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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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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哲子笑吟吟说道,而谢奕听到这话,也是大点起头,忍不住感慨道:“言到论玄雅戏,我是不如大兄。总略纲要,定谋决断,也远远不如驸马。但是恪守使命,每用必功,我是不必推让的。”

    “这话太骄满,只可庭中闲语,不能宣扬于外!”

    谢裒听到儿子的自吹,便板起脸来教训道,继而又笑语道:“与其自矜其能,不如说是驸马目量深刻,能够将你善用。侥幸一二事成,不过只是次功。”

    听到谢裒对儿子的教育,沈哲子倒是颇为赞许。不是一味的吹捧,也不是一味的重言鞭策,只是教导一个为人处事不卑不亢的态度,这一点极为难得。

    沈哲子本身没有什么教养的经验,而他老爹对他也是一味的溺爱,以至于让他对自家小兄弟沈劲的教育和引导都分外头疼。

    不过话说回来,谢裒就算有教养之能,大概也只遗传给了谢安,至于他家其他子弟,性情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像是谢奕这家伙,年前在军中也就在自己面前有所收敛,与旁人一言不合破口大骂也不是一次两次。

    接下来,众人又闲谈几句,除了沈哲子之外,庾曼之也没有被冷落。

    虽然眼下庾怿是近似被赶出了中枢,但是作为庾亮政治遗产的主要继承者,只要庾怿能在豫州立住脚稳住阵型,未来或方镇或中枢仍是大有可为。

    毕竟庾亮虽然死了,但是豫州侨门的势力也没有就此被瓦解,像是褚翜、钟雅之类都是正在势位。等到庾怿能站起来,这些人自然又会团结在其周围。

    当然,眼下在谢裒心目中最重要的还是沈哲子。有了一些过渡话题之后,他便状似闲聊道:“小儿前日曾往吴兴驸马乡中,归家后多言吴中风貌颇佳,不乏奇趣,让我都好奇起来。驸马可愿讲一讲乡中人情?”

    逗了半天圈子终于言到正题,沈哲子也打起精神来,略作沉吟后才开口说道:“谢公既然有问,那晚辈就试言一二,或许言有偏颇、不乏饰美,毕竟乡情难耐。以晚辈观之,吴中山染青黛,水接膏腴,景致秀美,乡野物饶。小民迷于耕织之乐,士家善养乡土嘉风。人皆勤于颐养精神,懒于争勇斗气……”

    沈哲子讲起来便是滔滔不绝,而谢裒在席中也是听得专注,偶尔发问几句,想要了解一个更全面的吴兴。

    当然除了这些最浅显的面貌之外,谢裒最感兴趣还是吴兴的人事纠纷,待到沈哲子停顿下来之后,便笑问道:“我听说吴中泰半人家俱入商盟,南北集运商货,这样会否让民众耽利**,荒废田亩,无心耕织?”

    沈哲子闻言后便摆摆手:“这一点倒也不必担心,吴中人气浓厚,小民各组农庄。集百家之力各兴耕作,轮耕轮休,田亩并无荒弃。若有不堪役力者,走访乡间,为农庄集货买卖。各司其职,各有所得。”

    “晚辈在乡也是日短,难免讲述不清。谢公若还有所困惑,吴兴虞使君近期应会归都,届时晚辈可代为引见,两位可闲坐深谈。”

    “虞思奥治乡有道,不愧循臣,我是要向他请教经营治理。”

    虽然也知道沈哲子的描述不乏水分,但仔细倾听良久,谢裒对于前往吴兴也是心动不已。眼下唯一可虑的便是,沈家请他去吴兴,究竟是否仅仅只将他当作一个傀儡。

    略作沉吟后,他才又说道:“听驸马讲述良多,确是乡情殷厚。我虽然也历事多年,但却还没有牧民一处。倒想请问驸马,不知驸马觉得居任一地,何者为重?”

