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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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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8 逸少耿直() 
沈哲子距离沈园还有一段距离,便已经能感受到园中那欢快沸腾的气氛。【。m】。

    沈园左近这一片街巷都已经是人头攒动,除了各家子弟留在园外的家人之外,还有许多宿卫穿插其间。近来都中气氛本就不怎么好,这么大阵仗的一场集会,势必会惊动到政府。

    沈哲子车驾到达附近之后,便有一队宿卫迎了上来,带队的乃是纪况的儿子纪慎。沈哲子下了牛车,指着纪慎笑语道:“我记得由之应是城北巡守,怎么今天来到了这里?”

    纪慎闻言后便是无奈一笑,叹息道:“长者命,不敢辞。家父传来强令,只因园内今日到来颇多书家之后,着我仔细看顾,若能寻到一二佳作归家奉上,便是一场大功。”

    听到纪慎这么说,沈哲子不免会心一笑,时下雅好乃至于嗜爱书法者不少,纪慎的父亲纪况便属此类。当年沈哲子为解家族倾覆之祸而入都,便是以此为诱饵引纪况入彀,才能得到机会见到他的老师纪瞻。多年雅好未有改变,也实在是长情。

    “庭内欢愉却要劳烦由之在外勤守,真是有点不好意思。”

    “驸马不必客气,职事所在,不必夸功。只是请驸马稍后记得此节,留心一二,不要让我空手归家。”

    纪慎仔细叮嘱一声,然后才吩咐麾下宿卫们分开道路,将沈哲子送入园中。

    沈哲子刚刚迈入园中,便有鼓吹乐声入耳,偌大的庭院已经不见闲土,到处都是晃动的人影。若非沈园本身就开阔得很,加上园中并没有太多零碎的建筑,只怕场面要更加混乱。

    “维周总算来了,今日始知客扰之苦啊!”

    纪友自庭内匆匆迎了上来,额头上已是汗水密布,在这浅夏时节往复奔波,居然热出了一身的汗,可见确是辛苦得很。

    沈哲子闻言后笑着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继而便转头去应付那些迎上来见礼的年轻人。

    时下的年轻人,无论有无才能,门第如何,其实并没有太多机会介入到时局中,除了居家进学以外,主要的事情就是出没在大大小小的场合中,若能得长者一言褒扬,那便受惠无穷。

    能够像沈哲子这样,年纪轻轻便深刻介入时局,屡次谋划大事,即便不是孤例,也实在罕见得很。

    而今次这件事情,场中这些年轻人即便不是首倡,也多参与其中,为之奔走呼应,如今台中终于做出肯定的表示。这对于参与者而言,不啻于自己的努力得到了正视和肯定,因而兴奋,因而欢呼雀跃,也都在情理之中。

    摘星楼各层楼外的游廊同样站着许多年轻人,或是临高远眺、欣赏远处的景致,或是居高临下、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街巷和庭院里的行人。

    摘星楼六楼上的游廊,离地已经有十数丈高,由此远眺,视野全无遮拦,附近那些建筑平地看来或许也是美观,但从这个角度望去,便好像是顽童堆叠的瓦砾,不足为观。都外南北流淌的青溪,在这个角度望去就好像是一条波光闪烁的银线,又好像是横躺在大地上一条不起眼的裂痕。

    “居高揽胜,风物壮美。此间胜景又别于峰峦山巅之趣,高立繁华之都,远别渺小之众,天地俱涌于前,实在是让人心意壮阔,神思远游,小觑人事!若能长久伫望,庸者也能拔智,俗者也能脱尘。那位驸马能够多为奇论妙议,发乎常人未及,出乎门庭所限,看来也不是没有原因啊!”

    到了这个位置,半空中风势已经转盛,站在游廊那镂空的屏障前,哪怕不动,自有清风扑来,吹得衣袂猎猎作响。在这一层的宾客已经比较少,一个临窗远眺的年轻人颌下短须轻轻颤动,神态悠然自得,语调则半是感慨半是羡慕。

    江夏公卫崇站在另一边,一身白衣胜雪临风而立,玉琢粉面顾盼生辉,听到这话后便笑语道:“逸少为此议论,倒让同席心生惭然。此楼我也常登揽胜,虽然所见壮阔,终究还是殊少所得。风物虽美,但若说能启智远俗,也实在言有过誉。”

    先前发声那年轻人便是王羲之,闻言后便微微一笑,退回到厅中来说道:“秉性不同,意趣自有清浊之分。共揽一景,所感也是殊异。人事差胜者,未必敏于清趣。江夏公倒也不必自惭,能得自知,也是险胜。”

