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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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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关于先帝的英年早逝,野史诸多猜测,嫌疑最大反而是这个宋姬。有人说宋姬是王敦送去苑的卧底,旨在让先帝沉迷女色,最终纵欲不寿。其实这一类钟爱香艳的野史记载,见识与田间农妇猜测宫皇后床头摆着一罐子红糖昼夜吃糖没有什么区别。

    诚然食色性也,但先帝登基数年所为,确是一个有为之主。当然好色与有作为没有冲突,但算是平定了王敦之乱,当时也不能说海晏河清。在平灭王敦之后对时局的安排,才尽显先帝的政治智慧。这样一位帝皇,很难想象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居然会纵欲而亡。

    事情到了这一步,其实与琅琊王氏并没有什么牵扯。即便是下毒,也是南顿王所为。公主是锲而不舍追查下去,最终有了新的发现。但沈哲子算没有追查,也觉得此事不可能是南顿王一人所为。

    当时的态势,南顿王实在没有毒杀先帝的动机,他又不可能篡位,而且先帝对他们这些宗室总体还是较照顾的。所以此事肯定另有内情,要么南顿王与人合谋,要么他也被人当了枪使。

    公主追查下去的结果,是又揪出了一条大鱼。

    沈哲子在庄园内绕行片刻,不久后被刘长引到了一座地牢前。这地牢光线昏暗,气息浑浊,沈哲子也不下去,只是让人将里面被关押者提了出来,自己则行到假山下一座竹亭。

    他刚刚坐下,便听到地牢里那里传来老迈凄楚的嚎叫声:“小民该死,小民该死……该招的已经招了,只求速死……”

    两名壮仆将一个老迈佝偻身躯夹在肋下行至竹亭外,还未靠近,便有一股腥臭难当的气息弥漫开来。沈哲子摆摆手,让人将之丢在竹亭外,然后仔细望去,只见委顿在地那道身影乃是一个老者,须发花白杂乱遮掩了容貌,身到处都是鞭笞痕迹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在往外渗着血水,望去惨不忍睹。

    沈哲子倒不会因人的年纪而滥发同情心,有的人年纪长了但德行却越低劣,照样是老不死。那老者委顿在地呻吟不断,沈哲子也不急着审问他,只是翻看起刘长递来这老者交待的事情。

    老者名为严穆,也是南渡之人,早先居于钟山,因为历阳破城而逃到京口。这老者本身也不是旧姓人家,也不是什么贵胄之身,但是名气却不小,有一手极为精湛的制散技艺,这在时下而言无异于天皇巨星,走到哪里不乏人追捧,所以虽然逃难到了京口,同样是大受欢迎。

    南顿王进献入苑的寒食散,是出自此人之手。公主知道先帝所服之散有问题后,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很快找到在京口一座天师道道坛内被尊养的严穆。而后便是刘长安排人手,夜袭道坛将人掳来,一番审问之下,结果却令人大吃一惊。

    时下权贵颇多服散之人,这老者有此技艺,自然大受欢迎。南顿王要进献苑以邀宠,自然而然便找到这老者。宗王有求,又是重金许诺,老者也不敢马虎,尽心为南顿王制散。最初也没有什么意外,可是不久之后,又有一人找这老者,威逼利诱让这老者往南顿王所求之散内加点料。

    而那个人,是王舒

    到了这里,事情可以说是有了一个结果。王舒有没有动机弑君?当然有他不惜背弃宗亲、出卖王敦以求自存,结果事后却被毫不留情的夺去荆州刺史之位,投闲散置王舒有没有胆量弑君?王家南渡几兄弟,属他最有决断,也最心狠

    至于南顿王有没有与王舒勾结,又或者庾亮、王导等人知不知情,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结果出人意料,仔细想想却又在情理之。太优秀了是种罪过,尤其在时下的江东而言,最不需要的是一个雄才大略的君王

    其实来之前,沈哲子已经从公主口知悉所有。眼下亲自询问一遍,除了再做确认之外,也是对这个名叫严穆的老者颇感好。

    从公主口得知这个名字后,他便依稀感觉有些耳熟,回忆良久才想起来,他第一次听说老者的名字还是在庾条口。那时候他入都备选帝婿,而庾条尚对制散大业雄心勃勃,只是后来许多事情忙碌,渐渐此事抛到了脑后。

    这老者也真是倒霉催的,居然兜兜转转又落到了自己手。

    “抬起头来。”

    沈哲子放下那卷宗,指了指竹亭外的老者。老者还在哼哧哼哧呻吟,并未听到沈哲子的话,待到被人踹了一脚,才挣扎着跪了起来,叩首道:“小民有罪,小民有罪……”

    “你有罪是肯定的,我倒是听说你曾与前朝何尚坐谈论道,不知那何尚风貌如何?”

