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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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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也算是吴人在建康左近一个聚集点,所闻多乡音,所见也多是吴人产业,甚至被称作小余杭。中兴以来,甚至于吴亡一统以来,吴人尚是第一次如此踊跃且大规模的加入到时局主流中来。

    沈哲子可以说是一力促成眼前局面,听到贺隰的感慨也是不乏自豪,诚然吴人不乏狭隘闭塞之处,内斗不已,但那是长久以来的一个积习,并不意味着生来就如此,或是天性逊于旁人。只要能够善加引导,同样能够将吴人性格中开放的一面和主动性给激发出来。

    南北对峙,或者说未来的北伐,必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举国之战,团结再多的人都不为过。如果因为某一部分人眼下表现出许多劣性,那就要置之不理,或者予以消灭,那是在斗气,根本不是做事该有的态度。

    “南北共铸,鼎业方成。若是有偏,则月缺不美。我乡人虽然不履显位,但却深据济用之根本,侨门为表,吴人充实,江东自固,进望可期!”

    沈哲子行到贺隰身边,并肩而立,同样笑着说道。

    贺隰听到这话后便大笑道:“难怪你父居乡都要深念麟儿虎行江表,讲到锐意而进,我们这些虚长者真是都要逊于你这个少年郎啊!”

    沈哲子以往并不会把北望之志挂在嘴上,那是因为就算说了也没什么用,别人根本不会理解。

    长久以来北人对于南人的蔑视,并不仅仅只是地域歧视那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政治打压和迫害。所谓三人成虎、曾参杀人,当所有人都说吴人不行,乃至于成为一种常态,长久以渐,会让吴人自己都生出自卑感,没有了进取心。

    沈哲子的老爹沈充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哪怕桀骜不驯,一叛再叛,但最大追求就是割据一方,从未想过窃大统而自居。这个过程,就像是熬鹰,再桀骜的民风,也被驯化成为只能乡中逞威。

    说到北伐,便直接言死吴人不可用,从道义上加以蔑视,这是不可取,根本就不考虑吴人这种心理的成因。而这种心理也不是不能破除,当吴人门户成长到沈家这种程度,想要再进一步,摆在面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北伐建功!

    所以沈哲子如今再言道北伐,最起码在围绕他家门户的这个政治圈子里,已经成了一个日趋明朗的选择。

    贺隰感慨过之后,便又对沈哲子说道:“今次北来,临行前你父便有叮嘱,维周你大志远途,不可陋规相束。无论你再望何方,吴中父老、物用都是你最强后盾,且疾行,毋作顾盼迟疑!”

    听到贺隰转述老爹的话,沈哲子心内也是思绪万千,转身面向吴中方向深揖而拜。

    老爹这个人,说实话道德素养并不高,乃是这个年代典型的吴人寒门心理,放在任何一个年代,都是典型的乱臣贼子。但唯独对于沈哲子的信任和支持,那种毫无保留的给与和包容,是沈哲子能够在这个世道里纵横的最大依仗!

    沈充对儿子的支持不是空话,钱粮的注输一直在持续不曾间断,而贺隰今次北上,也带来了大量这几年沈充在东南之地所发掘出的许多可用之才。比如会稽魏氏他的表兄魏顗,还有许多东扬军当中涌现出来的年轻将领,可谓文武兼备。

    贺隰将这些随行的吴中年轻俊彦们一一引见给沈哲子,对于这些人的到来,沈哲子也是极为高兴。他如今在台**职,除了增加自己这一方的政治凝聚力之外,也是在着手构架一个由自己掌握,独立于台城体系之外的军事动员系统。

    这些年轻人能够得到老爹的认可,那么就意味着最起码是值得信任的。而沈哲子要做的,便是依照他们各自的能力,逐步将人安插在各宫寺官署之内。分开来看,他们可能只是一个卑职浊流,可一旦串成一条线,便可以成为一个高效率的动员组织。

