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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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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这个时局焦点,没有秘密可言。沈哲子在宣阳门羞辱羊聃,极短时间内已经传遍了整个台城,温峤笑语调侃,正是为此。

    “大多时节,都可相忍为国。不过若是一味忍让,也未必能诸事皆顺。都南赈灾之事,太多瞩目,我倒不惧言伤,只是有的言辞被人渲染太过,若不予以回击,反倒有害于事。”

    沈哲子笑着说道。

    温峤闻言后点点头:“凡事交到你手,总能让人放心。不过,维周你虽然不忌名损,但也不便予人太多话柄。羊彭祖也是旧勋门第,其兄壮烈捐国,苛难太多总是不好。”

    “或许是眼量有差,我倒不觉得故太常是什么功事彪炳之人。时下物议沸腾,多言故激发叛变,于国大罪。类似羊太常此类捐身之人,无人言咎。但温公你也是久历军事者,肯定也明白,建康城破猝然,其实此一类务虚之众也难辞其咎。”

    活人封赏完毕后,近来都吵闹的一个话题便是亡者追赠问题。阵营所限,哪怕沈哲子本身并不热衷于要帮庾亮平反,但他们这一方继承的乃是庾亮的政治局面,因而肯定也要争。

    其实此乱所涌现出的诸多捐国之人,当相当一部分诚然态度是极好,但能力确实不行。沈哲子也知道这样的讨论不合时宜,古往今来政治的第一要求都是态度,而非能力。只要有了死战不降的结果,生前如何的不称职都能被原谅。

    所以这些话,沈哲子也只是私底下说一说。因为有了一个壮烈结果,羊曼哀荣也是盛极,仅次于卞壸。大概也是因此,那羊聃才有挑衅自己的底气。

    说完此节,沈哲子话题又是一转,笑语道:“温公此教,倒是予我提醒。羊彭祖此人家世清贵,又是忠烈门庭,眼下之用确是难合其名。名位有差,我倒想为他发声一次。”

    “哦?维周这是举贤不避仇,要法先贤啊。”

    温峤闻言后微微一愣,旋即便笑道:“那么你觉得,以羊彭祖之能,应该居于何任啊?”

    羊聃此人不学无术,哪怕出身高门,但是名声太劣,如今不过区区一个尚省下郎而已。

    沈哲子闻言后便笑道:“以其家声名望,坐治大郡未尝不可。依我看来,豫章正得其宜。”

    “不可不可羊彭祖此人贪鄙暴虐,未可居郡啊”

    温峤听到这话却是大摇其头,直接否定道。羊聃这个人被之古时四凶,可知其人如何。江州是温峤旧治,哪怕眼下已经离任,同样还有感情。若把羊聃安排在豫章这样一个大郡,简直是祸害

    否定的同时,温峤不乏好的打量着沈哲子,连王导对羊聃都是闲用,可见其人有多不堪。沈哲子对此应该有所了解,怎么还会提出这么不切实际的建议?

    待见沈哲子好像不是在开玩笑,温峤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维周你是认真的?”

    沈哲子笑着点点头,以示并非笑谈。

    虽然迫于时势不得不放弃江州,但是如此重镇,沈哲子也一直都有留意。应该说王舒的确是有手段,归镇之后软硬兼施,很快在江州站稳了脚跟。尽管温峤还有留下的一些布置,但在王舒一连串的动作下也都形同虚设。

    让王舒去江州,那是权宜之计,绝不是要把这重镇完全拱手相让。但其实眼下包括温峤在内,都没有什么理由再去干涉江州。

    眼下虽然还没到彻底撕破脸的时刻,但沈哲子也不想看着王舒彻底掌控住江州,一直存念给王舒下个绊子。

    对于这样的对手,正面打击效果未必有多好,反而会加重对峙的气氛。但如果给对方配一个猪队友,那产生的破坏力甚至正面的打击效果还要好。羊聃这个人,无论从哪方面看都符合猪队友的标准。

