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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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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怆局面”

    这话仿佛一个进攻的号角,殿那些忧心被驱逐的人纷纷发言指责王导,在他们看来,此公真是昏了头,竟然说出这样狗屁不通的建议而最要命的是,他们或将因为王导一时智昏而有可能丢掉性命

    王导并不多作申辩,只是在席眼睑低垂似是入定,周遭一切喧闹声充耳不闻。

    随着时间的流逝,众人越发不安,有人忍不住起身行至殿前,却蓦地发现殿外的甲士守卫较之早先增加了一倍有余,略一思忖顿觉头脑一阵眩晕

    :

0362 驸马超凡() 
沈哲子在宣阳门附近的都督府里,倒是将众将都召集起来,只是所谈论的内容却与东堂那些人忧心忡忡的问题八竿子都打不着。

    都督府名下正式编制的属员只有四人,但沈哲子如今节制都军务,部将却是众多。而且像庾曼之等早先并无具体军职的世家子,如今沈哲子也都借职务之便,给他们在护军府都挂了一个职。加宿卫之原有的或是新近提拔的,整个都督府内聚集了二三十名层将官。

    今天将众将聚集起来,主要的任务是发放委任令。早先沈哲子提拔这些人,某种程度来说是越界,且不说他本身并无任命层将官的权力,即便是都护军府赋予他此职,但是眼下名正言顺的权力来源还在京口行台。

    庾条他们不只带来了援军,还带来了诏令,原本的职事没有什么变化,除了正式任命他为督建康诸军事以外,另给了他一个护军府左部尉的兼职。这个兼职秩不高,只有区区四百石,但权柄却重,能够直接任命千石以下的武将职位

    有了这个职事,沈哲子再委任哪个人,便不再是战时权宜之计,有了法理的正当性,哪怕是在平乱结束之后,这些职事也都能够保留下来,不会被裁撤。

    一份份委任令发下去,众将不免都是笑逐颜开。那些世家子还倒罢了,他们即便是不任军职,来日也有更好的仕途出路。如沈牧,他本身便是四等爵,在刚刚升级的东扬州挂一份任职,在护军府亦有一个六等襄武将军衔。眼下给他们分配一个职位,只是为了来日分功论赏时有所依据。

    可是对于那些没有什么背景的宿卫将领而言,这一份任事便弥足珍贵。时下本鄙视武夫,他们的升迁极为困难,而且绝大多数时候,即便有战功,封赏真正落实下来也要大费周章,等很久。或者也是因为这样低下的效率,让宿卫没有什么战心。

    可是现在无论是原本宿卫将官,还是那些阵前投诚者,几乎每个人都在原本的级有所加官。有些确实战功卓著的,更是加官数级,这在以往简直是奋斗一生都难达到的进步

    沈哲子始终觉得,脱离了利益,一切只谈道德素养、只谈情怀理想的行为统统都是耍流氓。眼下他或许还不足对抗萎靡已久的世风,但从现在开始要给自己树立一个赏罚分明的形象。要让别人拿出命来陪自己去奋斗,最起码要保证他们的每一分奋斗都是值得的。

    加官之后,沈哲子又吩咐众将各自归营,排队等待前往蒋陵领取军需辎重。行台来的舟师或许难堪大用,但运送来的物资却是建康急需。

    等到众将散去,沈哲子才召来负责在太极东堂大殿外盯梢的亲兵,询问了一下里面的气氛变化,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才动身返回东堂。

    此时大殿内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台臣们各自聚成一堆,有的沉吟不语,有的对王导诸多怨视,有的则开始喝骂沈哲子太过狂妄。

    不过随着沈哲子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诸多杂乱声音顿时消失,整个大殿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凝望着沈哲子,等待他做出最后的决定。

    “维周,是否真的需要离开台城?假使这样能将兵事拒于台城之外,我之生死又有何惜只恳予我一剑,誓不与叛贼共戴一天”

    右卫将军刘超起身慨然道,然而随着他这话一出口,很快便招惹了数道深怨目光。

    “人各有所长,冲锋陷阵、誓死杀敌诚然壮烈,但诸公皆为国任之选,享国禄两千石者,若只凭血气去与那寒伧武夫拼死,实在舍本逐末若轻抛己身,只求一时快意,来日国事再将托谁?”

    有人义正言辞呵斥刘超,因其莽夫之论而深感不屑,那自信的语气和神情,简直让人怀疑其人已经心怀羽扇轻摇、安定天下的妙策。

    无论什么人在说什么,眼下沈哲子的表态才最重要。众人眼看着他徐徐坐入席,心虽是忐忑得很,但却不敢发言催促。

    “太保之议,确是赤诚为国,不计己私,实在让晚辈等钦佩不已”

    听到沈哲子这么说,众人一颗心不免跳得更快,这是要顺势答应王导的提议?

