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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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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要看他有没有相匹的才具,把人带来吧。”

    过了大约半刻钟,沈哲子低着头在侍者带领下走入殿,不敢抬头四处打量,眼盯着地面,待那侍者脚步停下后才恭敬下拜:“小民沈哲子叩见陛下。”

    良久听不到回应,沈哲子心绪渐渐下沉,莫非这要给自己下马威?

    脑海刚生出这个念头,便听到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你是要叩到什么时候?”

    闻言后,沈哲子下意识抬头望去,便看到一个正当壮年的年轻人坐于案后。尽管对方衣着并无华贵标识,只穿宽袖大衫常服,不过沈哲子也确定此人便应是当今皇帝司马绍。因为对方相貌极有混血特征,须发泛黄,鼻隆眼深,不正是王敦所言“黄须鲜卑奴”。

    沈哲子观察皇帝的同时,皇帝也在审视着他,少年清秀脸庞满是拘谨,尤其显眼的是腮部两道红印,似乎是趴在案睡熟被衣带压出的痕迹。

    略一想象那个画面,皇帝心内便是一乐,这少年被自己安排在旧苑,又斗胆吟咏情诗撩弄公主,居然还能心安理得的禁安眠。皇帝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不知道这小子是早慧聪颖,还是无知无惧。

    沈哲子确实是在熟睡被唤醒,他心里虽然惴惴不安,但昨夜制定那隐爵隐俸到了后半夜才睡去。本睡眠不足,又一个人枯坐一直等到午后,便索性不管不顾,先睡一觉养足精神再说。

    察觉到皇帝灼灼眼神望着自己,沈哲子下意识低头,而后发现身旁的侍者早已经连番示意他退到下首去,这才醒悟时下大概还不兴“免礼平身”那套答应。他讪讪倒退,然后跪坐在殿旁座具,敛息宁神,目不斜视。

    此前虽有惶恐,可是现在见到皇帝,沈哲子心情反倒平静下来,收敛神思,准备应对皇帝的盘问。

    :

0049 我有青釭剑() 
观察着座下那少年,一时间皇帝却不知如何开口打开话题。

    这少年早慧聪颖是肯定的,由其神态举止的细节可以看出来。但若要将之当做一个成年人来对答,又似乎有些怪异。

    叩问本心,皇帝之所以要见沈哲子,原因其实很复杂。除了以此来警示庾亮之外,另一个目的便是不想放弃吴兴沈氏。

    这一家族虽然没有清望显名,但正因如此,才能家风平朴切实,不同于南北高门夸夸其谈、避实虚的风气。其家族成员更多的是以事功为立身求晋之阶,而非沉迷于玄虚妄诞的清名邀位,这一点由沈充任会稽之后诸多举措可以看得出来。

    如果沈充愿意忠于王事,皇帝并不介意放弃个人的恩怨,对其予以重用。先帝时社稷危若累卵,人心动荡难平,需要仰仗南北人望所系的名士才能维稳局面。但今时已经不同于往日,法统既立,人心咸附,更需要那些能任实事的国之干臣,才能谋求国祚复兴。

    所以,在皇帝心内,南人那些名望不著但却深植乡里的士族,便是下一步需要拉拢的对象,其最为突出者,便是吴兴沈氏。

    这一类家族,既有任事之心,又无虚名之累,若能用之,可令皇权直接渗透三吴腹心乡里之间,能够更有效的节制江东之地。

    这还只是其一个好处,更大的好处则是这一类门庭若得攫升,必然会冲击时下那些高门的影响力。皇权稳坐央,平衡彼此,肯定能够获得更超然的位置,绝不会再发生被一二高门钳制京畿,威逼枢的局面。

    所以,皇帝才默许南顿王的举动。谁知此人言则滔滔不绝,行则寸事难为,不堪大用。更令皇帝意想不到的,则是沈家反应如此敏锐激烈,一俟发现丁点苗头,旋即做出有效的应对,令得皇帝后续谋划尽数落空,连原本布置好的局面都倏忽糜烂,险些功亏一篑。