    卫崇听到这话后,只是干笑一声,继而便往旁边行了一行,有些不悦的望了一眼李充。

    偌大厅中七八人,李充也真是有苦难言,掰掰手指头一算,好像除了另一边的谢尚,厅中这些人大半已经被王羲之得罪过了。譬如默然独坐的王述被其称为弦驰声喑,正在一边手谈下棋的殷浩和王濛,一个是虚应伪合,表里不一,一个是轻佻放纵,长性不定。

    而如今更是一言臧否两人,还未到来的驸马沈哲子是人事差胜,远于情趣。而自己凑上去的江夏公卫崇,则是一无是处,唯有自知。

    如果不是深知王羲之性格本就如此,李充真怀疑这小子是来搅乱聚会的。好作议论但却拙于遮掩,在与人交流谈话中,每每不注意就得罪了人而不自知。这样的性格,自然很难受到欢迎,哪怕李充与其也算是总角之好,但也往往被堵得难受,意趣不同,交情也是寻常。

    李充也不想将王羲之请来,他虽然不涉入到王家子弟和驸马之间的潜在争执,但也是明白的,不想给自己招惹这个麻烦。但是王羲之自己听说沈园摘星楼临高揽胜美不胜收,又听说李充如今正帮沈哲子做事,见面提了几次,李充也不好替驸马拒客,只能将之带进园中来。

    果然他没有看错王羲之,到来后不久,话说得不多便已经频频冷场,被人诸多不待见,如今最安排在了最高的楼层上,结果就是一群人坐在这里,无形之尴尬。而偏偏这尴尬的源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造成冷场的主凶。

    “诸位,驸马已经登楼,是否下楼去相聚?”

    这一次冷场没有持续多久,庾曼之便从楼梯口探出头来,招呼众人的同时又忍不住横了王羲之一眼。刚才一群人在四楼聚在一起闲谈,他便被王羲之盛意勉励过,强逐卑任致使颜面受损,不过只要能谨养德行,未来也不会被人小看。

    庾曼之也拿不准王羲之是在勉励他,还是嘲笑他。反正除了这个家伙,他在都中jiāo you也是广阔,从来没人拿他破相和缺德与否来说事。他又不是什么谦厚君子,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等到错过今日以后再见到这个王家子,背地里要给其来下狠的!

    厅中人早受不了压抑尴尬气氛,闻言后便纷纷起身准备下楼。王羲之也往这里走了几步,片刻后却顿足下来,对李充说道:“弘度,我今次来倒没想过要见驸马,彼此不是知交,见面也无话可说。不如就在这里独览,尽兴后就自己下楼离开,也不扰你们兴致。”

    李充听到这话后,脸色已经忍不住一黑。他倒是能明白王羲之这番话倒也没有太多意味,确实两家子弟见面会有些尴尬,毕竟王彪之还在乡里瘫着呢。但是,旁人听到这话后却是歧义太多,说不明白。

    尤其让李充感到为难的是,你现在觉得见面无话可说尴尬了?早先没来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如今过府不见主人,这不是shàng mén打人脸吗?

    庾曼之听到这话后,眉梢已是蓦地一扬,刚待要开口喝骂,旁边谢尚已经上前一步打圆场:“今日访客齐聚,未必人人知交。驸马也未因交谊浅薄将人拒之门外,逸少你又何必情远众人?往日悠游山林,也要祷念造物玄奇,今日亭台观景,不谒兴造主人,总是有些失礼啊。”

    “王逸少生性耿直如渠道,少略环圆之柔,知交多闻,切勿介怀。”

    李充干笑一声,环施一礼,也算是为刚才的言语得罪而道歉。反正他心里是打定主意,以后绝不再和王羲之相伴出门见客。

    王羲之倒还没有意识到已经将人快得罪遍了,只是听到谢尚的话后略一沉思也觉得有道理,便也随众人一起下了楼。

    沈哲子这会儿才刚刚行到了二楼,客人太多,一人过来寒暄礼答一句,便半天都不用挪步。当然这么多宾客,绝大多数也就是过来凑个热闹,毕竟眼下都中这么大规模的集会并不多见,难得过来热闹一番,倒也不必一定要来见沈哲子。

    譬如庾彬的小舅子诸葛衡,他是陪武陵王司马晞过来的,但本身跟沈哲子混的不是一个圈子,就算武陵王上前来与沈哲子寒暄几句,他也远远的避开并不上前。对此沈哲子也不甚在意,就当肉包子打了一次狗,总不能再上去拦着讨要酒钱。

    一路应付着那些礼见,沈哲子终于行到了四楼的主场,整个人也如纪友一样汗流浃背。索性直接行入厢房去换一身衣衫,然后才出来见客。

0489 蓝田落寞() 
摘星楼三四楼之间并没有完全的隔开,中间很大一部分是上下贯通的,中央有一座将近两丈方圆的雅阁立下顶上,既可以作为承重,又能在其中做清谈论玄或是歌舞雅赏,这样上下两层的宾客便都能欣赏到。【。aiyoushenm】