    这件事甚至不需要仔细操作,只要旁敲侧击让羊聃自己产生这样的念头,他自己会努力去争取。从台一个可有可无的郎官,一跃成为两千石大郡太守,这对任何人而言都是一个巨大的跨越。

    虽然羊聃风评甚劣,不够资格执掌大郡,但人患不自知,他自己是不清楚这一点的。如今青徐侨门等死命鼓吹羊曼,这也给了羊聃一个谋求进取的机会。

    青徐侨门如果答应他这个诉求,一方面会消耗掉羊曼死国所带来的政治资本,另一方面要不断给羊聃擦屁股、收拾烂摊子。如果不答应大用羊聃,那么他们也不好再鼓吹羊曼,否则必然要承担一个凉薄之名,苛待勋烈人家。

    当然还有一点,假使羊聃放声要谋求豫章太守,那么必然会打击到对此也有想法的谢裒。

    关于让谢裒担任吴兴太守的想法,沈哲子早通过谢奕传递过去,但谢裒仍然没给具体的回应。毕竟谢家站在琅琊王氏一方已经很久,骤然改换门庭无异于放弃掉过往积攒良久的政治资源,是很不好作出决定的。

    但是,如果竞争者变成羊聃,那么谢裒将毫无胜算。首先,泰山羊氏在时下的门第要远高于陈郡谢氏,其次,羊家素来便与琅琊王氏联姻,关系之亲厚也不是谢家能的。而且,羊聃的兄长羊曼与谢家谢鲲同为江左八达,羊曼的清望之高还要超过谢鲲。

    如果说羊聃的名声太劣,那么谢裒其实本身也并没有什么太出众的才能可以成为必然之选。沈哲子之所以招揽谢裒,一方面自然是因为其家族潜力,另一方面便是因为谢裒此人趋于庸,并不是一个能力手腕都极强的人。

    察觉到沈哲子的意图后,温峤默然片刻,还是叹息道:“羊彭祖不是治郡之选啊……”

    沈哲子听到这话后,便也不再多说。他家与温峤的合作,双方本各自都有极强的自主性,没有什么从属关系。况且这一件事,终究还要羊聃自己争取,青徐侨门内部的利益分割。他们这一方也不必做什么,只要不阻挠好。

    略过这一件事,温峤又说道:“昨日台决出,虞胤将要出任琅琊郡太守。虞氏国戚,近都治郡,维周今次归台,若有时间,可率小儿同往送行。”

    听到虞胤的名字,沈哲子愣了一愣,而后才想起来,此人本为国舅,早年多得肃祖信任,与南顿王往来甚密。后来随着庾亮的打压,虞胤日子过得也不算好,很是沉寂了一段时间,没想到熬过去后又得任用。

    在宗室力量空虚的时下,启用虞胤担任琅琊太守,对于王导的拿捏之稳,沈哲子也颇感佩服。侨立的琅琊郡,一直是青徐侨门的禁脔,当作休养生息的自留地。

    大概是自己归都后动作频频,令其有意将更多的乡土宗亲势力往建康来引。没有选择青徐内部核心的人选来担当这件事,而是选了一个身份微妙的虞胤,应该是为了回避直接的冲突和抵制。

    毕竟,沈哲子可以直接对羊聃这样的人动手,但是虞胤却是元帝的小舅子,肃祖母舅。沈哲子对其也不好过分威逼势迫。

    “这件事,我记得了。”

    沈哲子虽然点头应下来,但也并不将之放在心,如果营建新都之事顺利的话,各地豪宗都会云集京畿,琅琊郡那点底蕴也实在翻不起什么风浪。

    沈哲子较关心还是虞潭归都后的任用问题,相对于温峤这个独立性极高的盟友,虞潭才算是自己人。他能在台占据什么样的位置,一定程度影响了未来沈哲子对时局的影响力度。

    这件事已经商议了很久,此时再提起来,温峤便说道:“太保有意让虞思奥继任司徒,我却想让思奥入职尚担任仆射。不过究竟如何,还要看他自己的意见。”