    “不过,晚辈既然多得诸公信重,推为督军之任,若非事态急迫,万不得已,怎敢轻言相弃”

    噗通

    安静的大殿突然响起一个突兀声响,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一人侧身倾听的过于专注,不知不觉身体压倒了面前的案几,略显狼狈的滚落在地。然而众人这会儿却没心情嘲笑别人,他们都从沈哲子语气听出一丝转机,已经有人忍不住疾声发问道:“驸马的意思是……”

    沈哲子笑一笑对刘超说道:“右卫事君忠烈,诚然可钦。然而晚辈既然身负军务之任,岂敢推诿于人。贼兵再凶,不过强弩之末,晚辈不敢言之必克,尽力而为则已请诸公安居台,各司己任,只要晚辈麾下有片甲得活,必不让贼众越过台墙”

    “驸马壮言高志,实在超凡高远”

    随着沈哲子话音落下,殿顿时便响起几人对沈哲子大肆夸赞之声。诚然时人不乏气节之选,但不可否认的是真正事到临头时,能够保持淡然的并不多见。其他人即便自持身份没有发言,但是听到沈哲子表态后,再望过去时,视线便温和得多,再无先前那种怨望厌恶。

    王导在席听到众人话语,眸只是泛过一丝无奈苦涩。人在局各自算计,彼此难免会有火气,他既是局人,又要维持住整个局面安稳不要被人掀桌子。早先沈哲子严苛禁令让台臣们众怨沸腾,如今他愿意自伤以平复对方的怨气,惟求对方不要激于意气做出有害时局的事情。

    沈哲子已经这么表态,看来是已经领略到了他的苦心。可是王导心内却没有太多喜悦,只是感觉一阵心累疲惫。他甚至已经有些羡慕这年轻人风华正茂的年纪,行事不乏锐意的作风,继而再想到自己丧子之痛,族弟不顾他之安危与旁人相谋,更有形单影只的孤独之感。

    沈哲子在席看着众人对他已经截然不同的态度,心情同样不算好。有时候他真的想放开手脚,将这些蝇营狗苟之辈一扫而空,但他心内同样也清楚,人心更败坏的是世道,世道没有好转,坏人杀得再多,也没有冒出来的快。

    略一沉吟后,沈哲子实在不耐烦再听众人那些无聊的夸赞追捧,便在席说道:“稍后晚辈要归军调度布置,希望能够抵住石头城叛军反扑。必要时或不能久居台城,为皇帝陛下并诸公安危计,请诸公谨守禁令,切勿松懈。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驸马请放心,我等绝非量浅之人,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令。谁敢因此怨视非议,简直不识大体”

    有了早先的那一场虚惊,众人再不觉得这禁令是在为难他们,当即便有一些人拍着胸口保证道。

    “晚辈离城之时,还请太保入值宫苑,守护皇帝陛下勿受惊扰。”

    沈哲子今次能迫得王导配合他,是因为他清楚王导的底线在哪里,而王导却不知他的底线如何。这样一个配合化解掉早先自己承受的怨望,其实并不高明,瞒不住真正的有识之士。所以沈哲子干脆不再给王导留在台城为自己申辩的机会,直接将其调到皇帝身边看守起来。这样旁人即便有所察觉,也只道是王导以此为筹码与自己进行的一个交易,以求更能接近皇帝。

    而且沈哲子也不担心王导会借此给小皇帝施加什么影响,他家那小舅子得知南苑被烧,伤心的不得了,如今只在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每天搅奶忙得不亦乐乎,哪有时间去听王导说什么。

    王导闻言后并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点头。他眼下的窘迫,最大的原因是在外间并没有足够强力的力量予他呼应,原本布置的族弟王舒,还有交好的淮北郗鉴,在这过程都没有发挥出应该发挥的作用,手几无底牌,再遇一个熟悉规矩但却不守规矩的驸马都尉,真让他有束手无策之感。

    沈哲子离开东堂之后,便将部众进行了一系列的调防。原本在覆舟山进行整编的路永部被调到了他的麾下直属,前往大桁南驻防,沈牧则率部进入台城接掌了台城的整体防务。

    在将王导送入苑看守起来之后,沈哲子顺便将庾曼之一起塞了进去。这小子在偷袭下都船营时受伤不轻,脑壳几乎都被开了瓢,已经难战场,喜滋滋得了一个七等将军号,正好留在苑养伤。

    至于其他的亲信部将,沈哲子一并都带到了大桁南,倒不是为了反攻石头城,他是脑抽了才去招惹已经急得红了眼的苏逸。这几天他把持台苑过足了瘾,连王导这样的辅政重臣都被他呼来喝去。

