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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3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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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听到这话,纷纷起身应允。

    沈哲子给众人布置这样一份家庭作业,一则是给他们找点事做,不要在清议过程中再闹出什么动乱。二来也是让他们趁着这股热乎劲,能够做出一个深刻的检讨,找到一个更好的斗争策略,日后不要再跟火药桶一样一点就爆。

    沈哲子在沈园造势那么多年,这些年轻人可以说是经过层层筛选,既能认可、拥戴他的主张,又不乏斗争勇气的人选。至于未来要将这些人引导培养到哪个方向去,沈哲子近来也有了一个明确的想法。

    这些年轻人既不乏斗志,也不乏公义之心,又因今次之厄,与沈哲子之间缔结了一个堪称牢固的关系,而且各自都有底蕴家学,虽然尚显青涩,但也可以称得上是当下高素质的人才,正可以培养做死忠喉舌。

    未来逐渐将自己的理念灌输给他们,培养他们的斗争技巧,在朝内可以作为笔杆斗士,来日北伐,也是不可多得的政宣人才。如果运用得好,未必就逊于雄兵悍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参与斗殴的年轻人们陆续被放出。沈哲子也不惧物议缠身,不只替他们交付赎罪金,每一次都亲自相迎,并布置了相同的任务。沈园只是一个聚会场所而已,就算被封了,也不能彻底打断这些人与沈哲子的联系。

    沈家别的不多,唯独别业园墅多,封了一个沈园,还有众多可选。只是这些年轻人受了教训,不敢再过分张扬以免再将驸马推到物议浪潮的顶点,即便是聚会,也都不再对外声张。虽然在外界销声匿迹,但是彼此间联系却更紧密起来。

    对于这种转变,沈哲子非常满意。以往他在沈园的张扬,近似于平台运作,尽可能扩散影响,招揽更多关注。今次这一次斗殴,则不啻于在庞大基数里挑选出真正志同道合的人选。

    虽然相对于整个时局而言,这些人仍然是极少数派。但如果能够磨练成熟,将他们的潜力尽数挖掘出来,所爆发出来的能量绝对不容小觑。

    而且这些人不乏知耻后勇,聚在一起除了检讨过失,也在穷思正确的策略。而在这方面,这些人可谓给了沈哲子大量的惊喜,甚至有人注意到了沈家大力发展的印刷术,提出用这种高效率的传播方式,取一个广而告之的效果!

    而在这些年轻人们知耻后勇,热火朝天的探索中,丹阳周遭乃至于京府都有大量时贤入都,都内清议也正式展开。而沈哲子也在摩拳擦掌,除了应对将要到来的大量非难之外,也要通过事实案例,给这些年轻人上生动一课,怎样暗伏杀招,怎样一击毙敌。

0589 难邀众欢() 
清议并没有固定的流程,时间上也因规模的大小而长短不一。按照中朝的惯例,短则月余,长则半年之久。而且议题方面也并不只局限于人物的臧否和施政的讨论,有时候朝廷会拟定一些议题拿出来公论,但更多的还是私人拟题。

    与会者参与哪一个议题的讨论,也都是自由。所以一般人望高者抛出的议题参与者便多,而没有名望的人,即便是能够参与进来提出议题,往往也都乏人关注。

    相对于一般的集会和清谈,清议的政治性要更强烈一些。除了司徒总领大纲以外,皇帝往往也会派侍中、散骑之类的近侍官参与进来,并且总结一些清议所达成的共识,整理备存,用作未来施政的纲领指导。

    所以说,清议就是一个大型的功利集会,得势者用来巩固自己的利益所得,同时也有大量后进想要在这过程中发出高论,以期一鸣惊人。譬如中朝时期的乐广,还有原本历史上的谢尚,都是在类似的场合有所高见,才能将原本的玄名转化为政治资本和才能,得到进一步的重用。

    大概是因为沉寂良久不得发声,这一次清议开始未久,很快便爆出了一个震惊朝野的大议题。那就是关于尚书令温峤,究竟够不够资格担任台阁长官。

    温峤的名望和旧勋自然不必多说,在当下能与其比肩者可谓少之又少,其人能够担任尚书令,可以说是台内众望所归。如果温峤都不能做尚书令,那么时局中实在找不出几个能够取代其人的。

    但是人无完人,如果一意要挑错,又怎么会找不出毛病来。

    温峤首当其冲,遭受清议抨击,理由乃是一桩旧事。当年温峤作为刘琨的使者南来劝进,临行前其母崔氏不忍别离而一意挽留,但温峤却是绝裾而行。南下未久,其母病亡,却因道途险阻而不能奔丧归葬。

