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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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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南五冈,是建康城南几座山岗的合称,包括沈哲子先前去的梅冈,还有石子冈。尤其是石子冈那里,一直到了后世都是乱葬岗。后世比较著名的南京雨花台,便位于这附近。

    “除了五冈呢?”

    沈哲子又问道,建康城要改造营建,所需建材良多,京畿周遭这些山林只怕都不能幸免。既然动念要做,不妨做个彻底,而且不独那些有名有姓的旧姓人家,像是石子冈那个乱葬岗,沈哲子也打算整理修葺一番。

    虽然往者已矣,但这件事如果能做好,对于生者是有极大的情感慰藉。

    “我们出城也是游猎,又不是寻访什么荒冢。莫非,驸马你打算发掘……”

    庾曼之讲到这里,看向沈哲子的眼神便有些古怪起来。两汉以来,厚葬成风,盗墓的行为在时下民间也是屡禁不止。就连卞壸这个忠烈之士,几十年后墓穴都被当时人给挖掘。

    “难道家用已经艰难到这一步……既然阿兄有打算,这事也不好托于外人,就让我……”

    沈云话讲到一半,额头已被沈哲子抛来的弹珠砸中。

    “就让你什么?你这小子居然也知道家用艰难?眼下浪荡不治业,来日二兄就是你的榜样!”

    沈哲子笑骂一声,为这两人脑洞感到心累,且不说那些无人收捡的荒冢有无陪葬,就算是有,他带人去挖坟的时间去做别的,所获未必就差。

    况且他对鬼神之事,那也是存而不论。野史轶闻还说温峤家的温放之在交州就是因为挖人坟墓,被鬼魂报复而亡。此一类事信或不信还倒罢了,关键是没有必要。

    “你们也不用乱想,郊野多无嗣荒冢,即便不言阴德,那也有伤人和。眼下都中大建那是为生者安定,至于亡者也不能置之不理。稍后我准备上奏请议将那些荒冢迁移改葬到一处,就算不享生民之祀,最起码也能得一安居冢穴,告慰生民。”

    沈哲子指着两人说道:“这不是什么国用之事,但也颇多繁琐。你们两个终日浪荡,心性都变得散漫,不如帮忙做一做事。假使能有一二贤迹,日后也能多得几分信重。”

    听到沈哲子不是要抓他们去台城任事,两人才松一口气,可是听完这话后,还是一脸为难之色。去将那些荒冢挖出来改葬?这事想想就觉得晦气。

    “阿兄,这种事旁人都不沾手,你又何苦要自己去招揽?那些荒冢,如果还有子息,儿孙都不在意,咱们就算帮了忙,他们也不会感激。如果绝了子息,那是命定如此……”

    沈云小声嘟囔着,就差说沈哲子没事找事了。

    庾曼之倒是能想明白这件事当中蕴含着的政治机会,但也实在很难心甘情愿。

    “少废话,就这么定了。云貉你不是想要我那驾亭车?如果事情做得好,那车就归你了。还有三郎,你如果敢偷懒,那我就传信给小舅,让他送你去国子监入学。”

    “知道了。”

    庾曼之听到这话,脸色顿时一垮,顺从的点点头。

    而沈云脸上则露出了喜色,他本身就没有任事,年初因功赏赐的一些财货早被他老子那个吝夫给盯上送回了家里,想摆场面也摆不出来,因而对于沈哲子这个条件很是心动。沉吟半晌后,他才又说道:“除了亭车,我还要两套明光铠,十套具装……”

    “要那么多做什么?”

    听到沈云狮子大开口,沈哲子便皱起了眉头。明光铠就连他的收藏也不过只有十几具而已,而且还都是中朝旧物,如果不是历阳军洗劫了朝廷的军备库致使这些甲具流传出来,他也搜集不到这么多。

    前段时间他荫匿了那么多的匠户,甚至找不到一个系统掌握全套工艺流程的匠人。说起来这一点,也实在是让人丧气。时下的军械打造,明光铠的技艺无疑是最顶尖的,大量优秀的匠人都被集中在了洛阳。

    江东这里中兴建制,可是元帝在做皇帝之前,不过仅仅只是东海王司马越的一个小马仔而已,不可能也没有意识网罗此一类的匠人。北地大乱之后虽然流民大举南来,但真正掌握核心锻造制甲技艺的战略型人才,其实并不多。

    其中相当一批,都在东海王司马越被石勒打败以后,落入了羯胡掌握之中。另一部分则西逃,入了关中。

    “云貉眼下在都中也是名气不小,名下已经记了十多个门生。”

    庾曼之笑着解释道,而沈云则脸色羞红,一脸期待的望着沈哲子。明光铠那威武霸气的造型,他可是眼馋许久,难得有个机会讨要,心里火热得很。

    “明光铠你就不要想了,马甲具装你要了也没用。再废话,连亭车都没有了!”