    沈哲子望着那老者笑吟吟问道,他是不相信时下人能活两甲子之久,后世天师道南北两大宗师寿数如何那都是有记载的,连葛洪这位小仙师寿数都未破百。

    那老者听到这话后微微一愣,而后抬起那张老脸望了望沈哲子,眼似是闪烁起希冀光芒。这段时间他被擒来此处每日都受折磨可谓生不如死,眼前这新出现的年轻人看去应是一个世家子,又对他颇感兴趣的模样,让他看到一丝活命的可能。

    正当这老者挖空心思想要组织蛊惑说辞时,后背却挨了重重一脚,旋即刘长便前笑语道:“郎君何必听这老货妄语,早先他已经交待清楚,如今寿数不过五十有余,那花白须发都是用药染成,不过北地一吏户药农罢了,南逃时多与北地旧姓人家同行听到一些前朝事迹,过江来以此蒙骗旁人。诸多手段过分荒诞,所以没有记录在册。”

    沈哲子听到这缘由,不免一乐,没想到这老东西还是个人才,只凭道听途说便将时人都给蒙骗,旁人过江后活命艰难,此人反而来了一个华丽转身。单单此而论,实在是了不起。

    只是眼望卷宗,沈哲子脸色又沉了下来,凝声道:“过江以来,你诸多作为,统统给我记述下来,若有一点遗漏,让你生不如死”

    弑君这种事情,且不说只是这老者一面之词,即便是证据确凿,沈哲子也不能拿出来凭之掀倒王舒。干系太重大,不好控制,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在朝堂掀起旷日持久的斗争,乃至于发展到兵戎相见。所以为官者真到了一定得级别,即便是倒台,表面的罪名往往都与实际罪状无关。

    但得知此事后,也不是全无收获,这件事不能作为罪状,也能成为王舒一个极大的漏洞,或可诱其继续犯错。算这老者不知那寒食散是毒杀皇帝,但毒杀宗王也是大罪,王舒通过他策划如此大事,彼此之间的接触不可能只限于此。所以,沈哲子要了解更多内容,才好找到更多破绽。

    他是决定搞死王舒,与其说是给先帝报仇,不如说是立威。

    :

0398 疾趋行台() 
东扬军突然离开镇所,驻扎在了京口南郊。 这件事仿佛一个导火索,很快便让京口周遭的局势发生惊人变化。

    首先是原本驻扎在吴县的军将军王舒以献俘为名,突然自南面提兵北,直抵京口南郊,驻地距离东扬军营垒只有不足五里于此同时,人们也发现大江载兵的舟船突然增多,数量较之战事最激烈时都多了数倍

    这时候,哪怕再迟钝的人也明白,京口眼下局势到了一个微妙期,一股无形的压力快速弥漫开来。

    然而在这局势紧张,似乎内讧一触即发的状态下,西面又传来消息,建康方向前来迎接皇太后仪驾的军队已经越过大业关,不日便要到达京口

    诸多消息汇总而来,让本来因为叛乱终结而稍有平复的人心再次揪了起来,不知道这局势将会演变到哪一步。甚至不乏人已经打点好行装,准备局势稍有恶化的趋势之后便要逃离京口。

    沈哲子在丹徒等着与迎驾大军汇合,彼此碰面之后,他便被那几名率军迎驾的使者请入军,询问京口发生异变的缘由。

    今次前往行台迎驾的使者,沈哲子虽然年纪最小,但却是正使。其右卫将军刘超代表了皇帝,侍蔡谟受王太保委托,新晋的行南蛮校尉陶臻则是陶侃的使者,温峤的堂弟温充则代表了江州。

    沈哲子虽然功勋不浅,但无论资历还是年纪都难拟同行这几人。之所以能够越过众人担任正使,主要还是因为他是行台派遣的假节督护,不过这正使不过也仅仅只是一个名号而已,像是荆州军那近千众,根本不会听他差遣。

    几人同坐行营之,以资历而论,自然是右卫刘超最高,因而他也第一个开口:“驸马先往行台,不知可见异象?昨日行途有京口同僚遣人飞马来报,言道行台变故陡生,局势紧张,劝我等宜徐徐前进。”

    众人也都一脸好的望着沈哲子,但其实他们也都各自身负使命而来,自从离都之后,便与京口方面通信不断。至于京口这两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他们都是一清二楚,今次围坐下来询问沈哲子,其其实不乏问责意味。

    原本迎接皇太后仪驾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可是现在已经派出了各方人马,那是因为要按照早先在建康的约定,各自约束自己一方的人,尽快归都。可是沈哲子居然抢先一步返回京口,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让京口那诸多矛盾又变得尖锐起来,有点出尔反尔的意思。