    因此人伦失德,所以温峤早年一直被薄视为第二等的人才。中兴建制后,元帝想要任其为散骑常侍竟然不能获得通过,尚要特诏任命,如此才能让温峤在朝中得居一席之地。

    其后江东动荡连连,清议始终不行,温峤却因事功而在时局中步步得显。到如今,那些议论者们终于等到一个发表意见的机会,难免要旧事重提,质疑温峤执政的资格,人伦有缺却居百官之首,不合礼章。

    但是温峤一步步行至如今,所作所为、匡扶社稷的旧勋乃是有目共睹,有反对者自然就有拥护者。所以清议甫一开始,围绕着温峤的讨论便趋于白热化。面对野中大量时人的抨击,台中也不能淡然视之,皇帝亲自下诏让台内几名侍中出动去为温峤正名。

    而处于争论中央的温峤,也不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先上辞章,继而便避嫌在家,不再归台理事。

    早春仍寒,乌衣巷温府暖阁内,温峤单衣敞怀,席畔放置着一个火苗旺盛的炭盆,一脸燥热难当的模样。温放之小心翼翼侍坐一侧,为父亲斟酒。

    “真是野犬穷吠,扰人清静!”

    手里持着清议会场一些针对自己的言论抄录,温峤可谓是须发贲张,气得满脸通红,口鼻间喷出大股浊气。孝义有缺,他自己每每回想起来,也是悲伤羞愧。但这是世道迫害,他自己也是无奈。那些闲人以此而非难于他,若从这个标准去衡量时人,又有谁能标榜清白无瑕?

    见父亲脸色更加不善,温放之连忙倾身为其倒酒,却因手颤令得一些酒液溢出流淌在案上,忙不迭缩回手去,垂首避开父亲那不善的目光。

    看到温放之大气都不敢喘的受气包模样,同坐席中的沈哲子便忍不住微微一笑。然而这一笑马上便将温峤的怒火引到了自己身上:“还有心情笑?老子今日之焦灼,便是你小子明日之此困!”

    沈哲子听到这话,笑容不免更加灿烂:“晚辈却不敢乐观此想,温公乃是国之柱石,干大根深,即便偶有小困,也能无险涉过。来日物议浪潮波及自身,晚辈只怕要被大浪掩盖,拍死河底啊!”

    “原来你也明白自己前景堪忧?哈哈,那你可有什么应对的方略?如今我自己都是自顾不暇了,更没有余力再来关照你。若想平安涉过此节,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人的快乐,大多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温峤自己确是被那些乱七八糟的时论搞得心绪不宁,但是想到来日沈哲子面对的局面将会更加恶劣,心情也不免转为轻松起来。

    哪怕是同为世族成员,在野者和在朝者之间同样会有冲突,温峤也明白自己在时局中不可取代的位置,眼下看似物议汹汹,其实对他的势位并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即便不居尚书令,也会有另一个足够分量、相差无几的位置来安排他,否则台内局面便要失衡。

    身为台辅重臣,哪怕是像王导那样网漏吞舟、愦愦执政,都难做到完全的取悦于众。温峤当然也不奢望能够广得欢心,遭受抨议本就是他职责内事,用以疏导缓解民间所积攒的那些怨气、戾气。诚然清议的内容可以作为施政的一个佐证指导,但如果完全无原则的听从,那么还要台辅诸公何用?

    温峤首先遭受非难,一方面自然是因为他有把柄可抓,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身边并没有一群成气候的乡党可以为他遮挡风雨。

    但其实说到怨气所聚,当世一些势位高门无过于颍川庾氏。哪怕庾亮已经死了,但那些因其受害者却还未能尽数走出创伤。但是清议这个战场,长久以来便是颍川人的主场,哪怕是青徐人家在这方面都要稍逊一筹,自然要为乡人遮丑,所以庾氏所受到的非难反而不多。

    沈哲子所面对的情况较之温峤还要严重得多,温峤所承受的无非一些牢骚怨气而已,可沈哲子所要面对的,却是一群目标明确、一定要将他搞垮的人。而且他的黑材料,较之温峤那是只多不少。

    温峤这个尚书令首当其冲,遭受攻讦,可以说是给今次的清议定下了一个基调。就连堂堂的台辅重臣,都能被物议抨击的这么狼狈。来日再攻讦沈哲子区区一个后进晚辈,自然也就更加无所顾忌。

    所以眼下的局面对沈哲子来说,温峤就像一块磨刀石,将时人的斗志给磨得锋利起来,待到一刀斩向自己,那就绝不留情了。

    “清议自有其诡偏,你可不要等闲视之。眼下你乡人在都确是不少,但若论及发声,终究还是有逊。当此非常之时,一动不如一静。我听说你门下有人四面游走,多有厚礼结交时贤,要当心反为其害啊。”