    眼下在这三四楼层之间,聚集了园中近半的宾客,相对而言,三楼要比四楼上的宾客多了一倍有余。园中对此倒也没有刻意的安排,但是时人的交际就有那种无形的圈子和规矩,楼上人少有将楼下强请上楼,而楼下的也不会冒冒失失的登上楼去。

    彼此之间没有遮拦,楼下人能够清楚的看到楼上情形。楼上的年轻人们,或是家世清贵,或是年少得名,当他们出现在围栏前时,便引起了楼下人的观望品评。而这些年轻人对围观的反应,某种程度上倒也能反应出一些他们的性格。

    在楼上这一众年轻人当中,殷浩家世并不足轮,但名望却可以说是最高。虽然迫于台中政令而出仕,致使名望有所损伤,但仍然不是旁边几人可比。他的体格并算不上高,竹冠素氅懒做雕琢,神清意闲少做顾盼,对于楼下的观望,既没有刻意的回避,也没有专门去迎合,已经颇具名流玄风。

    所谓虚合不留痕迹,渊源难测深远,行止作派已成风格。哪怕刚刚不久前被王羲之言道玄近乎伪,他也并没有做出什么太刻意的改变。

    但是最引人注目的还是谢尚,风姿俊迈妖冶,举止端雅风流,哪怕是同样仪容俊美而著称的江夏公卫崇站在其身畔,都被映衬的略有相形见绌。散髻轻结,玉扣坠腰,锦带勒体,尽显挺拔。

    这一身装扮倒也并不怎么标新立异,楼上楼下颇多相同。这是因为谢尚在都中不乏拥趸,从装扮到举止都有人模仿,更有甚者乃至于专门派人在谢家门前守着,只为看一眼谢尚今天如何打扮便飞奔回报,一定要选同样的衣装才肯出门。只是皮囊可效,风骨难法,终究要逊了一筹。

    众人还在楼下昂首观望品评,不旋踵便看到那些年轻人皆转望一方而后便行了过去,不问可知,应是驸马出场了。

    沈哲子中途退场换衣,自然也难再作精扮,犀皮小冠,缓带青衫行了出来,待见到众人早已经等候在此,便跨大步伐迎了上去笑语道:“有劳久候,实在失礼。”

    “驸马……”

    场中宾客极多,就算是交情深厚者,这会儿也不好长作寒暄,简单礼问了一句便就侧身避开。

    王羲之站在人群之后,并没有站的太靠前,倒不是说他对沈哲子有什么不满,彼此之间本来就甚少交集和接触。相反的,他对沈哲子是心存几分好奇的,想要见识一下这个出身吴中的年轻人有什么样的禀赋特质,居然能够压过南北诸多旧姓俊逸子弟,获得时人一致的推崇盛誉。

    当沈哲子行出来时,他便望了过去。沈哲子年岁虽然不足,但是身量已经长成,相貌兼具父母的英朗秀气,又不作时下那种傅粉轻媚姿态,望去便觉朝气蓬勃,顾盼之间有一种令人动容的自信,湛然神秀,风采迫人。

    仪容俊美只是一点,这也是时下能得人青眼的先决条件。对此王羲之倒也并不觉得如何,只是看到对方笑起来锐意尽敛,颇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哪怕身处众人围绕之中,神态仍是从容不迫,笑语应答爽朗端雅,没有一点局促和慌乱。

    对于这一点,王羲之心内是不乏羡慕的。他虽然并不乏痴气,但也并不是一味的离群索众,相反的性情内也有喜欢热闹的一点,只是自幼便拙于辞令交际,哪怕面对家里的长辈时都感到局促不安,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这内向羞怯的性格有所改善,可是在真正待人接物的时候,仍有几分生涩。

    他的家世虽然清贵,一般人也不敢介意他在待人接物中的小毛病,但是如果身在同侪之中,往往一开口便不经意的流入尴尬。久而久之,便有了一个简傲率性之名,庭内兄弟关系也只是维持,而在庭门之外更是少有知交良友。

    所以在看到沈哲子游刃有余、从容应对的姿态后,王羲之确是有几分感慨遐思。

    “逸少……”

    王羲之尚在出神之际,便听到耳畔李充低语轻唤,缓过神来,才发现驸马沈哲子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不免有些局促:“驸马在和我说话?”

    看着王羲之那略有错愕的神情,沈哲子也不知这家伙是要给自己难堪还是真的走了神,不过过门总是客,况且对于拥有后世记忆的他而言,在面对书圣他老人家的时候,总是不免要另眼相看。

    时下清誉不论,千百年后,同侪早已淹没在历史长河之中,而人家却随着时间的流逝渐趋神圣。这个才是天命的主角模版,羡慕不来。

    “身在喧扰之厅堂,却能意驰宇内八荒,逸少贤兄遁游寰宇之能,让人羡慕。不过既然尊驾至此,何妨神思缓行,少顾俗流刹那?”