    因此对于沈家在建康城具体斡旋的这个少年,皇帝心内充满了好。他倒不觉得沈哲子此举有多惊世骇俗,毕竟南顿王那蠢货乖乖奉一个莫大把柄,居然贻人口实,算这少年看不出其深意,自然也有其他人为之分讲利害。

    皇帝尤其惊诧的,还是这个少年决断之果决,毫不拖泥带水。察其所为,几乎前脚拿住南顿王把柄,后脚立刻付诸施行。

    譬如手谈,当食不食,反受其殃。很多人明白这个道理,但在关键时刻能够做到的却少之又少。聪颖智慧不足夸,垂髫小童再聪颖,不敌花甲老叟有心机。然而“果断”却是天赋的本领,惟此秉性,能成大事。

    好像平灭王敦之战,此前朝堂众说纷纭,各有忧虑,迟疑不决,然而皇帝却能力排众议,赌国祚性命背水一战。现在,他赢了,王敦则被曝尸于野

    所以,对于这个果敢决定,险坏他大事的少年,皇帝虽有怨气,亦不乏欣赏。

    所以,他要见一见沈哲子,问一问这少年为何如此果决的无视自己的暗示,选择一个完全相悖的决定

    可是在见到沈哲子后,皇帝却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许多事情,只是暗流的涌动,并不适合宣之于口。难道要让他亲口承认,因为被一个小童无视,而心存忿怨吗?

    沉吟良久,他才徐徐吟咏道:“投我以木瓜……”

    沈哲子嘴角微微一颤,他已经很后悔刚才嘴贱之举,却不明白皇帝为何先提这一茬。但眼下这形势,打死也不能承认自己在其宫苑主动撩拨其女。于是,他便认真倾听,间或微微颔首,以示皇帝吟咏切合声韵,情真意切,颇具功力。

    一边吟咏,皇帝一边观察少年神情,发现对方一副聆听受教模样,仿佛已经忘了这首诗此前还出自其口,真是从未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皇帝顿感索然无味,也不耐烦再对这少年旁敲侧击,索性便直接说道:“朕方归苑,便听我小女兴男闻人隔墙吟咏此句,颇受惊恐。”

    沈哲子眼见蒙混不过,这才赶紧起身又拜:“小民意有所感,飘然忘形,竟扰到墙外贵人,愿领责罚。”

    嘴告罪,沈哲子心里却是送了一口气。他最担心是皇帝要对他不利,察其针对王敦反击所为,并没有先放嘴炮求爽的毛病,是一个果决之人。如果真要对自己不利,绝不会拿这些小事喋喋不休。

    旋即,他也知道了墙外那个公主是谁,是那个说出“我见犹怜”的南康公主司马兴男。一想到自己一句诗既调戏了皇帝的女儿,又调戏了未来大能的老婆,沈哲子心里洋溢着淡淡的成感。

    “意有所感?那么你可知此句何解?”皇帝见这小子终于不再装傻下去,便又逼问道,要让这小子彻底露怯。

    “小民拜师日浅,学诗未久,止于声韵,不敢妄注。”沈哲子继续装糊涂,皇帝既然无杀他之意,他便彻底淡定下来,乐得扯皮。

    皇帝尚未见过如此奸猾少年,闻言后脸色蓦地一沉,旋即便冷笑道:“朕倒是想起,你拜师纪侯之日,禁还有赏赐。如此,朕与你还算是同门,纪侯曾授朕声韵之学。”

    沈哲子并不敢顺势认下这个师兄,只是顿首道:“小民何幸……”

    “朕也不知你何幸之有,居然能拜入纪侯门下,因此今天召你一见,要看看你是否足堪才情,可为纪侯之徒。”

    皇帝语调依然冷厉:“今日你便于殿试作五言四句,看你配不配列于纪侯门下。若不能得,你奉经归还吧,朕亦不许纪侯清名蒙尘。”

    沈哲子闻言错愕,不知皇帝此言几分真假。偷偷抬头乜斜方,只看到一半紧绷的面孔。要他作诗?这皇帝莫非也有抄公装逼最佳助推手的潜力?