    当然,除此之外,他们也想弄清楚沈哲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事到临头再生波折,搞出这么大的动作,肯定是有更进一步的诉求,只是不知这诉求出自皇太后,还是出自庾怿。

    是的,在眼下众人心目,皇太后的诉求和庾家的诉求已经需要分开看,区别对待。如今再也不是庾亮在世那时候,庾家的诉求与皇太后完全捆绑在一起。以往庾亮是凭借其个人的名望和能力,完全挟持住了皇太后。可是现在,庾怿既没有那个能力,各方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他们要弄清楚这当的区别,然后才决定是不是要继续按照预先的行程赶去京口,若是懵懵懂懂一路前行,很有可能被这位驸马利用,狐假虎威,达成一些各方不乐意看到的目标。

    沈哲子的意图如何,跟这些人也没必要隐瞒,他相信有了这几天的缓冲时间,庾怿那里肯定已经有了一个统一阵线。既然如此,早一点告知众人和晚一点也没有区别。

    “京口局势变动的内情,我倒也略知一二。说起来也只是一件小事,行台立于京口,诸多受灾人家毕集于此,偶有乡野纠纷,其较严重便是京口南郊之地。如今行台将要撤除,护军恐骚扰京口乡人太多,便出面略做调解。”

    众人听到沈哲子如此轻描淡写的解释,反应各不相同,坐在最席的刘超已是冷哼一声:“如今皇太后还都在即,一动不如一静。庾叔预这么做,却不能善抚局面,实在失于轻燥。”

    刘超对于庾怿的恶感倒也不难理解,他甚至不是针对庾怿,而是一直对庾亮心怀不满。

    与战死建康城外的卞壸一样,刘超也是一个坚定的皇党,对于搅动江东动荡不宁的庾家怎么会有好感。如今对于庾怿的评价按在死去的庾亮身同样合适,不过此人也算一个难得君子,并不热衷诽谤死者,因而迁怒。

    温充也微微皱眉道:“只是不知护军此番作为,皇太后陛下知是不知?”

    “是啊,眼下人心动荡,我等若依照原计划直趋京口,或会让形势更趋恶化。眼下应先遣使者入行台觐见皇太后陛下,恭请训诏。”

    蔡谟沉吟说道,他虽然代表太保而来,但其实并不想过多涉入京口这里的纠纷。若能拖一拖,等到京口那里局势有所结果再赶过去,也能两不得罪。

    陶臻在席则是沉默不语,他所代表的一方虽然实力最强,但这样的场合反而没有什么置喙的余地。而且他们的诉求其实已经基本达成,也没必要再干涉更多。

    “如今叛乱已定,各军前往行台报功其实都是应有之意。不独军、郗公,连东扬军本部也已经北向而行,不日要到达故鄣。”

    沈哲子笑吟吟说道,待见到众人脸色都是惊变,心内便觉畅怀,这是有实力的好处啊不论各人打的什么主意,摆明车马亮出来。不管王舒、郗鉴要做什么,撑架子吓唬人还是要动真格的,他家都接着。东扬军在南面蹲着,京口这里不可能擦枪走火

    其实随着东扬军北,迎驾大军已经没有退路,必须要即刻到达京口,而且必须要用强硬的姿态帮助庾怿尽快平复局面。有的时候,这种南北隔阂、侨人心里对吴人浓浓的不信任,也是可以用来威胁人的一个筹码。

    旋即,沈哲子又说道:“晚辈今次往行台,其实也抽空见过几位京口名流。过往行台之维持,多赖此乡人家忠义襄助。于情于理,都应善恤嘉勉。乡人忠勇,多愿匍匐王化之下,其情之炽,不忍轻拒啊”

    听到这话,众人脸色又变得有些精彩,匍匐王化之下?这言外之意,这位驸马似乎有所转念,想要赞同迁都。

    “可是,我等今次前往京口,是为的迎驾,这乃是、乃是……”

    这次首先开口的是陶臻,他也算历事已久,但多在军旅之,对于此类勾心斗角的谈话反而不甚擅长。

    不过其他人却都是各有所思,如此重大的事情,而且是都各方商议良久才达成共识,怎么可能容许出尔反尔。无论怎么说,都不过是借机加码而已。

    “驸马不妨直言,京口那些人家究竟想要如何?”