    搜集这些珍贵的甲具,沈哲子都是准备送去乌江自己的封国,让那些匠人们钻研技艺,自然不可能拿出来给沈云胡闹。

    沈云听到这话,顿时蔫了下来,不敢再坐地起价。

    过不多久,门外涌进来二三十人,都是任球奉命召集来的沈氏门生。在时下而言,门生的意义虽然跟部曲奴仆等同,但是没有奴籍,而且包含的范围也更广。

    而沈哲子在都中这些门生,除了家中荫户提拔上来的之外,也有大量的寒门良家子投献入门,希望借助沈家的权势和门路谋求一个进身之阶,性质倒是跟任球差不多。

    这些门生除了要听候差遣以外,有家资殷厚的往往还要不间断的给主公输送大量的财货。从这一点来说,门生倒是跟战国时期的食客类似。

    不算自家带来的人,沈哲子单单在都中招纳的门生便有将近三百人。这些人绝大多数都不是走投无路、委身为奴者,有的像是任球一样在乡中略具薄名,有的像田景之类本身有才能而被沈哲子招揽,各自都有门路和才能,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奴仆,这已经是一股相当重要的力量。

    沈哲子眼下哪怕什么都不做,单单门生的进献每个月便有十数万钱之巨,这让他很有一种上海滩杜老板的感觉。他自然不需要依靠这些门生进献过日子,但这却是时下的风气,许多南北名流本身并没有经济才能,只能依靠这一桩进项来过日子维持用度。

    所以沈哲子也不好标新立异,免了这些门生的进献。况且说实话,这些门生投入的越多,也才能更容易获得信任和机会。而且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都是近来那场风波之后,为了避免被清洗,投入到沈家来表明立场,听用免祸。

    诸多门生,有的已经被挑选出来派往各地任事,有的则有自己的家业,只有主公召集吩咐的时候才会到府上来。真正留在家里听用的,便只有眼前这些。

    待到这些门生入门,沈哲子便将刚才吩咐庾曼之和沈云的话再说一遍,吩咐这些人整理出来一个章程,然后将任务分派给每一个人,各司其职。他遣用这些人,其实也是在挑选出真正有能力的人,再给予举荐任事。

    沈哲子这些门生,素质都比较高,本身就是被从诸多投献者中挑选出来。像庾曼之先前所抱怨的门庭若市,其中很多都是想要投献入府的。

    人红的好处体现在这里,沈哲子眼下既年轻,名望又高,前程一片光明,尤其眼下沈家还主导着营建新都这样一个大工程,因而想要投靠他的寒门子弟也是极多。甚至不乏人直接拉来大车的财货,只为能够成为门生。

    沈哲子如果放开口子接纳的话,门生数量肯定要陡翻数倍都不止!眼下在都中寒门子弟中,能够成为驸马的门生本身便是一件颇为值得夸耀的事情。也正因此,这些门生的主动性都非常高,有什么事情吩咐下去,都能完成得很好。

    望见这些门生们各抒己见,整理章程,沈哲子看着其中一个比较活跃的年轻人,心念便是一动,摆摆手说道:“卞七郎,你过来一下。”

0463 重整家业() 
被沈哲子唤过来的年轻人名叫做卞章,琅琊人,身世可谓多舛。去年庾亮执政之时,要清除宗室力量,琅琊卞氏因为与南顿王司马宗过从甚密,加上其家在郡中过分活跃,所以被郡中人家借此攀咬,惨被灭族。

    因为忠仆舍命相救,这个卞章与老母侥幸活了下来,然后便一直托庇于沈家。而这个卞章,也因此成为沈哲子的门生之一。

    “郎主!”

    听到沈哲子的招呼声,卞章匆匆行上前来,深施一礼,然后便端正的站在沈哲子坐席前,等待询问。

    “先坐下吧。”

    沈哲子示意沈云挪去庾曼之那里,腾出位置来。待到这卞章入座,才笑语道:“常听任令道我,七郎你做事勤勉能劳,也不乏规矩应变之能。天道酬勤,这很好。”

    沈云坐在旁边,瞪大眼望着沈哲子如何勉励门下,毕竟他也是有门生的人了,想要学上一些日后也养成堂兄这种气度。

    “多谢郎主称许,仆下所为只是本分,难偿大恩之一二。”

    卞章脸上洋溢着喜色,他在原本家族中便不受看重,家族灭亡后更是微尘一般渺小,身为一个罪户,可以说未来前程如何,都是系于主公一念之间。

    可是随着主公在时局中益发显赫,投入门下的人也越来越多,他自己又没有别的依仗,更不好被注意到,只能加倍的勤勉做事。哪怕只是简单的被称许一声,与他而言便能带来际遇的极大好转。