    司徒三公之位,诚然尊崇,而尚仆射也是相当厚重的待遇。由此也能看出时人对吴人崛起的正视,同时还有提防,因为这两个官位再高,其实都是太保和尚令的副手。

    这样高级的人事任命,沈哲子也不好置喙。但其实在他归都之前,便已经知道虞潭和老爹商议的最终结果,他们都希望虞潭能够跳出政事范畴,担任护军,负责都整体的军事和防务。

    无论司徒和仆射,只是选择一方从属而已。但如果虞潭能够成为护军,那么会独立于台几方之外,获得一个相对独立自主的位置。

    :

0423 天子德教() 
除了人事政局的安排之外,温峤对赈灾事务的进度同样深感兴趣。 在吴钱粮大量涌入建康之前,都用度维持主要消耗的是他从江州带来的物资。

    谈到这一件事,沈哲子便顺势递从去年开始酝酿的营建新都的计划。

    厚厚的卷第一页便是一张平面的构造图,横平竖直,四角方正,干净的线条勾勒出一个结构宏大的建筑草图。

    刚一拿到手,温峤还不适应这种视图风格,待到沈哲子详述一遍之后,他才又捧着那草图认真观看起来,眸渐有异彩,可是渐渐地双眉却微微蹙起,两手一摊长叹一声道:“维周胸藏沟壑,远胜愚长,可惜,可惜……”

    沈哲子知道温峤在可惜什么,他的构想实在太大。在这张草图之,未来的建康新城划分为三十六座坊,规模较之如今的建康城要扩出将近三分之一

    原本的石头城在这张图直接被囊括在城,作为西城一个特殊的军事坊区,与整个城防连为一体。

    而原本防卫的漏洞蒋陵覆舟山,则连接城墙,成为了城墙的一部分。如果能够如草图一般完成,此处不再是敌人进攻的突破口,而会成为防守的一个桥头堡,并且背靠整个建康城,完全衔接

    这个设想,与其说是宏大,不如说是荒诞不经。不要说眼下早已残破不堪的建康城,哪怕是此前未受兵灾时,跟这草图的构想一,那也是云泥之判,原本的建康城简直是一个蓬户陋居要知道以往的建康城,可是连城墙都没有

    好像要将几间破茅屋修筑成百丈高的辉煌明堂一样,这当的跨越之大,足够让大多数人感到绝望,裹足不前。

    沈哲子名为赈济,实则拆城,事到如今,建康城已经到了不得不修的地步。只是大修还是小修,修筑到哪一步,仍然需要商榷,或者说量力而行。

    事实不要说温峤,无论任何人看到沈哲子这个构想,只怕都要道一声可惜。想法再美妙,可惜力有未逮啊

    沈哲子抛出这个想法,倒也不是要即刻便获得所有人支持。他翻过那第一页的全局构图,后方则是一份份局部的构图。他家过往几年不乏有大兴土木的工程,因而也很是招揽积攒了一批建筑规划方面的人才,加赈灾过程搜集到建康城范围内诸多第一手的资料,要做成这些构想并不困难。

    相对于那全局构图的宏大简约,后续那些局部图纸则要详细得多,不止用了裴秀的制图六体从各个视角描绘了建筑规划,甚至连工期、劳役和用料方面都做出了大量的估算。

    温峤本身并不精于土木营造,但是因为这些图卷标注的资料极尽翔实,他理解起来也并不困难。

    相对于那全局构图带来的震撼或者说惋惜,那么后续的这些图卷,温峤能够真切感受到沈哲子的用心良苦,他两手按着那图卷感慨道:“时人慕玄、养望、空谈、轻言臧否者有之,但像维周这一类能真托国任的,实在是欠缺啊”

    随着彼此接触日频,在温峤面前沈哲子倒也渐渐不再拘泥,闻言后便笑道:“人各有所长,我大概一生都领略不到那种玄虚放达境地。不过话说回来,若人人都懂得如何收拾河山,则何必有我?”