    虽然不乏幸灾乐祸,但温峤还是板起脸来告诫沈哲子一声:“你这小子常行诡道,或是想以此摊薄物议所非,但依我看,此谋多半是要落空。”

    沈哲子闻言后便干笑一声,不作更多解释。他心知自己在今次的清议中是绝难幸免,所以前不久与钱凤商议的初期应对策略就是,既然非议难免,与其让那些非议集中在一个方面,不如自曝其短,将那些舆论的非难给分散开,满身虱子不怕咬,而自己这一方则完全放弃争辩防守,集中力量来宣扬他那些旧勋。

    只要旧勋能够立住脚,那些乱七八糟的非难便不足将他完全打压下去。

    所以,近来沈哲子的门生四处出动,可谓是招摇得很,但其实除了分摊物议以外,也不乏是要以此混淆视听,掩藏他的真实目的。但这些事在火候到达之前,哪怕对温峤都不好仔细解释。

    可是一直到现在为止,针对沈哲子的大规模批判都还未露端倪,可见对方是有着相当严密的组织步骤,并不过多分散力量,一旦发动起来,可能就成汹涌之势。

    温放之在席中听着父亲跟驸马的谈话,脸上不乏困惑不解,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阿爷匡扶危亡,累功至今。驸马百骑勤王,击破贼众收复京畿,这都是赤金一般的事实。时人清议所论,怎么就不言这些事迹,要一味的攻讦人非?如此的偏视偏言,对世道又有什么益处?”

    温峤和沈哲子听到这话,不免都是苦笑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对温放之解释。

    清议的主力,乃是在野的世族成员,所谓看人挑水肩不痛,他们对于维持世道平稳的艰难之处,认识本就不及在位者那么深刻,同时作为后备的参政者,他们也有自己的利益诉求和政治野望,热衷于发表看法,臧否人物,指点江山。不必对自己的言论负责,如果能用言辞撬下几个在位者,自己还能替补上场,至不济也能邀取一二名望,可谓无本而万利。

    这些人不在其位,却谋其事,是有讨厌的一面。但也并不能说就完全没有存在的意义,最起码能够提供一个监督的作用。就像在庾亮执政时,如果能够受到清议的约束,苏峻那场叛乱未必就会造成那么大的动荡。

    庾亮一意孤行,不给地方上的世族发表意见的途径,那些人难免会有积怨,落实在行动上,就是大量地方势力趁机作乱。

    不过相对于温峤的完全无奈,沈哲子对于清议其实是不怎么看重。这一制度或有其意义所在,但在当下而言,其实还是弊大于利,暴露出当下世族整体仍是苟安当下,进取不足。在和平年代,这一制度或许能够有效制约和监督执政者,但在动荡时期,唯有强权进取,才是唯一出路!

    不过就算是想要营建一个强权霸府,也要讲究策略,张弛有道,才能将已经极为分散的权力逐步收回。在这一点上,沈哲子的丈人肃祖皇帝可谓个中高手,审时度势,广引众援,但可惜终究还是败在了枝节上。

0590 劣迹斑斑() 
沈哲子今天来温府拜访,主要还是帮忙请小仙师葛洪来为温峤复诊。中风这一类的病症,时下的医疗条件很难根除,有极大的复发可能。往常温峤多居台城,正好趁着当下避嫌在家,好好调养一番。

    葛洪名重江左,乃是天师道内隐形大佬,在这清议时节,要比温峤和沈哲子两个广受唾弃的闲员忙碌得多。沈哲子提前几天时间便就约好,可还是在温府等了大半天,葛洪才抽身赶来。

    于是沈哲子又见识了一番葛洪的艾灸技术,随后葛洪又叮嘱温峤一番,然后才在沈哲子陪伴下告辞离开。

    小仙翁养生功力深厚,虽然久有不见,但相貌却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上车后便坐在一侧闭目养神,沈哲子也知自己这性格作风不得小仙翁青睐,只是问道:“葛先生今次归都,暂居何处?”

    “去你府上吧,外间太多哗闹。”

    葛洪并未睁开眼,只是随口答道。

    沈哲子听到这话,不免有些诧异,他是知道葛洪对自己向来乏甚好感,只是因为他老师纪瞻的关系才偶有看顾。近年来一直潜居句容乡里,彼此并无过多走动,没想到今次主动要求去自家暂住。

    略一思忖,沈哲子便明白,小仙翁嘴上虽然不说,但其实对自己还是有所关照,主动要求住在他家,应该是想凭自己的影响力帮沈哲子挽回些许时誉。

    “先生面冷心热,似疏实亲,承蒙厚爱,晚辈却之不恭,铭感心内。”