    “我记得你家中尚有老母在堂,勤勉于事是好,但也不要疏忽了供养高堂。东郊石昌里有一个庄子,近来刚被整理出来,若是家居逼仄,不妨把家室安养在那里。”

    身为主公,既然接受了门生的效忠,自然也要承担相应的任务,或是负担其生活用度,或是提供前程机会。

    沈哲子年初得到的赏赐田产极多,不过他现在正是集中人力和物力去建设自己的封国,所以都中一部分产业,也在放手交给门生去打理,自己不再亲自过问。

    当然他也记得早年家中各处农庄管事将收益截留自肥的事情,不独只是收益的损失,更会造成效率的低下。所以对于那些管事,也都没有给予太大的自主权,人力和物资的调度都是府上安排,管事们也只是负责组织生产而已。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沈家的产业管事就比别家差,他们虽然没有太大的自主权,但是如果能够尽职,得到的奖赏却是丰厚得很,并不逊于贪墨所得。更重要的是,如果表现优异的话,便极有可能被推举入仕,一转成为官身而不再是仆役使用!

    就像是入府不久的田景,就是在前段时间镇压都南丁营骚乱时,表现优异得到了主公的赞赏,转眼便入职护军府,让人羡慕不已。

    听到沈哲子这么说,卞章已是喜出望外。因为老母在堂需要奉养,所以府内几次大的动作,他都没敢去求太危险的任务。留在府内虽然安稳,但能够表现的机会却不多,一想到或要就此庸碌终老,他心中是不乏落寞的。

    “仆下、仆下多谢郎主恩赏,必效犬马之劳!”

    堂下众人听到卞章激动颤抖之声,脸上纷纷流露出艳羡之色。以清望而论,沈家在都中确实排不上号,可是随着威势大涨,能够给门下的机会也极多。而且驸马年未加冠,在其身边哪怕只是任劳经年,单单这一份资历于他们而言便是极为丰厚的资本!

    卞章得用,这些人倒也没有太多嫉妒,驸马威势提升极快,因而门生得用的速度也快得多,他虽然入府不过年余,但已经是府上排得上号的老资历。

    沈云坐在旁边,看到沈哲子随意选用一个,便将众人都给激励起来,倒也并不觉得如何。这法子他也会,早先讨要军械那就是为了激励自己的门生,可是却被堂兄拒绝。

    同样都是为人主上,自己这个主公连赏赐门生都没什么拿得出手,做的可真是太无尊严!可是一想到二兄沈牧因为一群妇人而被长辈训斥,到现在还被发配在工地上,不免又幸灾乐祸起来。

    不过沈哲子给卞章准备的惊喜还不止于此,通过这年余时间的观察,他对这个年轻人的秉性和能力都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所以也比较放心。

    “南来者青徐人家为多,受难也是良苦,都外荒冢多出此乡。要做好今次的善举,便不能有疏漏。七郎你故籍琅琊郡,近来就抽出一段时间,归郡拜闻乡中长者,一桩桩的旧事都要梳理明白。”

    沈哲子又笑着说道:“至于人力物用方面,你也不必担心,有什么需要,直接回禀任令,府里都会帮你。”

    “郎主……”

    卞章听到这话,身躯已是蓦地一震,脸上则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家是被当作叛逆来被剿灭的,至今罪名也没有被平反,托庇于沈哲子门下其实也是为了保命。一旦显迹人前,乡中那些旧日仇人便会将他擒拿下来押解送入官府,自有国法诛他!

    可是沈哲子现在却让他归乡走访,自然不可能让他去送死!换言之,这是准备帮他洗刷罪名,让他能够以清白之躯行走于世间!

    而且,驸马还表示府里会提供给他人力物力的帮助,这等于是表态帮助他重整家业啊!

    “仆下何德何能,身受郎主如此重恩!生生世世愿为牛马,肝脑涂地,难偿大恩……”

    沉默许久之后,卞章蓦地自坐席中滚落下来,四肢扑在地上连连用额头撞击着地面,已是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对于家境败落之人而言,重振家业乃是毕生的追求,若是不能得偿所愿,至死都难瞑目!

    可是似卞章这样的情况,背负叛逆之名,全家死绝只剩一个老母牵绊,而对手却又是那样的强大,单单洗刷罪名已经难如登天,想要重振家声更不啻于做梦一般!

    看到卞章激动的无以复加,沈哲子心情却是复杂。在那个没有他参与的历史上,他家面临的情况与卞家是何其的相似!