    “谢公这么问,倒把晚辈问住了。我不过是浅薄后进,能道者不过忠义而已。但若作为一个领下治民,倒希望长官乃是一位通情练达的仁厚长者。邸中高士多英俊,不能尽食农家餐。灶中各有滋味,未必拘于酸甜。能够因地制宜,规矩之内不循旧辙。”

    谢裒既然有问,沈哲子便也直言,吴兴自有乡土人情,不懂的地方就不要指手画脚,一动不如一静,不要总想着搞什么大新闻。

    谢裒在听到沈哲子的回答后,便低头沉吟起来。老实说沈哲子的回答并不能让他满意,这也在他意料之中,毕竟他也没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

    见谢裒变得沉默下来,沈哲子倒也不着急。如今他家形势一片大好,所选择的肯定也是有利于自己的,无论是谁去吴兴担任太守,都不可能给予太高的自主权。谁家没事搬个太上皇摆在自家头顶上去耀武扬威?

    不要说是吴兴,就算是谢裒去了豫章,还不是要蹲在王舒脚边去做小,甚至有可能处境比在吴兴还要更加恶劣。

    谈了这半天,沈哲子也明白了谢裒的顾虑,世事就是如此,本身没有足够的底气,别人就算把大饼摆在面前都不敢伸手去接。

    就像是早年庾亮想要将老爹摆在历阳豫州,沈家压根就不考虑。凭他家当时的实力和底蕴,若是去了那里,那是自己洗白白送到别人嘴边的一块肥肉。

    当然,尽管沈家当年实力稍逊,但最起码还具备拒绝的底气。但是谢家客居江东,本身就是没有根基的浮萍,如果没有在时局中的势位来维系家势,很快就可能泯没下去。

    就像是一味务虚的陈留阮氏,过江之初还能维持,但是随着东晋时局的快速动荡,很快就被淹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中。而像如今还可称为高门的泰山羊氏,到了南朝刘宋时期,已经被时人视为寒素之门!

    谢裒那里,应该还在忧虑如果不答应沈家的拉拢,或许就要面临被打压。这在沈哲子看来,那是必然的。他从来没有什么善待历史人物的觉悟,假使谢家不能为用,那就要直接摁进尘埃里。

    假使他要动手,哪怕是琅琊王氏,在时下也不可能付出太大的代价只为保下谢家。

    不过既然是拉拢,那也不好把关系闹得太僵。早先的话题已经透了一个底,沈哲子便又言起其他:“晚辈向来仰慕太常丘壑之间放达情怀,每每念及,都是心神往之。往年游过会稽始宁,更觉山水周圆美态隽永,意蕴流长。心中不免有憾,如此清幽天地,不能得贤隐知者歌咏长啸,可谓山水不幸。”

    听到这话,席中谢奕也笑道:“驸马所言确是不虚,年前五郎引我等往始宁去游玩,确是自然美妙之乡。伯父若是去了那里,肯定也会乐游忘返。”

    谢裒听到这里,嘴角也泛起一丝笑容:“太常放达任性,意趣悠远,可称世间一流。若是仍在,此间听到驸马盛赞山水,只怕即刻就要起身远行。”

    “意趣清雅,各有痴态。常人不及,方为名士。正如仁祖兄忽而离席,不能得闻清音委实遗憾,但今日也算小览遗风,可以宽慰。”

    正说笑间,谢尚又从外间行入进来,神态间不乏惬意,待听到别人谈论他亡父,不免有些神伤,不过听到沈哲子和谢奕都对始宁山水景色颇为推崇,不免好奇道:“驸马先前有言,眉睫之畔,卷舒风云之色,才思不吝挥洒。既然彼乡山水如此美妙,驸马应有清思所感,不知可有文述?”