    听到沈哲子这么说,葛洪睁开眼望向他,沉吟片刻才轻叹道:“养生之事,你自己尚无所学,何苦轻言去触犯众怨。散事偏途,执者自迷,何必去作强辩。”

    沈哲子嘴角一咧,也不知该要如何向葛洪解释。他心里也明白,小仙师这么说,倒不是因为认可他的说法,不过是一个丹道大师,对寒食散天然而有的蔑视而已。

    所谓术业有专攻,任何行业都存在一个鄙视链条。相对于技艺要求更高、步骤更加繁琐的炼丹而言,寒食散的制作工艺可谓粗鄙,加上滥行于世,自然难入葛洪的法眼。大概在小仙师心目中,炼丹养生、修道成仙那是极为严肃、严谨的事情,寒食散不过是偏门小道,根本不值一哂。

    略作沉吟后,葛洪自袖囊内掏出一份卷轴递给了沈哲子,说道:“我对散事,并无深悉,偏途邪法,本就不值一提。略作简述其害,来日若受非难过甚,你也不妨以此示人。”

    沈哲子接过卷轴,并不急着观看内容,连忙又向葛洪道谢。且不说葛洪有没有依照科学方法去分析服散的害处,单单凭其名望和影响力,肯落笔成文的支持自己,已经是相当得力的声援。

    依照时下的医学知识,想要有理有据的证明服散对人身的诸多戕害,并且让时人接受这观点,本来就极为困难。所以对于禁散这一件事,沈哲子本来就当作政治口号,旁人若相信自己,那自然最好,若是不相信,也没必要强去见恶与人。

    寒食散成瘾性其实并不算高,想要戒除也容易。之所以如此风靡,还是因为长久以来风潮使然。所谓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名士标榜宣扬,自然有人附庸风雅的去效仿。流行之类的事情,本就没有多少道理可讲。就算散毒解释的再明白,心瘾难戒,一样也是徒劳。

    “前日郑卿道我,京府卢铖近来也将归都参加清议,所图或是在你。”

    将近公主府的时候,葛洪又提醒了沈哲子一声。

    沈哲子闻言后便点点头,心内存了几分警惕。小仙师口中的郑卿、卢铖,俱是天师道中师君一级的人物,只是道统不一。这样的人,自然够资格参加清议,而且由于这些师君们往往开坛授箓,信众极多,影响力较之一般时贤都要大得多。

    小仙师到府为客,算得上一桩大事。更何况眼下沈哲子的母亲魏氏还在都内,对于葛洪的到来,更是惊喜无比,指挥着家人诸多奔走准备,唯恐失礼。

    将葛洪安排在府内后,沈哲子也没有在家中久居,不旋踵又让家人备好车驾,前往都南一所别业庄园里。

    庄园密不透风的密室里,几盏大灯照耀的室内白昼一般。房间中除了沈哲子之外,尚有暂留都内的钱凤和任球等几名亲信。

    其实王敦之乱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就算钱凤堂而皇之行走于外被人认出来,也已经不算是什么大事。之所以仍要摆出一副暗室之谋的架势,纯粹是沈哲子恶趣味,觉得如此才能匹配钱凤的气质。

    密室内正方是满满一堵墙的壁报,上面贴满了纸条,都是近来一群阴谋者思虑和布线所得。

    沈哲子先讲了一下都内清议几次重要集会的梗概,然后又将天师道卢铖将要抵都的消息说了一下。

    钱凤将这一条目伏案疾书,然后让人张贴在“未定”一栏。

    “卢铖乃是北道宗师,虽然长行走在北地旧家之间,但也不必认定便是为敌。为难郎君,于其无益。若其有恶意彰显,则必有人家暗中示好。”

    他脸上覆着纱巾,因而看不到具体的表情,但语调却是不乏阴冷,让室内任球等人都显得有些不自然。

    “来日郎君将受刁难,必是王太保所持之去留与否。至于借口,最大可能便是营私、阴蓄、幸宠、妄言、悖众、害命、自肥几者之内。”

    钱凤那阴冷的语调虽然让人不舒服,但是所言却简约深刻,总结出沈哲子几种可能要被人攻讦的罪状。

    所谓营私自然是他公然声援、包庇,收买人心。阴蓄则是都外庄园里多蓄甲士,乃至于可以牵扯出乌江封国内大兴冶铸的事情。幸宠则是指皇太后对他超出礼制的宠幸厚爱。妄言等几类,也都是有确凿的证据可供攻讦。

    沈哲子听到这话,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他向来自我感觉还算良好,可是听到钱凤的总结,才发现自己居然有这么多劣迹。而且无论哪一条拿出来被人公开讨论,都是时评物议所不能容忍的。

    任球强顶着郎主怨念的眼神,将钱凤所列几桩写下来,贴在了壁报上。随后钱凤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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