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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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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至亲强援,原本的恩主也将之抛弃。所以在罪名上面倒也没有太多波折,很顺利便定罪,并无隐恶。

    只是谈到处置的时候,台臣们却产生了分歧。以褚翜为首的一众台臣主张,郭默人虽然死了,但却不足偿罪,还需要悬首大桁,以收警示之效。而王太保等一众人则主张既然人已经死了,也不宜再穷究下去,剥夺生前一应名爵之类,简单安葬即可,以示朝廷终究还是宽宏为主。

    双方各持己见,都有充足的理由,拒不让步。于是台城内便围绕着一具尸首争执不休,久久没有一个结果。幸在如今未至酷暑,否则就算讨论出一个结果,只怕这尸首也已经烂个精光。

    刚刚结束了一场议事,王导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返回官署,然而他却没有时间休息,署内还有大量清议有关的卷宗函文等待他批示。

    公府内属官也知近来太保精力耗损严重,所以一般若非影响特别大的事务,俱有长史带领几名从事先给处理掉。然而王导近来却总有一种心绪不宁的感觉,即便已经处理过的事务,也要让人送来再批阅一遍。

    可是今天,在看到室内几大箱的卷宗后,王导心情却是更加烦躁。他靠在榻上,让人送来一杯滚烫茗茶,轻啜一口,或浓香或苦涩或辛烈的滋味在唇齿之间散开,余味悠长,一如当下摆在面前诸多错综复杂的线索。

    茗茶很快就饮尽,侍者悄无声息上前想要再续一杯,却被王导摆手制止。他终究还是不惯南人饮食,浅尝尚可,饮得太多便有不适。

    待到精神略有回转,王导才又坐入席中,抬起笔来摊开一份卷宗,两眼虽在仔细浏览,然而注意力却不在此。待到他有所醒转,赫然发现在那卷宗空白处正有他在无意识中所写下的“豫州”。

    是的,眼下豫州庾怿实在给他带来极大的困惑。庾怿为什么时机卡的这么准确?又为什么要除掉郭默?难道仅仅只是为了向时人宣示他的存在?

    虽然不曾身临其地,但通过所接触到的诸多讯息,王导深知庾怿与江州人之间有很深的牵扯。豫州残破之地,想要重新经营起来并不容易,庾怿对江州有想法,这一点王导很明白。

    王舒在江州动作太大,穷迫之下江州人势必要求到庾怿那里,让简单的问题复杂化,这也是王导对王舒近来所为略有不满的原因之一。他明白王舒想要久镇江州的想法,但对此并不看好。江州太偏僻了,如果投注太多精力在那里,势必会影响到对中枢的掌控,乃是舍本逐末。

    而且,就算想要大力开发江州,困难也有诸多。除了江州本土豪宗,还有诸多蛮部。那些蛮部可是在孙吴年代便屡屡作乱,乃是比豪宗还要难缠的顽疾。即便这些都不考虑,乡人们也未必愿意大量迁往江州。况且江州那里同样不乏南来人家,他们青徐门户在这方面同样不占优势。诸多困境,绝非一腔热血的勇进就能解决。

    所以,江州注定只能作为一个筹码来用,想要落地生根的长治,即便他们众多乡党上下一心,想要得功也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而如今各方虎视眈眈,根本不会给他们从容经营的机会!

    庾怿派兵截杀郭默,这就是一个警告,不只表明其态度和底气,更表示其人对于江州的介入已经很深。而且这个警告后面是否还衔接着别的布置,庾怿是自作主张还是已经与其他各方达成了联合,这都值得深思。

    更让王导感到忧虑的是,事情发生后王舒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得更加激进,传信归都让他在台内有所配合。可是王导要怎么配合?

    且不说如今各方门户异军突起,早已经打破了他独断政事的局面,在最重要的军事上面,他所掌握的也已经不多,仅仅只有宿卫的一小部分而已。一旦都内再发生什么突然变故,就连掌控整个建康的力量都不足。

    而且,皇太后针对这件事的反应,也让王导有些拿捏不定。或者说,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就隐隐感觉皇太后的态度有些变化,而这变化却让他看不透。

    今次郭默伏诛,皇太后终于露面。这在常人看来,似乎是皇太后要为母家兄弟长势,可是王导总感觉没有那么简单。

    以往再复杂的局面,王导都能应对有度,并不是因为他的智谋远超时人。而是他能够清楚明白的把握到时局中各方的需求和意图,遇到争端时能够提出来一个让各方都能勉强接受的方案。

    看不透,对普通人而言没有什么,得过且过。可是对王导来说,意味着局面失控,意味着他丧失掉了在时局中赖以掌舵的能力!