    可是一时间,他还真找不到符合时下身份、气氛的诗作,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脑海闪过诸多念头,良久之后才应诺开口吟道:“我有青钢剑,常于匣弹。君居琼楼里,何得献阙前?”能应付过去好,真让这皇帝觉得惊艳到无法接受,那才真是自找麻烦。

    皇帝复吟一遍,旋即脸便流露出不加掩饰的厌弃之色:“声韵略得,意境粗浅。不过这个年纪,也算难得了。”

    沈哲子听到这话,心内便有些悲哀,他大概是穿越众里唯一一个在诗词方面被古人嫌弃的了。旋即便又有些不忿,天下才只一石,老子脑海里成吨。再怎么牛逼,跟你说这个有意义?

    他惟求应付过去,并不想过于表现,今次之事只是一个意外,以后绝不再孤身立于危墙之下。

    然而皇帝却并不打算放过他,略一转念,便又说道:“青釭剑?朕如果没记错,那似乎是魏武佩剑?”

    刚刚放下心来,听到这句话后,沈哲子又是欲哭无泪。情急之下他能编出这四句表忠心拍马屁的话来,已经很难得,哪会想到这诸多忌讳,只能以手在地划写:“不是‘青釭剑’,是‘青钢剑’……”

    皇帝微微一笑,未再纠结这些细节,继而又说道:“既然已达阕前,那么你的剑呢?呈来于朕一观,是否可称利器?”

    总算问到了一个有腹案的问题,沈哲子长吁一口气:“小民请笔墨,为陛下献民生宝器”

    听到这回答,皇帝顿感错愕,他随口一问,却没想到真有回答,心满是好,抬手示意侍者去取笔墨纸砚。

    待纸笔俱来,沈哲子挪回座具,趴在案手持毛病。

    皇帝缓缓步下殿堂,看到沈哲子拙劣持笔姿势,便轻轻一笑,毫不掩饰他的蔑视。这才是土豪门庭家无显学该有的表现,这倒让他对少年增加了几分认可。

    穿越来后,沈哲子没怎么写过字,柔软笔触拿捏不住,加皇帝站在他身后连连嗤笑,更让他莫名羞愤。罢了,为了即将到手的官爵先忍一忍

    接连画废了几张纸,沈哲子才勉强画好了已经改造成熟的曲辕犁结构图,模样算不好看,但旁边却标示着例尺寸。依照此图,便可以很轻松的将工具打造出来。

    没等沈哲子呈,皇帝先一步把草图拿起,一边看着一边走回自己位置。

    沈哲子看到皇帝神情专注的样子,暗道有戏,心里已经开始幻想自己能凭此换一个什么爵位,虚荣心作祟啊。

    坐下之后,皇帝又捧着草图观看良久,而沈哲子心里已经将爵位预期从伯爵升到了侯爵,同时心里对皇帝多了几分认同,如此关心农桑,体恤民力,可惜命不久矣。

    终于,皇帝开口了,扬了扬手草图,脸带些疑惑与不悦:“此为何物?”

    “啊?”

    沈哲子没想到,皇帝居然不认识这张图,算自己画工拙劣些,稍加联想,也能辨认出来吧?

    居然不认识这种农耕利器不认识还看那么认真活该你家皇位不稳

    :

0050 赐爵关内侯() 
“朕不识此物,何之有?”

    皇帝已经很努力去辨认这墨痕交错的古怪图案,但脑海实在想不出一物与之吻合,心内已经感觉有几分尴尬,又看到座下沈哲子那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便有些恼羞成怒。

    “此为农耕之犁,小民笔力拙劣,陛下因而不识,是小民的过失。”

    见皇帝变了脸色腔调,沈哲子不再卖关子。他跟这皇帝可还没到熟不拘礼的程度,只是心里原本的期望一落千丈。

    “犁具?”