    一行人在江边逗留些时间,将一部分随员安排在了左近沈家闲置的庄园内,沈哲子则陪着贺隰入都。

    沈牧那小子也不知与他丈人和娘子谈了什么,下船后便是傻乐,亲自驾车载着家眷跟在沈哲子他们后面。

    倒是沈云那小子一脸神秘的来向沈哲子汇报:“贺家丈人只是埋怨二兄职卑性躁,才有太多浪行……”

    沈哲子听到这汇报便是一笑,埋怨归埋怨,果然还是一家人,沈牧这丈人是在给女婿要官呢。

    对于这一点,倒也没有多少可说的。家里之所以这大半年将沈牧按在都内工地上,就是为了打磨其性子,同时也为日后显用做铺垫,欲扬先抑。

    其实对于沈牧下一步的任用,沈哲子也早已经考虑好了,暂时先守备石头城将品阶提起来,下一步便是去庾怿的豫州,为沈哲子打一个前站,与杜赫在江北一起给沈哲子占下一个位置。

    接下来的几天,沈哲子便是陪着贺隰在都内逐家拜访。贺家早年虽然也显于都内,但十多年过去了贺隰未履京畿,许多关系也都变浅搁置起来了,需要重新拾起来。

    重阳过后不久,贺隰便正式入职。正好苑内皇太后有召,沈哲子索性陪着贺隰一同前去面圣。

0543 娘子可爱() 
皇太后和皇帝仍然住在建平园里,新的苑城虽然已经建成,细微处仍在雕琢。况且眼下也并非乱兵攻城,凡事总要讲究一个礼制,哪怕在民间乔迁新居都是一件大事,皇帝再搬回苑城自然不能怠慢,太常拟定的日期是冬至。

    所以在此之前,台臣们仍要台城和建平园两边跑。

    简单礼问之后,皇帝惯常赏赐一些钱帛之类以作安家之用,然后贺隰便请辞离开。

    送走了贺隰之后,皇帝便从坐席中站起来,跳至沈哲子面前,指着他呵呵笑道:“姊夫前日在台城里痛斥卑劣,我也听人说起。姊夫你这一番话,锋锐好似利刃,哪怕是不相涉的人听来,都觉得背涌冷汗,实在是畅快!”

    沈哲子坐在席中,瞥了皇帝一眼,呵呵一笑,并不多说。

    皇帝却不肯转开这个话题,凑到沈哲子面前说道:“姊夫你辞锋雄健,每能让人败退无言,这本领是如何养成?能不能教授一二?”

    “你有很多人要去痛斥吗?”

    眼下殿中除他二人外,只有零星宫人侍立在一边,沈哲子便也不再固执礼数,笑语问道。

    皇帝听到这话后,也是呵呵一笑,顺势坐在席边,两手托住日渐丰满的脸颊:“母后本就长教我要广识多学,弓马骑射又不愿我去碰触,姊夫你雄言滔滔,不陈兵甲,已经让人屈志丧胆。如果我能学到一二此种技艺,以后也不会被人小觑无视。”

    这话便说的有些深了,王导执政虽然不会如庾亮一般对皇帝动辄体罚管教,但其实难免要更加虚尊而无视。别的不说,最起码皇帝即便在政事上有所表态,肯定也不会得到应有的对待。虽然眼下小皇帝尚没有那种振兴皇权的迫切需求,但这个年纪正是需要存在感和被尊重,有闷气在所难免。

    对此沈哲子也只能回答他:“不妨多读书,旁撷杂趣,闲来乐见台辅老朽躬身细作、牛马姿态。”

    他自然不能教授皇帝什么乾纲独断、大权独揽的权术手段,况且皇帝也未必学得会,索性传授一些精神胜利法,即便于事无补,最起码也能自得其乐。

    “其实我倒想让姊夫入台阁,给事于内,这样也能长有见面。阿姊近来多来抱怨姊夫任于公府,太保总有刁难。姊夫你要是来了台阁,我能帮一帮你,你也帮一帮我,咱们两得从容。”