    以往局面是好是坏,都清楚明白的陈列在他面前,再困顿的局面,也能找到一个解决的方案。可是如今,他的视野似乎被一层迷雾遮挡,能看得见,但却不清晰,尤其在细节方面,更是模糊不清。这种变化,让王导心态有些失衡,乃至于每当面对要做出选择的时候,都有些犹豫不决。

    略作沉吟后,王导仍然没能理出一个头绪。但有一点他倒是肯定,无论迷雾当中隐藏着什么,首先确保自己阵营不乱,便能立于不败之地。

    于是王导便挥笔疾书,王舒那里执念很深,他是劝不住了,但也要有所提醒,希望王舒不要只是盯住江州本土,要将视野放开,不要再给外镇干涉江州事务提供机会和借口。

    同时,他又给寻阳的周抚去信,希望周抚能够加紧留意荆州的动向,与王舒之间保持一个畅通的联系。眼下出头的仅仅只是豫州的庾怿,尚不足酿生大患。但如果荆州陶侃也有异动的话,那么后果将会极为严重。

    略作思忖之后,他又给东扬州的王彬写了一封信。眼下围绕江州的形势有些阴晦不清晰,东扬州那里他已经没有太多精力看顾,希望王彬能够再稍作忍耐,不要有什么太大动作,致使形势更加混乱。

    几封信使人分头送出后,王导才总算回过神来,开始批阅卷宗。

    眼下的清议资讯虽然多,但内容却是大同小异,几乎全都围绕着天师道几位师君的争执。看得多了,便让人有些厌烦。如果不是心里始终盘桓一份不安,王导甚至已经没有耐心关注下去!

    对此,王导对蔡谟不乏怨言,他已经明示不要让道内师君介入清议太深,可是局面仍然发展到眼下这一步。虽然对于沈哲子去留与否的问题,他本身也不怎么看重。可是态度都摆出来了,蔡谟那里却迟迟未能建功,面子上实在有些尴尬。

    眼下心绪稍宁,王导索性将沈哲子在清议中各种行为梳理一遍,不得不感慨这年轻人实在是很不错,懂得利用天师道内的争执来引开时人的关注点,让自己摆脱被物议攻讦的处境。单单从这一点而言,手段可谓高明。

    不过,看沈哲子的应对,似乎是早有预谋,可是他怎么就能笃定事态会演变到这一步?又或者,眼前的清议局面是他刻意引导造成?

    禁散之论、道内师君……

    王导偶发奇想,假设沈哲子立在某一个逻辑起点,再将其行为与当下的诸多线索联系起来梳理一遍,继而脸色便陡然大变:“不可能!他不会……”

    推导的结果让王导心情彻底紊乱起来,他略作沉吟后,当即便使人往苑内传信,要去拜见皇太后。然而很快苑中便有回信传来,皇太后身抱小恙,拒绝了他的请见!

    “怎会如此?怎会……”

    王导额头上已经沁出冷汗,当他假设心底那桩秘密已经被人知晓,再来看眼下这个局面,原本的诸多不解都被一条线给贯通起来,看似不合理也统统能够解释得通!

    一俟有了这个明悟,他已经忍不住扼腕长叹,甚至于希望自己一直被迷雾遮蔽下去。他早就应该想到,或者其实已经意识到,只是因为怯于面对而下意识回避这个可能!

    “去请沈维周来见我一面!”

    一旦明白了局势的危急,王导不再迟疑,一面吩咐侍者前往公主府去请沈哲子,想要深谈一次,一面返回席中挥笔疾书,希望王舒能够提前有所准备。

    时间在焦灼中悄然流逝,派去公主府的侍者匆匆返回,禀告道:“驸马昨日便已经离城,陪同吴中陆师君前往城郊钟山与众论法……”

    王导闻言后,脸色更加惨淡,蓦地站起身来,然而头脑却骤然眩晕起来,身躯晃了晃再次跌回席中。

0603 法论在即() 
天师道内南北两位师君的明争暗斗,在都内早已经喧闹的人尽皆知。双方各有大量拥趸,但凡一方有发声,另一方必然会有回应,你来我往,热闹到了极点。

    彼此的争执虽然激烈,但两位师君都是各自面对自己的拥护者们宣扬自己的一套说辞,彼此之间还没有发生什么正面冲突,甚至没有在公开的场合碰过面。所以当两位师君齐聚钟山的消息传出后,都中大量闲人蜂拥至此,想要一览两位师君争雄的风采。

    钟山这里原本就有大量的权贵人家游园别业,虽然在此前的战事中被摧毁许多,但是随着建康元气渐渐复苏,园景之盛尤甚往昔。

    沈家在这方面自然不落人后,宏大的园墅甚至将一座小山包都囊括其中,无论园墅的规模还是建筑的壮美,在左近这一片区域中都名列翘楚。

    沈哲子到来的时间有点晚,那是为了在家里安抚一直吵闹着要来观礼的母亲魏氏。这种狂热的宗教分子真的难以理喻,沈哲子好说歹说,乃至于指使他小弟沈劲撒泼打滚要去看未来小媳妇,才总算把母亲留在了都中。