    此时离开台城,是要给自己留下一个过渡期,如果他所料不差,未来几日各路援军应该会陆续抵达建康,届时他便不能再一言独断,作威作福。主动退出来,进退不至于太过仓促,可以从容得多。

    :

0363 沈氏之兴() 
六月下旬,江州军王愆期过江北袭历阳,与毛宝南北合攻击溃南来的祖约,是役豫州军大部溃败,祖约北逃。

    与此同时,历阳军苏峻与荆州军决战于姑孰,大战三日,斩首塞江最终,苏峻不敌,率领残部往宣城而逃。

    沈哲子用来威胁台臣的石头城叛军反攻终究没有发生,他在大桁南驻扎几天,最主要工作是收编源源不断从石头城越城来降的宿卫们。时下虽然没有什么即时的通讯技术,但姑孰距离石头城本不甚远,大江游不断飘来的尸体、舟船残骸并各种损坏的军械,无一不在表明游战况之惨烈。

    当沈哲子麾下的军力达到五千余人时,困守石头城的苏逸终于不再坚持,集众发生了一场近乎闹剧的反攻,其部众们还没有冲过城外篱墙,已经叫嚷着举手投降。当沈哲子率领麾下精锐部曲冲入石头城时,早已人去城空,苏逸率领着仅剩的人马往南逃去。

    接下来,沈哲子便在石头城迎到了荆、江合共五千人的援军,自此,建康城总算得以安稳下来。

    随着各路援军到达建康,尽管叛臣苏峻还未被擒获,许多叛部也未剿尽,但人人都知今次的平叛结果已经明朗,不会再有什么变数发生。沉寂已久的都气氛终于变得活跃起来,大量居于苑城周遭的幸存民众们被迁出。望着饱受战火摧残,早已满目疮痍,面目全非的家园,建康城内从白到晚到处都充斥着让人惨不忍闻的哭号声。

    早在援军到达石头城前,沈哲子便逐步放开了对台城的管制,属于他的人马一部分转移到了覆舟山,另一部分则随着他来到石头城。整个台苑只留下谯王一人,率领宿卫一部拱卫皇帝。至于收编的宿卫们,也都交付护军府。

    虽然护军府名义的长官庾怿还待在京口行台,不过台城内仍不乏护军府的高级统帅,沈哲子早先是不讲道理的篡夺了他们的事权。一俟接掌了军权之后,这些人便开始厉兵秣马准备反攻距离建康最近的叛军张健部,通宵达旦的制定了诸多作战计划,可是在将要出兵的时候,才蓦地发现他们连基本的粮草都没有

    随着台城的管制解除,许多在不久前还恨不得扎根在台城的台臣们也仿佛结束了冬眠一般,再次恢复了活力,纷纷离开了台城。从城破那日开始,这些人被驱赶进台城,几乎与世隔绝长达几乎半年,此时终于得到了自由,更重要的是大量的讯息蜂拥而来,真让他们有恍如隔世之感。

    随着信息的补全,这些人也能越直观的感受到时局各方势力的涨消。虽然到现在为止,叛乱仍然没有完全平定,可是但凡俱备一点基本认知的,已经能够意识到今次战事带来的动荡远甚于早年的王敦之乱。

    这其最让人侧目的还是东扬州的异军突起,虽然这个消息他们早先已有耳闻,但是因为所知太少,大量细节的缺失让他们难以做出准确的判断。可是现在,他们清清楚楚知道了这件事的始末,会稽分州之事如何成议、如何运作、如何实现,乃至于东扬州军队在这场乱事的亮眼表现

    在这个过程,以沈家为首的吴士人团体所显露出来的那种底蕴和凝聚力让人惊诧。当然沈家的崛起他们早有感觉和认知,但更多的是将之当做一个特例来看待,注意力更多集在沈充和沈哲子这对父子身。在他们的印象,沈家仍然仅仅只是一个以豪门武宗而晋阶的新出门户而已,并不具备与南北高门相抗衡的底蕴。

    一个家族能够长久的屹立不倒,除了本身的实力要强,每一代都有合格的继承人之外,更重要的是这个家族整体在整个时局和化传承所获得的认同感。譬如南逃的这些人家,祖辈便享有崇高的声誉,哪怕其人是一不名,但相对于那些寒门幸进之辈,时人自然更愿意相信这种有血脉和家世传承的世家子弟。

    诚然沈家是烜赫一时,但也仅仅只是当下的势位而已。但是真正讲到那种认同感,连陶侃那样的分陕重任,世家子弟都耻于为其掾属,更不要说区区一个沈充

    当然沈家在时人看来,是一般的新出门户要强一些,除了帝戚之家外,还是因为沈充后继有人,有一个让人称羡不已的好儿子,不必担心一世而绝的问题。但即便是如此,时人言道吴高门,下意识想到的还是顾陆人家,沈家与这些旧姓仍然不具备可性。