    沈哲子微笑着拱拱手,眼望着王羲之,只是想到刚才庾曼之在其耳畔抱怨之语,心内多少有些噱念。继而又下意识望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王述,这个与王羲之纠缠半生的小冤家。

    “驸马无需自鄙俗流,你虽然只是吴中门户所出,但却能誉满都中,可见也是拔于俗流远甚。今日园内客盈声沸,自然也是清浊杂行,世事长遁于心意之外,也是一桩无奈。以此薄人,其实欠妥。”

    王羲之对沈哲子也算是高看一眼,因而回答也用了心,毕竟人家将他走神都说的那么雅趣。只是他却不明白,自己这一番用心之答,反而还不如随口应付过去。

    沈哲子听到王羲之的回答后,脸上的笑容略有僵硬,算是感受到书圣他老人家将天聊死的战斗力。他真想问一问王羲之,老子哪里自鄙了?谦辞,谦辞懂不懂?还有,什么叫只是吴中门户所出?吴人是比你少只眼,还是比你多根筋?

    而周遭几人,神色也都略有异变,不乏人想问一问,清浊杂行,谁是清,谁是浊?不会说话,那就少说一句不好吗?

    “不过是太保吴声,法从贤长罢了。”

    沈哲子已经很久没有还需要以言语回怼旁人的经历了,牛逼什么?你大爷来到江东,都得说吴语来拉拢吴人,没有吴人抬举,分分钟失家又失势!

    不过他也瞧出来这王羲之情商感人,未必能听得出他言中所指。果然王羲之没有让他失望,完全听不出重点所在,闻言后便微微颔首道:“阿侬阿傍,温声软语确有风情,异于洛声。”

    面对这样的人,与其吵闹都是浪费时间,根本就听不懂,破口大骂又太失体面,沈哲子也实在懒于回击了,转头招呼众人一同赴席。

    今天因为宾客众多,反倒不好再作什么新趣雅戏,单纯说说笑笑便足堪打发时间。

    四楼是回廊式的坐席,单单坐在沈哲子这一边的便有二三十人,都中但凡有名有姓的人家,悉数都有子弟到场。当然并不是说沈哲子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其中自有王羲之那样自己都不明白因何要出席的懵懂之人,也有的只是单纯来走个过场。

    毕竟为先人修冢改葬这种事情,是有普世的影响力,并不独只局限于南北。而且台中因为公用短缺,并没有出面主持,只是开了一个口子。沈园作为始作俑者的一个基地,那些旧姓子弟无论心意如何,如果连人都不到场露面,总是说不过去,要为时议所轻。

    时下就算是沽名养望的风气,其实也讲究一个循序渐进,到了什么样的境界,那就用什么样的手段。如果是在以前,就算沈哲子有这样的想法,未必能闹出这么大的阵仗,而就算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有这么多旧姓子弟到场,也很有可能被喧宾夺主。

    而在今天,沈哲子虽然只是动了动嘴皮子,具体的清点荒冢、营造声势之类,都是李充和庾曼之他们做的,但眼下功成一半,沈哲子还是能得享主持之功。

    他的席位安排在了最中间,与其共坐一席的乃是东海王司马冲。

    其实从当下的时局而言,原本的越府班底已经很难再掌握全局,一方面是许多越府老人都已经老死,另一方面则是其他南渡人家和吴中土著的勇于争权。这一点从琅琊王氏在政局中的影响力就可以体现出来,琅琊王氏可以说是与越府紧紧捆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先帝平灭王敦之乱,就是在大胆引用京口流人和吴中土著,从另一个方面来讲,也是在极力淡化江东朝廷的越府底色。东海王司马越政治上起家就是靠的青徐士人支持,徐州本身就是越府的基本盘。

    过江之初,有这样一群老人鼎力相助,自然能够快速的构建起统治。但是等到时局渐趋平稳,太多青徐人家把持高位,难免会挤压其他各方势力求进的空间,并不利于构架一个具有普世意义的帝国。元帝在世时常哀叹客居异国,可见其内心里都还没有那种君临天下的认识。

    所以,从这方面而言,东晋这个朝廷虽然是元帝中兴创建,但却是明帝在位这短短几年时间里才将之改造成为一个正朔所在。

    因为越府班底的势弱,东海王司马冲也不复早年那种特殊的地位和意义,渐渐成为了一个普通寻常的宗王,在时局中逐渐被冷落,甚至还不如少年意气的武陵王司马晞和得到沈哲子提携的谯王司马无忌。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东海王本身就一直在努力去越府化,早年常与庾家往来,而且对沈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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