    钟山这里最少聚集了几万人,就算自家守卫力量很强,沈哲子也不放心让家人来这里。况且,这里将是他整个计划的中心爆发点,他也根本没有精力再去看顾别人。

    一路行来,沿途所见大量都中人家或是集结成群、或是拖家带口,纷纷往钟山行来。道路上频频有拥堵塞车,各家豪奴争吵不休。幸在沈哲子出门时准备也充分,百数名彪悍护卫拱卫在车驾前后,车驾前后还安置着极为显眼的法幢之类旗幡,才总算没有被困在道途。

    如此大规模的集会,给京畿的防务也带来了极大的压力,左近覆舟山营垒中的宿卫们几乎倾巢出动,分散在山岭之间,同时分出许多小队伍去帮忙守卫宗王勋贵们的园墅,避免发生什么意外。

    沈哲子入园之后,众多门生在任球的带领下前来相迎,还有早先犯事的那些世家子,也都早在数日前便分批抵达此处,紧锣密鼓准备各项事宜。

    “京府卢师君已经入住对面幕府山彭城王府下白矶园内,随行者有戴仆射、蔡侍中、羊尚书等。陆师君也已经入园,眼下正与江夏公、纪侯等清谈雅论。园外尚有众多人家投帖请见,仆等不敢自决,未有回应。”

    任球简单的交代一下大概的形势,这一次的集会规模实在太大,尤其赶在清议这个关口,大凡南北略有名望的人家,几乎都有族人出现在此。如此浩大一个场面,就连任球都感觉紧张得很,心弦始终绷紧,唯恐出错坏了郎君预谋的大事。

    “知道了。”

    沈哲子点了点头,继而指了指站在门生中的曹立,将他唤到近前来,吩咐道:“钟山这场热闹,你等也就不要再掺合了,家事为重。具体该要怎么做,我也就不再叮嘱你,只是务必要从速,以免再生波折。”

    曹立闻言后,脸色已是大喜,对着沈哲子大礼参拜:“郎主提携厚庇之恩,门下此生必俯首以报!”

    说罢,曹立便站起身来,招呼家人并一众友人,匆匆离开庄园,要往城北陵区,为自家冒认的祖宗立碑造墓。如今都内大半的名流人家都被集中在此,正是物议关注的一个空档,待到墓成碑起,即便来日再受非难,他们也有了底气与人争论。

    如此大的一个场面,想要营造起来实在不容易。如果单单只做一件事,不免有些可惜。曹家这一件事,沈哲子虽然没有亲力亲为的去关注,但也一直记在心里。

    混淆世族的血统,败坏他们引以为傲的传承,看起来只是近似恶作剧,但长久酝酿之下,会成为来日改革整顿选士吏治的一个契机。

    打发走了曹立等人之后,沈哲子并没有急着去见陆陌,而是转行往庄园内一个独立的偏院中。这偏院里安置着江虨等一众世家子,他们也是今次计划的一环。

    “驸马!”

    “驸马来啦!”

    当沈哲子行入偏院的时候,分散在院内的世家子们纷纷抬头打招呼,但也有更多人还在埋头做自己的事情。

    沈哲子一路微笑颔首回应众人,他行至一座竹楼里,当即便有一股浓烈的油墨味道扑面而来。竹楼里聚集了十几人,有的在裁纸,有的在调墨,有的则在摆弄雕版。

    “这墨印技艺怎么样?”

    沈哲子行入进来,开口问道。

    这时候,那些各自沉浸在自己事情中的年轻人们才察觉到驸马的到来。刘超的儿子刘讷放下手中的雕版,站起来笑语道:“木牍蘸墨,万言顷刻拓成,此法实在大善,凭此可让义理广播,民智普开,知礼而明义,若能广行于世,可谓圣功!”