    沈哲子听到这话,笑容不免僵在脸上。他转移话题随口一说,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偏偏谢尚说的极为认真,并不是在挤兑他,而席上众人包括沈云这家伙都一脸期待望过来,显然都在等着拜读他的大作。

    这时候,沈哲子才感觉到一点牛皮吹大了的窘迫。承受着众人期待目光,沉吟少许后,他才笑道:“倒有一二小章所感,只是不成骈俪,稍欠雕琢,故而一直羞于示众。”

    “驸马请稍待片刻,我即刻就回!”

    谢尚听到这话,眸子已是一亮,还没来得及坐下便又匆匆行出暖阁,过不多久便又气喘吁吁返回来,手中则捧着纸笔,让人在沈哲子席旁摆上书案,这才铺开纸卷抬头望着沈哲子,说道:“恭听驸马吟诵。”

    沈哲子见状已是一乐,他的书法如今只是能看,谢尚这么一弄反倒避免了他再露丑。当即便也不再推辞,便在席上徐徐吟诵起来,至于所念诵的内容,自然是谢灵运的《山居赋》。

    《山居赋》可以说是后世山水游记的肇兴之端,作为与曹植瓜分天下才气的谢灵运代表作,文采自然不必多言。之所以不如其诗作传唱良久,那是因为篇幅太长,而且对于后世人来说生僻字太多。

    沈哲子虽然读过《山居赋》,但也不可能一字不漏的复述下来,但是像其中写景的名句“竹缘浦以被绿,石照涧而映红”之类,倒也能记住。即便偶有记忆缺失的部分,他穿越回来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前生今世的积累,要补充起来也简单。

    一篇赋文吟诵下来,沈哲子能够记起的原文不足三分之一,但大多都是极具画面感的名句,否则他也记不住。至于剩下的内容,也都拼凑衔接起来,就算水平有参差,有了那些名句作支撑,整篇赋文的格调也变得极高。

    当沈哲子念诵完毕,谢尚也抄录完成。沈哲子就近去看,这书法也是不错,一个个字迹神采飞扬极具神韵,不像自己写出来的只是工整,匠气太浓。

    写完之后,谢尚小心的吹干墨迹,然后才又捧起来低声吟诵:“汤汤惊波,滔滔骇浪。电击雷崩,飞流洒漾。凌绝壁而起岑,横中流而连薄……驸马辞锋惊艳,字句精准,读之令人身临其境,恨不能飞身前往,一览胜景!”

    谢裒也自席中起身,俯身望着谢尚手中书卷,徐徐吟诵其中精妙之语,同样忍不住连连赞叹。

    虽然被他二人交口称赞,但沈哲子并不怎么高兴,因为他们念来念去半天,念得都是原句,至于自己拼凑杜撰的,则一句都不念,真是岂有此理!

    “只是一时闲游所感,眼下却不能目览神受,这一时戏作也没有情趣再作雕琢。若非言及于此,更不敢示人夸耀。”

    “如此清丽篇章,使人追念陈思王。驸马还要羞于示众,这让旁人如何敢再挥墨!”

    谢尚手捧着那一份文赋,脸上已是满满的钦佩,他兴趣极多,雅好文赋,早先谢奕所言的那篇《玉板赋》旧篇,他虽然也确是喜欢,但品味得久了,总觉得过于堆砌,只能说是尚可,不算第一流的名篇。

    可是今天这一篇《始宁赋》,虽然在衔接转折上有些缺失,但却是瑕不遮瑜。洋洋洒洒千数言,道尽山水生机盎然的美妙,闭上眼吟咏起来,便给人以身临其境的感觉,流水潺潺,清风拂面,诸多妙趣在心中滋生出来。

    “驸马此赋所言山水之美,若世间果有,父亲肯定要提杖乐游,悠然忘返!”