    皇帝不乏惋惜道,他是极怀念去年乱中沈哲子执掌台城,他虽然不至于为所欲为,但也是自在快乐,太保都不敢在他面前多说什么。可是这样的时光太短暂,如今他在内被母后管教,在外被台辅虚奉,虽然用度较之那时要充足,但却少了许多乐趣。

    两人闲谈未久,宫人便来相召,于是便起身去拜见皇太后。

    礼见之后,沈哲子便被皇太后招至近畔坐下,已经早来的兴男公主顺势坐在了他的身边。

    “这娘子在自家夫郎身畔,总算是还有几分温婉姿态,让我不至于愧见佳婿。”

    眼望着小夫妻自然流露的一些亲密姿态,皇太后便笑吟吟说道。

    闲聊一些琐事之后,皇太后却长叹一声,说道:“先帝在时,选定佳婿,总算是了结一桩儿女命债。如今看到你们夫妇亲爱互慕,我也能大感宽慰。只是念及庭下尚有两名少鳏,又长报忧思夜不能寐。”

    沈哲子闻言后便看了身边的公主一眼,公主则回以一个无奈笑容。

    “什么是少鳏?”

    皇帝在一边好奇问道。

    沈哲子望他一眼却不回答,总不能说皇太后乱用典,老而无妻才是鳏,少鳏则就是说的你这个小光棍儿。

    皇太后又看一眼不因单身而羞愧的皇帝一眼,才对沈哲子叹息道:“本来这种门户之事,不足与外人深论。可眼下宗中几无亲长,我也只能在维周你面前絮言一二。维周你乃是都中俊彦人望翘楚,所近也多贤达门户,今日试言无咎,依你看来,谁家可堪做你这兄弟之配?”

    沈哲子听到这话,心内实在有些为难。本来按照他的心意,并不觉得眼下选后是什么良机,原本在皇太后面前便有意的回避这个问题,没想到今天还是被当面发问。

    “母后此问,倒真是问住了我。我在都内虽然不乏良友,但往来多是各家儿郎,谁家有什么阁中娘子,总不好过分深问。”

    皇太后听到这话,倒是不免哑然一笑:“我也真是长忧晦神,倒没考虑到这一节。唉,方今这个混沌世道,千金或是敝履,都是忧愁难免,修短祸福,也都造化难料。幸配帝宗,国恩深重,如今寡母孤儿,妇人难有清声,唯念宗嗣昌盛。若能见皇帝成家长性,哪怕只是一个循规守成庸碌之选,嗣传不绝,晋祚绵延有序,我也是死而无憾。”

    沈哲子听到皇太后这充满悲观的语调,倒是不免有些感慨。他以往考虑皇帝选后的问题,多是从政治方面考虑,却忽略了皇太后作为一个寡母,面对残破的世道,本身就是多舛的命运,那种时不我待的紧迫感。

    看皇太后那眉头紧锁的模样,若是不能给皇帝定下一桩亲事,只怕要长久困扰于此,窝成心病。这种识见上的偏颇,也是沈哲子身上积久的毛病,考虑问题少带情绪,多从利害出发,对于人的感情便难免有些淡泊。

    略作沉吟之后,沈哲子才回答道:“我虽然不曾见过多少人家娘子,但偶尔也不乏听说。既然今天母后有问,那也不妨试言,只做参考,不敢深论。”

    “你这郎君,总是执礼太端正。眼下庭中闲言,何必太多忌讳。何家娘子但有一二贤惠之声传颂于外,都可道来,也不必强拘王葛门户。”

    皇太后听到这话,便又打起了精神,笑着说道。

    “江夏公卫崇,家有娘子,年及十三,似是豆蔻初成,芳华馨美,养成大家姿态。”