    其他人也都纷纷开言,所论与刘讷大同小异。

    沈哲子闻言后便笑笑,却并不多说,只是在楼内游逛着欣赏众人的成果。

    印刷术的技术其实谈不上多巧妙,哪怕是寻常顽童,看别人做过一次也能学会。最重要的还是与之相匹配的一整套产业链,如果没有外部的配合,再好的技术也只是画饼。

    比如雕版、用墨、纸张等各种材料的选择,其中最主要的便是纸,在时下纸张还远远没有发展到成为寻常消耗品的程度。在吴中,得益于沈哲子这几年的大力发展,造纸产业可谓蓬勃一时,纸张已经成为吴中输出的主要大宗商品之一。

    但是在别的地方,纸张的普及却并不乐观。尤其是江北频频战乱动荡,珍贵的生产力用来耕织尚且捉襟见肘,更不可能将大量劳动力投入到造纸中去。况且技术上也完全不及吴中纯熟先进,成本仍是高企不下。就算有吴中输入,但是珍贵的运力也不可能浪费太多在并非必需品的纸张上。

    这些客观条件,都限制着印刷术的发展。这让印刷术在很长时间里,都只能沦为宗教扩散其理论和影响的一项技术,得不到重视和推广。

    更何况,印刷只是一种技术,最重要还是它所传播的讯息。沈家印刷术发展也迅猛,但是因为缺乏足够的内容,过往只能沦为印刷包装纸、宣传册的技巧。

    所以这一次,沈哲子也是打算利用今次的集会,向时人展示一下印刷所具有的庞大潜力。以期让更多人加入进来,成为内容的提供者。

    年轻人对新事物的接受度极高,尤其是印刷术这种能够予人以无穷遐想空间的技术,简直有种让他们痴迷的魔力,一个个沉浸其中,幻想着自己能够凭此影响到普天之下、率土之滨的万众黎民。

    看到这些年轻人们还在充满热情的准备着,沈哲子也就不再打扰他们,告辞离开,去见陆陌。

    陆陌很早就来了这里,被安排在了园内半山腰处的小楼里。沈哲子到来的时候,访客们已经告辞,只有陆陌一人正在楼上闭目养神,楼下则有大量的门徒信众整理稍后斋醮需要用到的各种礼器法器。

    “维周来了。”

    看到沈哲子上楼,陆陌起身相迎,只是语调中却带着几丝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颤音,可见是有几分怯场。今次的场面实在太大,如果他能在这场集会上力挫卢铖,那么一切都好。若是不能,乃至于出现什么低级错误,后果将会如何,简直不敢想象。

    沈哲子能感觉到陆陌心情的忐忑,入座后便笑语安慰他:“今次一役,陆师将要重铸正统发传,仙名永固江表。我要提前恭喜陆师,心内也真是有几分迫不及待。”

    陆陌闻言后强笑一声:“虚妄之名,我是志不在此,只是不忍见时人多受邪法蒙蔽。那卢铖虽持邪说,但却能惑众至今,可见确有偏才可恃,胜负如何,不敢轻言预判啊。”

    听到陆陌这底气不足的话,沈哲子心内不禁一笑,然而脸上却还是正色道:“正邪自是殊论,不可混作一谈。我家世敬陆师,自知陆师法传高标脱俗,绝非伧子幸进诈世之徒可比。陆师何必自谦,只要能够毕现本色,有识者自然能辨真伪!”

    “希望如此吧。”

    沈哲子的安慰鼓励,并未让陆陌心情有所好转。他虽然也做梦都想将卢铖压制下去,但实在没有太大信心。今天这个局面,也是被沈哲子强架上去,这种不成功便成仁的较量,实在让他有些吃不消。

    眼见陆陌确是没有什么闲谈雅兴,沈哲子也就不再久留,由其自己备战。陆陌这种患得患失的态度,实在让他有些失望,不过幸在今次的重点也不在陆陌身上,况且此类优柔寡断的性格来日才更好掌握操控。如果这陆陌信心十足,斗志高昂,沈哲子反会不喜。

    离开陆陌所居的小楼,沈哲子又来到庄园内一个偏僻所在。负责守卫此处的胡润见郎主行来,匆匆迎上行礼:“郎主。”

    沈哲子点点头,顺便指了指房内,问道:“里面怎么样?”

    “尚算安分,未有异态。”

    胡润负责看守房内的老骗子严穆,闻言后便回答道,同时交代了一下严穆让他去做的一些事情。

    “此间事了,你就准备归乡一行吧。需要什么人力物力,都给你备下,能做到哪一步,终究还要看你自己。”

    沈哲子听完后又对胡润说道。

    “郎、郎主……”

    胡润闻言,那独眼霎时间蓄满了泪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已是泣不成声。

    “起身吧。谨守本分,毋须此态。”

    说完后,沈哲子便迈步行入了房中,继而那白发苍苍的严穆便扑倒在他面前高声道:“奴下参见郎主。”

    待到严穆站起身,沈哲子上下打量他一眼,笑语道:“看来你对自己的布置应是极有信心?”

    严穆闻言后便谄笑道:“还是仰仗郎主足信,否则奴下即便有谋,也无施展之处。奴下与卢铖虽无旧谊,但所知不浅。此贼最擅谶断,也好以谶伤人,他若不以此而攻害郎主,那也罢了。若想以此伤人,则必受此害,大祸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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