人侧避,奴贼受死!”

    沈牧这数年来也在苦练马槊,此时高据马上,两臂持杆奋力砸下,沉重锋利的槊刃陡然下跃,瞬间便将一名杂在壮丁中的羯胡士兵自肩背割开,那奴尸匍地之后,肝肠俱随血水自后腰巨创涌喷出来!

    庾曼之等诸将也都收起散射驱扰的骑弓,各持枪矛频挥疾刺。如此凶狠冲势,望者俱都胆寒,更加无人敢于顿足招架,顷刻便成溃退之势。

    然而双足又怎么比得过四蹄飞驰,千数骑兵仿佛一柄锐利钢枪,迅速扎入这溃阵中。许多来不及侧避的兵卒们,俱都倒在了这一条冲锋路线上,待到雄骑飞掠而过,只成土地上一摊模糊难辨的血肉!

    羯胡前营近乎空门,从昨日至今他们始终保持高昂的进攻节奏,营防却近乎无。几道没膝浅壕根本不足拒敌,草草摆设起的拒马先被前阵溃卒冲开一部分,待到骑兵冲至近前,剩下的寥寥几架也都被枪槊砸成粉碎!

    大概羯胡也想不到南人居然还有胆量越营而攻,此时则要为他们的轻敌傲慢付出惨重代价!

    因为羯胡同样有大量骑兵,营地纵深开阔,当沈牧等人冲破营门时,营内骚乱之势已经降低下来。大量散卒俱被甩在身后,又或绕营溃逃。至于那些真正的羯胡兵卒,也实在不负精锐之名,如此混乱惶急形势下,居然已经在营内粗成战阵,准备扼制迎击来犯之敌!

    “蠢物当死!”

    彼此之间毫无阻拦,沈牧眼见前方尚在聚合的兵卒军阵,口中已是大笑,更催马力,近畔骑士也都在冲锋中更束阵型,狠狠撞进前方那粗成之军阵!

    前阵两百余人马具甲,面对那稀疏杂乱的箭矢可完全视而不见,一路只是飞驰,马前敌众即便不被挑穿,也都被直接撞飞!原本就不甚扎实的军阵,瞬间便被凿穿!

    重骑碾压而过并非噩梦的结束,后继仍有骑士迅猛涌来,将那裂口撕得更大,整个阵型已是支离破碎,被摁在地上反复蹂躏践踏!

    沈哲子后继出动,身畔则是数百家兵精锐,虽然也是一夜未眠疲惫难当,但眼下仍是奋起余勇紧紧护住少主。不过他们一路行来也是几无交战,被冲散的兵众或是绕阵溃逃,或是直扑江中,唯有地上铁蹄犁过的血肉之路醒目刺眼!

    不能亲临前线搏杀羯胡悍卒,沈哲子倒无多少遗憾,他本就不具武勇天赋,亲自出营只为压阵。看到已经被践踏摧残的一片狼藉的羯胡营地,即刻使人传捷回营,让路永组织全面反击!

    前方骚乱声大作,尤其杂乱的马蹄声完全压过了人语喧哗之声。待绕过几座倒塌的营帐,便见羯奴骑营已被冲垮,大量无主战马正在嘶鸣狂奔。或许羯奴骑兵骑术更加精湛,战术更加成熟,但是冲锋起来的骑兵与静态本是两个兵种。

    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

    原本最担心的羯奴骑兵居然就如此轻松被冲垮,沈哲子便知此战胜机已经锁定,他已经可以作态谦虚笑言黄权是败在了轻敌上。这羯奴二鬼子以为凭着日夜鏖战便能将自己吓成趴窝鹌鹑,龟缩不出?正该命绝于此!

    战斗并未结束,得讯之后迅速回击的黄权在冲过铺满灰烬的后营,正看到沈牧所部重骑正在营地中肆意驰骋,反复践踏。而他珍若性命的精兵此时却已经组织不起有效反击,正在游走待割!

    “虐我儿郎,贼子纳命!”

    目中所睹令黄权心如刀割,目眦尽裂,策马冲向前阵杀戮最恶一人!

    “来得好!”

    沈牧甩槊横挥,侧翼已无遮拦,披甲战马横向一纵正面对疾冲而来的黄权,槊成一线直扎上去。这一槊直接扎透马颈,那疾冲战马顿时倾斜贴地倒卷,黄权只觉视野骤然一晃,头颅重重磕在了地上,护甲贴地猛擦顷刻崩断,继而便彻底昏厥。

    马槊掼入太深未及抽出已是脱手,沈牧反手抽出战刀,正待纵马补上一刀,却见对面人马齐上冲出十数甲士,不乏遗憾的勒马转首,待到再与骑阵汇合,却见那人已经被营救者自马下拖出急退,不免眸子一亮:“这奴将身份不低啊!”

    话虽如此,他也没有再穷追上去,而是随着阵型冲向旁侧几十个负隅顽抗者,一通厮杀!

    “不要走脱了黄权!”

    此时,原本还在江畔结阵抗敌的胡润等胜武军卒也已经脱阵掩杀而来,加入到仍在进行的围剿。

    “那奴将是黄权?”

    沈牧听到这叫嚷声,才有后知后觉,动作顿时一滞,意识到此战首功竟与自己擦身而过,心内不乏懊恼。幸在方才他一直留意对方逃遁方向,当即便怒吼着挥刀如飞,狂风扫叶一般将近畔敌人驱杀一空,这才招手对众人道:“随我追敌!”

    也无怪沈牧粗心,虽然此战顺利,但是对于黄权这个曾为石世龙假子的悍将黄权,沈牧心里还是颇为重视。方才临战也一直在留意观察,哪里能想到斜里冲出奴将,不是自己一合之敌,居然就是黄权!

    “卸马甲!”

    一路冲出营地,视野中却无贼首之踪,沈牧翻身下马,直接拆下严重限制马速的马装具甲,而后才又上马狂追。

    当沈哲子与随后而来的路永汇合再冲往后阵时,剿杀已成追击,从前阵骑士口中得知黄权逃遁出营,双眉也是微蹙,示意家兵俱都乘上缴获战马,同时疾令胡润速置快舟,水陆并追:“不取贼首,绝不归营!”

    将士们轰然应诺,大胜之喜悦振奋人心,甚至就连鏖战之后的疲惫都被扫除一空,得令后即刻便组织人马追击,要一竟全功!

    黄权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山水在其眼中疾掠后撤,剧烈的颠簸令得血肉模糊的臂膀撕裂般疼痛,忍不住便呻吟一声。

    “主公醒了,主公醒了……”

    惊喜之声传开,周遭那些惶恐不安的穷奔溃卒们闻声也都转头望过来,苍白脸颊渐有血色。主将醒来,让他们又有了主心骨。

    溃师在前方凹谷暂时停顿,趁着处理伤势的时候,黄权闭目听着部将讲述自己昏厥之后种种。阵营已被催破,人马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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