    刘超说这话的时候,态度已经有几分冷硬。原本他对沈哲子印象极佳,在那样恶劣的情况下居然敢于冲入建康收复台城解救皇帝,可见忠心。可是现在的表现却让他大失所望,终究是营结党羽,门户为先之辈。

    沈哲子倒不因刘超的态度而介意,闻言后便笑道:“其实不只是京口那些人家,其实护军乃至于皇太后都觉得应该对京口忠良善加抚慰,有意将京口拔为别都。”

    众人听到这话,神色皆是一愣,思忖许久,才渐渐消化这个信息量极大的消息。首先做出反应的还是刘超,他已经忍不住眉梢飞挑,笑道:“皇太后陛下若是真作此想,那真是深得肃祖遗韵,对朝廷、对京口这些乡人都是一桩幸事。”

    “如此重要之事,不好偏处而决吧?都群臣,深盼皇太后陛下归都……”

    蔡谟眉头深蹙,并不觉得将京口提拔为陪都是一件好事,干系太重大,大乱之后理应镇之以静。但旋即又想到如今京口周遭各方面已是剑拔弩张,事情最终走向,又哪里是他能够决定的。

    “我等非处其位,不敢轻论,既是奉命而来,还是早赴行台拜请归期。”

    温充在席说道,他对京口关注本不多,一时也想不明白其利害,而且庾家与他家也是旧谊,来日还会诸多呼应,此议究竟是好是坏,也不必急于深究。

    众人各自散去后,第一时间便派出人手各往东西去传递由沈哲子这里得来的讯息,但无论其心内作何想,眼下都容不得他们再有拖延,必须要尽快赶往京口。

    这一次,沈哲子也不再离开队伍,吩咐刘长等人先将公主送回京口,自己则随大队启程。只要迎驾大队能够如期到达京口,那能对郗鉴造成足够的震慑,令其不敢妄动。

    毕竟,随着京口的失守,过江之后,郗鉴便已经是后娘养的,与江东之间总有一层隔膜。这也是为什么郗鉴必须要占住京口的原因之一,如果他长久的被隔离在江北,那么在江东的影响力渐渐衰弱,最终会泯于众人,与那些流民帅军头不再有区别。

    :

0399 太保有信() 


    房间清脆的器物破裂声不绝于耳,门侧几名侍婢已是惊吓得面无血色,而立在廊下的王彭之、王彪之兄弟二人也是相对苦笑,不敢入内劝阻。

    良久之后,房间摔打器物声才渐渐停息下来,继而才响起沉重急促的喘息声。几名侍女垂首趋行入内,准备打扫房屋内满地的碎片,当一人似是脚下打滑摔在了地,顿时惊呼一声,继而胳膊已被锋利的瓷器碎片划破,涌出的血水很快打湿了衫裙。

    “废物滚出去”

    随着一声低吼,一名捧着手臂衣衫沾血的侍女被扯了出来驱赶入庭,眼眶里泪水打转,却紧抿着双唇不敢再发出声息。

    王彭之望向身边的兄弟王彪之,示意他先进去。虽然他才是兄长,但是王彪之却清名更高,父亲也更爱这兄弟,若自己先入内,肯定又会被迁怒。

    王彪之见状,只能硬着头皮入内,站在门口垂首道:“父亲……”

    “虎犊来得正好,我让你去见深猷,可有回话?”

    发泄良久,王彬已是有些力竭,坐在席正喘息,颌下灰须飞扬,诸多发丝也挣脱发冠束缚垂落下来,看去有几分狼狈,可见已是羞恼至极

    若仅仅只是南郊那里被驱赶倒也罢了,王彬不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可是庾怿那家伙居然让军队出动,可见是打算撕破脸。可算是这样,王彬也不畏惧,他在京口这段时间,在各家之间奔走联络,早看透庾怿那色厉内荏的本质。庾怿此举不过是授他把柄,正可借此机会一举将庾怿踢出局去

    如今优势在自己这一方,传信出去后果然南北援军都有动作,区区两千余东扬军根本不足为虑,哪怕用武,也是笃定的胜算。但若一旦用武,即便得胜也要饱受非议,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王彬自然不想担什么恶名,最好能不动刀兵逼退庾怿。

    可是当他再去联络各家时,情况却急转直下,早先那些在他面前信誓旦旦倍言庾氏恶劣的京口人家态度却突然变得游移起来,不再似以往那么干脆。多番打听,他才得知缘由,庾怿那家伙居然以抬升京口为陪都做诱饵,很快便将那些人家拉拢过去。

    当然那些人家也不是态度坚决要背弃自己,只是言道若自己也能如庾怿一般作议,他们还会帮助自己逼走庾怿。可是,这怎么可能

    且不说太保那里已经屡次来信劝他要适可而止,王彬自己也心知京口若成为陪都,对他家实在大害。要知道陪都不同于行台,也不同于方镇镇所,不啻于在建康之外再立一心。

    尽管近来对京口这些人家诸多拉拢,甚至暗暗阻挠行台归都,但王彬心内却清楚得很,来日时局平定,没有了庾亮,台城几无能与太保抗衡之人,形势已是大好。若在这样的情况将京口拔为陪都,不用脑子也能想清楚,京口这里的留守不可能是他家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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