    这语调虽然平淡,但话流露出来的意思确实狂妄,尤其从一个年轻人口说出来,落入温峤这种枢重臣耳,不免有几分不自在。可是温峤在咂摸片刻后,不免哑然失笑,除了年纪之外,他竟然找不到什么反驳沈哲子的话。

    “若是年少时,听维周此语,当有争勇之念,不过现在,罢了。”

    温峤拍着面前的图卷,叹息道:“维周你这诸多构想,颇有可采之处。我却不能一时览尽,且先留在这里仔细参详,稍后再寻太保详议。”

    “这些图卷都有备份,稍后晚辈还要去拜见太保,自然也会再呈交一份。”

    营建新都这一件事情实在太重大,不要说沈哲子,哪怕连王导都难一言决之,肯定会经过漫长的廷议拉锯。

    对于枢的议事效率,沈哲子向来都不报什么信任。所以整个大项目都被分拆开一个个的小步骤,像是如今他在都南修筑河道、填塞涂塘之类,其实已经是先期的准备工程。

    之所以要将整体的规划一下子都抛出来,是要描绘一个宏大的蓝图和前景,以吸引更多的人投入其,无论支持还是反对。

    离开温峤这里后,沈哲子转去拜见王导,旋即便得知王导并不在台城,而是去了扬州州府。负责接待沈哲子的是陈郡袁耽,也算是江东年轻一辈的翘楚人物,而且还是谢尚和殷浩的妻兄。

    彼此座谈片刻,不过沈哲子与这袁耽之间共同话题实在太少,沈哲子也没必要耐着性子应付下去徒增尴尬,索性便起身,留下一份关于营建新都的图卷,然后便直接告辞离开。

    刚刚离开太保官署,早有几名内侍等候在外,将沈哲子请入苑。

    叛军占据建康城那段时间,曾经将大量都民众驱赶到苑城。因而苑城除了太极殿以外,别处也都是残破不堪。

    原来小皇帝一人在都时,还算较从容。可是随着皇太后归都,加先帝的妃嫔子女陆续归苑,统统挤在太极殿附近,便显得局促难当。除了一个太极前殿留作召集台臣朝议的场所之外,其他殿堂大半都安置了人。

    皇太后如今居住在东堂,内室与宿卫哨所之间不过只有几丈远的距离,当有一道綀布屏风阻隔,也只是聊胜于无。单纯的居住环境来看,甚至不京口行台的砚山庄园。

    沈哲子行入殿,首先看到的是坐在首的小皇帝。他刚刚前行礼,便听小皇帝可怜兮兮道:“姊夫救我……”

    待看到小皇帝案摊着的大量字帖,沈哲子心下便了然这小子肯定又惹怒了皇太后如今被罚抄。老实说,皇太后的教育水平如何姑且不论,但无论是小皇帝还是琅琊王乃至于自家小娘子,法水平都不算差,这大概也是此类教育方式的附带收获。

    沈哲子收复台苑之后,小皇帝脱困又无人管束,很是放飞了一段时间自我,养得膘肥体壮。可惜好日子没有过多久,等到皇太后归都,看到残破京畿心情本来欠佳,再看到小皇帝渐渐有长歪了的趋势,自然是加倍严格的管束。

    沈哲子在乡时,便收到几次小皇帝通过庾彬传出来的诉苦信。等他归都之后,小皇帝更是几乎每天都派人给他传信。不过沈哲子那么多事要忙碌,自然无暇理会。

    见礼之后,沈哲子坐在小皇帝临席,趁着皇太后还没过来,轻笑问道:“陛下又是因何引咎?”