    大概他那位小兄弟沈劲,当时就是这么跪在王胡之面前,苦苦哀求一个能够重整家业的机会,义无反顾的北上蹈入死地,只为洗刷背负在家族身上的叛逆之名!

    眼下的沈家,自然不可能再面对那样的处境,而沈哲子也绝对不会再让家人付出那样沉重的代价!只是看到卞章此态,心情仍然不免有些激荡。

    “把七郎扶起来吧。”

    收拾一下心情,沈哲子摆摆手示意家人将几乎已经哭倒于地的卞章搀扶起来,又温言对他说道:“七郎你既然托庇于我,那便结下了一份善缘。我会给你机会,但你自己也要明白,前路坎坷,尚需披荆斩棘,不能心存侥幸。未来能够行到哪一步,终究还是要靠你自己。”

    “仆、仆下明白……仆下定会感恩衔恨苦行,谨慎任事,不负先人,不负主公!”

    卞章听到这话,又抢跪于地,颤声说道。

    沈哲子闻言后便点点头,示意卞章可以退下了。来日具体要怎么做,任球自然会吩咐他。

    之所以动念要帮这个卞章重整家业,沈哲子倒也不是全为施恩。去年他出手保住这个卞章,就是要打算在琅琊郡乡里做些布置。

    前日王彬惹到了他,因为在政治上要主力打击丹阳人家的缘故,沈哲子并没有施以反击,但并不意味着他就不记仇。惹完了自己还想过安稳日子,那是做梦!

    眼下明面上是不好施加打击,但用些乡土交锋的手段给王家添添堵,那也是理所当然。这个琅琊卞氏,虽然不列士族,但以往也是乡土根基深厚的人家,颇多产业。随着其家覆灭,诸多产业也都被出手对付他家的乡人瓜分。

    现在让卞章这个苦主归乡去闹腾,未必会直接对上琅琊王氏,毕竟两家层面差距太悬殊。但王氏门下自然也有许多依附人家,有意识的去引导,自然就能将王家扯入进来。

    乡土中的纠纷,无非田宅、土地加上人丁而已,未必像政治上的斗争那么波诡云谲,但凶残之处也犹有过之。而且乡人纷争,势位上的优势反而不甚明显。

    诚然王家如今乃是执政门户,但王导这样的台辅自然也不可能为了几顷田地、几口水井的得失就撸起袖子亲自上阵,丢不起那个人!况且就算是想管,他也只能旁敲侧击,总不能台中直接下令保护乡资产业。所以乡土间的斗争,主要还是具体管事者的手段较量。

    就像沈家早年那一场粮患,沈充当时势位已经不弱,但真正能帮上忙的地方却不多。毕竟敢对他家动手的人家,在乡土中也是颇有根基,就算没有涉入到太高的政治层面,但在乡土中不乏强势。

    “诸位也都要勤勉任事,今日之劳碌,便是明日之进阶。若能彰显贤能,自会有人为你们发声张势!”

    沈哲子起身勉励众人,堂中这些门生便都纷纷下拜道谢,恍惚间让他有种聚义厅头把交椅的感觉。

    沈云瞪大眼望着那些服了散一般亢奋的门生们,不免眼热羡慕,自己何时才能招揽这么多忠心耿耿的门生啊!

0464 东曹掾() 
虽然兴男公主有叮嘱,但沈哲子还是忙到了夜极深才抽身出来。当他回房时,这女郎已经合衣躺在了胡床上,星眸半掩,恹恹欲睡。

    “既然都躺下,那你先睡就是了,何必再等我。”

    沈哲子脱下外衫,行到胡床旁,刚刚俯身,公主便张开手臂环绕在他两肩上,神态慵懒,像个口袋一样悬挂在他怀里,就这样被抱到了榻上。

    “我就知道你要忙到很晚,如果不熬夜等着,明天又要早早的出门忙碌,连私话的时间都没有。”

    玉体横陈,罗衫半掩,这女郎眸底荡漾着风情,顺势躺在了沈哲子臂弯中,身躯扭来扭去才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光洁的额头抵在沈哲子下巴上,呵气如兰。

    沈哲子听到这话,便将小娘子揽得更紧,笑语道:“眼下已是这样,以后任事又要台中、府内两地别居。你要是闲得无聊,不妨请姊妹入家常伴。还有,你记不记得和我讲过的江夏李氏卫夫人?今天在外江夏公寻来,请我帮忙……”

    沈哲子低声讲述了一下关于李充的事情,又笑着说道:“河东卫氏,笔法素来为时人推崇,这一位卫夫人听说也是深得家传。我家向来没有什么清雅之韵,以后常去拜访交谊,顺便请求一些蒙学墨章,留在家里备作来日子弟进学效法之用……”

    “你想得倒长远,自己没有什么笔法的造诣,还想要孩儿们埋首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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