    皇帝听到这话,脸色才稍稍有所好转,继而又低头观察这草图,才依稀辨认出犁辕、犁铧等部件,只是与自己印象的犁具大不相同。

    皇帝虽然久居深宫,但也不是不知农桑之事。往年先帝亲耕籍田时,都有在场,对于各类农具,也略有涉猎。之所以没能认出这草图,一方面是这曲辕犁构造本不同于时下之犁具,另一方面则是根本没往这个方面去联想。

    他心好少年要进献何物,却没想到仅仅只是一件农具,还是图纸并无实物。失望之余,皇帝略带不满道:“这便是你所言之民生宝器?”

    沈哲子倒不奢望皇帝能如躬耕老农一般,一眼看出这犁具的价值,有条不紊的解释道:“此犁具不同其他,直辕化曲,犁架轻便,节省用料。又有犁盘转变,转折自如……”

    皇帝状似认真倾听,但对于沈哲子所言,并无直观联想。他又非起于草莽、披荆斩棘才得享国祚,虽知农事为社稷根本,但若说对农桑事宜了若指掌,那也实在不可能。

    不要说皇帝,连侃侃而谈的沈哲子,也不清楚他这番话的具体意义所在。且不说今世的他没有耕田经验,算在后世时,对这种原始工具也几乎没有接触。这一番说辞,还是帮忙改进农具的工匠所总结出来,沈哲子熟记于心,眼下照本宣科的复述。

    两个不懂装懂的人,一问一答,神情肃穆的围绕这农具史重大的革新展开讨论。但其实无论是聆听者,还是讲解者,对此都是一知半解。

    讲解半晌,沈哲子也没了新词,便下总结道:“此犁为小民先人所造,用之乡土,乡人名之为沈郎犁。小户耕作,可蓄人畜之力近半,颇得其利。此农耕宝具,不敢自珍,小民有幸得谒阙下,献于陛下,为社稷祝。”

    皇帝原本听得不明所以,随口应付敷衍,待听到“可蓄人畜之力近半”,精神便陡然一振,继而又拿起犁具草图仔细端详:“此物果有如此神异?”

    沈哲子认真点头,他希望皇帝重视此事,将之当做一个正经事去推广,倒不是全为了邀取名位,但也不忘提醒道:“农耕之事,犁地翻土只为一桩,尚有除草播收。以此农具用于四海,未必能使耕田倍增,但可蓄养民力。小户得利,生计有缓,俱仰圣君德泽。”

    说这句话,沈哲子是不想皇帝凭此大规模授田。这个年代,土地并不缺,缺的是人力。增加授田看似好事,但沉重的赋税也会附着土地一起分发下去。大片耕地撂荒,小民宁肯托庇于大户,也不愿分户造籍,自耕谋生。

    打土豪,分田地,最起码在这个年代是没有市场的。小民承受不起赋税劳役的负担,大户也不愿减少控制的生产人口。朝廷历次土断,收效甚微,根源在此。皇帝作为最大的地主,摊子铺开太大,难免缺少了竞争力,这大概也是皇室羸弱的其一个原因。

    果然,听到沈哲子的话,皇帝热情稍减。他对农桑之事并非一窍不通,也清楚单凭一件农具对世情或有改善,但也不可能有多迅猛的提升。不过对于这蓄养民力的农具,他也不再等闲视之,准备稍后着有司去督办试水。

    “人言吴兴沈氏乡土豪富,由此小节,可见一斑。”

    让侍者将这草图认真收起,皇帝不乏感慨说道。他虽然贵为天子,但诸多掣肘困蹇,真较起来,未必高卧草庐的田舍郎过得舒心。

    沈哲子当然不会傻到在皇帝面前炫富,闻言后便再拜道:“小民家于乡里,能够耕桑得宜,略蓄家资,全因王道善治,忠义教化。陛下身披山河,小民之家,不过衣袂丝缕而已。”

    “貉子也懂忠义?”