    讲到这里,谢尚脸上便涌出一些悲伤之色,继而又望着沈哲子说道:“我有一事请求驸马,想要将此赋于家父墓前焚祭,泉下若是有知,应该能够得慰。”

    这只是小事,沈哲子随口答应下来,毕竟这本来就是谢家后人所作,他先抛出来震一震原作者祖宗已经很不错了,不过旋即他又说道:“始宁山水之美,才情所限,能述者不过片面。仁祖兄若是有心,不妨将太常之灵迁往始宁。青山埋雅骨,绿水濯英灵,亡者足安,生者足慰。”

    他这话一出口,谢家那几人脸色都是一变,那年纪最小的谢据已经连连摆手道:“不可不可,入土归安,怎能轻动!况且始宁远在会稽,四时祭拜都不便利!”

    谢鲲死后葬在了石子岗,位于都南,其实就是一片乱葬岗。沈哲子近来在都南赈灾,对于那里也有所了解,闻言后便叹息道:“人世波荡,亡者亦不能安。石子岗那里,近来我也路过,诸多尸骨抛撒其间,不是安墓之所啊。”

    “至于三郎所言祭拜不便利,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始宁山水虽有周圆之美,但却开垦未足。若是不惧开辟之苦,倒是一处长置家业的良处。”

    兜了这么一个圈子,沈哲子就是在引诱谢家去始宁安家。受了他家举荐,再搬去跟他家做邻居,这是怎么洗都洗不清了。

    听到沈哲子这个提议,谢裒已经沉思起来。大江两岸安家置业并不容易,而往江东腹心的会稽去,其实一直在侨门中都极有市场。

    但是因为沈家将会稽经营的滴水不漏,至今都少有侨门人家能够在那里立足。就连封邑在会稽的琅琊王氏,都不敢将重心放在会稽。

    沈哲子这个提议,让谢裒心动不已。假使他家能够立足下来,就算来日他的政治前景不美妙,也能给子弟留下一份能够世代传承的家业!

0433 春日明媚() 
早春三月,艳阳渐多。

    庾曼之半卧在竹林外一块卵石上,视线则有些放空。他身上外罩着粗麻綀布单衣,内里则裹着锦缎夹袄,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但其实却是时下都中的衣扮风潮。

    叛乱之后,府库中只剩下上万端素綀,这些粗麻布匹并未着色,比较原生态,本来就是往年地方上缴的赋税积攒下来的仓底货,就连叛军都瞧不上眼丢在了秦淮河畔的仓房中。

    随着天气回温,王导等一众台臣打起这些綀布的主意,用这些粗陋的綀布量体裁衣,各自置办一套出入穿戴。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綀布衫因此在都中大行其道,人人以着此为美。

    如此一来,也算是解了中枢用度一时之急。而王导也因此大获美名,成为一时雅谈。

    但沈哲子对此却不大怎么看得上眼,诚然这样的举动充满名士气息,符合当下意趣,但说实话,这本就不是中枢重臣该做的事。如果换了庾条那个仓部郎这么做清仓底,为朝廷创收,那倒也确是美谈,值得宣扬一番。

    但王导那是执政太保,整个江东的民生政治都是他的职事范围。这些綀布即便数量再翻几倍,所获甚至不够众多台臣的一月俸禄。真正能够改善中枢财政的法子不是没有,但可惜没人去做,没人敢做。

    如今移居建平园的皇太后,前段时间风潮正浓时,还派人给公主府送来上百匹綀布,都被沈哲子转手送给了府中家人,由他们各自趁着价格正高时出府售卖贴补家用。

    前几日上巳节修禊,沈哲子披着裘衣时服打扮去了青溪畔集会,到场一看发现时人大多穿着綀布衫,有一些嗜散之人甚至被那粗麻丝摩擦的周身血痕,仍是自得其乐。沈哲子正常的衣扮反倒成了异类,就近买了几尺綀布披在身上应付了事。

    入了三月之后,都中营建也迎来一个高峰期,除了正在修葺的宫苑之外,已经被拆成白地的长干里左近也同时营建起来。

    虽然究竟要如何大修城池,台中还有争论,很多人都不认可沈哲子那构架宏大的设想,但最起码的民居也要修筑起来。毕竟大量的难民人家不能长久居住在难民营里,就算台臣们并不关心小民福祉,但这么多人交在沈哲子手里,总会让某一部分人寝食不安。