    “我、我只是今早贪睡了片刻……”

    小皇帝瘪着嘴低语道:“昨日母后见颜公询问我的学业,颜公耳背,对答迟疑,母后便说我怠慢师长,昨晚抄到深夜……”

    颜公便是琅琊颜含,复圣颜回之后,满腹经纶,性高洁,不阿权贵。其人虽是琅琊郡人,但却与琅琊王氏并不亲厚,反而与已故尚令卞壸颇为投契,这么算来也是半个皇党之人。

    右卫将军刘超留在京府之后,便由此公接任小皇帝的教育。至于真正的帝师王导,反而很少有教导皇帝的机会。

    “姊夫你要救我……”

    看到小皇帝那凄惨模样,沈哲子心内不禁一叹。时下京畿这个残破局面,连许多任事经久的台臣看来都是一筹莫展,可想而知皇太后心的焦虑。

    但她长居宫闱之内,也不是什么精于权斗的腹黑妇人,按照她那朴素的哲学观,天下不能大治,除了国有奸佞之外,大概是君王失德。她归都后对小皇帝这么严苛,何尝不是在把自己的压力转嫁到小皇帝身去,其实都是于事无补。

    趁着宫人入内去请皇太后,沈哲子凑过去低语道:“天子德教,岂是一人之学深学浅。两学荒废年久,时人不能得闻经纶,这才是皇帝陛下应该心忧的事。颜公乃是海内硕儒,重兴两学正得其选,岂能长困阁作一人独专。”

    小皇帝听到这话,初时还在迷惘,沉吟片刻后才展露笑颜,拍手道:“姊夫你的意思是,朕只要让颜公去国子监、太学职任祭酒,自然不用……”

    小皇帝还在那里自以为得计,沈哲子视线一转却看到皇太后已经从殿后转出,还待要提醒一句已经来不及,连忙正襟危坐。只是教厌学的小舅子怎么逃课,却被丈母娘抓个现行,心里难免有些尴尬。

    小皇帝皱着眉头盘算着这方法的可行性,待察觉到沈哲子神态有异,这才后知后觉的转过头去,却看到皇太后已经行至不远,小脸顿时又耷拉下来:“母、母后……”

    :

0424 国计善用() 
沈哲子瞥了一眼坐立不安的小皇帝,起身向皇太后行礼。%

    大概是为了宣示国难之时共渡难关,皇太后只穿了一件未着色的素色衫裙,视线落在沈哲子身稍显温和,微笑着示意宫人请沈哲子再次落座。只是再看向小皇帝时,眼神则变得有些凌厉。

    “母后,今天的课业,我已经完成了。”

    小皇帝不敢再坐,两手举起案的那些字帖小声说道。

    宫人匆匆前收起那些字帖而后呈交给在首落座的皇太后,低头翻阅片刻后,皇太后脸色才舒缓几分,凝望着小皇帝叹息道:“君者应有君仪,民者才有纪纲。你只困顿自己不得清闲,你姊夫却能看到两学荒驰,民不能闻正论。落眼高低,格局已是有欠你姊夫也是年未加冠,却能成匡扶社稷的良臣,小处得显,这才是你要请教的地方”

    “母后教诲,儿不敢忘。”

    小皇帝一脸恭顺的低头说道,然后又对沈哲子行礼:“多谢姊夫赐教。”

    沈哲子很荣幸的做了一次别人家孩子,起身还礼。

    皇太后又教训几句,才让宫人将小皇帝带了下去,望着小皇帝的背影坐在席长叹一声,对着沈哲子露出一个苦笑:“你这个兄弟,长在苑,甚少历事,观世不免浅薄。维周你才大能当,还要常常入苑来,替我管教一下他。”

    今次归都之后,沈哲子便听皇太后对他诸多诉苦,或是子劣难教,或是境况艰难、不好维持。这是在把沈哲子视作了真正的家人,无形便流露出来依赖。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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