    而且沈家还有让人诟病的一点,那是过分热衷于敛财。当然敛财这种事情,时下而言每一户人家都在做,贪墨占田,巧取豪夺,也可以说得无所不用其极。但却少有人家做得沈家那样声势浩大,天下皆知。虽然时人心内不乏羡慕其家生财有道,但说到底,这样的行为终究是有伤清名。

    但是,会稽分州这样大的事情,可以说是吴人群起在时局攫取到一份安身立命的根基沈家竟然能够在如此大的事情占据主导地位,并且广受拥戴,一力促成,俨然已经成为新一代的吴人领袖

    这样的表现,不要说那些侨门诧异,连许多吴人对此都是大感不解,他们怎么莫名其妙的被代表了?

    江东立鼎也有几十年,对于如何对付作为地主的吴人群体,时人也早已经总结出一套规律,或拉或打手段运用的很纯熟。虽然侨门内部也是矛盾重重,但是他们拱卫一个大义,又有客居异乡的生存压力,这让他们在形势危急的情况下,总能达成一个暂时的联合。

    但这些优势,吴人是不具备的,他们本来是一群亡国之余,并没有一个大义名分可以得到广泛的认可。类似顾陆这样的清望高门,下面还有周、沈这样的武力强宗,时刻摩拳擦掌准备取而代之。而那些乡土根基极深的武力强宗,彼此之间也是怨望深重,不乏世仇,得到机会便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所以过往侨门对付吴人都是拉拢一派,打压一派,他们自己甚至不用费心,得势的吴人会自己绞尽心思干掉乡土对手。

    譬如义兴周氏三定江南过程剪除乡土仇人,吴兴沈氏得势后一举端了周家老窝。不需要动手,吴人自己把自己玩死了。而且王敦之乱后的吴兴沈氏,虽然得以保全,但也差点被乡人们联合起来挖坑埋了

    可是现在,吴兴沈氏居然做到了连顾陆人家都做不到的事情,拉拢大量乡人一举将会稽从吴分出,创建军州哪怕此前沈家有诸多劣迹,单这一项壮举,对于吴人而言,沈家足以成为吴人当之无愧的领袖门户

    一直到了这时候,那些被围困经久的台臣们才明白,为什么沈哲子在攻入台城后敢于那么硬气。他所仗的势不是因为收复建康的功勋,也不是因为帝婿的身份,而是因为他是沈家嫡长子。而沈家最大的功劳,是给吴人争取到一个立身之基,一个完完整整拥有自己常备军队的方镇,让吴人获得了与侨门角逐较力的底气和资格

    可以预见,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时局绝对没有人敢于明目张胆的去对付沈家,或对付沈哲子。如果有人敢于这么做,他所面对的对手将不只是沈家与沈家的亲友故旧,而是围绕整个东扬州的一个群体,将会遭到强力的反扑

    吴人的地域观念有多强?当年作为吴地士人领袖拥戴鼎立江东的顾荣虽然已经去世,但如今在吴乡土却是骂声一片,甚至不乏人扬言要将顾荣断碑掘墓、劈棺曝尸以向乡人谢罪,吓得顾家要常年在顾荣坟茔周围布置看守。

    侨门南来,无论在政治、还是在乡土实资,无疑都会侵害到吴人。如果这个矛盾得不到解决,反而越演越烈,那么对乡人有大功的沈家在时局的地位会越来越重要换言之,谁想对付沈家,必须要解决掉南北冲突矛盾,或者瓦解掉沈家团结乡人的基础,否则极有可能再次酿生兵灾

    一俟明白了这一点,这些台臣们心滋味各不相同,但无论他们心情如何,沈家势大已经成为一个不争的事实,他们现在也只能接受。想得再深一层,则是如今时局增加了这样一个变量,他们该以何样的态度去面对。

    沈哲子虽然离开台城转镇石头城,交出了防务大权,但却并没有因此而被冷落下来,不时有台臣前来拜访他,更不乏有一些台臣直接搬进了石头城来,借此以表示对沈家的支持态度。

    当然在如今一个如此复杂的形势下,沈家的势大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欢呼雀跃,衷心祝福。有一部分台臣虽然也来到石头城,但目的却不是来拜会交好沈哲子,而是请借舟船远行。

    早先建康附近舟船早被历阳军搜刮一空囤放在下都,而后被徐茂他们一把火烧个干干净净,如今建康附近有船的只有覆舟山附近和石头城这里。

    虽然这些人借船各有托辞,但沈哲子心里很清楚他们要去哪里,西向的去见陶侃,东向的去见王舒、郗鉴。沈哲子对此也不刻意留难,毕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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