    或许是话题谈开了,又或长久抑郁于怀,皇帝在这少年面前,心防略松,闻言后冷笑一声。

    沈哲子却是面色一肃,叩拜道:“小民愚鲁,不敢闻陛下此言。地无分南北,俱为晋土;人无分贤愚,俱为晋民。忠义大节,立身之本,心若无此,非人矣”

    皇帝脱口说出那话,便觉失言,及至听到沈哲子的对答,眸子却是一亮,口喃喃复述:“地无分南北,俱为晋土;人无分贤愚,俱为晋民……”

    沈哲子看到皇帝这深受触动的反应,大概能猜到这几句话在其心内掀起的波澜,先前在诗词方面被鄙视的不忿消散许多。心里念叨着要不要趁热打铁再念诵一句“一寸山河一寸血”,不过很快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不想过于出挑。

    “小民年幼智浅,常于家听家父吟诵,不敢忘此言传义理。”

    皇帝听到这话后,默然良久,心情很是复杂。他听到这话,感触最深是其那种天下大同、囊括四海的豪迈志气。但若出自沈充之口,其未尝没有孤愤自艾的感慨。

    先帝重侨门而轻吴士,固然有蹇于时下的不得已。但在沈充这种有任事志向的吴人看来,却未免有些厚彼薄此,难免郁积于胸,继而被王敦这种专欲擅权之辈蛊惑取用。深究根本,可恨之余,不乏可悯。

    感慨良久,皇帝心情变得很复杂,谈兴稍减。沉吟了片刻后,说道:“你父沈卿,既任会稽大郡,当思国恩之厚。察其举议行事,朕心内亦嘉许。宜自勉,勿负朕之厚望。”

    沈哲子又连忙谢恩,察觉到皇帝有结束会谈的意思,不免有些傻眼。自己的爵位呢?这么算了?

    看到少年面有迟疑之色,皇帝略一思忖,便又笑道:“朕家之女郎,是我至爱之瑰宝。欲求木瓜之好,你也要有琼琚之美资。朕也很想看看,纪侯口吴琼苞,绽放之日是何风采。”

    你也要有命看到才行

    见皇帝又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心内纵使又不甘,沈哲子也只能腹诽几句。好不容易能开一次金手指,白送出去曲辕犁,半点好处没捞到。

    沈哲子打定主意回家后召集工匠开足马力生产这件农具,快速在吴地铺开。实惠已经捞不到了,这个命名权一定要尽快做实。

    心内忿忿离开了苑城,在台城内被安置等候片刻,却没想到有意外之喜到来。

    皇帝虽然没有当面赏赐沈哲子,但随后还是发放了封赏,赐爵关内侯,位列六。

    到了这时候,沈哲子才明白东晋一朝的爵制,实在有点混乱。王号之下有公侯伯子男,爵号前加开国者,为一、二。开国爵号之下,又有县侯、乡侯、亭侯、关内侯等。不加开国的侯爵,秩都在三之下。

    譬如沈哲子老爹沈充的武康县侯,看着挺威风,其实只是第三,还不如第二的开国子、开国男。沈哲子这个关内侯,那更不必说了,只能说勉强有了爵位,甚至没有实封的户邑,是一个荣誉称号而已。

    但有总没有强,况且葛洪一把年纪了,也混到一个关内侯爵位。沈哲子年纪虽然不大,但俨然已经与小仙翁平级。等以后继承了老爹的家业,部曲荫户佃户无数,许多开国县公还要威风。

    在台城接受封赏后,沈哲子来时孑然一身,离开时却前呼后拥。几辆大车装着皇帝赏赐的钱绢,还有御赐班剑甲士两名,以后出门逛街,可以用来开道,确实威风。他又没有时下人固辞封赏的毛病,自然是赏赐多少,照单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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