    其实公主在沈哲子面前提起这个问题的时候,沈哲子也在考虑这个问题,眼下说起来倒也不是没有人选。

    “女儿比作豆蔻,让人听到便觉卫氏女清新可爱。这确是可作一选,来日命妇入见,倒可以寻人深问一二。”

    皇太后闻言后,便微微颔首说道。

    “故当阳穆侯杜乂,家有娘子,芳龄十岁,因宗亲杜道晖与我交深,如今也居我家别业。娘子虽是青葱,其母裴氏德声雅重,养成自是佳儿。”

    沈哲子也是举贤不避亲,并不刻意回避这个原本历史上的皇后。虽然内心里是有些不愿意,因为假使杜家女若果真当选,杜赫必然需要归都入台显用,那么他在江北一时间还找不到合适的继任。但他也没必要因为这件事而坏人前程,现在提出来,取舍与否都在于皇太后。

    皇太后听到这里,沉吟少顷之后才对沈哲子歉然一笑:“为母者总有多顾,这杜氏人嗣似乎不旺。不过既然是维周你提起,我也会记在心里。”

    话虽如此,沈哲子也能看出皇太后是不乐意选择杜家女的。历史上杜家女当选,那是皇太后不在的情况下,大臣私心所选。可是如今皇太后依然健在,给皇帝选后本身就有借重其家的心思,因而自然也不会选择杜家孤寡门户。

    “其实庾家你小舅也有荐,便是诸葛家次女。他家长女本就配于你大舅家表兄,如果能再结佳缘,倒是一桩喜事。”

    皇太后又笑语说道,观其神态,对于庾冰的推荐倒是很满意。且不说诸葛氏本就是她母家姻亲,其家又是帝乡高门,而且诸葛恢本人也是立朝严正的大臣,自然符合皇太后一切期望。

    沈哲子闻言后便是一叹,他之所以不想太早见皇帝选后,最怕就是眼下这种情况。青徐人家乃是越府旧底,沈哲子如果要跃出时局,必然要联合旁人将他们打压下去,才能获得足够进取的空间。可是如果诸葛恢成了国丈,这目的便又被推远。

    而且诸葛恢远比王导要年轻,沈哲子绝不能容忍头顶常有这样一个人物存在!

    兴男公主别的方面虽然不乏迟钝,但是对于沈哲子的情绪感知却敏锐,沈哲子这里刚有喑声色变,她已经有所领会,当即便在席中说道:“母后你这么说,旁人看来是不是眷于乡籍?如果亲好都从于乡人门户,皇帝日后怎么能持正公允?当年父皇把我许在吴乡,如今所受的裨益,难道还不厚于乡人旧眷?”

    皇太后听到这话后,面容倒是微微一怔,沉吟少顷,然后才指着女儿笑道:“我家娘子真是让人刮目相看,难道吴中水土真能开人灵慧?如果真是如此,我倒真想在你夫家择一娘子配于阿珝。”

    沈哲子听到这里,心里简直要给他家娘子点上一百个赞,这个问题他实在难于开口辩驳,反倒是公主这种调侃戏言,直接就大大削弱了皇太后结好诸葛家的心意。

    这样的娘子,能够洞悉心意,关键时刻派上大用场,真是再怎么亲爱都不为过!