    整体的构架虽然没有通过,但如今正在建的长干里几个坊也都安排在了布局之内。即便是先营建起来,与后继的工事也没有什么冲突。

    即便是如此,单单眼下的工程量也是过江中兴以来未有之庞大工事,投入人工七八万。城墙与民宅一体营造,丁役们以劳记功,三丁一户,他们所修筑的民宅,就是他们的安居之所。

    原本因为太多谣言,加上手段过分强硬,沈哲子在都中名望有所衰弱,就连那些难民对他都隐含怨望。但是随着这一项政令的公布,他的名望又攀升到了一个顶点。

    因为这一项政令不只化解了他们对前途的忧虑,更给了他们一个真实可期的指望。无论古今,房屋在人心中都占有一个重要位置,无房不成家。

    太多人家因为家园被摧毁而流离失所,不知来日将归何处,可是现在,他们只要努力用工,达到了事功标准就能得到授屋,而且还是良家民籍。

    一时间,民众的热情都被激发攀升到了顶点,工事也极为繁重,但参与度仍是极高。甚至就连许多已经投身周边郡县大户人家作为荫户的人,也都拖家带口再返回建康。

    大凡要做实事,总有两面性。民望高,官望未必如此,如今朝堂上也因为这安排而争论不休。沈哲子索性又发挥了事了拂衣去的高风亮节,直接辞了职事,反正事情也上了轨道,交由旁人去扯皮。

    无论台中争执如何,政令既然已经颁布,便不可能罢止。如果被推翻,且不说会引起都中民怨沸腾,单单那些吴中人家就不会罢休,他们真金白银已经投下去了,建康这些民众的劳役,其中有一部分就是他们的收益,如果事情有反复,损失可不是能以百万计数,绝对值得舍命拼搏。

    都中因为大搞营建,一片乱糟糟的景象,沈哲子索性携着家眷来到城东闲居。他家在建康城周边的地产不少,有的是公主带来的嫁妆,有的则是年初朝廷议功封赏,林林总总十多处庄子,遍布郊野。

    归都以来,沈哲子便一直忙着赈灾,忙着推动营建新都的事情,清闲不多。如今抽身出来,也算松一口气。

    眼下他便戴着竹笠,闲坐竹亭中对着池塘垂钓,脚边的竹篓瓦罐里已经放着两尾巴掌大的小鱼。

    兴男公主坐在沈哲子旁边一张胡床上,穿着一件粉白夹衣作男装打扮,娇俏小脸不乏英气,两眼死死盯着水面上的鱼漂,握着鱼竿的手指都隐隐有些发白,神情不乏紧张期待。

    不知是否错觉,恍惚间看到水面上鱼漂颤了一颤,兴男公主眼神顿时变得晶亮,后背都隐隐绷直挺起。

    正算着时机打算提竿,忽然听到旁边水声哗哗,转头去看,便看到沈哲子鱼竿已经提了起来,鱼线尾端正挂着一尾鳞光闪闪的鱼,极有活力的扭跃着。

    “我的鱼都要上钩了,又被你吓跑了!”

    兴男公主旋即抖起鱼竿来,看着光秃秃的鱼钩,眉眼都皱在了一起,嗔望向沈哲子,不乏薄怨道。

    沈哲子哈哈一笑,将鱼提进了亭子里,早已等候在旁边的小侍女瓜儿笑吟吟上前将鱼摘下送进瓦罐里,只是看到公主不乏幽怨的神情,又怯怯退了下去。

    “垂钓须得静功,你这频频提竿,再多的鱼也要被你吓跑了。”

    从沈哲子先钓上一条鱼来,这女郎就憋着一股气在较劲,可惜一直都无所获。

    庾曼之在旁边笑语道:“落钩垂钓又不是开门纳客,生死攸关,那鱼儿也要谨慎。公主本就不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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