0544 顽疾就缓() 
兴男公主反对皇太后的理由逻辑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江东这个朝廷虽然偏安一隅,但却是一个普世帝国,汉人正朔。要维系住大义,就不可能长久保持令出于一门的状态,要有雨露均占的姿态。

    什么是大义?就是能够以这个名义尽可能多的团结能够团结的人。

    古人虽然不傻,但也并非人人都是诸葛亮那种妖孽,又没有后世那种超前的眼光。想要判断大势所趋,只能通过眼见的蛛丝马迹。

    苏峻之乱后,京畿之所以能够这么快恢复元气,那是因为大量吴人的北上,将吴中物用输送到建康来。而这些吴人之所以一反常态不再固守于乡土,除了沈哲子背后的推动外,还是因为他当选驸马这件事本身就意味着时局欢迎吴人的到来。

    不因南北而见疏,如果自己努力一把,未必不能获得沈家所拥有的势位。即便不作争雄,哪怕只是景从,所获也要远胜于自裹乡土之内。

    先帝临死之前,都要将兴男公主嫁入吴人门庭,本身就是对吴人的大力笼络。哪怕在没有沈哲子参与的历史上,其人临死之前仍在下诏要把吴人引入到时局中来。虽然在位短暂,但却奠定了往后近百年的国祚基础。

    皇太后想要结亲于琅琊诸葛氏,本身就是在开历史倒车,抹杀先帝在位时对平衡时局所做的努力,要让局面再退回到中兴之初。这种想法,不要说沈氏这种新出门户不答应,哪怕是豫州那些已经分权得利的人家也不会乐见。

    历史上庾亮选京兆杜家,如今沈哲子推荐河东卫氏,其实都是异曲同工,主要目的不是给皇帝娶老婆,而是为了北伐做舆论准备,告诉关中和河东那些人,欢迎你们加入到江东大家庭来!

    皇太后虽然没有太高的政治觉悟,但是实实在在的好处是能感受到的,如果没有先帝预先的布置结好于沈家,她眼下能不能保住性命都还是两说。所以兴男公主这么一提,她也马上心领神会,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实在欠妥。诸葛家在时局内已是得势,如此一来反而不如另择别家多引一援。

    “若非我家娘子急智,季坚险要误我!”

    过往一段时间里,皇太后已经被庾冰游说的颇为心热,今次征询沈哲子的意见,其实也是想看看还有没有更多选择作为参考,却被兴男公主点醒自己思维的盲点。因而她也不加掩饰,直接便流露出了对庾冰的不满:“枉为男丁,所思所虑不及妇人!正该长久散置,勿要轻出害我家声!”

    沈哲子听到皇太后这么态度急转的表态,心内也是一乐,你家还有什么家声可败坏,苏峻之乱后名声较之早年的沈家还臭。

    “维周你所言这两家,我会放在心上。那杜家女既然养在你家别业,不妨让你家娘子得闲引来苑内见一见。”

    诸葛家不是良选,皇太后自然又转生别念,将沈哲子提议的两家备选重视起来。当然皇帝选后这种事情,牵连实在太大,就连皇太后也很难一言决之。但如果提前能够有周全准备,而台臣们又提不出过硬的反对理由,也不是不能一锤定音。

    皇帝听到了现在,大约也明白母后是在与阿姊和姊夫谈论自己的终身大事,他自己本身还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这会儿也难言是喜悦还是羞怯,只是小心翼翼问道:“母后,若是真有别家娘子到苑中来,能不能不要安排和我住在一殿?我怕她夜里打鼾,扰了我休息。”

    他自己寝宫里既有闲来无事锻炼身体的搅奶滚筒,又有阿姊送来许多装病工具,实在太多秘密,不乐与人分享。

    皇太后听到这童真之语,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只作横眉冷视,皇帝便乖乖闭嘴,暗里给阿姊递眼神,让阿姊帮自己想个两全主意。

    被皇帝这么一打岔,皇太后便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望着沈哲子笑语道:“维周眼下也算是正式得以仕用,我在这建平园里,也多闻你台中事迹。你本有高才睿智,职任上必然是能胜任,这一点我倒不担心。不过与人相处,龃龉难免,有的时候想要从善于众,难免要锋芒稍敛。”

    沈哲子听到皇太后如此苦口婆心劝告,倒是不免有些尴尬,只能点头应是。

    “你是先帝青眼高选,来日皇帝执国,必为肱骨之助。我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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